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和影帝前夫上恋综后—— by封十

作者:封十  录入:02-25

他看也不看,转身一步一步往反方向走,留下沉重的脚印。
宋清淮拿着借来的喇叭到车边喊,“卖白菜嘞,卖完回家吃饭,新鲜白菜!白菜有活动,找到一颗不新鲜的白送一斤!”
“白菜搞活动,找到一颗不新鲜的,白送一斤!”
“宋哥,你在干嘛?这样能有什么用?”宋清泽被震得耳朵都聋了,又觉得宋清淮做这事儿丢脸。
自己可是明星,怎么能做这么掉价的事儿。
宋清淮没搭理他,继续吆喝,“说了在忙,就是在忙,还问我忙什么,也许当时忙着微笑和哭泣,忙着追逐天空中的流星。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忙着卖菜。”
凑热闹是人的天性,大家原本都匆匆忙忙要赶回家,听到这个吆喝,又有了点兴趣。
“只要选错了工作,每天都是周一。来了解一下咱家的白菜吧,只要能找出一棵不新鲜的,我白送一斤。”
“我这里有最野的帅哥、最辣的舞还有最新鲜的白菜。大姨,您说您要多少?”
“这一车我都要了,买菜送帅哥吗?!”大姨凑宋清淮耳边大声喊。
宋清淮在众帅哥杀人的视线里咽了咽口水,“您看上哪个了?”
大姨乐呵一笑,指着最冷的傅识均,“这娃盘条亮顺的,看着有劲儿,应该很能干吧。”
宋清淮听到“能干”两个字,呛了一口。
傅识均凤眸一挑,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宋清淮冷冷转开视线,是能干,一周干不重样。
“让他去给我搬白菜。”大姨大喘气地补充了一句。
宋清淮一愣,“就,就这样啊。”
他的思想真是对不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爱国,一般敬业,不太诚实,非常不友善。
“昂,不然呢?孩儿啊,你在想啥呢?”大姨作为过来人问了一句。
宋清淮连忙摆手,“什么也没想。”
“老板,还有白菜不?”
“老板,我来参加活动了。”
“啊啊啊宋清淮!我老婆!我失散多年的老婆啊!我一声行善积德,下班回来碰到老婆是我应得的!”
宋清淮没想到自己的广告词竟然吸引了这么多人,还有粉丝混入其中,他招架不住连连求饶。
“谢谢大家的喜欢,但是这车菜已经被这位大美女承包了,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了。”看到女孩举起手机,宋清淮摘下口罩,扬起笑脸让她拍。
“清淮快戴好口罩,我不拍了。回去记得煮姜汤啊,东北太冷了,这个暖宝宝给你,很好用的,白白,下次去北城看你。小茶叶永远是你最坚定的后盾。”女孩给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蹦蹦跳跳离开了。
风夹着雪吹在脸上有些刺痛,宋清淮捏着暖宝宝,发自内心感受到了温暖。
有这样一群很可爱的女孩子喜欢他,他人生中幸运总是大过不幸的。
李四把他们任务中的白菜交给他们,又额外搭了一大袋其他蔬菜。
分量巨大,估计够他们九个人吃一周。
“谢谢。”李四终于正眼和宋清淮说话了。
导演适时出来介绍,李四每周都义务替村里的留守老人收菜卖菜,那个村在山里,离市区有上百公里远。
这菜都是老人们细心培育的,又脆又甜,李四不舍得贱卖,价格就偏高了。
宋清淮问李四要了个联系方式。
“清淮是打算帮他们一把吗?”白竹心问。
宋清淮笑笑:“还不知道,如果有机会的话。”
“清淮你太厉害了,还得是你啊!”
宋清淮被女孩子追着夸有点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什么的,多亏了大家一起努力。”
“清淮你可别谦虚了,拍节目这么久,碰到的难题都是你解决的,你就是我们的智多星诸葛亮嘛。”魏欢鱼和白竹心一左一右拍彩虹屁。
刚刚宋清泽针对宋清淮冷嘲热讽,她们都看到了,她们就是故意让宋清泽尴尬。
没人喜欢没什么本事还整天吹嘘的男人。
宋清淮被吹得只会嘿嘿傻笑。
弹幕此时也在疯狂给他打Call,宋清淮的粉丝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反击。
【哎呀哎呀,天赋这种东西果然不是谁都有的呢,某天才你说呢?】
【楼上的这么阴阳你不要命啦!】
【吾日三省吾身,吾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刚刚骂我老婆的人呢?出来啊,当姐的键盘是小饼干捏的吗?】
【纯路人,宋清淮是真的有点NB在身上的,开局一副烂牌,亲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别说了,就冲他这努力劲儿姐粉了!】

第46章 各自新欢
宋清泽气得脸都黑了,一度想转头离开,但他不能这么做,他的粉丝量已经越来越少了,他这次来就是要和傅识均炒炒CP,增加CP粉,增加爆点,早点成为一线。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
傅识均不动声色地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腹部,两天没有进食,他的胃囊已经发出了抗议,但他什么也没说。
陆绪风倒是看到了,目光有些复杂,而后眼不见为净,挤到前面和宋清淮一起了。
几人拎着几大袋战利品回了民宿,陆绪风撸起袖子打算大展身手,“我已经学会做饭了,小淮瞧哥给你做几个拿手菜。”
宋清淮拿了一把菜,“那我给你打下手。”
傅识均像一尊煞神杵在旁边,宽肩腿长十分碍眼,如玉般的脸庞有些苍白。
“识均哥,过去休息一下吧,今天不需要你做饭啦。”宋清泽搂着他胳膊撒娇道。
下一刻,水盆打翻在地,男人垂着头,一手按在台面上,青筋暴起,另一手捂住腹部,额头冷汗如雨下。
“傅识均!”宋清淮惊了一瞬,下意识去扶他。
“识均哥!”宋清泽率先抱住他。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打得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一向可靠的傅识均会突然倒下。
宋清泽吓哭在一旁,“呜呜呜识均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今天在外面受凉了?”
没人搭理他这奇怪的逻辑,受凉捂肚子做什么?
宋清泽扶着傅识均到沙发旁坐下,又扯了几张纸巾擦汗。
宋清淮慢慢收回手,不尴不尬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快步离开了厨房。
他的行李箱有点乱,昨晚匆匆找睡衣出来后没有整理,翻了一会儿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他烦躁地把衣服都倒出来扔在一边。
终于在角落找到一个小小的白色瓶子,他眼前一亮,连忙捡起来攥在手里往厨房跑。
他急得满头大汗,“药来了”三个字堵在嗓子眼里,他注意到餐桌上有一瓶开过的胃药,没说出口的话顺着嗓子又原封不动滚回去了。
他不动声色地把瓶子塞回口袋。
这是他的习惯,去到哪都会带一瓶胃药,这个习惯的养成原因还是傅识均。
傅识均刚进娱乐圈时,为了一个角色,经常要和投资商喝酒。
空腹喝了太多酒,久而久之傅识均落下了胃病。
他们刚进娱乐圈时没有背景,处处看人脸色。
傅识均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且能力配得上野心,每个角色到他手里都被演活了,所以他的走红运气只占了一小部分,其余的艰难困苦不提也罢。
宋清淮照顾了一年的酒鬼,他的胃袋也被酒精腐蚀坏了。他们从租房搬到大平层再到自带大院子的独栋别墅,只花了不到两年时间,简直堪称励志。
傅识均这样的人无论干哪行都能爬到上游,但娱乐圈来钱快,所以他当了明星。
至于为什么这么缺钱,宋清淮尽管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自己拖累了对方。
宋清淮从回忆里脱身,又回到了料理台边。
傅识均吃了药,脸色好转了一些,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周,没有一张自己期待的面容。
而后,隔着众人关心的包围圈,他瞧见了站在一旁漠不关心的人。
两人的视线一触即分,夹杂着宋清泽喋喋不休的关心。
宋清淮把白菜择了,一叶叶洗干净。
确认傅识均缓过来后,大家都回到厨房帮忙,唯一一个病患被勒令坐着休息。
宋清淮头也没抬,把洗菜当做一项任务艰巨的工程,自然而然就忽略了那些烦人的声音。
傅大厨倒下了,陆大厨接过他的衣钵,这位浪荡人间的大少爷颠起勺来竟然真有几分大厨的样子。
宋清淮当起了递盘子的小工,玩笑道:“绪风哥你在澳洲进修了厨师班?”
陆绪风熟练地下油、翻炒,“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单身汉总不能天天汉堡沙拉吧。而且……”
他意有所指地说:“说不定我有一身好厨艺以后,人家就看得上我了。”
这不是宋清淮第一从他嘴里听到陆绪风喜欢的人,按理说他这么优秀、英俊,除了偶尔有些不着调,宋清淮几乎找不到他的缺点,怎么会暗恋失败呢?
嘶,只有一个可能,陆绪风看上了有夫之妇!
宋清淮大惊失色,爱情诚可贵,道德价更高。
他决定找个机会和陆绪风好好聊聊,开解对方,要把眼光放长远。
“尝尝味道怎么样?”陆绪风夹了一块糖醋肉递到宋清淮嘴边。
宋清淮张嘴,用齿尖咬下,因为怕烫,他唏哩呼噜地把肉叼进嘴里,仔细尝完后竖起大拇指。
其实他喜欢更酸甜一些的,不过他的口味比较叼,按照大众的口味,这个应该合适了。
陆绪风得到他的认可还挺高兴的,肉盛出来后,他又炒了几个菜和另做了一盘咸口的炒肉。
饭菜全部端上桌后,傅识均也缓过来了,加入了干饭队伍。
吃饭是一件很微妙的事,人一旦进食就会降低警惕心,忘记伪装,因此这也是嗑CP最好的时间,位置怎么坐也有讲究,大家都会无意识坐在自己有好感的嘉宾旁边。
宋清淮负责端菜上桌,大家给他和陆绪风留了两个位置,但这两个位置并不在一起。
一个是傅识均左手边的位置,一个是宋清泽右手边的位置,说实话,他一个都不想选。
陆绪风也眉头紧皱,南峪体贴地说:“需要换个位置吗?”
宋清淮不想麻烦别人,陆绪风也是这么想的,因此两人捏着鼻子坐下了。
傅识均将他的犹豫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收紧手心,垂下眸子,喝了口热水。
南峪坐在白竹心旁边,他们用的是长餐桌,偶尔有夹不到的菜,南峪会帮她夹。
宋清淮注意到,南峪没有换公筷。
不过很快,宋清淮也没空管别人了。
因为傅识均“好心”地给他夹菜。
那道糖醋肉就在他面前,傅识均给他夹的是远处的小炒肉。
面对不太合口味的菜,宋清淮一般都不动筷子,糖醋肉不是很合口味,所以他不怎么吃,就闷头扒饭,没想到傅识均发现了。
但宋清淮也没吃傅识均夹的肉,直接夹出来丢在骨碟里。
傅识均半垂着眼眸,里头闪过晦暗,较劲似的,一直夹菜塞他碗里,很快就堆得高高的。
宋清淮不能浪费,只好低声制止他,“我自己长手!”
“哦。”傅识均说,“只有我做的糖醋肉你才会吃。”
宋清淮没说话,那又怎么样?不合口味就不吃,一辈子不吃糖醋肉他也不会死。
饭桌上,大家聊着天,气氛很好。
“当时高中挺无聊的,每天就是背书写题。不过宋哥高中挺热闹的,听说之前为了个女孩子打架……”宋清泽连忙住了嘴,说一半留一半的,引人遐想。
宋清淮似笑非笑,“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清泽高中整天都在背书啊,那怎么连《离骚》都念不出来?”
宋清泽脸色一变。
“清泽和清淮是高中同学?”魏欢鱼好奇地问。
其实大家都很好奇,这两人的名字应该是同辈分,很像一个家庭出来的,五官也有相似之处。
宋清淮应了一声,却没有主动说下去。
魏欢鱼察言观色,识相地闭上嘴。
几人换了个话题,宋清淮却径直离开餐桌了。
陆绪风见状,连忙丢下饭碗跟上去。
傅识均起身到一半,沉了眉眼,目光追随离开的两人,手里的瓷碗发出轻轻咯的一声,裂了条缝。他转了步伐又去盛了半碗饭。
“ 识均哥,饿过头不能吃太多的,胃会不舒服。”宋清泽关心道。
傅识均没理他。
宋清泽咬着下唇,“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
傅识均撩起眼皮,“食不言寝不语。”
另一边,宋清淮蹲在地上收拾凌乱的行李箱。
陆绪风没有帮忙,他知道宋清淮需要自己冷静,整理行李箱也是在整理心情。
他们已经不是小孩,不是所有情绪都能分享或者发泄。
宋清淮一件件把衣服叠好,等回过神发现陆绪风站在一旁,“绪风哥你怎么在这儿?吃饱饭了吗?”
“小没良心的,我都站这半小时了。”陆绪风敲了敲他的脑门。
宋清淮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想事情比较专注,还真没注意到旁边有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别放心上。”陆绪风捂着麦克风凑到他耳边说。
宋清淮噗嗤笑出声,“不至于,他还影响不到我的心情。”
他不想多谈,转移了话题。
在房里呆久了有些闷热,宋清淮穿上外套出门消食。
陆绪风想陪他,被他拒绝了。
宋清淮在院子里绕圈圈,忽然他听到角落处有哭泣声,他奇怪地走过去。
白竹心正蹲着,脸埋在膝盖里,羽绒服的帽子盖住了脑袋,这姑娘大概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压抑的哭声十分心酸。
宋清淮以己度人,她既然特地跑到角落,应该不想被人发现,所以就悄悄地离开了。
白竹心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但是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听到那人走了,她才抬起头。
她看到宋清淮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刚遇到傅识均在那边抽烟。今晚大家怎么集体出来“放风”啊。
宋清淮踩着厚厚的雪,鞋子很容易就埋进去了,他耳朵一动,听到有人说话声。
宋清淮正要离开,突然听到细细碎碎暧昧呻吟的声音,他正觉尴尬,想加快步伐离开。
余光一瞥,他愣在当场,那双鞋子分明是傅识均的。

这不是宋清淮第一次直面这个残酷的事实。
明明这个场景在他的想象中已经经历了千百次,傅识均不是素食动物,不可能劈腿后还清心寡欲,但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宋清淮后退一步,没有惊动任何人。
角落,傅识均点了支烟,烟丝燃起一点火光,白烟打着弯升起。
宋清泽捂着脖子呛咳,惊恐地往后退靠到墙上,借着冰冷的墙面冷静下来。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真的想掐死他。
宋清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那么喜欢他,各种卑微讨好,为什么傅识均总是看不到自己。
傅识均既然都和宋清淮分手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自己。他以为傅识均多深情呢,不也是左拥右抱,可是为什么唯独不肯接受他?
还有那个害他受伤的褚歌,傅识均竟然这么护着对方,他不会放过他的!
傅识均没说话,轻轻抬了下眼尾,将他的怨恨尽收眼底,知道这把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他只要隔岸观火,宋清泽和李常学自然会和褚家斗。
自古以来只有美人计,没想到有天他也成了祸水,真踏马有意思。
他捻灭烟头,“你回去休息吧。”
“识均哥,你不回去吗?”宋清泽追问。
然而傅识均头也没回,他走得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边,宋清淮步履匆匆地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前眼睛忍不住往那个方向扫视了一圈。
黑夜漫漫,什么也看不见。
陆绪风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奇怪,“你不是消食去了吗?怎么连魂儿都丢了。”
宋清淮摇摇头,“没事,天儿太冷了。”
陆绪风絮絮叨叨让他穿好衣服,房内橙黄的灯光照得人很暖,宋清淮眼眶发烫,掀开被子埋进去。
陆绪风望着被子里微微颤抖的一团,他垂在腿侧的手慢慢收紧。
这是一个寻常的冬夜,普通到甚至没什么值得记忆的点,唯有各中酸楚泛滥在舌尖,又一路流到心里去。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凌晨五点,摄像大哥敲响各嘉宾的门,惊飞了露水。
宋清淮揉着水肿的眼皮靠意志力穿好衣服,陆绪风骂骂咧咧恨不得拿个炸弹把节目组送上天。
“各位男神女神早上好!”导演活力满满,嘉宾死气沉沉。
早上好早上好,早上到底谁在好。
宋清淮打了个哈欠,对上傅识均递过来的目光,他的哈欠愣是卡在喉咙里,和睡意一起消散了。
傅识均也没睡好,眼下的青色遮不住,看起来有些颓唐,宋清淮猜测他这是纵欲过度,虚了。
导演神神秘秘不肯告诉他们目的地,只是给了他们二十分钟的时间收拾行李,要前往另一个地点了。
宋清淮呼噜了一下脑袋,对这个用尽手段折磨他们的导演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二十分钟后,一辆大巴车停在众人面前。
宋清淮刚要上去,被在他身后的傅识均扯了一下,他迟了几步,车上坐满了导演组和摄像师,只剩两个位置了。
他没说话,径直走向最后一排,坐到了里面的位置。
傅识均挨着他坐下,淡淡的木质香飘来。
宋清淮鼻尖动了动,是他最喜欢的木质香尾调,不过一大早喷香水哪来的尾调,只有一种原因,这是头天留下来的。
一想到昨晚他撞破的事情,瞬间觉得不好闻了。
傅识均可以喜欢别人,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做,唯独这个人不能是宋清泽。
于情,宋清泽和他有血缘关系,于理,宋清泽害了他,两人已经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的局面。
宋清淮寻找能一击即中的机会,除了需要证据外,他还要顾忌在狱中的父亲。
他得赶紧多赚些钱,等父亲出狱后,就送他离开北城。
宋清淮想了很多,后来他又自嘲,傅识均喜欢谁都和他没有关系,他还是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他们坐在一起,肩挨着肩,距离却比任何一次还要远。
大巴发车后,节目组发了早餐。
宋清淮不太习惯在车上吃东西,不过不吃胃会更难受,所以他还是勉强自己吃了。
傅识均一直没有说话,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搭话,两个人沉默地吃了自己那份早餐。
大巴往山区开去,山路弯弯绕绕,宋清淮被甩来甩去,贴在傅识均胳膊上。
“抱歉。”宋清淮低声说。
他扒着前面一排的座椅,稳住晃来晃去的身体,胃囊在翻滚,酸水往上冒。
果然不应该在车上吃东西,他有点晕车。
他想控制住那股恶心的感觉,但是晕车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他越忍越恶心,喉头一动。
旁边人眼疾手快拉开早餐剩的塑料袋,宋清淮抱着袋子吐得天昏地暗。
傅识均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漱漱口。”
宋清淮有气无力地接过来,手一抖,险些掉裤子上。
傅识均不松手,让他就着喝。
动静不小,惊动了陆绪风,他关心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怎么了清淮?”
“晕车,已经吐完了。”宋清淮没空说话,傅识均替他回答的。
绕过了这段曲折,终于到了平坦的大路。
傅识均接过他袋子里的秽物打好结扔进垃圾桶,全程眉头都没皱。
他已经习惯了。
以前每次出去郊游宋清淮都要晕一次车,傅识均总要在书包里放两个塑料袋。一个去时用,一个回程用。
恋爱谈太久就这点不好,有时候不知道到底是爱还是习惯。
如果爱,为什么走了岔路口,如果不爱,又为什么处处关心。
“谢谢。”良久之后,宋清淮轻轻呢喃。
“嗯。”傅识均给他拉上窗帘,“睡吧,睡醒就到了。”
宋清淮听话地闭上眼,不听话也没办法,晕车的人会全身无力,只能靠着椅背,求着这条路短一点,快点到达目的地。
今天在赶车,所以没有开直播,除了司机以外的人都在补觉。
车上安安静静,两人在最后一排,十分隐蔽。
浅浅的呼吸声徘徊在耳边,傅识均拿出耳机戴上。
傅识均播放了一首民谣,车外冰天雪地,车内温暖如春,在女歌手温柔缱绻的嗓音里,他低头碰了碰宋清淮温热的脸颊。
宋清淮快要睡着之际,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惊了神。
傅识均在亲他。
看,他总是做这些令人困扰的事,明明他已经快要说服自己放下了,已经往前看了,已经学着不爱了,这人总是时不时来撩拨他一下。
他不爱自己,却不肯放过自己,要将他困在以爱为名的牢笼里。
宋清淮什么也没说,眉间却渐渐舒缓开,傅识均和他挨在一起,耳机里还在唱着绵延不绝的爱意。
众人是被一阵尖锐的哨声惊醒的。
导演举着小红旗兴致勃勃地呼唤嘉宾们下车,外头天寒地冻,没人愿意下车。
大家拖拖拉拉,像极了被迫军训的新生。
“咳咳,今天我们来到的是云归村,云归村坐落在最北方,这里几乎都是空巢老人,青壮年都在外头打拼,一年到头也不能团聚两次。这次咱们的任务就是在这度过五天四晚的扮演生活。”
顾名思义,嘉宾们两两成一组,分配到不同老人家中,充当儿子和儿媳的角色,陪伴老人,帮助老人解决一些生活难题。
宋清淮听完并不意外,以前父亲一直有做空巢老人的慈善活动,他跟着进过几次大山,山里的老人每天天没亮就起床,开始了一天的等待。
年纪越来越大,他们能做的事更少,几乎起床后就开始盼着天黑。
因为醒着就是无尽的孤独,他们干不动了,也没什么娱乐,一年到头就盼望着过年过节,等着小辈们回家。
然后,继续期待下一年的到来。
他们的车停在村口,有些老人好奇地张望。
嘉宾们这次是直接抽签决定组合。
箱子中放了不同颜色的纸条,抽到同颜色的即为一组。
这次宋清淮没有再第一个上前,他缀在最后。
傅识均也没有上前,两人格格不入地站在外围。
宋清淮眉头一挑,宋清泽还没配对,也就是说他和傅识均有一人要和他成组。
两人互相礼让,谁也没上前,最后还是宋清淮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上去抽了。
他抽到了一张没有颜色的纸条,和在场的人颜色都不同。
也就是说,他落单了。
南峪心情一般,陆绪风不高兴,宁铮也不大高兴,傅识均的脸色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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