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vip”
佐哥一时之间有些摸不透眼前这个w市的首富。他第一反应对方是在耍他，可是看钱潮的样子又觉得他是认真的。
钱潮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是一锤子买卖划算还是细水长流划算，这个你能算的清吧？”钱潮问他。
佐哥狐疑地看着他:“钱总什么意思？不妨说开了。”
“很简单，你一张照片收一百万。我给你，然后你下次拍到再来要一百万。多麻烦！大家都很忙，赚钱都需要争分夺秒的。”钱潮慢悠悠道，“所以，我建议干脆包年。我做你的vip客户。我一年给你五百万，你安排人二十四小时跟我们两个。拍到什么你们觉得有用的，特别的图，按月汇报给我。我需要的你们给原片，我不需要的你们直接销毁。”
佐哥听了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金.主谈判。以前被拍到的那些大佬要么恼羞成怒要么胆战心惊。只有钱潮，竟然干脆跟他谈起了合作。
“怎么？你不愿意？”钱潮挑了挑眉，“我帮你算过，你不亏。按你们跟踪的出图率，能有效收入的一年可能也就五六张。你的狗仔队还得担心被人发现，害怕被人抓住痛揍。算上人员管理费，你可能跟踪一个陆天这样的明星一年还赚不到五百万。”
佐哥咽了咽口水，不知不觉跟着他的节奏走:“所以，我们怎么合作？”
“很简单，你安排专人跟拍我和陆天，我对你们出图也没有硬性要求。但是所有拍到的内容我是直接所有人，你们无权处置。然后你们的狗仔得保证唯一性，排他性。也就是说，我和陆天的身边只能有你的狗仔。如果有其他人偷拍我们，你就得负责给我清理干净。”
佐哥也是混这个圈子的人精，钱潮说到这个地步他马上就领悟过来。妙啊！他由衷在心里佩服钱潮。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过还可以这样跟人谈判？果然人家能成为首富是有原因的！
“怎样？你可以考虑考虑再答复我。”钱潮看了一眼佐哥的表情，已经猜到了他的心里。
佐哥眼睛滴溜溜一转，问他:“合作期限多久？”
“十年，如果合作愉快可以再续十年。”
“如果陆天咖位越来越高，我要求增加包年费用！”佐哥盯着钱潮两眼放光。
钱潮点了点头:“很合理，一般合同有年度增幅约定也是正常的。这样吧，每三年一次增幅，增幅5%，如何？”
“一年增一次！”
钱潮皱眉，想了想道:“具体细节我就不跟你谈了，我有专业的商务团队和法务团队。这样吧，我打个电话，安排人跟你对接。”
他说着当着佐哥的面打了两个电话，等挂掉电话后对佐哥道:“人已经在路上了。半个小时后到。你就在这等吧，今晚的消费算我的，你可以自行享受。”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对佐哥表示歉意:“时间太晚了，我爱人还在等我，就不奉陪了。”
“好好好，钱总慢走，耽误您时间了。”佐哥一改刚来时的态度，对他点头哈腰，恭送财神爷出门。
“对了！”钱潮突然想起什么，对他道:“刚刚那张照片拍得很好，把原图发我邮箱。”说着他递给佐哥一张名片。
佐哥拿着名片呆呆看着他离开，他怎么有种错觉，自己似乎从狗仔队长成了专业生活跟拍？算了，有钱就行，做哪行不是做！
等钱潮回到房间就听到陆天在“啊哦鹅咦”地乱叫。
按摩师傅是钱潮帮他约的，既不是美女也不是帅哥，而是一位手艺很好的中年妇女。
大妈正跪在陆天大腿上，用力按压他的腰侧。
“小伙子，你这肾有点虚啊！”
“啊！阿姨，轻……轻点！”
大妈笑眯眯又换了个部位，轻轻往下一压，这下连钱潮都听到了轻微的骨骼响动。
他连忙上前对按摩师道:“阿姨，他不受力，您轻点。”
大妈微笑点头，然后用胳膊肘按住陆天肩背的穴位一路揉到腰。那酸爽，直接让陆天飙出了眼泪。
按摩服务终于结束，大妈对他们鞠躬:“感谢贵宾点单，如果对我今天的服务满意，请给一个好评。我是99号技师哦！”
陆天颤抖着嗓子，乖乖道:“满意！满意！我现在就评！”
大妈终于满意地告退了。
钱潮把陆天扶起来，问他:“你还好吧？”
陆天委屈地看着他，嗔怒道:“潮哥，你故意的吧！那么多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你不选，偏偏选阿姨！”
钱潮连忙对天发誓:“我真没有！我是看你腰疼，特意强调要技术好有真本事的，不要那种花里胡哨的。”
他摸了摸陆天的腰，问他:“你按完好些没？”
陆天感受了一下，“咦”了一声，瞪大眼睛道:“还真轻松多了！看来那阿姨是有真本事啊！”
“对了，潮哥，你工作结束了吗？”陆天打了个哈欠，有了浓浓睡意，“什么大项目要你这么晚亲自去谈啊？”
钱潮微微一笑，服侍他躺下，道:“也还好，一年五百万的项目罢了，但是机密等级高需要我亲自谈。”
“那谈妥了吗？”陆天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迷迷糊糊问。
“谈妥了，放心吧……”钱潮亲吻了他的唇。
飞往迪拜的沙航公务舱里，吴尽噩梦连连。接近十个小时的飞行即使有舒适的座位也让他睡不安稳。梦里的剧情很繁杂，从最近跟陆天针锋相对到工作出问题被钱潮责问，最后回到了他最不愿意回想的小时候。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霉味怎样也止不住地钻进鼻腔，亲戚们旁若无人的争执嫌弃，无缘无故的打骂，还有同学的鄙夷排挤。那些可怕的记忆像黑色的漩涡席卷而来。
“他爸爸杀了他妈妈，他以后肯定也是杀人犯！”
“真是赔钱货！一分钱财产没有，还要我们收养他，怎么可能？”
“吴尽的爸爸杀人啦，吴尽的妈妈被杀啦，吴尽就是下一个……哈哈哈哈”
“离他远点，他身上不干净，懂吗？”
“吴尽！吴尽……”有人摇醒了他。
吴尽瞪大眼睛，一头冷汗，好半天眼睛才重新聚焦。
是施旭。他看着对方担心的眼神，松了一口气。
“你又做噩梦了？”施旭坐在他旁边，为他递上一瓶水。
吴尽才从噩梦中醒来，正好口干舌燥，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施旭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又梦到小时候的事了？”
吴尽喝了口水，捏了捏鼻梁，把放在一边的金丝眼镜戴上。转移话题道：“还有几个小时落地？”
施旭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你还可以再躺一会儿。”
“不了，睡不着。”吴尽坐起来，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开始准备落地后要拜访的几家企业的资料。
施旭一直观察着他，突然道：“吴尽，我跟你说过，你需要心理医生。”
“嗯哼。”吴尽假装专注打字，不敢去看他。
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他飞动的手指。
施旭严肃地看着他：“别逃避，逃避一点也解决不了问题。”
吴尽心头火起，正没处撒气呢，便猛然把他的手甩开，冷笑道：“你少用你那副医生的态度跟我说话。你是我什么人啊？要你管！”
他说着啪地合上电脑，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沙航的公共洗漱空间还比较大，现在还是凌晨，只有吴尽一个人使用。冰凉的水冲在他脸上，让他清醒了许多。他知道自己是在拿施旭的好心撒气，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每次一梦回那个时候，他就本能地恐惧，那种无助和绝望的感觉太可怕太刻骨了。要不是钱潮，他也许一辈子都还过着那种噩梦般的日子。
吴尽十岁的时候，父亲杀死了母亲。理由仅仅是忍受不了已经家徒四壁的母亲阻止他继续喝酒买醉。吴尽至今还记得父亲血红着眼睛，拿刀砍倒母亲的样子，那不是人……是鬼……是恶魔！母亲到最后一刻都还死死抱着父亲的腿，在对他喊着“快跑”。
后来父亲被抓了，判了死刑。他成了孤儿。
没有人愿意收留他，连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对他避之不及。
直到钱家投资了一个公益项目，专门资助无家可归的儿童完成学业。钱潮在一排等待资助的孩子里选了他。那一刻，吴尽才终于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有了钱家的资助，吴尽拥有了新的学校，新的助养家庭，而助养家庭的养父母有一个远亲家的孩子，那就是施旭……
记忆跟着冰凉的流水消逝殆尽，吴尽抬起头，戴上金丝眼镜又恢复成那个冷面精英助理。他是环宇的首席特助，没有时间让他耗费在这些回忆上。
他正要从卫生间的洗漱台出去，就看到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堵在门口看他。那人看起来有些南欧血统，棕色的卷发，琥珀色的眼珠，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打扮，只是皮肤白得有些过分。
吴尽侧了一下身示意他可以进来。那人却笑着打量他，吹了声口哨：“美人儿，你是在哭吗？是哪个不解风情的坏小子竟然伤了你这样的东方美人的心。”
吴尽皱眉，他自认为自己长相普通，并不值得被人搭讪。当然，有些欧美人对东亚人有种特别的爱好，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
“我对男人没兴趣，先生。”吴尽冷脸从他身边走过去。
没想到对方竟然用一种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将他抵在了墙上。吴尽被他吓了一跳，本能要叫出来，却被他死死捂住了嘴。
“宝贝儿，你闻起来可真香。”那男人贴近他的脖子用鼻尖贴着他的动脉滑动，猥琐至极。
吴尽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死命挣扎起来。
这时突然有人怒吼一句：“你放开他！”
是施旭！吴尽终于松了口气。
施旭铁青着脸站在门口，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餐刀，那寒光闪闪的餐刀正贴在对方的脖子上。
南欧人终于松开了吴尽，笑嘻嘻举手投降。
“不过开个玩笑，不要生气嘛。”
“哦，是吗？”施旭的手反而更重了，餐刀不是很锋利，可是比在颈动脉上的感觉让人并不舒服。
“OK，我道歉！”那男人很识时务，举着双手倒退着走出了洗漱间。
作者有话说：
钱总的宠是润物细无声的宠！
顺便走一走副CP线啦！大家对副CP感兴趣吗？
入V啦，小貔貅嗷嗷待哺求投喂啦！
施旭上前拉起他问：“你还好吧？”
吴尽点了点头，问他:“你怎么正好过来了？怎么还带着刀？”
“我看那人尾随你过来的，觉得不太对劲，就也跟着来了，路过餐车时顺手摸了一把餐刀。”
“你说他故意跟上来的？”吴尽皱眉，“这人好奇怪，不像普通的变态。”
施旭却不管那人，只用手扶住吴尽的脸和脖子，仔细看了看那男人刚刚碰的地方。
“你干嘛？”吴尽被他突然这样靠近贴着打量，呼吸都差点停了，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别动，我怕他在你动脉这动了手脚。”施旭皱眉道，“最新的违禁药和麻醉剂有能通过皮肤吸收的新款，邮票大小贴脖子上就能起效。”
“哦……”吴尽这下老实了，乖乖任他检查一番。
“还好，应该没事。”施旭终于松开了他。吴尽暗自松了口气，紧了紧领口，不知为什么，施旭每次这样过于靠近他总会让他有几分不自在。
“你最好不要再单独行动了。”施旭带着他走回座位。
“为什么？”
“那些中东佬们很多都喜欢你这个类型的。”
“啊？”吴尽莫名其妙，一脸惊悚，“他们是眼瞎么？再说他们不是宗教很保守？”
施旭看了他一眼，吴尽潜意识里还保留着小时候的自卑。其实他拿下眼镜后虽然比不上钱潮那样硬朗俊俏的长相，可是也算得上斯文秀气，如果一激动那双凤眼的眼尾便会泛红，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当然，这件事施旭不打算告诉吴尽。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你太天真了，中东佬们品味各式各样，而且追求新奇。东亚人在他们这很受欢迎。再说宗教，那都是忽悠底层人民的。对于达官显贵来说，养宦官可是中东传统哦！”
吴尽脸色立刻黑成锅底。
那个南欧人回到自己的座位，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回头打量着吴尽。他旁边坐着位黑色长发的男子，看起来像亚洲人。
“安德鲁，你不应该这么莽撞。”他数落着南欧人。
安德鲁耸了耸肩，回头道:“我只是觉得他的味道很诱人，想要加顿餐。再说你不是也吃了他的噩梦吗？貘！”
被叫貘的男子斜了他一眼，他真是受够这群五大三粗的外国人。
“我吃的是噩梦，而且悄无声息，他根本不会发现。而你却是要吸他的血，这能一样吗？不一样吧？这次我们去中东的任务也不是这个呀，所以你又何必去节外生枝？”
安德鲁看他不高兴了，只好闭嘴。这些中国妖怪真是难伺候，敏感又多疑，规矩也多。好像还要躲着什么天庭稽查队，啧……真是麻烦！
不过亚洲美人他还是喜欢的，像刚刚那个，细腻纤细，血的味道很纯净，就是给他初拥也未尝不可呢！
飞机终于落地，施旭故意让吴尽等其他人走完了再下飞机，以免又被刚刚那个奇怪的人盯上。
他们一出vip通道就被一排最新款的豪车闪瞎了眼。
有个大胡子飞奔而来，对施旭有搂又抱，热情似火。
“哦！你终于到了，我的兄弟！”桃，独，家
“好久不见，穆德拉罕表哥。”
施旭给吴尽介绍:“这就是我远房表哥，他妈妈是中国人父亲是沙特贵族。表哥，这是环宇的高级特助，代表钱总过来跟当地代表见面的。”
“哦！好的，好的！欢迎欢迎！”穆德拉罕连忙又把怀抱对准吴尽敞开。吴尽面色有几分尴尬，不太适应他的热情。好在施旭帮他给挡了回去。
三个人正聊着天往车跟前走，就看到不远处也有人接机，那行人中就有刚刚骚扰吴尽的那位南欧人。
吴尽步伐一顿，跟施旭对视一眼。穆德拉罕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卧槽！”
“怎么了？表哥？”
穆德拉罕戴上墨镜，哼道:“那群美国佬，最近在我们这到处蹦跶，好像跟环宇盯上了一样的项目。”
吴尽脸色更差了，搞半天那变态还是竞争对手！
“我们先回酒店，我要跟钱总汇报一下。”
等到了酒店下榻，吴尽就赶紧跟钱潮连线。两边有着四个小时时差，吴尽这边是清晨，钱潮那边应该差不多快十点了。结果没想到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看到钱潮在床上接通了视频，旁边还躺着那个妖妃陆天！
吴尽瞬间就想把手机给砸了！
钱潮却睡眼朦胧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施旭在一边看到这场面，连忙把手机拿过去了，自己跟钱潮说了一下遇到的那些美国佬。
钱潮想了想道:“我知道最近有人盯上了环宇，没想到中东的项目他们也要插手。无妨，你们就按计划行事，以不变应万变，且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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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原本清晨时又被钱潮拉着折腾了一番，回笼觉睡得正香甜呢，就断断续续听到钱潮讲话的声音。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一眼看到视频里的吴尽，于是笑着爬起来跟他打招呼:“咦，吴穷吴尽，早呀！”
被单从他胸口滑落下来，钱潮在他身上留下的罪证一览无余，触目惊心。吴尽顿时脸都要气绿了，恨不得现在就从镜头里冲进去跟他撕逼。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说话，陆天却突然凑近镜头，瞪大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问道:“吴尽你的脖子怎么了？有人碰你脖子了？”
吴尽心里咯噔一下，跟施旭对视一眼。陆天怎么知道？
“我脖子怎么了？”吴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反问他。
陆天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没有说话。钱潮在一边问他怎么了，他才把手机还给钱潮，对他笑笑:“没事，可能我看错了。还以为他有艳遇，跟人春风一渡呢！”
吴尽听了要被他气死！然而只能忍了，假装没听到地和钱潮一本正经汇报情况。
钱潮又跟那边说了几句才挂，一转头发现陆天已经穿起了衣服。
“你今天不休息一天？要不要我跟冯导说一声？”
陆天摇头:“那怎么行？剧组每天的拍摄都是有计划的，人员调度场景布置都要花钱，不可以随便改的。”
钱潮表示理解，也起身穿衣打算送他去片场。陆天却把他按回去，笑道:“不用，你再休息一会儿。关姐跟我约好时间来接我了。再说我还要先回去换套衣服。”
钱潮昨天才刚跟他温存过，现在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哪里舍得，抱着他黏黏糊糊又亲又摸，差点又闹到擦枪走火才作罢。
陆天坐着小艇回到岸边，就看到关玖禾的车已经停在码头。
关玖禾一看到他就啧啧称奇：“你这是昨天被狗啃了？”
陆天这才注意到自己敞着衣领，脖子上面全是青紫红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扣子扣起来，摸着头傻笑：“关姐，你怎么能说狗，那可是金.主爸爸。”
关玖禾翻了个白眼：“行，陛下恩宠日盛，贵妃夜夜承欢好吧。”
“哪有……”
“不跟你扯了，你回去拿完衣服就记得去剧组啊。今天下午的戏。”
“嗯，知道了。”陆天点了点头。
关玖禾一边开车一边道：“其实你没必要自己回去啊，我帮你回去整理一套衣服不就行了。算了，随便你吧……”
陆天没有说话，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吴尽的脖子上留着一点奇怪的黑影，一般人可能看不到，但是他可以。那是一种标记，而且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妖怪标记的。
陆天打算回去跟阿花商量一下，最近遇到的狌狌还有吴尽脖子上的印记，怎么看都像风雨欲来的样子呢。
“叮咚，欢迎回家……”
熟悉的门铃声迎接了陆天的到来。陆天一边换鞋一边喊道：“阿花，阿花，我回来了。”
然而并没有人应声。
陆天奇怪地抬头，发现鱼缸里空无一鱼。
阿花是去打扫房间了吗？
他四处找了找却没有看到任何鱼踪，只好绕到二楼的露台去。没想到他一推门，就看到阿花规规矩矩跪在庭院中央，面前的凉椅上坐着个人。
陆天瞳孔巨震，转身就退，背后却靠上一个人的胸膛。
他僵硬着身体回头讪笑：“嗨，好久不见啊，白泽。”
他身后是位高大的银发美人，长得十分清丽出尘，如果忽略那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说不定会被当成女性。
白泽对他点头微笑：“好久不见，天禄，你要去哪？辟邪都等你好久了。”
陆天逃跑无门，只能一步一顿磨蹭过去。他看着坐在庭院中央的男人，扯起嘴角，举起小手打了个招呼：“嗨，辟邪！好久不见啊！”
被叫辟邪的男人跟陆天长得有七八分像，他的皮肤比陆天要黑些，带着健康的古铜色，只是显然他身形更强壮，那些藏在衣服里的肌肉一看就蕴藏着满满力量。
辟邪抬眼看着他，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天禄，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挑眉冷笑：“天帝罚你下届锻炼修为，让你集齐信仰之力再回去。你倒好，跑到娱乐圈躺平，就靠对着人类卖笑哄哄小姑娘？”
陆天这下不乐意了，怒道：“你怎么说话呢？我演戏很认真的好吧！那些小姑娘喜欢我，我引导她们积极向上，怎么不是正经信仰之力了？我还做公益活动传播正能量呢！”
“你还顶嘴！”辟邪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地上跪着的锦鲤阿花吓得都趴下了。
白泽在旁边连忙安抚道：“好了！辟邪，你不要这样说话。天禄还小，你这样要吓到他的。小孩子慢慢教嘛。”
辟邪这才压着心头火又坐了下去，他看着天禄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我问你，你明明遇到不对劲的妖怪，为何不跟我们稽查队报备？”
陆天一听，瞪着阿花：“谁让你背后打小报告了？不是跟你说了先不要报吗？”
“天禄大人，不是我……”
阿花委屈得要哭了，天知道，她只是一条刚化形的小锦鲤，现在三只神兽围着她，其中还有两只是成年体，她都要吓尿了好吗？
作者有话说：
可怜的小阿花！貔貅哥哥好凶哦！
投喂安抚一下我们阿花和小貔貅吧！亲们！
阿花的话音还没落，辟邪就冷笑着打断。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突然化出成年体，你以为就躲得过我们稽查队的眼睛？还有那个羽蛇是怎么回事？”
“什么羽蛇？”陆天开始装傻。
“天禄！”辟邪瞬间移动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提了起来。
“你干嘛？放我下来！我告你家暴哦！”陆天抓着他的手腕两脚乱蹬。拉扯之间，他脖子上的红痕全露了出来。这下好了！辟邪一看，肺都要气炸了！
“你……你，这谁干的？是谁？老子要去杀了他！”他眼睛瞬间变成赤红色，拖着陆天就要出去找人算账，陆天被他拽住衣领被他勒得快窒息了。
幸亏一双大手及时按住了辟邪，只用力一扯，就从辟邪手中夺下陆天，安放到一边。
白泽一边抓住辟邪的手，一边把陆天藏在身后，摇头叹气道：“辟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了天禄就这样？他三百岁了，不是三岁。他跟人有点鱼水之欢也很正常。”
陆天一见有人撑腰，连忙躲到白泽身后，还不甘示弱，嚣张地对辟邪做个了鬼脸。
“就是！你虽然是我哥，可是也不能控制我的自由。我是一个独立的灵魂，独立的！我虽然貔貅体还没成年，可是我人形成年了！”
辟邪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上去就想抽他，奈何白泽死死把他护在身后。
“白泽，你给我让开！这是我们貔貅家的事，跟你没关系！我今天非揍这小子一顿不可！下凡一百年都学了些什么玩意！”
“辟邪，你冷静点。再这样我也要生气了！”白泽收起好脾气的样子，认真盯着他的眼睛。
辟邪这下才无奈地偃旗息鼓，气哼哼地又坐了回去。
白泽回身又对陆天道：“天禄，你哥说的也没错。你跟人交往难道不应该知会你哥一声？还有，遇到妖怪你难道不应该上报？于公于私你都不对！更何况，九尾狐也好羽蛇也好，都不是你能对付的。你能活着纯属是侥幸！辟邪他是担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