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被季深盯着头皮发麻,他很怕季深在镜头前说出点什么。
有一瞬间他很后悔同意他妈让他表哥陪他上节目的做法,盛卞在这里,很多事情他都得压抑着,若是换成从前,他早就找上季深了。暗箱操作也会让自己和黎赢在一组。
他不可能放任季深和黎赢独处,季深就像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可能毁了他在黎赢那里的形象。
该死,他明明调查过季深的背景,当初的报告里可没说季时见是他哥。
报告里,季深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随手招来解闷逗趣的玩意,现在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梗在他心间的刺,偏偏对方的背景他动不了。
易远背对着镜头带着狠戾的望着季深。
季深突然笑了:“好呀,既然易远哥和月薰姐都不会开车,那就和我们一起走吧,行不行,哥哥。”
黎赢眼神闪烁,看着季深脸上的笑意,最后还是同意了:“嗯好。”
希望是他想多了。
月薰连忙表态:“我和大美人他们一辆车好了,毕竟我有任务,方便一点。”
季时见失笑:“好。”
说完他看了眼远处的季深,拉开了副驾驶对月薰道:“就委屈你和摄影大哥一起坐后面了。”
月薰摇头:“没关系,没关系。”
季时见和月薰上了车,盛卞望着易远,给了易远一个眼神,拉开车门上车。
两辆车几乎是同时出发。
车上季时见整理着裙摆,和月薰说说笑笑。
季时见:“原来盛卞是你老板啊。”
月薰:“准确的说,是二老板。”
季时见笑:“那他平日里是不是很严肃。”
月薰看了眼开车的盛卞,没说话,但是表情已经给了季时见回答,这一切都被车头的摄影设备给录了下来。
“哈哈哈,你们两人怎么明目张胆的的讨论盛总,别以为盛总在开车就听不见。”
“卧槽,快去看季深那边的频道吧,感觉像是要打起来了。”
“我去看看。”
今天的直播是分开录的,节目组贴心的准备了三个频道可以来回切换。
季深那边,季深坐在副驾驶,黎赢在开车,易远坐在后面一直找话题,说的都是在拍戏过程中的事情。
这些话题季深插不进去,他安静的坐着看易远表演。
“有一说一,过分了。”
“好强烈的排斥感。”
“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这不就是很正常的聊天吗?易远偶像是黎影帝,聊拍戏的事在正常不过了好吧。”
黎赢开着车,等红灯的时候从侧边拿出一瓶水递给季深:“无聊了?快到了。”
一句话直接让易远愣在车上。
“哦豁,精彩。”
“易远好像很诧异,他难道不清楚自己的行为造成了别人的烦恼吗?”
季深接着水,往后瞟了一眼易远,自嘲笑了笑。
他拧开盖子将水递给黎赢:“哥哥你喝,我不渴。”
黎赢单手握着方向盘,喝了一口水后将瓶子递了回去:“谢谢。”
“易远怎么一副季深是小三的样子?”
“艹,我也觉得,他看季深的眼神恨不得让季深消失。”
“hhh,易远到底是跟谁一组?”
“你们不懂了吧,这叫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和月薰一组,但是组员他是一点不关心,只关心另一组的黎影帝。”
季深接回水放好,准备找话题说话。
黎赢:“你们平时在学校怎么样?学业重吗?”
易远接过话头:“黎哥,我已经毕业了,不过你知道的,X影是很严格的,当初在校期间,学业还是很重的。”
“黎赢好像就是这所大学毕业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组一股子争风吃醋的感觉。”
“我来分析分析这句话,第一我是X影毕业的,有学历。第二,我和你是一所学校毕业的,有缘分。第三,我们才是一路人。”
“这样一说,有点恶心了。”
“不是,你们是联想帝吧,人家一句话都能联想出这么多东西。”
“这个季深,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样子,看着就恶。”
“???”
“我居然在一个恋综看到这样的形容词。”
“前面易远粉吧?”
“季深安静也有错?”
“啧,不可理喻。”
对于易远的话,黎赢望着前方点头:“那小深呢?”
季深眼神晦暗,他根本没能参加高考就被他爹带了回去,比起他的同学,他相当于晚了一届才上大学。
他望着窗外:“不重,我都还没开学呢,哥哥。”
他确实还没开学,他现在要去报道的学校是国外一所很有名的名校,他哥给他写的推荐信,他又努力了三个月才得到的入学名额,要到下半年插进去读,现在这个时间,他确实还没开学。
黎赢也没问现在这个时间点,国内所有的大学都开学了,怎么季深还没开学。
易远却不放过季深:“季深你在哪读大学,毕业后打算做什么?有没有什么规划?”
季深心里怒火中烧,他懒得看易远,这个问题易远不清楚吗?
高考前夕曝出那些破事,他还为了这可笑的自以为是的爱情挣扎成一副人比人鬼不鬼的样子,现在易远却来问他这个问题。
季深有一瞬间的冲动,直接质问易远,他怎么样易远不该是很清楚吗!
就在季深话要忍不住说出的时候,黎赢停了车,倾身过来给季深解开安全带:“到了,下车吧。”
季深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扯出一个笑:“谢谢哥哥,还好到了,我有些晕车。”
说完推门下车。
季时见一下车就见季深一副微笑的站在车旁。
季深这个样子明显在生气。
季时见挑眉,给对方找了个借口:“怎么了,晕车?”
季深点头。
恰好易远下来,季时见故意问黎赢道:“黎影帝,他晕车,没麻烦你吧。”
黎赢:“没事,不会麻烦。”
季时见过去摸了摸季深的头:“回去学学开车吧,学会了应该就不晕了。”
季深笑:“没事的哥,易远哥也不会开车,你看他就不晕车。”
季时见顺着这话去看易远:“都该学学,学会开车还是好的。”
易远不舒服的凝神,他曾经开车去接过季深吃饭,现在明明这两人没说什么,但是他总觉得这话里话外都在阴阳怪气。
季时见哂笑一声,拍了拍季深,转头迎着微风回到了盛卞这边。
“按照路线,我们要先去月老祠。”
盛卞手里也有地图,他接过季时见的信封拿着。
“好。”
月薰:“那我去找我搭档。”
搭档二字念得很重。
季时见和盛卞异口同声:“好。”
季时见与盛卞并肩:“那我们先去前面探路。”
盛卞点头。
季时见和盛卞走在前面,看着路标找到了月老祠。
现在不过早上八点过,月老祠里还没有这么多人。
季时见看着月老祠门前的大槐树,闪过一丝的熟悉,这棵树很像他家祠堂庭院里的那棵。
风一吹,树梢上挂着的红绸便飘了起来。
走近一看,树下还有卖红绸和笔的。
那人看见季时见和盛卞过来,热情的招待:“两位买什么?红绸五十一条,包写包挂。”
季时见失笑:“这不是讲究诚心吗?”
怎么现在都到包写包挂了。
那人听着季时见的声音,上下看了一眼季时见,笑道:“嘿,诚心不诚心看的是个人,与谁写谁挂没关系,要来一条吗?”
季时见回头问盛卞:“我们有多少钱?”
盛卞:“两千。”
季时见带着点撒娇语气:“那我们买两条怎么样,这个算是打卡了吧。”
后一句是问跟着的摄影师的。
摄影师点头。
季时见又问:“直播还有多久?”
摄影师:“还有三分钟。”
季时见凑近镜头:“既然还有三分钟,那我们就在等三分钟好了。”
“???”
“什么意思,我们不能看你们挂红绸?”
“小玫瑰,难不成你要写的东西不能直播?”
“不是吧,就只剩三分钟了?”
“真快啊,怎么就剩三分钟了。”
“我都没看够啊,啊啊啊啊。”
季时见对着镜头比了个心,这是他昨晚刷手机时看见了,自己比完了后又叫盛卞。
“盛卞,能过来一下吗?”
盛卞正在付钱,从卖红绸的商家手里买下两条红绸,闻言先是拒绝了商家要帮忙写的热情,来到季时见身旁。
“怎么了?”
季时见抬手:“你抬手,大拇指弯一下,就像这样。”
他给盛卞比了个样子。
盛卞照着做:“这样吗?”
季时见点头,然后将自己的左手凑过去,和盛卞的手放在一起。
在镜头下看着,就是他和盛卞两人一人一只手对着镜头比了个心。
盛卞不明所以,看着两人指尖接触的地方,有些烫。
“盛总看着有些不懂啊。”
“哈哈哈哈,小玫瑰这是欺负盛总不懂,骗盛总比了心。”
“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会盛总迷茫的样子有些萌,他们两真配。”
季时见看了眼时间,刚刚好到直播结束的时间,他笑,微微歪头虚虚的靠着盛卞的肩膀:“直播结束了,朋友们,我们明天见。”
“小玫瑰明天见。”
“明天见,虽然我很舍不得。”
“两个小时真快啊。”
直播关闭了,摄影师调整了设备,尽职尽责的开始录制。
季时见站直,甜甜的笑:“谢谢盛总的配合。”
盛卞看着对方的笑容,彷佛闻到了糖的味道:“没事。”
他将一条红绸递给季时见:“你的。”
季时见接过,接着刚刚的那种笑:“谢谢哥哥。”
盛卞一顿:“你喊我什么?”
季时见心里觉得有趣,表面却是甜腻人的笑容:“哥哥,你比我大,我叫你哥哥不可以吗?”
盛卞:“...没。”
季时见:“哥哥。”
盛卞偏开身子:“......嗯。”
季时见挑眉,这两个字很好使啊,他看着季深对着黎赢就是哥哥哥哥的,就想着拿来用一下。
他环视自己这身裙子。
过于成熟了,不太适合喊哥哥。
他记得他收拾了一套偏向于可爱的裙子,蓬松的裙摆,可爱的配饰。
唯一不足的是他没有假发,不然在梳两条辫子,带个卡夹。
到时候跟在盛卞身后喊哥哥岂不是更方便,更和谐。
季时见拿着红绸跟着盛卞来到卖红绸的桌上。
卖家是提供笔的,有马克笔和毛笔。
卖家见季时见拿着毛笔在手上看,连忙道:“我们这也提供写毛笔字,不贵,一块钱一个字。”
季时见笑,语气带着一股意气:“我自己来。”
卖家看着季时见,心里感叹这人真造孽,怎么能长成这样,明明是男的还穿一身女装,这不纯纯骗他这种少男心嘛。
他心里哀嚎,却是时不时的看一眼季时见,没有恶意,纯欣赏:“可以,我们提供笔墨。”
“谢谢。”
季时见将红绸铺平,拿着笔想了想,既然是月老祠,求的自然是姻缘了。
他想起自己身旁的盛卞,提笔写:‘日日见君却思君。’
写完他将笔搁下,拿起红绸给盛卞瞧:“怎么样,我写得如何。”
盛卞望着红绸上的字,心里默念,就像微风拂过湖面,没有太大的动静却能带起涟漪。
他道:“写得很好。”
真的很好,他没想到季时见不仅硬笔写得好,软笔写得更好。
几个字自成一派风格,一看就是练过十几年的。
当今社会,很少有人会去练字了,他接触的人里,就只有那些老一辈的人会去练软笔了。
盛卞将自己的红绸铺在桌上,也提起了毛笔,难得犹豫。
季时见的心思已经明确给他说过了,盛卞担忧伤了人,又觉得拖着不该。
而且他既然没有拒绝季时见说的要了解再回应,就要信守承诺。
几番来来往往的心思,造就了他下不了笔。
盛卞转头看着站在槐树下正在研究要挂哪里的季时见,一身蓝色的裙子彷佛融入了远处的天空,将行人祠庙都变成了衬着他的背景。
季时见恰好转头看盛卞,对着盛卞一笑。
“写好了吗?我发现一个好位置。”
盛卞心想,他好像很爱笑,笑起来也很溺人。
“快了。”
盛卞回完低头开始写字。
不能久看。
盛卞在心中回想着自己一直以来想象的,构思的伴侣的样子。
不合适,他不合适。
写完放笔,盛卞拿着东西也来到槐树下面。
季时见没问盛卞写了什么,只是指着槐树中的位置:“我们挂那里,我观察过了,那里的位置极好,很少经历到日晒雨淋。”
盛卞:“可以。”
他说完看着季时见的裙子。
“我来挂。”
季时见将手里的红绸递给对方:“好。”
盛卞看着树边的梯子,这是卖家放在这里的,他将梯子搬到季时见想要的树中下方。
季时见走过来:“我帮你掌着。”
盛卞:“嗯。”
他顺着梯子一步一步往上爬,先将季时见的红绸系好,再系了自己的。
系完盛卞下了梯子。
季时见:“辛苦了。”
盛卞:“没有。”
季时见没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盛卞将梯子搬回去。
这才道:“现在还早,我们进去月老祠看看吧。”
盛卞:“好。”
季时见走在前方,对月老祠是好奇的。
修真界的道侣讲究天道为证,以契约为媒,而这个世界没有鬼神,没有修者,月老是神话,是传说,是一个并不会真正起作用的寄托处。
月老祠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盛卞告诫自己不要动心:“他不合适。”
小玫瑰:“谁不合适?”
盛卞沉默:“我不合适。”
这里布置得倒是一副古色古风的样子。
门口一个大香炉,一问点高香求姻缘需要一百八一支高香,没有现金可以扫码。
这月老也缺钱吗?
还是说借助这个名义赚钱的可不是月老。
他绕开香炉进到月老祠里。
里面供奉的是一个横着拿着一根拐杖的老头。
老头身上挂着红色的丝网,就连拐杖上都缠绕着红线。
里面的香也比外面的贵,讲究心诚则买最贵的香烧。
季时见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求,就当是带着摄影师参观月老祠了。
他问身后一直跟着的盛卞:“你信姻缘吗?”
盛卞摇头:“不信。”
季时见指着大殿一边求签了:“既然不信,我们去求一个如何。”
盛卞不解,不相信为什么要求,很多算命求签不过是踩中了人们自己的心理而已。
“可以。”
季时见和盛卞来到求签处,这里坐着一个大师模样的道士。
“二位求姻缘?”
季时见没说话只是点头,指着自己和盛卞,示意是他们两求。
大师给了两人一个签筒。
季时见接过来,开始摇签。
心里默念:求我和盛卞。
摇出一支签,签文是一句诗,大意是表达心想事成,姻缘美好的。
至于具体的,就要看大师怎么解。
大师拿着签文,正面反面的都看了一遍。
他有些奇怪:“这是说两位男子的,君子之意表不同而意同,虽然对方暂时的想法与你所求并不在一条路上,不过最后都会走回来的。”
大师望着季时见:“姑娘,你明日再来求吧,今日或许不宜求签。”
季时见在听见大师说这签解来是两个男子的时候就有些怔愣了,现在听完大师的解签后看着下面写着一百块一签,他指着钱朝着盛卞伸手,笑得灿烂。
盛卞知道季时见没有解释的意思,没有多说话,给了季时见一百块。
季时见将钱放进箱子里,朝着大师双手合一表示感谢。
大师点头将签收拾回了签筒。
季时见和盛卞出了月老祠,他笑:“或许大师说得还是准的。”
盛卞:“嗯,或许。”
只能说这个大师很诚实,抽到了什么就解什么,没有因为抽签的人来迎合说辞。
两人走出月老祠,季时见研究地图,下一个打卡地点是一个咖啡厅,离月老祠不远,一千米都没有,而咖啡厅的旁边就是第三个打卡地点,鲜花广场,
季时见已经忘了他们来的时候是六个人,甚至月薰和易远还是观察官,应该跟着他们一起走。
季时见:“走吧,我们去咖啡厅。”
盛卞无奈:“忘了?我们两是来探路的。”
季时见抬头,此刻终于想起来好像是还有四个人。
他奇怪的望着来时的路:“怎么他们四个还没来。”
按理应该是跟着他们身后的啊。
“我们回去看看。”
顺着来时的路回去,那边四人站在原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走近一听是黎赢的声音。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月老祠。”
黎赢说完拉着季深就走,迎面撞上季时见和盛卞。
黎赢点头打招呼。
季深跟着黎赢后面,对着他哥一笑,跟着黎赢走了。
季时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着一旁重新打开录制的摄影师,也猜到定是发生了些不能播的东西。
他开玩笑:“两位观察官,我们要去咖啡厅了,你们呢?”
易远情绪不高:“我跟着他们。”
说完就走了。
月薰调节好了情绪,在拍摄下显得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哀嚎:“大美人,老板,你们也太快了,我还没打卡呢,我的打卡需要你们帮忙。”
季时见:“哦?”
月薰:“也不需要做什么,你们给我当个模特,让我拍张照片就可以了。”
季时见:“那我有条件。”
月薰:“大美人你说,只要我给得起,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行。”
季时见粲然一笑:“无需这么严重,你拍的照片给我一份就行。”
月薰立即答应:“好,小问题。”
季时见手心朝上,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盛总是否给个合照的机会啊。”
盛卞无言,最后问:“怎么拍?”
月薰指着月老祠的方向:“那边,在月老祠前拍。”
三人来到月老祠,季时见和盛卞站在槐树下。
月薰在前方指导拍摄。
“大美人你往左边靠一点。”
季时见往左边靠。
月薰:“对,对,就是这样。”
“老板你别太僵硬,你稍微软一点,自然一点,挨着大美人一点。”
季时见干脆伸手搭在盛卞的手臂中。
盛卞挽着季时见的手没动。
月薰:“就是这样,你们两别动,三,二,一,茄子。”
等月薰拍完,季时见问盛卞:“茄子是什么?”
盛卞解释:“让我们说茄子,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嘴形看上去是在笑。”
季时见懂了。
月薰拿着照片过来:“看,我技术好吧。”
照片上季时见笑着挽着盛卞,盛卞看着镜头,虽然没笑,但是周身柔和了不少。
季时见:“好,拍得真好。”
他捣鼓着手机和月薰加了联系方式,得到了照片。
当着盛卞的面,将照片设为了锁屏照片。
做完他将手机收起来:“走,我们去下一个地点咖啡厅。”
能跟大美人一路自然是好的,只不过......
月薰望着摄影师:“你有没有觉得我有些亮。”
摄影师摇头:“我也在这。”
月薰心想也是,多一个不多,她干脆客串起主持人算了,全程跟着摄影师,不打扰又在镜头内。
来到咖啡厅,盛卞问:“怎么样才算打卡,拍照算吗?”
月薰代替摄影师说:“不算,这是我的任务,不是你们的。”
盛卞想了想,去找工作人员说了什么,然后将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亲自动手煮咖啡。
他问:“你们要喝什么?”
月薰摇头:“我不用,不用管我,也不用问我,当我是路人就行。”
她找两个绝佳的观察位置坐着,找服务员给自己和摄影师点了两杯咖啡。
盛卞望着坐在了吧台的季时见。
季时见扫视着对方一身撑着白色衬衣的胸肌,有力的手臂,肩宽腰窄,一看就很有爆发力,他心不在焉:“哥哥,你给我推荐一个。”
盛卞知道季时见喜甜:“卡布奇诺可以吗?”
美色当前,季时见没什么不可以的。
“就听哥哥的。”
第18章 鲜花游乐园
盛卞动作很快,也很赏心悦目,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引得季时见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这身衬衫,因为对方动作时而绷紧时而松弛,身上的肌肉也是。
看得出来平日里锻炼得不少。
一杯卡布奇诺做得很快。
季时见:“你怎么还会做咖啡?”
盛卞:“大学的时候,在咖啡厅打过工。”
季时见点头,端着盛卞做的卡布奇诺尝了一口,牛奶的香甜中和了咖啡本身的苦涩,不是很甜,却很能抓住舌尖。
“好喝,很香,谢谢。”
盛卞给自己磨了一杯美式,出了制作台坐到季时见身边。
季时见舌头在口腔转了一圈,回味了一番咖啡的美味。
真帅啊,随意这么坐着都能恰好撩动人的心弦。
他干脆端着咖啡,身子歪向了盛卞这边,大大方方的看。
一口咖啡一眼美色,就连这九十点钟的太阳打进来,都是一股岁月静好的模样。
盛卞喝着咖啡,因为阳光的明晃让他偏头。
季时见端着咖啡坐在光着,一半沐浴在阳光里,一半藏匿在因为阳光对比而产生的阴影中,这身裙子在光下有着细碎的光芒,因为对方是偏着身子,眼眸上长而翘的睫毛尖彷佛都是阳光。
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亮眼,一旦目光从这人身上路过,就移不开了。
月薰看着这一幕,拿出手机咔嚓拍一张。
恰到好处的景色,恰到好处的人,她用手机硬是拍出了摄像机的感觉。
这一幕要是发出去,估计能引得网友嗷嗷叫。
这和刚刚在月老祠一眼可见的摆拍不同,现在的意境简直绝了,这光影的处理,她大言不惭的想,这是可以拿奖的程度了。
盛卞又一次和季时见对视了许久。
直到看见季时见嘴角扬起,他才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