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席赫冷笑。
这几天柏席赫叫祁愿尽量不要出门,要出门得提前和他报备,出门了也不要乱跑。
祁愿倒是很乖,就没有出门,在家里疯狂的做兼职。
写论文写得刘海都用发夹夹起来,因为头发长了些,他又不想在这会出门剪,所以只能把头发夹起来,不然影响他打字的速度。
写论文就贵了,500-2000元不等。
还不包售后。
接了两单,小赚了一笔。
祁愿暂时是没有金钱的烦恼了,医生说过,他妈妈的身体只要营养跟进,只需要吃一些药慢慢调理,甚至还开了药方,抓药煎来吃也是可以的。
那就更便宜了。
所以祁愿没有太大的压力了。
不用像以前一样拼死拼活的赚钱。
感觉身上永远有沉甸甸的担子。
在这方面,祁愿觉得自己要永远感谢柏席赫。
如果不是遇到柏席赫,那么腺体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
找不得,永远在医院里耗着,不仅对祁母来说是不利的,祁愿估计也很难扛。
其实,祁愿觉得柏席赫从来没有亏欠他的。
不,祁愿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
或许只是,先喜欢上的人总会“有错”。
不管是卑微的、主动的还是激进的。
获得爱欲的同时,可能要承受得不到,在追寻的过程,也可能在失去。
这些在爱情方面都是没有道理。
因为一旦喜欢了,衡量的标准就会不同。
如果在以前,柏席赫肯定觉得那时的自己对祁愿简直已经算得上是宠爱的了。
哪怕自己要和别的omega协议结婚,但祁愿永远会是这里的主人。
可是柏席赫现在回头看的话,他肯定又觉得自己好像做得不够好。
alpha从一开始就游刃有余,看样子极为尊重祁愿,其实也算是威逼利诱,操控着这人的人生轨迹。
如祁愿所说,如果不是柏席赫喜欢上自己,那么祁愿的价值仍然不值一提。
他会被更强势的手段压弯脊背,臣服于柏席赫的脚底下,甚至过着战战兢兢害怕被抛弃的生活。
所以祁愿其实不傻的,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的位置。
没有在一点温情里迷失自我,也没有在alpha的狂躁中变得卑微胆怯。
他甚至睚眦必报。
害怕柏席赫,就引诱他,让他爱上自己,最后一脚踹掉。
老实说,他的手段并不高明,却胜在有用。
祁愿是敏感的,像乌龟,虽然怂,却能保护自己。
柏席赫位高权重,又为什么要尊重祁愿呢?
祁愿一直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不觉得柏席赫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祁愿不懂的是,也因此,柏席赫喜欢上了祁愿,那么曾经的轻视就变得有错。
如果那天祁愿爱上了柏席赫,对错又开始变得公平。
而现在,祁愿也有了一点点的烦恼。
祁愿现在能感受他的症状的不同,被他突然爆发的龙舌兰搞懵逼的。
被抱在怀里的时候,只觉得alpha浑身热得不正常,像个火炉似的。
祁愿:“……”意识朦胧的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柏席赫双目猩红。
“醒了?”柏席赫声音低哑的问他。
祁愿后知后觉这人回来了,因为刚醒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柏席赫“嗯”了一声,“抱歉,把你弄醒了。”
然后,他很有涵养的问祁愿:“易感期来了,可以给我吗?”
祁愿:“……”瞪着一双眼,一脸无语。
翻身,“不给。”
柏席赫蹙了一下眉,伸手在祁愿身上摸了摸,然后把人狠狠抱紧。
好吧,忍一忍应该也能过去。
好吧!不太能忍得过去。
祁愿身上有种很奇怪的味道,柏席赫说不出来,不像沐浴的味道。
有点像……祁愿经常喝的奶茶,果味里带点奶,不浓,很淡,所以闻起来很香。
柏席赫在祁愿身上蹭了蹭,最后实在忍不住,掀开被子,准备去打抑制剂。
“喂。”祁愿扭过头来,“你怎么变得这么有礼貌啦?难道还要我说可以,你来吧,这样的话吗?”
柏席赫一愣,随即笑了,他压上去。
“你最近怎么这么……”柏席赫低头在祁愿耳边说了两个字,又说了四个字。
祁愿被气哭了,手背抹泪,“你,你不要脸,我明明是为了你。”
柏席赫连忙哄道:“好好好,是为了我。”
然而两人刚进入状态,柏席赫的私人电话响了。
一开始柏席赫没管,然后持续响起。
祁愿脸红通通的,也无语了,踹他,“电话。”
柏席赫忍着想把手机砸碎的冲动,狠狠亲一下祁愿,才起身去过去桌上拿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他眸色一眯。
他的继母,霍女士。
接通电话,那边三言两语道明来意,语气焦急,“你爸脑梗晕倒了,你带上祁愿快来医院。”
柏席赫蹙眉。
他没有过多斟酌这话里面的真假,因为作为儿子,柏席赫无论如何都会去看一眼。
或许与血缘有关,或许与那点亲情有关,又或许与他的母亲有关,又或许是他爷爷临终时刻的嘱咐有关。
而柏家家里的佣人,也给他打了电话。
家主确实被送去了医院,送去的时候处于昏迷状态,但至于是因为什么休克的,这不好说。
柏席赫没想带祁愿过去。
他走过去,低头亲一下祁愿,“抱歉,我要出去一趟。”
祁愿问他:“出什么事了?我听到你说你爸怎么了?”
柏席赫没有瞒他,“出了点事,我去看一眼。”
祁愿爬起来:“要我跟着你过去吗?”
柏席赫眉头轻蹙,似乎在思考,“宝宝,我不想带你过去,因为……”那些人可能不怀好意。
柏席赫之所以纠结,是担心他父亲真的出了什么事。
前几年柏席赫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对他的父亲有诸多提醒,但最后落得个父子关系越发断裂的地步。
把祁愿带过去,不仅是承认祁愿的问题……
还代表着祁愿与他一体。
“你愿意去吗?”最后,柏席赫这样问。
祁愿想了下,点点头。
两人换了衣服,柏席赫拿了薄外套给祁愿披上。
“晚上冷。”
下楼的时候,柏亿他们都在车里的,还有几个保镖开着两辆改装过的车跟上。
柏席赫脖子上戴了个黑色的抑制项圈,为他儒雅的气质增添了一抹诡魅的邪气。
他一只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另一只手抱着祁愿。
祁愿正靠在他肩头打哈欠。
柏席赫低头和他说,“睡会,到了老公叫你。”
祁愿摇头,“没事,我前面刚睡了一觉,是被你咬醒的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柏席赫老爱咬他。
最奇怪的是他觉得不那么疼了。
不过也很无语就是了。
可是祁愿最近也有点适应,反正奇奇怪怪的,他也不愿多想。
天色很暗,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他爸爸怎么样了?
到底有关系在的,哪怕再讨厌,祁愿不免也担心。
然而柏席赫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发现,祁愿最近很乖。
几乎自己做什么,他都听话得不得了。
这让他高兴之余隐隐觉得不对劲。
“宝宝,你……”他一低头,刚刚说不睡的人已经合上眼,浓密的羽睫铺在眼下,呼吸均匀。
“唉~”柏席赫叹了一口气。
到了医院,柏席赫身边跟着柏珥和柏栅,柏亿和几名保镖不知道去了哪。
不是柏席赫谨慎,而是身边跟着一个祁愿,不得不小心一些。
牵着一脸茫然的祁愿走进这家私人医院。
虽然是私人医院,却是帝都几家豪绅联合投资的。
医院的VIP病房的豪华程度赶得上豪华总统房。
有人在门口接待他们。
到了抢救室,门口站着一批人,有霍家的,还有柏家的几个叔伯,柏知博跟霍泽东也在。
没想到这么多人啊,祁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我说,还是知博,考顺,那位还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他们一走过来就听到这话,有人推了推说话的那人。
那年长的男人下意识回头,看到了柏席赫,立马闭了嘴,讪讪一笑。
这人是柏席赫的大伯,是个赌徒,所以没有继承柏家家主的位置,心里一直颇有微词。
年轻时候针对柏峰山,如今就针对柏峰山的年轻有为的儿子,反倒和柏峰山成一派的了。
柏席赫淡淡的扫过众人,看向人群中央的那个女人。
霍女士眼睛红红的,一脸担忧,见他们来了,也客客气气的道:“你们来了。”
柏席赫点头,身上的气势和威严逼人凛然,很快成为所有人的中心,他问:“怎么回事?”
霍女士说他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
晚上柏峰山吃了饭以后,都还是好的,就是洗澡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霍女士立马打了救护车。
柏席赫“嗯”了一声。
走廊只有两张椅子,柏席赫走过去,盯着椅子上正在打游戏的柏知博,温和的道:“起来。”
柏知博一听到柏席赫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紧绷身体,他咬了咬后槽牙,假装没听到。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柏席赫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不起来?”
柏知博一下抬头,对上他哥这张比他好看不知道多少倍的脸和儒雅的神情,眼里的阴毒瞬间消失不见。
有点窝囊的站了起来。
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的霍泽东嗤笑一声,朝柏席赫打招呼,“大哥,你来了。”
柏席赫连眼神都没有给他,叫祁愿坐下。
祁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不知道作什么,就是不坐。
柏席赫皱眉,下一秒就听到祁愿对他小声说,“我才不坐他的热板凳。”
柏席赫一脸茫然。
“哎呀,我们老家的风俗,不要坐别人的热板凳。”尤其……想到柏知博这人还在公共厕所和别人乱搞,他就……有点嫌弃。
唉!他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
柏席赫不是有洁癖么?这下祁愿也有了。
柏席赫:“……”
旁边听到这话的柏知博嘴皮抽动,他妈的。
于是这个位置就这么空了下来,谁脚软了,看了眼柏席赫,都没敢坐下去。
要不然一会谁被叫起来,尴尬的还是自己。
霍女士目光流转间,扫了眼祁愿的方向。
最后一脸担忧的看向手术室。
第111章 你太棒了
这个手术做的时间有点长,柏席赫垂下眸,挡住眼里的寒霜,祁愿要去上厕所他也寸步不离的跟着。
医生出来的时候,一行人连忙上前询问。
因为送来及时,在救护车上还输了液,所以没有大碍,但是现在人还瘫着的,如果运气好,估计十天半个月能恢复。
为什么说运气好,实际上脑梗早期救治及时是能完全康复的。
但问题是柏老先生他似乎用过很多种激素药,导致身体状况很差,能不能彻底恢复如前,还不好说。
柏席赫听此,只是点了点头,而柏知博竟然突然攥住医生的衣领,怒骂:“你踏马说什么狗屁,治不好我爸,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霍女士冷声呵斥:“知博。”
柏知博一把推开脸色苍白的医生,反而去安慰他母亲,“妈,爸一定没事的。”
身后就有人故意阴阳怪气道:“弟妹,你就不要凶知博了,他也是关心则乱,还是知博孝顺,有的人看着这么平静,跟病床上不是他爸似的,他妈死的时候也没见掉眼泪,造孽啊。”
这是柏席赫的大伯母,年轻时候是个明星,后来嫁入豪门,还营销过什么才女。
柏席赫神情淡淡,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祁愿也没有多言。
因为有的天生犯蠢犯毒,这种人你跟他讲道理,人家还要觉得你可笑呢。
祁愿觉得他们脑子都有点问题。
好像自己还处于什么封建时代,因为自己有点钱有点权,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掉价。
别说,估计很多有权势认为自己是上帝的人看到柏知博为他父亲大打出手,还真的会感叹,这孩子真孝顺。
既然没什么事,那么柏席赫他们就准备回去了。
霍女士叫住了他,温柔道:“还是看一眼你父亲吧,虽然你们平时总爱吵两句,但你爸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都惦记着你的。”
柏席赫笑道:“霍阿姨你说的对。”
柏峰山还处于昏迷之中,近来几天身体是动不了的,估计就算恢复以后也不如以前利索。
柏席赫个高,哪怕病床前围着一堆人,他也能看到那个男人的面孔。
苍老而泛着不健康的黄气,再不是当年那个风流倜傥的人。
柏席赫看了会,带着祁愿离开。
霍女士目光淡淡。
通往医院这段路是在郊外,夜晚三四点,几乎没有人路过。
三辆车在路上快速行驶。
突然,砰的一声,惊醒了半睡半醒的祁愿。
砰砰,又是几声。
子弹打入车身才发出响声。
祁愿的脑袋被男人按在怀里,没一会,柏席赫突然把一样东西塞进他手里。
祁愿抬头看他。
柏席赫竟然还能笑出来,“宝宝,来,我教你。”
柏席赫把枪在手里示范了一番,教他怎么使用这种新型枪。
“给你玩玩,不用有压力,没关系的。”
祁愿学得快,问他,“他们是谁?”
柏席赫回他:“是很多人。”
前面出现大货车,后面又有不要命冲上来的面包车,最终他们被逼入一条小路。
柏席赫的车子都是改装过的,防弹防震,在这条淋漓的小路上一路驰骋。
柏亿开的车,很稳。
祁愿有点怕,但因为身边有柏席赫他又莫名的不怕了。
追他们的人大概有十几个。
个个块头极大。
车子最终被迫停在林子里,柏席赫戴上手套,亲了一口祁愿,“宝宝,等我一会,马上回来就可以回家了。”
祁愿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
柏席赫走出去后,扯掉了脖子上的项圈。
外面不知道在交涉什么,似乎并不成功,祁愿趴在后面,紧张的盯着车窗外,车子打着灯,闪得祁愿眼睛花,很难看清柏席赫在哪里。
很快两波人便擦枪走火,估计是干起来了,祁愿握着手里的枪,吞咽的声音都不敢有。
也是同时,车前方突然又来了两个带着面罩的人,握着手枪,砰砰砰几声打在车门上。
祁愿吓得紧紧靠在靠背上。
草啊啊,什么情况。
那边,柏席赫高阶的信息素像浪潮一样扑来,而跟他近身搏斗的人战斗力几乎失去一半。
他听到响声,眸色一凝,信息素越是凶猛,柏珥给他断后,柏席赫速度极快的冲向祁愿那边。
车门被打开,那人举着枪揪出祁愿,祁愿大叫:“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啊。”
“闭嘴。”这个大块头呵斥他,勒住祁愿的脖子用枪抵住他的头,然后看向冲过来的柏席赫,其中一人给他断后,他拖着祁愿往黑黝黝的林子里跑。
祁愿被拖着跑,抖得不行,求到:“大哥大哥,你别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用力拖祁愿的人见他长得又白又嫩,还怂得不得了,目露不屑,正要给他一个手刀,他腹部一疼,手指咔嚓一声。
祁愿一个擒拿手,一个矮身抬腿膝盖用力砸向男人的后腰,“去死吧,你这个臭傻逼。”
不过这人只是往前踉跄了几步。
爆了一句粗口,转身像疾风一样冲向祁愿。
“啊啊啊。”祁愿吓得大叫,就势一滚,躲开了这人凌厉的一脚,他抬手,火光闪现间发出了不算小的的沉闷的声音。
祁愿开出了三枪。
但他确定有一枪命中目标。
这人腹部一热,恼羞成怒的举起枪。
可是耳边突然传来风声,并且如利刃一般的信息素透过面罩割向此人。
随即砰的一声,那带着面罩的人被一脚踹翻地上。
柏席赫出现得很快,又是砰的一声,他抬起脚从上而下踹下去,咔嚓,不知道什么断裂了。
柏席赫目光冷漠。
夜色浓稠,但因为走得还不算远,林子还透着点光线。
祁愿看到柏席赫来的瞬间,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柏席赫下手太狠了,这人彻底晕过去。
他看向地上狼狈的祁愿,三两步走过去,蹲下后捧住祁愿漂亮的小脸蛋,狠狠亲了两口,“宝宝,没事吧没事吧?”
祁愿摇头,随即有点兴奋的道:“没,没事,柏席赫,我,我打中了。”
柏席赫目光炙热的盯着祁愿,“嗯,你太棒了,太棒了。”
他看到这人如何镇定的开枪,柏席赫又狠狠亲祁愿两口,猛地把人抱紧怀里。
心在狂跳,他其实是差点吓死了。
“嘿,你们这是要抱多久?”祁愿慢悠悠抬头,就看到倚在一根树上的楚寂,穿着皮靴抱着臂。
“我都说了会保护好你家小宝贝的,你这急样。”这话是对柏席赫说的。
柏席赫把祁愿打横抱起来。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外面的十几人全部落网,楚寂等人可谓是麻雀在后,当然捕捉的是这十几个人。
祁愿摇头,又点头,“只在被抓的时候有点怕吧。”
柏席赫赞赏的看着祁愿,握着青年的后脑勺,狠狠亲一口他的脑门,“宝宝,你真厉害。”
“嘿嘿。”祁愿有点开心。
回到家,原本要找江憷来看一下的,不过都早上六点过了,祁愿困得要死,柏席赫把他脱光光检查一遍,又捏了捏他的骨头,检查好没事。
就是手背被割了几个小伤口,柏席赫给他擦药的时候,人都睡着了。
确实,一晚上没睡觉,能不困吗?
柏席赫却得处理很多事务。
忙到十点过电话就没停过,他抽空来看一眼祁愿,祁愿翻了个身,继续睡。
柏席赫:“……”
中午把人叫起来吃饭,祁愿精气神才恢复一点。
祁愿打着哈欠,见柏席赫精神还挺好的,他好像没睡吧?似乎也没什么影响,叹了一口气,“唉!果然不能熬夜这个问题与年纪无关啊。”
柏席赫一愣,随即眉头紧蹙,语气微沉的催促他,“快吃饭吧。”
祁愿偷偷朝他扮鬼脸。
又计较年纪了呗,他都不计较的啊。
吃完饭,祁愿在院子里活动,天气好,太阳暖洋洋的,祁愿穿着棉质居家服,正在做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他运动了五分钟,就躺在沙发上晒太阳。
阳光照在他瓷白的脸上,像镀上一层柔光。
纤长的睫毛在光晕里像小刷子一般。
突然,他翻身,“柏席赫,我腿抽筋。”
柏席赫从大客厅走过来,给他揉脚,祁愿把脚蹬在他的腹肌上。
这弹性,这结实程度,祁愿又满足的蹬了几下。
蹬着蹬着,脚从柏席赫的居家服下面伸了进去。
柏席赫喊他,“祁愿。”
祁愿眼睛亮晶晶,里面闪过狡黠,双手放在脑后,抬了下下巴,道:“脚冰,给我捂捂。”
这天气肯定不会冰,但确实有点凉。
柏席赫眸色郁沉的看着他。
祁愿顿时感到危险,立马讪讪的抽回脚。
“不捂就算……诶?你干嘛?”
祁愿突然被柏席赫打横抱起来,他双脚在空中蹬了蹬,怂哒哒的道:“你干嘛?我,我昨晚被吓到还没缓过劲来,刚刚和你开玩笑。”
柏席赫没说话,把人抱上去,进了房间,脚一踢关上了门。
祁愿被放到沙发上,可怜巴巴的说:“大白天的,你要干嘛?”
柏席赫压上去,信息素早在进来的时候就爆发了。
昨晚才开始就被打断,虽然易感期不如别人那样严重,但对祁愿的渴望好像与日俱增一般。
他的手掌握着祁愿的脚踝,慢慢往上,低头亲祁愿的唇,一下一下,缠绵悱恻,温柔至极。
他们像刚在一起的情人,亲吻里带着青涩的爱欲。
“宝宝,我不逼你。”
最后确实给祁愿捂了脚。
捂完脚,祁愿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
青年眉眼精致如画,眉梢和眼尾泛着惹人怜爱的红色,秾丽的脸透着粉,清透的琥珀色眸子盈起水光,他咬着的唇是红色的。
祁愿躺在沙发上,额发湿漉漉搭在眉眼上,上衣卷到了胸口。
柏席赫给他拉下来,把人抱在怀里哄了会。
最后语出惊人的道:“你到处都热了,宝宝。”
祁愿瞪他。
然后软绵绵趴在男人的肩上。
柏席赫轻抚着他的脊背,“怎么这么乖?”
这段时间祁愿乖到柏席赫觉得奇怪的地步。
不是说他不逆反着去招柏席赫,而是在某种程度上竟然很是顺从柏席赫。
人是很复杂的,以往柏席赫并不在意祁愿的小手段,因为他清楚这人是被他掌控着的,翻不了天。
可现在,明明柏席赫还是柏席赫,他却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不喜祁愿这些小心思,不是难以捉摸,而是他不喜欢祁愿有事瞒着他。
祁愿懒得回答他,他才不乖。
“最近是胖了点。”柏席赫捏着他的腰,其实还是很瘦,但主要是那段时间这人都瘦出“马甲线”来了,现在还是有层薄薄的肌肉的。
祁愿蹙眉,坐直低头掀开衣服,拍了拍,“是胖了点,我称体重了,唉,我最近吃太好了。”
柏席赫柔声说:“多吃点。”
祁愿其实吃得不少,但他不容易胖,哪怕胖了也总是维持在那个体重段。
两人闹了会,睡了个午觉。
柏席赫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这会睡着以后睡得很熟。
反倒是祁愿睡不着。
他腰上横着一条手臂,祁愿盯着柏席赫看,目光描绘着这人的眉眼。
老实说,柏席赫长得真好。
很帅,还很精致,每一处都完美得不行。
祁愿看着看着发起了呆。
他盯着柏席赫的粉唇看了好一会。
最后鬼使神差的倾身过去,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亲上去的瞬间,祁愿清透的眸子,荡起了涟漪。
他的唇轻轻印在男人的嘴巴上,很薄的一层,祁愿惊呆了。
可是哪怕惊呆了他也没用力退开,而是傻乎乎呆愣着。
最后茫然的亲实。
为什么要主动亲他啊?
为什么想要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