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攻略我—— by种地七七

作者:种地七七  录入:02-26

凌晨四点半,几个男人收拾完东西,才轻手轻脚来叫沈潋初起床。
其实沈潋初早就醒了,只不过三魂六魄还未归位,有点懵。
晕乎乎的,眼眶都还是红的。
早晨有些凉,沈潋初穿了身黑色冲锋衣,衣领拉到最上边,遮住脖子和嘴唇,只露出漂亮而锋利的眉眼,还有优越的眉骨,头发有些乱,散碎在额头前,在黑夜里白到发光。
像是一朵在黑夜中横行霸道的白玫瑰。
嵇语体力最好,排在第一个,沈潋初紧随其后。
凌晨的街道是宁静而朦胧的,像是专门打上了电影滤镜一样,一切都像是寒冬过后刚刚复苏的样子,一行人速度不慢,沿着路边一路前行。
沈潋初压低身子,眉眼如画,凉风吹醒了他的神智,此刻的镜头里,他的眼神清亮,像是在发光一般,风迎面吹来,蓬松的头发被扬起,眉眼如画,颇有几分鲜衣怒马的肆意鲜活。
凌晨的观众不多,但是满屏都在舔少爷的颜。
【少爷的狗:呜呜呜,莫名好哭,这一幕好青春少年男主啊。】
【少爷的二狗:腿疼了一周了,今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骨头里有点东西,拍片子一看,原来是我喜欢少爷到了骨子里(wink比心)】
嵇语在最前面挡去了大部分的风,而其他人也都无声而默契地关注着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大概骑行了一个小时,爬山的时候,嵇语小跑到沈潋初身旁,问道:“潋潋我背你吧。”
沈潋初横他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夸上台阶,将嵇语甩到后面。
嵇语挠头,似乎也知道惹潋潋生气了,无措又担心,只能小跑着跟在潋潋后面。
又爬了半个小时的山,众人终于赶在太阳出现前到达山顶,镜头去拍风景了,镜头的后边。
嵇语捧着保温杯,然后给沈潋初倒进小被子里吹一吹递过去,沈潋初喝了几口,嵇语又递来毯子,自诩为敢拼敢闯年轻人的沈潋初不大领情。
却不想镜头刚好转移过来,将一系列画面完美拍到:
嵇语端茶送水,像是一只只会给主人摇尾巴的小狗,少爷却是皱着眉头,轻轻扇了嵇语一耳光,语气骄纵又不好惹:“你好舔狗哦。”
被骂的人竟然没有生气,好像是颇为心疼地摸了摸少爷的手,看那表情,多半是在讨饶,说不定还要自责几句:用脸扇了潋潋的手,潋潋疼不疼啊。
【少爷的狗:完蛋,遇见真小狗了。】
【眼睛:起猛了,遇见真bt了】
【七七熬夜秃头:很难不设想一下以后进行深入交流时,少爷狂甩小皮鞭,某只还要摇着尾巴担心皮鞭粗糙会不会磨破少爷金贵的手的画面……】
【竹子:突然有点好磕了……】
这正是最冷的时候,一望无际的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与远处暗色的城市建筑形成剧烈的反差。
接着是粉色,橘色,金黄色……像是画家打翻了颜料桶,尽情泼洒一般,将万丈金光洒向每一个角落,千里熔金,满目金波,红日像是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令万物失色。
将世界从浓墨的黑夜的捞起来。
霞光将人的每一根发丝都染上金黄,沈潋初站在围栏边,伸出手迎接暖黄耀眼的太阳。
像是油画里被光影偏爱的圣人,万物成为背景,光胜于一切,美得令人失语。
在其他人眼里,却比太阳耀眼百倍。
好似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已天光大亮。
沈潋初将衣领拉下来一点,打开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昨晚有人给他发了心动短信:愿做你永远最忠诚的骑士。
我是酷哥,才不是公主。
哦,是黎昭昭。
沈潋初看过去,正好对上某人悄悄看他的视线。
不是公主的酷哥潋到处玩了一圈,等着人将早饭做好才回到他们的小地盘上坐下来等待投喂。
他的发型被风吹得定型了,毛茸茸的,又酷又萌,很好rua的样子,
早餐是女巫汤意面,真用简易吊炉做的,热腾腾香喷喷,带着红酒和迷迭香的香气,一碗下肚暖心又暖胃。
【眼睛:怪不得刚刚一直看见小叶在角落里忙碌,呜呜呜小叶真的很适合照顾我们少爷】
【七七还不睡觉:磕到了磕到了,传说女巫汤意面是吉普赛女郎流传的菜肴,在冬天,就会架起小锅,然后在锅中放入爱人喜欢的食材和红酒一起熬煮,所以这道菜也被看做满满的爱意,象征在这份爱里我们只有彼此。】
【少爷的狗:我作证,小狗特别不喜欢洋葱,所以这锅肯定不是给小狗做的。】
【少爷的二狗:小蒋好像不喜欢西芹!】
【竹子:不是吧,指向很明显了啊,每一样都是少爷喜欢的,这是明晃晃在跟少爷表白呀。】
但是沈潋初呢?沈潋初压根没有想到这茬,只是在感叹叶柏的厨艺真是不错,莫名想着:厨艺这么好,这般居家,要不以后请来给他当厨师吧。
兼职一点保姆工作的厨师。
吃完早饭,简单休息了一下,一行人就准备回去,第一期录制结束,成员们可以放两天假。
拒绝了所有人的便车,沈潋初带上墨镜,岑元下车恭敬地开门,少爷走上自己的全球限量的黑色兰博基尼,冷酷离开。
清晨,沈潋初搭着眼皮,不大清醒地玩手机。
江隅在卫生间洗漱,刷牙洗脸,然后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肩颈处有淡淡的吻痕,然后有几道抓痕,衣领遮住的地方还有更多。
江隅看了一会,伸手摸摸,不疼,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没忍住,嘴角弯了弯,笑意很淡,在看见自己的脸的时候停住。
双手撑着洗手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潋潋好像不大爱来这找他了,就算来了,也很少做别的事情。
也许人就是这样,总是贪心不足。
潋潋不碰他,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潋潋碰了他,他又觉得是不是心里没有他。
等了一小会,他又把衬衫扣子解开一颗,然后轻声出门。
单膝跪到床上,从背后拥住。
沈潋初在刷围脖吃瓜,懒懒地不想动。
“我煮了粥。”
“嗯哼。”某人心不在焉。
江隅给他撩一下碎发,然后轻轻吻一下侧脸,感觉心落到了实处,只要片刻,只要现在潋潋在他身边便好。
把小江拉出来晒晒太阳,不然要长霉了

沈潋初没有回头,就这样捏一捏江隅的耳朵。
“潋潋在聊工作吗?”江隅轻轻地贴着沈潋初的背,然后一只手臂横过去,沈潋初就躺在他的手臂上。
“嗯”沈潋初说话也是懒洋洋的,手里跟别人的对话却是不停:“最近在谈合作。”
“但是对方不太配合,所以我琢磨着……”沈潋初转头看向他,两人的距离一时间贴的很近,呼吸可闻。
沈潋初抬头亲了亲江隅的下巴:“所以我琢磨着,要不收购了吧。”
江隅就算是平日里再冷淡再克制,可是这是他和潋潋的房子,此时此刻,和他共度一夜的爱人正躺在昨夜欢好过的床上,拥抱着,亲吻着。
那是他的爱人,他仰望着,害怕会被丢下的爱人。
怎么可能平静呢?
沈潋初由回了几句,然后手机被丢在床头,沈潋初翻身跨坐在江隅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像是摸小狗一样,去摸江隅耳后的头发。
看着江隅,像是满意了,低头奖赏一般亲了亲他的鼻尖:“江医生最近好乖。”
“我喜欢乖的。”
夸奖的话像是晚春靡丽的万花深处,突然吹过一阵清风,馥郁香甜。
然后沈潋初吻了下去,咬上江隅的唇。
潋潋很会接吻,江隅在回忆的时候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潋潋很会接吻,也喜欢接吻,但是也许是从小被娇惯的缘故,他接吻的技巧只顾着自己爽。
当然,多的是人极尽钻研去勾引他,讨好他,这就潋潋对自己的欲,望从来都是十分坦荡,直白到可爱——也同样让人咬牙切齿,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新鲜,所以没有人能永远留住他,他是自由的蝴蝶,他是属于天空的雄鹰。
只有仰望,祈求,甚至卑微挽留,才能多待上片刻,多得到一些垂怜。
收紧手臂,江隅情不自禁地迎上去,这是沈潋初教会他的:想要想,就得自己争取。
人长了嘴长了身体,就要去说去做。
“既要还要的人很下建,江医生可千万别学。”
情浓至深,江隅的手已经从衣摆下面探进去,纤细的腰,像是上好的瓷器。
沈潋初却突然狠狠地咬上去,猛得将江隅从甜蜜的乌托邦扯出来,咬得很重,霎时,血腥味充斥整个口腔。
但是或许此刻疼痛并不能代表什么坏的情绪,痛比轻抚表达的爱更为浓烈。
而且江隅能感觉到,沈潋初似乎舔了一下那块咬破的舌尖。
比单纯的吻更加暧昧。
分开来,嘴唇染血,鬓云欲度香腮雪,媚眼如丝,,眉眼却尽是慵懒与锋利,秾艳娇丽仿佛花朵开到最浓烈时。
他不是供人掌控手中玩弄的花朵,他是居高临下,生杀大权尽掌手中的掌控者。
让人生则生,欲人死则死。
沈潋初雪白的指尖沾染上嘴唇的鲜血,白与红的对比,氤氲出仿佛香水瓶盖剥开那一瞬间的溢满房间的色气,然后轻轻地,点在江隅衬衫领子上。
仿佛是一个标记。
点完之后又欣赏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触碰到了江隅的皮肤。
他的皮肤是冰凉的,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那一瞬间,有一阵令人心悸的酥麻,像是夏天里突然一块冰雹砸下来,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摧枯拉朽般的冰雹,密集如雨点,破坏力惊人。
手指残留的血迹,轻轻地,划过喉结,在颈部画出一道淡淡的红痕,好似真的有一把锋利的刀划过一般。
江隅本是那般隐忍克制,那般淡漠冷清,却在他的手下,颤抖,痴迷,甚至渴望,如同自己手里任由摆弄的牵丝木偶。
沈潋初掩下的眸子里藏着淡淡的冷嘲:看,轻轻一个动作,他就能毫不费力地杀了他。
江隅明白沈潋初在想什么,他的臂膀一直有力地锢住沈潋初的腰。
他想掌控,而他服从。
两人又闹了一上午,沈潋初换好衣服上班去谈收购的事情。
江隅送他到小区门口,很是安静的姿态,如果不是衣领上那点吻痕一般的血迹的话,倒真像一个马上就要开会的正经人。
他和岑元谁也没看谁,最后目送潋潋立刻,又回到自己的房子。
其实事情已经接洽了一个多月,进展迅速。
沈潋初坐在真皮沙发上,姿态放松,甚至颇有兴趣地慢慢品玻璃杯里的红酒,岑特助西装革履,面容严肃地静静站在他身旁。
对面是笑容略显讨好的合作方。
沈潋初喜欢男人,但凡仔细打听打听都能知道。
所以合作方今天专门挑了几个颇有姿色的男员工带着。
本想着要是把人哄高兴了,喝喝酒倒到茶,如果走了运还能吹吹枕边风,但是……
魅惑别人的人还比不上要被魅惑的人漂亮,这事就很尴尬了。
有点姿色还真有点不够看,不过没关系,至少要表示一下诚意吧。
但是别说倒酒了,但凡想要上前,都会被那个凶死人的助理挡住。
沈二少确实无愧于京城圈子里传出来的花花公子名号,这长相,路边随便看一眼流浪小狗,小狗估计想也不想,晕乎乎就跟人回家了。
但是漂亮?再漂亮也不是他们够得上的人,自己还等着靠人家活命呢。
只能膜拜。
最后双方商谈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价格,成功敲定了合约。
合作方恭恭敬敬地将沈潋初送上车。
这时候沈潋初才有时间打开手机,是小狗发的几十条消息。
沈潋初心情不好,当即佐拉,下拉,点击,删除。
烦死了。
“小沈总,去哪。”
“沈宅。”
恃宠生娇的某潋早早给刚好在家里休息的沈大哥发了消息:注意注意,沈二少要莅临我府了,劝你快快出门迎接。
过了一会,对面回消息:话都不会说了?
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呜呜呜我不管我就要哥哥接。
亲亲大哥(备注):嗯。
大哥好冷漠哦,我失宠了咩。
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到家了。
岑元打开车门,沈潋初看见沈耀就在门口等着,身后是灯光温和的仿古路灯,一身休闲装,冷冽又贵气。
如此帅气的人是谁!
是宇宙第一大帅哥的哥哥!
沈潋初也不管身上穿着西装,直接飞奔过去,然后被人牢牢接住。
岑元关上门,走去驾驶座,远远地看见,小沈总跳上了哥哥的背,然后兄弟两人慢悠悠地朝房子里面走去,他扶了扶眼镜,收回视线。
公司还有事情需要他处理。
大小沈总的感情还真好。
深夜,沈耀洗完澡吹完头发,已经躺好了,方方正正地盖好被子,准备看一会书。
他刚拿起书,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打开门,是抱着自己天蓝色小枕头的沈潋初,刚吹完头发,头顶立着一根呆毛。
应该是洗完澡了,穿着大哥买的浅灰色小恐龙花纹的睡衣,整个人香喷喷的,门才开出一条缝就从沈耀的胳肢窝下面钻进去。
像是一只松鼠,然后猛地飞上床,甚至还在床上弹了两下。
飞上床,然后行云流水地钻进被子里,放好自己的枕头。
沈耀关上门转身,就看见自家弟弟拍一拍旁边那个黑色的大枕头,眼神亮晶晶。
那眼神就像是在说:快来呀快来呀。
沈耀上床,想了想,将眼镜取下来放到床头柜上。
转过来揉了一把沈潋初的头发:“今晚又要梦到谁?”
“我才不要梦见什么呢……唔,如果非要做梦的话,估计就是……穿着红色嫁衣的鬼新娘。”
“非逼着你成亲?”
沈潋初鼓着腮帮子,颇为不忿:“结果掏出来比我还大。”
“……”沈耀捏一捏眉心,轻咳一声:“好吧,睡觉。”
关上灯,沈潋初规规矩矩地睡好,脑子想着什么要给沈耀讲的,但是莫名其妙就睡着了。
沈耀总会在半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然后摸一摸沈潋初有没有盖好被子,又重新睡下去。
因为晚上七子的妈咪突然请我吃夜宵,回来就一点多了,呜呜呜晚了很抱歉

沈潋初一夜无梦,睡到八点多才起来。
睡醒的时候,迷迷糊糊摸一摸旁边,发现自家大哥果然早就起床了。
唔,说不定还晨跑完,晨读完,已经上班去了。
沈潋初生无可恋,艰难地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小吊灯发呆,然后起床失败,翻个身把自己捂住,接着睡。
当然,看到这里,大家可能以为我们沈二少今天估计得荒废下去了,但是怎么可能呢,十分钟之后,沈二少风度翩翩地坐在餐厅,将刚刚在花园里剪的芍药插进明月别枝的青花瓷瓶里。
芍药开得艳丽娇嫩,圆滚的露珠还躺在花瓣上,粉嫩与青白的花纹相映,别有意趣。
吃完早饭,沈潋初坐车去公司。
他最近在发展小成本网剧的线路,成本小,但质量高。
另一方面,公司签了几个不错的新人,也都稳扎稳打,成绩不错,值得一提的是,《静水谣》被同时提名了青云奖最佳男女主角。
即使是这样,每次岑元说要扩大版图的时候,沈二少都会在办公椅上轻轻地转,然后钢笔在手指间翻飞,表情无辜:“我一个没什么脑子的花花公子,那么努力干什么。”
“混吃混喝才是我的归宿。”
岑元表情严肃,看着手里的策划书:“所以,青秀计划是否还有要修改的地方?”
“嗯?”钢笔在手中停住,他戳一戳自己的下巴,那双眼睛看过来,灵气而狡黠,略带锋芒,宛如灵狐:“没有。”
青秀计划,是沈潋初提出来,也是他一手操办的,关于新秀导演或者编剧的扶持计划。
沈潋初和岑元曾在喝茶的时候提到过,他觉得,一个娱乐公司,特别是像盛世这种,在盈利的同时,也有相应的责任。
比如好的电影,好的剧本,和一个比较好的业内环境。
用新人是很有风险的,计划提出之初,有不少反对的声音,但是沈潋初觉得,风险和收益是挂钩的,机会就在那里,能不能得到,还得看自己的本事。
其实沈潋初真不算事业心很重的人,只是他觉得,z国传统:来都来了。
不做出点事情,不像他。
其实设想一下自己以后成了首富,沈耀找自己借钱的场面,沈潋初偷笑,然后猝不及防对上岑元的视线。
“还有一些文件需要您过目。”
“好的。”
放假回来,是第一期,也就是京城期的最后一天。
这天沈潋初回小屋回的很早,他在路边看上了一个玻璃花瓶,然后买了一支蓝色妖姬,放好自己的行李然后去洗一洗瓶子。
第二个回来的人是嵇语。
他捧了一束郁金香,渐变的粉色。
背后的背包里是他的所有行李,双手捧着,然后从门廊走进来。
他第一眼,看见了从厨房走出来的沈潋初。
而沈潋初,第一眼看见了他双手捧在手里的郁金香。
“潋潋买了花瓶?刚好,我买了花。”
沈潋初的眼神这才从花身上移到嵇语的脸上,轻哼一声,低头放下花瓶,然后拆开自己买的茉莉插进去。
嵇语大步走过去,然后将背包放到沙发上跑上前,站在沈潋初的身边。
嵇语的身材很高大,要比沈潋初高小半个头,就好像能单手把沈潋初举起来,但是小狗靠近,站在沈潋初身边的时候,不会有一点压迫感。
眼睛亮晶晶的,又克制着,
他像是在送花,又像是把自己手里的链子捧着,请沈潋初收下。
【111用户:谁懂啊,真的很像小狗,呜呜呜直球热烈的小狗】
花很漂亮,花瓣含蓄地收拢,粉色由花瓣边沿朝着花瓣根部由浓变浅,小灯盏一样,像是含着水的玻璃。
沈潋初从包装完好的花束里抽了几枝,然后插进花瓶,粉色轻轻地靠在蓝色身边。
他碰了碰粉色花瓣,嵇语却感觉他在捧自己的脸。
“花挺好看的。”
“喜欢就好。”
他在花店挑了很久,起初店员小姐姐以为他背着书包是要远行,推荐他买向日葵,他跟小姐姐解释了自己想送给一个喜欢的人。
于是他们一起挑很久,有染色的裙边玫瑰,粉白的豌豆花,层层迭迭的暖粉色卡布奇诺,白桔梗和茉莉,他想着每一朵花都适合,但又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店员的桌子上正放着刚刚到的郁金香,还没修剪好,沾着水珠,他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粉色郁金香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都说约会要从一束花开始。
万一今晚就是潋潋跟他约会呢?
门再次被开开,是蒋映川和叶柏两个人。
“潋潋买了花?”笑容温和,叶柏放下行李,视线划过粉与白:“茉莉与郁金香,倒是别有意趣的搭配。”
这时候嵇语转身,叶柏看见他手里捧的一整数郁金香,两人的目光有一剎那的交错,他走进厨房把买的菜放下:“只是郁金香总给人的感觉很单薄,徒增伤感,倒是茉莉层层迭迭,可爱喜人。”
沈潋初昂起头,朝嵇语摇一摇脑袋:“我也觉得。”
黎昭是最后一个来的,他来的时候刚好是饭点。
但是他没有在一楼停留,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背着行李去卧室。
直到开饭他才下来。
晚餐有沈潋初喜欢的水煮肉片,加了辣椒,辣得沈潋初整个嘴唇都是红的,然后鼻尖也是红红的,镜头正对着的时候,似乎能看见粉红的舌尖抵住下嘴唇。
餐桌上零星有几个人讲话,例如:“吃这个”“喝点水”“擦一下”
可能是因为吃得入迷,也可能是因为沈潋初过于习惯于别人的关心,一顿饭吃下来,他是一点也没注意到餐桌上怪异的氛围。
【七七的迷妹:笑死,小蒋再这样下去就要变斜眼了哈哈哈。】
【眼睛:小蒋不行啊,没有行动力的男人不能要。】
等沈潋初放下碗筷擦擦嘴,看向他们的时候,发现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下碗:“我洗碗吧。”
“我洗”
“要不我来洗吧。”
洗碗还要抢着来?
叶柏拿出小猫咪图案的围裙,绕过沈潋初的腰,然后慢慢系上,他比沈潋初要高,由上而下,后颈干净地像是一捧雪,感受到他的动作慢下来。
沈潋初不明所以地抬头。
透过厨房窗户,外面是小屋的花园,星星灯在闪烁,几点光影落在沈潋初的瞳孔中,像是藏了星星的玻璃珠。
从外面看进来,就像是男人从后环住沈潋初的腰,然后回头来接吻。
手也被圈在男人的大掌里,腰也是,然后嘴唇被吮吸地红彤彤的,泛着水光,这样的姿势,即使挣扎,也会很费力。
“你教教我?”
教你什么?
叶柏垂下眸子,表情镇定。
系好带子,叶柏又拿了手套给沈潋初带上,牵着白皙的手,然后套上粉红色的手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十分仔细。
沈潋初抬眸,就能看见对方认真的脸,眼镜框在眼睑下打落一层阴影,沈潋初突然莫名有了个念头:叶柏还挺适合结婚的,就算他夜不归宿,天天在外面玩。
感觉这人也会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等他。
唔,说不定还会帮他处理一下那些甩不掉的人。
叶柏抬眸,正好和沈潋初的目光对上:“我教你。”
“好叭。”洗碗难不难啊,他这般聪明,应该很好上手吧。
他看见叶柏用热水把碗浸湿,然后挤上洗洁精……
沈潋初摩拳擦掌,准备开拓一下人生体验,严阵以待的时候,叶柏将好的碗递给他。
最后是沈潋初站在叶柏的身边,接过叶柏手里干净的碗放好在柜子里,而嵇语他们几个,打扫房子的卫生。
“不觉得我们的配合很默契吗?”叶柏手脚麻利,这般穿着围裙
“唔”沈潋初看着柜子里被摆得很整齐的碗,点点头:“合作愉快!”
做完家务,外面的也就黑了。
今天晚上是第一期的最后一天,在客厅桌子上有五封心动信件,嘉宾从房间单人前往前往选取,按照那天凌晨登上镶云山的顺序。
沈潋初是第一个,他挑挑拣拣,最后选了那个浅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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