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一朝觉醒—— by几树

作者:几树  录入:03-03

詹鱼差点下意识说了句小胖妞,突然想起来对方已经爆了马甲,又收回那句调侃,说:“没有啊。”
傅云青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那挺好的。”
“好什么?”詹鱼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
傅云青垂眸,不咸不淡地笑了下:“好好学习。”
周一,所有学生又回到了学校。
不出意外的,詹鱼又起晚了,睁开眼的时候,七点半,升旗仪式已经开始了。
詹鱼揉了揉眼睛,走出房间,傅云青已经走了,桌上放着早餐,早餐放在保温盒里,温度刚刚好。
反正都迟到了,詹鱼索性破罐子破摔,吃了早点才悠悠出门。
还没走到学校门口,就听到教导主任那熟悉的声音,嗓门从音响传出一路传到大马路上--
“这个学期,学校严抓校纪校规,有些同学家都快住到学校里了,还天天迟到!父母花辛苦钱买学区房,你们就是这么回报的是吗?”
有一瞬间,詹鱼以为他是在说自己。
走到墙边,观察了下周遭的环境,这个时间学校附近没什么人,只有街对面开着几家早点铺。
扬城附中的围墙比其他学校盖得要低,大概是好学生多,不需要费心思防着好学生翻墙。
詹鱼助跑几步,踩着墙,脚一蹬,手勾住墙沿,很轻松地就翻了进去。
落地的时候,动作轻盈,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刚一站定抬头,詹鱼就看到几张熟悉的脸。
教导主任手上还拿着话筒,他面前站着一溜的学生,一个个怂头耷脑的。
詹鱼:“………”
说话就说话,有多大的仇要拿着话筒骂人,有病?
他来的突然,甚至还有人没意识到自己的队伍后面多了一个人。
正对着围墙的教导主任愣了下,看清翻墙的人是谁,直接气笑了,“我刚刚还说呢,詹鱼你现在就住在学校对面,竟然还迟到!”
升旗仪式已经结束了,就一些违反校纪校规的学生被留了下来。
不过队伍才刚刚解散,操场上人也不少,闻声所有人都下意识看过来。
詹鱼效率极高地主动认错:“我的错,我罚跑三公里。”
教导主任被他抢了话,梗了半天没接上,许久,才冷哼一声,对身边的男生说:“给他记上,跑五公里。”
傅云青穿着制服,站在教导主任身边像是标杆一样,他旁边还跟着一个瘦瘦小小的男生。
男生倒也不算矮,但站在傅云青身边就显得矮了不少,是下一届的主席候选,跟在身边学习。
“还有早恋的,收起你们的小心思,读书就该好好读,看看你们的那些成绩。”教导主任又继续说,“都成啥样了,还天天想着谈恋爱。”
詹鱼双手插兜,闻言心想,倒是有个早恋心思的,不过人家年级第一。
他无意间抬眼,正好看到傅云青正看着他。
詹鱼:?
不是,教导主任说早恋,你他妈盯着我干嘛?
作者有话说:
抱歉,更新晚了,这一章有红包作为补偿,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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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把你们的家长叫来。”教导主任说。
“主任,能不能……不叫家长。”一个女生小声地说,“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不会再犯?分手这么快啊,”教导主任冷笑,“刚刚你们俩不还在小树林亲亲我我吗?”
这话一出,女生不止是眼眶红,脸也红了,头埋得更低。
詹鱼偏头看了眼,很轻地挑了下眉。
竟然还是个熟人,坐在他前面的女生,好像是叫林雨菲。
“主任,说得有点过了。”詹鱼双手插兜,神色懒懒地开口。
教导主任回想了下自己的话,到了嘴边的批评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毕竟这也是个考双一流大学的好苗子。
虽然知道说的话不合适,但还是皱着眉瞪了眼詹鱼。
詹鱼啧了声,言尽于此。
“其他人先走,你们四个留下。”
现场十几个人,虽然没明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早恋的那四个。
经过教导主任身边时,詹鱼乐呵呵地说:“主任,早恋而已,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咱们都是做大事的人,一惊一乍可不好。”
教导主任气哼哼地瞪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这学生向来能贫嘴,一身反骨,不过好在是虽然逃课成绩差,但至少不主动惹事,抽烟作弊早恋这些毛病是没有的。
詹鱼耸耸肩,手腕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住,詹鱼条件反射地一甩手:“你干嘛?”
教导主任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干嘛?”
“………”
詹鱼抱着自己的手,手腕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残留着男生的体温,烫得厉害,“我胆子小不行?”
教导主任皱眉看他一眼,又看向另一个当事人傅云青。
傅云青笑了下,说:“我是想问他吃早点了吗,给他留了早点。”
詹鱼想说问就问,拉我手干嘛,但看到教导主任在旁边,又把话给憋了回去。
“吃了。”
教导主任点点头:“你们俩现在也住一块,以后傅云青你来做詹鱼的考勤,每个星期给我交一次表。”
詹鱼:?
“主任,我觉得不太合适。”詹鱼提出抗议。
“哪里不合适?”
詹鱼沉吟片刻:“我和他的关系很差,网上的消息你都看过了吧,他要是恶意报复我怎么办?”
“傅云青可不是这种人,”教导主任哼笑一声,学着他刚刚的语气说:“我们都是做大事的人,这么一点考验都经受不住那可不行。”
“………”
詹鱼还想游说一下,但教导主任一挥手:“行了,就这样,我这还有事呢,快走。”
虽然不甘心,但詹鱼也说不了什么,只能用自认很凶的眼神瞪了眼始作俑者。
傅云青微微侧眸,心跳不受控地有些加快。
第一节课十分钟后,傅云青才回到教室。
这节课是班主任的,没说什么,点点头让他回座位。
詹鱼本来正在睡觉,但在他靠近的一瞬间就醒了。
傅云青身上总是有一股皂角香,很好闻的味道,比香水香氛都好闻。
男生在旁边的座位坐下,詹鱼本来是朝着窗户睡的,这下就成了对着他睡。
詹鱼有些尴尬,干脆闭着眼,准备继续睡。
十分钟后。
他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压着声音问:“你他妈一直盯着我干嘛?”
跟个红外线摄像头一样,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在盯着自己!
傅云青手臂下压着试卷,还有草稿纸,垂着眼,看着就像是在认真做题一样。
“所以你就是喜欢我吧?”詹鱼压着眉眼,凶巴巴地问。
但凡这家伙敢说一个是,他立刻反手就把他举报上去,让班主任给他换座位。
“看着你就是喜欢你?”傅云青反问。
詹鱼一愣:“当然不是,别人看着我不是,你看着我就是。”
“为什么?”傅云青问,“因为我是同性恋?”
詹鱼被他的话惊得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他环视了下周遭,前面的林雨菲还没回来,杨程程低头在做题,旁边一个组的人正埋头在课桌里玩手机。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
“同性恋能着你了是吧,”詹鱼咬牙,“要不要我给你装个喇叭?”
这是什么光荣事迹吗?说的时候也不知道小声点。
“同性恋的是我,你怕什么?”傅云青淡淡道。
詹鱼反省了三十秒,说得很有道理,他又不是同性恋,在这做贼心虚什么?
“我这是在关心朋友。”他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傅云青点点头,似乎是认可了他的话。
下课铃刚一打响,詹鱼倏地站起身,班主任还没来得及说下课。
安静的课堂被椅子拖开“嘎吱”一声打断,所有人下意识回头看过来。
詹鱼沉默了下,问:“下课了吗?陈老板,我着急上厕所。”
陈潇捏了捏眉心,摆摆手:“走走走,下课了。”
班上喧嚣声渐起,詹鱼往厕所仪式性走了一趟,洗了个手就上了国际班的楼层。
国际班的楼层比普通班的装修要好,上到这一层,气势都不一样了。
走廊上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明目张胆的拿着手机,游戏机玩,也不怕老师看到没收。
这些在国际班都是默认允许的,只要别在课堂上拿出来就行。
詹鱼走到陈博洋他们在的二班。
二班门口站着几个男生正在聊天,嘻嘻哈哈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楼层。
门被这几个人堵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人勉强能通过的缝,一个女生站在门口,见状骂道:“神经病啊,堵着门。”
“怎么就堵着了,这不还有空隙么,”一个男生笑嘻嘻地用脚点了下狭窄的过道,“怎么,学习委员这是胖得挤不进去?”
那女生脸颊圆圆的,说不上胖,但也不是班上苗条的那一批,闻言气得脸颊涨红。
詹鱼双手插兜往班里走,门口的男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得一个趔趄。
“操,你他妈没长眼睛?”说话的男生伸手揪住詹鱼的衣服。
“怎么?”詹鱼淡淡地撩起眼皮,挑唇笑了下,“想打架?”
看清撞了自己的人,那男生揪着衣服的手下意识就松开了,半晌,他尴尬地笑笑,伸手帮把皱了的衣服抚平。
“鱼哥啊,你怎么有空上咱们这层楼啊?”
其他几个男生见了,纷纷后退让出路来。
不管詹家什么态度,至少詹鱼打架是真没几个打得过他的,反正扬城附中是没有。
不等詹鱼回答,在教室里听到动静的陈博洋已经激动地跑过来了:“我的哥!!”
詹鱼后退一步,退到别人的身后,这才避免了陈博洋饿狼式拥抱。
“鱼哥,你怎么来了?”兆曲跟在他的后面,陈夏楠也在。
想到教室里的某人,詹鱼烦躁地啧了声:“上来透透气。”
陈博洋愣了愣:“海拔越往上,空气越稀薄。”
詹鱼看着他,似笑非笑:“来国际班书没少读是吧。”
脖子凉嗖嗖的,像是有一把冷刀刷的一下划过去,陈博洋缩了缩脖子,嘿嘿直笑:“那不能,我还是那个学渣的我。”
几人把詹鱼带到自己的座位。
他们在这个班还是坐最后一排,比起普通班,国际班的座位更加松散,一个班就三十多个学生,空着的座位不少。
“鱼哥,开一把吗?”陈博洋拿着手机,兴冲冲地问。
“来。”詹鱼摸出手机,口袋里带出一根棒棒糖,“啪嗒”掉在地上。
詹鱼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图片,咬了咬腮帮。
咖啡色的糖纸上,画着几颗咖啡豆。
看着就让人心烦。
“要吗?”詹鱼举起手里的棒棒糖问旁边的陈博洋。
陈博洋看了眼,惊奇地咦了一声:“鱼哥你还有咖啡味的棒棒糖啊?”
“我以为你只吃牛奶味呢。”兆曲见了也很惊讶。
陈夏楠凑上来,笑呵呵地伸出手:“我要我要,刚好牛奶味吃腻了,尝尝咖啡味的。”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棒棒糖的时候,詹鱼一缩手,把棒棒糖包进手心:“算了,这根棒棒糖时间久了,下次给你们带。”
“没关系,我不介意,没过期就行。”陈夏楠说。
“我介意,”詹鱼把棒棒糖塞进口袋,“来,开游戏。”
“好吧。”
四个人围在一起,等待进入游戏的时候,詹鱼伸手进口袋,摸了下刚刚掉在地上的棒棒糖。
以陈小云那爱哭,小心眼的性子,真要把她的糖给了别人,估计能气上好几天吧。
詹鱼啧了声,算了,以他和傅云青现在的奇怪氛围,他可不想哄那家伙。
游戏开到一半,上课铃就响了。
“鱼哥,你还不回教室啊?”陈博洋有些遗憾,玩得正嗨呢,这下课时间也太短暂了点。
詹鱼往桌上一趴,神色倦懒道:“不回,下节课不去了。”
反正在哪儿睡都是睡,在这还不用被人盯着。
这里本来是兆曲的位置,闻言兆曲挪到前面去,和陈夏楠坐一桌。
他们三儿关系好,也没找其他的同学凑同桌,三个人经常换着坐,课本都经常分不清谁是谁的。
国际班的老师不管学生上课干嘛,只要不要大吵大闹,影响楼下上课,就都由着他们。
反正都是些不愁以后的富二代,轮不着他们这些日薪小几百的人担心他们以后怎么过好日子。
见他要睡觉,同桌的陈博洋也不打扰他了,自己找了本漫画出来看。
这节课是历史课,讲台上的老师无视台下学生的行为,自顾自地讲课。
“博洋--”詹鱼唤了声。
陈博洋闻声偏头看向他,詹鱼细细斟酌半晌,问:“要是有个男生说喜欢你,你什么反应?”
陈博洋嘶地吸了口气:“估计会菊花一紧吧。”
詹鱼:?
“为什么会菊花一紧?”詹鱼问。
陈博洋一愣,反应过来,是了,他鱼哥别看打架凶残,一副我不是好人的样子,但其实纯情得要死。
连他们平时讨论小I电I影都不爱听,更别说是同性恋的那些事情。
“咳咳,你确定要听?”陈博洋小心翼翼地问,“我要说了,你不会觉得我肮脏吧?”
上次他们聊到某位“老师”就被骂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说来听听。”詹鱼挑了下眉。
什么样的内容是他听不得的,还得用肮脏来形容。
偷偷瞥了眼讲台上的老师,陈博洋捂着嘴凑过去,小声地解释了一遍。
詹鱼耳根倏地窜上一点红,良久,憋出两个字,“肮脏!”
陈博洋:QAQ
果然他就知道会这样!
“不过鱼哥你为啥会这么问,”想到什么,陈博洋大惊失色地卧槽一声:“不会是有男生找鱼哥你表白了吧?”
“怎么可能,”詹鱼下意识反驳,后知后觉好像有点反应太大了,又找补了一句,“我就是听到别人聊天,好奇,所以问一下。”
“别人聊啥天能聊到这个?”陈博洋比詹鱼更好奇。
吃瓜这种事,谁不爱呢,他能一整晚在瓜田里蹦跶,就为了吃上一口新鲜的瓜。
詹鱼清了清嗓子,先给自己叠个甲:“我是听班上聊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啊。”
“嗯嗯,然后呢?”
“就是吧,其中一个小时候特别孤僻,跟自闭儿童一样,我……我听说的那个男生看她孤零零的,他自己也孤零零的,就去问她要不要做朋友。”
说到这,詹鱼停了下,陈博洋立刻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长大了,自闭儿童就喜欢上了那个男生,”詹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大概就是这样吧。”
想了想,他又严谨地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喜欢,那个人没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样,深怕别人是傻子听不出来。”
“就这样?”陈博洋狐疑地问,“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了吧。”詹鱼心想,更多的也不能说了,毕竟性别认知障碍这事儿要说出来,陈博洋一准认出来自己说的是谁了。
陈博洋一拍大腿,脸上的神情从严肃转化到兴奋,跟变脸似的,“卧槽,这不就是救赎文的套路,互相救赎,这种CP最好磕了!”
“好磕在哪儿?”詹鱼怀疑自己的大脑结构和他的不一样。
“竹马竹马,互相救赎,两个人一起长大,从校服到西装到礼服,这还不好磕?”
见他不能理解,陈博洋哎呀一声,“鱼哥,你细品,要是有一个人这么出现在你的人生里,奔着救赎你而来,你就不心动?”
詹鱼双手抱胸,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可他是男的。”
“性别算什么!”陈博洋气势汹汹地说,“爱情无性别。”
他的声音有些大,顿时引得周遭的几个人朝这边看过来,詹鱼下意识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
陈博洋挣扎了下,小声说:“鱼哥--”
詹鱼反应过来,咳咳两声松了手劲儿。
“不用担心,”陈博洋摸了摸脑门,“咱们国际班没人管,说啥都行,不用心虚。”
“谁说我心虚了。”詹鱼外强中干地说,声音里底气不足,“倒是你,堂堂铁血直男,怎么懂这么多!”
陈博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最近无聊剧荒嘛,夏楠就给我推荐了几部BL,别说,还真有点好磕。”
“好磕什么,”詹鱼抱着手,不高兴地说:“好兄弟弯了,作为兄弟不害怕吗?”
陈博洋一愣:“又不是我好兄弟要跟我拼刺刀,我怕什么,难道鱼哥你有兄弟弯了?”
詹鱼盯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有几个兄弟你不知道?”
“哦哦,也是,”陈博洋挠挠头,“我们三儿都没弯,生生还小,总不能是傅学霸吧,哈哈哈!”
詹鱼:“………”
作者有话说:
这下谁还分得清你和爱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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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鱼抓了一把头发,走到座位坐下。
第一节课没回来的前排女生倒是回来了,她的同桌正在跟她说话,两个人声音都小,听不清在说什么。
“那个……”林雨菲转过身来,眼睛还很红,像是大哭过的样子,“詹同学。”
詹鱼闻声抬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他对尖子生有刻板印象,他们都不喜欢坏学生,他看得出来前排的两个同学也是一样的,所以也没什么兴趣和她们往来。
当然,尖子生里也有奇葩,喜欢坏学生,物理化学层面的喜欢……
想到这,詹鱼不耐烦地啧了声,甚至想把那个家伙揪过来,问他喜欢自己什么,自己可以改。
林雨菲被他的语气吓得抖了一下。
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声地说:“詹同学,早上谢谢你。”
詹鱼看她一眼,没什么兴趣的哦了一声。
他没有帮她的意思,单纯就是觉得教导主任说话让人不舒坦。
林雨菲见状,又讷讷地转了回去。
“他怎么这样啊,”杨程程有些不高兴,“你跟他说谢谢,他好歹说句不客气啊?”
“没事的,”林雨菲摇摇头,低声道:“说不客气又不是义务,他至少帮了我,不像成绍……”
说到自己的男朋友,她抿起唇,神色有些难堪,没再继续说下去。
上课前一分钟,傅云青回了教室。
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埋头假寐的詹鱼感觉后脑勺有些发凉。
班主任抱着教材准点走进教室:“这节课我们小测,第一排把试卷往后传。”
“睡觉的都醒一醒啊,同桌叫一叫。”
一只温热的手搭在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你干什么?”詹鱼蓦地坐直身体,一只手捂着后颈,被手指揉捏的地方。
那里还能感觉到男生指腹的温度,后劲太大,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傅云青收回手,神色平静地像是公事公办:“班主任让叫醒同桌。”
詹鱼狐疑地看着他:“那你可以拍我的背,为什么要捏脖子?”
脖子这种地方多暧昧啊,其心可诛!
傅云青也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顺从地说:“好,那我下次拍背。”
詹鱼:“………”
他倒还希望这人辩解两句,这么顺着他,反倒让他觉得有鬼。
前排的林雨菲转身递了两张试卷,这是做前后排以来,她第一次转身递试卷,优先给了詹鱼。
詹鱼耷拉着眼皮,把试卷扫了一遍,上面的汉字每一个都会,符号一个不懂,拼凑在一起就是催眠。
他把试卷压在手臂下,就准备趴下继续睡觉。
“你刚刚把我的糖送人了?”旁边响起一道冷淡的声音。
詹鱼睁开眼睛,转过头去,自下而上地看向旁边的人,想了想:“你怎么知道?”
送棒棒糖明明是在国际班的事情。
他皱起眉,很不爽地说:“你监视我!”
傅云青:“陈博洋发的朋友圈。”
詹鱼抱着怀疑求证的态度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陈博洋那傻逼--
“我鱼哥恩赐的棒棒糖!”
下面配了张图,咖色的糖纸上有几颗咖啡豆。
詹鱼指尖一顿,另一只手在课桌下摸了摸口袋,口袋里的棒棒糖还真没有了。
“好像是刚刚……”掉了,就让同桌的陈博洋捡到了。
他下意识想解释,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解释。
“你管我?”詹鱼哼了声,“我的棒棒糖我爱给谁给谁。”
“我的。”
傅云青垂着眼皮,神色冷冷清清地盯着他,黑沉的眼眸里像是蒙着一层浓雾,声音沉沉,“这是我的。”
詹鱼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有些后背发凉。
但这样的感觉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
傅云青克制地收回目光,把视线放在试卷上,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指腹泛白。
詹鱼一脸莫名地摸了摸后颈,怀疑自己的神经出了问题,过度脑补。
一个打架都打不过自己的书呆子而已,怎么可能让他觉得有威胁。
中午回家午休,詹鱼和傅云青没有再说过话,午饭沉默无声地吃完。
“喂,好学生--”詹鱼开口,不等他说话,傅云青已经端起吃空了的碗站起身走了。
詹鱼:?
脾气怎么这么大,不就是一根棒棒糖吗?
午休睡起来,詹鱼看了眼时间,两点半,下午的课已经开始了。
很好,那家伙没有叫他就走了。
平时他午休都没有调闹钟的习惯,因为傅云青一定会叫醒他,除了今天。
詹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拎起衣服随便套上出门。
临出门前,他想了想,又折回房间从糖盒里抓了一把咖啡味的棒棒糖。
比起早上,下午的运气就要好很多,没有遇到教导主任,也没遇到其他的老师。
上课时间学校里很安静,只时不时传出整齐的朗朗读书声。
高三三班第一节课是体育课,詹鱼没去操场,先回了教室。
教室里几乎走空了,只剩下一个人,趴在课桌上。
刚走进去,就听见女生低低的抽泣声。
詹鱼目不斜视地穿过一排排课桌,走到自己的课桌前,弯腰从口袋里抓出棒棒糖,一股脑地全塞进了同桌的桌肚里。
桌肚里塞满了书,很多詹鱼看都看不懂,什么微积分,数学建模指导书乱七八糟的。
棒棒糖差点没塞进去,詹鱼把书扒拉开,强行从中间挤出一条缝来,把自己的糖都塞了进去。
看着桌肚,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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