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湾—— byneleta

作者:neleta  录入:02-25

车上,简久平表现热络地跟唐松月说话,唐松月表现得也很客气,不过简久平心里却有点气闷。这小子说话滴水不漏,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套出来。
宁明洲的父亲很有生意头脑,积累了不少的财富,宁明洲的妻子是吴家的旁亲,借着吴家的势力,加上宁家的财富,宁明洲很顺利地进入政界,宁家人也水涨船高。如今,宁家的企业做得声势浩大,宁家也有不少人在政界发展。宁家的企业有两位大股东就是吴家人,只不过外界并不知晓。
宁明洲没有住在政府大院里,而是在帝都的一处高档别墅区。这处别墅区有宁家四套别墅,宁明洲的姐姐、弟弟、还有一位堂兄都住在这里。唐松月到的时候,宁家的管家出来迎接。在唐松月进去后,宁明洲并不在,宁明洲的妻子吴惠洁、宁明洲的姐姐宁茵在场。另外还有两位年轻人也在场,不过管家没有介绍,唐松月也就没有问。
吴惠洁和宁茵都没有和唐松月握手的意思,唐松月也就没伸手。吴惠洁的态度有点冷淡,似乎是不满意唐爷爷不肯出面,只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孩子过来。双方认识后,吴惠洁就说:“管家,带唐小朋友上楼去看看老爷子吧。”
管家请唐松月上楼,吴惠洁和宁茵也跟着一起上楼。张秋和黄劲留在楼下,目不斜视,对于吴惠洁的态度,两人心里都是十分的不满。简久平也跟着上去了,客厅里的两位年轻人中的一位凑了过来。
“喂,你们穿着迷彩装,是军人?”
对方和唐松月的年龄差不多,礼貌就差多了。黄劲和张秋都不说话,那人绕着两人转了一圈,伸手就要去碰张秋大腿上的枪。张秋闪身避开:“请不要乱碰。”
那人不高兴地冷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看个病么,出门还带保镖。又不是豪门子弟,还怕被绑架呀。”
“东辞,过来。”另一位始终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喊了一声。
宁东辞没理,放肆地打量张秋,又问:“喂,你们哪儿的呀?”
张秋不吭声。
“东辞。”那位年轻人加重了语气,宁东辞不甘不愿地过去了。
楼上,宁老爷子的房间内,唐松月正在诊脉。房间里除了跟上来的三个人,还有一位贴身照顾宁老爷子的男护工。宁老爷子全身瘫痪,两只手都是扭曲地歪着,嘴巴也歪了,不停地流口水。宁茵看上去很担心,眼里有着焦急,吴惠洁虽然也有焦虑,但却好似并不是对公公的身体焦急。诊完脉,唐松月掀开宁老爷子身上的被子,检查全身的筋骨。宁老爷子中风两年,身体瘦得皮包骨,但护理得还行,没有长褥疮,身上也没有异味。
全部检查完了,宁茵让护工出去,吴惠洁开口问:“怎么样?能治好吗?”
唐松月回道:“宁老上年纪了,中风的时间又太久了,最多就是能让四肢恢复一些知觉。宁老在中风之前应该动过一次较大的手术吧?”Y……X……Z……L……
宁茵这时候说:“是,我爸中风前曾查出了胃癌,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胃。”
唐松月说:“中医讲究的是‘气’。切除了胃部,内脏不全,‘生气’就会受到影响。再加上宁老之后又中风,想要通过中医来治疗,很难。我先开些汤药喝着,一天三次按摩穴位,照顾得好,脸部能恢复过来。”
宁茵蹙眉:“不需要针灸吗?”
唐松月:“宁老应该没少针灸吧。”
宁茵被他这句反问问得不高兴了:“你是医生,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唐松月也不气恼,说:“如果针灸有效,宁老就不会又严重了。”
宁茵接着开口就说:“你们唐家不是有可以起死回生的药吗?给我父亲两颗不就好了。”
“大姐。”吴惠洁出声。
唐松月似笑非笑地问:“您是从哪里知道我们唐家有起死回生的药的?”
宁茵怒瞪着唐松月,却是不能接话了。医院里看到陆战烽治疗过程的人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虽然这件事肯定会传出去,但谁也不敢说自己是从谁那里知道的。
吴惠洁看向唐松月:“唐小朋友,我们宁家在帝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我们从哪知道的,不重要。我相信,唐老先生手里肯定还有。你也看到我公公的情况了,为人子女的,又怎么忍心看着老人家这样受苦。你就当是全了我们做儿女的孝心,卖给我们两颗,不管多少钱都行。”
唐松月很礼貌地说:“阿姨,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世上每天不知多少人死去,我唐家若有能起死回生的药,还不得招来多少争夺。陆叔叔能活下来,那是陆叔叔命不该绝,我唐家的十八针正好有用。不过宁老的情况十八针却也是用不上的。久病成医,宁老病了这么久,你们作为亲属也应该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十分的虚弱,身体所有的器官都已经衰老了,机能退化。除非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宁老返老还童,年轻二十岁,否则,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让宁老恢复些知觉。如果你们想宁老完全恢复健康,那我只能说抱歉,就是我爷爷来,也做不到。”
吴惠洁冷了脸:“唐小朋友是不愿意给我宁家这个面子了?”显然,吴惠洁关心的是两颗“起死回生”的药。
唐松月摇摇头:“我家没有能‘起死回生’的药。”
宁茵:“你们给陆部长吃的不就是吗?”
唐松月又是反问:“您是从哪听来的?”
“你!”
简久平这时候开口了:“唐松月,咱们也别在这儿打哑谜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唐家给陆部长服用过两颗绿色的药丸,那药丸你们家肯定还有。我们要两颗,价格随便你开。”
唐松月也冷下脸:“没有。”
吴惠洁、宁茵和简久平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简久平:“唐松月,你不会以为你们爷孙俩巴上陆部长就有恃无恐了吧。帝都可不是陆部长能一手遮天的。再说,军政向来分两家,陆部长可管不到我们政界人的头上。”
唐松月脚步一转就往外走:“你们就是找牧公来跟我要,我也仍是‘没有’。”
唐松月打开的门被人用力按回去,唐松月抬头,是简久平阴贽的脸。简久平:“唐家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是帝都,路上随便抓个人都不知能跟哪个高官勋贵家里扯上点关系。有种,你们爷俩就永远躲在大院里甭露面。你今天留下药,什么都好说;若不识好歹,你信不信,谁出面都保不住你们。”
唐松月抬手按住简久平的手腕,简久平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倒抽了口气用力抽出手,后退两步,惊愕地瞪着唐松月,另一手迅速摀住被唐松月捏过的手腕。被唐松月那么捏了一下的手腕已经迅速青紫了。
唐松月打开门:“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能耐。”
唐松月出去了。
吴惠洁急了:“拦住他!”
简久平追出去。楼下的人听到了骚动,张秋和黄劲立刻冲向楼梯,唐松月下来了,后面是紧追过来的简久平。宁家的保镖得了消息,从外面冲了进来。
“你们要做什么!”张秋大呵一声,挡在了唐松月的面前,手已经按在了枪上。宁家的保镖见状,也抽出了枪。客厅里的两个人已经站起来了,宁东辞走过来:“平哥,怎么回事?”
给了张秋和黄劲一个别担心的眼神,唐松月说:“回家。”
“唐松月!”吴惠洁和宁茵也下来了。
唐松月转身,吴惠洁说:“你要什么条件?”
唐松月仍是那句:“没有。谁告诉您的那个消息,您找谁要。”
“你!”吴惠洁气得想打人。
宁东辞问吴惠洁:“妈,什么东西没有?”
宁茵说:“他们唐家有能让你爷爷康复的药,可他就是不给!我们说了多少钱都买,他都无动于衷。”
宁东辞看向唐松月,另一个年轻人走过来,开口:“不管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他朝唐松月伸出手,“你好,唐松月,我叫宁飞,是东辞的堂哥。我爷爷病了很久了,我们也是诚心求药。”宁飞让保镖们把枪收起来。高官们有配枪的保镖,但那是安全局配备的。宁家的保镖可是私人保镖,掏了枪传出去可不大好,唐松月毕竟是与陆家有关系的。
宁飞和宁东辞长得不大像,宁东辞更像吴惠洁一些。不过宁飞的出面并没有让气氛缓和多少,唐松月说:“你们的要求强人所难。还有,我唐家,不缺钱。你们就是拿十个亿给我,没有就是没有。”他看向吴惠洁,“你们这么着急买药,真的是为了病床上的老人家?”
吴惠洁心里一紧,脸皮绷起:“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夫人应该最清楚。”不再罗嗦,唐松月抬脚往外走。吴惠洁拦住简久平,她放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捏得骨头发白,没有发现扶手内侧有两张黄色的符纸消失在了她的衣服里。
“舅妈!”简久平揉着已经瘀青的手腕,脸上是狠厉。
宁飞:“大伯母,要不要喊大伯回来?”
吴惠洁冷声说:“你大伯一会儿就会回来。今天的事你们谁都不许出去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宁东辞回去继续玩平板了。宁飞朝楼上隐晦地看了眼,也回去客厅继续上网。吴惠洁没有上楼,而是去了一楼的电梯,进去后按下4楼。宁老爷子在二楼,自然也就不用坐电梯上去。
四楼静悄悄的,吴惠洁走到四楼唯一的卧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按住门把手,推开门。房间里,一个和宁飞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一看到她就立刻问:“妈,药拿到了吗?”
吴惠洁没有进去,气恼地说:“没有。唐家那死小子咬死了他们没有,还问我是从哪里知道的。久平威逼利诱都用上了,那小子就是不松口。他身边有特战队的人,妈拦不住他,只能让他走了。”
“哐!”
一把椅子被扔到了墙上,里面的人发狠地说:“妈!必须拿到唐家的药!不然我就只能等死了!”
吴惠洁急忙说:“妈妈一定会给你拿到药。你爸他们也会想办法的。宁岩,你要按时吃药,只要控制好,我们迟早会拿到药的。”
“迟早?什么时候?等到我全身都烂掉吗!”
吴惠洁担忧,却又不敢进去,说:“相信妈妈,相信你爸爸,他们不给,我们就逼他们给!”
“妈,我等不下去了,你和爸爸要快一点。”
“你放心,妈一定会给你拿到药的。”
又安抚了儿子几句,吴惠洁离开了。房间里又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吴惠洁走进电梯,眼里是阴狠。
上了车,唐松月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这个时候路上不堵,张秋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了回去。唐松月他们离开后不久,宁明洲回来了。他一回来就上楼了,吴惠洁在房间里等他。他一进来,吴惠洁就愤怒地说:“唐家人太不知好歹了!他们不肯给!一口咬死了说没有。”
宁明洲也是脸色阴霾,吴惠洁的声音有了泣音:“明洲,我们必须要拿到药,宁岩的病不能再拖了。要不,要不就直接跟姓唐的摊牌。只要他们治好宁岩,我们宁家就保他们平安。”
“不行!”宁明洲厉声说:“你能确保他们不会把明洲的病说出去?”
吴惠洁冷声:“他们敢!”
“他们怎么不敢,他们背后有陆家,有严家还有邢家,甚至还有牧公。”宁明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旦让别人知道宁岩得的是艾滋病,我们宁家的脸面就全毁了。到时候我们就是找吴家帮忙,吴家也不好明着帮咱们了。那可是艾滋病!”
吴惠洁:“艾滋病怎么了!现在输个血都有可能得艾滋病!”
宁明洲:“你认为别人会相信宁岩是输血感染的艾滋病?”
吴惠洁哭了:“都是那些不要脸的娼妓……感染了宁岩。”
宁明洲烦躁地说:“他自己要是小心点也不会被感染。他要玩就玩,怎么也玩些干净的。不干净的也敢随便玩!”
吴惠洁:“还不是那几个人带他出去玩的。怎么就偏偏是宁岩感染了?”
宁明洲:“这话你在外面可不要乱说。传到吴家和陈家人耳朵里就麻烦了。现在都不能肯定宁岩是什么时候感染上的。而且宁岩的病,吴卓明也一直有帮忙。”
吴惠洁:“如果不是他儿子带着宁岩在外头胡来,宁岩也感染不上。他们每年从咱家拿走多少钱,说是帮,还要我们自己出面。吴卓明如果真心想帮我们,就应该帮我们拿到药!”
宁明洲:“好了,你别管了。我再去找找他。”
吴惠洁:“必须拿到药,我不能看着宁岩这么死了。”
“他是我儿子,我也不会看着他去死的!”
吴惠洁:“还有一件事,那个小子好像看出来我们找他不是为了你爸。”
宁明洲:“看出来就看出来,反正跟他们也撕破脸了。这件事你别管了。”
“嗯。”
车上,唐松月睁开了眼睛。他轻轻打了个响指,身边的黄劲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宁家,吴惠洁的衣摆下,灰色的粉末飘散在地毯上,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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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有一处情节不够严谨,有读者提出了,我已经修改了。19号晚上9点呆梅祭,等你来哦

第四十二章
回到陆家,不出意外,陆战烽在楼下。邢棹雄、邢家弼和唐爷爷都等着,严峻一竟然也在。唐松月一进门,严峻一就第一个问:“满九啊,宁家人没为难你吧?”
唐松月还没回答,张秋就说:“松月要走的时候,他们不让走。”
陆战烽沉声:“怎么回事?”
唐松月却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说:“他们找爷爷不是为了给宁老爷子看病,是为了‘生机丸’。宁家的儿子得了艾滋病。”
这话一出,张秋和黄金愕然地看向唐松月。邢棹雄眯了眯眼睛:“这就难怪了。”
严峻一:“满九,他们让你给宁家的儿子看病了?”
唐松月在陆战烽身边坐下,说:“没。他们一直以宁老爷子的身体为借口,跟我要生机丸,我说没有。但我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张秋喃喃:“怪不得他们家的保镖围着松月不让他走,还掏了枪。”
“掏枪?”陆战烽的声音低沉了几度,邢棹雄冷了脸。
严峻一严肃地问:“宁明洲在不在?”
张秋和黄劲摇头。黄劲说:“我们到了之后松月就上楼了,松月下来的时候我听到宁明洲的老婆说拦住他,保镖就进来了。我和张秋掏了枪,那些保镖也掏了枪。”
严峻一问:“有几个保镖?”
黄劲:“十几个。”
严峻一笑了:“呵,这宁明洲面子够大的。以他的身份可还不够格让国安局给他配持枪保镖。宁家这是明目张胆地违法了。”
邢棹雄问唐松月:“松月,你知道是宁家的哪个儿子得了艾滋病?”
唐松月:“宁岩。”
他这话一出,邢家弼就说:“那家伙不得艾滋病就奇了怪了。”宁岩在帝都的二代圈子里“声名显赫”。吃喝嫖赌抽他是样样精通。什么都敢玩,百无禁忌,而且还为非作歹,一个“烂”字都不足以形容他。
陆战烽凑到唐松月耳边:“‘生机丸’可以治吗?”
唐松月跟他悄悄话:“多吃几颗能治。”
其他人都看向旁若无人耳语的两人,严峻一朝邢棹雄看了一眼,眼里是唏嘘,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陆战烽么。看两人分开了,严峻一问:“满九,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没有,谁跟他们说我有,要他们找谁去要。陆叔叔命不该绝,有爷爷的十八针,自然能转危为安。”
“哈哈哈……”严峻一大笑,这话说得太妙了。“生机丸”的事情瞒不住,但就是吴家都不敢来跟唐爷爷对峙,说唐爷爷手上有生机丸。牵扯到国家秘密的事情谁都不敢说自己透漏出去过。
邢家弼道:“宁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松月和唐爷爷接下来一定要小心。”
唐松月:“他们要报复我,尽管来,我倒很想瞧瞧他们的本事。”手被人握住了,唐松月扭头,陆战烽严肃地说:“不能掉以轻心。邢小子,你要安排好特战队员的保护任务。”
“是,叔叔。”
唐松月这时候问:“陆叔叔,您下来多久了?”
陆战烽马上说:“这就回去了。”
唐松月和邢家弼、张秋和黄劲一起把陆战烽送上楼。之后,唐松月就一直没下楼。唐爷爷似乎并不担心宁家人的报复,回去给欧南针灸了。
楼上,吃了午饭,喝了药,躺下,陆战烽开口:“小月亮。”
“嗯?”
正收拾的唐松月抬眼。
“能不能让大叔,快一点恢复?”陆战烽有点等不下去了。宁家、吴家,之后或许还有陈家等与吴家一派的人冒出来。这样虚弱的他哪怕仍旧是军部的第三部 长,但只要他一天没有完全恢复,一天就会受到制肘。
唐松月凑过去:“大叔,你的身体不能急,否则会过犹不及。大叔,你放心,他们对我做不了什么,我可是小神仙。”
陆战烽被逗笑了,眼里却没有放松。唐松月接着说:“大叔,你这次重病,伤了根本。体内的生气都还没有恢复循环,各个穴位也都没有完全疏通。等你能下床了,我就教你心法,你心法和拳法一起练,恢复的速度就快了。我保证,到了年底,大叔就能完全恢复了。”
还要到年底……陆战烽的眼睛里有了笑:“谢谢小月亮。”以他的身体,到年底能完全恢复已经不是奇迹就能形容了。
“大叔,你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好。”
陆战烽在唐松月的按摩下很快就睡着了。唐松月盘腿,五心朝上,闭上眼睛。
唐松月不给要,宁家人却不会善罢甘休。宁明洲跟几个心腹商量,怎么能把唐爷爷和唐松月从军部大院里骗出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唐爷爷和唐松月两个人只要抓住他们其中一个,就不信他们还能嘴硬下去。目前最麻烦的就是他们身边都有特战队的队员。
这天晚上,宁明洲在家宴请一位神秘的客人。席间只有宁明洲和夫人吴惠洁以及宁茵和她的丈夫简雷在场。这顿家宴,宁明洲准备的是相当的丰盛。桌上鲍参翅肚、熊掌燕窝,什么珍贵什么来。宁明洲对待对方的态度极为的恭敬,就是吴惠洁都收起了许多的傲慢。
在又敬了一杯酒后,宁明洲说:“孔先生,唐家的那种绿色的药丸绝对可以起死回生。陆战烽当初可是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四器官衰竭,根本没希望救回来。结果唐家的两颗药丸喂下去,陆战烽就活了。唐家对外说是唐氏十八针的功劳,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那不过是幌子,最主要的还是那个药丸。只要能抓到唐家的人,这种药丸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孔先生,我也不贪心,我只要五颗,唐家人和唐家的药,都归孔家所有。”
那位穿着一身唐装,头顶扎了一个发髻,别了一根白玉簪子,须着两撇胡须的中年男子抬眼,只是这么一个动作,那种凌厉的气势就扑面而来。宁明洲脸上的陪笑顿时僵硬了几分。那姓孔的中年男子慢条斯理地说:“我孔家虽不与军部合作,但并不想与军部作对。唐家人与陆部长的关系亲厚,身后还有邢家和严家,他们身边还有特战队的队员保护,你又怎么能保证我出手不会被他们发现我的身份?”
宁明洲说:“唐靖康那老头儿还任着中医药大学的名誉教授,要带研究生和博士。现在中医药大学早就开学了,他这个教授怎么也得去学校见见自己的学生。我会派人把他身边的特战队队员引开,哪怕他身边还留了几位,以孔先生您的能力,想要不露面的把唐靖康抓走,也是轻而易举的吧。虞青可是往唐家跑过很多趟了,好像还带了不少东西走,万一唐靖康与虞青合作,对孔家和您可是不利啊。”
孔先生微微眯了下眼睛,宁明洲就感觉一股杀气袭来,吴惠洁手里的筷子都掉了,宁茵的脸也白了。杀气很快消散,孔先生道:“那我就等宁司长的消息了。”
“谢谢孔先生。”宁明洲忍下冷汗,又亲自给孔先生斟满酒。这顿饭吃到十点,孔先生带着一千万的支票离开了。他一走,吴惠洁和宁茵都同时松了一口气。吴惠洁担心地问:“他真的能给我们五颗?五颗够不够?吴卓明那边也想要呢。”
宁明洲不担心地说:“他或许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可吴家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能起死回生的药,唐家也不可能有很多,我都担心他们有没有五颗。吴卓明那边,抓到了唐家的人,他那边还会少么。如果不是吴卓明,我也请不到孔家的人,放心吧。”
宁明洲在这边想怎么教训唐家人,怎么分配那五颗药丸,似乎已经稳操胜券了。就在宁家等着抓到唐爷爷时,帝都传出了一股风声,久不露面的宁家大少爷宁岩得了艾滋病。宁岩曾玩过的数位男女近期都查出了艾滋病。这一风声一传出来,帝都某个圈子顿时乱套了。凡是和宁岩有过接触的人吓得是面无血色,赶紧去检查自己有没有被传染。宁家人捂得严严实实的消息竟然就这样泄漏了出去。吴卓明是知道宁岩得了艾滋病的事,但宁家人竟然让消息泄漏,他也十分的恼火。艾滋病有多种的传播途径,但他们这样的家庭,人家只会相信是滥交传染的。别说宁家丢了大脸,就是吴家都脸上无光。
吴家刚退位下来的吴老爷子都发话了,严禁吴家的年轻人接触宁家的人,谁知道宁家的其他人有没有被传染。而迫于吴家的压力,宁明洲也不能再把儿子藏在家里了。疾控中心的人过来宁家查看宁岩的情况,宁岩手里拿着刀威胁谁敢把他带走,他就把艾滋病传染给谁。面对这样的儿子,就是吴惠洁和宁明洲都不敢往前凑。疾控中心的人无功而返,没多久,武警上门了。不管宁明洲多么恼火,宁岩被带走了,他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的疱疹,至少是艾滋病中期的症状。把这样的一个人放在家里,就算宁明洲和吴惠洁愿意,小区里的其他住户也不愿意,谁愿意自己住的地方有一个不肯去医院治疗的艾滋病病人。
而更令宁明洲焦头烂额的是,宁岩被带走时的样子和大喊大叫的威胁被人用手机录了下来,放到了网上,题目是——官二代身染严重艾滋病,扬言要报复社会。尽管这个视频很快就被删除了,但已经传播出去了。艾滋病那是闻之色变的可怕传染病,这个视频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不满。很快,宁岩的身份就被人了扒出来。不过23岁的他,却是情史丰富。男人女人都玩不说,还疑似吸食大麻和致幻药。宁岩感染上艾滋病就是因为他很喜欢玩群P,又吸食大麻和致幻药,不得病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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