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南坐上车,滑开手机就看到江温辞一分钟前给他发来的微信:
【宝贝儿~到哪儿啦?】
【别回盛世壹品了,快到了说一声,我去你宿舍楼下等你。】
后视镜里,握着手机的alpha神情温柔,唇角微微上扬,他坐在靠近车窗边的位置里,低头打字:
【嗯。】
【降温了,记得多穿点。】
如果余苏南知道江温辞感冒,绝对不会同意他出来接自己。
但是当他知道时,江温辞已经站在他宿舍楼前那棵大樟树底下等了他近十分钟。
“余苏阿嚏!”
来不及打招呼,一阵寒风吹来,江温辞为表欢迎,先是热情洋溢连打三个喷嚏,再来一个真情实感的冻得直哆嗦。
余苏南脸上的笑甚至挂了不到半秒,立即切换成一副严肃的神情。
疾步走来,松开行李箱拉杆就把江温辞裹进怀里,顺手往他脑门一摸,脸色顿时沉下:“你发烧了。”
“没事,我吃过退烧药。”
“还是很烫。”
江温辞不太信,自个儿摸了摸脑门:“有吗?”
余苏南拽过行李箱,把他整个拦在怀里,凭借高大身形挡去所有呼啸寒风,一步步走进alpha宿舍大楼。
这个时间点宿舍楼很空,电梯里也没人,余苏南转头问:“难受吗?”
江温辞在口罩里闷咳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眸弯了下:“看见你就不难受了。”
余苏南见他烧得眼睛都红了,神色凝重地抿了抿唇。
江温辞面不改色,仗着电梯里没人,蹭过去挂到余苏南身上:“来来来,抱一个抱一个,你就不想我啊?我可想死你了,大宝贝儿!”
余苏南:“......”
余苏南给他一股脑蹭了会儿,脸色很快绷不住,慢慢缓和:“回去好好休息,退烧之前,不能出门。”
“知道了~”
要不是为了第一时间见到他,江温辞根本不可能从被窝爬起出门,齁冷的天。
对于习惯并无法克服赖床的人来说,那过程极其困难和艰辛。
回到余苏南的单人宿舍,江温辞哆哆嗦嗦打开空调。
扔掉遥控器爬上床,脱了衣服裤子随手扔开,扯过被子把自己卷成冬眠的熊,闭眼前叮嘱:
“除非地震,否则别妄想我能离开这个床。”
余苏南跟在后面任劳任怨收拾,一件件捡起他乱丢的衣服:“地震我会抱你走,安心睡吧。”
脑袋一碰到枕头,江温辞顿觉天旋地转,身体灌了铅般十分沉重。
吹了会儿冷风,看来感冒又加重不少。
Omega的身体,也太娇气了,以前还是beta时,几年都不会感冒一次。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有只手落到额前,在他脸上温柔地抚摸了圈。
依稀还听见说话声,但却隔得很远,像是在水里听岸边的声音。
他恍惚捉住那只手,鼻尖随即嗅到一股很好闻的雪松香,脑袋立马变得不那么沉了。
勉强掀开眼皮,从眼睛缝里依稀瞧见立在床头的余苏南。
江温辞张嘴,咳了声才说:“我想起来了,退烧药早上就吃了半粒,晚上还得吃,但是我没带......”
“等会儿我出去给你买。”
听到他这么说,江温辞安心闭上眼。
陷入睡梦前,他把余苏南手背拿到脸边蹭了两下,像是上瘾地蹭猫薄荷的猫,含含糊糊仿佛在说梦话:
“你真好闻,乖,我睡会就起来陪你,就眯一会儿......”
余苏南站在床下思索少顷,见江温辞似乎已经陷入梦境,果断掀开被子挤上床。
这一觉从下午四点多睡到晚上九点。
江温辞睁眼醒来,迷茫呆了片晌,扭头一看,灯照之下,身侧位置坐着一个熟悉人影,在安安静静地看着手机。
旋即他注意到屋外夜色已经十分浓郁,意识到自己应该睡了很久。
他心下泛起一阵轻飘飘的舒坦,翻身搂住余苏南,提腿压在对方身上,鼻尖埋进对方腰窝里又嗅又蹭,狗腿地拱来拱去:
“余苏南~~余苏南你怎么这么乖啊,你一直在这里陪我睡觉吗?”
他故意把声音拖得无限长,弄得黏黏糊糊的,一醒来就不老实安分。
刚睡醒的嗓音有点沙哑,撒起娇来效果十分显著,对余苏南来说,那更是毫无抵抗之力。
余苏南原本正在全神贯注浏览缺席这段日子的实验记录,高度集中的思维忽然就凝固几秒。
再全部脱节,转移到肆无忌惮朝他袒露出脆弱肚皮的omega身上。
像是有团持续燃烧的火在他怀里无所顾忌地撩拨逗弄,能忍五个小时,他基本已经原地成神。
况且他本来就有一个多月没碰江温辞,眼下这场面,他就差没直接……
余苏南大脑空白几秒,随后克制地收敛起所有心思,不紧不慢按灭手机,垂下眼眸,抬手揉了两下江温辞发顶:
“你这样我去哪儿也不放心,现在感觉怎么样?”
“舒服多了,我睡挺久吧?”
江温辞抱够摸够,伸着懒腰从暖烘烘被窝里爬出。
屋内已经十分暖和,他穿着短袖也不觉得冷,伸长手臂越过余苏南,拿过放在桌面的手机。
摁亮屏幕一看,惊讶发现居然快晚上十点了。
同时余苏南在他耳边不疾不徐道:“睡了快六个小时,应该睡得很好,那晚上少睡几个小时,也没关系吧。”
“啊?”
有时候江温辞的反射弧,真的比树懒还离谱。
余苏南掀开被子下床:“没什么,我让人买了晚饭和药,药在你睡着的时候已经喂你吃下了,过来吃饭。”
今天一整天不怎么吃得下东西,这会儿身体舒坦了,听到晚饭,胃口突然大增,肚子咕噜叫了几声。
江温辞迫不及待跟下床,鼻子比眼睛先见到晚饭:“好香啊。”
保温桶盖子一揭开,鲜香味霎时溢满整间屋子,味蕾瞬间被调动,碗里东西差点没闪瞎江温辞一双眼。
秉承贵就一定好的心理,这份粥里头涵盖了所有余苏南能想到的、饭店能加的、就近能买到的、大概十来二十几种珍贵大补食材,炖了整整两个小时。
江温辞拿白勺粗略一搅,就依稀看到了象拔蚌、虾仁、扇贝和鲍鱼,忍不住问了句:“这是什么?”
余苏南正立在灯下划水银测温计,闻言浅浅瞥了眼过来,淡淡道:“看不出来?一份朴实无华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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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温辞:“......”
见他没说话,余苏南又补充:“特意让家里司机去另外买的食材,嘱咐酒店厨师做的,无油无盐,很清淡,可以吃。”
这一碗下去,江温辞估计今晚精力旺盛到睡不着觉,明天可能流鼻血。
但他饿得不行,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余苏南甩好体温计,过来塞到他咯吱窝底下,又给他测了遍体温,烧基本已经退下。
江温辞吃饭向来很慢,还喜欢叭叭,余苏南坐在他旁边陪他吃饭,顺便继续看报告,偶尔给他递个水拿个纸。
很有耐心等他吃完,再放下手机,起身收拾干净桌面。
等他忙完回来,江温辞酒足饭饱,正懒洋洋倚在床上,横着手机在跟谁玩游戏。
身上穿的短袖松松垮垮,肩膀一低,露出大半边锁骨。
眼前光线忽然暗下,江温辞从手机里抬眸,漆黑瞳孔里倒映出一道颀长身影。
他唇角一歪,打开一条手臂,又勾勾手指,一副土财主的吊儿郎当样,邀请:“来,坐哥哥怀里来。”
整个状态落入余苏南眼中,那就是明目张胆又毫无防备的勾引。
余苏南没说话,慢条斯理擦干手上水珠。
靠近的过程中,眸光越发幽深,像是猛兽诱捕猎物,危险早已渗入四面八方,宛如密网般不动声色将其包裹。
待猎物发现那刻,一切为时已晚,只能一步步配合猛兽的进攻。
江温辞被余苏南抱到身上时,游戏进入没几分钟,还开着全队麦克风。
他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坐到余苏南身上,看到余苏南那张明显欲求不满的脸时,脑子忽然一热兴致高涨。
犹如得到佛光普照后,终于恍然开窍的一根木头。
随即扔掉手机,他干脆利落压到余苏南身上,挑眉笑得要多轻狂有多轻狂:“干嘛?想趁机干坏事啊?你个小流氓。”
余苏南被他摁倒,一手扶住他身体,另一只手顺着衣摆摸了上去,手指肆无忌惮揉捏,面不改色道:“干正事。”
打翻的手机无辜躺在床单上,哐当的声响惊动四名开黑队友。
不明就里的林声扬跟着紧张,竖耳倾听竭力呼唤:
“江哥?江温辞?你那儿什么情况?......我操江温辞你被绑架了?!妈的哪个孙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他爷爷头上动土!江温辞你等着,老子现在就去救你!”
林声扬都从床上爬起来了,正欲拽掉耳机,方涉及时制止:
“你真是头驴啊!小江哥用得着你去救?怪不得你单身,玩你的吧,你江哥哥没事。”
“这跟我单不单身有什么关系?不行,我打个电话。”
“我劝你不想死就别打。”
“......”
几分钟后,挂机状态的游戏人物忽然动了。
江温辞连看一眼屏幕的功夫都没有,敷衍交待:“有事先下了,你们玩。”
退出前一秒,余苏南不满他忽然离开,起身勾住他的腰把他捞了回去,偏头咬住他耳朵,嗓音喑哑低沉,充满情欲:
“上面这张嘴喂饱了,现在该轮到下面这张了。”
江温辞一怔,脑子里仿佛炸了般轰响一声,手指像是摸到电门,按了好几下才退出游戏。
耳朵到脖子一块刹时全红了。
太操蛋了!
江温辞在心里骂了句,转身把余苏南重重推回床上。
游戏里,气氛诡异又安静。
邵晨干咳一声,表示自己活着并且耳朵刚刚暂时性瞎了。
方涉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嘚瑟:“林老板,我说什么来着。”
林声扬牙齿磨得咯吱响:“方老板,你知情不报啊。”
什么叫关心则乱。
什么叫被害妄想症。
林声扬在心里恨恨发誓:下次再管江温辞那点屁事,老子他妈是狗!
余苏南这人,床上床下两幅面孔,江温辞被他这句话弄得五脏六腑差点烧起。
翻身握住他脖子,手指用力在他腺体上蹭了下,霎时间雪松香山洪爆发般溢满整个房间,转瞬把江温辞从头到脚包裹住。
江温辞对他信息素变化了如指掌,眼里满是匪气,声音都有些把持不住地发颤,哑声骂:“......余苏南,你丫真不要脸!”
余苏南目光灼灼盯着他,瞳孔深处闪烁炙热的碎光,隐隐颤动:“四位数的粥不是白吃的,补充的体力应该能坚持到天亮吧?”
江温辞:“???”
江温辞:“!!!”
天亮?!
“等......”
江温辞刚张嘴,余苏南没给他表达意见的机会,伸手绕到他脖子后,扶着他后脑勺往下一拉。
张嘴含住了他的唇舌,同时手指挤进他指缝,十指相扣把他摁到了身下。
......
江温辞在余苏南宿舍跟他混了整整三四天。
昼夜颠倒,每天都是精疲力尽睡去,再迷迷糊糊醒来,又精疲力尽睡去......
饶是这么折腾,余苏南每天居然还能腾出时间去趟实验室,再顺路经过食堂,给江温辞打包各种爱吃的食物。
这天又是闹到大半夜,江温辞骨头软成泥,趴在床里头,动都不想动,一双手从他腰下穿过,将他身体翻转着抱了过去。
“干嘛啊?”他懒洋洋问,条件发射有些害怕了。
“不干嘛,抱着你睡。”刚结束一场激烈情事,余苏南嗓音微哑,似乎还未从情欲中抽离,显得格外性感。
他似乎很喜欢把江温辞抱在身上睡觉,也不觉得压得慌。
“余苏南。”江温辞任他摆弄,翻身压到了他胸前。
这种时候,余苏南通常不会太控制信息素,反而喜欢把信息素留在江温辞身上,让他由里到外沾上自己的味道。
江温辞闻到越发浓郁的雪松香,忍不住想往上蹭,没个正形地调侃:“你发热期到了吗?”
“……”
他明明知道余苏南是因为太喜欢他才有这种表现,还故意笑话余苏南太粘人。
余苏南手掌覆在他光裸的脊背上,一下下抚摸着,沉默半晌,陈述道:“我没有发热期。”
江温辞笑了:“可你比发热期的omega还粘人。”
背上那只手忽然停住动作,余苏南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突然问了句:“你会厌烦吗?”
江温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会!”
为了彻底消除他这种可怕的想法,江温辞支起上半身,认真道:“你要不能放心,等过两年,我们就领证去。”
见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余苏南唇角染上几分笑意:“好,这是你说的,还有八百五十六天,你跟我去领证。”
对于江温辞隔三差五夜不归宿,室友楚沅开始并不怎么在意,直到后来有一次,失踪三天的江温辞忽然出现在宿舍。
江温辞刚洗完澡出来,穿件短袖,顶着头刚吹干毛毛躁躁的黑发在阳台晾衣服。
走进来时,楚沅无意中瞄到他脖子上一片暧昧红痕,腺体上还明晃晃挂着几个交叠的牙印。
那得是多强的占有欲啊。
咬得狠就算了,还忍不住重复标记,估计阻隔剂也无法彻底掩盖住给江温辞标记的alpha信息素味。
“江温辞!”楚沅嘶拉揭了面膜扔进垃圾桶里。
起身一溜烟从自己床位跑到江温辞床位,这会儿江温辞刚坐下,提膝顶着桌沿,漫不经心垂眸看手机。
听见动静,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后衣领被拉了下,楚沅大惊小怪的声音在身后炸开:
“啊啊啊!!余苏南又又又标记你了?!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总不回宿舍,你干脆下学期住到他那儿去得了!”
“哦,你说标记啊,他喜欢就给他咬了,没什么关系吧。”
江温辞语气轻描淡写,满不在意扯了扯领口。
他的放任纵容与不屑隐藏,和余苏南控制不住疯涨的爱,变态的圈地盘行为以及领地意识,完美配对。
或许他们天生就是一对。
“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他永久标记的。”楚沅唏嘘道。
随后暧昧一笑,放低声线:“到时候别忘记吃避孕药。”
“......”江温辞心里掠过丝悸动,又扯唇笑了:“滚,用得着你提醒。”
“顶级alpha的占有欲啊。”
楚沅又是羡慕又是感叹,拿鼻子往前嗅了嗅:“啊,好纯正的雪松香,原来余苏南的信息素是雪松香,我跟姐妹们分享一下。”
江温辞无语:“你他妈无不无聊?”
楚沅乐滋滋抱着手机,傲娇一甩头:“你懂个屁。”
江温辞和余苏南都是初次恋爱,前几个月每次一见面就是天雷地火大干一场,隔几天没见就跟得了相思病似的抓心挠肺。
进入到大二学年后,两人各自开始忙碌,腻在一起的时间肉眼可见变短。
余苏南必须花费大把时间守在实验室,整个团队轮流替换,据说是研究遇到瓶颈,有一处技术怎么都无法突破。
江温辞学业也是繁忙,几乎住在了画室,用完的铅笔和碳笔一打又一打。
偶尔方涉瞅见他脚下那叠厚厚的速写画,都忍不住感叹一句:“小江哥,你不愧是咱宁泽市速写单科状元,出本速写书吧,我保证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前去购买。”
江温辞大腿翘二腿,低调收下马屁,并煞有其事配合:“正有此意。”
不过他好歹比余苏南好一点,周末至少有一天是完全自由的。
眨眼又入了夏,天气日渐炎热。
白昼拉长,城市在日照下反射出熠熠金光,绿化带展现出泼墨般的绿意盎然,骄阳透过榆钱树斑驳洒下。
夕阳余晖刚涂抹上大地,街道两侧华灯悉数初上。
陌桑清吧。
环境相对安静,气氛悠闲,女孩低声吟唱伴随优雅钢琴曲缓缓流淌,光线昏暗迷离。
自从跟余苏南在一起,江温辞已经很少去混乱又闹腾的酒吧浪,偶尔想放松,去的也基本全是清吧。
只不过,余苏南不在边上,他干什么都好像挺没劲儿的。
对面沙发里一堆人围成圈,不知道在玩什么,一个个兴致高昂,又喊又叫,喝得脸红脖子粗。
江温辞托腮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又倒回沙发里玩手机去了,眼睑懒懒地耷拉着,手里还松松拎着杯酒。
过了会儿,那边似乎有人在叫他,哄闹着拆开副银色崭新扑克。
方涉一屁股砸进江温辞旁边位置,嬉笑着勾住他肩膀,冲那群玩嗨的人说:
“我们小江哥浪子回头了,别再拉他下海啊,你们看不出来?”
江温辞还在低头看手机,脑袋忽然被人掰了起来,视线一错,莫名其妙面对一排求知若渴般的脸。
听见方涉在耳边一通胡说八道,他也懒得阻止。
方涉见大伙儿都好奇看过来,忽然狂笑几声,指了指江温辞淡定的脸:
“小江哥的心情其实很好理解,就好像自动跳出的弹幕一样,我来给大伙儿解读一下,他现在心里边想的是——‘老子有主儿,你们要多远滚多远’‘要不是余苏南没空,老子能在这里跟你们这帮逼喝酒’......”
众人听后也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
“江哥真不玩啊?”
“玩一会儿呗,反正余苏南不在!”
“没事没事,这儿是清吧,喝个酒聊个天而已,余苏南应该不会介意的。”
“……”
江温辞当然知道余苏南不介意。
他神色闲散,仰头将杯子里的酒液一饮而尽,再把杯子掼回桌面,朝对面勾了勾手指,嗓音慵懒:
“既然你们这么热情,那小爷就陪你们玩一玩。”
男生一喜,乐颠颠双手呈上那副扑克:“江哥,您请!”
自从上回在夜色撩人秀过一次,江温辞一套骚包切牌技术不知道怎么流传了出去,许多关注他的omega在论坛里嗷嗷叫着想看。
在场就有个omega举起了手机,跃跃欲试问:“我能录视频吗?”
江温辞眉梢一挑,漫不经心掀了下眼皮,瞳仁是很纯粹的漆黑深邃,他笑了声:
“想学啊?光看视频可没用,跟这儿交个学费,哥哥带你。”
【作者有话说】:感谢“Caesennius.”宝宝送的三叶虫×1~~
感谢“莫使金樽空对月”宝宝送的三叶虫×1~~
第114章 因为他是我的
那男生嘻嘻哈哈,知道江温辞不介意,便点了开始录制:“太骚了,我觉得我学不会。”
他其实是想把视频发到群里,和江温辞迷O们一起欣赏。
毕竟机会真的难得。
纸牌在江温辞手中流利翻转,银色反光衬得他手指格外修长漂亮。
连隔壁卡座的人都被吸引得看了好几次过来。
喝了酒,到后面江温辞神经越来越兴奋,不知不觉混入人堆,跟大家玩成一团。
不知道谁给江温辞递了根烟,江温辞下意识叼进嘴里。
等有人凑过来要给他点火,他条件反射偏头躲开,含糊道:“不抽,余苏南不喜欢烟味儿,咬着过个瘾就行。”
这话一出,立马换来席间一连串此起彼伏的调侃。
江温辞没在意,唇边始终挂着散漫的笑,侧脸埋进阴影里,脖颈弯下拉成一道利落又漂亮的弧度。
“想当年第一次见我江哥,我还以为他是alpha,谁能想到他会跟余苏南好上啊。”
“就是说啊,这一好就一年多。”
“网上到现在还有人在诋毁我江哥,说他长得一脸渣男……”
“我靠,这人眼瞎啊!”
江温辞玩得投入,没注意到二楼有人下来,对着他背影随手咔喳拍了几张。
【图片】
【图片】
傅景转手把照片发给某人,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发:【苏南,有兴趣来陌桑捡醉虾么?】
余苏南九点从实验室出来才看到消息,取下护目镜,放大了图片。
目测江温辞并没喝醉,挨着他的那几个人一眼扫过去全是熟悉面孔,唇上咬着的那根烟也没点燃。
很老实,很听话。
余苏南简单收拾一下,顺手拨了个电话过去,同时离开实验室,准备去接江温辞。
电话在兜里哇哇叫时,江温辞酒精上头闹得正起劲。
摸出手机瞅了眼屏幕,见是余苏南的来电,脑子里仿佛灌进一瓶风油精,顿时万分清醒,从卡座里直接蹦了起来。
玩到一半的游戏也不管了,扔下纸牌,扭头找了个安静的地儿接听电话。
“宝贝儿忙完啦?”
“嗯,在哪儿?”
“陌桑,跟方涉他们玩呢,我现在就回去。”
“我过去接你。”
江温辞推开洗手间门,进去后噪音小了很多,余苏南的声音听起来也更清晰了:“太晚了,我打车回去就行,你在你宿舍楼下等我吧,我今晚去你那儿。”
余苏南刷卡出了实验大楼,往园林外某处停车场走去:“不晚,明天休息。”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看着点车。”
挂断电话,江温辞盯着屏幕乐了会儿,心想余苏南终于能有一天休息了。
收起手机,顺便进去放了个水,出来在洗手池洗手时,旁边门吱呀响了声,有人走进来。
来人见到江温辞先是一愣,几秒后眼睛倏地发亮,露出浓厚兴趣的表情。
他状若无意靠近,在江温辞旁边位置拧开水龙头,心不在焉冲湿两根手指头。
期间各种企图吸引人注意的小动作,又是撩头发又是对着镜子摆弄衣服。
只可惜江温辞毫无反应,看都没看他一眼,关上水龙头就要走。
“哎——”
男生连忙喊住已经拉开了洗手间大门的人。
江温辞莫名其妙回头,眼前一个花枝招展的男孩。
年纪不大,打扮得比楚沅还要花孔雀,一身十米开外就能闻到的香水味,扭着腰风情万种地朝他走来。
“有事?”要不是有良好的教养在身上,江温辞肯定当场退避三舍。
这冲天的香水味熏到他眼睛了。
男生自顾自散发无限魅力,有种不顾人死活的凹造型:
“你好,有兴趣交个朋友吗?我刚刚坐在你旁边卡座,你长得非常对我胃口,性格我也非常喜欢。”
江温辞毫不犹豫:“抱歉,没兴趣。”
说完他又要拉门走,男生眼疾手快拽住他,飞快说:“都是一路人,玩玩又不亏,我是beta,不用你负责,你是alpha吧?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