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雄虫训导S级哨兵的一千种方式—— by不吃姜糖

作者:不吃姜糖  录入:02-19

“那又是谁把你救出来的啊?”
祁折雪有些茫然地问。
祁折霜看着祁折雪, 许久, 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楚敛。”
“敛哥?”
祁折雪闻声,眼睛一亮:“我就说怎么一直不见他, 原来是他趁所有人都不注意, 把你救出来了.....”
祁折雪急切地四处张望:“他现在人呢?”
“..........”
这一回,一向疼爱雪的祁折霜和许停枝,都没有说话。
他们逐渐沉默下去, 祁折雪只能感受到凉风吹过自己的脸颊, 带来刺骨的寒意。
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指尖不受控地发起抖来, 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好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般:
“敛哥他......”
“他没事。”
许停枝见祁折雪已经开始乱想了, 赶紧道:“就是........”
许停枝的语气稍停,快的让人几乎无法察觉, 含糊道:“就是受了一点伤。”
他说:“为了救老师, 他瞒着我们偷偷和季斐卿的部下火并,好不容易带着老师逃出来, 但是腹部已经被生生劈开了, 要不是哨兵的治愈能力顽强,现在已经死了。”
“劈开?”
祁折雪:“这算一点伤?”
许停枝:“算........吧。”
祁折雪腿一软, 一屁股坐在地上, 喃喃道:“没死就行, 没死就行。”
没死也和死了差不多了。
许停枝在心里想。
楚敛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整个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全靠疗愈舱续命,要等他完全清醒过来,估计还要几十年。
而此时的祁折霜,只想早日把楚敛带回特种星治疗,但没想到,一向和他亲密的祁折雪却不愿意回特种星:
“不,哥哥,我不回去。”
祁折雪抬起手,指了指远处已经陷入一片混乱的虫宫:
“现在蒋知研被杀,季斐卿已死,南北两大首领皆亡,虫族面临危机........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不行。”
察觉出祁折雪话里的意图,祁折霜压下眉尾,语气不容置疑:
“你已经成为了神级向导,你现在就是特种人,不是虫。”
祁折霜拉起了祁折雪的手,死死攥着,不愿意松开:
“和我回特种星!”
“唔........”
祁折霜的力气太大,祁折雪吃痛之下甚至喊出了声。
直到祁折雪喊出声,祁折霜才如梦初醒,他缓缓松开手,祁折雪的手腕上瞬间浮起淡淡的红色指痕。
“........”
看着祁折雪被祁折霜抓疼了,许停枝瞬间坐不住了。
他走上前去,拉过祁折雪的手腕,仔细看了看,用掌心搓了搓,像是在无声的安慰。
祁折霜见此,这才努力缓下语气,道:
“折雪,不要任性。”
他说:“我好不容易把你培养成神级向导,重新不是你的归宿,特种星才是。”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折雪并不认同:“我是雄虫,我不是什么特种人。”
“我要留在这里,虫星需要我,我的同胞他们需要我!”
“你是!”
见祁折雪仍然执迷不悟,想要继续留在重新,祁折霜的语气忽然激动起来:“当初是我把我的神级向导基因复制到了你身上,现在,只有你才能把神级的基因传递下去!”
“.........”
空旷的晚风从祁折雪的脸上拂过,冻的他一个激灵:
“你说什么?!”
祁折雪问:“你说你把你的基因复制到了我身上?!可我明明是雌父他生的.......”
“.......你是你雌父生的没错。”
祁折霜见再也瞒不住,徐徐吐出一口气,眉眼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些许疲惫:
“但阿敛是男人,不能生育,虽然他与我匹配订婚,但神级向导的基因无法通过生育传递下去。”
“........我也不想背叛阿敛,所以流落重新之后,就选中了你,作为我的继承人。你尚在虫蛋的时候,我就将我的基因组复制到了你身上。”
“我没有孩子,如果神级的基因无法传承,那我这一生的研究和隐忍,都没有了意义。”
祁折霜凝视着祁折雪,道:“所以我选中了你。”
“折雪。”
“你是神级向导的继承人,是我的继承人,你不能留在重新,必须和我回特种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祁折霜当初要拼了命地把他送到特种星,难怪明明他们根本不是亲兄弟,他却会和祁折霜有着这么相同的外貌,难怪他一开始就能觉醒神级基因,难怪他的精神体是和祁折霜同源的神鸟,这一切的一切,在此时此刻,都有了解答。
原来从一开始,他祁折雪,就是被祁折霜选中的容器而已。
一个继承了祁折霜心心念念的神级向导的容器。
祁折雪后退几步,随即在许停枝和祁折霜惊讶的视线之下,凌空跃起。
青鸾鸟跟随主人的心意,俯冲下去,将祁折雪稳稳托住,升至高空,和神鸟凤凰并列而立。
一青一红,在月色下闪动着同样耀眼的光彩。
同宗同源。
祁折雪站在青鸾鸟上,声音清冷低沉,一字一句,足够让祁折霜听清:
“哥,我很感谢你,当初救了我,甚至将我送到特种星。”
“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我。”
祁折霜闻言,微微软下眉眼:“所以,折雪你该和我回特种.....”
“但我和你,始终是不一样的。”
祁折雪直接打断了祁折霜的话,“哥,我是虫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在这里出生,也会在这里死去,没有任何人能改变我的想法。”
“我已非当日之我,我有能力选择我自己的人生。我不会怕季斐卿,自然也不会怕你,以后,我的路我要自己走,谁也不能摆布我,谁也不能利用我。”
说完,祁折雪再也没有管祁折霜,直接让青鸾鸟载着他,往闹市飞去。
无数的精神触角从祁折雪的身上浮现,祁折雪闭上眼,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精神力化作一缕缕丝线,尽可能地安抚每一个因为基因缺陷而自爆的雌虫。
在某一个瞬间,祁折雪忽然心念一动,无数的精神丝线瞬间如同丝雨般从天上落下,拂过每一个雌虫身上时,化解开了所有的精神暴动。
祁折霜当初激活了神级向导的基因,只想让这强大的力量延续下去,而祁折雪在这一刻却忽然明白,真正的神级向导,是该无限接近于神的。
而神的职责,就是拯救和奉献。
在这个念头完全出现在祁折雪脑海中时,他身上的青鸾鸟忽然发出一阵嘹亮的凤啼,紧接着,青鸾鸟径直俯冲下去,无数的白光从它身后拖行开来,扫过白云、高楼、行人。
无数的精神丝线从祁折雪身上摇摇曳曳拖拽而去,许久他的身影逐渐消失溶解在白色的光芒里,直至完全消失。
祁折雪消失在了那道光里,但在所有虫族的心里,那一刻,神——
降临了。
真正的神级向导,至此刻,才真正算是重回人间了。

“雄父, 雄父!”
软乎乎怯生生的声音从桌子底下穿了出来,脆生生的,像是个刚冒出头的嫩芽。
祁折雪闻言, 停下手中签子的笔,视线缓缓朝底下看去, 刚好看见祁念商正跪趴在腿间, 眨巴眨巴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喊他:
“雄父。”
“念商, 你怎么来了?”
祁折雪诧异地停下手中的笔, 将跪在地上的小雄虫抱了起来,轻轻揽在怀里拍着背:“今天不去上幼儿园吗?”
祁念商摇了摇头:
“雄父,念商病了, 管家帮念商请假了。”
祁念商抠了抠手指, 小心翼翼地看了雄父一眼,声音低低:
“念商想雄父了。”
说完, 他抽了抽鼻子, 忽然有些想哭, 晶亮亮的眼泪从咕噜噜转着的眼珠里掉下来,看上去有些委屈和无措。
祁折雪见此, 登时傻了眼。
他在几年前拯救了那场因为基因缺陷而产生的危机之后, 收拢了南北两方曾经的将领,成为了虫帝。
但他并未因为而重新恢复雄虫的尊贵地位, 到现在, 他还在不断摸索着,如何在雄雌现有的生理结构下, 构建出一套独属于虫族的社会运行制度和法律。
但现在, 首先让祁折雪有些头疼的是这个扒着他不放的小崽子。
当好不容易将哭闹的祁念商哄睡之后, 祁折雪将他抱回房间,放到了床上。
祁折雪给祁念商盖好被子,盯着祁念商看了一会儿,片刻后才摸了摸祁念商的小脑袋,起身出去了。
门口的管家等候已久,询问过祁折雪没有什么需要之后,就想进去照顾祁念商。
岂料在他转身的功夫,管家就被祁折雪叫住了:
“管家。”
祁折雪问:“念商他怎么会生病?”
此话一出,管家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道:
“回陛下,我一直将小殿下照顾的好好的,只是......”
看着管家犹豫的神色,祁折雪疑惑地问:“有人欺负念商吗?”
管家顿了顿,垂下眼,片刻后方低声道:
“不算欺负吧。”
“只是常常有同学或者旁的什么人总是在念商面前说念商不像陛下您,念商听多了,便有些难过,那日又不慎在体育课上淋了雨,回到宫中就这样了。”
“.......”
祁折雪闻言,顿了顿,随即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
“知道了。”
他说:“你去照顾念商吧,我有事再叫你。”
“是。”管家听令下去了。
经过这一遭,祁折雪也没有了办公的兴致。
他想了想,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休息,岂料刚关上门,身后就轻轻地压过来一个身体,还顺手揽住了他的腰。
祁折雪顿了顿,转过身,果不其然看见了许停枝含笑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刚刚哄念商的时候。”许停枝凑过去,在祁折雪的脸上亲了一下:
“看你们父子情深,也就没过去打扰你们。”
祁折雪斜眼看了一眼许停枝,随即伸出手,缓缓摩挲着许停枝的耳垂,许久,才放低声音道:
“你明明知道他不是我儿子。”
祁念商,是祁折雪当初在清理那座地下室废墟时,从季斐卿的身体下面,挖出来的。
往日的S级军雌用身体形成了一个坚实的保护伞,将还是虫蛋的祁念商,牢牢护在了身体下面。
那是祁折霜和季斐卿的孩子。
原来,神级向导之所以稀有,之所以让那么多人求而不得,到最后甚至消失,是因为神级向导的基因太过霸道,能够复制但却极难传承,能生下携带有神级向导基因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至此,神级向导的基因便逐渐失去了继承人。
因为没有人,想要用生命去孕育一个连面都见不到的孩子。
加上季斐卿和祁折霜指尖还是人虫杂交,孕育的成本愈发高昂,在孕期的季斐卿,整个虫几乎被这枚虫蛋吸干了。
因为怀孕,他脾气越来越差,神情也越来越苍白,到最后甚至连去找祁折霜的力气也没有,卧病在床。
之后,他被找到机会的楚敛打伤,宫内宫外此时又乱成一团,即将临盆的季斐卿没能没能撑过去,在废墟的空隙里艰难生下了这枚虫蛋,随即当场便咽了气。
他还用血在地上写了一个“念”字,而后一个字因为太糊了看不清,所以祁折雪在找到这枚虫蛋之后,便给这枚虫蛋取名叫念商。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在季斐卿失去呼吸的最后一秒,他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有没有后悔自己这一生,谁也不知道。
另一边,当祁折霜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神级向导基因此刻竟然在他和季斐卿的孩子身上复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在祁念商长大的过程中,祁折霜也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祁念商解释,自己作为他的雄父,却.......亲手杀了他的雌父。
父母相杀,无论放在哪一个孩子身上,都是想当残忍的事实。
祁折霜无颜面见祁念商。
但无论父母哪一方手上沾着鲜血,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祁折雪在捡到这枚虫蛋之后,将祁念商带大了,而不管祁折雪怎么让祁念商喊自己哥哥,祁念商都坚持喊祁折雪雄父。
或许人这一生太短了,短到有些人甚至花一辈子,也换不来所爱。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祁折雪看着许停枝额头上亮晶晶的细汗,知道他是忙完工作之后就马不停蹄地来虫星看他,心蓦然软了软。
“你跑什么。”
祁折雪慢条斯理道。
“想见你,自然就要跑快些。”
许停枝道:“我不想和老师一样,互相喜欢的时候不珍惜,等到彼此都分开了,才开始想念。”
他看着祁折雪说:“我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祁折雪看着他笑,没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花园里的花已经开了。
祁折雪和许停枝两人肩并肩去花园里散步,闲聊时间或聊工作。
然后他们会一起共进晚餐,做\\爱,像每一个相爱的夫妻一样,一边聊着孩子和工作,一边入睡。
朝深日落,直到生命的尽头。
一天早上,许停枝揽着祁折雪,睡的更迷糊,耳边却忽然传来光脑的响声。
他迷迷糊糊地接通了光脑,听着医院那边传来的温柔女声,一边闭着眼,一边应着,直到电话挂断。
祁折雪被这动静吵醒了,微微睁开眼,看着许停枝的下巴,哑声问:
“怎么了?”
“没什么。”许停枝尚且还在迷迷糊糊中:“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敛哥醒了。”
“.........”
三秒钟之后,半梦半醒的祁折雪和许停枝豁然睁开眼,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片刻,大脑瞬间一片清明。
他们像是两根压到极致的弹簧,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互相给对方穿好衣服,匆匆往门外的飞快跑去。
许停枝一边跑,一边神使鬼差地看向祁折雪的背,忽然出声喊他:
“乖崽。”
他在背后大声问:“一切都该重新回到正轨了,是吗?”
听到这句话,祁折雪奔跑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
他越跑越慢,直到完全停下脚步,直到许停枝跑到了他身边,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他盯着他,重复在问:“这算是重新开始了,对吗?”
“.......”祁折雪看了一眼许停枝的眼睛,笑了笑,终于松口道:“嗯。”
他主动牵起了许停枝的手。
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他说:“不止你我。”
[正文完]

“呼, 呼.....”
昏暗的房间内,头顶的环形量子灯不断散发着淡淡的光粒子,光线聚拢又分开, 像是接触不良一般,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落下一阵又一阵的阴影或光线, 如鬼影那般摇曳闪烁, 直到一道聚合的光线陡然划过那张因为噩梦而略显狰狞的人脸,被它覆盖着的眼睛才陡然睁开。
那眼睛眨动几下, 眼皮上还附着着额头上流下的细细的汗水, 片刻后又被纤长的睫毛挡住,故能看见那眼睛在光底下是何等的漂亮,如同星子璨璨, 浅浅生辉。
这双眼睛的主人似乎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来, 重重地呼吸着。
心中翻滚的情绪包裹着他,黑金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门外的门被打开, 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提着一盒饭走进来, 见他还在睡觉,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被子:
“哥, 起床吃饭了。”
他说:“就算你顺利转正成了军医, 但过几天就要去任职,也不能这么偷懒睡到现在啊。”
听着耳边熟悉的话语, 黑金茫然地眨巴眨巴眼, 如同生锈的脖子缓缓转过,盯着郁白看了好一会儿, 才好似不敢相信般, 从嗓子里挤出僵硬的字句:
“郁白?”
被换做郁白的少年有些疑惑, “哥,你在喊谁啊,我是你的弟弟思携啊。”
郁白,在没有跟着黑金成为星盗的时候,本名叫思携。
而黑金,本名叫思持。
“哈哈.......”黑金,现在尚还叫做思持的少年闻言,猛然扑倒弟弟身上,掌心在弟弟那张不到二十五的脸上来回□□着,确认自己现在不是身处幻觉之中,而是真的重生回三十年前时,陡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偏执,笑的思携看着宛若失了智的哥哥,害怕地后退几步,怀疑自家哥哥因为好不容易考进编制内得了精神病,胆战心惊道:
“哥,你.........”
“我没事!”思持猛地抬起眼,露出一双略带些狠厉的眼睛,其中蕴藏的情绪把思携吓的一个激灵。
但思持很快脸色一变,从床上光脚跳下来,打开宿舍里的衣柜,开始挑选过几日去军部任职时需要穿的衣服。
他一边旁人无人地脱衣服换装,一边问自己的弟弟意见:“你觉得我穿这件去见世子殿下,他会觉得我好看吗?”
思携一脸“哥哥疯了”的表情:
“哥,你想见世子殿下?是许聆言世子吗?”
“对,就是他。”
思持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继续在镜子面前试着衣服:“对了,这件怎么样?”
“.......还行,哥哥穿啥都好看。”思携说完这句话后,又忽然想起来自己被打断前想说的话:
“不对,哥,你怎么去见世子啊?”
他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军医,而世子殿下身份尊贵,你说你想单独见他,说不定会被他的部下赶出去。”
“........”
思携话音刚落,思持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
思持知道,弟弟说的没错。
上辈子,他和许停枝父亲许聆言的身份堪称天壤之别,要不是他能力够强,爬的够快,之后又被自己的领导举荐给高层的家属做手术,说不定还不能结识许聆言那个圈子的人。
他当时一直认为给过他帮助的人是许聆言的发小季青,所以一心只放在季青身上,所以根本没有给对他示好的许聆言投去半分眼神。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傻透了。
思持想,不过没关系,既然自己现在已经重生了,那他现在就要重新把言哥追回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思持在报道的那一天一大早,拿到饭卡之后,就早早去了食堂。
他知道许聆言生活简朴亲民,虽然家底厚实,家里有专门的厨子做饭,但许聆言还是习惯来食堂吃饭,低调的不像是少将的做派。
思持刚跨进食堂,就在人不多的食堂里找到了许聆言的身影。
S级别的Alpha的背影挺拔利落,宽肩窄腰,皮肤白皙,眉眼俊俏,一身板正的军服被他穿的一丝不苟半点折痕也没有,肩膀上五颗玫瑰刀剑勋章,彰显着他为多性人种星立出多大的军功。
但他此时却仍旧低调地在食堂里挑选着自己的食物,看样子是加了一夜的班,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但表情却不显得疲惫,似乎是还在思考着是什么。
光是看着那个在记忆里无比熟悉的背影,思持就忍不住双眼一热。
温柔又可靠的alpha曾经抱着他渡过了那么多绝望的夜晚,明明那时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又克制,而他那时候却一心沉浸在那个卖国贼的死讯里难以自拔,甚至还憎恨起这个一直在暗中默默保护他的alpha来。
心中那股被他刻意忽视的情愫此时成倍地涌上心头,思持这回不想再等,他大踏步地迈向许聆言,甚至到最后小跑起来,朝无知无觉的许聆言跑去。
然而,就在他马上要出现在许聆言的身后时,面前不知道从哪里杀出一个omega,竟然直接将思持挡在了许聆言的身前。
被人挡住了视线,思持很不爽,瞪大眼睛,似乎是想看清挡住的人是谁,却没想到这个意外之客,竟然是——
竟然是当初许聆言的副官。
一个Beta。
即使是很久没有见了,即使是面前这个beta的容貌要比记忆里年轻一些,思持很快就在脑海里翻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本来思持没当回事,但他突然想到这个副官曾经在许聆言死后一直未娶也未嫁,甚至还自请去给许聆言守墓的时候,思持的心中登时起了些许警觉。
上辈子他还活着的时候,因为误会恨死了许聆言,所以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现在他对许聆言动了心,自然开始从这个副官上一辈子对许聆言不同寻常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些许不寻常。
但思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面前这个副官就在许聆言挑完早餐转过身的那一刻,先一步揪住了思持的领口,猛地将他拽到了一边,按在了墙上。
后背被甩到墙上时发出轻微的闷响,思持不是没练过,他双目一厉,正想反击,却听掐着他脖子的副官低声对他说:
“离他远点。”
他言简意赅:“你,不许再出现在世子面前。”
“.......”
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思持反击的动作一顿,不仅有些懵。他记得上辈子这个副官一直沉默寡言,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他,这次怎么会在自己还没有自曝家门的时候,就来警告他?
.........
思持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两个人的许聆言挑选完早餐,正准备去二楼吃饭。
军部的食堂会按照职位的高低划分两层,高级将领是可以去二楼吃饭的,二楼人少更安静些,所以许聆言一般从一楼挑选完喜欢的食物之后,会去二楼用餐。
眼看着许聆言就要走了,而以思持现在的身份还不能去二楼,思持登时急了,用力挣扎了几下,随后直接一个掌低击腕把副官打退两步,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腿一个中扫,就想把副官踢倒。
但没想到副官反应也很快,曲臂提膝防御,然后一个接弓步中段冲拳打向思持,被思持拨挡开,两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腿地打了起来,引得后来来吃饭的兵士们饭都不吃了,围在两人身边看热闹,一边看还一边点评。
到最后,不知道不是杀红了眼,也不知道是谁先下了死手,两人的打斗的动静越来越大,连一旁看热闹的小兵们忽然也意识到了不对,赶忙去喊长官。
到此时,还是实战经验比较丰富的前星盗思持胜在了下手取巧上,他直接一个背摔把副官狠狠摔到地上,随即迅速跨坐在副官身上,握紧拳头就想给副官再补一拳,但还没想道蓄势待发的拳头刚一落下,离副官的脸尚还有几厘米,思持的手腕就被一双手稳稳地抓住,再难寸进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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