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给两人留足了说话的空间。
祁愿看旁边有柑橘,捡了个剥开吃了起来,皱着眉,“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豆子抹了一下眼泪,咔嚓咔嚓继续嚼苹果。
眼泪拌着苹果,豆子才把昨晚发生的事和祁愿大体说了。
其实就是有个想和豆子酿酿酱酱的有钱人,被豆子拒绝几次后,看到豆子在高级场陪酒,就故意把豆子引荐给手段狠辣的真富二代秦淮格。
豆子不懂,听说有钱就去了,他的三万块没了大不了不报成人高考,但愿愿每个月那么大的开销。
于是就有了他们故意让豆子出错这事。
别看这人玩得花,实际上还是个大学生,竟然也是帝都大学的。
祁愿鬼火冒,用国粹骂那几个畜生,听到这,脱口而出,“他家捐了几栋楼进去的啊?”
毕竟在他看来人都坏到这个程度了,怎么可能还是个能好好学习的东西,除非是个变态。
豆子也不懂,他昨晚只是偶尔听到旁边的人说了几句恭维那人的话才知道的。
一想到昨晚被拖上台,当着众人差点被脱个精光抽打,眼泪就流。
祁愿站起来,“不行,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陈助理这时从旁边的沙发那绕过来,阻止他,“祁先生,柏总会不高兴的。”
“我和豆子都是贝——O,”虽然祁愿觉得自己性别和名字可能都暴露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决定一装到底,他不太满意陈助理的话,好像自己是柏席赫的所有物一样,梗着脖子道:“这有什么的,我们是好兄弟。”
陈助不为所动:“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如果你要看我也拦不住。”
祁愿:“……”
他瞪了眼前这人一眼。
豆子心一紧,惊慌失措的问:“愿愿,昨晚帮我的那人……”
当时豆子被抱出来的时候,被alpha攻击性极强的信息素弄晕了,所以没看到祁愿被柏席赫抱走的画面。
陈助又自觉的走到沙发那边去了。
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
祁愿不想他乱想,塞了一瓣橘子放嘴里,“哎呀,就是他,那个柏先生,反正你什么都别问,就这样吧,挺好的。”
使劲给豆子眨眼睛,旁边还有个外人,就不要说太多了。
豆子失魂落魄的把苹果放到桌上,流眼泪。
他猜都猜得到祁愿为了自己牺牲什么?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有人不求回报的帮助你。
愿愿长得好,那人虽然和他的前男友真的不太一样,可是也是不怀好意的。
怪不得他今天一直问谁帮了自己,姓陈的那个助理只透露道:“一会祁先生会来亲自跟你说。”
豆子喉咙有点哽,“愿愿,我……”
祁愿抽了一张纸啪的盖在豆子脸上,“你哭得好丑,擦擦。”
然后又剥了一个柑橘。
水果是陈助买的,都是好品质的,祁愿喜欢吃这种超甜却带一丢丢酸又特别香的橘子。
豆子身体没什么事,都是点皮外伤,回家养着就行,陈助理办了出院。
送他们回去的时候,都不用祁愿报地址,司机直接把他们带到了目的地,祁愿心脏扑通扑通跳,这才惊觉自己努力伪装的一切早在别人面前原形毕露。
祁愿害怕得厉害,那,那网上那个账号柏席赫知道是自己吗?
他后怕得厉害,恨不得立马把人删除拉黑。
不过这种欲盖弥彰的事,祁愿想想还是算了,只是都不敢登小号了。
祁愿要跟着下车,陈助理在一旁道:“祁先生,柏总说让您看完朋友就回去。”
祁愿气得发抖,水润润的眼睛像小动物一样无助,“什么意思啊?那,那豆子呢?”
陈助戴着的眼镜折射出冷冽的光,“如果您想把您的朋友一起带过去,我需要跟柏总报备。”
说着拿起了手机,祁愿大声阻止他:“别打,那,那我下去和豆子说几句。”
陈助和司机都下了车,“可以,我们上去帮祁先生搬东西。”
这人的态度,让祁愿觉得有点不舒服,好像自己是什么突然被抬了身价的物品。
不过就算再不舒服,也忍了下来。
两人跟着,祁愿没和豆子多说。
陈颂看着窄小的出租屋没表现出什么,“祁先生有什么要拿的吗?”
他和司机寸步不离的举动已经让祁愿知道alpha的态度了。
祁愿不敢在柏席赫面前放肆,不代表要把他们放在眼里,他有点生气的蹙起俊秀的眉,“你们就在这站着,我和豆子去卧室收拾东西,不许跟来。”
狠狠刮了眼陈颂,他和豆子进入卧室关上了门。
黑衣人柏亿看了眼陈助理,老板的意思是看祁先生有什么需要的要拿,送他过来,然后拿好东西就走。
陈颂摇了摇头,“坐着等一会吧。”
祁愿收拾了自己的课本,还有一些衣服。
“愿愿,到底怎么回事啊?”豆子说着又要哭了,“我真的觉得有问题,这人绝对不可能是网上的那个alpha,三万块我们不要了。”
祁愿心想,现在已经不是三万块的事了,不过没跟豆子细说,不然天天在这抹眼泪。
“哎呀!你什么都别管,对了偶尔去看看你姨,还有你最近别去那酒吧了,死变态虽说没问题,还是保险一点吧,最近找个便利店上班。”祁愿小声的说着,准备看酒吧那边有给他们结账没?
“咦,”祁愿眼睛惊喜的一亮,“我竟然有两万多,怪不得都想去高级场,你快看你的账到没?”
豆子也连忙去看,虽然他经历了不太好的事,也没开了什么酒,也有两万多。
觉得心里好受了点。
自己在网上借的那些钱现在已经滚到四万了,豆子最近赚的钱加上这个能有三万,先还了三万。
他不敢跟祁愿说,以至于后来知道他做了什么的祁愿气得要死。
祁愿收好东西,脑子里正在算钱账,跟他们回去,柏席赫应该不会要他的房租吧?
祁愿第一次当人的小情,对这方面不太懂,但他知道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他妈妈也说过做人要脚踏实地。
可惜他妈在做人这方面挺硬气的,就是恋爱脑害了自己一生。
祁愿把书本收进密码箱里,他学的是未来光脑学,以后可以考研究院。
他脑子不灵活,就适合一些“死板”的工作。
又拿了几套衣服,心想没准过不了多久柏席赫就腻了,到时候他走得也比较方便。
这样一来,拿的东西竟然没有多少。
重要的证件祁愿都放在箱子里锁着的,有豆子在家他挺放心的。
走出卧室的时候豆子才想起来没给人家倒水,陈颂说不必,柏亿提起祁愿的密码箱,笑眯眯说:“走吧,祁先生。”
回去的时候,祁愿觉得路不太对,“这路不是去市中心的吧?”
感觉去了郊外。
“哈哈,你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的哈。”柏亿豪爽的声音响起,祁愿凶凶的哼了一声。
然后眼睛闭了闭就睡着了,天塌了都不能阻止他睡觉。
呼吸绵长,车子行驶中掠过忽暗忽明的光,他鸦羽般的长睫也随着光影在眼下落下一道乖软的弧度。
柏亿长得凶,但性子和他那张脸却大相径庭,“这小孩是长得好的哈。”
陈颂挑了一下眉,不置可否。
不然自家老板能看得上吗?
他还记得那天去送衣服和早餐,只因为看了眼这小朋友就被柏总的信息素攻击到差点跪倒。
这人要是有点手段,估计柏总还是会喜欢好一阵的。
不过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送祁愿进入帝都最豪华的别墅区景书苑。
祁愿醒来的时候,正看到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花海和丛林一般的高大灌木,是娇弱的小鸟飞不出的高度。
他下意识发出了一声“哇”。
趴在车窗边,没一会车子转入另一道,大约几分钟,他们驶入铁门,进入一个简约又富丽的花园,绕过一个雕塑喷水池,把车停在了别墅大门。
这一刻,祁愿深刻的体会到了柏席赫到底多有钱。
别墅里只有一个四五十岁样子的管家和一个阿姨,阿姨很热络,管家则冷冰冰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带着祁愿进入准备好的房间。
指点里面什么产品该怎么使用。
祁愿不自在的道谢。
管家看都没看他一眼,把窗帘一下拉开,空旷的后花园暴露在眼底,他说:“伺候先生是你的本分,知情识趣也得安分守己,不生事端。”
祁愿被蓦然照进来的阳光晃了眼,心里的不舒服到达了顶点,他抿了抿唇,对上管家那双精明锐利的眼,心重重一跳,连忙点了点头。
管家稍微满意了一点,对于这个家突然多了一个“小主人”,虽然不排斥但也不喜欢,他觉得柏少爷就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omega结婚,好好打理这个家,而不是外面的野花野草。
祁愿就这样过了几天被人管束的日子,直播被封了,他对这边不熟,每次想出去找工作都被管家冷冷的质问出去做什么。
祁愿有点不爽,但人在屋檐下,还能跟个老人吵架不是?
所以他只能在学校的群里找兼职,帮人刷选修课、写心得、做作业,每天有个百把块,眼睛都熬痛了。
祁愿觉得自己肯定是穷怕了,不然为什么他住进这样豪华的地方,不仅没有喜悦,反而有种后怕。
祁愿用Word写完一份心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然后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脸颊压在枕头上,粉唇嘟了起来。
隐约听见有人说话,他被翻了个面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唇瓣被撬开。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由自主的仰着脖子去承受。
喉间发出细软的哼唧,像羽毛一样撩人心弦。
腰上的手从衣摆伸进去。
祁愿睁开水雾雾的眼,头微微一偏,脖子被轻轻吻住。
他抬起软弱无力的手按住胸口的位置。
手心下是男人的手掌。
“柏先生。”他被闹醒也没有起床气,反而比平日娇软不少,眼睛刚睁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略微喘着气,秾丽的脸带着娇嫩的薄红。
“是我。”柏席赫音色暗哑,很是性感撩人,他洗了澡,身上有淡淡的洗沐的清香,带着点本身的清冽。
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却很烫。
第34章 惹恼他没有好下场
祁愿有一米八,身材匀称修长,身上有薄薄的肌肉,但很清瘦,被高他十三公分的柏席赫抱在怀里,瞬间娇小了不少。
柏席赫肩臂宽厚,身上的肌肉结实有力,很轻易的捧着祁愿的腰和后脑把人往上抬,困在自己怀里。
几天不见,柏席赫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着迷beta身上的味道。
他的吻滚烫灼热,祁愿仰着脖子躲。
祁愿身上的T恤有些碍事,柏席赫一把给他脱掉,白皙如玉的上半身精瘦而漂亮,两点红轻微一抖。
柏席赫把人按进被褥,收紧自己的手臂,浴袍在祁愿挣扎间被弄散,两人胸膛贴在一起。
砰砰,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剧烈跳动。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到了这一刻,祁愿还是紧张得轻微发颤。
柏席赫最近被公司一些事弄得火大,所以动作显得有些暴躁。
但语气温和的问:“有好好听哥哥的话按时用了吗?”
祁愿知道他在说什么,喉咙一滞,撒谎道:“嗯嗯。”
柏席赫额发半湿,凌厉的眉眼被欲色浸染,显得性感魅惑,突然一笑:“在哪用的?床上,沙发?还是浴室里?没有哥哥帮忙,进得去吗?”
祁愿气得脸色红白交加,煞是好看。
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祁愿一震,心神一松,随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伸手圈住alpha的脖子,朝他耳朵吐气,“哥哥你猜。”
咚咚咚。
外面的敲门声隔几秒响起。
柏席赫有点不满的压了一下眉,捏了捏祁愿的脸,“先出去吧。”
管家看到祁愿一个人出来什么都没问,只说:“马上开饭了,少爷回来还没用过餐。”
后面这句像警告。
好像祁愿是什么狐狸精似的,勾住了他家少爷不让吃饭一样。
祁愿忍了忍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那您在这等等呀,哥哥马上出来。”
说完,绕过雷叔直接往楼下走。
雷叔愣了一下,脸色一下沉下来,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祁愿一转身,脸也垮了下来。
爱谁谁,大不了把他赶出去,他还不想伺候。
祁愿坐到餐桌前,看着满桌的菜,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肚子早就饿了,拿起筷子正要去夹。
啪的一下,手背被一根筷子抽了一下。
祁愿生气的瞪过去,雷叔一脸冷漠,目光很是不赞同,“少爷还没下来,你怎么可以独自用餐?”
这是什么封建社会吗?
祁愿手背被打出了红痕,痒痒的,他搓了搓,咬了咬牙,潋滟的眼浸出水雾。
柏席赫下楼就看见他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哥哥~”听到下楼声,祁愿顿时扭过去,闭眼睁眼,一颗泪就流了下来,晶莹剔透的挂在下眼帘上,他按着手递向柏席赫走过来的方向,“好痛啊,要哥哥吹一下。”
雷叔:“……”像极了外面的妖艳贱货。
他没用力……没用多大力啊?怎么娇气成这样了?
而且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雷叔吹胡子瞪眼,很是不爽。
柏席赫走过来,坐在主位上,笑了笑,温文尔雅的问:“怎么了?”
祁愿把手放到柏席赫的面前:“都是我的错啦,我太饿了嘛,就想先吃一口,然后雷叔就一筷子给我打来,啪的一下,我以为我手要断了。”
这夸张的用词配上祁愿泪眼朦胧的眼和娇软受伤的表情,也显得不那么夸张了。
尤其是祁愿皮肤娇嫩,还白,没想到那筷子还真的打出了一道红痕,在柏席赫眼下,显得那么明显。
雷叔都惊呆了,下意识看了眼少爷。
柏席赫也蹙了一下眉,淡淡的瞥向雷叔,无奈道:“雷叔,他还小,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完又看向祁愿:“你也是,谁叫你不好好听话的。”
祁愿愣了,他这话看似谁都说了,但其实究根结底还是在说自己。
祁愿握了握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垂下眸,一脸乖巧和低落,“好嘛,都是我的错,我不懂事。”
柏席赫不在意这些小事,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拿起他的手,轻轻一吹。
“行了,吹一吹就不痛了,一会叫阿姨给你抹药。”
微凉的气流拂过手背,祁愿下意识抬眸,清透的琥珀色眸子撞入他幽深的眼里。
少年的脸突然一红,不自在的抽回手,柏席赫眸色微动,轻笑一声,叫他用餐。
得了发话,祁愿便开始大口朵颐。
还讨好的给柏席赫夹了一筷子菜。
饭很好吃,只是旁边站着个中老年人,他觉得怪别扭的。
差点想问不一起吃吗?
原本不想招惹这个叫雷叔的,毕竟他看起来好像很有地位的样子。
可是这人突然又看他不顺眼了,冷声提醒他,“小先生,用公筷。”
祁愿抬头:“啊?”
一双潋滟的眼茫然无辜。
雷叔不满道:“没有人教过你用餐礼仪吗?公筷给人夹菜。”
祁愿下意识看向柏席赫,发现自己给他夹的菜真的安安全全的躺在碗里的一边,一点没动。
而且他才想起自己没用公筷动过的菜,柏席赫都是拨开夹来吃的。
他连自己的口水都吃,竟然吃不了一盘菜?
假正经。
祁愿撇了撇嘴,“我知道了嘛。”
以为我乐意给他夹菜?
祁愿心里哼了哼。
他被训了,柏席赫也没有说一句维护的话。
祁愿便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地位和宠物差不多。
心里不难受,意料之中,但祁愿也有自己的打算。
与其坐以待毙,他要主动出击。
吃了饭,祁愿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时不时瞥向外面的草坪。
柏席赫正在给几株祁愿不认识的植物浇水,雷叔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笑了起来。
肯定说他的坏话。
王姨给他切了水果盘,看着祁愿气呼呼的漂亮小脸,笑道:“雷叔很早就在柏家了,脾气有点古板但不是坏人,有点唠叨,你听听就行,别放在心上。”
祁愿看了眼王姨,点了点头。
王姨看他这么乖,免不得提醒一句:“好好听先生的话,先生说一不二,惹恼他没有好下场。”
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王姨笑了笑就起身离开,又去厨房忙活了。
而祁愿还在思考王姨的话。
他当然知道要听话啊,可是听话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祁愿用下巴戳了戳怀里的抱枕。
第35章 陈年佳酿
小院里的花架上,有两株珍稀仁王冠龙舌兰,张牙舞爪的白色甲盖透着阴森的黑。
雷叔苦口婆心的和柏席赫说,“少爷为何要带这种人回这边,您该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柏席赫穿着舒适的居家服,身影修长挺拔,低头的时候,额发散落在眉尾,气质出奇的儒雅温润,与他给人的压迫感截然不同。
给两盆草浇了一点水,他淡淡的道:“娶omega一时半会急不来,您别这样说啊,小朋友该委屈了。”
雷叔不满道:“不懂规矩。”
柏席赫摇头失笑,看着雷叔:“他需要什么规矩?他不需要。”
雷叔愣了一下。
柏席赫把喷壶放下,转身进入客厅,用湿巾擦手。
需要规矩的是柏家的当家女主人,祁愿是什么?
一个柏席赫用来发泄易感期且刚好看上的beta。
他在沙发上坐下,祁愿自然而然的圈住他的脖子,坐到他身上,余光瞥见雷叔老脸露出一副“有伤风化”的表情来。
他唇角一弯,亲在柏席赫的唇角。
柏席赫拍拍他的腰,“胡闹。”说是呵斥,不如是蓄意放纵。
祁愿就胡闹,他都不用费力就撬开了alpha的贝齿,交换了一个水滋滋的吻。
祁愿嘴唇碰了碰柏席赫的耳朵,湿软的气流直往他耳朵里钻,“柏少爷,怎么还嫌弃我夹的菜呢?”
柏席赫被他撩得信息素乱窜,若不是贴了抑制贴,估计得熏得在场所有人立马脸色大变。
“安分点,是想在别人眼底下被我弄吗?”
祁愿对上他幽深淡漠的目光,打了个寒颤,不敢乱来了,要从他身上下去。
握在他腰上的手未松。
祁愿立马像个鹌鹑一样,怂了,“开玩笑的呀,喜欢哥哥才要亲你的。”
柏席赫捏住他的下巴,指腹摩擦他的唇珠。
指尖拨动他的唇瓣,压住里面的牙齿,祁愿想要咬,但不敢,只是故意威胁的磨了磨。
随即灵动的眸微弯,舌尖在他指腹上滑过。
他握住柏席赫的手腕,往后仰,抽了一张纸巾给他擦手。
水汪汪的大眼睛讨好的望着他,“哥哥,我马上要回去上课了,在这也不方便啊。”
太远了,无法想象自己每天起早贪黑去上课的样子。
再者,他还要打工。
有一刹那,祁愿都在想,要不赶紧让他睡了得了,搞什么欲擒故纵的手段。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可是要是这货睡过了,感觉还不错,日日要日日,那怎么办?
祁愿真的好忧愁。
秾丽的脸浮现一抹忧郁,让人不自觉跟着他一起皱眉。
柏席赫却是个很难怜香惜玉的人,声音沉冷,“想出去住?”
祁愿对上他的眼,咬了咬唇,眼里浸出湿意,“那太远了怎么办嘛?”
柏席赫拍他的腰让他下去,“柏亿没有和你说吗?以后你的行程都由他来负责。”
祁愿跪坐沙发上,上半身倾向他跟前,瞪着水润透亮的眼,“柏亿?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
柏席赫想了想,应该就是他吧。
祁愿不满的哼了哼,“上次哥哥说开除他们都是骗我的,还姓柏啊?不会是哥哥的亲戚吧。”
柏亿似乎和他自我介绍过,但他当时太紧张豆子,没留意,这会才有点印象。
柏席赫听到他说亲戚的时候没忍住笑了起来,宠溺的捏捏他的脸,“不是亲戚,你要是不喜欢,重新给你换个司机。”
雷叔目不斜视的走到客厅,就听到这句“司机”,几道细纹的眼角抽了抽。
什么司机,那是柏家的专职保镖,都跟在少爷身边多少年了。
这个小狐狸精。
雷叔眼不见为净,去厨房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听到换人,祁愿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换谁都一样,最起码这个他还认识。
他试探的问:“那,那如果我想去找兼职呢?”
柏席赫拿起祁愿的手,揉了揉,“宝宝太辛苦了,哥哥会养你的。”
祁愿只觉得自己手指一颤,他抿了抿唇,随即露出一抹干净的笑容,抬头在alpha脸上一亲,歪头看他,声音乖软,“谢谢哥哥。”
晚上,柏席赫要留宿,祁愿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那人工作好像很忙,一直在书房,祁愿也不再缩着屁股等他,开始写作业。
一篇短论文。
写完作业,原本以为今晚相安无事的过去了,谁知道,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弄醒了。
汗水浸湿了额发。
青涩的柑橘落入纯白的龙舌兰。
咚的一声,清新酸甜的味道中和了辛辣的苦涩。
祁愿双腿打摆子,羽睫沾湿一片,被柏席赫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
他觉得现在还有点冰,手指攥紧alpha的衣襟像要汲取他身上热烈的体温。
软绵绵的,嗓音微颤,带着讨好和依恋的喊:“柏先生。”
柏席赫低头,对上这双透亮的琥珀色眸子,里面像承载了一汪陈年佳酿,很轻易让人痴迷其中的甘醇和风味。
情不自禁的,他低头在少年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少年下意识闭上眼,微微有点卷翘的羽睫轻轻一颤。
男人将他眼角的泪珠卷入口中,很是温情的哄:“睡吧,明早会帮宝贝的。”
祁愿以为自己多多少少睡不安稳,结果没几分钟,在心里骂骂咧咧死变态的祁愿就睡沉了。
祁愿含着泪问:“我可不可以不弄这个了。”
柏席赫叹了一口气,“宝宝,这是为你好,你想以后少吃一点苦头,就乖乖养着。”
祁愿难受得嘴角往下撇。
当然了,这一切其实主要还是为了满足alpha的恶趣味,他从来不知道有人能在他面前这样美,让他产生想要撕碎什么的凌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