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陌:“我、我错了还不行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邢天不回答,在迟陌的脖颈处停留了几秒,伸出舌头舔舐,又张开嘴量了一下。
迟陌:“你又不是吸血鬼,不能咬我!再说,这个位置会被看见的。”
邢天:“你的意思是,看不见的位置就行了?”
“不不不,我不是……嗯!”
迟陌说不出话来,只能抓紧了身前的手。
邢天一口咬在了他的后肩处,刚好能被衣服挡住。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用力,他舍不得。
稍稍惩罚了一下,邢天将他转了个面。
迟陌眼睛微红。
邢天捧着他的脸,一下就慌了神:“别哭啊,我只是吓唬你的,咬疼了吗,你咬回来消消气好不好?”
迟陌愣一了下,他不是被吓哭的。
只是刚刚的感觉太过刺激,他有些……不过这话可不能说。
既然邢天误会了,那就再趁机调皮一下好了。
迟陌假意拍开他的手:“我要回房间了。”
邢天拦住他“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吓你,你别生气,我想做什么说什么都随你,说话,好不好?”
迟陌:“真的?”
“真的。”
迟陌露出真面目:“我想,我想摸摸的……”他凑上前去:“腹肌。”
“嗯?”邢天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要求。
不过只要迟陌不生气,他做什么都可以。
“就这要求,没别的。”他眼含期待,实在是隔着衣服都能察觉到邢天的身材有多好。
他从小没有机会剧烈运动,身体单薄,更别说像别人那样全身肌肉,只能羡慕的不得了。
早就想摸了,之前没好意思开口,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邢天利落的脱掉上衣,就要开始解裤子,迟陌大喊:“诶诶诶,不用脱裤子!”
邢天勾起嘴角:“我腿上的肌肉也很好看。”
迟陌假装矜持,撇过头:“我,只想看腹肌。”
邢天光着上半身,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
掌心下的温度堪称滚烫,富有生命力的肌肤让迟陌爱不释手。
邢天拉着他的手:“我人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不用不好意思。”
迟陌被戳破心思:“也没有很想摸。”
“那我穿衣服了。”
“不行!”
迟陌:“你闭上眼睛。”
邢天将眼睛闭上:“我不看,你就不会害羞了。”
他退了几步坐到沙发上,一把将迟陌拉到自己的腿上,面对面躲着。
两只手禁锢着他的腰:“来。”
迟陌咽了下口水,真的很好看,形状漂亮,手感也好,真羡慕。
他缓缓向下,描摹着腹肌的起伏。
迟陌下意识的摁住它:“你不准起来!”
邢天闷哼一声,睁开眼睛把他的手拿开:“小崽子!”
迟陌撇了下嘴:“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邢天盯着他。
迟陌心虚的撇开眼睛。
“陌陌,邢先生,你们学完了吗?”门口突然响起贞蕙兰的声音。
吓得迟陌向后一仰,还好被邢天拉住,才没有倒在地上。
“我可以进来吗?”贞蕙兰又说了一句,要不是秉持着礼仪,她真想来个突然袭击。
迟陌赶紧把衣服塞给邢天:“快穿好。”
邢天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尤为可爱,但现在这个画面可不能让贞蕙兰看到。
“慧兰阿姨,迟陌还在打坐,还需几分钟,请等一会儿。”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一点也不心虚,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贞蕙兰松了一口气,怪不得陌陌不回答:“那好,你们弄完早点休息。”
“知道了,您也早点睡。”
贞蕙兰还是不放心,就算是被说成没有礼节,或者大打扰了陌陌修炼,她也要看一眼才放心。
想到此,她扭开了门把手。
就这一次,我就看这一次,今天的修炼时间实在太长了些。
“妈?”
迟陌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贞蕙兰的身影,她的目光正在小幅度的转动,快速查看情况。
书房里,迟陌正坐在蒲团上打坐,邢天坐在另一端的桌子旁边写着什么。
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书房内整整齐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氛围或者那什么。
她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尴尬,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很奇怪。
“啊,陌陌。妈妈就是觉得你们今天修炼丹的时间特别长。我还没见过你练习的样子,就想看看,没打扰到你们吧?”
她笑了一下,企图让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没事没事,我打完坐就会去睡觉的,妈你早点休息,别熬夜,皮肤会不好的。”
他的话正好给了贞蕙兰一个台阶。
“好,那我先出去了,辛苦你了邢先生。”
邢天站起来,表情没有一丝破绽:“慧兰阿姨客气了。”
贞蕙兰关上房门,回到卧室。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什么想多了?”迟天转过来抱住贞蕙兰的腰:“快睡觉吧老婆。”
“没什么,睡觉吧。”
“宝贝老婆晚安。”迟天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老公晚安。”
算了,之后再睡吧,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迟陌在房门观赏的一刹那整个背都垮了下来,伸手擦了下没有的虚汗:“吓死我了,差点就被发现了。”
真不敢想,要是让妈妈看到他坐在师父的腿上,那会是多么惊天动地的一件事情。
“别怕,要是暴露了我们就提前坦白,有我在。现在先去睡觉。”邢天把他拉起来送到他卧室。
迟陌还有些舍不得,但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不行,不能让邢天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不然他的尾巴还不翘上天去。
“再见!”他快速的关上门。
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邢天:小没良心的。
迟陌捧着手机哈哈大笑。
周五下午,迟陌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胆,想着晚上回去后坦白了会面临什么样的场景。
甚至提前联系了王临和邱雨,若有紧急情况就跑他们家去避难。
临近下课的时候,收到了邢天的消息:
之前的事有结果了,今晚跟我出去一趟,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一下课,迟陌就往学校门口冲。
上次的事情记忆尤新,他差点就死在了那两个人手上。
“走,出发!”
迟陌系上安全带,目视前方,右手做了个冲锋的姿势。
邢天看着他这么干劲满满,突然笑了一下:“又不是去打架,不用着急,你是受害者,所有人都要等着你的。
我已经给你爸妈发过消息,就说今晚有个训练,回去会晚一些,让他们不用等我们。”
迟陌转过头来,满眼崇拜:“还是师父想的周到。”
邢天一踩油门,车子快速驶出。
“这是去哪儿师父?”
这不是去张家的路。
“今天他们都去了大隐寺,我们也去那里。”
一路上,邢天给他大致介绍了一下大隐寺的基本情况。
方丈渡天,年纪最长,法力最高。但此人唯利是图,只愿重用对自己有好处的人。
他之外,最德高望重的就是救过迟陌的渡化大师。
因此,大隐寺大致分为两派,方丈派和渡化派。
上次联合迟张承业要杀迟陌的渡心虽然是何渡化出自同一个师父,但渡心此人心术不正,靠拢方丈,替方丈做事。
迟陌:“那是方丈这边的人多一点还是渡化大师这边的支持者多一点呢?”
邢天:“自然是渡化,但渡化没有争权之心,一心只想游历天下,帮助有缘人。不过他的法力几乎与方丈;平手。”
“这么厉害?”迟陌惊叹了一下:“怪不得那么多人支持他,而且渡化大师是个好人,大家肯定都想有一个好的领导。”
“没错,这次渡心杀你便是方丈下的令。”
邢天说到这,脸色不是很好看,渡心一定要死,但下令的渡天有些麻烦。
可是渡天是大隐寺的方丈,就算我们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恐怕也不能轻易报仇。而且,他还有那么多跟随者,大隐寺为了整体的颜面和地位,应当也不会同意将此事公之于众的。”
邢天点头:“没错,甚至会有人企图隐瞒此事,将所有事情都怪罪到渡心一个人身上,以此保全方丈和大隐寺。”
“如果实在不行,那我们就慢慢调查报仇,找出他更多的错处来。
不用急于一时,我不想你为了我,得罪太多人,到时候会很麻烦。
虽然你和邢家都很厉害,但是再大的大象,身上的虫子多了也是会出事的。”
迟陌现在是真觉得没必要立刻报仇,先把渡心处理了,砍掉方丈的一大助力,之后的事再慢慢说。
而且渡化大师肯定也不希望大隐寺出现丑闻,不然也不会那马多年一直隐忍着。
邢天:“陌陌,只会委屈你这一时,想要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就算要不了他的命,我也会将他从方丈的位置上拉下来。”
“好!我相信你。”
车子一直开到了大隐寺背后,这是一条只有内部人才能开车走的大路。
香客都只能从山脚一路爬楼梯上来,不过路上的风景确实很不错。
“之前我没来过这里,我能感觉出来这是一块风水宝地,”
邢天:“你的感觉没错,这里确实是一处好地方,到了,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邢天侧头:“紧张吗?”
迟陌摇头:“只是觉得马上就要见到那两个要杀我的人了,我有点……”
邢天握住他的肩:“害怕?”
迟陌点点头,邢天:“放心,他们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邢天一直牵着他的手,知道大隐寺门口,远远地能看到一些人影,听到一些声音。
迟陌主动松开了刑天的手:“虽然我很想继续牵着,但马上就进去了。我不能让他们小瞧我,更不能让他们小瞧你和邢家。
邢家掌门的徒弟,那一定是相当的有骨气和实力的。”
邢天有些担心,却不会阻止他的决定;“好,走。”
“邢掌门,迟小友。”
迎面走来的是渡化大师,他还是那么的和善,看起来不急不躁。
迟陌:“渡化大师好。”
“迟小友恢复得如何?”他看起来是真的关心迟陌的身体。
迟陌:“已经好了,多谢渡化大师关心。”
其他人也都走了过来,一一给两人打招呼。
能看出来,主动打招呼的都是渡化大师的支持者,其他那些眼睛长头顶的人,都是方丈那边的。
看他们的眼神恨不得将他们盯出一个洞来。
迟陌突然对着其中一个年轻和尚说道:“不知这位大师是谁,我与你是有仇吗?”
那人突然被点到,明显的慌了:“没、没有。”
迟陌:“那就奇怪了,从刚才开始你就一副恨不得我早死的表情,我得罪过你?”
他就是要故意高调,不能丢了邢家的脸面。
这样一个排不上号的人都能给他摆脸色的话,那他也就不用占着邢家掌门唯一徒弟的位置了。
邢天面色不虞,看着渡化没有说话。
渡化知道那人:“迟小友不必生气,他叫渡己,是渡心的徒弟。”
“怪不得……”迟陌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用的可是十分不礼貌的表情和语气。
那渡己正想要说什么,渡化大师就开口了:“带他下去,别惊扰了贵客,否则贫僧不介意替师弟管管他的弟子。”
“是,师叔。”立刻有两个人走过来把渡己压了下去。
渡化脸上堆起笑容:“请吧,邢掌门,迟小友。”
迟陌微微一笑:“还是渡化大师好,公正严明。”
渡化笑而不语,众人进了议事厅,方丈渡天正在堂前站着,面前跪了渡心。
身后传来嘈杂声,原来是张家的张承安带着人来了。中间押着张承业那个叛徒。
“邢掌门,方丈,渡化大师。我爸爸年老身体不好,实在是不方便上山,就让我全权替他料理。”
邢天:“我没意见,只要你能做主就好。”
方丈走上前来,在邢天面前站定:“邢掌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快请上座。张施主也请坐。”
迟陌坐在邢天旁边,方丈看向他,眼里都是精光,一点没有出家人的感觉。
“这位就是迟小友了?果然是根骨奇佳,一表人才。”
渡化站在一旁:“师叔,说正事吧。”
渡天微妙的停顿了一下,似乎非常不满。
不过片刻又恢复了笑容:“对,咱们来说正事。张施主,不如你先说说。”
张承安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又没有他爹在前面坐镇,难免有些不适应。
但这次恰巧也是他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对于他以后竞争张家下一任家主之位很有利。
“那我就说说,把人押上来。”
张承业被堵着嘴推上来,表情愤怒,但手脚却没有一点力气挣扎,应该是被控制了,或者受了刑。
“我们已经查清,他便是我们张家一百多年前走失的一位族人之后,与张家一直失去联系,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还活着,甚至将本事传了下来。要不是这次他干出这等事情,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剩下的人我们还在查,若那些人也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定会清理门户。
他也交代了,是在上一次交流大会的时候认识的,两人相谈甚欢,后面也一直在联系。
杀邢掌门徒弟一事,也是你们大隐寺的渡心和尚提出来的。”
他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也表明了这件事与他们张家本家是没有关系的。
说完,他反问了一句:“这渡心可是一直在大隐寺的,不知他是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是受了谁的命令?”
此话一出,大隐寺的众人都开始反驳。
其中一人站出来:“张施主,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怎么知道渡心师叔是不是被他蛊惑的,万一他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就反咬一口呢?”
张承安并不着急:“我知道你们会有这样的疑问,所以我用了摄魂术,这下可以证明了吧?”
“摄魂术?!”刚刚那人明显没想到张家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审问。
怪不得这张承业看起来毫无精气神,原来是北摄了魂。
邢天上前检查一番:“确实是摄魂之术。”
“哼,没想到张家人倒是心狠手辣,连族人都能使用摄魂术。”
张承安:“这话不对。我张家用这样严酷的方式审问出结果,自然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是为了给迟陌一个公道。那你们呢,大隐寺的诸位,可愿查出真相,给邢掌门和迟陌一个交代?”
他冷笑一声抱着手,这群秃驴,简直就是假仁假义。
还说他们张家心狠手辣,不过是为了掩藏真相罢了。
邢天终于开口:“方丈不是说查出了真相,让我来此处吗?现在在这儿与张先生做口舌之争又是为了什么,我没有那么闲。”
渡天方丈脸上的得意消失不见,却又不敢撕破脸皮:“已经查出了一些头绪,这渡心确实是与张家族人联合,想要取迟施主的命,但具体是受了谁的命,他一直不肯说,就是用刑也没用。”
张承安张口:“我愿意代劳,用摄魂术当着大家的面问清楚,如何?”
渡化:“不可,渡心确实犯错,但他是大隐寺之人,怎可用道家摄魂术严刑拷打。”
张承安:“那渡化大师倒是想一个办法问出来,好给邢掌门一个交代啊。难不成是做贼心虚,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他现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他这边已经查清,只要将人交给邢天就行。
方丈渡天站了起来:“大家稍安勿躁,门中有一种秘法,可以让人说出真话,不用拘魂也能做到。”
迟陌看了一眼邢天,有这方法不早拿出来,干嘛还要说那么多废话,简直是浪费时间,肯定有诈。
邢天示意他稍安勿躁。
众人安静下来,就见渡天双手合十,念起梵文。
迟陌听不懂,只觉得头开始疼了,身体都要晃起来。
邢天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迟陌立刻觉得好了许多。
“谢谢师父。”师父真是厉害。
渡心昏昏沉沉的,开始说话:“我和张承业一起合谋杀迟陌……只是、因为看中他极阴命格,张承业,想要将他的魂魄拿来练邪术,我只是好奇……才一起合谋,想要看看。”
方丈渡天问道:“可有人指使你?”
渡心明显的晃荡了一下,眉头紧皱,似乎正在挣扎。
眼见着要说出些什么,渡天加大声音又问了一句:“有没有人指使你,说!”
“没有。”渡心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说话的又是刚刚那个开口的小和尚,一看就是渡心的忠实门徒。
还真是衷心啊,不知道杀我的人里面有没有他。
邢天用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渡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迟陌想问,但殿内实在是太安静了。
邢天敲击的声音就像是某种倒计时,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渡化:“方丈,问心不是这么用的吧?”
渡天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渡化,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才为了公平,我当着大家的面使用问心。
结果你们也都看到了,他说没有人指使,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私欲,与张承业联合起来企图杀掉邢掌门的弟子。”
他看向渡化的眼神中带着警告:“渡化,是他自己背着老衲和寺中其他人做下的事,与其他人没有关系,依照寺规处罚就好。”
迟陌总觉得怪怪的。
渡化的语气有些痛心:“师叔!”
原来方丈是渡化大师的师叔。
渡天单掌面向邢天:“邢掌门,话已经问清楚了,不知邢掌门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邢天:“当然有。渡心虽与渡化大师师出同门,但能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一个是天赋异禀的亲传弟子,一个是求来的入门机会。
渡化知道迟陌命格极阴也就罢了,渡心是如何知道的?”
渡天:“自然是张承业告诉他的。”
张承业听到这句话好像有了点反应,张承安手指微动,他就开始说话:“不是我,是渡心告诉我迟陌的命格的。”
渡天突然没有了刚才的和蔼,怒目而视:“你休要胡说!大隐寺弟子慈悲为怀,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邢天冷笑:“大隐寺?很了不起么?方丈连自己的凡心都没有除干净,怎么能保证其他人也都是真的一心向佛,慈悲为怀呢?”
渡化站出来大圆场:“大家都消消气,不要伤了和气。”
邢天:“渡化大师,我看在你以前救过迟陌一命,才愿意跟你多说几句,你要是还这么优柔寡断,大隐寺迟早要从深市消失,再也没有信徒。”
渡化脸色一变,看向渡天。
渡天哼了一声:“邢掌门,你年纪轻轻就掌管邢家,虽能力出众,但处世之道还是稍有欠缺。年轻人说话还是要注意些,小心祸从口出。”
“同样的话也送给方丈,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方丈了。”
邢天话里有话,张承安在一旁看着热闹。
有邢家冲锋在前,成功了他跟着沾光,失败了也不关他的事。
渡天:“邢掌门这是什么意思?”
邢天不耐烦的开口:“渡化,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不能下定决心,那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渡天:“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在密谋什么?渡化,说话!”
他已经失去了冷静,因为渡化的表情实在太过严肃。
渡化看着他:“方丈,其实在你审问渡心之前,我已经审问过了,他全都招了,还需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其他僧人看看方丈又看看渡化大师,渐渐地,人群开始明显的分为两拨。
迟陌注意到,有几个刚刚还站在方丈那边的人走到渡化大师这边了。
真是有趣,今夜大隐寺绝对会迎来重大的转折。
渡天还想嘴硬:“渡化,我是你师叔!你怎么跟师叔说话的!你是大隐寺的人,怎么能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人?”
渡化摇摇头:“我并非要帮着外人,只是想大隐寺能够越来越好,只是想如我大隐寺门下的众人能够有一个潜心修行的地方,而不是一个勾心斗角的世俗之地。”
“怎么?你是想说现在的大隐寺都是勾心斗角?你是在质疑老衲的管理?”
渡天还在试图转移焦点,渡化丝毫不受影响。
“师叔,刚才使用问心的时候,你敢说没有动手脚吗?”
“你怎么可能看出来有没有问题?”渡天还不死心。
渡化:“师父临终前将问心教给我,因此我才知晓,并且在你审问渡心之前就秘密审问了他。”
说完不再理会渡天的话:“将五位长老请来。”
长老们全都到齐之后,竟是一眼都没有看渡天,直接对着渡化打招呼,又与邢天和张承安见了礼。
渡化对着所有人道:“邢掌门之徒迟陌被谋杀一事,贫僧已经调查清楚。
方丈年事已高,不再适宜掌管大隐寺,今日,就由五位长老见证。从今日开始,由贫僧接任方丈之职。
我会重新启用长老会,由贫僧与五位长老一起管理大隐寺,各司其职。”
站错队的那些人还能说什么,五位长老都没有意见,他们还能说什么。
渡心的师侄突然出声:“渡化……方丈,我们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渡化:“你?哦,渡心是你师叔你担心他也无可厚非。这件事贫僧已经提前与五位长老禀明。你是否知情,贫僧也要查清,来人,押下去!”
虽然他平时喜欢游历,也不插手大隐寺事务,但他的威名大家都一清二楚。
此次又有长老坐镇,渡天跑不了。
邢天:“既然这样,那就说说对他们的惩罚吧。”
渡化叹了口气:“渡天身为大隐寺前方丈,只为一己私欲妄造杀孽,罪无可恕。
今日夺去方丈之位,囚于偏殿,一辈子替众弟子诵经祈福,不得离开。
至于渡心,被渡天指使,险些犯下大错,从今日起,费去所有修为,永世囚于大隐寺不得出!”
邢天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
“当夜,我徒弟被困于幻境之中,用了三张蓝色雷符才堪堪撑到我去救他,差点身死。
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渡天和渡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挨了那么多的疼,你们这也叫惩罚?”
迟陌偏头,三张?不是就用了一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