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 by醉千归

作者:醉千归  录入:02-21

白睛*和瘴病*的参考文献:
[1]曾翠琼,黄汉儒,王奇.黄汉儒教授解毒调气法治疗瘴病临证经验[J].四川中医,2015,33(12):2-4.
去打九价了,好痛,变独臂侠了((ToT))
于是决定对自己好一点,今天日2,嘿嘿嘿!

第30章 又在吃饭前吃零嘴
“纪兄, 你的意思是,”秦仵作的声音被面罩压得闷闷的,“这里头可能埋着死人?”
“可能……这里面还不少?”
纪应淮点头, “不过我也不敢说得太绝对, 毕竟都是猜测。再往里走大概率会中毒,咱们先退出去吧。”
“好。”
仵作跟在他身后,回头瞧了一眼那漫天弥散的浓雾, 想到了捕头带回来的一大兜人骨法器。
还别说,指不准被剃下来的肉就是堆在这儿销毁的呢。
犯罪链的一部分悄悄浮出水面,露在探案人员眼前,但其中的疑点尚有许多还因为缺乏证据而无法理清,仍有待商榷。
不过这些都是衙门的事情了, “出差”结束的纪医师归心似箭,难得早下班, 不能浪费美好的休闲时间。他借了衙门的马,直接回家去了。
他家斜对面那座一直空关着的宅院居然亮起了灯,纪应淮瞧了两眼,没多注意。
天还没黑透,厨房正在做菜, 阵阵香味飘来。估摸着小芸又和阿嬷讲了要吃蒸鱼,满院子都是鱼香味。
纪应淮叫家仆牵马去喂草,吃饭前他得去看看小芸今天的功课有没有写完。
他不在家的时候, 小芸一般不会安安分分地在自己房间待着,她端上小书包就跑去找亲爱的师母了。只要有人在她边上陪着, 小芸就能写很长时间的作业。
走到主卧门口, 纪应淮果然听到了两人的聊天声。
“这个绿的比红的好吃, ”安立夏把糕点盘子转了个圈, 将绿色那叠摆到小芸面前,“吃这个。”
“好!”小芸拿了一块,晃荡着小腿边吃边学习,很注意地没让碎屑掉到本子上。
“吃慢点,别噎着。我新调了脆梨汁,加了你师父说叫迷迭香的草,尝尝看好不好喝。”
安立夏把杯子往小芸那轻轻推了推,小芸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大口,仔细品味了一下,“好喝,比薄荷水还好喝,要是蜂蜜加多一点就更好了。”
“那这杯紫苏汁呢,和脆梨汁比哪个好?”
小芸砸吧着嘴,“脆梨汁好喝!”
纪应淮听得想笑,刻意加重了些步伐,慢悠悠朝屋里走,给里头吃吃喝喝的二位提了个醒。
“师父回来了。”
小芸连忙低头写算术题,但刚才卡哪儿现在还卡哪儿,她心里着急又无可奈何,偷摸往后翻了一页,试图遮掩过去。
安立夏动作迅速地把桌上的吃食全搬到另一张案几上,拍拍手上的饼屑子,清理“作案”现场。然后起身开门去迎接纪应淮,给小芸争取一些再多写点题目的时间。
“夫君,你回来啦。”
“嗯。”
纪应淮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了,伸手拭去安立夏唇边无意间粘上的红豆馅泥,道,“又在吃饭前吃零嘴。”
语气里满是打趣,压根没责备的意思。
安立夏红了脸,“回来时看到了一家新开的饼铺,我想吃,就买了几样。”
“想吃就买,银钱够不够,不够让柱子给你拿。”
原本是想把所有钱都交给安立夏管的,因为小纪是个受过良好男德教育的新时代好青年,他认为上交工资是已婚男人的基本美德。
但安立夏见了大笔的银钱总觉得自己会把它们弄丢,而且他算账的能力不比小芸好多少,只能支持小数目开支,于是柱子就成了这夫妇俩的管家兼账房先生。
“知道的,”安立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蜂蜜就是让柱子拿了钱去买的。”
“喜欢就多买点,蜜在阴凉的地方放着也不易坏,”纪应淮想起他用来做饮品的迷迭香与紫苏,道,“小市场最近好像有活动,要不要去买种子?”
“好,我们三个一块去吗?”安立夏的目光亮亮的,期待地望着他夫君。
“我们两个去,小芸这周可放过假了。”
纪应淮故意提高了一点声音,好让屋里正在竖起耳朵偷听的小芸听到。
“……”小芸丧气地趴在了她的算数册上,和每一个得知不放假的学生一样,顿时失去了快乐。
安立夏抿着唇笑,低声道,“夫君,可别逗孩子了,她回来后已经把今日的医案学完了,算数也做了一整页。”
医馆的医师都放假了,医师徒弟怎么可能不放假。纪应淮揉了揉安立夏的脑袋,“嘘”了一声,跨过门槛走到小芸对面坐下。
“脆梨汁好不好喝?”
小芸正全心全意地惦记着她夭折的假期呢,下意识就答了,“好喝!”
“……”
“师父,”小姑娘反应过来,不等纪应淮说话,她就迅速给自己找补道,“我说这同类项,好合并。”
纪应淮忍俊不禁,“写了多少题了,拿给我看看。吃过饭给你出三道题,若是能答对百分之八十,就给你放假。”
“真的?”喜从天降,小芸高兴得要蹦起来。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芸从椅子上跳下来,抓着算数册和写完的医案分析跑到纪应淮边上,像个小狗腿子般把本子都递过去,“师父,您真好,真是好人,天大的好人!”
“下回吃饭前不许再吃零食了。你还在长身体,零食吃饱了不吃正餐,会长不高的,而且会很容易生病。”纪应淮点了点她的脑门,教育道。
“好,师父,我记住了。”小芸乖巧坐下,满脸我超听话,快给我放假。
纪应淮批阅了她目前完成的功课,挺满意,正确率很高。看得出她平日里都是有在认真学的。
不过可能是因为吃东西打岔,被转移了注意力,一道题只写了半道就跳过了,一跳就直接跳到了下一页。
“这题,你会吗?”纪应淮指着那半条问她。
小芸凑过去瞧了一眼,哦嘶,就是她遮遮掩掩的那一道,还是被发现了。她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已知三角形三边长……”
纪应淮扯了张草稿纸给她讲,安立夏也坐了过来一起听。他算数不行,但是在几何方面很有天赋,无论是平面还是立体图形,只要听一遍过程就能懂。
可能是以前给人家做过手工活赚钱的缘故吧,那种被杆子拼凑出来的东西,安立夏一看,脑海里就能把它们拆解开。
小芸年纪小,又不像现代孩子在学习时有模型辅助,跟着纪应淮学医后就没去外头玩过泥巴,雕塑能力堪忧,她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概念。
不过好在她理解能力在线,很会死记硬背,纪应淮就先让她按自己的方式这么学着,把基础知识先记下来。
三角形公式列了长长一页,纪应淮准备每一章都给她写一个总结笔记,这样以后翻看起来也方便。
虽然,纪应淮也不确定给她教的这些,在她未来的人生中能用得上多少,但万一呢,他是这么想的,万一小芸也会突然穿越去考中高考呢?
这叫让孩子平等的拥有接受教育的权利,让她不输在起跑线上,让她跨越千百年的时空,与现代孩子一起接受相同的知识。
“听懂了吗?”
小芸脸上的神情连续变幻,从似懂非懂,到我好像懂了,到我又不太确定,最后在平静中定格。就这么着吧,我理解了,就当我懂了吧。
纪应淮知道理论很难一下子被吸收,需要实践辅助结合,于是又给她出了道类似的题,“做做看。”
拿着笔的小芸迟疑地先把数据在图上标出来,然后停下了动作,盯着那图看了很久,久到安立夏张口就能把答案报出来了,她才如释重负地把解题过程顺畅地写了出来。
她是有将才的。
纪应淮忍笑,小芸这孩子非得把前因后果全想通了才肯落笔,这个习惯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很难评价。
但认真仔细,考虑周到是很不错的优点,纪应淮不想多加干涉。
都说因材施教,孩子怎么长大,怎么培养,得根据他们的本性来尽心教导,强加干涉很容易导致小孩子叛逆。
应付青少年叛逆期比教什么都不会的孩子都痛苦。
纪应淮想到了现代比较热门的一个梗。
Daddy,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
在他和安立夏的心中,小芸已经和他们的女儿一样了。虽说小芸之前表示过,不想结婚。但如果哪天她想不开,或者被下了降头,带回来一个古代精神小伙,非得和他结亲的话。
纪应淮很难想像那个场面,大概,可能,自己和立夏会当场炸掉吧。
“师父,这,不对吗?”小芸见她师父不说话,以为自己写错了,不大确定地转头看向正沉思未来的纪应淮,疑惑地问。
安立夏也望向了夫君,他算的答案和小芸算的一样,要错的话俩人都错了。但他怎么算都觉得很对啊?
“对的,很好,”纪应淮回过神,给她批了个大大的勾,“先去吃饭吧,厨房的香味都飘到这儿来了。”
“好耶!”
小芸按了按发出咕噜声的小肚腩,高兴地在原地蹦蹦跳跳。
安立夏看孩子的眼神温柔极了,轻轻拍了拍小芸的后背,“走啦,今晚有不少好吃的呢。”
纪应淮跟在他们身后,觉得十分放松。
今晚该给小芸出什么题呢,放放水吧,让孩子高兴高兴,睡觉也好做个美梦。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温馨一家亲!
立夏:(偷吃)
小芸:(跟着师母偷吃)
纪应淮:(双标)小芸不准饭前吃零嘴,立夏随意。
过敏体质真的太痛苦了,九价疫苗也过敏,凄凄惨惨(痛哭)

第31章 东边林子炸了
弯月隐入漫天黑云背后, 雷声与电光在天际翻滚,县城很快就要迎来一场大雨。
气压低得厉害,四处都是低空乱飞的蜻蜓。田地林间被黑色的小飞虫铺满了, 大翅膀的飞蚂蚁与蛾子直往有光的地方钻。
男人喘着粗气, 肩上扛着一只大麻袋,步履沉重地朝树林走去。他的身后,麻袋里滴下的黑水绵延地淌了一路。
天实在是太黑了, 他脸上都是汗水,眼睛被盐渍浸得酸疼,看不清前路。
“咚——”
肩上的麻袋被他随意抛到地上,男人从腰后头抽出别在裤带上的火把棍子,打开火折子引燃了它。
“我要是你, 就不会带着明火进这地方。”
“谁?”男人借着火光,警惕地观望着周边。
那说话的, 是个年轻女人,这儿视野开阔毫无遮挡物,按理说藏不了人,可男人愣是没找到她的身影。
“一个好心的……鬼。”
男人怀疑地低下头,踹了踹地上血腥味四散的麻袋, 小声嘀咕,“没死透,怎么可能?”
似乎是觉得他的反应很有意思, 女人发出了一串让人背后发毛的笑声,道, “那你倒是面生, 埋尸的活计, 之前不是已经由那个壮壮的傻大个接任了吗, 怎么又突然换成你了?”
“你说大狗?”男人撇撇嘴,“他死了你不知道?”
“哦,没在意,他怎么死的?”
男人动作不咋熟练地把麻袋重新扛好,举着火把朝树林指了指,“不知道,这人死起来还不容易吗,估摸着夜里黑没看清路,嘎嘣就摔死了吧。诺,那儿,他就死在那。”
“这样啊。”短短三个字,女人说得意味深长。
她半晌没声,男人都准备走了,结果刚迈步又被她叫住,“那他绊死在那儿,你还敢去啊,不怕和他一样死在树林子里?”
“怕啊,怕有什么用,”男人嗤笑一声,“今天算老子倒霉!上头说缺了个人,叫我们随便抓一个小姑娘顶上。老子抓到了,一心软又给放了。原本就当没这事,过就过了,谁知拉马车的觉得亏,说白跑一趟,转手就给老子举报了。”
他们按人头算工钱,抓一个八十文。大热天的,钱没赚到不说,还挨了罚。
他还是头一回被罚呢,一罚就是最累最脏的埋尸活。掘半天泥还得报废一身衣服,真是天底下没有轻松赚钱的法子。
“哎,也算那小丫头走运,落在了我手里,要是被剥皮人抓去了,她现在大概也在这麻袋里头等着入土吧。”
女人问:“你们抓这些人是用来做什么的,专门剖着当乐子?”
“我咋知道是干什么的,我就负责抓人,”男人不欲多说,烦躁地想结束话题,“得了得了,是人是鬼都一边呆着去,再不埋,老子干活得淋雨了。”
“我建议你不要带火把进去。”
男人摆摆手,“啧”了一声,“别烦,摸黑咋整找地方,里头雾那么大,你想让我迷路死在那里面啊?”
再三提醒无果,女人叹了口气,闭嘴了。
四周安静了下来,唯有虫鸣不断地在演奏属于天地的夜曲,那点火光遥遥地没入了丛林,被雾气吞没干净。
“……”
“轰——”
瓢泼大雨倾泻而下,白光将黑夜劈成无数块碎片,巨大的雷声震得人的耳膜都有些疼。
纪应淮在屋里批阅着小芸的测试题,携着水气的风穿过连廊扑进窗里,将烛火吹得微微晃动。
他看着屋外细密的雨丝,想起在小破屋拿盆接雨水的日子,走了走神。
这个世界的雨季格外漫长,从他初来时的四五月,断断续续一直下到了现在,都快入秋了,还没结束。
他身后的长榻边,小芸做完了测验就一直在那儿专心致志地画画,她在构想美好未来,画超大号的房子和住在里面的师父师母。
安立夏笑吟吟地坐在她身边,听小姑娘颠来倒去地介绍她构想的家,时不时提一点建议。
雷声下来的时候,两人都吓了一跳,安立夏拍着孩子的背安抚道:“不怕不怕,这屋上装了避雷针,打不到里面来。”
“师母,”小芸耳朵尖,她面色犹疑,“你觉不觉得,这雷声里面好像还夹带了点什么声音呀?”
安立夏回忆了一下,“……”
他没注意听。
“夫君,”安立夏喊了一声,进行场外求助,“雷声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吗?”
纪应淮茫然回神,“哈?”
他也没注意听。
小芸挥挥手,“算啦算啦,可能我听错了吧。师父,我得了几分!”
一条方歌默写加两个算术题,除了有个错别字外,其它全对。纪应淮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九十九,画了个五角星,递给小芸。
“好耶,放假!”小芸举着卷子,在屋里跑来跑去。
纪应淮看了看时辰,道:“小芸,别玩了,该回去睡觉了。”
“哦好。”
小芸听话地收拾好自己的本子,把笔挂到笔架上去,然后和师父师母道晚安,迈着喜悦的步伐顺着连廊回自己的房间。
纪应淮出去叫家仆打热水,抬头看云的时候,觉得东边的天有点泛红,颜色还挺好看的,就在外头站了一会。
高中的时候,去食堂吃晚饭时,恰好能看到晚霞。那成片斑斓的云彩,每一天都构成了不同的美景。
什么时候带立夏去外面旅旅游,或者去爬山看看日出日落吧。纪应淮想着,到这儿之后一直忙忙碌碌,还没机会见识一下这个世界各地的特色景观。
热水被送进房中,雾气氤氲,两人洗漱完躺到一块,牵着手说了会小话,就温馨地入梦去了。
翌日,纪应淮骑着马先去了一趟衙门,还交通工具。这会才七点多,他原以为仵作还没上班,到了衙门一瞧,满屋子都是脸上挂着大黑眼圈,累到脚步虚浮的人。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把马交给衙役,找到了坐在墙边休息的仵作,问道。
仵作长叹一口气,“东边那林子烧了,火现在还没灭呢。也不知道那林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一边烧一边炸,可怕得很。”
下了一夜的雨都没把火浇灭,可见火势有多大,那里头要真是埋了尸体,这会估计也全都烧干净了。
这意味着,机缘巧合通过徐狗子的尸体发现的疑似埋尸地,这后边可能牵扯出的更多线索,就这么断了。
不过这场大火带来的也不完全是坏消息,秦仵作自我安慰地想,那火把树木和脏东西全烧没了,毒瘴也就被解决了,不会叫那毒雾四散开去,为祸一方了。
“爆炸?”纪应淮心想,我怎么没听到。
“昨夜里雷声太响,都给盖过去了。还好下大雨,不然百姓知道了,指不定昨晚上要人心惶惶闹出什么事儿来。”
秦仵作忧心地问,“你说那劫匪是不是在树林里埋火药了,不然怎么会炸出这么响的声音出来。他们要是手里有火器,就衙门这点兵力,可完全打不过啊。”
“不一定,”纪应淮摇了摇头,“腐烂的东西放久了,可能会化出沼气,要是浓度高还碰上了明火,就能被引爆。”
以前他们读文献的时候讨论过,古书中有记载瘴气能被点燃,也有说不能点燃的,存在争议。
现代科技进展后发现,瘴气类似疫痢之毒,它是能令人体产生疾病反应的病毒类物质,不包含可燃物,能被点燃被引爆的是腐烂物中产生的甲烷。
火药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被严格禁止民间私产的东西,劫匪手中若有火药,或者他们知道如何生产火药,那他们行事大可不必如此小心谨慎,直接对着县丞贴脸刚都行。
一切恐惧,都来自于火力不足。
“这样啊。”秦仵作眯缝着眼,一脸学到了的神情。
虽然这儿没他的活,但喊人救火的时候因为缺人手,他也被一视同仁地从床榻上薅起来了。熬了一晚上没睡,现下困得直打呵欠。
提刑官也是一脸困顿,他安排完衙役和捕快们,思虑重重地过来,在秦仵作对面坐下,“小秦啊,树林外围火势小的地方,有人捡到了一些飞出来的零碎肉块,你去瞧一眼吧。”
“是。”秦仵作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勉强提起些精神,对纪应淮说了声“失陪”,朝自己的工作室晃荡过去,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新□□。
纪应淮见他走了,也起身想告辞,但提刑官叫住了他,“小纪啊,你慢点走,本官想问你点事。”
“您问。”
他的姿态和口吻太像纪应淮的导师了,小纪下意识站到了他的身边,准备听吩咐。
一个娴熟的医学牲,时刻都准备着,接受老板下达的任务。
“你和巫医之前有过节,对吗?”
纪应淮点了点头,单说过节可能还轻了,凭他俩的关系,应该说是有大仇。
巫医干的那些事,给纪应淮“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无比的震撼,放现代他怎么着都得告他个诈骗加故意伤害罪。
提刑官盯着纪应淮的眼睛,“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杀了他?”
【作者有话说】
立夏:夫君你听了吗?
小纪:我听啥?
小芸:算了,我是这个家耳朵最好使的(^_^;)
我的胳膊(呐喊)好痛(打滚)!
坚持日3(给自己点赞)

纪应淮坦诚摇头, 社会主义好青年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地要人命呢。
“为何?”提刑官好奇道,“你不恨他吗?”
“恨,但是没必要杀他啊。”纪应淮摊手, 他现在有举人的身份, 有房有马车有老婆还有医馆,未来可期。
要是冒冒然火气上头去杀人,那被官府抓住了, 他眼下和和美美的家庭都要破裂,得不偿失,不划算。
本来提刑官也没多怀疑他,见他的眼神这么坦率,显然是怎么想就怎么说的, 就让他走了。
他审邱成时,邱成没想到自己会被抓, 他自以为自己下手很隐蔽,变着法子想顾左右而言他,把这罪名嫁祸给别人,比如说无辜躺枪的纪应淮。
可惜有老大爷做目击证人,邱成再怎么说, 都逃不掉了。
提刑官叫人去把写好的罪状送到牢里去让邱成画押,巫医之死就算是结案了。
这人一死了之,倒是简便, 可因为谋逆罪名被一并抓进牢里的巫医家眷该怎么处置,提刑官有点头疼。
放是不可能放的, 毕竟牵扯上了大罪, 但关押还是发配, 就很难选。
要是能找到劫匪, 查明私下勾结一事的话,就太好了。
他这么想着,撑着膝盖起身,扶着嘎嘣响的老腰,去找翻捡尸块的小秦督促工作进度了。
“是人肉。”秦仵作见领导进来,很肯定地汇报道。
这里面有几块比较完整,似乎是因为被爆炸的气流吹飞出去太远,没咋烧到。
仵作指着用水冲干净的皮肤表面,道:“看这个纹理,以及光滑程度,我猜测这几块都是属于年轻人的。”
“多年轻?”
“和失踪的小孩一样年轻。”
提刑官沉默片刻,颌首道:“等火灭了,我会叫他们去里面挖挖看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仵作客气道,“大人,他们进去还是得做好防护,纪兄说那毒雾被火烧过后可能还有残留,要小心。”
“知道了,会提醒他们的。”
外头的雨在日出前就停了,石板路上积了水,人走过时,溅起的水珠就悄悄蹦哒到衣服后摆上,留下几个不黑不白的印记。
火势已经小了许多,但没了雨幕的冲刷,灰蒙蒙的烟尘直冲天际,老远就能闻到那一股子草木烧焦的味道。
雨后略显清凉的空气,在周边火焰的侵袭下,又回归了闷热。
纪应淮散着步回到医馆时,刚好是他平时开店的时辰。
门口站了个他很眼熟的人,手里拎着一个大桶,咧着嘴质朴地冲他笑。
“参哥。”纪应淮喊了一声。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纪应淮很是感激。
林参迎上来,“老幺,我来衙门送情报,正好路过你这儿,给你带点鱼。”
从村里过来有些路程,为了保证鲜活,他隔半天就要给鱼换一次水。这样,到了医馆,这鱼还是活蹦乱跳的。
“多谢参哥,鱼这城里能买到的,下回别带东西了,你来一趟多不方便。”纪应淮连忙开门,让他进屋。
“害,城里的鱼哪有村子里的好吃,你看这条,多大,城里的河可养不出来这么大的。”林参笑着指给他看。
的确,这鱼比纪应淮在菜市场上见到的都大,难怪他要拎这么大一个桶。
“参哥,”纪应淮请他坐下,“你说递情报,是什么情报?”
林参示意他附耳过来,小声说:“马瘸子发现了劫匪的踪迹,他行动不便,叫我跑一趟来报官。”
劫匪会在每年秋收结束以后,到每个村收保护费,村民早就对他们感到很不爽了。
推书 20234-02-21 :穿书怀崽后被豪门》:[穿越重生] 《穿书怀崽后被豪门反派盯上了》全集 作者:论糖【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11-21完结总书评数:1422 当前被收藏数:14094 营养液数:5776 文章积分:211,044,624文案:枪林弹雨的连天戈壁,晚星下无人区的畅饮,温焓曾与死神谈笑风生,就这样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