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一朝觉醒—— by几树

作者:几树  录入:03-03

他们就站在教室门口,詹鱼也不藏着掖着,几个假装路过的学生听到了他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
刘麦被这个词噎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我们换个地方说。”
詹鱼双手插兜,没有要换地方的意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非要藏起来说,做人就要光明磊落。”
刘麦这么敢说,就应该做好被揭穿的准备。
刘麦差点吐血。
这都什么人啊,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
“我和傅云青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她不高兴地皱起眉。
詹鱼倚着墙,懒洋洋地说:“傅云青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见他要插手这件事,刘麦也干脆直说了:“刘家和詹家联姻,这是不争的事实。”
詹鱼瞥她一眼:“你们刘家混这么差了?需要牺牲自己的婚姻才能过日子。”
刘麦:“……这叫强强联手。”
“你们刘家洗脑水平不错,”詹鱼没兴致和她聊下去了,懒懒散散地要走,“傅云青和谁结婚是他的自由,但不会是为了联姻。”
除非是傅云青自己想要联姻,不然谁也不能操控他的婚姻。
“你就这么肯定傅云青不会选择联姻?”刘麦不甘心地说,“他想要继承詹氏这是最快最好的捷径。”
詹鱼回头看她,语气肯定地说:“也许别人会,但傅云青不会。”
在那个预知梦里,傅云青是单身,说明他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当上的首席执行官。
这个人,即便是有狗屎一样的家人,也已经能把自己的前半生过好,成为如今优秀的傅云青,没道理后半生就需要依靠别人。
刘麦顿时被梗住,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信心。
“是,傅云青很喜欢那个人,但那个人呢?她也这么喜欢傅云青,”刘麦问,“喜欢到能抗住詹家的压力吗?”
一旦詹家人查到了那个人,必然会全方面施压,年少轻狂的喜欢真的能抵挡得住吗?
詹鱼:“一般般喜欢吧。”
想了想,他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用词:“确实挺喜欢的。”
不止是喜欢接I吻。
如果心跳能表示喜欢程度的话,那应该是比一般般要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那他对象知道自己成为傅云青的阻碍了吗?”赶在詹鱼走之前,她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没有她,这条路傅云青会走得轻松很多。”
她不指望詹鱼说什么好话,她只想詹鱼能把这句话传递给那个人,即便詹鱼不说,班上那些偷听的人也会传出去。
如果傅云青喜欢的人真的在三班,那迟早会知道。
詹鱼想了想:“这是他的人生,是不是阻碍应该是由他来定义,关你们什么事。”
而且明明是傅云青阻碍了他的铁血直男之路。
詹家别墅——
傅云青抵达的时候,詹启梁已经等在了书房。
他从来不会在公司处理家事,完全贯彻了家丑不可外扬的理念。
别墅里的佣人都临时放了假,只剩下管家任叔等候在别墅门口。
“二少爷,先生在书房等您。”任叔有些担忧地说。
傅云青点点头,径直上楼,书房里只有詹启梁一个人,孙雨绵今天出去参加茶话会了,没有在家。
“詹先生。”傅云青走进书房,在书桌前站定。
詹启梁看向他,多年在商场驰骋的眼神格外锐利,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半路寻回的儿子:“这么久了还没适应?”
回家也有半年了,但从来没听他叫过一声父亲,或者爸爸。
被这样的视线打量,傅云青神色却很是平静,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抱歉。”
詹启梁皱了皱眉,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他今天把人叫回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詹氏和刘家有一个很重要的合作,我希望你和刘家的小姐接触一下。”
他虽然没有直说,但意思已经表述地很明确了。
“孙女士应该转达过我的意思。”傅云青没什么情绪地说。
“你是因为不想联姻?”詹启梁观察着他的神色,试图看出什么,但傅云青出乎意料地掩藏地很好,一丝痕迹不露。
虽说只是两天时间,但詹启梁已经把傅云青身边的人都调查了一遍,没有找到疑似谈恋爱的人,所以他只能猜测这是傅云青拒绝联姻找的借口。
“可以这么理解。”傅云青没有挑明,如果可以,他还是不想詹鱼面临两难的境地。
“你应该清楚成为詹家人,享受的同时也需要承担义务。”詹启梁心平气和地说。
“我也可以不是詹家人。”傅云青的手垂在身侧,自然舒展,这样的对话他不是第一次经历。
上辈子,詹启梁说过同样的话,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你现在还年轻,”詹启梁笑了下,“以后你就会明白,和谁结婚都没什么差别。”
傅云青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藏着宋小姐的照片?”
詹启梁脸色一变,差点站起身,最后硬生生克制住了:“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宋小姐?”
傅云青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继续说。
他越是这样的态度,詹启梁越是怀疑,搭在扶手上的手背鼓起一根青筋。
是随口胡诌,还是早有准备,不,不会是胡诌,这么明确的姓氏,一定是掌握了什么消息。
傅云青微微侧眸,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他身后的书柜。
上辈子,孙雨绵因为那几张照片,差点和詹启梁离婚。
即便詹氏集团如今已经非常强大,但二十多年亲密无间的合作,也让詹氏和孙家无法切割,在各个重要的位置上都有孙家的人,往来的交易也数不胜数。
孙家但凡脱离,必然会让詹氏元气大伤。
孙雨绵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当时这件事情在两家闹得很大,傅云青也因此知道了那个人的长相和资料。
他甚至不需要冒险去拿詹启梁手里的照片,如果詹启梁不做出让步,他只要把这件事间接透露给孙雨绵,也能解决联姻的事情。
刘家不会选择一个风雨飘摇,根基不稳的联姻对象。
“我不会联姻。”傅云青神色淡淡地说。
上次他选择的是离开詹家,自己创业,后来詹启梁病危,他才临危受命回到詹氏。
这次,他手上有的不仅仅是詹启梁珍藏的那个人的照片,还有他管理了近十年詹氏集团所积累的信息。
詹氏强大表象下,诟病已久的症结,人员调动,管理者能力,商业机密,技术,以及未来十五年的所有合作往来。
且不说能力,有这十五年的信息差存在,这场对决的天平一开始就是倾斜的。
詹启梁定定地看他半晌,扯了下唇角:“我倒是小瞧你了。”
“侥幸罢了。”傅云青笑笑。
两个人心照不宣不再提联姻的事情,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未发生。
“你回学校吧,”詹启梁摆摆手说,“我也要回公司了,晚点还有一个会。”
“好。”傅云青转身离开。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詹启梁突然问。
他没明说是什么事情,但他相信傅云青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傅云青脚步顿了下:“不出意外就没有。”
上辈子打扫书房,无意间发现这个秘密的人,已经因为詹苏生的事情被辞退。
蝴蝶扇动的翅膀,早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卷起了飓风。
“………”
等人走了,詹启梁伸手摸了下书柜最里层,那里严丝合缝,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
就连他自己也已经很多年不曾打开,他缓缓皱起眉。
所以傅云青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詹鱼:“只是见个面,又不是参加婚礼。”
“你没看群里?”詹鱼想到早上起来,手机上那几百条信息轰炸,按理来说,傅云青不可能没看到才对。
傅云青看他一眼,笑道:“心虚不敢说话。”
詹鱼:?
“你在暗示什么?”他问。
傅云青:“没暗示。”
他伸手在詹鱼的头发上揉了下:“我没有公开的意思,你别想太多,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好兄弟。”
詹鱼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心机男。”
傅云青低低地笑了两声。
吃饭的事情敲定下来,等到下午放学,詹鱼总算是见到了那个掰弯了陈夏楠的人。
男生生的高大,单薄的T恤被肌肉撑得很满,头发剃得很短,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性子。
“卧槽,”兆曲惊得瞪圆了眼睛,“这不是隔壁学校那个校霸吗?”
说起来,他们还打过架,两霸只争必有一败,这人还算是讲信用,打那以后,再也没来扬城附中找过事。
詹鱼诧异地挑了下眉,看向站在男生身边的陈夏楠。
陈夏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也算是认识,肖译。”
“你们怎么搞,不是,我是说你们怎么在一起的?”陈博洋也震惊了,明明以前这家伙跟他们不死不休的。
“我追的夏楠,”肖译笑出一口白牙,“之前的事情对不住了,以后有什么随时找我。”
附近来往的学生太多,几个人不好一直这么站着聊天,就约了包间的饭店。
陈博洋和兆曲肩负友谊大使的职责,走在前面和肖译聊天,詹鱼和傅云青则是跟在后面。
“那个肖译看着好像挺厉害的。”傅云青若有所思地说。
他对这个人有印象,这人后来走了职业拳击手的路子,二十六岁的时候拿了轻量级世界冠军。
只不过据他所知,陈夏楠上辈子在家里的安排下,和世家小姐联姻,没有出柜这一说,更别说和肖译在一起。
想必是这辈子,两拨人不打不相识,促成了这个意外的结果。
詹鱼瞥他一眼,沉吟片刻说:“他是虚壮,连我都打不过。”
傅云青偏头,垂眼看他,半晌,笑了下:“你是担心我移情别恋?”
“我只是怕你自卑,”詹鱼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你别想太多。”
傅云青跟在他身边,闻言低笑出声,伸手在他的后颈捏了捏:“嗯,那谢谢男朋友的关心。”
被揉I捏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詹鱼脑海中莫名就想起昨晚的事情,那个时候,傅云青也是这么掌握着他的后颈,他们在沙发上接I吻。
耳尖不受控地窜上一点红,走在前面的陈博洋突然回头:“鱼哥,我们今天点烤鱼……嗯?你们在干嘛?”
詹鱼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推开傅云青:“没干什么。”
陈博洋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詹鱼这么大的反应,顿时愣了下:“鱼哥你这么激动干嘛?”
“没事。”詹鱼压着情绪,和几乎要蔓延上脸的红晕。
“哦,”陈博洋没多想,“我们一会儿点烤鱼吗?”
“可以。”詹鱼回答得很快。
得到了答案,陈博洋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和肖译他们聊天去了。
詹鱼暗暗松了口气,偏头瞪了眼某人:“都说了不要拉拉扯扯的。”
傅云青轻笑一声,压着声音问:“你刚刚想到什么了,耳朵这么红?”
修长的手指在詹鱼的耳垂上捏了下。
詹鱼看着是个性格跋扈的,耳垂却是肉肉的,软软的,像是没有脾气的小动物一样。
傅云青垂着眼,视线落在他的耳垂上,喉结微滚,想咬。
“你管我想什么!”詹鱼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别他妈乱摸。”
傅云青顺从地没再动。
两个人跟在后面走进饭店,詹鱼瞥了眼傅云青。
这人倒是从刚刚开始就意外地老实,果然不再动手动脚。
进了包间,陈博洋拿着菜单开始点菜。
这个饭店算是规格比较豪奢的,大包间里还配了洗手间。
詹鱼坐下没一会儿:“我去洗手间。”
包间里的几个人正在讨论点些什么,闻言也没在意。
过了会儿,傅云青站起身:“我去洗手。”
傅云青进洗手间的时候,詹鱼正在洗手,听到门打开,他偏头看了眼:“你上厕所?”
“不是。”傅云青反手拧上门锁。
詹鱼瞥了眼门:“干嘛?”
傅云青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低声说:“想和你接I吻。”
“他们还在外面。”詹鱼又看了眼洗手间的门,这门的隔音效果很差,能清晰地听到陈博洋咋咋呼呼的声音,兆曲也不遑多让,两个人正在吵到底吃什么口味的。
“那我们小声一点。”傅云青低下头,最后一个字消失在詹鱼的唇齿间。
詹鱼只犹豫了一瞬,就彻底沉浸在这个吻里。
因为外面的声音,詹鱼整个人都绷着,手紧紧攥住傅云青的衣摆。
傅云青含着他的唇,轻一下重一下地吮,詹鱼的脸漫上红意,心跳越发的快了。
许久,傅云青放开詹鱼的唇,转移阵地,偏头含I住他的耳垂。
和他想象中一样,詹鱼的耳垂肉肉的,很软,用舌I头能摆弄出各种形状。
詹鱼很明显地抖了抖,他的耳朵一直都很敏I感,零星一点的刺痛像是扎到了他的心脏上,胀得又酸又麻。
“别咬,”他的声音也有点抖,“你是狗吗?”
“我以为你喜欢。”傅云青低笑一声,含I着重重地吮了下,怀里的人颤得更明显了。
詹鱼的眼睛泛起一点雾气,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
“咔嗒——”洗手间的门被推搡了下,发出不容忽视的声响。
詹鱼打了个激灵,脖颈上的皮肤潮红一片。
“咦,门怎么锁了?”兆曲的声音响在门板后面。
“鱼哥在里面。”
“傅学霸在里面洗手。”
陈夏楠和陈博洋的声音同时响起。
外面安静了一瞬。
兆曲有些纳闷:“那他们锁门干嘛?”
几个人面面相觑,对啊,锁门干嘛?
“咔。”小锁被拧开,詹鱼冷着脸走出洗手间。
兆曲下意识往后看了眼,没看到另一个人:“咦,傅学霸呢?”
詹鱼揉了揉通红的耳朵,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他上大。”
兆曲愣了下,后退两步:“哦哦,难怪,那我晚点再去。”
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詹鱼暗暗松了口气,好险,差一点……
洗手间——
傅云青被詹鱼推进隔间里站着,隔着门板听外面詹鱼和其他人说话,无声地笑起来。
来之前肖译还担心詹鱼会不会记仇,毕竟他们以前是真枪实战地打过架。
“这杯酒敬鱼哥,当是给以前的事情道歉。”肖译举起手里的酒杯。
詹鱼瞥了眼:“我不喝酒。”
肖译看了看他,又看向陈夏楠,有些不知所措。
“鱼哥是真不喝酒,”陈夏楠知道他这是误会了,“你自己喝就行。”
闻言,肖译松了口气,很豪爽地把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又挨个敬了在场的其他几个人,连傅云青都有份。
“久闻傅哥学霸之名,”肖译笑道:“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学校,但每次经过附中都能看到红榜上的名字,别人都会变,就第一名从来没变过。”
傅云青笑了下:“你的拳击赛很精彩。”
肖译惊讶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打拳击赛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陈夏楠倒是知道,但从来没去现场看过,他不想陈夏楠担心。
傅云青:“有幸看过。”
采访上,肖译自称十六岁开始打地下拳击,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有两三年的赛龄。
“没想到你对这方面也感兴趣,”肖译爽朗地一笑,“下次想看找我,我给你门票。”
“好。”
两个人碰了下杯子。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饭罢,几个人分道扬镳,肖译还有比赛,陈博洋他们回国际班,詹鱼和傅云青则是回三班上晚自习。
“你还看拳击赛?”詹鱼问。
傅云青:“练过一段时间。”
上辈子他身体不好,真正开始接触自由搏击是在接手詹氏以后,所以对肖译还算是有一点了解。
“为什么想练拳击?”詹鱼挑眉,“因为赵大廷?”
自从知道对方参与过那场网络舆论战后,他们聊天从不避讳这两个人的名字,也不会避开过去发生的事情。
傅云青笑笑:“不是,怕鱼哥打架没帮手。”
这一次他做足了准备,只是没想到没能派上用场,陈博洋他们一直都在詹鱼的身边。
詹鱼睨着他,轻嗤:“我才不需要帮手,而且陈博洋他们不也在么,好学生就好好学习,别瞎掺和。”
虽然初中的时候,陈博洋他们打架都很菜,但如今在他的操练下,也算是个顶个的好手。
傅云青点点头,附和道:“嗯,我们鱼哥最厉害了。”
詹鱼:“……你哄小孩儿呢。”
晚自习詹鱼难得没有玩游戏,从空瘪瘪的书包里摸出一个笔记本。
“这是什么?”傅云青停下手里的笔。
“戏折子,”詹鱼摊开本子,“这唱戏也不是张嘴就能唱的。”
下来了,他们也需要做很多笔记,和演戏差不多,要琢磨人物的情绪,动作表达,哪怕只是一颦一笑,表达不当,都会让整个剧情偏离,让观众出戏。
“我以前没见过这个。”傅云青说。
他还是第一次见詹鱼拿出这个,他只见过詹鱼台上的表演,和基本功的训练。
詹鱼啧了声:“配合一下高考氛围。”
华夏戏剧学院是国内很特殊的学校,里面好几个被列为非遗的传统专业都不看文化分数,只看专业水平。
算是国内对非遗文化的一种保护,也是对延续传统文化的支持。
詹鱼作为昆曲传承人,有梅兰奖在身,加上詹老爷子的举荐,想要进华夏戏剧学院很轻松。
傅云青看着他,扬了扬唇角。
这个人还真是没变过,虽然嘴上不承认,但骨子里对戏曲的认真一直都在。
随着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减少,天气也逐渐转凉。
在学校的各个角落能看到很多被扫成一堆的落叶,树梢在日渐凛冽的冷风中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枝丫。
整个高三年级的氛围愈发紧张,每个星期都在考试,讲试卷。
也不知道是不是收到高考临近的影响,詹鱼明显感觉到傅云青最近也不太正常。
“我就回家拿个手机,你也要跟着?”詹鱼无语地看向走在身后的傅云青,“我是会走丢吗?”
傅云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嗯,怕你走丢了。”
詹鱼:“……神经!”
最近几天,几乎是他走到哪儿,傅云青就跟到哪儿,前所未有的黏人,已经让詹鱼有种本人被魂穿了的既视感。
这种情况,就连反应迟钝的陈博洋都察觉到了。
“鱼哥,傅学霸这是怎么了?”陈博洋有些忐忑,玩游戏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刷高考真题,这真的非常影响杀气。
哪怕是不参加高考的国际班,也被高三的学习氛围搞得很紧张。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玩个游戏,还要听到教导主任魔音穿耳。
教导主任曾经担任过高考出题人,所以周末放假回家,老师都要求学生看主任的网课。
詹鱼没什么情绪地说:“不知道,间接性抽风吧。”
包间里只有陈博洋,兆曲,詹鱼和傅云青,肖译今天有比赛,陈夏楠去给他加油助阵去了。
陈博洋犹豫了下,问:“鱼哥,你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詹鱼偏头,不太在意地说:“应该不会离婚吧。”
期末考期间,詹家发生了一件半大不小的事情,临到年底,詹家开始大扫除,负责书房的云姨不小心撞倒了柜子,发现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清秀的女人,看着二十出头,不算是很惊艳的五官,但很耐看。
书房平日里只有詹启梁在用,照片是谁收藏的,不言而喻。
孙雨绵当场脸色就变了。
在所有人眼里,她和詹启梁都是模范夫妻的典型,她陪着詹启梁从微末走到现在,孙家不遗余力地扶持詹启梁,詹氏集团才能有今天的成绩。
虽然詹启梁现在对她没了以前的温柔缱绻,但她私以为是因为詹启梁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注重事业的人。
当初她也是因为这蓬勃的野心,才对詹启梁另眼相待。
但现在这个人的出现,好像是有人凌空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她头晕眼花。
回家看到被撕碎的照片,詹启梁的脸色很难看,但没有任何辩驳。
孙雨绵以为这是詹启梁养在外面的情人,但私家侦探却告诉她,这个人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生活很幸福,私下和詹启梁没有往来。
“你真是下贱。”孙雨绵骂他,也是骂自己。
这件事在詹家和孙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孙家第二天就宣布要退出詹氏的股份结构。
作为和詹家密切往来的两陈家和兆家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
虽然詹启梁按着没让消息流出去,但网上已经有了些细微的风声。
不过詹鱼觉得,詹启梁和孙雨绵不会离婚,詹启梁不会让詹氏集团垮掉,孙雨绵嫁给他二十多年,更不会甘心就这么放手。
她从来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输家,哪怕赢得不体面。
坐在旁边的傅云青缄默,电脑屏幕上隐隐反射出他冷淡的面容。
上次谈话,他以为詹启梁会处理了那些照片,但詹启梁没有,最后照片还是被发现了。
同样的事情,再一次上演。
巧合的是,发现照片的人虽然换了个人,但身份却仍旧是照顾詹苏生的保姆。
眉心不经意间蹙了下,傅云青握着鼠标的手背上青筋分明。
这件事就好像是在告诉他,命运的轨迹即便是改变了,也会产生相同的结果。
一局游戏结束,詹鱼站起身:“我去拿奶茶。”
“我去吧。”陈博洋跟着要起身。
“不用,”詹鱼按了下他的肩膀,“我刚好透透气,烟味太重了。”
虽然他们定的包间,但隔壁的包间里不知道是不是住了个百年老烟枪,愣是关着门都挡不住烟味渗透进来。
“那行,你去吧,”陈博洋没有坐下,还是站了起来,“我去找老板,看看有没有其他包间了。”
刚刚他们就去问过一次,但寒假期间,网吧的生意实在是好,根本腾不出多余的包间来。
“那我在这里等你们吧,”兆曲说,“夏楠和肖译估计也要过来了,别错过了。”
詹鱼嗯了一声,往外走,傅云青关了网课页面,跟着他一起出门。
走到户外,詹鱼吸了一口冷空气,顿时感觉身体发凉。
朦朦的雾气从口鼻间弥漫而起,视野中,建筑和花草树木都裹上了一层冷色。
“喂,好学生,”詹鱼一边往前走,一边和傅云青说话,“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推书 20234-03-03 :穿成魔镜,全知全》:[穿越重生] 《穿成魔镜,全知全能》全集 作者:洗衣粉【完结】晋江VIP2024-02-28完结总书评数:12062当前被收藏数:71757营养液数:31940文章积分:781,715,968文案:幸运的谢利尔获得了一次重生的机会。绑定系统的他,来到了存在魔法的异世界。谢利尔对未来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