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沈回答:“你少污蔑我。”
虞安恶狠狠咬了一口后槽牙,警告卫沈:“你敢对我信口雌黄,揣测我的用意,我凭什么不能猜测卫三少爷?你能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卫沈看到虞安拿出钥匙,要打开房门去看看谢绯。
虞安有些慌乱地拧开房门,语速飞快: “你最好期盼小绯没有事!”
卫沈想要去拉住虞安,同时怒不择言:“我还不知道你!你的心里只有金钱和利益,你硬爬老大的床,作践自己,不就是为了……唔!”
卫沈的话还没有说完,卫长恒一拳头就砸到了对方脸上。
卫长恒出手很重,拳头带着烈烈罡风,直击卫沈的面门。
卫沈直接被打倒在地上,剧烈的痛瞬间蔓延,他痛苦地捂着脸,口中发出□□。
卫长恒缓步走到他面前,声音冷淡,警告他:“你说够了吗?!”
卫沈被打蒙了。
老大为了虞安出手打自己……
卫沈踉跄着站起来,他额头撞到地面上的石头,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左眼的世界一片红色。
卫沈有些疯癫地张开双手,而后抹了一把脸。
卫长恒目光冷淡,盯着卫沈看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问:“清醒了吗?”
卫长恒继续说:“他从来就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卫家。”
卫沈问:“可是他主动找你。”
卫长恒回答:“没有,我追的他,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
卫沈不敢相信,又追问:“大哥,可是他需要钱,虞安是为了才钱答应您的!”
卫长恒回答:“一向缺爱的你,对心爱的人吝啬到舍不得花钱吗?那你打算用什么廉价玩意换取别人的爱?”
卫沈如遭雷击,他无法回答卫长恒的对话 。
而大哥也没有解答卫沈的疑惑——虞安会不会为了钱和自己在一起。
卫长恒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此刻,卫长恒确定一点,他没办法确定虞安内心的想法,所以他只能说,他给虞安花钱,他乐意,他心甘情愿,他甚至为此觉得快乐。
其他人没资格说三道四!
以前,虞安在卫家时,每个月拿到四套正装后,都会特地试穿一下,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卫长恒就会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着虞安一会儿换一套衣服,然后搭配好服饰后,走到自己面前,问大哥衣服好不好看,得不得体。
卫长恒从来不觉得给人花钱,需要心疼。
卫家上下,除开那些在卫氏干活的,还有一部分只拿了一些公司股权,每年年底分红,但从不干实事的人。
他们也照样享受着卫家的各种福利待遇。
而他只是想给虞安更好的东西。
只是他在给东西的过程中,虞安的一些似有若无的举动,却逐渐撩拨着卫长恒的心。
虞安有一套夏季衣服,v领的套头上衣,衣袖宽大但却束口,当时,领口处还搭配了一根同色系的带子,系在脖子上。
布料是丝滑的绸缎,十分垂顺。
虞安第一次穿,有些不太适应,抬手摸着脖子,略微弯着腰问沙发上的卫长恒。
虞安问:“大哥,这种衣服什么时候穿合适?”
那时候,卫长恒一抬眼,就从虞安衣服垂下时的宽松领口处,可以看到内里的肌肤。
当时,虞安才十九岁,还很年轻,身体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逐渐变化。
白皙的肌肤上,点着粉红。
后来,卫长恒说那件衣服在外面穿不太合适。
总而言之。
卫长恒看向卫沈:“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就在此时,谢妈妈提着菜上楼,她看到了楼道里的几个人,哎了一声,说:“来都来了,先进去啊。”
卫长恒看向卫沈,却开口吩咐自己的手下:“把他送去明叔身边。”
手下开口说:“明先生在外地处理事情。”
卫长恒嗯了一声:“买张机票送过去。”
谢妈妈一看,这两人像是吵架了,她连忙进入到屋子里。
谢妈妈看到了虞安,他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哭泣的小绯。
谢绯正在告状:“二哥,他骂我,他骂我狐狸精,他还说你,他胡说八道。分明是大哥先亲你的。”
当初,谢绯看得清清楚楚。
大哥不但先亲二哥,而且还是带着强迫的亲吻,二哥每次想偏头躲开,又会被大哥掐住下巴不许离开。
谢绯眼神可好了,当时楼道里有些昏暗。
但他好像……还看到大哥把舌头伸进二哥嘴里,一直不出来……
接吻,还要碰舌头的吗?
虞安哭笑不得,拍着谢绯的背部:“那他打你了吗?”
谢绯抽泣说:“他掐我脸,我怕他打我,他之前就打过我。”
虞安轻轻地揉着谢绯的脸,语气柔和地哄人:“好了,先不哭了,等会儿,二哥会处理好的。”
谢妈妈问:“谁打我宝贝了?”
此刻,卫长恒走进来,走到沙发旁边,而门外,卫沈要被人强行拽走。
他大声喊:“虞安,你有本事回答我的问题?你难道不是为了钱吗?”
虞安看向两名保镖,说:“先把他拉进来,别让其他邻居听笑话。”
保镖们看得清局势,知道虞安现在能做主了。
于是,他们推搡着卫沈进来后,熟练地关上了门。
卫沈被人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卫沈恶狠狠地一扯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嘲讽说:“虞安你还怕丢人吗?”
虞安盯着卫沈。
一直以来,卫三少爷对自己和自己家就有敌意。
论血缘关系,他才是大哥更亲近的堂弟,而不像自己和谢绯,是卫沈眼中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乞丐。
卫沈在金钱方面,受到了他的父亲和三个私生子影响。
当年的事情,闹得很大,多方势力为了钱财闹得不可开交。
那三个私生子也是为了钱和他一直在争夺。
但是……
虞安放开谢绯,快步走到卫沈身边,对上对方的眼神,抬手扇了卫沈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虞安才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刚才憋在肚子里的火气,终于发泄出来。
虞安太用力了,扇人巴掌的手都有些颤抖。
所有人皆震惊地看向虞安。
虞安站在客厅里,身体有些发抖,愤恨地咬着牙:“垃圾!”
虞安眼睛逐渐变红,因为情绪激动,他声音带着颤抖:“我就非得喜欢一个没钱的人才能成为你口中品德高尚的人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可能喜欢大哥?”
“他是卫家第一个接纳我的人,他会在小绯生病时,帮我喊家庭医生,告诉我怎么联系相应的人。”
“他会在我高三那一年,给我请家教。”
“他还夸我做的灯笼好看,每年都给我和小绯过生日,他会给我买很多东西,就因为这些他用钱就可以办到,我就不能喜欢他了,对吧?”
虞安身体震颤:“你只是卫家其他人的一个缩影,卫家其他人也一样。等他们知道大哥喜欢的人是我后,就会疯狂地猜测我有多坏。”
虞安一把抓住了卫沈的衣领,直视对方:“那你知不知道大哥和我告白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我就是没由来的高兴。”
“我也想过,我可以让谢绯和妈妈重新过上好日子了。”
卫沈听到这话,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试图开口:“你……”
虞安打断他:“可是,我那时候每次想到这个时,总会被转移注意力,满脑子就是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就算卫长恒没有钱,我也喜欢他,这些和其他人没有关系,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到我明知道他是诱骗我过去找他,我还是大晚上跑去和他见面。”
卫沈看着虞安,瞳孔震颤。
一旁的卫长恒也沉默地盯着虞安,果然,那晚上,虞安他是故意去的。
一向好脾气的虞安,此刻说了很多话。
“我和大哥接过吻,床也上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满意了吗?”
虞安一把松开他的衣服,厌恶地推了一下,掸了掸手,似乎因为碰到卫沈而觉得厌恶。
卫沈后退一步,膝盖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幸好保镖扶住了他。
两位保镖中的队长,非常识时务地说:“卫三少爷,请吧,机票已经给您买好了,明叔在外市等着你。”
卫沈转身要走时,虞安指着他说:“给小绯道歉后,再滚。他没对不起你,凭什么要被你欺负?”
谢绯小声地开口:“二哥,不用了吧……我刚才跑的时候,没站稳,自己摔的。”
虞安看了谢绯一眼:“如果他不找麻烦,你压根就不会摔。”
卫沈咬牙。
谢绯被他吓住了,有些慌不择路地小跑回卧室里,只在关门前说了一句:“真的不用道歉了。”
他害怕卫沈没了面子,日后看自己更不过眼,还不如自己吃点亏,反正道个歉自己也得不到好处。
谢绯作为这里年纪最小的,也不过是刚满十八岁不久,虞安不强求他。
卫长恒开口:“等从外市和明叔回来后,卫沈,你自己挑时间该解释解释,该赔礼赔礼,我希望不要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卫沈怔在原地,失神落魄地说:“是……”
等卫沈离开后。
房间里,谢妈妈观察卫长恒,她发现卫长恒目光一直落到虞安身上。
或许他俩有许多话要说,谢妈妈说:“我先进去安慰一下小绯了,他恐怕吓得厉害。”
谢妈妈给两个人腾出说话的时间。
卫长恒盯着虞安,眼神炙热,情绪翻涌,终于从虞安口中听到了他的心里话。
卫长恒说:“虞安,回卫家聊聊。”
这里的隔音效果不好,稍微说大声一点,到时候,谁都听见了。
虞安被卫长恒牵着下楼,几乎是有些急切地离开了此地。
回到卫家时,还不算太晚,李管家还没睡,看到虞安后,开心地打了个招呼。
“卫总,虞安!”
虞安刚要开口,卫长恒已经拉着他上楼了。
卫长恒带着虞安去了虞安先前的卧室,房间里的装饰已经变了,换成了春秋风格的色彩搭配。
虞安在这里住了十年。
这间卧室对虞安来说,是私人地带,平时只有保洁阿姨过来。
卫长恒从来不会踏入这里。
可是今日,卫长恒破例,他强硬地进入到房间里,踏入了虞安的私人领域。
他是故意的!
卫长恒关上门,把虞安按在床上,堵住虞安的嘴,动作很快地控制住人。
卫长恒力气很大,一只手臂按住虞安的左肩,左膝顶开虞安的双腿,而后压住虞安的腿,将人禁锢在身下。
他铁了心不让虞安离开。
卫长恒目光有神,凝视虞安,说:“虞安,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说你也喜欢我,说你爱我,说你和我接过吻,也上过床,我们是恋人。”
虞安红了脸,稍微一迟疑,一向稳重的大哥性格急切,像是一秒钟都等不及。
卫长恒压住虞安,亲他。
让虞安唇齿之间只能断断续续蹦出几句无意义的字词。
直到卫长恒不再亲他时,虞安被亲到失神,好不容易缓和过来时……
虞安又控制不住地叫了两声,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去推搡着卫长恒的腰,无助地喊人:“大哥,大哥,你轻点……”
卫长恒没有继续亲他,慢慢的……低声说:“喜欢吗?”
虞安气息颤得厉害,卫长恒故意刺激他的点。
虞安躺在熟悉的地方,倍感羞耻。
虞安蜷缩着脚趾,颤抖着,但卫长恒不放过他,低着头看着虞安。
虞安最后带着几分哭腔,说:“喜欢,我喜欢的……”
卫长恒听到虞安说他喜欢自己,极致的愉悦感冲上头顶,在心口哄然炸开。
卫长恒盯着虞安的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
虞安半阖着眸子,略微抬起下巴,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只有卫长恒一个人。
卫长恒说:“虞安,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太久。我终于落到了实地。”
之前他像漂泊的羽毛,虞安轻轻的一口气,就让他飘在空中。
如今,坏心眼的爱人,终于愿意低下脑袋,承认他的爱意。
卫长恒低声说:“虞安,你再不说话,我的心就要被你捏碎了。”
虞安红了红脸,面上滚烫。
卫总自幼时起,一直接受精英教育,说话要优雅,做事要让人挑不出错来。
谢绯读小学的时候,每天晚上临睡觉前,都要听二哥读一篇睡前童话故事,偶尔还会借着虞安的手机,看一会儿动画片。
而卫长恒却在读文学,有时候看世界名著,有时候读读热冷门的诗人诗集。
卫家继承人要博览群书,日后,他起码要做到能游刃有余地和别人交谈书中大致内容。
如今,卫长恒高高飘着的心终于敢放松下来,落到了虞安手中。
卫长恒让虞安转过去,趴在床上,背对着自己。
卫长恒手掌顺着虞安的琵琶骨,顺着白皙的肌肤,一路向下滑动。
虞安小声告诉他:“不好看。”
卫长恒喉头滚动,低声又哄着人说:“身形匀称,入手温热。”
卧室的灯光落在虞安身上,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漂亮,精致。
卫长恒低声哄人:“怎么会不好看?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我没有照顾好你吗?”
这十年,虞安被卫家养得很好。
虞安刚来这里时,穿着高中的校服,少年人正在长身体,身量长得很快,脸上不怎么挂肉,很是清瘦。
卫家也有长得很消瘦的孩子,但那一些人大多是为了保持体形,才主动控制饮食,维持体态的。
可虞安不一样,当时,他就是没钱补充营养。
虞安像一棵枝条寥寥无几的小树,扎根在贫瘠的土地上。
虞安却一直护住身后圆润润的小朋友,谢绯一二年级的样子,脸上有着婴儿肥,懵懵懂懂地牵着虞安的手。
条件那么艰苦,可他依旧把弟弟养得很好。
之后,卫长恒也开始养虞安,一养就是十年。
卫长恒眯起眼睛,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砸在虞安的腰窝。
卫长恒双手缓缓掐紧了虞安的腰,看着虞安半跪住,拿枕头捂住脸,藏住声音。
像一只正在呜咽的小猫。
虞安好像受了委屈,好像是迫不得已,他是被臭男人胁迫。
可是谁都知道,虞安也知道,心里头门儿清,自己是始作俑者,他总是要这样勾着人。
卫沈不要脸,撕破虞安的伪装,将虞安的所作所为都定性为“爱慕虚荣”,“拜金贪财”,逼迫虞安袒露心扉。
卫长恒左手手指在虞安的腹部滑动了一下,掌心下是细嫩的肌肤。
卫长恒想,自己将虞安养得很好。
身形匀称,皮肤细嫩,每一根发丝都顺滑发光,让他接受高等教育,教他为人处世。
偶尔,卫长恒会觉得虞安像是一条精心养护的锦鲤。
别人看了,会忍不住找自己讨要,把虞安抓起来,放到别的池子里豢养。
如今,他是自己的。
自己亲过虞安的嘴,把人按在破旧的楼道里,抬起虞安的腿,挟制着人;把还不通情窍的虞安按在床上,虞安都没把衣服全部脱下来,就被人一直示爱。
水乳交融过、鱼水共欢过,
卫长恒眯起眼睛。
卫长恒声音嘶哑,重重地撞了虞安一下。
虞安连爬带挪,慌张地向前。
卫长恒掐住人的腰肢,强行拖回来,强行翻过虞安的身体,要和虞安面对面,要虞安躲不开。
卫长恒说:“你坐在我怀里,我看看你。”
他在惩罚虞安之前明明什么都懂,却还要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勾得卫长恒心中难安。
虞安说:“不要!”
虞安双手抓挠着男人的背部,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虞安推不开他,上气不接下气中,意识到自己躲不开后。
他张开嘴想要咬住大哥的肩膀,想在他的刺青上留下牙印。
最后,虞安勾住男人的脖颈,让卫长恒靠近一些。
虞安没有说话,也没有真咬到大哥的身上,而是疯狂地亲他,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
卫长恒亲够了,沙哑说:“怕什么?虞安,你看看我。”
他抱着人故意坐靠在床上。
虞安跨坐在他腰上,双手撑在卫长恒胸口,双眼失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翌日上午。
虞安醒过来,因为睡之前洗过澡,所以浑身还算清爽。
卫长恒还在睡。
虞安面对着大哥,对方侧躺着,正对着自己。
阳光从偌大的落地窗外面照射进来,房间里暖洋洋的,散落一地金色。
房间里开了暖气,两个人只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
虞安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现在是早上六点半,他近段时间为了接送弟弟上下学,已经习惯了早起。
而大哥的作息安排,夏季起床时间为早上七点半。
虞安打了个哈欠,又靠进了卫长恒的怀里。
吃早饭的时候,李管家看到虞安和卫总一起从楼上下来。
李管家眼皮一跳,欲言又止。
李管家和虞安非常熟悉,以前虞安是李管家可怜人家的小孩,后来是李管家工作上能互相帮助的同事。
他和虞安算是忘年交,二人曾经私底下一起吐槽过工作,吐槽卫总事情真多。
卫长恒表示装东西的盘子要温热,冷盘上菜会影响食物的口感。
家里的插花,如果有使用干花,要喷上对应香味的香薰。
每一套餐具要配套使用,不能混搭;上菜顺序不要乱,因为不同食物的品尝顺序,会影响后续菜肴的口感和味道。
肉眼可见的地方不要蜘蛛网和灰尘,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也不能有。
卫家举办宴会的话,会进行熏香,一次大概七到八万的费用。
日常熏香,每周一万的支出……
如今,李管家想起卫总这段时间天天往虞安的出租楼里跑去,愣是没说一句那地方真脏。
看来,卫总的洁癖也不算完全没救。
李管家准备了两份早餐。
卫长恒拉开两张椅子,虞安坐下来。
卫长恒吃饭前,吩咐一旁的助理:“今天,我不见卫家人,任何人都不见,人命相关的大事再说吧。”
助理低声回答:“好的,卫总,我会处理好的。对了,卫总,和你汇报一件事情。卫止先生,他昨天联系我,说想要见你,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卫叔叔人还在外市,如果卫长恒同意,他会在赶回来。
卫长恒蹙眉,思考片刻后,说:“后天上午。”
“好的,我这就去回复卫先生。”
助理先离开了。
过了早饭时间后,虞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哥站在不远处,正在和康助理说话。
而李管家则按照命令,命人整理虞安卧室的东西。
“春季的衣服搬到卫总卧室里,放到衣帽间的左边那边那排柜子。”
“冬季的服装收起来,另外,款式过时的,就收到仓库里去!先腾空一下。”
李管家挺兴奋。
卫长恒和虞安的房间没有挨着,自然不可能打通。
但是卫长恒的房间是套间,虞安如果要住进去,还差个衣帽间。
此刻,康助理把房屋的图纸拿给卫总看。
卫长恒手指点了点:“这堵非承重墙,我卧室左边的这间客房,改成了衣帽间。”
虞安的衣服服饰真的太多了,不这么处理,压根就放不下来。
康助理照做。
由于要施工,卫长恒的房间也得进行一个小整理。
大家收拾东西,一下子时间过去,忙碌到晚上,把一些要临时搬去杂物房的东西用包装袋装好,再纸盒装好,避免压塌。
虞安看到了一盏竹编鱼灯,他提起来,竹骨架的鱼灯就左右晃晃。
这是某年,虞安送给大哥的礼物。
这些年的礼物都被康助理分门别类地放在一块。
第一年,虞安送了卫长恒一本书,并不珍贵,当时,虞安囊中羞涩,送书算是性价比很高的礼品了。
第二年,虞安送了卫长恒一支钢笔,虞安当时咬牙买的,花了一千八。
这只“品牌款”比起卫长恒用的一万多的那只定制款,具体的好坏,没人知道。
因为卫长恒把钢笔收起来了,没有使用。
虞安站在桌子前,来回转了几圈,把这些年的礼物一一数了数。
都在这里。
前几年大多是文具或者书,不为别的,因为虞安负担不起其他礼物的费用。
那些人给卫家送礼,都是十几万几十万的送,虞安就算想巴结大哥,自己也没有底钱。
虞安拿起一本笔记本,还是空的,卫长恒没有写日志的习惯。
虞安,这些东西都是康助理从大哥的房间里的书架上整理出来的。
而其他人送的礼品,一般都会被堆到库房里。
卫长恒走过来,问:“在看什么?”
虞安笑了一下:“之前的礼物,大哥你全部都收着?”
卫长恒回答:“都让人整理收好,丢不了的。”
而不久后,虞安房间里的东西也被包好装进了大小恰当的纸袋子里,大大小小堆满小半个客厅。
康助理擦擦汗,这些东西不装进包装纸袋时,还不觉得多,结果稍微一整理,十几双鞋盒就有一人多高,而虞安有两百多双鞋。
康助理突然想放弃,他觉得一天干不完了。
这些东西价值不菲,他也不敢乱,万一少了点,到时候查起来更麻烦。
只能慢慢干了。
康助理找到卫长恒,表明了前因后果,卫长恒点点头,给了他三天时间,如果还不够的话,去请几个收纳整理师过来。
康助理松了一口气。
卫长恒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其他卫家人的注意。
消息还没完全传出去,众人只知道卫总让人收拾虞安东西。
有人看不明白,也有人想得清清楚楚。
卫家二伯家里。
一个年轻的女生,她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眉眼之间满是老辣。
女生正在逗弄小侄子,身旁坐着严肃的父母,还有正在谋划的兄弟们。
大家都在议论卫长恒的对象是谁,要不要提前巴结一下,让对方吹吹卫长恒的枕边风。
卫家二伯说:“但是,我想不到将城适龄的女人中,卫长恒和谁来往密切。”
妻子接话:“不能孕育,也不知道是卫长恒不育,还是对方不孕,不好打听。”
卫长恒拿捏着大部分资产,无数的股份,庞大的卫氏集团,卫家固有资产,叫多少人红眼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