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我是厉鬼,你已经立威了,日后类似的事情,可以由我来做。你性子软,没必要强迫自己杀人。”
岑笙充满感激地看向他,“谢谢,麻烦刘哥了。”
容冶眼皮一跳,怎么又来一个哥!
奇怪,他为什么要用‘又’
————
从头到尾,流浪孩都没露面,更没插手。
岑笙随机分到了小男孩岁岁,他牵着岁岁的手,望着住户们的背影陷入沉思。
流浪孩一直待在公寓外面,它究竟是怎么判断,公寓里的人幸不幸福的?
难道是看公寓的自杀率和逃跑率?
不应该啊。
岑笙抬起脚,恋.童癖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抱着岁岁回到302号房,岑笙正想和容哥聊聊流浪孩的事,就被容冶吻住嘴。
他一边亲吻,一边用眼神示意他小心岁岁。
有些话,不能当着男孩的面说,他有可能告状。
一吻结束,岑笙喘着粗气,靠在容冶怀里。
岁岁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两人。
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岑笙推开容冶,想履行承诺,给领养的小岁岁做件新衣服。
一直安安静静的容冶,忽然开口道:“小笙,你小心些,房间好像在变化。”
岑笙下意识抱紧男孩,“怎么回事?”
“空气里,有霉味,但我找不到源头。”
岑笙立刻想起留言上的内容。
当同时出现霉味和嘈杂的人声时,房间里的人会消失。
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周围邻居都在讨论,人声特别杂乱。
现在霉味也出现了……
他住的幸福公寓302号房,没有通明显圣娘娘像。旅店里的302号房,才有神像。
是现实世界出现了什么变故?
昨晚流浪孩的新玩具没及时送达,现在白玉京来送‘新玩具’了?
空气隐隐抽动,仿佛房间里多出一条看不见的通道。
容冶弓起身子,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岑笙护着小岁岁,攥紧《温暖的世界》
下一秒,岑笙脚下一软,下方凭空出现两个男人。接着,又有五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从房间四周冒了出来。
看着人满为患的302号房,岑笙有些茫然。
现实世界的302,到底发生了什么?
空气还在抽动,隐约响起女人的尖叫,和一个男人的哭喊声。
“哥!怎么办啊!小白不会关通道,他们一直往外冒!!!”
“我保证一会把你擦干净!你再忍一忍,你再坚持一下!娘娘你是我亲娘,以后你就是我亲妈!!!”
岑笙:……?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求评论求灌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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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孩的故事
娘娘像虽然不会主动攻击人, 但它有百分百破防的自带属性。不管是防御头盔还是厉鬼保护,一娘娘像下去,都能把人砸的头破血流。
他们原本只打算自卫,不让白玉京的人发现, 娘娘像是他们偷走的。运气好的话, 再抓一两个活口, 想办法把岑笙弄出来。
但绿镯打开的通道,他们关不上。
通道不稳定 , 需要有人念着穿过通道者的名字,才能确保对方不误入迷雾世界。
本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小白记住三个底层成员的名字, 通过模仿手镯主人的声音, 成功将他们骗进302打晕。
可白玉京底层成员又不是傻子, 同伴接连失联, 对方肯定发现出事了。
对面有人在加固通道,就算小白使劲摔砸玉镯, 也没办法强行关闭通道。
源源不断的白玉京成员,从通道中涌出。他们随身携带开光的武器和厉鬼,有人手中甚至带着枪。
一名底层成员在昏迷之前,还咬牙切齿地大喊:“你们这群人, 连白玉京的东西都敢偷,以为扬北市就没人管么!骨干成员马上就来, 你们等着!”
302号号房和娘娘像结合在一起, 起了特殊的反应。那几名成员失去玉镯的保护,没过多久就凭空消失。
被打倒的成员, 亲眼看着同伴失踪。他捂住流血的后脑, 驱使身上的厉鬼。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是哪个通明显圣, 怎么敢帮外人对付白玉京!你就不怕断了你的升仙路!”
虽然都是底层成员的,但他的资历,明显比其他成员老。那些差点被砸背过气去的成员,都管他叫阿龙哥。
阿龙哥的话他们听不懂,白玉京的骨干随时会过来。小白咬咬牙,捡起地上的电动玩具狗,“撤退!”
何俊业喘着粗气,“那他们怎么办!”
“现在是法治社会,这里离大学城这么近,人来人往他们没胆子随便杀人!”
“我的祖宗啊,我不是说旅店老板的死活!”
何俊业抡着娘娘像,猛砸地上的成员,“这些人看见我们的脸了,他们回去,肯定会带人抓我们!”
小白身为厉鬼的狠劲,在这一刻彻底显现。
他捡起地上的匕首,朝着几名成员连捅数刀,“把他们杀了,再把灵魂吃了,死人可不会告状!”
“杀人?!这么多!”
“区区三个人,你就心软了。他们是白玉京的成员,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娘娘像克制厉鬼,快把他们带来的鬼砸死!”
看看一脸凶狠的阿龙哥,再看看地上的手.枪。何俊业差点哭出声,杀了人他就不是良民了!
屋内闹出的动静太大,萧洁洁担心把其他客人引过来,跑出去按下了火警铃。
趁着客人们都往楼下冲,她迷晕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删旅店监控。
岑笙曾经教过她,如何彻底删除监控。现在岑笙消失,她记忆被修改,变成了何俊业教她删监控。
手机微微震动,是何俊业发短信,让她赶紧撤离。白玉京的人已经杀过来,他和小白准备翻窗户离开。
萧洁洁不知道一个取神像的简单委托,为什么会发展成对抗邪恶组织的大逃杀。明明之前从没听说过白玉京,她却对这三个字充满恐惧。
删除旅店所有记录,萧洁洁打开遮阳伞跑出旅店。
今天是阴天,没多少太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逃命的关键时刻,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打遮阳伞。
就仿佛她潜意思里,觉得如果不及时打伞,会晒伤什么东西。一点点太阳,都会让它难受。
她身上有什么,这么不抗晒?
萧洁洁边思考,边坐上出租车,赶往和何俊业约好的地点。
另一边,何俊业已经在小白的帮助下,偷到了一家饮品店的玩偶服。
将被打晕的兼职学生藏好,何俊业穿着玩偶服在店门口发传单。
电动玩具狗和娘娘像挤在他身上,好在玩偶比较宽松,不至于被外面的人看见。
小白平时表现得再无害,他也是只鬼。吃人的样子,何俊业看着都害怕。
小白毁尸灭迹速度太慢。担心被警察盯上,何俊业将他吃剩的尸体,全都扔回了通道里。
这一举动,刺激到了对面的人。冒出来的白玉京成员越来越多,就算有娘娘像罩着,他们也不是对手。
连吃三个人两只鬼,小白已经陷入沉睡。
娘娘像被当成榔头用,又沾了一身的血。它委屈到自闭,从百分百破防的神级武器,变成普普通通的神像。
现在何俊业能依靠的,只有比他还要菜逼的萧洁洁。
几个戴着绿色玉镯的男人,急匆匆地路过。看都没看路边的玩偶一眼,就快步离开了。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要去机场、地铁、火车站和高速口蹲人。不让偷走娘娘像的人,有机会离开扬北市。闫珊廷
常驻扬北市的骨干之一,有办法锁定娘娘像的位置,他们一个都被想跑。
跑了一路,何俊业又累又害怕,听到这个噩耗,他差点哭出声。
白玉京行事作风并不张扬,成员既没有统一的制服,长相也不突出。唯一能分辨他们身份的,只有那些玉镯。有一些成员不喜欢戴镯子,会把玉镯塞兜里。
何俊业根本不敢放松,生怕被白玉京逮住。小白说他们杀过好多人,他肯定会被折磨死。
他和萧洁洁原本不打算管这件事,是小白非要他们留下来,还说笙哥和容哥生死未卜,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何俊业压根不记得什么笙哥容哥,萧洁洁答应的太痛快,他脑子一热也同意了。现在想想,两个陌生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家店有什么新活动么?”
银铃般清脆的女声,打断何俊业的思绪。一个女孩不知何时跑到他面前,正歪头冲他笑。
她穿着白半袖和牛仔短裤,梳着高马尾,笑容干净清纯,像是附近的大学生。
可何俊业从没见过哪个女大学生,会跑过来和玩偶搭话。
“你在发什么呆?我知道你来这做兼职,特意逃课来找你,你就这么冷淡!”
女孩边说边按着玩偶的头,想从嘴往里看。
何俊业吓得差点掏枪。
一个浓妆艳抹身材性感的女人突然出现,“你干什么,离他远点!”
她打着遮阳伞,戴着大帽子,一副黑色墨镜遮住她的双眼。
女孩还要说话,女人突然插着腰,开始骂她不要脸。
这里是商业街,不少路人停下脚步。
女人遮住了大半张脸,声音却很耳熟。
何俊业听了一阵,是萧洁洁赶来帮他了!
以萧洁洁的性格,就算急着逃命,也不会将矛头对准一个无辜女孩。
她咄咄逼人,刻意大声叫嚷,仿佛生怕没人过来围观。
女大学生的牛仔裤兜里隐约露出一个白边,何俊业盯着看了半晌,身体猛地僵住。
女孩兜里揣着一个白玉手镯,她就是白玉京的骨干!
————
岑笙不记得何俊业和萧洁洁的声音,但从两人的对话,他捕捉到一个信息。
他们开启了通道,正在和底层成员搏斗。被送到这来的七个人,都是白玉京成员。
302号房没有窗户,用来监视住户的‘太阳’,窥探不到302号房里的景象。
岑笙和容冶能利用秘密通道,避开昨晚的记忆重置,说明流浪孩没办法知道公寓内的全部情况。嬿扇听
他们的到来不在计划之内,纯属意外。
只要岑笙这个代理管理员不上报,流浪孩一时半会应该不会知道,公寓里多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记忆没被修改过,肯定还记得不少有用的线索。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岑笙就拿定主意。他给容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审讯他们。
容哥不了解白玉京,但他有能力,榨干这几人身上所有的价值。
交换完眼神,岑笙抱着小岁岁准备离开。
一直老老实实的男孩,忽然疑惑地问:“哥哥,他们是谁?”
“你是我领养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三口,要叫我爸爸。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叫我妈妈。”
岑笙摸摸男孩的脑袋,“他们是坏人,会伤害岑爸爸和岁岁,破坏我们家庭的幸福。容爸爸很强壮,可以保护我们。”
“既然是坏人,为什么不叫保安叔叔过来?”
男孩声音干净纯粹,岑笙却听得眉头一跳。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岁岁,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
“因为岑爸爸和管理员有约定,现在是代理管理员,要想办法保护幸福公寓的安全,不能总是麻烦别人。”
“楼下的保安叔叔,也是公寓的一份子,我也希望他的工作能轻松点。”
岁岁仰着小脸,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
带着岁岁在公共食堂吃完饭,岑笙按照名单,找到先前领养了小孩的家庭。
岑笙和容冶商量许久,选出一批性格相对温和,情绪比较稳定的住户。可即便是他们,一时间也没办法接受多出来的孩子。
赶到其中一户人家门前,岑笙隔着房门听见激烈的争吵声。
中年夫妇互相指责,说着如果当年没住进公寓,就不会受这些罪。
孩子是岑笙分配的,中年夫妇怕他,就算吵得最后打了起来,也不敢骂小孩。
岑笙抱着孩子敲敲门,“管理员来啦!”
房间立刻安静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陪着笑脸打开门,“这一大清早的,您有什么事?”
相比起从不露面,只命令保安杀人的管理员。他们更怕这个会在楼里乱转,喜欢来回折磨人的笑面疯子。
岑笙探头朝屋里看。
房间面积不大,一眼能看到头。中年夫妻摔摔打打,地上一排狼藉。
小女孩披散着头发,蜷缩在墙角发抖。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女孩,岑笙放下岁岁,“去,和小妹妹打个招呼。”
男孩扭头看他,“为什么?”
“她的爸爸妈妈在吵架,她一定更好害怕好难过。我们带她出去玩,让她开心一下。”
“不管她的爸妈么?”
“不用担心,大人如果想在一起,吵完架会自己和好。如果不想,他们会换一个新家庭。等我们玩完游戏回来,她的爸爸妈妈或许就和好了。”
岑笙抬眸,笑眯眯地看向中年夫妻,“对吧,彤彤妈。”
被点到名的女人,吓得一激灵,“对对!就像小朋友之间也会闹别扭。你今天你和朋友生气,明天又能一起玩!”
她超常发挥,岑笙很满意。
他推了推岁岁,男孩犹犹豫豫地走到床边,对女孩伸出手。
女孩抬起头,明明是岁岁在邀请她,她却看向了岑笙。
压下心头的疑惑,岑笙摘下自己的头绳,给女孩扎头发。
“小妹妹,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他的手掌很温暖,女孩仰头享受一阵,终于有了反应,“玩什么?”
“好多游戏,我们还要找很多小朋友,要玩一整天。”
岑笙轻抚着她的发丝,声音如春风般温柔,“丢手绢、老鹰捉小鸡,还有……过家家。”
流浪孩会提出对赌协议,说明岑笙的提议,对它诱惑力很大,它想体验幸福。
岑笙和容冶第一次拿到公寓住户名单,在此之前,他们并不知道公寓里究竟有多少小孩。每个孩子的性格,又是什么。
流浪孩没办法实时知晓公寓里的情况,它想确定公寓的幸福情况,需要混进公寓。
流浪孩认为乖宝宝才能得到幸福,按照它的思维逻辑,它代入的视角应该是十岁左右的小孩。
结合目前的线索,岑笙想到三种可能。
一、公寓原本只有十个小孩,流浪孩在名单上多添了一个孩子的名字,将自己塞进了公寓里。
它有办法改变外形,伪装成小孩。
二、孩子数量没错,流浪孩会修改记忆,很擅长精神操控。它控制了公寓里某个小孩,通过他的视角感受幸福。
目前岑笙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男孩岁岁之前是容冶的伴侣,当时他懦弱胆小,一直往容冶怀里躲。
黑衣军人变成厉鬼后,恐怖程度和胖保安不相上下。岁岁不可能不怕他,更不会主动提出找保安抓坏人,他人设崩了。
三、幸福公寓里所有小孩,都被流浪孩替换了意识,他们全部变成了怪物的眼线。
现在岑笙还不知道,哪种猜想才是对的。
既然流浪孩不肯露面,那他就带着所有孩子一起玩!
————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住户们都没心思玩游戏。往常人满为患的娱乐室,只有零星几人。
因为没成年,季萌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此时正在和前妻,一起玩大富翁。
“萌萌,我新女友根本不是女同。她还骂我恶心,让我滚!”
突然失去恋人,被迫和别的女人同居,长发女人哭得很伤心。
季萌其实挺开心的,“我跟你说实话,我可能不是同性恋。”
“那你当时为什么追我!”
“嗯……我大概是没分清爱情和友情。”
“你一直是骗我的?”
“也不能这么说,我很喜欢你。但你今早亲我的时候,我可别扭了。”
两人吵了几句,女人气得甩了季萌一耳光,“人渣!”
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季萌捂着脸长松口气。
真好,终于恢复单身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屋内顿时安静。季萌抬头看去,代理管理员举着自制小旗,带着十一个小孩进入娱乐室。
他翻出水彩笔,给每个小朋友都发了一枚硬币。,“来,大家一起来给硬币画衣服!”
大概是害怕他,小孩都特别听话。
对季萌笑了笑,岑笙反手掏出好运硬币。
‘左边数第一个孩子,是不是流浪孩?正面是,反面否。’
币先生高高飞起,落回他手里。
垂眸看向身边的小女孩,岑笙继续抛硬币,‘她旁边的男孩,是流浪孩么?’
'第三个孩子,也是流浪孩?'
‘这十一个小孩,全被流浪孩操控。’
硬币落下,依旧是正面。
念头一动,岑笙问出心中的猜测,‘幸福公寓里根本没有真正的小孩!正面是,反面否!’
看着掌心里正面朝上的硬币,岑笙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怪不得流浪孩明明很少露面,却能知道公寓里的住户,到底幸不幸福。
这里每一个孩子,都是流浪孩安插进来体验生活的,他们都是怪物的分.身。
看着正低头给硬币涂色的小孩们,岑笙无声地叹口气。
他或许已经知道流浪孩的故事了。
————
昨晚流浪孩一共唱过三首童谣,最后一首既是它对幸福的渴望,也是住户们的安眠曲。
流浪孩对乖孩子,有谜一样的执着。童谣唱的,或许就是它生前的故事。
它的秘密,就藏在前两首童谣里。
第一首歌,说的是‘八点哭,九点闹,十点宝贝哇哇叫’
岑笙原以为,歌词说的是早上。但第二句又提到了‘吵着闹着不睡觉’
八至九点,不是午休时间。没有哪个家庭,会要求小孩上午睡觉。
所以童谣提到的时间,是晚上八到十点。
再结合第三句的‘不睡觉,递剪刀,爸爸夸我好宝宝。’
可以听出第一首童谣,其实是在讲家暴。
第二首童谣,第一句提到下雨。雨滴落在母亲的钱包里,父亲的烟头里,和孩子的嘴里。
第二句说到下雪,雪花落在母亲的戒指上,父亲的酒杯里,和孩子的肚子里。
这首童谣,讲的是主人公被父母逼成了雏.妓。
两首童谣结合起来,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一个没人喜欢的小孩,被父母推给一个又一个客人。天一黑,客人就会进入他的卧室。
他很疼也很害怕,一直哭闹不肯睡觉。为了让他配合,父母不断殴打辱骂他,甚至用剪刀恐吓。
靠着孩子身体换来的钱,父母生活越来越好。他们不断给年幼的孩子洗脑,让他相信只要和大人睡觉,就是乖宝宝。
只有乖宝宝,才不会挨打,才能得到父母的爱,才有机会感受幸福。
为了幸福,孩子极力做的乖巧听话。可他最后,还是没能得到一丝的爱意。
每次记忆重组,都会有小孩和大人结婚。
不是流浪孩想不到这些,而是在它的认知里,小孩就该和大人睡觉,这样才是正确的。
它在公寓里安插十一个小孩分.身 ,让他们和自己喜欢的大人娃娃一起生活。
但这里的住户是白玉京送来的,他们大多不正常。
从今早住户们的反应来看,六十名住户中,至少有二十人,对未成年人心怀不轨。
小分.身们碰到变态的概率很大,流浪孩只会越来越不幸。
刚刚中年夫妇吵架时,小女孩就蜷缩在墙角。他们明明没针对她,她却吓得不会动。
流浪孩那么想体验家庭的温暖,却不给住户修改记忆,让他们将十一个小分.身当成孩子照顾。大概是因为,它被父母打怕了。
流浪孩渴望家庭,又畏惧家庭。
昨晚之前,容冶一直在保护岁岁。岑笙主动提出要孩子,他表现得很温柔柔弱,看着没什么攻击性。
他们和流浪孩印象中的父母不同,它决定和他对赌,或许也有其中一部分原因。
作为雏.妓,流浪孩到死都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强烈的怨念让它变成厉鬼,又被白玉京抓走,制作成如今的怪物。
即便没有任务,没有生命威胁,岑笙也想帮帮它。
“岑爸爸,我画完了!”
男孩岁岁清脆的声音,打断岑笙的思绪。
接过男孩的硬币,岑笙看向其他小孩,目光比之前更加柔和。
“其他人呢?”
“画好啦!我画的是公主硬币!”
“我是小兔子!”
“我画的妈妈币,这个是宝宝币!”
这些孩子都不擅长画画,他们画的都很丑。
岑笙将吊死鬼的麻绳、《温暖的世界》、小石头等等道具,全部摆在桌上。
“好,大家都是乖宝宝。”
“这是我画的硬币,它叫币先生,是所有硬币中最优秀的。小朋友们画的硬币,都是硬币客人。”
流浪孩没玩过这种游戏,十一个小分.身很配合,认认真真拿着硬币当客人。
岑笙举起好运硬币,准备完成番外任务。
“现在我们要给硬币王子,举办一场盛大的表彰大会!来,大家举起手中的硬币,欢迎币先生!”
小孩们还没说话,岑笙脑海中突然响起小助手的声音。
【小石头笑话了币先生】
【吊死鬼麻绳笑话了币先生】
【币先生从没如此尴尬过,它觉得异常羞耻。】
【好运硬币自闭了,未来3-5小时内,它会消极怠工。】
岑笙:……?
不是硬币自己发心愿,想要表彰大会的?
他这么认真,还找了十一个小观众配合,为什么不开心?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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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陷入自闭的好运硬币,岑笙和孩子们玩了一个多小时的硬币舞会。
流浪孩玩得很投入,其中一个小分.身还给好运硬币, 画了一个老婆。
币先生好面子, 考虑到它的感情, 岑笙没有逼它和币公主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