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望：“！”
“谁塞人谁是狗！”
说完，宋承望挂了电话，当即毫不留情拒绝微信消息里的塞人请求，并很后悔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那个大嘴巴的堂弟，现在搞得人尽皆知。
沈修看着二次整理完的表格，一一上传不同云盘后，想到对接这些事以往都是作为经纪人的系统在处理，在登录系统用的经纪人账号之前，试探的喊了一声。
“系统，在吗？”
系统：【！】
系统刚刚上线不到一秒，就听到沈修冷淡的声音响起。
因为自己提起‘看病’的事和一声不吭躲了那么多天的事心虚，在听到沈修声音的瞬间，系统下意识应声：【在！】
沈修：“！”
他只是试一试，没想到系统真上线。
系统一连消失数日，沈修怕系统忙，先询问：“你有时间吗？”
心虚的系统：【……有。】
沈修这才打开自己做出的计划表：“最近要做的事都写在上面，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麻烦了，谢谢。”
系统默默的把沈修桌面上的表格扫描进自己的数据库中。
不到一秒，浏览并消化完所有事项的系统很懵。
在它消失的这十天里，沈修从巴萨特领奖归来，并自己动手写了一部总字数为十二万字的电影原创剧本，还把意向演员和他们的联系方式都整理好，拍摄地点都已定下，甚至连投资商都找了两个！
……不愧是沈修，卷死它这个统得了！
它不敢上线的这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等等……沈修一下子做了那么多事，是不是意味着……
呵，果然，和它猜的一样，沈修没去看医生，否则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做这些事。
沈修把自己投入忙碌中，就是为了忘记看医生这件事吧。
系统虽然猜了出来，但不敢问沈修，只能顺着沈修的话说：【……包在我身上。】
系统熟练的登录经纪人专用账号，顷刻间就添加了沈修整理好的表格中的联系方式的。
在系统等待对方通过的时候，突然听见沈修的声音响起。
“系统，我已经去看过心理医生。”沈修犹豫几秒，终究还是没好意思欺骗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系统，把自己去看的是心理医生这件事说了出来。
系统：【！】
系统不敢吭声，沈修继续：“医生的意思，症状很轻，不用吃药。”
系统：【？】
长效应激到每天只能通过不断的忙碌来麻痹自己，每天凌晨两点才睡，早上七点就起这种状态，还不用吃药？
呵，果然又在骗它！
系统心里一套，嘴上一套：【……好的。】
没办法，沈修在它重新上线后，并不找它麻烦，愿意就此揭过，还愿意欺欺骗它，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它可不想再次被重置。
系统按照沈修的计划表，很快与有意向的艺人们约定好试戏的时间。
沈修要拍戏并即将试戏的消息在娱乐圈内不胫而走。
试戏当天，看到沈修与施卜闻正在等艺人试戏的消息，网友们很懵。
——什么？沈修来真的？我还以为前两天圈内某艺人直播时说漏嘴，说要参加沈修的新电影试戏是炒作，竟然是真的！可没听说过有谁买了版权或那个编剧要和沈修合作啊？
——不然呢，我修宝怎么可能骗人，肯定是说到做到哇，但……同好奇原著是什么？
——不愧是我修大佬，动作就是快，卷死影视行业指日可待！
——现在拍戏为了现成的热度，大多数都喜欢改编小说拍摄，这么短的时间，原创剧本不太可能，估计还是买了某部不出名的小说版权改编吧，所以才没传出消息来。
——在线蹲一个原著！
试戏房间。
施卜闻作为本次电影拍摄的副导演之一，带了几个副导演和编剧‘入股’沈修作为总导演的剧组。
当他们坐在位置上之后，看到暂时作为沈修助理的金灿发放的表格和剧本，人很懵。
作为参加过无数场试戏的人，他们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对角色的要求从身高提醒到五官甚至身体的特点，写得如此详细的人。
改编自小说的拍摄中，要求角色贴合原著很重要他们明白。
但在真正的改编中，不贴合原著小说的一抓一大把。
更何况，沈修这是不知道谁写的原创剧本，根本就没原著！在这种情况下，沈修还设置如此多的条条框框，未免也太严苛了，演员哪儿能都按照沈修的要求长？
当然，作为‘辅助’的他们，只敢在心里哔哔，一看到坐在主位上神情冷酷的沈修，一个字都不敢说，顶多只找施卜闻八卦两句。
作为应邀来试戏的艺人们想到这是沈修的试戏，一个个不敢放松，并做好了与无数人竞争的准备。
毕竟……这可是沈修的第一部戏啊，傻子才不来竞争！
等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情，全副武装的抵达试戏地点，和经纪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近试戏等待房间，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很懵。
工作人员一离开，季淮阴便忍不住出声。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才几个人……”
那几个人，他都还面生得很，觉得自己都没有在圈内或者电视上看到过。
经纪人也很懵，但看着周围的环境和刚才工作人员笃定带路的模样，小声道：“应该……不会吧。”
“你看，谁会用那么豪华的等待室来当试戏等待室，也只有沈修不缺钱，有这个手笔了。”
季淮阴想想也是，坐在位置上没动，自言自语道：“还有一个原因，或许是我们来得太早了，其他人还没到。”
经纪人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幽幽道：“可能，毕竟试戏的顺序不一样，大家来得晚也有可能，或者，沈修安排了不同的试戏等待室。”
季淮阴和经纪人越说，越觉得他们说对了，便安安静静的等待试戏的到来。
房间的其他几个人的确是来得早的，就像季淮阴看到的那样，他们演的剧都是网剧，不出名，都没有经纪人带，自己跑场子试戏。
因此，他们不敢吃到，只敢提前来。
看到季淮阴，心里激动，在没有确定将来能不能在一个剧组的情况下，不敢贸然靠近。
第一次拍戏，沈修很谨慎。
天时地利人和，作为一个非酋的沈修贪心的都想占。
但沈修明白，那不是他想占就能占，因此，沈修只能在试戏时间上‘动手脚’，手动选择吉时。
沈修习惯提前来，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在秒针抵达自己选好的吉利时间时，沈修一秒都不耽误的出声：“开始。”
金灿没想到沈修能记得自己，还把自己要来当临时助手，兴奋又紧张，一点儿都不敢出错，怕沈修把自己踢走。
因此，金灿全神贯注，在听见沈修声音的瞬间，金灿立刻打开房门，喊第一个试戏的人艺人进来。
沈修对试戏的戏份，试戏的人、试戏的时间、试戏的内容都在发放的计划表上，做了详细的安排。
电影的主角自然排在第一个试戏。
季淮阴在房间里的这段时间，的确等来了几个艺人。
季淮阴在和他们寒暄的时候，发现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沈修的经纪人亲自联系的，一时间心里失落。
他原本以为沈修经纪人只亲自联系了他一个，他希望大，但从和其他艺人的沟通来看，是他想太多。
季淮阴还没来得及失落太久，就被喊去试戏。
经纪人送季淮阴往试戏室门走的时候，为季淮阴加油鼓劲儿，小声道：“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季淮阴想到刚才其他艺人的话，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恐怕不是很可以，毕竟那个房间刚才就我们几个人，沈修的戏不可能只有几个人，一定不止一个试戏房间，肯定是多个房间一起试戏，竞争太激烈，我只能保证好自己的发挥，信不信，看老天。”
“毕竟……我一向倒霉，都不知道能不能配上是沈修在这个试戏房间。”
话落，季淮阴已走到房门前。
季淮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房门迈步……
迈步进门的瞬间，房间里明明那么多人，可季淮阴却一眼就看向坐在前方主位上的沈修，对上沈修面无表情的冰冷面容，季淮阴瞳孔放大，浑身一僵，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威慑到，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金灿皱眉看向季淮阴：“季先生？”
金灿把季淮阴待会儿要演的内容纸张递到季淮阴面前：“十分钟的时间看剧本，十分钟后开始，请做好准备。”
“……好。”听到声音，季淮阴缓过来，迅速低下头，后被发凉的握住薄薄的纸张，努力把心思集中在剧本上。
内容很短，只有短短一千字。
但……翻来覆去看完五百字，没找到任何署名，季淮阴瞳孔地震，发出灵魂疑问：“这是谁写的？”
副导们：“！”
问得好，他们看完的第一反应，也是想问到底谁写的！写这原著的人，脑子多多少少有点大病在脑上，尽管只是这试戏的一部分内容，就看得人想疯。
他们不敢想象，看了全部内容，cpu不得烧了。
况且，这样的电影内容只在电影史最开始出现过，后来再也没人拍过，真的会有人买单吗？
沈修到底哪里找来的剧本？
沈修：“……我写的。”
不是试戏吗，谁写的和试戏有关？沈修不是很理解。
季淮阴：“？”
副导们：“？”
回答完季淮阴的问题，沈修没听见有人出声，怕超出自己事先设定的时间，沈修出声：“有问题吗？”
这下，整个房间内，除了沈修之外，其余人整整齐齐摇头，异口同声：“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问题！”
沈修放心了。
“继续。”
季淮阴：“……好。”
幸好他克制着，没把心里‘这是哪个神经病写的’这种话说出来。
否则，现在他不仅仅会被轰出去，还会得罪沈修吧。
副导们：“……”
幸好，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十分钟后，准备时间结束，季淮阴开始他的表演。
五分钟过去，试戏结束。
虽然没有达到沈修需要的那种感觉，但和沈修之前看过的季淮阴在别的剧中的表演差不多。
沈修按照自己在网上看到过的试戏流程，把之前就在心里打好草稿的话说出来。
当场通知季淮阴：“季先生，恭喜试戏通过，若有签……”
沈修话还没说完，一名副导疑惑的脱口而出：“等等……沈导，就这样定下了？不看看后面其他人的试戏吗？”
说完，副导才意识到自己打断了沈修的话。
但副导演也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错。
这可是沈修的第一部电影，他们都不敢想象，来试戏的人会有多少。
而且，看第一个就签约，对后面来试戏的人也不公平，如果没有投资商塞人的话，他们以前的试戏流程，都是试完了所有人，再综合大家的实力考虑做出选择。
哪儿像沈修一样，看第一个就定，未免太独断。
沈修闻言，打√的笔尖一顿，以为施卜闻为他找来的副导们有异议，停笔看向他们：“季淮阴刚才的表演有问题吗？”
副导们回想，的确没有，季淮阴很擅长这种……扭曲阴暗的表演，一个个图如实回答。
“没、没有。”
“我也没有。”
听完所有副导演的回答，沈修颔首：“既然没问题，那就是季淮阴。”
没问题，便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沈修怕出现偏差，自己半夜做梦，梦里都是今天没能按照计划表安排，发生偏差这件事。
语毕，沈修又补充：“各位不用担心‘再看后面’的问题，没有后面，试镜《新生》主角秦骁的，只有季淮阴一人。”
季淮阴：“！”
所以……沈修早就对他有意！
想到自己刚才看到剧本的第一反应，季淮阴心里愧疚。
副导们：……草率了！
很好，他们终于近距离感受到了沈修的强势果断，合着沈修只属意季淮阴，只让人通知了季淮阴一个人来面试主角。
施卜闻想到季淮阴以前演的戏，心里不由得冒出疑惑——所以，沈修这是要找表面阳光开朗大男孩，实则内心每时每刻都在扭曲阴暗爬行的主角？
沈修看向季淮阴：“季先生，你……”
季淮阴知道沈修要说什么，忙出声：“没问题，非常荣幸能与沈导合作！”
听到‘沈导’二字，沈修羞耻的从季淮阴深深移开目光，看向金灿：“金助理。”
金灿笑着走到季淮阴面前：“季先生，请跟我来。”
季淮阴：“……好的。”
莫非……这是要带他去签约了？
“下一位。”
季淮阴离开试戏室时，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脚步虚浮，有种不真实感。
金灿把签完的合同中的一份递给季淮阴的经纪人：“合作愉快。”
季淮阴伸手，与金灿握手：“合作愉快。”
金灿一离开，经纪人茫然出声：“这、这么快的吗？”
季淮阴：“别说你了，我自己也很懵，不愧是沈修的团队，主打一个效率，在试戏和签约这件事的速度上，也要卷死圈内人，哥，你要有事你先去忙吧，反正试戏也结束了，我按照金助理的意思，在这里等沈导。”
经纪人点头：“行，我去看着小柳，他第一次拍戏，不在我不放心，你这边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不行，要不，我喊你助理过来吧。”
季淮阴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你看沈导平时都自己一个人，今天需要助理才聘请了金助理，我只是个来试戏的就带助理，万一沈导对我影响不好怎么办。”
经纪人一思索，也觉得有道理。
看过《风暴》剧组去巴萨特领奖现场直播的人都知道，必要的时候，沈修身边才带人。
像在他们这样安全系数高的国家，沈修不喜欢身边带人，肯定是不习惯有太多人靠近自己。
“行，拜拜。”
“拜拜。”
下午六点半，试戏结束。
参加试戏的各个副导演们趁着沈修去专门辟出来当等候室的房间，与确定签约的艺人们沟通时，留在试戏的房间里说话。
待沈修和施卜闻一走，副导们憋了几乎一整天，憋不住七嘴八舌的出声。
“我第一次知道试戏也可以这么快的，以前我们没个四五天都结束不了，沈导这一天就结束，绝了。”
“更绝的难道不是沈导通知试戏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按照沈导视线给我们看的表格中的体型和五官长的吗，不愧是沈修，连这样的事都要牢牢掌控，像是限定死在框架里了一样，鸡皮疙瘩起来了有没有？”
“The Galaxy庄毅宁思年姜彦希向跃廷这几人也来了，你们说，这是沈导专门给他们开的后门吗？”
“瞎说什么，你见过谁开后门会被早死和不重要的角色，根据沈导给的列表，你没发现The Galaxy那几人都和里面的人性格符合嘛。”
“无语了，这些是重点吗？重点是……《新生》的剧本是沈导自己写的啊，写得还那么的……扭曲病态。”
“赞同，咱们沈导在精神方面……可真是……异于常人啊！”
咔嚓……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施卜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方向。
施卜闻进门，合上房门，微笑着看着房间里的众人。
房间里的议论声在看到施卜闻的身影后，戛然而止。
“施、施导……”
“哈哈哈施导，您……听见多少了？”
施卜闻和他们可不一样，施卜闻和沈修关系好，要是在沈修面前打小报告，他们的副导位置不保。
施卜闻皮笑肉不笑：“不巧，都听见了。”
副导们：“……”
“咳咳，施导，您别多想，我们的意思是，沈导不愧是沈导，就算在精神方面，也遥遥领先于我们呐，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哈哈哈是的是的，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对对对！”
施卜闻嘴角微微抽搐：“以为这么说，我就听不出来你们是什么意思？”
“施导我们……”
“行了行了。”施卜闻不耐烦的摆摆手：“看在我们大家都合作过很多次，且我们都是朋友的份上，以后这样的话别再说，我那小师弟听了，虽然不会在意，但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听了，心里可不会舒服，这次我就当没听到，下不为例。”
“好。”
“好的……”
几人讪讪点头。
施卜闻走向自己的位置，把之前放在自己桌面上的东西都收起来。
房间里。
沈修大步走向金灿给他留的前方位置。
金灿跟在沈修身后，抱着一摞剧本。
沈修硬着头皮在金灿安排的最前面位置坐下，视线扫过与《新生》剧组签约的了演员们，喉咙滑动了两下，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出声：“各位好。”
说话的时候，沈修看向坐在最后面的向跃廷几人，心里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向喜欢坐在前排的向跃廷他们，现在坐到了最后排。
弄得他面前都是一群才第二次现实里见面的陌生人们，怪紧张的。
宁思年几人接触到沈修的视线，身形不由得坐得板正。
“老向，你说的果然对，咱们坐在修队习惯坐的位置，修队果然看我们了。”
“那可不，没人比我更了解修队！”
坐在姜彦希四人前面的艺人们听见这话，心想这几人不愧是被沈修双标的小伙伴，敢在沈修面前说悄悄话，这和在班主任面前说小话有什么区别。
沈修：“金助理，把剧本都按照名字发下去。”
金灿点头：“好的沈导。”
在与沈修见面之前，房间里的人都已吃过了酒店提供的晚餐，并不饿。
不到十分钟，金灿已按照名字把属于各个角色的戏份剧本发放下去，同时，也发了完整的剧本。
因此，每个人手中有两本剧本。
沈修视线扫过全场，确保每个人手中都有剧本，才继续按照自己设定好的流程走。
沈修：“《新生》总剧本全长十二万字，剧本不长，按照个人戏份分配，每个角色的个人戏份台词只有薄薄几张纸，一个星期的时间，熟读并背诵，有问题吗？”
作为主角，季淮阴饰演的秦骁戏份最多，个人剧本自然最厚，沈修特别看向季淮阴：“你有问题吗？”
听到沈修冷酷无情的话，前一秒还在因‘被沈修签约进剧组’这件事而兴奋愉悦的艺人们，此刻只觉得一盆水浇头泼下来，泼了个透心凉。
被沈修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季淮阴嘴里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没有。”
其他人朝季淮阴投去同情的眼神，同时陆陆续续出声。
“没有。”
“没问题。”
“可以的。”
显然，沈修作为导演的《新生》剧组，和其他剧组不可以说一模一样，简直八竿子打不着。
还未正式进组，他们已经预料到了进组后卷生卷死的日子。
至于耍大牌影响拍摄进度？呵，一想到‘沈修’两个字，谁敢？
沈修听见大家的应声，悬着的心落下，看向季淮阴：“季淮阴留下，其余人自便。”
季淮阴：“！”
不是吧大哥，现在就要找他谈角色吗？
季淮阴作为主角，沈修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看着季淮阴看完整本小说，他们再交流沟通一番，以免季淮阴私下里看完，理解的秦骁与他理解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好的。”
“沈导再见。”
“拜拜沈导。”
“修队再见！”
“拜拜修队！”
不到一分钟，房间里只剩下季淮阴和沈修金灿三人。
季淮阴抱着两本薄厚不一的剧本，站起来，忐忑的看着沈修：“沈导。”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金灿在沈修来之前，问过他晚上有没有时间，约下他晚上的时间，并让他在今晚上把完整故事看完是什么意思了。
沈修独自面对季淮阴心里紧张，但再紧张，他也必须面对，主角对角色理解偏差，只会影响他的拍摄。
沈修：“季先生，请坐。”
“……好。”
听见沈修不容拒绝的冰冷命令嗓音，季淮阴说话的同时，身体潜意识坐下。
在此刻金灿站在自己身旁，自己对面只有季淮阴一个人，不可以再像之前一样，逃避的把视线看向别处，为了礼貌，沈修强迫自己与季淮阴对视。
沈修坐下，硬着头皮看着季淮阴的眼睛，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掌心冰凉，下意识握紧扶手前段圆润的部分。
“季先生，金助理应该和你说过，我需要你在今晚上看完《新生》的完整版，有问题吗？”
季淮阴忙摇头：“金助理早和我说过了，没问题。”
为了早点逃避沈修安鹰隼似的冷厉注释，季淮阴忙出声：“沈导，我现在就看！”
不就是当着沈修的面看剧本吗？能比与沈修四目相对来得压力大？他看！
季淮阴率先移开视线，沈修喉结滑动几下，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悄悄松开：“嗯。”
季淮阴：“！”
为什么有人仅仅只是一个冷淡的‘嗯’字，就能让人压力倍增！
季淮阴没拒绝，沈修便继续按照脑内的A计划走，看向金灿：“金助理，把我的笔记本拿过来，谢谢。”
金灿点头：“好的沈导。”
一分钟后，金灿坐在一旁，看着沈修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眸子微微垂着，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在键盘上飞快打字。
金灿：……这么忙的吗！
虽然好奇沈修在做什么，但他完全不敢偷看。
晚上九点，季淮阴看完沈修给的剧本，握着剧本的手微微颤抖，浑身鸡皮疙瘩在浏览剧本的全程，就没下去过。
季淮阴恍恍惚惚红红火火的看向离自己不远，抿着薄唇在键盘上打字的沈修，嘴巴动了动，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要想不开的签下这份合同’的恍惚感。
拍完，他不会直接变成个神经病吧？
“沈……”季淮阴本想喊沈修为沈先生，但想到沈修现在的身份，吞咽了一下口水，改口：“沈导。”
在季淮阴看向沈修的第一时间，沈修已察觉，打完最后一个字，沈修视线下意识扫向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看到时间与自己事先预计的没有任何差别，满意的看向季淮阴：“看完了。”
季淮阴点头：“嗯，看完了。”
季淮阴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鼓起勇气道：“沈导，您觉不觉得，这个故事对于现在的电影市场来说，有那么亿丢丢……超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