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有意思!!
首山当即坐下来,什么也没说。
然后,所有人就在镜子中看见了狮侯府刚刚发生的一切,包括整个狮侯府是怎么没的全过程!
首山哈哈一笑,他指着镜子中的狮侯府,开口道:“我说了什么?我说什么来着,这只天生兽种绝对不简单,是不是?!!”
首山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他向来自傲于自己的眼光锐利,第一时间就看出了什么是不能惹的人。
后面的五城司将士们有一个样貌不错,皮肤白皙,身量也高,放在外面绝对是受追捧的白衣小将,有些惊讶的开口道:“狮侯府竟然真的不出手,连个人影都没有。”
“老大眼光可以啊!!”
“哈哈哈,多久了,咱们都城多久都没什么热闹过了,这次连狮侯府都被人砸成这样,真不错!!”五城司的将士们中还有几个冒出这样的话语。
由此可见,这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巴不得世家们越乱越好。
“闹吧,闹得越多咱们越开心。”
“真的不出手,宫中有消息传出来吗?”
“没有,陛下怎么可能管这事,当初庆功宴的时候狮侯府打着上皇的名义做成这样,现在,人家打上门,陛下也会是同样的态度,陛下只是待在了宫中,他的眼睛从来都会将一切看在眼中的。”
曾经皮肤黝黑与贺堪有过一面之缘,还被贺堪认定是个自来熟的五城司将士同样也坐了下来,还一只手搭拉在同伴身旁,啧啧出声,感叹道:“狮侯府也是真的能忍,脸都被这么踩在地上了,硬生生都不出手,全程没出现,厉害啊,狮侯府世子也是个人物。”
话是这样说,这人语气却没有任何同情的意思,相反,他要是说的时候脸上得笑意没有那么放肆就好了,其他人就不会知道他有多么的幸灾乐祸。
首山暼了一眼自己的心腹,这小子真是个祸害,他却还是开口解释道:“出手?怎么出手,你知道这天生兽种后来召唤的祖宗是谁吗?你就让狮侯府里的人出手?”
那个五城司的小子也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就是嘴欠,能成为心腹了,眼睛肯定是利的,他就是闲着没事干想说说,当然,他心中也没有那么肯定。
这皮肤黝黑的小子先是环顾了四周,发现四周的同伴们有的若有所思,有的目光中透露出了然,有的则是满是困惑,不出意外,困惑的大多都是修为比较低的诡士们,这倒也正常,反正在场的也没有外人。
【地君】?
这小子对着首山做出了这个口势,确保在场每个人都能看见,然而全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还不错,看得出来就行。
首山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果然如此!!
在场不少五城司将士虽然心中早有准备,然而,真的被首山确认的时候,他们一时间都纷纷瞳孔地震,要么就是不说话,停顿片刻,缓下过于震惊的心情。
“黑、黑诡级?”有个五城司将士抹把脸,好半响后,这才开口,黑诡级啊,他们五城司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他们也听说过不少黑诡级,然而,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见识过黑诡级诡物的真身。
即使是召唤出来的虚影也是真身。
至于是不是黑诡级?
这还有用说吗?即使隔着镜子他们都能感受到那片天地之间的肃杀,天地之中,所有的声音都沉默,只有地之规则出现,这么霸道,怎么可能不是黑诡级。
“那接下来这只天生兽种还要去找别家了?”旁边还有一个一看就比较憨厚一点的五城司将士愣愣的开口说道,他周围还有同伴搭拉在他肩膀上,看得出来人缘不错。
“废话,这是肯定的。”
“天生兽种哪有不记仇的?不记仇的那还叫做天生兽种吗?那是诡人!!”
“咳咳,反正我知道的就是,这位小祖宗已经知道当初庆功宴上发生的事情,包括动手的是哪几家势力,你觉得修大地之息的诡士会不知晓敌人在哪里?怎么可能,大地会主动告诉他们的。”首山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没有透露戚昭明的姓名,只是将知道的说出来。
“看来不止这一家了。”
其他五城司将士一听老大这话不用听太清楚,他们就懂言下之意了。
首山这才翻了一个白眼,开口解释手下们一开始的疑问:“现在你们知道狮侯府为什么不出手了吧!!”
“黑诡级够强,他们出不出手根本不重要,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对方消气,只要气消了,不死人,那就可以。”
“反正当初庆功宴的时候,他们狮侯府也是被蒙在鼓中,谁想到有人真的敢拿十六皇子的死当做幌子呢?狮侯府他们有错却绝对错不在致死,况且,狮侯府当时并没有出手。”
“这就够了。”
“狮侯府连个共谋都难,他们就顶天了算个殃及池鱼,狮侯府世子为什么被关在府中,外人不知道,咱们人不清楚?”
“因私废公,不仅让狮侯府丢了大人,还让上皇失了面子,老狮侯亲自下得手。”
首山说得有理有据,不得不说,狮侯府这个选择虽然丢了大脸,毕竟被人直接打上门,还什么话都不说,差不多就是脸皮都不要了。
可论起来,指不定到最后狮侯府受得伤最轻了。
“我看狮侯府还真不一定死人。”
首山估摸着镜子中的天生兽种,看样子虽然任性霸道了一点,实际上心中有数,什么人犯了什么错,他要怎么讨回来,一清二楚。
“呦,我看看,我看看,这位小祖宗好像真的跟老大你说的一样,只是砸了府衙就走了。”旁边有人一直都在注意镜子中鳞甲小兽的一举一动,一看见鳞甲小兽要走了,立马坐直了开口说道。
鳞甲小兽在看完废墟之后,的确抬脚走了。
“下面是哪里?”
“嘿嘿,七情六欲府,哈哈哈哈哈,这个方向绝对没错!!”
鳞甲小兽像是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只是短暂的踩了一下地面,那些数不清的土黄色诡力就簇拥在他身边,指引着他的方向。
那只巨大的走兽虚影一直在天空中静静的守候,目光漠然的看着整个都城。
第192章 无所遁形
不止是五城司,都城中许许多多的目光或是在暗处或是在明处看着天空中巨大的走兽虚影。
不少有着背影或是知晓些内情秘密的诡士都认出了虚影走兽身份。
【地君】
黑诡级异兽。
地属诡物中的无冕之王。
当年的麒麟之乱也不过是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强行想要观想出【地君】的观想图,他们还大多数都是地系的,动用了一些手段,即使这样,他们全部都成了人不人诡不诡的怪物,不是诡人那种,而是真正的怪物。
没有人性,有神智,偏偏神智全部都堕落扭曲成怪物。
因为没有疯还有神智,从外表看跟本分辨不出来有没有堕落,偏偏还能相互传染,那一场麒麟之乱,几乎让上层的诡士失去了整整七成。
诡人也正是在麒麟之乱那段时间出现的。
可以说【地君】也因为麒麟之乱成为夏朝人真正熟悉的黑诡级诡物。
鳞甲小兽无视从暗处传来或是惊奇或是震惊或是贪婪的目光,他根本不在意这个,他直直的跟随着身旁大地力量的指引,血脉告诉他,这些力量对他的顺从,永远不会背叛。
大概是狮侯府的事情已经传出来了,都城的人大多聪明,一看见天空中出现不同寻常的事情他们就知道是诡士大人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诡士之间凡人根本无法插手,人们十分滑溜的就消失了身影。
柳九走在街道上的时候,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他一兽的感觉。
“……”偏偏柳九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里,在这里!!
无声的大地波动在指引着柳九,柳九很快就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店铺,店铺就是一家十分寻常的酒楼,没有招牌,只有一层淡淡的纱布从酒楼最顶层一直垂到下面,这纱乍看上去平平无奇,看得久了莫名多了几分色诱之感。
酒楼紧闭,酒楼里面也十分安静。
周围更是空无一人。
鳞甲小兽抬头看了一眼酒楼,随后面无表情,双蹄狠狠地往下一踩,地面更加活了,土地在慢慢的蠕动。
“?”土地蠕动了一会儿就停止了动作,柳九慢慢的一顿,他感应到酒楼下面有
一股力量在护着土地,不是地系的,偏偏比他强上很多,柳九感知出自己根本敌不过那股力量。
然而,直接放弃就不是柳九的风格。
整个小贺村最肆意的是贺堪,然而最嚣张跋扈的肯定就是柳九,贺堪是因为年纪大了,逐渐成熟,柳九是因为天赋够强,又喜欢撒娇,年纪也小,贺堪这种平常不爱别人靠近自己的人都会弯下腰主动抱柳九,可想而知柳九有多受宠。
鳞甲小兽扭过头就对着天空中的走兽虚影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直目光漠然的巨大走兽,浑身暗青色的鳞甲,他的眼睛同样是幽□□,他巨大的身影浮现在半空中就如同一层天门,遮天蔽日,他似乎是来自大地的君主,对于一切生命都无动于衷,巨大的角在他的头顶上,他动作优雅而缓慢得走到那座酒楼面前。
【地君】凶麒麟早已经看见这个酒楼的不同之处了,与之前那个地方完全不同,他可以感觉到这座酒楼里面有一个力量还不错的存在在出手护着这座酒楼。
这酒楼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像是一种特殊的东西。
比如说是“诡器”?那些诡士们口中说的东西。
【地君】凶麒麟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看着鳞甲小兽在尝试击毁酒楼,如同看着自己的后裔在尝试着干些别的事情,毕竟小家伙们总喜欢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直到听见柳九的呼唤,【地君】这才不紧不慢的上前。
土地之上的土黄色气息更加浓厚活跃了。
假如说之前柳九控制的大地气息只是簇拥在鳞甲小兽身旁,一边警惕一边防备着四周,一边还在听从鳞甲小兽的话,那么现在的大地气息就如同一群整整齐齐的士兵,他们不约而同的对着天空中巨大的走兽虚影表示出了臣服。
没有任何其他情绪,只有臣服。
大地气息更是在无数倍的暴涨,柳九控制的假如说是1的话,地君控制的100都不止。
【地君】凶麒麟轻轻一跺脚。
天地之间猛得就暗淡下来,天地就如同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土黄色薄雾,你透过一切都失去了所有的颜色,不,或者说,你看到的一切规则都被大地规则压制住了,那些大地规则就如同听从号令的军队,齐齐的冲向那渺小的酒楼。
酒楼一开始还没什么动静。
很快,大地气息就开始了爆裂的那一面,他们不断的驱逐其他的规则,他们是如此的霸道,这座酒楼发出了金属被强硬拆毁时候噼里啪啦的声音,摇摇欲坠,只过了一会儿,酒楼里面就出现了阵桃红色的气息。
那桃红色的气息十分敏锐,似乎是想要逃跑。
只可惜,刚出了酒楼的窗口就被到处厮杀的大地气息狠狠地吞噬了。
酒楼一开始的那种□□之感也在大地气息的到处冲突中消失殆尽,原本只是一眼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现在,整座酒楼就仿佛突然间多出了灰败之感,莫名有种衰败之感。
另一边。
五城司。
透过镜子,五城司的将士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鳞甲小兽召唤一家祖宗的全过程,当然还有酒楼损毁的过程。
白衣小将看了一会儿,他就出声感叹了一句道:“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酒楼好像是那位的诡器罢?”
他没有具体说哪位,毕竟是血怨级的存在感,他们五城司再怎么得上皇信任,再怎么无法无天,爱看热闹,也要给血怨级诡士面子的。
一旁黝黑乐观的乐子人,他摸了摸下巴,十分肯定的道:“根据我的消息,这酒楼的确是那位的诡器,放在那里就是为了收集七情六欲的,你也知道哪里的七情六欲最多是不是?虽然咱们早就看不爽了,可谁让他是血怨级诡士呢?”
这乐子人小哥摊摊手,无奈得说道:“咱们五城司也不能跟血怨级诡士硬碰硬啊,又是助人修行,破他人道可是死仇,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好了,这位的诡器总算是被人破了。”首山在自己手下说完之后,笑眯眯的接过了话茬。
怎么说呢,他也讨厌那人。
“【地君】下手还真是狠啊,可以可以,果然名不虚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击即中,干脆利落,这诡器恐怕也是废了,规则都被大地规则占据了,还有什么用?拿在手里都是大地气息?哈哈哈…”
“那位还不出来?气性那么大,他能忍下去?”还有一位五城司将士同样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忍不下去的。”首山摇摇头,语气肯定的道:
“可【地君】要的就是他忍不下去。”
五城司将士们料得果然没错。
酒楼彻底衰败下去得那一刻,一直躲藏在暗处的身影再也忍不住了。
下一秒,一道庄严的声音夹杂着熊熊的怒气,开口道:“凶麒麟,别欺人太甚!”
“不过是个小辈,打就打了,你何必为这个小辈出手,难道你想为了他与我大夏朝为敌吗?”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几分神圣感,然而,只要是参加过狮侯府庆功宴的诡士,听见这个声音就一定会认出这位。
慈祥天。
正是被九虫君子在庆功宴上念出来的名字。
【地君】完全无视了这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继续默默的看着酒楼更加衰败。
直到同样的血怨级强大的气息出来的那一刻。
巨大的走兽虚影这才缓缓抬起头,准确无误的看向浮现出来的身影,金光夹杂着淡淡的佛光,看不清具体的面目,只能看见这道身影背后的几只赤裸的手臂,他像是佛又不像是佛,一只参天大手想要挽救酒楼。
还没到酒楼面前,这只大手就被土黄色的大地气息掐断了。
不,不是这里。
【地君】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出现的身影不是本体,他只是淡淡一眼,下一秒,更多更加爆裂的大地气息冲向了他感应到的那个位置,分身在他面前没有用,只要有大地的存在,一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这些大地气息要比之前出现的每一股大地力量更加强大。
更加具有压迫感。
几乎在出现的那一刻,所有土系的诡士都忍不住抬起头,他们静静的看向了那一个方向。
那是——
他们默默的感受到了自己体内血液在疯狂的呼喊,那是大地的源头,那是大地的规则。
那是——
黑诡级的力量!!!
数不清的大地规则同样也形成了一只无形的砸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某处,诡力即使溢散了都变成了锁链,封锁住那一片天地。
先是一声清脆得响声响彻在所有默默等待的诡士耳旁,他们清楚的听见就好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人偶?神体?瓷器?这类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啊啊!!!!!!!”
十分痛苦,声音中蕴含着无数的恐惧与绝望,仿佛这人遭受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一些修为弱的诡士在听见这道声音的时候,观想图当即就发生了变化,他们眼睛涣散,神智开始混乱。
一切神智不坚定的更是背后开始长出了手臂。
修为强一些的诡士也不好受,他们只感觉自己的心神在被一个锤子重重的锤了一下,心神仿佛要裂开。
喉咙腥甜。
镜子的另一边。
“………”五城司的将士们也没有幸免于难,他们中不少人在听见这道仿佛痛彻灵魂一般的惨叫声的时候,纷纷都紧皱眉眼露出痛苦的表情。
血怨级诡士们发出的声音即使是他们都躲不开。
直到痛苦的声音消失,他们脸上痛苦不堪的表情都还在。
又过了一会儿,镜子中,那道巨大的虚影走兽停顿了片刻,又像是在等什么一般,他刚刚动手的地方却是没有任何波动传来,连道声音都没有,仿佛没有任何活物存在。
“这是输了?”五城司的将士们揉着额头,表情有些复杂的说道,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一战,【地君】毋容置疑的胜利了。
只是一招。
黑诡级与血怨级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其他人都没有开口,算是默认这种说法。
【地君】慢吞吞的收回自己的蹄子,大地告诉了他一切,他清楚的感知到那个家伙被他一击就受了伤,本来就比较弱的情况下,似乎受得伤更重了,当然了,也可能是害怕他继续报复也可能是担心他的同伴背叛。
一旦受了伤之后,这家伙竟然毫不犹豫的转身就逃跑了。
他甚至连自己的这个分.身都舍弃了。
还真是利落啊?【地君】慢吞吞的想道,作为异兽,他对于人类其实了解的不多,有些清楚人类的脆弱却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能够承受的伤势对于慈祥天来说很可能不如直接放弃分.身,重新修炼。
更不用说那个酒楼彻底衰败了,包括酒楼地底下的所有东西,在经过大地波动这么一蛮横的动过之后,再多的好东西也全都没了。
现在这里已经彻彻底底全部都坏了。
现在小崽子应该会开心一点吧?【地君】做完这一切之后,这才迟一拍的想道,作为家长,有时候,太过闹腾的崽子他们这些家长也够头疼的。
【地君】低头垂目看了眼自己脚旁的鳞甲小兽。
鳞甲小兽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大地将一切都告诉了他,他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这个慈祥天现在可比堪术师当初惨上不少,不仅自己受得伤很重,只能逃窜,他的势力已经毁得差不多了,更不用说因为他受伤的缘故,他的同伴也将狩猎的目光看向了他。
他的麻烦这才刚刚开始。
如果躲不开接下来那些暗处的袭击的话,他可能还维持不了继续在血怨级的修为,毕竟,那些见不得人的势力们之间的相处方式都这样。
那就可以了,鳞甲小兽的大眼睛笑眯了起来,他只要看见那些讨厌的家伙比堪术师还惨就行,况且又不止有些两个,还有其他两个呢,他都会挨个挨个的动手。
【地君】感受到鳞甲小兽浑身活泼的气息,他就知道柳九的心情还不错。
巨大的走兽虚影似乎还准备说什么,地上奔涌而出来的大地气息一直都围绕在虚影四周,随着君主的心意而动,突然,这道虚影动作一顿。
【地君】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波动,这股波动十分遥远,十分崇高,仿佛从高空之中俯视下来,这是一股特殊的视线,你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中,更关键的是,这股视线的主人实力与他所差无几。
虽然不是看向他,然而,看向鳞甲小兽的视线还不如看向他呢。
【地君】毫不犹豫的下了手,土黄色的大地力量十分狠辣的撞击到那股无声的波动之上,无声波动也只不过持续了一会儿很快就消失不见。
“………”司辰殿中,宫人们全都不见,只有一个太监侍候在一旁,上首的高大身影正是上皇,此时的上皇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击到了一般,发出闷哼的声音。
那蔡太监在一旁动都没动,十分安静。
“还真是敏锐啊,竟然这样都被发现了。”上皇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在感叹【地君】的敏锐,又在感叹【地君】下手的果断。
“【地君】大人也是担心幼子,毕竟天生兽种阁下总是会被某些人觊觎的。”蔡太监这个时候才晓得动上一动,听见上皇的话语,他连忙开口说道。
“没想到凶麒麟这样讨厌麻烦的家伙都难得进来了,这只小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挺大?”上皇的目光没有继续看向鳞甲小兽,无声的波动没有再起,护崽的野兽脾气可是大的厉害,他可不想让凶麒麟在他的都城中冲进宫中,可以,但没必要,话是这样说,上皇的目光看似落在半空中的某处。
事实上,如果敏锐一点就会发现,上皇看的方向正是鳞甲小兽的方向。
“我又不会真的伤害他,毕竟他还是我的子民。”上皇没有听从蔡太监的奉承话语,依旧淡淡的开口道。
蔡太监却是笑眯眯的,这次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件事情却是他不可以插话了。
上皇廖廖的几句话,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话,每一句都可以引起轩然大波,谁也不知道,一直都呆在宫中的上皇修为竟然在黑诡级,甚至与【地君】不相上下,当然,也许有亲近的诡士可能猜到了这一点。
后面一点。
上皇与【地君】相熟,这件事情谁也不清楚,听话语中的意思,这还不是普通的熟悉,有点【熟人】的感觉了,否则上皇的【目光】被毁掉的话,他就不可能只是说说几句了。
上皇是整个夏朝永不坠落的高空与太阳,所有的一切都在陛下的目光当中。
这已经足以证明上皇对这个国度的控制程度,【目光】被弄碎了,换个角度来说,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挑衅了,可上皇只是淡淡的说上一句,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
蔡太监在上皇身边世间太长了,他虽然依旧不清楚自己主人如同深海让人琢磨不透的心思,他也不敢猜测,只是伺候这么长时间,他起码就知道一件事情,上皇到底有没有真的生气,比如说刚刚这件事情。
上皇并没有生气。
蔡太监也因此才一句话都没有说的。
【地君】动了手,感受到那个烦人的家伙没有继续看过来,他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他之所以不想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个烦人的家伙,总是喜欢将一切都攥在手中,脑子也很怪,他讨厌和这家伙说话。
反正这家伙肯定还是要一直护着他目光下的那群蝼蚁。
【地君】心底有些冷漠,他讨厌的正是这一点,不过上皇没有继续动作就说明知道了他的想法,也没有对抗的意思,这就可以了。
第194章 审时度势
【地君】与上皇的交手整个都城谁也没看见,他们连波动都没有感知到,只有一些顶尖的诡士感觉到了一些错觉,偏偏,这股错觉又很快消失,大多数都动作一顿,随后若有所思。
其他的皆是不知道的。
这是黑诡级层面的较量,距离他们太远了。
鳞甲小兽看见自己占据上风了,面前这酒楼都灰败不堪,大地告诉他,那个身影的气息都消失了,他也就满意了不少,只要不止堪术师一人受伤就成。
鳞甲小兽慢吞吞的站在酒楼的边缘环顾四周,无视周围若有似无的目光,整个都城中没有诡士敢靠过来,可他们的眼睛却是齐齐都看向了这里,鳞甲小兽满意的看着面前的这摊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