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孟婆是男的—— by舞之四

作者:舞之四  录入:02-18

轮回井处的阴风太大了,孟婆怕久了阿定还是受不住,于是直接带着他又回了忘川边,刚到那处,孟婆就看到月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孟婆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月就没有说话了。
“阿孟姐姐,我能去刘透玩吗?”阿定见着绛朱的事解决了,也放下心来,有了玩闹的想法。
“恩,去吧,我离开时自会寻你。”孟婆笑着点头,然后看着阿定一路跑向那些被她收留的鬼们建的住处,孟婆想着,有时间也要教教阿定用阴气修炼,多学一些总是好的。
“阿孟,你没事吧。”月看着孟婆盯着阿定的背影,阿定离得越远,她脸色越青,最后身子摇晃了一下,直接软倒在花丛中。
“没事,与天道正面交锋了一次,有些脱力罢了。”孟婆还是强扬起笑脸,也不起来就这样倒在花丛中看着天空。
“阿孟,你为了这个孩子,做了这么多,你对他……”月也坐了下来,轻柔地将孟婆的头抬起,让她枕着自己的腿。
“是呀,他是我的弟弟,我自要顾他一生平安喜乐的。”
“阿孟,我观阿定他……似乎……”
“恩?什么?”
“阿孟,你个傻子,被你认定的人就是幸福,你能为他付出一切,可,阿孟,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你如此付出的。”
“月,我听不懂,你是说我不该为阿定做到如此?”
“我自然说的不是他,我说的是……”
“咦?传音符?”
月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忘川对岸一片流光,那是成百上千个传音符寻到收件人,但奈何过不了忘川,于是只能在那徘徊。
孟婆的眼神亮了亮却又黯了黯,正想起身去对面看看,却又被月压住躺回了原处。
“月?”
“反正都拖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你脸色这么难看,不休息好,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月……我这心,疼的厉害……上一次流泪,我晓得那是制孟婆汤的关键,可是我却再也没法流泪,我这是历练还不够呀,可是月,明明妖族的躯体强悍如斯,我的身体一点也没有受伤,可我的心为什么能疼成这样,这世间的情竟可怕成这样,无声无息的就让心伤至此。”
“阿孟……”
“恩?怎么了?”
“你……你别去了,我们不管那些鬼魂能不能投胎了,我们也不要管那些人能不能经得住忘川水了,反正盘古大帝开天地以来都是如此的,凭什么他们的解脱要由你的苦来换,阿孟,我们不管了,好不好。”
“傻瓜,万一有一天,你的星也弱到无法承受这忘川之水,怎么办?而且人的魂是女娲和伏羲消耗自已成形的,少一个,女娲和伏羲的神魂精血就消失一分,
月,我舍不得啊,若是有一天,他们都消失了,那我,就算活得与天地一样长久,又有何意义?
对了,还有烛龙呢,他要是醒来,一定气死了,肯定要怪我们三个把他骗去极地冬眠了。”
“阿孟……”
“月,我听你的,好好休息后再去。
有些事我能听你的,有些事却不是我们自已能掌控的了,天道啊,始终容不下我们这些异数啊。”
孟婆说完闭上了眼,不再看忘川对岸如同成群流萤的传音符,那些传音符失了术法支撑落到了地上,但更多的传音符还在不断的出现,
孟婆不知道樊巠到底想做什么,但她一碰上他的事就会心软,就会做一些不符合她性格的事情,所以反正结果既然注定,那她宁愿再多拖一段时间。
之后孟婆也没过忘川,而是将阿定叫回,耐心的开始教他如何导入利用阴气来修炼,他们没有去别处,就在月的花丛边上修炼,
孟婆天天都能见着对岸那漫天飞舞的传音符,即便她教了阿定三年,可这三年里,那些传音符的数量仍是没有减少过,这都快成忘川边的一道奇景了。
“阿定,你也学得差不多了……”
“阿孟姐姐……你要回那个樊巠的身边了吗?”
“阿定……”
“无论如何,我只想跟着姐姐,可好?”
“那是自然。”
阿定看着孟婆化成人形,招来吴悠的渡船带着他一起过河,他的心中哀伤不已,他的阿孟姐姐每每遇到樊巠的事,总是失了自我,那个男人真是可恶,不能给阿孟姐姐快乐,却又不放她离开。
阿定甚至想着杀了樊巠,这样他的阿孟姐姐就不会再被这个男人迷惑,可他又怕杀了樊巠,他的阿孟姐姐对他再不搭理,真是憋屈的难受。
到了对岸,孟婆先是上了岸,那些乱转的传音符像是终于找到主人的小宠物,不停围着孟婆在转。
孟婆想了想,一挥手,落在地上那些传音符也被注入了灵力,一时间忘川岸边被传音符那小小的荧光照亮。
孟婆随手一点,像是涟漪散开,所有的传音符都开始发出声音,都是樊巠一人的声音,那瞬间,孟婆感觉樊巠像是将她与全世界隔离了开来。
“阿孟,你去哪了?事情办完了吗?我还在拂柳山庄等你。”
“阿孟,事情还没办完吗?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怕你找不见我,仍旧待在拂柳山庄。”
“阿孟,我没有生气,你快回来。”
“阿孟,你生气了吗?我道歉,你快回来。”
“阿孟,我特别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阿孟,你离开100天了,我仍在拂柳山庄等你。”
“阿孟,261天了,我会在这一直等到你为止。”
“阿孟,382天了……”
“阿孟,420天……”
“阿孟……”
“阿孟……”
孟婆忽然一挥手,那些将她淹没的声音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她紧紧地捂住了耳朵,而漫天如蝴蝶一般的传音符也全部陨落在地,完成了使命化成了灰,阴风一吹,再无痕迹,就像樊巠说过的话,从来都是随风而逝,可孟婆却又总是奢望这一次是真的。
“阿定?”孟婆忽然感觉自已落入一个强壮温暖的怀抱,抬头一看,竟是阿定,没有尾巴的她竟娇小的完全能被他的身影覆盖住,她的阿定啊,长成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呢。
“阿孟,我不想当你的弟弟了……”这样近距离地盯着孟婆的眼睛,阿定再也忍不住了,吐露了心声。
“阿定?为什么?是姐姐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姐姐一定改的,不要离开……唔?”孟婆双眼一下睁大,忽然回想起当年女娲毅然决然放弃了她一样,
她有些急迫地扯着阿定的手臂,是不是因为绛朱的事,她的阿定终是生了她的气,正要再寻问,唇却被阿定的覆上,
孟婆惊了一跳,可看着阿定闭着眼一脸害怕又担心的样子,连长长的睫毛都在抖个不停,孟婆想了想没有推开他,看着阿定的样子,孟婆也学着慢慢闭上了眼。
阿定并没有做什么太过的事,只是用唇轻轻摩挲着孟婆的唇,呼吸相闻,有股热气直达内心,孟婆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顷刻,阿定的唇离开了,孟婆睁开眼就着这样看着他。
“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阿定的声音有些微哑,听着让人身子发软。
孟婆双眼懵懂,轻轻咬了咬下唇,最后带着有些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阿定眼中显出果然如此的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捧着孟婆的脸又在她唇上印了一下,然后将她圈入怀中。
“算了,阿孟姐姐,刚刚的事忘了吧,你还是我的姐姐……”
“恩……”
孟婆真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了,于是也紧紧回抱着阿定,只是他们没看到,送他们到岸的吴悠自来到此处后第一次抬头,看着他们的眼中带着淡淡的怜悯。

第97章 最后的最后(9)
孟婆还是带着阿定回了拂柳山庄,没想到一向对她没什么耐性的樊巠竟然还等在那里,听山庄主人说,为了不至于让孟婆错过,从那位道友办完结道侣的宴会后,
樊巠就一直将这拂柳山庄包了下来,深情加俊雅的长相,让这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红了脸动了心思,只是樊巠虽时常带着笑脸,却一个也没接受,所以当孟婆出现时,受到了不少明的暗的嫉妒的眼光。
孟婆恍然就觉得有些抽离,她看着樊巠见到她惊喜的脸,过来拉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口中温柔的说着思念,看着他眼中只有她,
将她的身影泡在无限的深情中,孟婆心中一片宁静,只不过有种淡淡的思绪,这应该就是月说的对她好,比甜还要甜吧,只是不知是不是苦多了,这甜也失了美好。
就在樊巠的手指快碰到她嘴角时,孟婆忽然偏了一下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孟婆就觉得这唇不愿阿定之外的人碰,这是属于他的特有亲密触碰,
可看着樊巠受伤的眼神,孟婆的心中还是有丝拉扯的,于是她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巠,我回来了!”
从这天以后,孟婆就带着阿定跟着樊巠四处行走,平日里杀杀与民为祸的妖和魔,樊巠再给人治病,孟婆打下手,阿定只是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到了灵气比较充足的地方,樊巠也会找个山洞闭关几年,
而这时,孟婆就会带着阿定回到绛朱的洞府继续修炼,没有樊巠的时候,孟婆和阿定都会显得更快乐一些。
樊巠虽然极力表现得想对孟婆好,可他对妖的偏见是深入灵魂的,所以只要是受到刺激,或许只是有人闲言碎语,樊巠总要冲着孟婆发火,而阿定总是站在孟婆面前为她争吵,可樊巠又做不到放弃孟婆,于是最后总是他甩袖而去。
若是从前,孟婆还会跟上樊巠,小心讨好,百般逗他开心,可现在有了阿定,孟婆总觉得弟弟给自已这样撑腰了,若她还继续这样跟上,那她不仅对不起自已,更是对不起为了她而生气的阿定。
只是每次和樊巠吵完架的阿定也是气的,生樊巠的气,也生孟婆的气,孟婆没有办法,自已的弟弟再不要脸面都得逗他开心呀,于是孟婆就想到那次让原本暴躁的阿定安静下来的办法。
每当阿定生气不理她时,孟婆总是拉拉他的手,扯扯他的衣袖,还是不理,孟婆只能拽住阿定的衣领将他的脸拉下,然后将唇贴上他的,从一开始的只是普通的唇与唇相贴,到之后加入了舌头的互动,孟婆总是不明白,只不过动动嘴,怎么每次就能气喘吁吁呢。
不过好在,每次只要孟婆这么做了,阿定无论多暴躁和生气总能安静下来,然后就用孟婆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
每次结束都要问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吗?”可惜每次孟婆总是带着懵懂的摇头。
到后来,阿定将气愤带进了这项触碰之中,每次结束孟婆的唇总是肿的,舌头总是发麻,可她还是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孟婆也很着急,可直觉告诉她,这事不能问别人,更不能问樊巠,但这事对她又十分的重要,于是孟婆更加沉默了。
有时候樊巠在和孟婆说着话,都觉得她的眼睛似乎没有在看他,嘴里应着话,心思却不知放到何处去了,原本孟婆一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樊巠还觉得烦,现在他总觉得,似乎他要失去她了。
直到一天,樊巠和阿定再次吵完架,樊巠刚甩袖离去,这才发现,很长时间里生气的时候,孟婆都没往他身边凑了,
他现在反而怀念那个说着完全没用的安慰话语,讲着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的傻阿孟了,现在的孟婆更加疼爱的是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弟弟了,樊巠心中吃醋,又转身找了回去。
回到原处,他竟看到孟婆和阿定拥抱在一起,孟婆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拍着阿定的背在安抚他,可阿定那眼神可不是一个弟弟看姐姐该有的样子。
“你们在干嘛!”樊巠大吼了一声,孟婆眨了眨眼,本想从阿定怀中退出,没想到阿定却将她抱紧,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探出脑袋看着去而复返的樊巠。
“你不生气了?阿定有点生气,我正劝他呢。”孟婆的眼中是绝对的干净,而阿定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樊巠,这让他脑中一直绷着的那根筋断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样,成何体统!”樊巠气狠了,抓住孟婆的手腕就硬将她扯出来,阿定怕孟婆疼,最后还是放开了手。
“什么受就不能亲啊?你平日里不也这样拥抱我吗?”孟婆手腕有些疼,可她见樊巠气得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于是扁了扁嘴,小声说。
“我和你!我和你那是……”爱人,亲人,情人?樊巠这才发现,他的阿孟跟在他身后几百年了,他竟没能给她一个正式的名份,于是他将孟婆的手腕一拉,就将孟婆拥入怀中,“阿孟,是我不对,我娶你为妻可好?”
“你说……”孟婆从樊巠怀中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很大,下意识想去看阿定,却被樊巠用手掌捧着固定住,于是孟婆只能看着樊巠的脸。
“阿孟,你可愿与我结成道侣?”
“啊?可,可我是妖怪……”
“那……阿孟,你可愿嫁我为妻?”
“这,这个,我……”
“阿孟,你要负心于我?”
“没……”
“阿孟,你另有倾心之人了?”
“没……”
“阿孟,你这些年常随我侧,可是心慕于我?”
“是……”吧?
“那,阿孟,我也心悦于你,两情相悦之人结为夫妻,是否顺天应,遵常理?”
“是的……”吧?
“那我们二人结为夫妇,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是?”
“太好了,阿孟,你愿意嫁给我了,我好高兴,今后我一定会对你好,我们以洪荒天道立誓,永世不离。”
樊巠说完又将孟婆紧紧抱在怀里,诱骗出满意答案的他这时恢复了风度,又一脸温润的笑容看着脸黑了一层的阿定,那笑里怎么看怎么带着得意。
“阿定……”孟婆努力将脸转出樊巠的怀里,想看向阿定,可又被樊巠的手按住,她只能用眼角瞄到阿定的一片衣裳。
“阿孟,阿定弟弟长大了,你要让他出去闯,你这样一直带他在身边,他如何进步,你这不是在帮他,是误了他呀!”樊巠眼睛看着阿定,嘴里却和孟婆说着话,像极了一片苦心的姐夫。
“可,阿定还未到渡劫飞升之时,如何能独立闯荡。”孟婆有些着急,绛朱出了事她已经愧疚不已了,要是阿定出事了,她可能会疯。
“傻阿孟,你看各家族门派的弟子都是筑基了就四处行走的,他还要到渡劫了?那都可以开门立派了,你自已都还没渡劫呢,如何能保得他到那时,还是放阿定自已出去闯闯,说不定比在你身边要好上许多。”
“是……这样的吗?巠,你能放开我,让我和阿定单独谈谈吗?”孟婆觉得樊巠在这实在太碍事了,连阿定的样子都看不到了。
“好,快点说完,一会我带你去买好看的衣裳,明天我们就立誓成婚。”樊巠伸手在孟婆头顶揉了揉,然后放开她就离开了,既然要娶阿孟,他还有好些事要做呢。
“恩。”孟婆也没听清樊巠说了啥,随口应了一声,一离开樊巠的怀抱就走到阿定的身边,这才看到他难看的脸色。
“阿定,你怎么了?若是你不愿,不必离开的,姐姐定护你到渡劫成仙那时。”孟婆不明白阿定这是怎么了,于是拉起他的手,小声的问着。
“阿孟,你真的嫁于他?”阿定面色阴沉,将手里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抓起放到心口处。
“啊?是的吧,你看,月不也是要嫁于星,所以……”孟婆眨了眨眼,这才想起刚刚除了说要让阿定离开这事外,好像还有婚事。
“我是说你!阿孟!你要嫁于他了?”阿定粗声打断孟婆的话,他心跳的很快,手被阿定按在他心口的孟婆感觉那心用力撞击着胸膛,将她的手都撞得有些疼了。
“阿定,你……要叫姐姐。”孟婆皱了皱眉,她有些心慌,今天这样的阿定让她好陌生,而且他又不愿叫她姐姐了。
“什么姐姐!我说了,我不要再当你弟弟了!阿孟!”阿定像是终于爆发了一般甩开了孟婆的手,看她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又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抱着,
继续用着痛苦的声音嘶吼着:“阿孟,为什么,我不离开,不要当你弟弟,我一样可以……唔?”
孟婆见阿定又似乎失了控,于是赶紧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将唇贴了上去,阿定一愣,然后带着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开始侵略孟婆的唇,
一时间屋里安静了下来,但温度却在上升,不时间有粗粗的鼻息响起,和唇舌纠缠时的“啧啧”声。
“恩?”情到浓时,孟婆被阿定一把推开,腿软的她直接坐在了地上,湿润的眼还带着朦胧就这样从下往上看着阿定,多添了几分柔弱和诱惑,
此时她素色的腰带在阿定的手中,同色系的外衣大敞,露出里面绣着火红曼珠沙华的藕荷色肚兜,此时孟婆感觉嘴唇肿得发麻,舌头都僵直的不能动了,可她还是不明白,明明平时早该消气的阿定,怎么今天反而好像更加生气了。
“你如今,可懂这是何意了?”阿定右手紧紧抓着孟婆的腰带,用力得手都直冒青筋,说出的话也像咬着牙,字从牙缝里一个一个的蹦出来。
“嘶……”孟婆想说话,可似乎嘴唇有破口,一扯就生疼,于是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要嫁于樊巠那斯?”阿定的表情绝望中又带着一丝狰狞,看得孟婆有些吓到了,认真想了想,然后小心点了点头。
“那!”阿定像是气极了,说了个字,用力喘了一口气后,才继续说:“你与我做这事,与谁都可?”
“不,唯你而已。”就算嘴再疼,舌头再木,孟婆也知道不能再用点头摇头来回答了,用力咽了口口水,然后一边摇头一边回道。
“阿孟,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阿定走到孟婆面前,跪在她身边,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无奈哭诉,眼泪一滴滴落下,孟婆吓得用手接住。
“阿定,我不懂的,我活了这么久,没人教我,你告诉我好不好,你要如何,我就如何。”孟婆眼中带着无限的心疼,
怎么办,阿定为她哭泣了,她的心中也酸酸胀胀的,难受得不行,这时就算阿定要她的命,她也任他取,只要他不再露出这样像是失去所有的表情。
“阿孟姐姐,我走了,我不能一直依赖着你,你……祝你幸福吧。”阿定说完用手臂一抹眼泪,动作轻柔地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将那条被他扯下的腰带又系了回去。
“阿定,你,你可以不走的。”孟婆眼中带着乞求,可怜兮兮的揪着阿定的衣角,像是她要被抛弃了一般。
“阿孟,若有一天,你懂得了一切,你要还愿我在你身边,那阿定这辈子,不,永生永世都不离开你,可若你不愿……”
阿定说着眼泪又滑了下来,轻轻在孟婆额上一亲,“那阿定也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阿定……”孟婆看着说完话就转身离开的阿定,下意识的在地上爬了两下,最终,被她养大的阿定,还是没有回头,她,被留下了。
孟婆抱紧自己缩在墙角,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啊,可是为什么他们也不愿意告诉她,教教她呢,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疼啊,甚至比樊巠嫌弃她让她滚,都还要疼上万分。
孟泊看着脸色惨白一直在发抖的孟婆,目露怜悯,可怜啊,堂堂一个孟婆,能与天道争锋,却没有人告诉她如何去爱,她跟着樊巠几百年,连拉手都少,
可却愿意同阿定亲吻,果然,她自已还不知道如何选择的时候,她的心和身体帮她做出了决定,可怜她却不知道,亲吻代表着亲密和爱意。
最后衣裳还是没买成,那天下午,孟婆将自己关在阿定的房子内,谁也不见,第二天见着孟婆的樊巠总觉得哪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同了。
樊巠是个行动派,立即拉着孟婆到了一处深山的山顶,两人对天地跪拜,许下誓言,结成道侣,生死不弃,而孟婆一直如提线娃娃般,樊巠叫她如何做,她就如何做。
在修真界,誓言可不能乱许,立下的誓言是被天道监督的,而每对向着天地立誓的修士,礼成后,天道总会给出异像表明收到他们的誓言了,可樊巠等了一刻,还是没有任何不同。
樊巠看着依然穿着灰扑扑的孟婆,皱了皱眉,从没听过两个修士的结合誓言天地不收的,那问题就肯定出在孟婆的身上了。
“阿孟,你恢复妖身吧。”樊巠虽然嘴上说的还算温柔,但眼中的不耐明显多了起来。
孟婆愣了一下,天道不接他们的誓言不是很正常?
天道哪里敢管她的事呀,可之前樊巠不愿见她妖身,此时她也不愿同他说了,反正阿定似乎也不喜欢她嫁于他,不成就不成吧,“巠,许是天道不同意我俩一处,算了吧。”
“什么?”樊巠回头盯着孟婆,似乎有些认不出这个面容淡漠的女子了,呵,有了别的男人,所以他就不重要了吗?别想,勾搭了他樊巠,没有他同意,就别想全身而退。
“不若我们……”
“阿孟!”樊巠又强撑起温柔的笑容打断了孟婆的话,“天道不同意又如何,我樊巠此生唯你不可。”
“巠……”孟婆愣了一下,心下震荡,她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一些,她之前所求的不就是这些吗?可她真的是要这些吗?一下子,孟婆的思绪又乱了。
樊巠见孟婆不再反对,也没再多浪费时间,直接施法将身上的情丝抽出,然后一头系在自已的心上,另一头直射向孟婆心口,可却被孟婆的护身真气所挡,樊巠皱紧了眉头,却用最轻柔的话喊道:“阿孟?”
孟婆愣了一下,对上樊巠的眼睛,忽然脑中一片混沌,周身的真气就卸下了,然后感觉心中一紧,那条情丝连上两人的心脏后就消失了,
孟婆只觉得看着樊巠,打心里就想着靠近,心中的牵扯只为他,之前的犹豫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呐,阿孟,我可是用我的情丝拴住你了,你也要送一份你最珍贵的,这是交换信物。”抽取情丝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即便是已经到了出窍期的樊巠也脸色苍白,但他的笑容却十分满足,只此一次,以后无论如何,他的阿孟只是他的,跑不掉了。
“珍贵的?”孟婆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愣了多少次了,想了想,她转过身,恢复了半妖状态,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脸上那块逆鳞掰了下来,
一下子,孟婆脸上流满了鲜血,那块不过指甲大小的透明泛七彩光的逆鳞在孟婆手上一下成了手掌的大小,那流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疼痛使得孟婆今天一直昏沉的脑子有片刻的清醒,可到了如今的地步,她又能悔得了吗,孟婆收回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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