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协婚上恋综后假戏真做了—— by空山望月

作者:空山望月  录入:01-31

等了这么久,贺晏殊终于有机会坦白自己的真心话,他口嫌体正知道自己一旦说出口就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敢说的。
他对姜思砚的爱早就深之于口,以前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但现在是全世界的答案。
他的爱意坦坦荡荡,根本无所畏惧,前方究竟有何坎坷,也会毫无保留。
贺晏殊想起年少时,他和姜思砚的相处,想起那些自己刚开始冷漠的时刻,想起姜思砚是如何喋喋不休,又是如何锲而不舍。
想起自己究竟如何一步步沦陷,如今再度回味,仿佛早已过去很久很久,却又还在昨天。
“其实我和姜思砚很早很早就已经认识了,我们两个人是竹马。”
“只是那时候,我父母刚去世,从不愿对任何人敞开心扉,直到管家带我去他的家,遇见了他。”
“他是我的天赐,是我的良配。既是上天给我的奖励和好运,也是我一直追随的太阳。”
“我对他产生了龌龊的心思,是我暗恋他。”
贺晏殊紧紧牵着姜思砚的手,看向镜头,红了眼眶。
“他像个小太阳一样,一直围绕着我,从此我的生命有了光明。”
“我纠结,我苦恼,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究竟是哥哥对弟弟的还是其他。为此,我忍痛疏远,结局却让我自己憎恨,为什么那个时候是不合法的?他不能喜欢我。只是弟弟对哥哥的那种喜欢吗?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我知道我没救了。”
“能怎么办呢?我的生命唯一的希望,好像就只有他,这么说吧,”贺晏殊嘴里念叨着,“\\是因为他,我才想活。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诸如此类的话,非常的多,语气之中无一不弥漫他对姜思砚的爱,无一不表达:姜思砚非常非常的好,是我先喜欢的他,是他先心动。
过了半晌,他又说,“我也清楚,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感同身受。倘若在你人生的至暗时刻,突然有一个人带着阳光闯入你的世界,治你心盲,予你光明,打破漩涡,你会不心动吗?你会不喜欢吗?你不会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吗?”
“我做不到,所以我也都做到了。”
他看向姜思砚,从不顾镜头,只是想对他说:“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超过我自己。”
只是下一秒,他和姜思砚身后的大屏幕突然开始发亮,一张张属于贺晏殊的照片闪过,连带着音频。
“晏殊哥哥,”举着镜头的人慢慢走上前去,被记录的人却没有搭理他,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人很闷沉。
见他不理他,独自凑过去,不敢再叫得刚才那样亲密,听得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劲大气,然后他轻声说:“贺晏殊……你理理我嘛。”
镜头里的人终于舍得回过头来,与镜头对视,双目灰暗,语气冷得厉害,“有事?”
甚至比现在在公众场合出现的贺晏殊还要冷淡,即使他只是一个看起来不超过十岁的少年。
只是慢慢的,大屏幕上出现的,照片和视频越来越多,伴随着主人公的长大,两人也越来越亲密。
“晏殊哥哥,贺晏殊,贺晏殊!”
“有事?怎么了?怎么了思砚?在呢。”
“晏殊哥哥,我脚好痛,走不动路了。”姜思砚小声埋怨,被记录的人凑上来,脸上的笑容是从没见过的温柔,“好好好,那我背你走,快上来。”
“就知道晏殊哥哥最好了!”
“晏殊哥哥?”镜头之下的人已经陷入沉睡,躺在桌子上,看画面应该是在做卷子。
于是姜思砚撞着胆子将镜头翻过来,记录他们两个人。
只见得他脸蛋通红,纠结了很久,像是一遍遍在做思想斗争,然后终于鼓起勇气,磨磨蹭蹭凑上前去,小心翼翼亲上了他仰慕许久的少年。
处在睡梦中的少年眉心微微动了一下,姜思砚害怕极了,像是突然被惊吓的小动物,落荒而逃,脸色绯红,镜头咔嚓关闭。
再到后来,镜头里的人再也没有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慢慢疏远。
照片和视频慢慢变成——刚进入娱乐圈的贺晏殊,贺晏殊的写真照,贺晏殊的剧照……总之到了最后,再难见到两人同框,好像早就已经没办法重圆。
后来有一天,生活好像再度充满了希望,恋综录制现场的照片,两人拍的苗族写真、私服合照、居家照、结婚照、求婚照,甚至是两个人旅游的照片,以及那几张只被贺晏殊记录,姜思砚想方设法偷导出来,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
这一切都在告诉所有人,不止贺晏殊喜欢,也不只是贺晏殊一个人心动,早就喜欢上的又何止是他一个。
这下,不光现场的记者,也不光网上收看直播的观众和粉丝,就连准备发布会的贺晏殊自己都怔住了。
贺晏殊猛地往后看,真真切切地在每一张视频里看到了那些还没来得及消散,甚至一直在存在,并且稳步加深的爱。
这时,忽然,从贺晏殊的旁边传来了轻轻的一声笑。
很轻的一声,但现场安静,全部的人都能听见。
弄出声响的主人又说出口:“是一见钟情,是日久生情,从前现在未来都不曾变过。”
“节目录制之前我们就已经结婚了。”
贺晏殊看着照片和视频,十几年都没有失效,听着姜思砚的声音,又回头看他,潸然泪下。
于是,万千镜头共同拍到一幕——贺晏殊亲姜思砚。

“贺……晏殊?”姜思砚站在扶梯上,眼睛忍不住朝下看,手也紧张地抓着扶手。
他的视线渐渐聚集,然后被楼梯下的人吸引。
那人生了张清冷矜贵,难以撼动的脸,眼睛冷冷看着远方,那张脸也丝毫不带一点笑,不仅如此,好像还令人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意来。
小姜思砚在心底做足了思想准备,卯足了劲儿,才稍稍挪动了一步,缓缓走过去,犹豫了半晌,才站在他旁边,捏紧的手微松,而后手指点上了这人的肩。
没有任何反应。
姜思砚触碰的手停了。
他目光僵硬地向下移动,然后又碰了碰。
小声说道:“贺…晏殊哥哥……”
这人终于有了反应,不是因为他的触碰,反而是因为他那一句不合时宜不得人心意的话。
贺晏殊冷着一张脸,缓缓回过头,目光轻微的瞥向他,足足看了三秒,才道:“有事?”
语气极为冷淡,有些不满也不耐烦。
姜思砚急忙抓住这个能和他说话的机会,鼓足勇气抬起眼睛直视他:“我能这么叫你嘛?他们说你比我大,我得喊你哥哥…”
贺晏殊没应声,姜思砚只好自言自语道:“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晏殊哥哥?”
贺晏殊还是不理他。
姜思砚记忆速回,又恍惚梦到后来一样,但他猛地惊醒,却发现自己只是从沙发上坐起来,四周还有一丝朦胧的光。
他仔细的看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风格很冷清,黑白调居多,他的目光渐渐往左边看,这才发现原来贺晏殊正坐在那,小小台灯支撑着他,他还在夜挑孤灯奋笔疾书。
他刚才……只是在做梦?
姜思砚疑惑了一下,这才从沙发上起身,轻手轻脚走到贺晏殊身边。
贺晏殊此刻人正闭着眼,只是身体还坐得笔直,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他已经支撑不住快要扑在桌上。
于是,姜思砚坐在他旁边节着微微灯光凑近去看贺晏殊的脸。
好像只有此刻他才能做到真正的放松身心却必须精神高度绷紧,这样,在贺晏殊醒来的第一时间他才不会被发现心思。
埋藏在心底将近十年的心事,不能被人窥见。
他对贺晏殊的喜欢就好像只能在夜晚来临时四周全都漆黑一片,毫无光亮才能默默无闻盛开的花。
唯有这样,他才会是这此间最吸睛的主角。
“晏殊哥哥……?”姜思砚又凑近了些,鼻息之间的呼吸好像紧密交缠在一块,他紧张到睫毛都在颤似的。
见未醒的人没有应他,姜思砚这才放心了些,伴着绰绰灯影,他的眼睛直视着,然后忘了呼吸般闭上。
却又大梦初醒,最后确定地喊了声:“贺晏殊?”
依旧无人搭理他。
于是他微微侧头,仰着,亲上去。
却止住,在他耳边小声诉说心事:“晏殊哥哥……我喜欢你。”
像是演变的千万次,最终才说出口的惊愣,姜思砚被自己的举动吓一跳。
他只好在心里面庆幸,幸好贺晏殊没听见幸好贺晏殊没醒。
但他却又不甘,内心最阴暗的一处叫嚣着让贺晏殊听见。
于是他壮着胆子,又说了一遍,这一次声音大了些,“贺晏殊,我喜欢你。”
贺晏殊忽地惊醒抬眸,正对上姜思砚的眼睛。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被摁了暂停。
两人都一同怔住。
姜思砚几乎被突然睁开眼睛的贺晏殊吓得心脏骤停,瞳孔紧张。
贺晏殊不记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只知道在某一瞬间,特别的字眼让他似乎想要冲破梦魇,他惊醒,却见原本被他抱到沙发上睡觉的姜思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与他近在咫尺。
甚至只要他在稍稍往前一点,两人就能亲个满怀。
他僵在原地往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人们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现在他只要往后退半步,他就……
姜思砚率先反应过来,他猛地往后躲,伴随着脸红耳红。
贺晏殊见他剧烈反应,连忙回忆刚才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只是没等他开口,姜思砚却抢先说:“贺…晏殊……晏殊哥哥,那个我先回去了,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在你家睡觉了,晚安!”
贺晏殊刚反应过来,姜思砚就跑没影了,他赶忙跑出去追。
“思砚!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吗?我叫周叔送你吧。”
姜思砚一边跑一边说,“不用不用,我叫了我家的司机来接我,晏殊哥哥不用送我了,你好好学习。”
贺晏殊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他还是追了上去,姜思砚跑不过他,很快就被他追到。
贺晏殊一把抓住姜思砚的手,焦急地问他:“跑这么急做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吗?”
姜思砚不敢与他对视,也不敢看他的脸,一直别着头。
贺晏殊不喜欢他这样,他不明白究竟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难道他就这么不能多相处一会儿吗?为什么要突然躲着他?
贺晏殊心里憋了一股气。
姜思砚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一个劲的掩饰,“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想回家了。”
他说话的声音说到后面越发没了底气,“没什么别的原因也不是躲你,真的,我想回家了。”
贺晏殊直直盯着他,眼眸微冷,语气也沉了些许:“那你为什么突然就跑,你以前从来不这样。”
“是我家不够大,还是我给你准备的房间你觉得没你家的好看?我都可以换,换成你喜欢的风格,还有你喜欢的睡衣,我可以买一衣柜给你,一天穿一件都行。”
姜思砚试图挣脱出贺晏殊的手,他说的话是很用心,但他不喜欢。
贺晏殊对他这么好都是因为把他当亲弟弟看待,没有其他的想法。
但他有,他不满足只做贺晏殊的弟弟,也不想贺晏殊对他好只是因为这些,他想要点不一样的。
姜思砚咬着牙,偏开眼,不看贺晏殊,不带语气地说:“不关你事。”
“……”
“……真的不关我事?”贺晏殊问。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刚才离我那么近究竟是为什么,刚才我睡着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跟我无关的话为什么我一醒来你就要跑?”
贺晏殊晏殊几乎要将姜思砚看穿,站在那里死死盯着姜思砚看。
见姜思砚答不出来,贺晏殊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打破沉默,手紧紧牵着姜思砚。
贺晏殊说:“喜欢我很难以说出口吗?”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还要躲我?”
他又说:“姜思砚,你撩了人之后都不知道要负责的吗?”

第86章 if线如果当初说开
本来以为真心话说出口的时候他会觉得紧张,可贺晏殊没想到,剩下的全是渴望。
姜思砚会说什么呢?贺晏殊在心里面想,他会说一些无情拒绝的话还是其他……
可他什么也没说。
姜思砚僵在原地恍若雪地里的冰雕难以动弹,他以为贺晏殊什么都没听到,谁曾想……
他现在应该怎么办呢?该说些什么?姜思砚心里打了退堂鼓,隐隐泛酸。
姜思砚掀起了眼看了贺晏殊好几眼,最后才像是有些难堪地低垂下眼睫,他伸手把贺晏殊拉扯住自己的那只手从对方的禁锢里扯回,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一样的语气:“你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他换了个站位正对着他,抬起眼问贺晏殊:“你想对我说一些什么?”姜思砚看着刚说完话,脸色很沉的贺晏殊:“我只想回去,为什么要拦着我?”
贺晏殊心里隐隐作痛,不知道对方是在装傻还是在逞强,没想用高超的技巧试探,直截了当,直言直语道:“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的目光在姜思砚那张脸上扫过,”我喜欢的人说了喜欢我却想要逃走,还有可能永远都不想见我,我为什么不拦着?”
“难道要对我们俩的喜欢视而不见吗?”
男人跟他说:“我对你,就像一只孤独的狼王想方设法与你求偶,你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的狼后,但凡那些不守规矩的狼想要多看一眼和我抢,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咬死它。”贺晏殊,用力地将他揽进怀里,姜思砚被他紧紧抱着,听着他唬人的语气吓得发颤。
姜思砚失神地望着贺晏殊,兀自喃喃出声:“什么……什么意思,你说你也喜欢我?”
姜思砚由于太过激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贺晏殊在旁边听得清楚,也看得清楚。
他脸上浮现一片红,露出腼腆的笑。
姜思砚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从贺晏殊的口中听到这些话,他原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和贺晏殊说开,还以为贺晏殊只把他当弟弟。
而今,亲耳听到贺晏殊说出口,姜思砚心口升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的手微微颤抖,整栋别墅都开了灯,透过明亮的灯光,贺晏殊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安抚:“思砚听话,别紧张。”贺晏殊抱着他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
姜思砚只觉得呼吸困难,大脑持续失控反应异常迟钝,好像现在他就只会垂着眼睛,看着贺晏殊的衣服。
姜思砚一直发呆,他的喉结滚了滚,目光重新落回到贺晏殊的脸上。
明明还没有睡觉,却好像有了困意,要竭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才不会沉醉,才不会以为方才所有一切都是一场梦,梦一醒,全部都会破碎,徒留他在原地再增悲伤。
该怎么回答呢?
他甚至不知道贺晏书说的这些话是真心实意还是说出来玩玩,试探他的反应。
如果他真心的说出自己的感受,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和贺晏殊是否还有结尾?
如果放纵自己的内心,诉说真心之后会是坦诚相待的拥有还是穷途末路的放手?
不知道,让他觉得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机会。
心跳一步步随着贺晏殊的话语乱了节拍,他再一次任由自己的内心跟随着贺晏殊摇晃。
“喜欢我…?”
一年365天,八岁相遇,十七岁才敢大胆,九年守候,他不知道多少次在贺晏殊的家里做着同一场梦。
在梦里,贺晏殊亦如现实般待他真心,只是一颗心对他觊觎。
带他回家,回属于他们两人自己的家。
那个时候,花园里栽种了他最心爱的花,漫天的花朵经风一吹舞,落在地上。
落在替他翻土,贺晏殊的发丝上,他看得一整颗心为贺晏殊怦怦直跳。
姜思砚在梦里伸出手,花瓣也赫然遗落在他的掌心。
他抬眸看向贺晏殊。
仿佛真的透过这场遗憾的梦,看见了最初的渴求。
男人摘下一朵花,回过头,看向他,弯眸一笑。
“嗯,喜欢你,喜欢姜思砚,贺晏殊喜欢姜思砚。”贺晏殊幽沉的眼眸深若永夜,声音无比诚恳,“姜思砚,听清了吗?我们是两情相悦,你要是还想逃,我也不会同意的。”
贺晏殊垂下眼眸,“反正本来,我就不想放你走。”
“我知道了。”姜思砚打断他的话,这一次回答的既快又重,“好啊晏殊哥哥,你明明喜欢我却不跟我说,害得我一个人猜来猜去踟蹰不前……”他垂眸想了一下,面目释然,但嘴里还是倔强的说:“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记住你了,你欠我很多,记得全部还我。”
故作凶狠,“我先不答应你,反正你欠我,你得重新追我,得跟我告白,我才同意你。”声音小小的,“我都跟你说了,你不跟我说是不是不公平……”
他以为贺晏殊会,一个充满氛围感的天气和场景,准备很多惊喜再跟他说,今天太快,太突然了,谁知下一秒,“那姜思砚可以勉为其难当我男朋友吗?”
姜思砚愣住。
贺晏殊等呀等,“嗯?”
于是他弯下腰背,双手捧起少年的脸,“不说话的话,哥就当你同意了。”
他又凑近些,诱哄道:“明天,我就去伯父伯母家先把我们俩的婚事谈好,等你一成年,我们就结婚,你说好不好?”
姜思砚以为他如冰般让人难以靠近,难以捉摸,却从未想到他只是露馅,贺晏殊这滩冰雪却舍得融化了。
姜思砚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心想:“难道贺晏殊天天想跟他结婚?”
见姜思砚没有理他,凑上前去,亲上。
贺晏殊的神色有些激动,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样:“这才叫亲,哥哥教你。”
这时候正好周叔端着杯热牛奶走过来,刚走过来就看见贺晏殊抱着姜思砚亲,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和姜思砚对上,神色有些僵硬的顿住脚步,然后假装没看见一般又掉头走了。
刚转弯,他就忍不住想,“这俩小子终于说开了吗?”
“真好。”他道,“有人疼了。”

周叔给贺晏殊准备的牛奶,最终到了姜思砚的手上。
姜思砚坐在贺晏殊专门准备的房间中的床头,懵懵懂懂望着门外,牛奶其实已经不是很热了,可姜思砚手心还是出了很多汗。
虽然以前他经常在这张床上睡觉,可今天却是第一次,以不是弟弟的身份躺在这里。
很紧张。
方才胸口到悸动一直蔓延到现在。
他忽地不知道以什么形象来面对贺晏殊。
贺晏殊就在一墙之隔的门外,手里拿着新毯子。
最近天气阴晴不定,突如其来的一股子冷空气让才十一月的天冷得要命,姜思砚一张脸隐隐冻红,眼睛也漫着水珠。
他该到底该怎么面对贺晏殊呢?贺晏殊对他说的每一个字眼,仿佛都还在他的耳边环绕,清晰无比。
只要一想到都感觉脸上在烧得慌。
而且刚才周叔都看到贺晏殊抱着他了……虽然…虽然以为也抱过但哪能一样呢……
没等他继续往下想,贺晏殊突然推门进来,姜思砚惊讶地朝他看。
两人的视线再度交汇。
这时,贺晏殊率先开口:“盖上这个毯子比较暖和一点,天气凉了。”
“牛奶,你怎么没喝,如果凉了的话你就给我重新热一下。”
“那个这个床软不软?要不重新换一个?”
“对了,洗漱的话,这个浴室暖气冷不?如果你觉得太冷了的话,我要周叔过来修一下。”
“柜子里面有你喜欢的睡衣,从来没动你的,都是家里面的保姆在洗护,要不要换上再睡觉?”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冻的吗?房间里的暖气是不是不太够,给你调一下。”
贺晏殊前言不搭后语,似乎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整个人局促不安,甚至用手同脚去拿空调遥控器。
他一边拿,嘴里一边念叨,眼睛却不敢往姜思砚身上看。
“对了,明天……”
“晏殊哥哥.…..”姜思砚打断贺晏殊说下去的行为,红着一张脸把牛奶一饮而尽,喝光后又被呛到脸更红了。
“都喝完了,牛奶没有凉,房间里温度也很合适,我没有觉得很冷,我等会儿就去洗澡,睡衣已经放到浴室里面了……”
“晏殊哥哥你冷不冷……”姜思砚脸很红,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你还不打算睡觉吗,已经挺晚的了,可以明天再学习的……”
贺晏殊有些愣,然后他才说:“我已经洗漱了,你去吧,我再做一会儿作业。”
他刚说完,作势就要走出去,姜思砚叫住他:“晏殊哥哥,先别回去……外面挺冷的,房间里面有空调,暖和一点,做完了再回去也不迟。”
贺晏殊脚步停了,下意识就没有往前走。
见他准备坐下来,姜思砚急忙溜进浴室,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浴室里,姜思砚背抵着门,脸红心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逃出来。
他甚至不敢在浴室里放大水,怕洗澡的声音传出去,不想让他和贺晏殊都很尴尬。不敢洗慢,也不敢洗快,怕洗得快了贺晏殊还没走,洗得慢了,贺晏殊却走了。
进退两难,毫无全法。
姜思砚洗完,出了浴室,心惊胆战地朝外看。外面灯光熄灭了,只剩下一个小夜灯。但方才贺晏殊站着的位置,已经没有人影。姜思砚舒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心里又堵了一下。
等他爬上床,突然觉得被子里暖和得出奇,手往旁边一摸——赫然摸到了贺晏殊的身体。
伴随着他缓和的呼吸,此起彼伏的。
姜思砚受不了了,脑袋紧紧钻进被窝里。
平躺着紧闭着眼皮,突然又睁开,侧了个身,似睡非睡的模样。
又过了几秒,突然又朝着贺晏殊睡觉的方向躺着,半垂着眼皮,小心翼翼的睁开。
他跟贺晏殊表白了。
贺晏殊也说喜欢他。
贺晏殊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这是他和贺晏殊谈恋爱的第一个晚上。
越想他越激动,他好像一丁点都睡不着了。贺晏殊跟他说那么多话,抱着他,温度过渡到他自己的身上十分暖和。
好像真如同贺晏殊他自己所说,他是一只有着温暖毛皮的狼。
只是此刻,贺晏殊已然深睡。
毫无戒心,只对他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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