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 by樱笋流光

作者:樱笋流光  录入:02-21

想来是方才带着盛星河逛了一会儿,耽搁时间,恰好就撞上了。
不过,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对方靠近?这个江平野,倒是不简单。
眼神一转,小孩脸上那明显的心虚表情映入眼帘。
盛酽眉骨一蹙,方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看来,小星河也不像描述的那样讨厌这人。
是了,他正是少年反骨叛逆时期,最不喜循规蹈矩,若是奉承什么“男人不坏便不爱”的原则,倒有可能反被对方吸引。
看来还是要好好敲打江平野一番。
盛酽想到这,收回手,对盛星河慈爱道:“你先回去吧。”
随后敛袖端坐,面上表情一肃,成了严厉师兄的模样,唤江平野:“进来。”
盛星河无法,只得跟他爹告退,然后转身,磨磨蹭蹭朝门口走去。
同江平野擦肩而过时,他下意识呼吸一紧,结果就见对方看也不看他,目不斜视进了门,只留给他一个冷漠背影。
就你会偷听是吧?
盛星河也好奇盛酽会对江平野说什么,除了防止他爹看上渣男外,自然也有几分心虚。
要是、要是江平野也说他的坏话,那他俩就算扯平了!
奈何他爹许是吸取教训,抬手便布下了一层结界,一点声音都传不出来。
透过大开的殿门看去,只能见江平野高挑的背影,他爹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根本猜不到两人在聊些什么。
盛星河只好放弃偷听,从门边来到前院角落,蹲在水池边,心不在焉地拿着鱼饵逗弄着胖锦鲤。
好一会儿,才见江平野出来,对方同样没看见他这个大活人,直直走了出去。
见状,盛星河忙在水里洗了手,忙不迭跟了上去。
一路上,江平野走得格外快,盛星河只得小跑起来,才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他心里有些打鼓,不会吧,这人不会生气了吧?
就、就是几句坏话而已,渣爹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不过他理亏,看着对方冷若冰霜的脸,没敢开口问。
一跟,就跟到了对方房间。
江平野倒是没有赶他,但他一进房,便盘腿坐在蒲团上自顾自打坐。
拒绝沟通姿态尽显。
好吧,显然是生气了。
盛星河立在一旁,深呼吸一番,算了,是他理亏。
他低头,朝双眼紧闭的盛星河轻声细语道:“你刚才听见了是不是?其实,我是故意那么说的。”
打坐的人毫无动静,仿若雕塑。
盛星河只好硬着头皮扯下去,“盛酽师兄那样问我,我还以为他对你有其他意思。但你也知道,师兄乃修真第一美人,追求者多到能绕宗门一整圈,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师兄对你有意,岂不是有危险?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将你的形象抹黑了一些。”
江平野仍是没有动静,他的侧脸笼在房内阴影中,如同冷玉一般动人。
盛星河一咬牙,语气变得激昂了些:“而且谁说小师弟不求上进的?武课上的一万挥剑除了完成课业之外,多的加练也就是练给别人看,只会引发毫无意义的内卷!而小师弟,每次回房都抓紧时间打坐修炼,修为狂甩其他人一大截,根本是他们比不上的!还有师弟一点都不冷漠,主动帮我调理血脉不说,还看不得其他人欺辱于我,分明是面冷心热,谁要是敢说江师弟冷漠,我就跟谁急!”
这次终于有了效果,江平野终于睁开了那双高贵的眼,淡淡瞥了他一眼。
像是融冰的预兆一般。
盛星河松了口气,终于理他了,不过,原来这家伙也爱听彩虹屁。
然而对方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只见他下颌一抬,眉眼一挑:“我不是还骄傲自大?”
嘿,你还没完了是吧?
盛星河气沉丹田,拍案道:“谁说的,我就没见过比江师弟还谦虚的人了!像贺钰那个混蛋,不过是筑基初期,便鼻孔朝天欺男霸女,哪里像我们师弟这般低调做人,只有在水镜考核时才一鸣惊人,一剑便取了那二阶行尸的人头,看得在场弟子无不心生敬佩,但面对众人艳羡的目光,师弟仍是波澜不惊,真是令我等好生佩服……”
盛星河乱七八糟扯了一堆,眼看这数九寒霜的脸终于渐渐解冻,嘴角隐隐有了上扬趋势后,这才重重松一口气。
真是渴死他了。
他下意识抬手,在桌边随意拿起个茶杯,倒茶便吨吨喝了起来。
一旁的江平野看见那茶杯,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便见他对上了嘴唇。
那嘴唇圆润饱满,因为生病的缘故常年泛着些白,但沾染了热茶后,在暖意中渐渐泛红,如同成熟的桃子一般,唇珠上还沾着点点水珠。
话语阻塞在喉间,江平野放在膝边的手指蓦地攥紧。
那是、他的。
罢了罢了。
江平野将头偏向了一边。
盛星河刚喝完,便见他这番作态。
他此刻哄人也哄得有点不耐烦,心想,喝他两口茶,看把他给心疼的。
他偏要喝!
盛星河故意当着人的面,喝了三大杯,像是找回刚才的面子。
看见江平野的脸色像是气得越来越红,他这才停止,还不由自主打了个水嗝。
江平野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心头有些许无奈。
但另一些,莫名的、陌生的情绪,却让这无奈中多了些许酸涩、甚至、甜意。
刚捂住嘴的盛星河一抬头,便看见了这个笑容,恍神一瞬。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高冷小师弟笑。
江平野本就生得好,只是素日太冷了些,压住他昳丽面容。
如今一笑,那凤眼的风情、薄唇的弧度……像是揉碎的红梅铺在白雪中一般。
美得摄人心魄。
盛星河不由心跳快了两拍。
随即心下警惕,不愧是渣爹,就冲这个颜值,倒是能勉强配得上他爹。
看来,还是要他们少见面,免得他爹一个把持不住,被美色所诱。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江平野开口,把盛星河唤回了神。
后者当即表情真诚,只差指天发誓:“自然,这都是我肺腑之言!”
不过是些善意的谎言,盛星河默默补充,至少不是说别人坏话,他说得毫无心里负担。
江平野又看了他两眼,直觉让他不信。
但又想不到对方欺骗自己的原因。
那盛酽、当真对他有意思嘛?
可对方跟他说的、明明话里话外都是暗示他离盛星河远点。
而且宗门最近沸沸扬扬的传闻,都是关于盛酽仙君看上盛星河的。
江平野心中思索一番,又看向表情无辜、身形瘦弱的小孩。
他回想方才无意听到的对话,再结合盛酽对他的警告。
得出了一个结论。
看来,盛酽分明就是对眼前的同族心怀不轨,又不想让对方跟其他男人走近,所以特意找他们二人分开谈话,又故意在盛星河说他坏话时让他听见,好挑拨离间。
从而让盛星河在宗门孤立无助,只能依附与他!
想到这江平野长眉狠狠一蹙,什么修真第一美人,竟然有如此下作的心思。
而眼前这个同族,却还懵懂无知,竟然以为盛酽是对他有意思?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危险。
不行,江平野也不知从哪冒出的决心。
他要让盛星河,离盛酽远一些!

小院外,方庭盛震惊地看着盛星河跟在江平野身后,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他方才被贺钰拉走后,到底还是心虚,生怕盛星河将禁地的事告诉盛酽,于是便想偷偷跟着他,趁着没人时威逼利诱,警告他不要说出去。
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发现?
联想到前几日开阳峰弟子的传闻,这两人竟然真的有一腿!
方庭盛顿时恨得牙痒痒,这个不知廉耻、虚伪卑鄙的小人,哪里值得盛酽仙君喜欢!
不行,他要去揭穿他的真面目。
方庭盛脚步一转,匆匆来到盛酽偏殿。
殿中,盛酽正埋首在一堆古籍中,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他从书中抬起头,五官明艳昳丽。
然而看清来人,他不觉皱眉:“你来做什么?”
方庭盛看见心上人的脸,越发愤懑,他将将方才一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末了苦口婆心地劝道,“那盛星河分明是油嘴滑舌之辈,不知诓骗了多少清纯弟子,仙君可千万别被他的表面功夫给骗了啊!”
盛酽听着他前面的话还有些动容,然而这人开始骂小孩,他瞬间就不干了。
他放下手中书籍,一张玉面冷笑道:“我看你才是油嘴滑舌之辈,星河最是单纯无辜,才不会像你一般在背后说人是非。”
方庭盛不敢置信,恨不得指天发誓:“仙君……”
“行了,这是我天枢峰的事,你还是请回吧!”盛酽懒得听他胡言乱语,直接下了逐客令。
方庭盛还想说什么,便见门外一人身着青衣,缓缓走来,他嗓音温润:“这是怎么了?”
正是云若竹。
方庭盛满肚子的忠言堵在喉咙间,表情讪讪,只好灰溜溜先走了。
云若竹回头,看向他离去背影。
“别理他,满嘴胡言”,盛酽很快将人抛在脑后,又对师兄迫不及待说,“师兄,快把你手上的医书给我。”
云若竹依言递给他,顺势在桌边坐下,看着师弟铺了满桌的医书,不由问:“你不是向来最讨厌这些繁琐的岐黄之术,怎么突然想学医了?”
盛酽的眼睛还埋在医书上描写的各种疑难杂症上,听见师兄问,下意识便道:“小星河天生有疾,我不放心,想看看书中有没有记载过类似的病例。”
云若竹听完,搭在桌边的手默默攥紧。
小星河?他默默念了一遍师弟对那人的称呼。
如此亲密。
之前温絮对他说的话不由自主他脑海中浮现。
师弟、似乎真的对那盛星河,格外喜爱。
莫非传闻是真的?
可是,他们才认识多久?
明明他才是一直陪在师弟身边的人。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盛酽一时没听到回应,下意识抬头,便见云若竹清俊的脸上表情格外沉重。
他师兄向来温和,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怎么露出这种表情,盛酽不由担心,“师兄,可是谁招惹你了?”
云若竹的眼神在师弟瑰艳的桃花面上一扫,继而摇了摇头。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说:“无人招惹我,只是宗门近日都在传你和星河师弟的绯闻,内容不堪入耳,让我听了生气。”
他说完,笼在袖中的手更攥紧了些,面上有些热,毕竟和人争风吃醋一事,同他受过的君子礼仪大为相悖,让他觉得既羞赧,又不免提起一颗心,期待师弟否认的回答。
盛酽笑了一声,毫不在意道:“原来是这事,不过是些流言蜚语,师兄你在乎作甚?”
他没有正面回答,云若竹心沉了几分,“谣言猛于虎,这些传闻几乎传遍了全宗,不说师弟你的名誉受损,星河师弟怕是也会被其他人刁难,这些,师弟都不在乎嘛?”
听到盛星河的名字,盛酽表情严肃了些,又想到前几日方庭盛之流对小孩的针对,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他的缘故。
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一时没有考虑全面。
“是有些麻烦”,盛酽沉吟。
听见他这么一说,云若竹心一颗沉到了谷底,他了解师弟,因此更明白他是将那盛星河真正放在心上,所以才会为对方反思自己的行为。
云若竹呼吸有些不稳,垂眸看着自己带着薄茧的手。
这只手幼年时便牵起师弟,他本以为会牵一辈子。
纵然师弟有无数追求者,但他相信只有他是不同的。
如今冒出一个盛星河。
他才意识到,师弟的偏爱究竟是有多么、令人艳羡。
“……不过问题不大,星河在天枢峰,又是宗主亲传弟子,我自然能护他周全,那些眼红的人顶多也只能酸两句,若是真正解释了,反倒会说我们心里有鬼呢。”盛酽深有体会,“所以师兄不用担心。”
他看向云若竹,忽觉对方脸色白了些。
他心头起了些异样,总觉得今日的师兄,有些奇怪。
“嗯”,云若竹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你可知道,方长老被囚了。”
“什么!”盛酽这下可是真正惊讶了。
他看向门外,正是方庭盛离开的方向,眉峰紧蹙:“天璇峰众人可知道嘛?”
“并未,父亲今日才同我说的。”
盛酽沉思,堂堂一峰长老,悄无声息被下狱,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宗门的事?而且如此讳莫如深,他想到什么,“莫非前日的择英会……”
“师弟、慎言。”
看来是了。
他当时就奇怪,禁地虽然重要,但不至于七峰峰主都一起出动,如今想来不过是借着禁地的幌子、清理门户。
云若竹腰间的传讯玉佩突然亮起,他低头查看一番,当即起身道:“走吧,父亲唤我们。”
瑶光阁大殿之上,太一宗的六位长老齐聚一堂。
首位那人面容同云若竹有几分相似,不过五官更为硬朗坚毅,常年身居高位让他气势非凡,不怒自威。
正是太一宗宗主云靖。
其中一人道:“老方糊涂啊,那破境丹,哪里有吹得那么玄虚?”
另一人嗤笑:“他困在化神后期已久,又大限将至,自然着急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新生秘境,真的要开启嘛?”
提到这个,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首位。
宗主云靖面色严肃,沉吟半晌,又看向玉衡峰峰主,尊敬道:“老祖,修真大劫,当真快来了吗?”
玉衡峰独立于其他六峰之外,地位超然,峰主是宗门内唯一一位渡劫后期大能,也是当今修真界最高的修为。
玉衡峰峰主白发鹤颜,慈眉善目,身上披着宽大的星轨纹饰道袍,玄妙非凡。
峰主抬头,似乎透过殿顶看向天道隐藏的命盘轨迹,他道:“那东西便放在新生秘境中,有缘人才能取之,就算是清河谷的人,同天下大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他看向大殿中人,格外明亮的眸子渐渐覆盖上一层白翳:“尔等还想经历、天谴之祸嘛?”
众人俱是一惊。
“宗主,大师兄和盛酽师弟来了。”
“新生秘境?”
书院内,响起一阵骚动。
盛酽点头,他也是刚接到师尊命令,虽不明其义,却敏锐嗅到了一丝风雨欲来。
他担忧的目光在盛星河身上扫过,不过很快移开,肃容对一众新生道:“正是,按照宗门传统,入我太一宗的新生在一月后便可进入新生秘境,秘境中有前任师兄弟参悟的功法、也有前人遗留的法宝秘籍,更有灵石灵矿若干,在两个时辰内,弟子各凭本事取之,算是宗门馈赠。
今年宗门事务繁多,因此决定提前举行,下午便开启秘境,所以今日的文课取消,你们快回去准备吧。”
下午就开始!这也太仓促了些。
和盛星河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众人纷纷离开书院。
盛星河倒是不急,毕竟他储物戒内不缺宝贝,因此慢了些。
盛酽见状,叫住他。
“师兄怎么了?”
盛酽看他一张苍白的小脸,内心总有些萦绕不去的担忧,最后只道:“这次的秘境、怕是不太平,你多跟着些江平野。”
他看向同样还没离开的少年。
虽然这人有些古怪,但不得不说,对方本事尚可,有他在,多少能护小孩一二。
他还在沉思,便见江平野忽然上前,将小孩往他的方向扯去,护在身后,像是故意避着他一般。
对方道:“师兄放心,星河自然有我。”
盛星河被他这句话震惊到了,不觉看向他侧脸。
渣爹这是怎么了?
不对,不应该叫我师兄才对嘛?
真是没大没小。
盛酽的目光凝在江平野拉人的手上,如果有实质的话,怕是已经化作两米长的大刀把人手砍断。
他不满地盯着江平野,昨天不是已经警告过他了,竟然还这么嚣张。
还是说,呵,他果然对小孩心怀不轨,被他点破后,竟是连装也懒得装了?
盛酽越想越气,目光也越发冷峻,金丹修士的威压隐隐溢出。
迟钝如盛星河,也感受到了此时气氛的紧迫。
这是怎么了?
他茫然的眼神在他爹和渣爹身上来回看。
若是其他弟子,怕是早在这种威压下弯腰下跪了,江平野却面色如常,还对盛酽道:“师兄既然没事,我先带着星河走了。”
盛星河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他一把拉走。
他忙回头,只能看见他爹站在原地孤单的身影。
“你跟我……跟盛师兄,是怎么回事?”盛星河差点说岔,他低声询问。
江平野松开了抓住他的手,用一种深远似乎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他,嘱咐说:“以后离盛酽远些。”
盛星河:???
没大没小,我爹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不对,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话?

盛星河不知道江平野和他爹之间发生了什么,两人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他忧心忡忡,决定以后还是要阻止两人见面。
谁知道在原书剧情的推动下,他们会不会背着他珠胎暗结呢?
回到住处,盛星河倒是没有什么好准备的,索性抓紧时间睡了个午觉。
被江平野叫醒后,他精神抖擞,跳上仙鹤,一同前往书院。
书院前的平台上,新生弟子已经陆陆续续到达,大家都是满脸兴奋,幻想着能在秘境获得奇遇。
角落中,贺钰看着人群里的盛星河,眼底的恶意如有实质,他抬手在身边布了层结界,这才低头对身边一人道:“你若在秘境中帮我杀了那废物,我可以告诉你一些那东西的下落。”
他身旁的温絮似笑非笑:“哦?你怎么知道那东西的消息?”
贺钰一顿,眼神有些闪烁。
他其实也心里发虚,毕竟谁都没想到太一宗这么快就开启新生秘境,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和手下还有宗门都无法取得联系,谁知道他们要找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过,想到他爹临走时说,他进了秘境自然会有所感应,应该是在他的一堆法器中有寻宝功能,贺钰略放下心来,面对温絮的质问神秘一笑:“我自有我的办法。”
温絮看着这被蒙在鼓里的蠢货,眼底深处有淡淡的怜悯:“行吧,要解决那盛星河,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而此时,盛星河毫无所觉,只是在人群中左右四顾,不过没找到他爹的身影,倒是见几个高大俊朗的弟子出现,他们的弟子服有些不同,白色里衣外罩浅紫色轻纱,轻纱上以金线绣着星轨纹饰,左臂纹有“瑶光”二字,颇有些玄妙意味。
“瑶光峰?听说是宗门最神秘的一峰。”
“瑶光峰的师兄们好生俊朗,怎么我们峰就是歪瓜裂枣。”
“……”
盛星河听了些八卦,就见那几位师兄分开站立,他们抬手间,平台四周空气一荡,凭空浮现一个巨大法阵,接着迸发出刺目白光。
再次睁开眼时,盛星河发现他们身处一个山洞之中。
山洞空旷,墙壁两侧点有火烛,正前方是一面泛着淡蓝色水波的“门”,神秘不可测,旁边有两名紫衣弟子把守。
其中一人道:“这便是新生秘境入口,秘境中每个弟子只能选择一样东西带出,就算是一颗石头,也算作名额,多携带者会被没收所有东西,两个时辰后秘境自动关闭。”
另一人:“现在进去吧。”
盛星河和江平野对视一眼,跟在其他人身后,一前一后跨入水门中。
“星河,来喝药吧。”
太一宗大殿内,轻纱飞舞,红衣美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蹁跹走来。
“这就来”,盛星河忙迎上前,伸手端起托盘内的药碗,一饮而尽。
身前的盛酽笑意盈盈,递来一颗蜜饯:“压压苦味。”
盛星河没有拿,而是就着美人的手将蜜饯含在口中,含糊不清说:“谢谢爹。”
“哈哈哈,看来星河的病好了许多”,一人大笑着从门外进来,他身形高大健硕,背负三尺青锋,一上来就拍了拍盛星河肩膀,“改日就去剑宗,传授我无情剑道给你。”
“莽夫一个”,红袍划过门沿,来人长了一双狐狸眼,五官深邃魅惑,他细长手指从盛酽端着的玉盘中捡了一颗蜜饯含在嘴中,微红的舌尖若隐若现,狭长的眼尾还是盯着盛酽的脸,轻笑了一声,“真甜。”
“呸,邪魔歪道”,被他唤作莽夫那人硬是挤进两人中间,挡住那风流魔修,对着盛酽笑得春光灿烂,“阿酽今天累了吧,快坐下。”
最后一人没有像两人一般急着表现,而是走到还在揉着肩膀的盛星河面前,目光温柔,嗓音悦耳:“星河今日,可好多了?”
盛星河放下手:“多谢云爹爹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小星河真是偏心,怎么只叫他一个人爹爹”,那双狐狸眼向他瞥来,眼尾流转间,似乎颇为伤心。
盛星河吐了吐舌头,熟练叫道:“君爹爹、郁爹爹。”
然后又对立在中间的盛酽道:“爹,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嗯,你先去玩吧”。
盛星河一蹦三跳,越下大殿前的白玉台阶,跑到不远处的后山之巅。
山巅上一颗奇松盘曲,他倚靠在遒劲树干上,脚下是云雾弥漫的山崖,扑面而来的山风吹起他腰间的红色衣带,几缕桃花瓣晃晃悠悠飞来。
盛星河手一伸,花瓣便落在了他雪白手掌中。
顿觉惬意无比。
他叫盛星河,是修真界最强的修二代。
因为东洲太一宗、剑宗、以及北夜魔门的宗主,都是他爹的追求者,也是他的二爹爹。
所以偌大修真界,他几乎都可以横着走。
虽然他患有血脉暴动,但在几年前他爹已经找到神医,只要再调理几日便可彻底痊愈。
盛星河觉得他就是最幸运的人了。
只是这样的生活有些完美到不切实际。
少年看着天边的层叠峰峦出神,似乎、他不应该过得这么幸福才对。
不过随即,他拍了拍自己脑门,怀疑是昨夜没睡好,哪有自己还咒自己的。
盛星河轻笑出声,手一扬,让那瓣桃花又蹁跹回到风中。
瑶光阁大殿之上,一面巨大水镜漂浮半空,水镜中映出的,是洞穴中水门前倒了一地的新生弟子。
忽然,一堆躺尸中,一个少年微动,继而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一派清明。
一长老见状,,满意颔首:“如此短的时间便从幻境中脱离,此子心性不一般啊。”
推书 20234-02-20 :不须归—— by麻辣》:[穿越重生] 《不须归》全集 作者:麻辣烫多醋【完结+番外】晋江VIP2021-6-29完结总书评数:468 当前被收藏数:1764 营养液数:758 文章积分:44,036,468文案:慕容胤一生赫赫功业,可称圆满,唯一的遗憾便是亏欠了一个人,这人是他儿时挚友,是他少时良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