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 by暴走雾霾

作者:暴走雾霾  录入:02-11

他憎恨,闭上眼睛,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搁置在地上的手却掠过微凉的温感,粗糙而细小的鳞片摩挲着指纹,带着点黏腻的湿滑。
迟寻掀开眼皮,只见竹叶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乖乖地盘在手心里,它抬着脑袋,比米粒还小的纯黑眼眸正一瞬不瞬地望了过来,朝他吐着信子。
他看着竹叶青,忽然笑了,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颤抖,声嘶力竭地狂笑着,眼底的病态让人心惊胆战:“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年怎么就你没被发现,原来他是在等现在哈哈哈哈哈哈!”
迟寻把自己笑得快断气了,却忽然停住,骤然安静下来。
他瞳孔颤动,声音沙哑,自责地看着盘踞在掌心的蛇:“小乖,以前我受鞭罚比这厉害多了,但却没发过烧,可偏偏这次就是发起了低烧。”
他像跟朋友交流一样,勾了下唇,却不似在笑,语气带着难过:“我以为是自己抵抗力下降了,终于离死不远了,可是没想到是你出事了。”
“我们是一体的,你被他们毒病了,我自然也得跟着病。”
蛇体会到他的难过,朝他吐了下信子,没办法说话,只能用病恹恹的躯体去蹭他的手。
迟寻:“我们真像,命都在别人手里。”
他自嘲地笑了声,把虚弱的蛇抱在怀里,像是在跟它说话,也像是在跟自己说话:“滋味不好受吧?”
语气很疲惫。
塔主有很多孩子,像养蛊一样养着他们,每隔三个月进行一次基因改造,然后将他们分成几十个组,开始自相残杀,只有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姐妹,才能活下来。
迟寻是所有孩子中最病弱的一个,总是在基因改造中最晚醒过来,但他城府重,信息素又是稀少的蛇毒,在一次次被估判为首杀的废物后逆袭成为获胜者,最后被塔主选中为继承人。
他太可怕了,没有人愿意跟这样的孩子玩,只有同样让人害怕的毒蛇愿意靠近他。
迟寻曾偷偷摸摸地在雨夜送受伤的毒蛇去医院,他小心地避开所有摄像头,但还是被塔发现了,他的父亲震怒,不允许棋子有自己的情感。
于是他被逼着砍死自己养大的蛇,看着它们的残躯扭动,最后生吃掉。
迟寻至今还记得生肉在嘴里蠕动的感觉。
迟寻很想被蛇咬死在那天晚上。
但更恶心的是,因为他的信息素是蛇毒,竟然没有一只蛇去咬他,反而是哀怨地、可怜地看着他,乖乖地呆在原地,让他砍死,换取迟寻的生路。
迟寻是在那天从塔的洗脑中逃出来,但他的心理出现了很大的毛病,总是做被蛇咬死的梦,情绪一度崩溃,出现了自残的行为。
直到后来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竹叶青,他才缓解了一点。
迟寻一直庆幸这条蛇没被发现,还好没被发现,不然他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但现在迟寻迟钝地明白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竹叶青是塔主故意没发现的,就是为了让他的心理阴影二次发作,更好操控。
迟寻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明,他扣着喉咙眼,无声地呕吐着,腥甜蛇肉似乎还在唇齿间蠕动,他看见听见了蛇在地上抽搐,发出并不存在的凄厉尖叫声,声嘶力竭,令人作呕。
他忽然笑了,他清楚蛇怎么会有声音呢,是他在尖叫,是他在崩溃。
迟寻指骨抵在地板上,硬生生抓出五道血痕,心底的黑暗翻涌,前所未有的不甘像是把利剑捅穿了心脏,让喉间腥甜,吐出了一大口血。
他没有动送蛇去医院的心思,因为他知道他做不到,塔的人就在外边盯着他,如果他敢送,竹叶青会死得更加痛苦。
它只是条不值钱的小蛇,塔不在乎它怎么死,但他在乎。
迟寻又吐了一口血,他勉强地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狼狈地去抓手机,要按照塔主给他的任务,去探查许砚辞的记忆恢复到什么程度。
但他的手却顿住了,因为他隐约清楚,许砚辞早就开始怀疑他了,现在莫名其妙打电话过去,更像是在自爆身份。
但他自嘲地苦笑了声:“小乖,最后委屈你一天。”
电话拨过去,那边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许砚辞这时候在密室外守着沈修卿,听这里面狂躁砸东西的声音,无力地闭上眼睛,铺天盖地的愧疚感淹没了心脏。
他清楚沈修卿为什么在研究院停止彻底标记,对方已经察觉到他的身体出现问题了,硬生生地克制着本能跟他隔离,这么黏人的性格,这次却连再陪一会的请求都没有说。
如果他没有发生退化就好了,如果他有信息素就好了,他的alpha不至于这么痛苦。
“嗡嗡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许砚辞现在听见声音就烦乱,他看了眼名字,深吸了口气,还是选择接听。
迟寻嗓音异常沙哑,只落下了这没头没尾的三个字:“我病了。”
许砚辞将视线放在密室的门上,试图通过紧密的门去窥见里面的惨状,心底抽搐地疼。
他无心再安抚迟寻,冷血:“打120。”
迟寻在那边沉沉地笑了声:“不了,我的蛇也病了,医院可不让带蛇,我估计去趟医院,就连它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许砚辞:“?”
迟寻见他没说话,就知道对方理解这种行为。
在所有人眼里,它只是不值钱的小蛇,要多少有多少,死了再去山里抓一条就可以。
迟寻其实并不在意许砚辞对蛇的态度,他已经见过太多这种人了,这个是世界上没有人会关心没有用的东西,这个重利的商人更不例外。
连他现在也变得这样可笑,用快在手心里死掉的竹叶青,作为打消许砚辞疑虑的开场白。
迟寻听出了许砚辞状态也不太好,套不出什么东西,但他没挂电话,就继续说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地想着这个时候多听听许砚辞的声音。
他问:“你身体怎么样。”
电话那边传来脚步声,语气敷衍,显然不想多说:“一般。”
迟寻又问:“你语气好像有点虚弱,怎么了,是头疼吗?”
许砚辞走得更快了,再次敷衍:“不疼。”
迟寻蹙眉,听见了跑车启动的声音:“你在开车吗?去见谁,又是沈先生吗?”
许砚辞没说话。
迟寻就当他默认了。
他所有的怨气都涌了上来,抓紧手机外壳的指尖用力:“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挂断了电话,眼底却更为偏执病态,猛地把手机摔在地上,断成两截,破碎的玻璃在地面炸开。
团成一盘的竹叶青被吓得一颤。
迟寻嫉妒沈修卿,凭什么这家伙作成这个样子,许砚辞还是能无底线地宠着他。
他正想把旁边的东西都砸碎,余光却看见蛇在发抖,顿时愣住,他有点慌乱地将戾气收敛起来,想要去哄竹叶青。
迟寻把濒死的竹叶青抱在怀里,无声地淌着泪。
他想要的都会离开自己,无论是什么。
而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
迟寻蹙了下眉,知道是塔的人送药过来了,将竹叶青放回蛇箱里,过去开门。
警告多少遍了,不要按门铃,怎么不记得!
他随手从腿带里拿起短刀,打算拿完药就一刀捅死对方,却没想到开门时,看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硬生生刹住。
许砚辞状态没比迟寻好到哪去,他本就因为被彻底标记而发低烧,再加上爬了十三层楼,现在只能狼狈地倚在门框上:“蛇在哪?”
他见迟寻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还拿着把刀:“......”
许砚辞以为迟寻误会了,尽量冷静:“呃,我不至于爬十八层楼来嘲笑你,我是来帮你救蛇的。”
迟寻知道许砚辞是听了他的电话过来的,只是不敢相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估量了下A市市中心到这里的位置,蹙了下眉头:“你是闯红灯过来的?”
迟寻顿了下,不明白像许砚辞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会为了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闯红灯,以为他别有目的。
许砚辞没耐心跟他废话,直接进屋子里了:“冒犯了。”
他扫视了一圈,像是没有看见一地的狼藉,在屋子里的显眼处看见了蛇箱。
蛇箱里面的配置很低廉,有的甚至是自己动手做的,但许砚辞没露出什么表情,而是把箱子抱起来,走在迟寻前头:“走吧,我带你们两去医院。”
他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比蛇的主人还要担心它的安危。
迟寻还记得自己进公司的人设是不会给许砚辞添麻烦的毕业生,下意识地拉住他。
许砚辞本就有点没力气,被这么一拉,差点摔了,狐狸眼眸瞪着迟寻,想要他给一个说法。
迟寻张了张唇,重复了很多人跟他说过的话,艰难出口:“不用麻烦,一条蛇而已。”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声线在颤抖,眼泪都在眼眶内打转。
许砚辞也就是涵养好,这时候能忍下来给他一巴掌。
他甩开迟寻的手,沉着脸道:“蛇怎么了,蛇就不能救了吗?!”
迟寻被凶得一楞,却没有生气。
他像个孩子一样茫然站在原地,说不出别的话,只是自言自语道:“蛇,也能救吗?”
许砚辞今晚心情本来就不好,没再理他了:“要么跟上来,要么自己打120,成年人了,要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迟寻恍恍惚惚地跟在许砚辞身后,坐上了车,他看着车外倒退的路景,又抬眼看向楼顶的天台。
他眼睛也是经过改造的产物,自然能发现了他安排过来狙杀蛇的狙击手,正潜伏在那。
他看见原本狙击手将枪瞄准前座,神色却顿了下,发现了重点目标许砚辞的存在,毫不犹豫地收枪。
他们以为迟寻在执行任务,撤退了。
迟寻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一幕,脑子一片混沌,后知后觉许砚辞真的救下他的蛇了。
他有点不知所措,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在乎过自己的情感,在大家看来,这只是个残忍的孩子跟他没用的蛇而已,许砚辞的行为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迟寻恍惚地回到了十二年前的那个晚上。
今晚不再是一个孩子对着满地的蛇尸块崩溃茫然,而是有个面相姣好的beta踩死油门,带他冲出黑暗。
许砚辞把车停在了自己名下的医院。
这里的医疗条件不是他手底下最好的一个医院,但它却是宠物医院跟寻常医院的合并,一二三四楼是正常的医院,五楼跟六楼则是治疗宠物的楼层,有专门的电梯,将两个不同领域的项目彻底分离开。
外边下着雨。
许砚辞发着轻烧,已经淋不得雨了,拿着伞打算出去,余光却看见蛇箱里奄奄一息的蛇,它趴在箱底,连舌头都没有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蛇箱颠簸了一路,盖子被打开了,上边的扣子破烂,如果想要叩上必须花不少时间。
但如果不叩上,他没办法保证蛇箱里的蛇不淋到雨。
许砚辞蹙了下眉头,没有犹豫,直接解开西装外套,将它套在蛇箱上边,开了车门直接冒着雨冲出去。
迟寻见他冲出去,整个人都楞住了,他一路上都在观察许砚辞,也看出了对方肤色跟神态都不对劲,大概发了低烧。
他立即抄起许砚辞丢下的伞,也追了出去:“回来,这么大的雨,你还要不要命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儿的暴雨很猛,巨大的水珠不要命地砸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将他的声音彻底覆盖住,迟寻只能看见那个纤瘦的身影抱着蛇箱,在雨中狂跑。
许砚辞一边抱着箱子,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
他在路上跑着,砸在眼睫上,掉入眼眶,有点酸涩,险些连路都看不清:“院长,是我,我现在在楼下,马上找几个护士过来帮忙,这有一条快病死的蛇跟受伤发烧的人。”
“把我的专属电梯先按到一楼,我马上就到!”
他将电话挂断后,把蛇箱抱得更紧,闷头往雨中冲去,等到他去到医院,身上已经淋透了,湿哒哒的白衬衫黏在发烫的躯体上,将腰线勾得蛊惑人。
许砚辞寒风一吹,冷得发抖,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险些没有抱住蛇箱,好在旁边的迟寻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迟寻触碰到他的手,发觉他的皮肤烫得惊人,烧得比自己还厉害:“你别管蛇了,这不是你的医院吗?快让人来接你。”
许砚辞也烧糊涂了,没发现他话里的漏洞,如果对方真的是刚毕业不久的笨蛋助理,根本不知道这是家医院是许氏的产业。
他推开迟寻的手,险些把自己也给推倒了:“别碰蛇!”
许砚辞稳了稳身形,头疼得要死,但还是认真的嘱咐迟寻:“我给院长打电话了,马上会有人来接你,你待会跟那些护士姐姐走,知道没有?”
迟寻怕他撑不住,伸手就要去抢蛇箱:“我去送,你跟护士走。”
许砚辞不让,他也是经过家族训练过的孩子,也会打架,竟两三下挣脱了迟寻的牵制,抱着蛇箱就往里面走。
迟寻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砚辞,你真的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你没发现你现在全靠一口气撑着吗?!等你松懈下来,整个身体崩溃的!”
“你已经出过两次车祸了,后遗症还没好,再加上发烧了,身体已经撑不住了,看看你现在的肤色,都已经烧成淡粉色了!跟护士走,就算我求你行不行?”
许砚辞实在是太晕了,根本听不进他讲话。
他见迟寻这么不听话的样子,把人错当成沈修卿,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乖,我把蛇交给医生,马上就会打电话去确认你在哪里,第一时间去见你,好不好?”
迟寻被摸得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没被当成好孩子哄过,也没有摸他的头,说他乖。
许砚辞见他愣住,抱着蛇就走,他进了院长已经准备好的电梯,伸手就按下关闭电梯门按钮。
门快要合上是,迟寻跟了上来。
许砚辞气笑了:“还跟上来呢?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见是吧。”
迟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发烧了,我也发烧了,蛇也病了。如果真出了意外,你死在这里,没道理我们两个拖油瓶还能活着。”
许砚辞不能理解他这种作践自己身子的做法,冷道:“随便你。”
迟寻见他生气,抿着唇站在原地,身体崩得紧紧的,像是在罚站似的。
他不是沈修卿,不了解许砚辞,从小更是没什么朋友,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哄生气的狐狸。
迟寻站在角落,只敢偷偷地瞄几眼许砚辞。
许砚辞知道他在偷看自己,懒得跟他讲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上升的电梯层数。
电梯一打开,他就抱着蛇箱,将蛇交给迎上来的异宠专家。
许砚辞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给蛇做检查,又喊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在这照看蛇。
他狐狸眼眸一挑,没有勾人的意思,却莫名带着蛊惑的意味:“行了,蛇已经交给医生了,你现在跟我下楼去检查身体。”
迟寻垂着眼眸看蛇,像是没听到,就站在原地。
许砚辞真以为迟寻没听到,拉着他的手就要往楼下走,但他走了几步,却发现拉不动。
他这才知道,迟寻不是没听见,而是不想听。
许砚辞因为沈修卿的事,受到的打击就大,但他不是个会将坏脾气宣泄给其他人的性格,一路上都没有向行为奇怪的迟寻发脾气。
但他现在是真的恼了,耐心全被磨完。
他深吸了口气,却还是压着嗓音,尽量不要太凶:“你说,我听你解释。”
迟寻没有说话,而是就这样看着蛇,像是在见它最后一面般,他的泪水在眸底打转,始终没有掉下来。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许砚辞带来的一声他认识,是塔今年刚进来的新人,这个阶段的新人最愁的就是怎么从底层爬上去,尽可能获得长一点。
如果这个新人绝对会杀了他的蛇,去向塔主邀功。
看啊,就算迟寻那家伙把许砚辞带来医院了,我也能杀了这条蠢蛇。
许砚辞给了机会,见迟寻没有回答,就不再问了,他直接强行拉着迟寻离开。
迟寻被拉着走了,他能挣扎,但无法改变什么结局。
而且如果挣扎了,他要怎么解释现在这个行为,在塔安排过来的卧底面前,指着这个卧底说,他不信许砚辞带来的人吗?
塔会抓走他的蛇,再逼他吃一次蛇肉,然后把他也给处死了。
迟寻倒是无所谓自己死不死,但是他不希望他的小乖在还活着的情况,被他嚼碎,一点点吞下肚子。
那得多痛。
迟寻被拉着,就只能离开,慢慢地回头,余光看见那个医生掏出针。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身体也跟着僵硬起来,他认识这个针,蛇会死得很痛。
迟寻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抓住蛇,准备将针头插入蛇的身体。
而就在这时,许砚辞毫无征兆地停住了脚步。
“医生,等等。”
医生的手一颤,针扎歪了,没扎住。
许砚辞松开迟寻的手,拉着他又走回来,转头看向迟寻:“是我病糊涂了,你也成年了,可以自己下楼检查身体。
“我不至于发个烧就死掉,我会让医生上来给我打退烧针,然后会带着治好的蛇去找你。”
他见迟寻还在楞着,笑着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还愣着做什么呢?下去呀。”
迟寻眼眶里的泪终于掉了下来。
这只狐狸实在太聪明了,他什么都不说,却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知道这个楼层的人有问题。
他支开迟寻,一是打消新人疑率,二是许砚辞知道,只有自己,才能镇住这群人。
迟寻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他的视线都是落在许砚辞的背影身上,像是蛇死死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许砚辞感觉后背一凉,等回过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在下降的电梯指数。
他让医生上来看退烧药,视线一直落在竹叶青的身上,不仅没有给任何人动手的机会,还恐吓他们不能治好就开除。
医生见此,也只能拿出塔的解药给竹叶青注射进去,让它快点好起来。竹叶青是先前让塔的人钻了迟寻外出的空子,投喂了毒,现在塔的人手上自然也有解药。
许砚辞等蛇治好后,带着蛇下去,刚好看见迟寻发消息,就去指定的诊室接他。
他把蛇交给迟寻,却发现对方同时把病历单递了出来。迟寻没有接过蛇,而是晃了晃手中的病历单:“医生说我没事,你看看。”
许砚辞明白,他给了病例单,肯定是想要跟他说什么的,但是不方便说。
他伸手接过病历单,发现上边指数很不对劲,跟沈修卿很像,都是超标的数值,像是也被基因改造过的。
迟寻跟沈修卿一样,都是被政府划分成怪物的群类。
许砚辞眼底凝重,还真猜对了,他身边有塔的人,就是迟寻。
他以为迟寻递过来病例但,是找他来摊牌的,或者谋取合作的,但没想到对方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迟寻问他:“你什么蛇都会救吗?”
他病恹恹的,但眼神就像蛇一样,跟他怀里的蛇一样,又攻击性。
许砚辞被这个眼神背脊发寒,下意识后退一步,他感觉这句话怪怪的,像是意有所指,但还是点头。
今晚就算不是竹叶青,眼镜蛇他也会救的。
迟寻弯了弯眼睛,身上那种逼迫感消失了,又变成了一个懵懂无知的助手。
他笑了下:“砚辞,真是好心。”
许砚辞:“你问这个做什么?”
迟寻:“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许砚辞:“什么?
迟寻没继续说了:“走吧”
他以前只是玩玩,现在真的想要得到许砚辞了,替代沈修卿的位置。
迟寻离开的时候,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你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许砚辞笑了:“我还有需要到你的时候呢。”
迟寻:“你只需要记住这句话就行。”

猫猫当然得宠着
许砚辞回去之后,密室内已经安静下来了,他推门进去,只看见一只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的男人。
沈猫猫正窝在一片狼藉中昏昏欲睡,已经病到睁不开眼,却还是勉强打起精神,看向门外边。
他在看见许砚辞的那一刻,眼睛亮了起来。
许砚辞见他要起身,连忙跑过去,把沈修卿安抚住:“先躺着,别乱动,你身上还有伤,我给你上药。”
沈修卿太久没有见到许砚辞,心底焦虑得不行,他并没有听话,单手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另手撑在地上,直接往许砚辞怀里钻,像是只没有安全感的猫猫。
他抬眼看向许砚辞,嗓音带着点探寻的意味:“我刚才一直喊你,但是你一句话都没有回应我......是这个门隔音太好了,你没能听见吗?”
沈修卿知道许砚辞其实是走了,但他不想面对这个现实,现在就想对方说点谎话,哄哄自己。
alpha在受伤的时候总是很依恋伴侣,渴望他们的安抚信息素跟陪伴,沈修卿也不例外,甚至因为他的级别比寻常alpha高,现在比任何人都依恋许砚辞。
许砚辞心脏顿时紧了紧,以为他在这段时间出事了,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沈修卿见他这么紧张,神色一顿,眼神中的埋怨顿时消散。他是生气许砚辞甩下自己走了,但只要对方表现得在乎他一点,那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沈修卿也是伤得重了,脑子不太清醒,用着俊冷的脸说出了平常根本不会开口的话。
他垂下眼眸,嗓音闷闷:“没出事就不能找你了么?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谁知道这么狠心,我都伤这么重了,一句话也不回应我。”
许砚辞见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都是我的错,下次不走了,就在门口等你。”
沈修卿听着他认错,心情这才好受了点。
但他还没舒展眉头,像是发现了什么,鼻子嗅了嗅,抬头满脸不高兴:“你身上什么味道?”
许砚辞连忙把他抱住,让对方身体有个支撑点,不至于那么累:“你别乱动,待会伤口又裂开了。”
沈修卿微眯了下眼睛,语气带着不悦:“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蛇毒的信息素,你去见谁了?”
许砚辞解释道:“迟寻病了,我觉得这是个拉进距离的好机会,就送他去了医院。”
“他心里防备不强,已经向我坦白身份了,他是塔那边的人,身份应该不低,但不衷心于塔,可以为我所用......”
沈修卿一下子就炸毛了,不耐地打断他的话,眼底漆黑一片,语气里的危险气息让人心惊:“你身上沾染了其他alpha的味道,我不想听你讲话!”
推书 20234-02-11 :我在规则怪谈空手》:[无限流派] 《我在规则怪谈空手套boss》全集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完结】晋江VIP2024-2-2完结总书评数:1845 当前被收藏数:4360 营养液数:3271 文章积分:63,925,300文案:无限流规则怪谈降临全球,想要继续活下去,就必须遵守规则。易北认命进入游戏,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