虽然织田作之助说不让夏油杰插手,但夏油杰依旧动用了自己的势力,抢在织田作之助前面找到了mimic的人。
昏暗的小巷子里,夏油杰一身宽大的袈裟挡在了巷口,他一半甚至在夕阳中,更多的藏匿于黑暗。
而mimic的人也如同亡魂一般,明明是活人,可身躯麻木,好似灵魂已经脱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还有这个眼神……夏油杰心头一跳,这个熟悉的眼神,他曾在照镜子的时候,在镜子里见过。那是在寻求安息的眼神。
mimic的人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拿起木/仓指准夏油杰。
夏油杰缓缓抬起头,一双暗紫色的眸子在暗中似乎闪过冷冽的寒光,他的视线准确的落在最后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双方剑拔弩张,连风声都不敢喧嚣。夏油杰也沉默着,可下一秒他微微抬手,地面皲裂,沙丘蠕虫咒灵破土而出,将那些人撕咬吞噬,鲜血飞洒。可同时,夏油杰注意到,那位mimic的首领却有些特殊,他能精准的躲开咒灵的每一次攻击。
夏油杰眯了眯眼睛:“咒术师?”
不对!他看不到咒灵,身上的咒力混杂,不是咒术师。
如果不是……异能者,是一个特殊的异能者。
那一刻,好像有一根看不到的线将一切串联在了一起。
为什么mimic会对织田作之助下手,恐怕不止是为了恐吓织田作之助的“多管闲事”,而是这些人恐怕一开始就是冲着织田作之助去的。
因为……相似,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异能。
只有死在拥有完全相同的异能的织田作手中,才能获得安息。
就如同他一般,只有死在那个人手中才行,必须,也只能是那个人。
可森鸥外到底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他不得而知,现在也不想想这个。
夏油杰闭了闭眼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但很抱歉,我不能让你梦想成真。”
mimic的首领一边游刃有余的躲开咒灵的攻击,一边询问;“为什么,明明你跟我是一样的。”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死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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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是我们的朋友”◎
最后,mimic的首领还是逃走了,夏油杰正要去追的时候,一群黑西装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夏油大人,首领有请。”
夏油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让开!”
仍是没有人动弹。
“我再说一遍,让开!”
“抱歉,夏油大人,这是首领的吩咐,我们和您都无法违抗。”
是了,无法违抗。
何必难为这些人呢。
夏油杰忍不住嗤笑着。
随后转身离开,黑衣人对视一眼,随后纷纷跟上。
夏油杰怒气冲冲赶到森鸥外办公室的时候,好几次沿路的守卫都险些开枪了。要不是身后有人解释,是首领请夏油干部的,恐怕都以为夏油杰是来弑主。
推开门后,夏油杰发现,太宰治也在,顿时脸色更加难看。
“首领,我想知道,为什么是织田作。”沉默中,夏油杰率先开口。
而太宰治更直接:“是您将mimic引来横滨的对吧,为什么,我申请立刻支援织田作。”
三只眼睛死死的看着森鸥外,森鸥外叹了一口气说:“织田君确实十分的优秀,但这是最优解,而且,他真的希望你们去支援他吗?”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信封,当看到信封的那一瞬间,太宰治瞳孔地震,随后他道:“我知道了。”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与此同时,门口的守卫纷纷拔木/仓对着太宰治。
“太宰,你要去哪儿?”
太宰治没有回头,一步步朝着黑洞洞木/仓口的方向走去,他说:“去找织田作。”
太宰治走了之后,森鸥外把那个黑色信封放在一旁,夏油杰看到了上面异能特务科的印章。
异能许可证……
这下一切都已明了。
森鸥外抬起头看向夏油杰说:“夏油君,你也要走?为什么?”
夏油杰眼神定定的看向森鸥外,两双相似的紫色眼眸对视着,夏油杰说:“因为他是我们的朋友。”
说罢,夏油杰也离开了。
森鸥外坐在空荡荡的巨大落地窗前,红黑色是椅子宛如一张怪物的巨口深深咬着他,他收回视线,垂眸。
“朋友吗……”
织田作之助死亡。
太宰治失踪。
坂口安吾失踪。
夏油杰有些恍惚,好似失去了方向,他迷茫的走着,不知不觉间发现周围的景色有些眼熟,他一抬头看到的是熟悉的牌子。
他走进去后,望着远处的吧台,恍惚间他看到熟悉的三个人坐在那儿,见到他来了三个人同时转身,最闹腾的是太宰治,满身疲惫带着浓浓社畜气息的是坂口安吾,看似淡漠实则最温柔的是织田作之助。
隐约间,他听到太宰治大声说:“夏油,快来!每次夏油都来的最晚。”
坂口安吾喝着番茄汁说:“没办法,夏油的任务是最繁重的。”
织田作则是关心的问:“夏油最近还好吧?”
想着,夏油杰唇角不由得慢慢上扬,眼中多了几分柔情。
然而,一切都好似一面镜子,随着清脆的声音,开始破碎。
今天的酒吧空荡荡的,可吧台前却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夏油杰沉默的走过去,坐在那人身旁。
“你不该来这里的。”好半晌夏油杰抬头将酒一饮而尽。
关于安吾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所以在这里看到坂口安吾,他意外之余更多的确实自己也说不出的满足。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说:“我前不久才跟太宰他们道完别,然后才想起来还没跟你道别。”
夏油杰不语,坂口安吾继续说着。
“不管怎么说,我从未想过利用你们,也从没有想过会连累织田作,在我的计划里面是可以避免的。”
“夏油,如果有一天,没有港口mafia,没有异能特务科,我们不站在任何立场上面,我希望我们还可以……”说着,坂口安吾顿了一下 有些说不下去了。
过了许久,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安吾,走吧。”
“夏油,你想离开港口mafia吗?我可以帮上忙。”坂口安吾开口说着。
夏油杰摇了摇头道:“安吾,不要为我自毁前程。”
“我只是想为逝去的朋友做些微不足道的补偿而已。”坂口安吾异常冷静。
“带太宰走吧。”夏油杰平静地说着:“带他离开港口mafia。”
织田作之助想要带着太宰治走到阳光底下。
“我知道了,如果太宰想,我会竭尽全力。”说着,坂口安吾站起身,临走之前回过头笑着说:“夏油,还有机会坐在一起喝酒吗?不用和之前那样也可以。”
“安吾,你要走的更远,而我们也会走的更远。”
“当然,我们的立场不一样,但我们的本意相同。”说着,他缓缓说了一个词。
夏油杰猛然睁开眼睛,随后释然。
织田作之助死亡。
太宰治失踪。
坂口安吾离开。
夏油杰喝完最后一杯酒后,点了一杯织田作之助平日里常喝的酒后,就离开了酒吧,他想,他大概知道太宰治在哪里了。
因为当年太宰治说他们从未见过面,所以森鸥外一直以为医院是他们初次相遇,实则不然。
夏油杰始终记得,当年也是黄昏之时,自己恍恍惚惚的走到一座桥上,桥边蹲着一个鸢色眼眸的少年。
他说:“这里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入水地点哦,如果也想入水请你自己去找地方。”
“入水?”夏油杰听到少年的话,有些茫然。他要入水吗?他不知道。
“是啊,你的眼神说你需要死亡呢。”
“我不知道,我好像……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为什么呢?”当年夏油杰神情懵懂,宛如新生稚子。
他没有曾经的任何记忆,也没有追寻到任何过往,浑身上下只有那件有些奇怪的五条袈裟,就好像他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而太宰治听到他的话,突然笑了:“那你跟我还挺有缘嘛,找不到那就不找了,不活着不就不用找了吗?我决定,可以把我的入水点分享给你。”
然后夏油杰就恍恍惚惚的看着这个少年面向着他挥了挥手:“愿你我得偿所愿。”随后就倒头落入湍急的河水中。
夏油杰瞳孔骤缩,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召唤什么东西去接住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可很不幸什么都没有,随后慌乱之际也跟着太宰治一起跳了下去。
事实证明,不愧是太宰治多次勘察,精心挑选的入水地点,夏油杰一落入水中,就被湍急的水流卷着,连着呛了好几口水,河底还有无数宛如女鬼秀发一样的水草,数不清的暗流,没多久夏油杰就失去了意识。
可就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白发胜雪,眼眸似蔚蓝天空的少年,那个时候,他想,他后悔了。
他追求彻底的安息。
但他并不是想要自杀。
他想要那个人给予他真正的长眠,离开这个击碎他一切的世间。
所以,他很感激森鸥外。感激他能救自己,感激他培养自己,感激他帮助自己去寻找那个人。
哪怕森鸥外做的事令他不喜,哪怕被利用压榨,哪怕现在很好的朋友死去,他仍然没了离开港口mafia。
远远的,夏油杰就看到那座桥上站着一个人,夏油杰眯了眯眼睛,一开始并没有认出这是太宰治,直到走近,在看清那人的脸的时候,夏油杰愣住了。
“嗨,夏油。”太宰治伸手笑眯眯的主动对着夏油打招呼。
太宰治变了,脸上的绷带不见了,而且换下了森鸥外送给他,常年不离身黑x党的象征的黑色大衣。
夏油杰:“是太宰啊,你……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太宰治身上的风衣的款式有点儿像织田作长穿的那一件。
见夏油杰注意到,太宰治张开手任对方打量:“是啊,刚买的,合适我吗?”
“挺好的,很合适你,话说之前的大衣呢?”夏油杰问。任何加入黑x党的后辈身上都要带一件诱劝他加入的前辈的贴身东西,正如他的念珠,太宰治的大衣,都是作为他们的老师森鸥外送的。
“啊,那个啊,烧掉了呢。”太宰治笑的纯粹,丝毫不在意烧掉衣服代表着什么,以及会得到什么下场。
“说起来,夏油我要走了,你最好也早点儿离开哦。”太宰治的声音略微有些大,夏油杰能看出来他笑的很开心,就好像丢掉了什么负担了一样。
太宰治,真的不一样了呢。
太宰治笑着,夏油杰也笑。
“是吗,换一种生活方式也很好,不过我就算了吧,你走时肯定给森先生找了不少麻烦吧,我要是也跟着走,他会哭吧?”夏油杰想到那个场景颇有些忍俊不禁。
“是的哦,我送给了他和中也一份大礼哟~不过你真的要拒绝吗,说不定会很有意思哦~”太宰治继续诱导着。
“不要。”夏油杰一口拒绝:“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说不定哪天就会死的有着不良癖好的无良老板而已,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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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的心腹和心腹大患◎
“哇,说的好过分呢。”太宰治靠在桥边的护栏上,落日余晖洒在他脸上。
两个人都清楚,夏油杰没那么容易走,与太宰治这个心腹大患和中原中也这个心腹不同,他是森鸥外精心打造出来的利刃。
任何人都可以走。
但唯独他不行。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夏油杰问。
太宰治回答:“不知道,没想过,这次大概会做个好人吧。”
“挺好的。”夏油杰说着,却没有想过以太宰治的身份与做过的事,怎么可能成为白方阵营的人。
同时两个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提起织田作。
“夏油,我有东西要给你。”说着,太宰治拿出了一个档案袋,可是在递给夏油杰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见太宰治不对劲儿,夏油杰稍显严肃。
“是有些麻烦啦,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交给你,实际上我打算在你上次生日的时候就交给你的,但感觉……不太合适呢。”太宰治很少见的有些烦躁。
“是关于夏油你要找的那个人。”
那一刻,夏油杰愣住了,周围的风好像都停下了,四周一片死寂。
“其实,那个人很高调啦,完全不需要细查。但是我和森先生还有其他人都没有想过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太宰治用着他那双鸢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油杰。
而夏油杰则是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人,真的很强,或许他真的能杀死你也不是没有可能。”太宰治转过身,背对着夏油杰,双手搭在扶栏上:“森先生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还有大用处,不想失去一个得力干将,我们则是不想眼睁睁看着朋友再少一个。”
现在夏油杰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常常去国外出差,为什么森鸥外不让自己与咒术界有所接触。
啊,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是谁,在哪儿,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那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呢?”夏油杰相信,如果太宰治和森鸥外想,他们甚至能瞒自己一辈子。
“因为我们是朋友,而朋友之间不需要欺瞒,这大概也是织田作所想吧。”太宰治背对着夏油杰,所以夏油杰完全不知道太宰治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这句话。
夏油杰想到他当天赶到的时候,什么都迟了。那栋楼里全是mimic成员的尸体,包括他们的首领,唯独没有织田作。
但夏油杰明白,在太宰治失踪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织田作睡了。
可他没有询问织田作的墓地在什么地方,就当是保留最后的幻想吧。
夏油杰伸手从太宰治手里抽走那份档案,彼此都沉默着。
织田作曾说夏油杰很温柔,但太宰治想说,夏油杰有时候真的很冷漠。
但凡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谁也无法令他回头。
太宰治望着滚滚河水,想到自己曾在不久之前,在相似的落日之中送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而又在今天,在这个黄昏之时,送走自己另一位朋友。
那一刻,他动了从这座桥上跳下去的心思。
“所以,夏油你依旧不告诉我你失去了味觉吗?”太宰治突然开口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夏油杰。
夏油杰脚步一顿,两人都没有回头。
“怎么知道的?”夏油杰低下头,有些无奈,明明自己一直伪装的很好啊。
太宰治微微仰头说:“我做的长寿面,很难吃吧?”
“……嘶,原来是那次啊!”夏油杰有些头疼,自己隐瞒了这么久,居然在一碗长寿面翻车了。
可夏油杰不知道,太宰治知道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也知道了,但是他们默契的都没有说出来。因为夏油杰没有说,所以他们全然当做不知道。
“不止哦,夏油不是很喜欢喝酒吧,或者说是不喜欢酗酒。”太宰治继续说:“至少在龙头战争之前,你很少喝酒,你开始疯狂酗酒是在龙头战争这个死了无数人,产生了无数咒灵的时候吧?”
“我发现在那段时间你开始频繁出入各大酒吧酒馆,同时也是在这段时间认识了织田作。”
“咒灵的味道很糟糕吧,不然你也不会疯狂喝各种酒精含量很高,口感糟糕的酒来刺激自己逐渐消失的味觉。”
夏油杰没有想到太宰治发现的那么早。
“该说不愧是是太宰治吗?”夏油杰笑着说,随后发现太宰治沉默着,于是他渐渐收了笑容,回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厌烦道:“确实很糟糕,或者说是令人恶心,你闻过混合着呕吐物的脏抹布吗?咒灵的味道跟那个差不多。”
“每天袚除,吸收,袚除,吸收,反反复复,我总是在想,为什么咒灵这么多呢?为什么只有我每天都要吃这种东西呢?”
“我也不记得我吃了多少呢,一千?两千?或者更多?”
灯泡一样大小的咒灵玉,塞到嘴里就很不容易,吞下去更是艰难,可吞下去之后才是更艰难的。
胃酸涌上来的感觉差极了,灼烧着喉咙,可很快这种灼烧感会蔓延到鼻腔,无穷无尽的呕吐,咳嗽,厌食,所有东西的时候好像都带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
甚至到最后,所有的吃食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串话,夏油杰自己都没有想到。
往日难以启齿的东西,居然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
“听起来简直糟糕极了,这种东西,恐怕也就夏油你能坚持这么久了,真的是很厉害呢。”太宰治感叹着,他猜测过,可没想到一切都不如夏油杰主动坦白更刺目惊心。
“不,这并没什么。”夏油杰语气平淡,仿佛这好似真的是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而已。
“夏油,想看烟花吗?”太宰治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嗯?”夏油杰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扯到了这个上面。
太宰治却陷入沉思:“嗯,这个位置应该差不多,时间也差不多了。”
“太宰你……”
“嘭——”
夏油杰话都没有说完,就听到了远处发出的爆炸声,火光冲天,巨大的蘑菇云在不远处升起。
“嘶……”夏油杰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好盛大的烟花,也就太宰治能称这个为烟花了,而且,那个方向……诡异的熟悉。
“太宰,那个方向好像是……”中也的车库。
“这下那个小矮子应该不会立刻就忘了我吧。”太宰治还在思考着。
“绝对,绝对不会。”夏油杰痛心疾首的想,不仅不会,恐怕中原中也还会主动请求追杀叛徒太宰治。
有什么能让一个车迷永远记住你的办法呢?
答案很简单,太宰治给出答案,炸掉他几乎所有珍藏着的车。
他将毕生难忘,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的那种永久。
“烟花看完了,夏油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好,保重。”
两个人背道而驰,他们第一次相见于此,同时就此别过。
织田作之助死亡。
坂口安吾离开。
太宰治叛逃。
夏油杰从档案里拿出那份简历,左上角小小的一寸照片上的人,与他那模糊的梦境中的人逐渐重合。
白发,蓝眸,笑的放肆又张狂。
五条悟……
夏油杰紧紧攥着那薄薄的几张纸,在心中一遍遍告诉着自己不要着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只需再忍受一下。
可指尖在落到那照片上的人的脸上的时候,仍是忍不住的开始颤抖着。
嗓子开始难受,不同于吞咽咒灵玉的难受。
他贪婪的,一遍遍阅读着那几张纸上的信息,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刻尽骨子里。
是了,是他,是这个人。
绝对没有错。
他的灵魂告诉他,这就是这个人。
他现在活着的意义,死去的意义。
但是,现在还不行,他现在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他闭上眼睛,薄薄几张纸从从指缝中滑落,落在翻涌着的河水中,平复着他那翻涌着的心。
一直到回到港口mafia的大门,他才稍稍平复,可面对着面前这五栋熟悉的大楼,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落寞。
一路走走停停,他终是来到了首领办公室外面,他指尖触碰着冰凉的门把手,过往的一切都在眼前一帧帧闪过。
他终于发现了一件事。
他好像,总是来迟呢。
他来迟了,旗会全员,无人生还。
他来迟了,没有救下那五个孩子。
他来迟了,织田作之助宣告死亡。
他来迟了,朋友们一一离去。
他总是迟了那么一点儿,正是只有那么一点儿,才更显得那么的可惜,那么的愧疚,自责。
要是,要是能早一步呢?
想着,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总是与这个世界带着一层薄薄的屏障,好似拥有无法融入这个世界,正如周围所有人都是异能者,只有他是咒术师一样。
兜兜转转,他终究又是一个人了。
想着,他叹了一口气。
一拉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暴跳如雷的声音。
“混蛋太宰!首领,我请求去追杀他!”
“……”不对,他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中原中也。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0-13 21:41:10~2023-10-14 23:56: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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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我一定要打飞那个混蛋的头!”“去的时候带上我!”◎
太宰治叛逃时,走的毅然决然,仿佛轻而易举,顺便还给森鸥外找了不少麻烦。
但他叛逃后,光是为了收拾他搞的烂摊子,就让夏油杰和中原中也忙的晕头转向,再加上自他走后,以前他经手的事务都分给了夏油杰、中原中也以及尾崎红叶。
工作量剧增的两人,黑眼圈堪比花国国宝。
“混蛋!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中原中也一拳砸在桌子上,整个桌子晃了晃,随后骤然散架,满桌的文件飞飞扬扬撒了一地。
“去的时候,请务必带上我。”不远处办公桌前的夏油杰眼神麻木,刚批完了一堆,很快部下又送来了另一批文书。
远在异国他乡的太宰治狠狠打了个喷嚏,“啧,肯定是中也那个黏糊糊的小蛞蝓和夏油那个笑眯眯的诈骗犯在说我坏话,看来他们是发现了我送给他们的隐藏大礼了啊!”
太宰治造成的损失令森鸥外头疼了好一阵子,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都没有彻底撕破脸。就像太宰治没有彻底毁掉港口mafia的经济命脉,而森鸥外也没有坚决的派人去追杀他。双方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