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变主角了—— by木每每每

作者:木每每每  录入:02-27

面对司机装疯卖傻,男人冷笑一声。他对于两车相撞后,人会受多大的伤有判断,知道肇事司机没什么大问题,现在他这种状态是他权衡利弊后的自我伪装而已。
“真是孬种,”黑衬衫男人身后人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骂了一声,“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敢干,现在萎了?”
“别废话,”男人对着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报警了吗?”
欤口稀口佂口立——
大恒跑了过来:“大哥,我报警了,急救电话也打了。”
大哥原和点了点头:“干得不错,也很警觉,车里的人没事吧?”
大恒被自家亲大哥夸得有点脸红,听到他问车里人怎么样的时候,面露焦急。
“小冉撞到头了,我让小朱先照顾他。”
原和:“我知道了,这种天气,救护车来的可能有点慢,你开小何的车先送冉时去最近的医院,我们在这边等警察和救护车。”
大恒连忙点头,跑回自己的车把冉时和小朱接了出来。
冉时本来想自己走的,但他高估了自己。坐着的时候还好,站起来之后,天旋地转直往地上倒。
大恒直接把冉时背起来,小朱跟在身后垫着脚小跑着给两人撑伞。奈何她太小只,一把伞根本护不住三个人,等上车后,三人全都被淋得湿淋淋的。
小朱拉过冉时伤还没好的左臂,接过大恒递过来的毛巾,皱着眉嘟囔:“这可怎么办啊,纱布全湿了,感染怎么办。”
靠在椅背上的冉时睁开眼睛,忍着恶心安慰她:“小朱姐,别担心,伤口已经愈合了,没有那么容易感染的。”
小朱叹了一口气,有点心疼冉时,自己都受伤被雨淋的可怜兮兮的,还记得安慰她呢。
用毛巾把冉时身上的雨水擦干后,小朱扯过车里的毛毯盖在了冉时的身上。
“衣服有点湿,你盖着毯子把衣服脱下来吧。”
冉时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用,不太雅,我——”
话音未落,冉时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手机还是车停在绿化带后,小朱帮他捡起来的。
小朱见冉时十分难受,主动接了电话。电话一通,宗锐泽低沉到能让人感觉到安全的声音夹杂着细微的电流音传了过来。
“冉时,你还好吗?”
“宗老师,是我,冉冉撞到头了,”小朱红着眼眶,“他好像很恶心,衣服也都湿了。”
“小朱别急,”宗锐泽十分沉稳,“你们已经快到医院了,到医院后,有人接你们,干净的衣服会有,我也会赶过去。”
冉时十分难受,本来不想说话,听到宗锐泽说会赶过来,他忍着好像已经到喉咙酸水,努力装作正常。
“锐哥,我没事,你不用过来,别耽误拍摄。”
“我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下午没有戏,晚上有两场夜戏,不会耽误拍戏。”
“好,那我等你。”冉时咕哝了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宗锐泽皱眉放下电话,冉时可能不知道,他虽然已经努力装作正常了,但声音还是能听得出虚弱。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做了准备,提前派了人去接人,还是让冉时受伤了。
想到如果原和他们晚一点,此时冉时他们会受更严重的伤,甚至......,想到那个可能,宗锐泽就止不住颤抖和后怕。
他接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如果再来一次,宗锐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他捂住胸口深呼吸,努力抑制心中升起的戾气。
可惜,收效甚微,宗锐泽身上散发的暴戾之气让想要过来帮他卸妆的造型师直接僵在原地,半步都不敢挪动。
宗锐泽意识到造型师的窘境,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戾气,对着造型师点了点头:“麻烦了。”
造型师这才敢上前,战战兢兢地为宗锐泽卸妆。摘头套的时候,他十分小心,生怕自己不注意扯痛宗锐泽,然后死无全尸。
等一切收拾妥当,造型师松了一口气,脚底抹油溜了。正在和自家大哥联系的宗锐泽也没在意,看到微信上自家大哥回复的OK的表情,他才起身换下戏服,让大李送自己去医院。
宗锐泽到医院的时候,冉时已经躺在VIP的病床上了。
他们做了所有检查,重新包扎了伤口。医生说冉时只是轻微脑震荡,不会有后遗症,只不过这两天会十分难受。
小朱和大恒对着医生一阵千恩万谢,反倒弄得医生不好意思,犹豫片刻问他们是不是遇见什么困难,需不需要帮忙报警。
小朱和大恒面面相觑,半晌发出了一声迟钝的“啊”,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医生见两人这个反应,更觉得自己猜对了:“你们真的不报警吗?患者手臂上的伤看起来没伤多久,这又车祸,盯上你们的人,是不想让人好。这时候,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国司法的力量,不要害怕。”
意识到医生理解错了,大恒哭笑不得地感谢医生:“谢谢医生,我们已经报警了。您放心,我们绝对相信我国司法的力量,不会屈服于恶势力的。”
医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叮嘱道:“患者除了轻微脑震荡,还有贫血、低血糖,你们知道吧?”
小朱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们会注意的。”
医生笑了,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名片。
“你们去我们医院的中医科找这个名片上的人,找不到就打上面的电话。问你们,你们就说是梁医生让你们去的,他会给你们开一些补气补血的中药,对那孩子有好处。”
两人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带着名片回到了病房。
宗锐泽听完两人的讲述,拿过名片看了一眼,发现是已经早就退休、有医药圣手之称梁逸湾老先生的联系方式。
视线落在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冉时身上,宗锐泽悬着的心才算安定下来。还能分出神想冉时还真是人见人爱,他说自己运气好,在某方面来说也是真的。
梁逸湾老先生已经很久都不接诊了,没想到医院都能碰见和老先生有关的人。
给他们名片的医生也姓梁,小朱说挺年轻的,应该是梁老先生的孙子辈,冉时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跟小朱他们简单交代了一声,让他们给冉时买点清淡的东西吃,宗锐泽就坐到了冉时床前,温声问:“想不想吐?”
冉时没有说话,只是喉结上下不住地涌动,似乎在忍耐什么。
宗锐泽刚入圈拍戏的时候,从威亚上掉下来过,也摔成了脑震荡,知道冉时这样就是想吐,只是强忍呕吐感。
他没有多说什么,一手把套了袋子的、崭新的垃圾桶拿了起来,另一只手稳稳地扶着冉时。
“别忍着,吐出来。”
冉时一听,再也忍不住了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等他吐完,宗锐泽又伺候他漱了口,扶着他躺好,才整了整衣服和已经赶过来守在病房门口的原和交代一声,带上墨镜朝另一间病房走去。

病房中,魏武闭着眼睛,任由别人问他什么,他都跟个锯嘴葫芦一般一言不发。
旁边专程来了解情况的警察见他一脸不配合的样子,耐心也是直线下降。
两车的行车记录仪诚实地记录了魏武蓄意撞车的全部经过,可对于魏武为什么要跟踪他人车辆并蓄意撞击的他人车辆的原因还不知道。
本来以为在绝对的证据面前,魏武会乖乖交代。哪想到他闭眼装死,怎么都不肯交代。
跟来实习的警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无措,转头看向旁边的年长的警察。
“张哥,这怎么办?”
张哥刚要开口,就见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高大身影,带着一身冷厉的气息走了进来。
实习警察:“你是——”
剩下的“谁”字还没有出口,实习警察就被张哥拦了下来,张哥小声说:“这是受害者家属。”
实习警察眨了眨眼睛,心想这位这气质看起来可不像受害者家属,倒像是来索命杀手。那股肃杀之气,连他脸上的墨镜口罩都挡不住,三米开外都能清晰感知。
男人进来,也不着急说话,摘掉墨镜和口罩,凌厉的眼神落在床上装死的魏武身上。
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躺在床上的人死死钉在床上,看得一旁惊觉男人是谁的实习警察都不由得心惊。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撞在张哥身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宗、宗先生,我、我们还、还没问询完毕,您、您不能进、进来。”
宗锐泽淡淡看了实习警察一眼,嗓音冰冷中带着良好的教养:“请给我几分钟时间,几分钟后,他会如实交代。”
“不——”
实行警察刚想拒绝,就被张哥拦住。他对宗锐泽点了点头:“可以,但我们要在这里。保护犯罪嫌疑人也是我们的职责之一,请宗先生谅解。”
“当然。”宗锐泽说完,缓步走向魏武的病床。
脚步声一声一声地接近,魏武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他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的汗珠止不住地冒出来,没一会儿整张脸就被汗水洗了一遍。
宗锐泽站在他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片刻后发出一声冷笑:“装睡?以为他能保你?以为没有转账记录,我就查不到?”
魏武不敢睁眼,仿佛一睁眼就会掉入无尽的深渊。
宗锐泽又怎么会放过魏武,他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用他被粉丝赞誉过的高贵、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缓缓诵读。
“魏武,男,32岁,离异。有一子,6岁,就读于......”
“别说了,你想怎么样?”魏武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宗锐泽,“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想对我儿子干什么?”
宗锐泽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淡淡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为了钱不择手段,连杀人都敢。”
魏武像是被激怒了,猩红的眼睛死死看向宗锐泽,压低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嘶吼——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挣钱轻松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底层人民的痛苦。我们兢兢业业的上班,还比不上你们在屏幕前卖笑一分钟,凭什么!凭什么!”
“所以呢?”实习警察惊讶于魏武的这番言论,忍不住回怼,“那这也不是你伤害他人的理由,你是疯子吗?”
“你懂什么!”魏武神色疯癫,“你就不会嫉妒这帮只会卖笑的戏子吗?你们拼死拼活那点工资还不如人家一副墨镜值钱,你心里就真的平衡?我是疯子怎么了?我可以为民除害。”
“我就是看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不顺眼!平什么我们就要累死累活脸一平米都买不起,他们却能端着红酒杯、住着大别墅,身前身后都有人巴结?我不服!不服!”
“你!你不可理喻。”实行警察气结,还想在说什么被宗锐泽制止。
宗锐泽面色平静,半点没受到魏武的言语刺|激,而是发出一声嗤笑:“你说完了吗?你是在跟我装精神不正常吗?”
魏武一愣,像是没明白宗锐泽什么意思。
宗锐泽眉角微抬:“不明白?不明白我怎么看出你是装的?”
宗锐泽俯身靠近魏武,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才是真正精神不正的人,也是你憎恨的有钱人。所以——”
“所以,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包括给那个你和儿子骨髓配型成功人一笔钱,让他反悔。”宗锐泽的声音很轻,轻到让魏武都产生了宗锐泽其实很温柔的错觉。
直到听清宗锐泽最后一句话,魏武才真正害怕了起来。
他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伸手去拽宗锐泽的衣角,被两个警察看见,连忙挡在两人之前。
实习警察更是手脚利落地将魏武反剪双手压在床上,喝道:“你想干什么?老实点!”
魏武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反剪的双手,不停挣扎嘶吼:“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你不会像我一样会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吗?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儿子是无辜的!是无辜的!”
“那冉时呢?”宗锐泽看着被压得动弹不得的魏武,眸中闪过一缕狠色,“被你差点撞死的冉时就不无辜吗?他凭什么为你儿子的健康买单?再说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钱。”
“我没想撞死他,我只是想让他受伤住院,拍不了——你诈我?”魏武反应了过来,看见宗锐泽似笑非笑的眼神,忍不住背脊发凉。
“你,你......”
宗锐泽冷冰冰地说:“我没有诈你,你不说实话,我真的会那么做。我不止会那么做,还会把你交到医院的医药费以赃款的名义取出来,以后但凡有人往里面交费,我就会以费用来源不明申请冻结调查。到那时,你依然要进去,你儿子依然得不到救治。”
“这样你还不说吗?”
魏武打了个冷颤,眼底出现一抹绝望,彻底停止挣扎,瘫在床上喃喃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救救我儿子。”
宗锐泽见目的达到,朝两位警察点了点头,带上墨镜和口罩大步离开病房。
他怕自己再不离开会忍不住在警察面前杀了这个毫无悔意的男人。
刚一出门就和匆忙赶了过来的史进相遇,两人相□□了下头,宗锐泽就大步朝冉时房间走去。
史进一脸笑意地推门而入:“警察同志,剩下的事情由我全权接手,你们有什么消息通知我就行......”
另一边,小朱拿着大恒刚刚买来的山药粥,坐在冉时床前。
看着眉头蹙起,一脸难受的样子,小朱就止不住的心疼,冉时要不是为了护着她也不会被撞成脑震荡。
“冉冉,吃一点吧,你都吐了好几回了,胃里没东西,再吐会伤胃。”
冉时喉结上下涌动了一下,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嗯”,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自己吃,被小朱阻止。
“你别起来,闭上眼睛我喂你。”
冉时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他太难受了,顾不得不好意思了:“谢谢小朱姐。”
小朱眼眶都红了:“谢我|干什么,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这样。”
冉时轻笑:“小朱姐是女孩子嘛,要是你受伤,我完好无损,那我多没面子。况且,我也不严重,现在也好多了,你别担心。”
小朱被冉时逗笑,一边舀了一汤匙山药粥送进冉时嘴角,一边说:“都变小病猫了,还贫呢?下次别这样了,我比你大,算是你姐姐,应该是我护着你。”
冉时咽下嘴里的粥:“你是我姐姐,我才更要保护你,对吧。”
小朱眨了眨眼睛,更感动了,忍不住羡慕谭超有一个这么小天使的弟弟。更觉得自家老板没看错人,冉时无论哪方面都很优秀。
细心把粥喂给冉时,小朱温声念叨:“多吃点,宗老师特地交代的。”
冉时嗯了一声,咽下嘴里的粥,刚想问小朱吃了没有,就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
小朱站起来叫了一声:“宗老师。”
宗锐泽颔首回应,几步走到冉时床前。
小朱默默让出自己的位置,宗锐泽也不客气,坐在之前小朱坐的位置上,接过小朱手上的粥细心地喂冉时。
“感觉好点了吗?”
冉时知道进来的是宗锐泽,也知道宗锐泽接过了小朱的工作。说实话,比起小朱喂他,宗锐泽喂他更能让他接受。
他也没瞒着,诚实地说:“很晕,不太舒服。”
宗锐泽无声笑了一下,他在门外听到了冉时和小朱的对话。见在小朱面前装坚强的冉时,在自己面前如此诚实,忍不住温柔抚摸他的头发。
“过两天就好了,忍一忍。”
冉时叹了一口气,撒娇似的嘟囔:“锐哥,我不想吃山药粥,我想吃甜的。”
小朱一听,连忙道:“我去,我去买奶茶,医院旁边就有奶茶店,全糖的怎么样?”
“七分糖,全糖太甜了。”宗锐泽说。
“好,好,我这就去。”小朱转身出了病房。
走在去奶茶店的路上,小朱脑海中回荡刚才冉时和宗锐泽的对话,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因为她是冉时的助理,谭超出外景前特地找过她,把冉时的情况都告诉了她。那时她就十分心疼冉时的遭遇,平时也把冉时当成自己的弟弟照顾。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对冉时除了心疼,更多了一份感激。所以见到一向冷冰冰的老板对冉时格外温柔,她忍不住为冉时开心。
小朱加快脚步,走到医院旁边那栋商业楼的奶茶店时,突然在大楼转角处,看见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却又意料之中的人。

第39章 狠毒
小朱看见管嘉木的助理急匆匆护着管嘉木进了商场,她虽然没有看清管嘉木的脸,但能让管嘉木助理这么护着的人想也知道是谁。
冉时和宗锐泽昨晚刚刚遭受大面积的全网黑,今天冉时又出车祸。而离开剧组后,在这边又没有戏的管嘉木不仅没有回他在帝都的公司,还在这两件事情发生后不久突然出现在冉时所住的医院周围,让小朱不得不怀疑他别有目的。
最重要的是,小朱可还记得管嘉木今早刚官宣成为流云台最新恋综的嘉宾。
她没记错那恋综的拍摄时间就在明天,地点也正好在帝都。如果之前还能说——他没有通告所以没动地方,现在可就说不通了。
想到这,小朱咬了咬牙,给大恒发了一条消息后,手脚轻快的跟了上去。
小朱运气很好,她以为自己耽误了一会时间进商场会跟丢管嘉木。
焦急地进去后才发现今天商场有促销活动,商场一层被前来参加活动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让她轻易在人群中发现了正随着人流往前挤的管嘉木。
小朱瘦小的身体,灵活地挤过人群,很快追上了管嘉木和他的助理,小心地跟着他们上了商场顶楼。
然后,在一家环境比较幽闭的咖啡厅前,管嘉木停下了脚步。
管嘉木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让助理先观察四周有没有可疑的人物。
小朱长得小,带了帽子,又只和他们见过一面。见面的那天还比较混乱,今天又因为下雨以及商场搞活动,人员比较多,所以助理只是扫了几眼,并没有仔细观察就和管嘉木走进了咖啡厅。
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小朱,见两人进了咖啡厅,整个人差点没瘫在地上。
擦了擦脸上的汗,小朱等了几分钟后,才装作一副焦急的样子,跑到咖啡店的前台打听管嘉木的具体|位置。
小朱说的比较具体,不止姓名,连身高长相都描述的分毫不差,又说自己是管嘉木的助理。前台接待人员见小朱什么都说对了,也没多想直接把管嘉木在那个包厢告诉了小朱。
小朱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然后脚底抹油朝着包厢方向狂奔。
等到了包厢外小朱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这个由屏风围成的半封闭包厢,眼睛都亮了一个度。
本来以为这家咖啡厅的包厢是那种特别严实的,她还犯愁怎能听墙角。看到这样的包厢小朱心中一喜,觉得冉时说她们运气好是真的。
左右看了一下,小朱躲在了走廊上用来装饰的大绿植后面,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模式,还没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防止突然来电话被人听见。
等做完这一切,小朱才轻吐两口气,开始认真听包厢中人的交谈。
开始的时候还好,管嘉木还埋怨和他见面的人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这地方不是特别安全。
和他见面的人没有说话,反倒是管嘉木的助理劝了他说对方是为了跟拍才选这个地方,管嘉木这才罢休,喋喋不休地开始说着自己的要求和埋怨和他见面的人事情办的不完美。
越是听,小朱脸色越苍白,她以为昨天的全网黑和管嘉木有关系,没想到今天的车祸和之前冉时房间进贼都和管嘉木有关系。
当听到管嘉木压抑着声音低吼:“我一定要让宗锐泽后悔,他不是在意冉时吗?一次毁不了他,我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就不信他每一次都能这么幸运。”时,小朱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与管嘉木见面的人倒是很沉稳,听到管嘉木这么激动,还出言安慰。
“管先生,您别急。我别的帮不上你,跟踪偷拍这方面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潜元之战》剧组更是有我的人在里面。您也说了宗锐泽十分看中冉时,我跟着他们拍,总能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小朱听着这个男声微微皱眉,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还容不得她多想,管嘉木阴狠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算他命大,既然车都撞不死他,我就换别的方法,你得帮我。事成之后,你要多少钱都行,绝对比你昨天拍的照片钱多。”
男人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小朱就听到一声拍桌子的声音。
“我要一百万。”
管嘉木:“可以,如果你能把冉时弄出《潜元之战》的剧组,让他再也不能在这个圈子待下去,别说一百万,两百万我都给你。”
男人:“等我消息。”
话音刚落,小朱就听到一阵座椅晃动的声音,吓得她赶紧往里面躲了躲。
几人相继出来后,小朱找准机会拍了两张照片。
然后,她看也没看,在管嘉木他们消失在自己视野里后,连忙起身,片刻都不敢耽误地朝着咖啡馆的另一个门跑去。
出了咖啡厅,小朱没有马上回医院,而是跑到卫生间里躲了起来。
她怕咖啡馆的前台接待会把她供出来,这时候出去很有可能和知道她存在,回来找她的管嘉木一行人撞在一起。
躲进卫生间里间,小朱战战兢兢地听着外面的声音,直到手机震动才让她收回注意力。
看见是大恒的来电,小朱急忙接起,小声说:“大恒哥,我在医院旁边天目商场顶楼的卫生间,你来的时候帮我带件外套,没有就先帮我买一件。”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小朱嗯了一声,叮嘱他:“你小心点,我怕管嘉木他们还没走。”
“我知道,”大恒说,“你在那等着我。”然后就挂断了电电话。
小朱在卫生间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就看见大恒给她发消息说已经到卫生间门口了,让她出来。
小朱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就看见大恒手臂上放着一件男士外穿衬衫,见她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迎了上来。
“这是小冉的衣服,”大恒把衣服披在小朱的身上,又把自己头上的帽子和小朱的换了,“你胆子太大了,万一出事怎么办?我刚刚看见管嘉木的车还在,估计还在找你呢,我们从后门走。”
见到自己人后,小朱放松了不少,吐了吐舌头:“大恒哥,我这不是着急吗?时不待我。”
大恒摇了摇头,搂着小朱的肩膀,装成情侣一样,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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