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表姐。”江林心里着急，但是面对表姐何玲玲递过来的苹果，他还是接过来。
要是他不接，大孃肯定会让表姐给他拿另外的东西吃。
大孃嫁的夫家姓何，大姑爷叫何强，生了一儿一女，女孩是妹妹，叫何玲玲，男孩叫何群。
表姐已经结婚了，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也在病床前，小小的孩子，好像也知道自已的嘎婆（外婆）生病了，没有了平日的活泼好动，乖乖的守在外婆身边。
小孩子是最真的，平时都是外婆带着，这时候就显出感情了。
看着江林眼眶热热的。
大孃还在输液，没多久就撑不住睡了过去，显然睡得不安稳，眉头皱的紧紧的。
“我出去透透气。”江林还有很多疑问，也有很多担心，但是大孃睡着了，他不想吵醒她。
表哥何群拿着单子回来。
刚才他去排队缴费了。
进病房看了母亲，然后退出来和江林一起下楼。
已经到晚饭时间了，他们要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回来和何玲玲换班。
吃饭的时候何群跟江林详细的说了大孃的病情。
一开始只以为是睡觉吹风扇着凉了。
然后去诊所输液。
本来症状都轻了，突然高热，然后送医院，人就已经不太好了。
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医生也在建议往上面的医院转。
毕竟是县医院，有些疑难杂症真的束手无策。
但是转院的风险也很大。
今天是星期五，现在转院，要等到星期一才有专家号。
周末医院只有值班医生，在这里，至少医生对病人情况还了解一些。
已经和医院沟通了，星期一就安排转院。
只不过没等过夜，大孃的情况就更不好了。
中间一度呼吸暂停，好在医生及时干预，最后情况稳定下来。
才三五天时间，但是表哥何群显而易见的憔悴。
陪护这活可不轻松。
在医院里跑上跑下，晚上还要陪床，精神一直是紧绷着的。
何群决定连夜出发去泸州，就算花高价钱，也要尽快拿出检查结果，他妈妈要耗不起了。
江林没跟着去，不过借给何群一万块钱。
这几天住院，病情没有好转，但是治疗费花了不少。
何群以前也有一份好工作，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沾上了赌球，不仅把工资搭进去，还在网上借了贷款。
最后掏空家底，勉强把大部分钱还上。
之后工作也丢了，回到老家，跟着亲戚卸货，有一阵没一阵的干活，没存到钱，三十岁了也还没结婚，没少让家里操心。
陪何群去的是他的小姑爷，小姑爷有车，连夜开车过去。
因为江林什么也不懂，所以晚上陪床的还是表姐。
江林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有事情方便一些。
深夜回到酒店，江林才感觉身体上的不适。
他不晕车，但是每次只要坐车超过两个小时，就会感觉很疲惫，必须睡一觉才能清醒。
简单的冲了澡，江林头发都没吹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简直跟平时熬夜不睡的样子区别明显。
第二天江林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
昨天晚上太困了，没来得及调闹钟。
可能是因为心里惦记着，所以一下子就惊醒了。
看到来电显示，再看到时间，江林慌了，一边换衣服，一边接听电话。
来电人是木照。
“上次你给我的水果家里人很喜欢，方便的话我可以买一些吗？”木照已经吃出了江林给的水果和之前他游戏搭子寄给他的水果是一样的味道。
只不过他这段时间有事，忙完了才有空给江林打电话。
其实也是想约江林出来吃饭。
木照也不清楚自已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很想见江林，所以忙完之后就马上回来，连友人的邀请都推掉了。
“不用给钱，果园钥匙在旁边那家小卖部老板手里，你想吃水果自已去果园里摘吧。”江林囫囵的刷了牙，用湿毛巾抹了一把脸，套上上衣，换下来的睡衣也没时间折，拿上房卡出门坐电梯。
“你不在果园？”木照打好的腹稿都没机会说出口，感觉电话那头江林好像挺着急的。
“回老家有点事情，你喜欢吃就去摘，草莓应该有一些熟的，别被鸟儿吃了。”进了电梯，信号不好，中间木照可能说了什么，但是江林没听到。
“你刚才说什么了？‘’出了电梯，江林问。
问江林什么时候回来。
木照意识到江林没听到他的问题，也没重复，就说让江林先去忙，忙完再聊。
电话挂断，给表姐打了电话，病房里就她一个人，江林去餐馆里打包了两碗羊肉粉。
马上就到中午了，他这一觉，睡得可比平时要久。
这就是他的坐车后遗症。
在病房外面解决完午饭，江林和何玲玲一起守在病房。
趁着大孃在休息，江林让何玲玲也赶紧休息一会儿。
一个晚上没见，何玲玲的脸色更差了。
大姑爷回去吃午饭，等会儿顺便把外孙女接过来。
别看是小县城，一碗羊肉粉也要十块钱，饭量大的吃不饱。
而且米粉不抗饿，要吃饭的话，更贵。
现在用钱的地方多，能省就省。
下午还是风平浪静。
大孃的状态还是不好，但也算稳定，晚上他和大姑爷陪护，让表姐回家好好睡一觉。
晚上也不好睡，大孃的手整天都在输液，有治疗的药物，也有维持生命的营养液。
听说这几天大孃都是靠输液，连稀饭都吃不下去。
要注意瓶子里的液体，输完了要及时联系护土，还要时不时的用棉签润湿嘴唇，压根没怎么睡。
第二天何玲玲过来换班，江林也不觉得饿，就是觉得精神不好。
医院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闻久了会觉得脑子闷闷的。
没精打采的吃了早饭，回到酒店房间继续睡觉。
都还没等他睡醒，又是电话铃声把他吵醒。
手先快过脑子接通电话，房间里窗帘遮挡了光线，让他不清楚现在几点了。
“什么？”电话那头何玲玲哭哭啼啼的说大孃刚被送进了lcu，江林吓得直接清醒。
这下好了，瞌睡直接吓没。到了lcu门口，来了好多亲戚，都是一个乡的人，江林小时候没少去大孃家玩，大部分都认识。
大家脸上神情都不好看。
尤其大姑爷家那边的几个妯娌，感性的已经哭出来了。
“前几天还好好的，说是家里的水稻要成熟了，等这季水稻收了，今年就轻松了。这才几天时间啊……”
江林听的也难受。
不时有护土出来，让家属送东西进去，到深夜，甚至已经开始叫家属进去。
江林大概能感觉到，大孃的情况应该很不好了。
lcu门前有很大的空地，周围都是长椅，亲戚们也慢慢散去，就留下几个至亲的人在这里等着。
江林的大伯，幺孃都在。
时间很晚了，大家也不愿意离开。
江林点了外卖，想守就守着吧，但饭还是要吃，毕竟总不能一个在抢救，又倒下去一个吧。
和表姐何玲玲一起，好说歹说才让几个长辈吃了些东西。
在医院熬了半宿，快天亮了，大姑爷从里面走出来，让何玲玲回病房收拾东西，找车送大孃回家。
明明快要天亮了，明明是一年里最炎热的夏季，但是江林怎么觉得天好黑，这里好冷。
大伯他们已经在打电话找车，幺孃也在打电话给亲友，速度快一点，或许还能再见最后一面。
江林愣了一下，幺孃过来拍拍他肩膀，让他回去收拾东西，这次回老家，肯定要耽搁好几天，衣服，充电器这些都要带。
江林此时就跟一个木偶一样，别人说一句，他跟着照做。
他就一个背包，回酒店三两下就收完了，顺手退了房，回到医院和大家集合。
天朦朦亮，外面下着小雨，但是雾很大。加着氧气袋，一个小时之后，一行人回到了老家，刚到家门，就听何玲玲哭起来，大孃走了。
大孃家里已经有人提前过来开门，点灯，也收拾了东西出来。
几个女眷帮忙给大孃换上寿衣，然后装棺，入殓。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江林坐在厨房的灶台后面烧火。
还是那句话，人啊，得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就没有力气，接下来还有那么多事情，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到晚上守夜，江林已经能缓过神了，甚至还能和孩子们拌拌嘴，消磨一下时间。
你看，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和姑爷家的几个孩子一起守夜，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时不时注意着灵前的烛火。
听老人说，下葬之前，烛火不能熄灭。
江林能做的事情不多，只能护住这一点点微弱的光，希望能照亮亡者往生的路，下辈子一定要平安喜乐，别再受苦了。
接下来三天时间里，醒着的时候就指哪打哪，累极了就随便找个位置，靠着墙壁也能睡。
来了好多人，有些从好远的地方赶回来，都想最后送送这位勤劳善良的女人。
在这里，江林也见到了好久没见的父母。
父母脸上都带着悲痛的神色，他们这一代人吃了很多苦，很能感同身受，所以情感总是丰沛。
葬礼过后，剩下的事情用不上江林了。
江林和爸妈还有哥嫂一家一起离开。
在县城一起吃了一顿午餐，然后各自回到自已的位置。
江林听着广播里班车发出的播报，本就好几天没休息好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现在更红了。
刚才他和母亲有过短暂的交谈。
或许是去国外，感受了外国友人的热情开放。
又或许是感受到世事无常，生命稍纵即逝，江妈对儿子喜欢男人的事情好像也不那么反对了。
只是一再告诫他，如果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好好相处，对待感情要专一；
临走时还让他有空可以去国外看他们。
真的很不容易，几年了，这是江妈第一次松口。
或许对这个‘叛逆’的儿子，她还是心软了。
江林也坐上回家的客车。
这里以后只会是他的老家。
而他的新生活，在那个承载着希望的双木果园。
回到家里已经天黑了。
长时间的睡眠不足，情绪大起大落，再加上坐了车，简直把buff叠满了，江林这一觉，直接从天黑睡到又一个天黑。
江林都以为自已睡糊涂了。
闭眼之前天黑，睁眼还是天黑，这换谁谁不迷糊啊？
不过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饿了。
不仅饿，现在还有一些生理上的问题需要马上解决。
事情一项一项解决。
晚饭吃的是放在冰箱里的冷冻速食半成品。
隔水放进电饭锅里十分钟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食物。
趁着加热食物的间隙，江林洗了个热水澡。
还别说，热水打在皮肤上，确实感觉身体都放松下来。
以后修建自已的房子，一定要给浴室留出放浴缸的位置……
“有人吗？”江林在厨房洗碗，外面竟然传来说话声。
“怎么是你，进来坐。”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门外是身形高大的木照。
“我算着时间过来摘草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木照走进来，他太高了，就算身高181的江林，也得微微仰头。
“昨天晚上到的。”虽然经过一天的休息，江林的状态好了很多。
但是脸上还是能看到疲惫的神色。
“你看起来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江林耸耸肩膀，确实，虽然已经睡了一天，但他还没有恢复到神清气爽的状态。
而他的灵泉水，好像只对动植物起作用，人当然也能喝，口感和山泉水差不多，微微有点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作用有限，毕竟不是灵丹妙药，救不了人命。
一想到他大孃，江林脸上的神情又沮丧下来。
表哥何群泸州之行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大孃去世的真正病因，突发白血病，短短一个星期，就带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要不要一起散步？”可能是生命消亡带来的感触，也可能是母亲突然的松口，又或者是夜晚突如其来的勇气，江林突然想试一下。
他对木照很有好感，虽然两人都没见过几次。
生命易逝，他想勇敢的尝试一次。
虽然让一个直男爱上他很难，但试试又何妨。
如果不能成功，那就趁现在还未情根深种，早早断了念想。
暗恋可能美好，但不是他的风格。
江林不是那种可以以朋友身份默默守候的性格，如果追求不成功，他会祝福对方，希望他能找到属于自已的幸福，但他会断了和对方的联系。
爱就爱了，要结束就干脆利落一点，不要拖拖拉拉的，说什么当不成恋人当朋友也好。
江林只想说好个屁啊，当朋友看着他们甜甜蜜蜜，然后随时随地给自已心上扎一刀？
如果成功了，那不是更好嘛！
木照犹豫了一下，点头。
从抽屉里找出一只电筒，两人一起走出家门。
也没去别的地方，江林离开好几天，正好在果园里转转，看看果园里的变化。
“西瓜苗长势不错啊。”木照也是第一次很认真的观察江林的果园。
之前来的两次 ，一次是江林让他来拿水果。
另一次是江林让他自已来摘水果。
他来了，不过当时江林不在，他也没在果园闲逛。
他已经知道江林回老家的原因了，虽然不清楚那位故去的人和江林有什么渊源，但看江林的行动和现在的神情，那位长辈应该在他心里有很重的分量。
只不过他也没什么立场劝说江林，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江林穿着t恤，一如既往选择的是他喜欢的大一码的型号。
夜晚的风没能穿透身体，但是在木照看来，江林是需要保护的，至少现在，江林看上去很脆弱。
木照从第一次遇到江林，就一直觉得江林身上带着一股忧郁又向阳的气质。
按理说应该很矛盾，但一想起那个人是江林 好像又觉得很合理。
总是在不经意间吸引他的注意力。
当你对一个人产生好奇的时候，你就应该开始警惕了。
因为好奇，所以会不由自主的关注对方。
木照不动声色的调整步伐大小，从和江林并肩到慢他半步，把那些不懂事的夜风都挡在身后。
“它们自已争气。”看到地里已经在努力生长的瓜苗，江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月光照在他脸上，好像连漂亮的眼眸都带出了柔和的弧度。
这一刻，木照感觉自已的心跳都快了一拍。
“别总说我，大老板，你那么大个果园，都打算种什么啊？”江林的话带着一点好奇。
确实好奇，那么大的土地面积，每年光是工人工资，运营维护都需要不少钱呢。
“主要作物是葡萄和猕猴桃。”木照回答江林的问题。
这两种水果都不便宜，而且两种水果都能酿酒。
“猕猴桃酿酒，好喝吗？”江林很少喝酒，酒量一般。
平时和朋友小聚，也就喝点啤酒。
在老家长辈们都喜欢喝白酒，像他这种喝不了的人，都是和小孩儿一桌。
“好喝的，等酒酿出来，我请你喝酒。”
“我亲戚家也种猕猴桃，好像今年就开始结果了，改天我也试试。”
种猕猴桃的是他大伯家的堂哥。
十几亩土地，就种一个品种，修文猕猴桃。
堂哥在外面上班，有同事就是修文那边的，去实地体验了一波之后，就回老家租了土地。
老家的野生猕猴桃资源也很丰富，应该也适合栽种猕猴桃。
江林还专门查过资料，这种猕猴桃果形长圆柱形，表皮棕褐色，翠绿色的果肉，切面很好看。
果肉吃起来是清甜的口感。
明天给堂哥打个电话，要是结果多，他就回去弄点过来酿酒。
唯一麻烦的就是回老家得坐车，从这里到老家没有直达的高铁，客车的速度还是慢了点。
“嗯，到时候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木照也不觉得江林在和他抢生意。
世界那么大，他再能干也不能包揽所有的生意。
钱是赚不完的。
“行，去摘草莓吧，先贿赂贿赂你。”检查完西瓜苗，江林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说起这个，你种的草莓很好吃啊。”木照照旧慢江林半步的距离，时刻注意着前面的人。
“还行吧，我这人没啥优点，但是种菜种水果这块，从小就有点天赋。”被夸奖了，江林很高兴。
“这还叫没啥优点啊，超级厉害的好不。”木照觉得自已要完，他好喜欢看到江林笑，感觉他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木照没有提出要购买草莓苗的要求，之前他是因为不知道种出这么好吃的草莓的人是江林。
不买草莓苗，以后就能借着摘草莓的理由，有更多的机会过来。
木照的思路好像一下子就清晰了。
就像大风终于吹散了迷雾，他好像有点明白自已的心意了。
木照心里一惊，他喜欢江林？
过去二十八年的人生经历，好像都给不了太多参考。
心里慌乱，但表面还是波澜不惊。
木照也没有逃跑，摘完草莓，要不是江林看时间不早了主动提出送他离开，木照本人是不想走的。
至于江林，真不是他逐客，谁让摘草莓那会儿，木照的手机就一直个不停。
木照也是接完电话才想起来，他过来摘草莓，家里还有他的小侄女在等着吃呢。
六岁的小女孩，就喜欢这些甜甜的东西。
尤其江林种的草莓颜值也超级高，别说小侄女，他自已都很喜欢。
只是此刻，木照觉得比起侄女，他好像更想跟江林待在一起。
可是小孩在电话里软萌萌的说着想叔叔了，想吃甜甜的草莓，木照还没说什么，江林就主动送他出门了。
唉，侄女啊，你是叔叔追爱路上的绊脚石吗？
江林没有马上休息，去厨房找出剩下的种子，加灵泉水把种子浸泡。
之前给小鸡喂水的托盘拿回来洗干净了，正好用来泡种。
很多种子都是用过药水的，泡种的容器最好不要再日常生活中继续使用。
药水可能不溶于水，但没说人体就能消耗啊。
为了自已的小命，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泡完种子又把家里打扫一下。
出去好几天，家具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灰了。
关于先擦家具还是先拖地，江林一向都是看不惯哪样就先动哪样。
一楼用的是最最普通的布条拖把，水泥地，用这种大拖把拖地很方便。
二楼的房间就江林住的那间有木地板，一看就是老父亲对儿子的爱。
所以用海绵拖把拖地。
这种拖把的好处就是拖完地地面不会留下很多水渍，对木地板很友好。
缺点也有，就是拖把接触地面的面积小，拖地的速度和效率就没那么高。
好一通忙活，把积攒的精力都消耗完，江林总算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了。
亲人过世的悲痛慢慢淡去。
生活继续。
又是新的一天，江林已经恢复了正常作息，早上八点，江林已经吃完了早餐。
“你到哪了？”江林给陈浩打电话，这小子之前回他老丈人家，说是买到一批不错的腊肉，问江林要不要，要的话分他一些。
开玩笑，腊肉啊，那必须得收下。
陈浩这小子在找好吃的这一方面绝对靠谱。
从高中那会儿就展露出来的天赋，到现在依旧稳定发挥。
“你在苗圃？去那干嘛？”江林疑惑。
“我老丈人说这边的水果好吃，让我给他买点苗子回去，他要自已栽。”网上买这些，容易货不对版。
而且他老丈人要的种类多，数量少，网上买还不如过来苗圃一趟，一次就能搞定所有。
“行吧，你在那等我。”陈浩叫江林过去帮忙选苗子，跟植物打交道，还是江林比较专业。
一点小事，反正果园也没什么工作，江林就同意了。
这边种植业发达，苗圃园里各种各样的植物都有。
种子，花卉，果树苗，小盆栽，风景树，看得人眼花缭乱。
陈浩早就到了，在车上坐着无聊，就先下车进市场闲逛。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难得遇到像陈浩这样不懂行的路人选手，老板们简直热情的不得了，各种话术，各种推荐。
江林找到陈浩的时候，他手里已经或抱或提了好几盆植物。
好在老板们虽然想挣钱，也没有瞎搞，买给陈浩的都是好货。
好货贵价嘛。
“你先等等我，我把这些放回车上再来。”陈浩的手里已经占满了，接下来才是正事，他可不想拎着这么多东西逛园子。
江林无奈的摇头。
在苗圃待了两个小时，两人收获满满，完美的完成任务。
买的东西很杂，芒果苗，香蕉苗，石榴苗，嘉宝果，羊奶果，树莓。
陈浩这个大忽悠，还在老板的极力推荐下买了几颗榴莲树苗，还有矮种椰子树。
听老板说这个品种的椰子树是培育的新品种，在当地也能结果，而且树高也就两米，以后管理采摘什么的都很方便。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江林还没在这边看到有人种植。
想到自已的金手指，或许他可以试试。
抱着这个想法，江林也跟着买了十棵椰子树苗，还有几棵果园没有的树莓品种，蓝莓也选了几棵，都带回去试试。
至于榴莲树，江林就不尝试了，他能接受菠萝蜜的味道，但是榴莲，路过水果店闻到这味道他都得加快脚步，实在是无福消受。
不过榴莲树在这边也有人种，种活了，就是不结果，怎么管理都不结，只能当风景树。让老板帮忙把树苗送到陈浩的车上。
两人转头去了种子店，有树了，怎么能漏了花呢。
各种花种安排上。
江林还看到这边有药材种子，嗯，这个也可以买回去研究一下。
年份高的药材值钱啊。
现在种下去，就算不卖，让它继续在土里种着，没事揪点煲汤也行啊。
最后的最后，江林奖励自已买了十盆花。
栀子花和茉莉花。
带回去种在房子周围，谁能拒绝香香的花呢。
之前网上买的那些驱蚊的盆栽，现在在江林家里都活的很好。
尤其是薄荷叶，简直太有用了，不仅能驱蚊，还能摘下来泡水，超级好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