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组合还未出名前,闫文清就因为经常的饮食不规律导致自身有严重的胃病。
当时除了练习室,医院是他最常来的地方了。
门口传来响动,闫文清扭头看向门口,看清男子面容的那一刻,昏迷前的一切涌入他脑海。
闫文清倒吸一口气,他逃出来了。
他真的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
手指不自觉地抓紧床单,手背上插着的针被拉出来了都没发觉。
沈礼看着神情激动的少年,开口提醒道:“手不要乱动,针出来了。”
闫文清眼睛红了红,“谢谢,我叫闫文清,谢谢你救了我。”
“你说你叫什么?”沈礼突然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他仔细盯着闫文清的面色,这才发现了怪异之处。
眼前的这张脸不就是这几天他看桑肆综艺里那个新来的嘉宾吗?
长相一模一样,名字也一样,天底下真有那么巧合的事?
闫文清一脸莫名,“呃……闫文清,门里加个三的闫,文字的文,清水的清。”
他还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一个顶着跟他同样的脸蛋同样名字的闫文清,在综艺里生活的风生水起。
他看着沈礼愈发严肃的面孔,心里有些不安,“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沈礼没有说话,他掏出手机,点开微博,桑肆现在在录的综艺。
因为经常看的原因,软件总会自动为他推荐综艺里的一些高光片段。
他点开其中一个视频,面向闫文清。
闫文清目光看清视频里的少年,嘴唇都有点发紫。
当然这是气的。
一想到在他被绑架的这一段时间,罪魁祸首顶着他的脸在外面兴风作浪。
哪怕这人不是他,作为被迫害的当事人,内心还是会有一种反胃的恶心感。
第204章 真假闫文清
沈礼皱紧眉头,声音冷的可怕。“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综艺里的这个闫文清实际上是沈岩,是这个意思吗?”
闫文清重重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愤恨,
“对,就是他,我一个月前出去给队友买蛋糕,恰逢下雨,我躲在一个公交站牌那里,他摔在我面前,我好心把他扶起来,他却用毛巾捂住我的口鼻,那毛巾有迷药之类的药物成分,我整个人就昏迷过去了。”
“这一个月我都被他囚禁在北五环四巷一家秦氏私人整容医院里。”
沈礼揉了揉太阳穴,被这重大的消息差点冲昏头脑,他很庆幸自己救下了闫文清,否则,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
要是再晚一点,真正的闫文清恐怕就要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届时沈岩就真的可以逍遥法外了。
“对不起。”沈礼神色有些复杂。
归根到底,这是他们沈家造的孽。
闫文清现在也知道沈礼的身份了,他摇了摇头,一个月来的囚禁生活并没有完全磨灭掉他心中的正义,“他囚禁我,这跟你没关系,相反,我谢谢你,你救了我。”
他苦笑一声,“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三次逃了。”
“第一次,我逃到了医院附近人流最多的地方,我没有手机,没有钱,也不认识路,他们很快就把我抓住了,我求着路人救救我。”
“没有一个路人伸出手援助,哪怕报个警也好啊。”
少年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捆住手臂,他奋力挣扎着,“放开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好不好,我不认识他们,他们绑架我,把我囚禁在一个房间里。”
他苦苦哀求着周围看热闹的路人,“麻烦大家帮我报个警好不好,求求大家了,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五大三粗的男人掐着少年手臂的力度加重,脸上却大大咧咧的笑道:“哎,让大家见笑了,小孩子读书读烦了,这不又刚好家里二胎来了,闹脾气呢。”
周围听着的路人自以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纷纷劝导少年。
“妈妈有二胎,这是喜事啊,多个弟弟/妹妹跟你一起玩,不是更好吗,这么大人了,咋这么不懂事呢。”
“就是啊,要我说啊,你爸爸就是太仁慈了,要是我家小孩这样闹脾气,我早把他一顿打了。”
“先生,你还是快点把他带回去吧,这教育孩子可不能宠过头,看他也成年了吧,这么大了,还闹离家出走这一套,真得好好教训一下。”
闫文清眼眶赤红扫过一圈围观的路人,少年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人性的冷漠。
其实他知道,有些人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他们选择了隔岸观火。
选择了规避风险,也有些选择了为虎作伥。
“你没事吧?”
沈礼沉重的嗓音唤回了沉浸在回忆里的闫文清。
他张了张口,又豁然一笑,“我没事。”
沈礼看着少年故作坚强的眉眼,忽然在想曾经桑肆被全网黑时,是不是也是这样,他收回思绪,“你有信得过的人吗,我把他找来。”
闫文清说出个号码,眼里冒出一丝希冀望着沈礼的手机。
但电话一直提示关机中。
少年眼里的光渐渐黯淡,靠在床头不发一言。
沈礼看着这样的他有些不忍,但还是开口,“我可以先打个电话给我弟弟吗?就是桑肆,我怀疑沈岩参加这个综艺就是冲着他去的,我有点担心他。”
闫文清愣愣的点头,“当然可以。”
说起来,桑肆还是他最崇拜的偶像呢。
偶像有危险,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凉城
桑肆看着靳云臣,“你跟着我们,不,准确的说你跟着他想要干什么?”
“子墨老师。”靳云臣嗓音微哑,眼睛周围带着浓重的青影,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
“他不是真正的闫文清对不对。”桑肆直接道。
靳云臣一怔,眼里迸发出稀碎的光亮,“他不是阿清,我找不到真正的阿清了,子墨老师。”
他已经快走投无路了,一个月了,他连他的阿清是否安全都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偶像的滤镜,他不自觉地在桑肆坦言表现出他的害怕。
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到了极点。
完全没有了桑肆初见他们这个组合时的意气风发,星光熠熠。
当初那个在央视后台,站在他面前,乖巧礼貌打招呼的组合,终究还是因为不可抗力散了。
桑肆闭了闭眼,冷静道:“你先跟我回去,在还没找出真正的闫文清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靳云臣点了点头,他就是怕贸然曝出真相,这个假的闫文清会对他的阿清不利。
这些天都是悄悄跟着他,他也不能让他发现他已经知道他不是真正的闫文清。
靳云臣只能自己悄悄的去找阿清,只是他找遍了阿清常去过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只能转变方向,跟着这个闫文清,说不定能找出一些破绽。
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个顶着他阿清面容的人竟然是个瘾君子。
桑肆看着他眼里冒出强烈的恨意,语气软了软,安慰道:“我想,你的阿清那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言语只能安慰一时。
不过,桑肆最不缺的就是人手还有人脉,他手伸进兜里才想起来今天录节目手机根本就没带在身上。
他看了看地上昏迷的闫文清,似乎有苏醒的征兆,“他快醒了,我们先走。”
靳云臣压住情绪,跟在他身后。
另一边,沈礼听着一直没接的电话,又上网看了下知道桑肆此时是在录制节目,手机可能没带在身边。
但他现在不敢再拿桑肆任何一点安危去赌这个危险发生的可能性。
沈礼在网上订了票,然后给沈父发消息让他这几天先管理一下公司,他打算亲自去凉城一趟。
第205章 间接表白
闫文清望着他的一连串操作,开口道:“能帮我也订一张吗,我跟你一块去。”
他想,如果队长一直找不到他,说不定会跟在那个顶替他的人身边。
他过去,说不定他很快就可以见到他的队长了。
沈礼看了眼他身上的病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没事,请帮我也订一张,谢谢。”闫文清坚定道。
沈礼:“好,我让人报警,你介意吗?”
毕竟闫文清实际上还是个公众人物。
“没关系,你不报我也会报的。”闫文清心中有原则,有底线,但这不代表他圣母心。
闫文清相信他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恶魔有什么资格活在阳光下。
——凉城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头顶飞过,“闫文清”扶着脖子从地上坐起来。
他疑惑的看了看周围,手上的黑色包裹还完好无损。
他记得他昏睡前好像看到了桑肆,但如果真是桑肆,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不可能还好好的躺在这。
看来,又是在做梦。
这瘾的副作用是越来越大了,出现幻觉的次数越来越多。
“闫文清”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突然他想起什么。
神色一白,“遭了,他还在录节目。”
他急忙把手中的包裹埋回地里去。
桑肆已经先一步回到了节目录制现场。
有邵文辞给他打掩护,镜头又特地没有扫到他。
除了现场嘉宾和身后他的摄像跟拍,其他工作人员和直播间的观众们并没有发现他离开过。
邵文辞探头过来,小声道:“你可算回来了,没事吧。”
他指了指桑肆鞋子上的泥土。
桑肆摇了摇头,用纸巾擦拭干净鞋面,“待会不要说我出去过,尤其不要让闫文清知道。”
邵文辞挑了下眉,“行。”
他心里暗道:看来这个闫文清是真有问题啊!
啧,惹谁不好,非要惹他们的团宠。
这不是找虐嘛。
台上,顾清放和苏钰的成绩已经出来了。
分别是五分二十秒,七分零七秒。
听到这个数字,直播间的观众们
【啧啧,520耶,打死我都不信,顾神没有别的心思。】
【狗还是他狗,借着游戏间接表白,能耐咋这么大呢。】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群嘉宾都在故意使着坏呢。】
顾清放求表扬似的凑到桑肆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三厘米,他一双漆黑的双眸亮晶晶的,“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桑肆抬手推了下他的大脸,“太近了。”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顾清放借着他指尖的缝隙,不死心的眨了眨眼,“宝宝,说说嘛。”
“听到了。”桑肆抿唇一笑,耳尖有些微红。
他合理怀疑顾清放此举就是因为江暮寒这一茬。
“哼哼。”顾清放轻哼几声,这才开心的挨着桑肆坐下。
现在轮到最后一组嘉宾上场。
邵文辞望了望周围,闫文清还没回来。
导演也发现闫文清还没有回来,朝工作人员问:“他人呢,哪去了。”
十几分钟了,蹲大坑也该回来了吧。
工作人员四处张望了下,山头那边走过来一个人影,他定睛一看,不就是他们现在正在找的人嘛。
他指着山头那个方向道:“在那呢,导演。”
郑一朗黑着脸,看着慢悠悠走过来的闫文清,语气严厉:“你这是掉厕所了吗?”
“闫文清”脸上的笑有些勉强,“抱歉,导演,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
郑一朗大手一挥,“好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现在就你们这一组了,赶紧上场吧。”
“闫文清”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望着郑一朗的眼底一片幽暗。
邵文辞和他一起跨上起点那边。
便于礼貌,邵文辞问:“你先还是我先?”
“我先来吧。”‘闫文清’此刻心情烦躁得很,只想赶紧录完节目。
他戴上眼罩,邵文辞抓住他的手腕,“先直走十步左右,然后左拐。”
眼前一片黑暗,“闫文清”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他步伐走得极慢,一步一步很是小心翼翼。
邵文辞注意到他渐渐偏离的脚步,提醒道:“跟着我,别顺拐。”
他握着“闫文清”的手臂用了点力,把他拉回正道。
“闫文清”咽了咽口水,他试探的伸了伸脚,总有种下一秒就踏空的感觉。
【我的天,看了一天,终于有种看到正常人的感觉了。】
【闫文清这不就是在演我吗?】
【话说,你们觉不觉得闫文清这几天好像瘦了好多啊,这下巴尖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哎,楼上不说,我还没发觉呢,这是不是太瘦了,都有点脱相了,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吸毒的后遗症。】
弹幕里有网友发出了这一句,但很多网友们都没当真。
现场工作人员们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闫文清”一个脚滑,整个人滑出了通道。
邵文辞为了抓住他,手臂用力过猛,肌肉拉伤了一下。
嘉宾们一窝蜂的涌上去,迟逾白伸手在邵文辞的右手臂按了按,“肌肉有些拉伤,有冰块吗,需要冰敷一下。”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节目组说的。
郑导连忙朝一旁的助理道:“去拿冰块。”
“闫文清”蹲坐在通道上,呼吸急促,脸色涨红。
桑肆弯下腰,看着他,“你没事吧?”
“闫文清”眼神惊恐,身体一颤一颤的,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血,好多的血……
为什么要缠着他不放,为什么?
“闫文清,你怎么了?”灵溪也瞧出他的不对劲了,伸手拍了拍他手臂。
“别碰我,滚开。”
谁知闫文清突然一声冷喝,大力挥开灵溪的手。
迟逾白正按着邵文辞的手臂冰敷,瞧见这一幕,不放心的叫了一声:“溪溪。”
换做受伤的是桑朝,他也不一定能比迟逾白冷静到哪里去。
灵溪揉了揉手腕,看着手背通红的一片,不由得小声吐槽,“这闫文清是吃大力丸长大的吗?这么大劲。”
迟逾白面色微冷,小心地拉过灵溪的手看了看,内心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显:“还好,没伤到筋骨,要不然有你受得。”
“我没事。”两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迟逾白语气越是冷静,就代表他此刻的心情不怎么美妙,或者说他已经在开始生气了。
每到这个时候,灵溪内心还是会忍不住雀跃,在乎他,才会生气嘛,“真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闫文清”此时也清醒过来了,他看着众人冷淡的神色,有些心慌,脸上扯出一抹尴尬的笑意:
“对不起,大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玩过这种游戏,太害怕了。”
桑肆眉宇间有些冷漠,“玩个游戏,两个人都因为你受伤,一句不是故意就可以忽略掉这些吗?”
他顿了顿,接着道:“还有,别说的好像我们就玩过这种游戏一样,在场的人谁不是第一次啊。”
“闫文清”对上桑肆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他心惊了下,眼眶立马变得红红的,“桑肆老师,我知道我对不起大家,可你也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我吧。”
这个桑肆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斤斤计较。
“我阴阳怪气?”桑肆笑了笑,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声音很冷,“闫文清,几个月不见,你的性子也跟着变了?这样对你的老师说话的。”
“闫文清”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瞪直:“什么老师,桑肆你在说什么?”连尊称都忘记了。
他心里升起一丝警惕。
有点搞不清楚这个闫文清到底跟桑肆什么关系。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在讨论着这个“闫文清”的奇怪之处。
【这个闫文清,越来越奇怪了。】
【就是呀,总感觉他对大家敌意很大,尤其是对肆宝,之前我听工作人员说,嘉宾们现在住的民宿就是肆宝帮忙弄的。
要不然,凉城这一趟可能都录不了,听说,当时这个闫文清还为难过肆宝呢。】
【不过,肆宝说的老师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纳闷呢,该不会肆宝又瞒着我们背地里造马甲了吧。】
似乎知道大家心中的疑惑,桑肆瞥了一眼镜头,“在你们团队还未火之前,我曾经化名桑梓接受你们公司的邀请,给你们团队上过几节乐理课,所以你说,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老师。”
“闫文清”瞥见众人鄙夷的目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垂在一旁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望着桑肆的视线歹毒而怨恨。
每次都要跟他针对,为什么你就不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顾清放脚步一转,身子不经意的挡在桑肆面前。
场上的气氛有些凝重。
“好了,今天录制就到这里。”郑一朗打破尴尬的气氛:“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嘉宾们身后就跟着几名摄像师,大家统一的往回赶。
顾清放捏了捏小家伙的手,声音很小:“你今天不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今天的小家伙疾言厉色。
就好像在特意针对闫文清一样。
还有那个闫文清,给他的感觉也很奇怪,还挺像曾经消失的那个人。
灵溪就跟在两人身后,没错过这句话,他跟着凑上来,小声道:“你刚刚说那些话是不是故意诓他的。”
桑肆沉思一会,才道:“晚上我再告诉你们吧。”
他得先回去给大哥发个消息,让他早点把真正的闫文清找到,才好有下一步的动作。
见桑肆不想多说,他们也就没再接着问。
“靳云臣,你怎么在这?”‘闫文清’不可思议的看着客厅坐着的男人。
头发被剃成了寸头,下巴的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整个人看着硬朗冷冽。
除了桑肆,其余人也好奇的看着靳云臣。
靳云臣站起身,跟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这才看向“闫文清”,“子墨老师邀请我过来的,我是这期节目的飞行嘉宾,怎么样,文清,是不是被惊喜到了。”
“是,是呀,我有点累,我先上楼了。”“闫文清”目光快速在桑肆身上一扫,牵强的笑了笑,越过靳云臣就快步上了二楼。
桑肆对靳云臣道:“你先在此歇会,我先去办点事。”
“好。”靳云臣点了点头,重新在沙发坐下。
其他嘉宾也各回各房。
顾清放跟随着桑肆回了房间,桑肆拿起手机,解锁打开页面,几条信息就蹦了出来。
他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真正的闫文清已经被沈礼救下了,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对于桑肆来说,真是意外之喜。
“怎么了?”顾清放一直注意着小家伙的神色,瞧见他神色有异,连忙走过来。
桑肆先给沈礼回了个消息,然后把手机给顾清放看。
“你要不要先跟郑导商量一下,今晚停播一晚。”
桑肆怕出现什么不可抗力因素,本身这个节目就已经多灾多难了。
再曝出这些事,他都怕郑导吓出心脏病来。
“我去跟他说一下。”顾清放低头亲了亲桑肆的嘴唇,认真道:“你今晚一定要跟在我身边知道吗?”
现在的这个闫文清如果真是沈岩,那他来这里想要干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另外还得事先跟警察那边说一声。
想到今晚的一顿忙,顾清放就有点头疼,看来今晚都不能和小家伙好好温存了。
“哎,不行,我得充下电。”顾清放说。
他一手揽住桑肆的腰,一手抬起桑肆的下巴,吻上自己心心念念的嘴唇。
一吻结束,桑肆本就红润的嘴唇更加艳丽,好似涂了口红一般。
顾清放揉了揉小家伙的脸蛋,这滑嫩的手感,总是让他爱不释手。
就是要让别人看到,免得总有一些不长眼的惦记他家小家伙。
但这话他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他轻轻一笑,“待会忙起事情来,没人会有心思关注这个的。”
桑肆:“那我们现在下去?”
顾清放不舍的亲了亲他嘴角,苦大仇深道:“不下也得下啊。”
他苦恼的瞄了眼硕大的帐篷,兄弟啊兄弟,先忍忍吧。
肉总会有的。
沈礼收到桑肆的信息时,他已经到凉城了,他带着闫文清根据桑肆给他发的地址直接找到了民宿。
闫文清戴着口罩,突然有些心慌,站在民宿前犹豫不前。
沈礼:“你要是还没做好准备,我们就当来休个假。”
反正无论如何,沈岩这回是逃不掉的了。
“我没事。”闫文清摇摇头,“我就是有些忐忑。”
他已经知道靳云臣为了找他,整整一个月奔波在外面。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么傻的队长该怎么办。
“阿清。”早就收到桑肆消息的靳云臣一直守在门口,他看着站在民宿门口的男子,虽然他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的阿清。
他找了一个月的阿清。
闫文清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看清楚靳云臣面容的那一刻,眼眶顿时红了,“队长..”
他声音忽然哑的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靳云臣消瘦的脸颊,止不住的心疼。
这才多久啊,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靳云臣再也站不住了,一阵风似的跑过来,紧紧抱住闫文清,嘴里一直叫着闫文清的名字,“阿清,阿清,阿清.....”
他叫一声,闫文清就应一声。
一滴湿润落在闫文清的衣领里,闫文清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沈礼默默走进民宿,大堂里嘉宾们刚吃完晚饭。
此时所有嘉宾都坐在沙发上,直播也暂时关闭了。
郑一朗就坐在桑肆的不远处,一直在那里唉声叹气,搞得邵文辞他们都以为节目黄了。
灵溪隔着空气拍了拍郑一朗:“导演,节目黄了不要紧,咱们这么多人帮衬着,东山再起不成问题。”
“去你的,谁说我节目黄了。”郑一朗现在对这两个字膈应的很,“我节目好好的,谁黄它都不会黄,永远都不会黄,听到没有?”
“哎,行行行,没黄。”灵溪附和着,就是这语气怎么听都有点敷衍。
郑一朗也懒得纠正他,他现在正心烦着呢。
沈礼踏进大堂的第一时间,桑肆就发现了,他站起身,招呼道:“来坐会吧。”
“好。”沈礼应道,路过“闫文清”身边时无意间对上了他的视线,他淡定的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闫文清”却没那么淡定,他瞪大眼睛,指甲狠狠掐进肉里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他目光隐晦的落在沈礼身上,怎么回事?
沈礼为什么会来这?不是说他们根本就没相认,关系依然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