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从斐：“……”
赵从斐深吸一口气。
他嗤笑一声：“行吧，这次算你运气好，不过你要是觉得大获全胜就好笑了。”
“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得来的名气和流量，迟早会反噬回去。”
沈芒岳深以为然：“你说得没有错，不愧是经验者。”
周围的笑声变得更大了。
赵从斐脸色铁青。
他终于被沈芒岳卡的说不出话来。
之前他还有点怀疑沈芒岳说的话究竟是在嘲讽，还是他只是单纯地说话风格和思维如此。
现在他已经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沈芒岳就是故意的！！！
经纪人终于不再看戏，他装模作样地微笑着出来当和事佬：“赵哥，一点小误会而已。”
“孩子小刚出道不懂事，说话就直接了一点，你别往心里去。”
“我们这才刚出道一个月不到，就已经合作了两次了，将来合作的机会还要多呢。”
“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说这么重的话！”
经纪人看到赵从斐身后跟着的他的助理，赶紧和助理打招呼：“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儿就要彩排了，还是赶紧去准备准备吧。”
助理也过来劝赵从斐。
赵从斐这次没讨到好，也知道接下来不可能讨好了，顺着个台阶走了。
没一会儿，隔壁休息室就传来摔杯子的声音。
沈芒岳他们一行人对视一眼。
梁洲霁都忍不住对沈芒岳竖了个大拇指。
说实话，幸好赵从斐面对的是沈芒岳，要是对上他们中其他几个人，他们是万万不敢得罪这么大的前辈的。
赵从斐脾气又这么暴躁，他们铁定要吃亏。
外面工作人员已经过来通知他们今天的安排。
沈芒岳他们虽然挤进了这个商演，而且现在是上演上最受瞩目的艺人之一，但是毕竟咖位摆在那里。
第三个出场，已经是公司尽最大的努力的结果了。
只是第一个歌手上台彩排的时候，温青与还没有到。
赵从斐就在旁边一直盯着，恨不得现在他们立刻就出糗。
好在温青与还算靠谱，赶在他们彩排前到了。
梁洲霁有些担心：“累不累？”
温青与的表情有些许的憔悴，好在化妆掩盖了这一点：“还好，路上睡了一觉，问题不大。”
没能看到他们出丑的样子，赵从斐不爽。
温青与当练习生的年份仅次于梁洲霁，业务能力很好。
虽然和他们一起练习的时间不多，但他在录制节目的时候，有时间也会自己练习，所以彩排的时候没出大问题，稍微有点生疏也很快就融入了。
赵从斐一直紧盯着他们，似乎在找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赵从斐这次出了点事不错，可毕竟咖位的确在那里。
他是倒数第二出场，也就是压轴，全场咖位能排到第三左右，仅次于最后一个出场的还第一个开场的。
沈芒岳他们第一轮彩排结束后，回到休息室。
他拿起手机，陈明已经给他发了消息。
这两天，陈明和那位化妆师找到了许多受害人。
这些人本来就对赵从斐有怨气，他们没有人站出来，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没有办法。
现在居然有人要做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来控诉赵从斐，其他的受害人们一下子就心动了。
只是他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处于观望的状态。
这已经给助理很大的信心了。
他相信只要他率先站出来引起舆论，并有一定的成效的话，其他人一定会跟上。
只有他和化妆师两个人，就算有星芒在背后助力，这热度能维持个三天就不错了，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但要是后续有一个又一个的人站出来，热度就能绵延不绝，持续很久。
赵从斐不死也得脱层皮。
唯一让他觉得很可惜的是，最王炸的那张牌，也就是赵从斐家暴妻子这件足以让他退圈的事情。
陈明没能劝动赵从斐妻子。
他妻子现在还在犹豫。
陈明其实很能理解他妻子的犹豫，不管是从现实状况还是从心理创伤上来说，要站出来指控赵从斐，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他们是婚姻关系、是利益共同体。
说实话，陈明去找她的时候，都已经做好了她会向赵从斐出卖自己的心理准备。
当时沈芒岳还提醒过他，只是陈明那个时候想得更多的并不是为了打倒赵从斐。
他想的是给赵从斐的妻子一个与现在不同的希望和道路，同样以受害者的角度去想。
她没有这么做，陈明已经很感激。
陈明心中澎湃。
他已经决定了。
他今天就要趁着赵从斐热度最高的时候，揭露赵从斐的真面目！
四点左右，观众们陆陆续续进场。
新风广场的商演不是真的演唱会，所以门票不需要花钱，大家都是站着看的，场地从搭建的舞台一直绵延到大街上。
粗略的统计大概能容纳三万人。
所以极易发生踩踏事故。
好在现在市里也很重视这场表演，从主办方请的保安到市政府派出的警察，全都过来维持秩序。
为了能够抢到一个好位置，很多观众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搬个小矮凳排队。
于是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也不得不早早起来上班。
“你这样搞，我们还不如以观众的身份进入场地。”裴亦秋的声线冷静里透出一点崩溃。
吕生这次难得没有反驳：“呃……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裴亦秋和吕生是江海市刑警大队的警察，也是沈芒岳的同事——尽管他们只在一起共事了三个小时。
沈芒岳刚从别的地方调过来，就被派来做卧底了。
顺带一提，沈芒岳那个全国街舞大赛第3名的个人履历是吕生写的。
他们一直都在关注沈芒岳的动向。
当沈芒岳说要出道的时候，他们只觉得离谱，还抱着一丝看好戏的心态。
当沈芒岳真的出道、站在天空体育馆的舞台上的时候，他们觉得这个世界有一丝疯狂。
当沈芒岳上热搜，获得粉粉黑黑评论的时候，他们仍旧没有真实感。
直到他们自己来到沈芒岳即将表演的现场，而沈芒岳的粉丝就在他们旁边兴奋地夸赞沈芒岳的时候，他们终于意识到。
我草，沈芒岳真成明星了？！
这次上面派下安保任务，他们两个本来是可以不用来的，但是他们又实在好奇又心痒沈芒岳的表演。
在得知观众席可能很挤之后，他们两个就申请过来维持秩序。
但他们还是低估了观众们的热情。
吕生小声和裴亦秋吐槽：“我感觉沈芒岳说不定会辞职，听说明星赚很多的，一天就进账208万！”
一年就抵他好几辈子！
裴亦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没有吧，他看起来比我们敬业。”
他手机上有沈芒岳发来的消息。
【今天商演有人可能会揭发赵从斐，你们注意维持好现场秩序。】
像这种民事纠纷，他们刑警是碰不到的，沈芒岳听说他们要来，才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刚刚又不放心地发了条信息过来。
一时间分不清现在谁才是警察。
吕生一噎，他小声嘀咕：“我听说娱乐圈水很深的，什么人都有。说不定将来他还会给我们找几个案子呢。”
他说完觉得可乐呵了，就笑了出来。
“啊啊啊啊——！！！沈芒岳！！！”
突然，一道刺破二人耳膜的尖叫声在他们耳边响起，接着就是一大片尖叫的浪潮。
两位警察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沈芒岳从大屏幕后面冒出了个脑袋。
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探个头出来，就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沈芒岳对着大家招招手，又回到后台了。
他本来是想看一眼同事到齐了没有，结果乌泱泱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吕生过了好几秒，才勉强挤出一个字：“靠！”
怎么真的像是个大明星了？
四点半的时候，观众们已经差不多就就位了。
吕生和裴亦秋也照他们的计划成功混入最前排，做前面的肉墙来阻挡后面疯狂的观众。
虽然他们完全按照计划实施，可是这和他们想象中的，轻松来到前排观看的初衷完全不一样！
他们根本没有时间看舞台上表演了什么，他们所有的精力都得放在身后不停往前冲的观众。
这群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的！
第一个出场表演的，是一个这两年迅速红起来的歌手，他演唱了很多首大热曲，积累了大量人气。
许多人就算不知道有他这个人，但绝对会在网络平台上或是商超广场里听过他的歌。
他出场的时候就获得了观众们热烈的掌声，等他一开始唱歌，底下的人全都沸腾了。
吕生听到有人在惊叹：“我去，这居然是他的歌吗！”
底下都变成了一片合唱的海洋。
今年的新风商演开局显然是成功的。
吕生和裴亦秋已经在为沈芒岳紧张了。
他们都听说了，新风商演从来不搞那些虚的，他们一向是真开麦，而且是全开，一点垫音都没有。
刚刚第1个出场的歌手，其实唱了两个破音，不过好在是免费演唱会，观众们很热情，现场无人在意。
但这些都会被录下来，现在网络上就在直播。
回头复盘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揪着这一点不放。
沈芒岳这个只练习了四个月、出道演唱会放着垫音的新人，真的能hold住这个场合吗！
第2个歌手下去后，Miracle上场了。
他们一出场就立刻引爆全场！
吕生和裴亦秋扭过头，那一秒都被震慑住了。
一眼看过去，他们的目光只能落在沈芒岳身上。
他站在舞台的最中间，他笼罩在灯光下。
光影将他原本就优越的五官衬托得愈发出挑。
那简直不像是一个人类应该有的长相！
旁边原本还在惊叹的妹妹一下子就不出声了。
吕生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原来有那么帅的吗？”
原来就已经很帅了，现在再被这么包装一番后，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和想象。
他的四个队友都站在他的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他又站在了大C的位置。
要是换做一周前，Miracle粉丝估计又要为谁能站在大C这个问题好好地打一架。
但今天，没有人会质疑沈芒岳这个站位。
因为他现在是全场的、全网的焦点，大多数人关注Miracle这个团就是因为沈芒岳。
或者说，因为沈芒岳和赵从斐的八卦。
除此以外，他们对Miracle这个团本身并没有什么关心。
然而现在Miracle站在舞台上的那一瞬间，沈芒岳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那一刻。
大家突然明白节目上沈芒岳说的那段老板喜欢他，一定要他多多露脸是什么意思了。
他真的，生来就该站在那里。
天生爱豆、天生C位！
音乐前奏响起，在大家的震撼与失声中，沈芒岳舞动了起来。
很多人又被震撼了一次。
因为他们记得沈芒岳的人设是唱跳俱废的废物一个。
在节目上他跳的那一段，虽然感染力很强，但是有点良心的人都说不出来，他业务能力很好这种话。
可现在这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是谁？
动作干净利索、收放自如，唱功不能说很好，但在一个全开麦的现场，已经足够能够带起所有人的情绪！
直到沈芒岳随着动线的变化走到后面，夏危站到最前方的时候，许多人才回过神来。
然后现场爆发出了今天最大的喝彩声！
“沈芒岳——！！！”
“沈芒岳啊啊啊啊啊！！！”
裴亦秋和吕生的耳膜都要被喊破了。
不过也有个好处，那就是观众现在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尖叫上，他们没有人有心思再往前试图冲破牢笼。
吕生和裴亦秋这才得以静下来观看沈芒岳的表演。
他们知道的那个沈芒岳和面前的这个沈芒岳不是同一个人吧？！
吕生都忍不住跟着一起喊了一句：“沈芒岳！！！”
裴亦秋：“…………”
裴亦秋本来是想嫌弃的，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在嫌弃前，他先笑了一声。
一曲终了，现场的人全都在尖叫。
台上Miracle变幻阵型，开始下一首歌。
他们今天总共要表演三首歌。
第2首歌沈芒岳站位比较低调。
冷静下来的人，这才发现刚刚沈芒岳能够点燃全场的奥秘。
沈芒岳这首歌跳得明显就不怎么样了。
他这几天苦练开头那一段，把开头那一段练到极致，一上来就唬住了所有人。
然后接下来他就站到后面，让队友吸引走注意力，这样的话就没有人发现他在后面跳得很拉胯的事实。
不过说是很拉胯，好歹节奏步伐全都跟上了，所以并不显眼，完美混进团队里。
这时候观众席终于有人开始把整个团的成员的名字都一一喊了一遍。
到第三首歌，沈芒岳再度大C开始、大C结束，将观众们的热情持续到了最后一刻。
等他们团下去了，吕生才回过神来：“草，这小子，就练了那几段是不是？”
裴亦秋感慨：“已经很厉害了。”
要知道，沈芒岳4个月前还不会跳舞呢！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维持住街舞大赛第三名这个人设的。
裴亦秋忍不住同情他。
Miracle五个人退到后台以后，第四位歌手上台开始表演节目，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男主他们的表演中，现场的欢呼声很大。
忽然，音箱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大家都不陌生的声音。
赵从斐。
先是明显踹东西的声音，在一阵乒乒乓乓后，赵从斐狂躁的声音传来：“废物！”
“我不是让你在他们的水杯里做点手脚吗？”
“泻药都已经买来了，你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的吗？”
“你这个废物！”
然后又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而来的是很清楚的一声脆响。
赵从斐打了谁的巴掌？
全场哗然！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全场几乎所有人都在那人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就确定了说话这人的身份。
赵从斐。
太明显了！
要是换做以前，大家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但是在今天，在所有人都吃了沈芒岳和赵从斐的瓜之后，在所有人将赵从斐的综艺片段反复赏读之后。
没有人会不熟悉赵从斐的声音。
更重要的是, 现在这个场景实在太正好。
沈芒岳他们团刚刚完美地结束了表演。
除了赵从斐这个和沈芒岳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以外, 还会有谁说这种话吗？
舞台上的歌手心里有一些慌张，好在他也算是一名实力老将, 应对过无数的突发状况。
即便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还是能够稳定地继续唱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是赵从斐发现了自己声音泄露了或者有人去提醒了的关系。
后面大家没有听到赵从斐的声音了。
但他们很快就回味过来刚刚赵从斐说的那些话和做的事情。
是他们想的那个东西吗？
就因为赵从斐和沈芒岳有矛盾，赵从斐想尽办法要毁了沈芒岳, 甚至还想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先不提泻药，最后赵从斐打了人清脆的一巴掌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听他这个口吻, 大家几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对面被打巴掌的人。
赵从斐的助理。
“我去, 我昨天看到有营销号说直播那会儿，赵从斐不是没吃到午饭吗？他助理给他带了什么东西, 结果因为不符合他心意, 被他臭骂了一顿。然后给不小心录进去了。”
“后面直播还直接中断了。”
“我也听说了, 但是不是说没有证据证明那个就是赵从斐吗？”
“原本是没有的，可现在不就有了吗？”
“天哪，太惨了，不会还是那个助理吧？”
“一听就是啊！！！”
“好嚣张啊, 一个是节目录制现场，一个是现在的舞台后方，他就这么肆无忌惮。他私下里得是什么样啊？”
舞台下的观众们你一句我一句, 已经就着这件事情开始讨论起来。
正在网上看直播的网民们速度更快，他们惊叹于赵从斐的大胆, 又想起来的确好像是有这么个瓜来着。
大家赶紧把之前赵从斐在直播的时候怒斥助理的那一段音频找出来。
一模一样！
从这个声线到语调到咬字，分明就是一个人。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从侧面来分析当时赵从斐到底做了什么。
【沈芒岳原本不是想当没事的往另一边走吗？结果走了两步之后，他人突然停住了，还莫名其妙地大喊一声提醒赵从斐。按理来说，之前赵从斐已经在骂人了，沈芒岳要是提醒的话早就提醒了，他后面才突然喊那么一声，是不是说明赵从斐做了比骂人更可恶的事情？】
【太有道理了。】
【从现在在新风商演后台赵从斐就敢直接打助理一耳光就可以看出，他是那种急了就会打人的暴脾气，我可不相信当时他只骂了助理给他买沙拉酱，结合沈芒岳的反应，当时肯定也打助理了！】
【不止这样好吧，大家可以去看一下直播的开头，背景音里也传来赵从斐骂助理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我耳朵特别灵敏，当时就听到了，我还以为是节目组在训斥工作人员，现在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那个声音好像就是赵从斐。】
【厉害了，赵从斐这是越挖越有啊。】
【所以现在赵从斐知道自己骂人又打人的声音传出去了吗？他一会儿还会上台表演吗？】
【我见证过很多艺人塌房，但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直播塌房的！】
赵从斐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被全国观众听到了吗？
他不知道。
他当时骂完人又打完助理巴掌，的确是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了自己的声音。
但他本来就在商场大厅里面，这里的回音效果极好，所以他一瞬间又分不清这是回音，还是外面传来的声音。
赵从斐吓了一跳。
不得不说，这第4位上台的歌手心态的确是稳，他坚持着自己的表演，成功地把赵从斐最后的一丝疑虑也给打消了。
应该不是吧，毕竟外面这人还不受影响地在唱歌呢！
赵从斐心有疑虑：“麦克风开着吗？”
助理以冷静的回答：“还没到我们，麦克风怎么可能开着？”
赵从斐觉得助理说的话有道理。
可他总觉得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还是有点不安心。
他急着要出去看看，助理就说：“那我出去看一看情况。”
助理出去以后，节目的导演就过来了。
节目的导演吓得面色苍白，问助理：“接下来怎么办？”
见鬼了，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突发意外。
这赵从斐要是不上台，那就是几乎坐实了罪名。
可他要是上台……
导演都不敢想台下的观众会给什么样的反应。
助理安抚导演：“没事的，一切照常进行即可。”
导演忍不住感慨一句：“赵先生还真是大心脏啊。”
这都敢上啊，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害怕了。
导演这才想起来关心助理，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助理明显有点肿的一边的脸颊，问他：“那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现在先去医院？”
助理摇了摇头，他下意识地说：“没事，我习惯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摇摇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没事，我的意思是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导演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所以没看到助理都是汗的额头。
打发走导演之后，助理又联系上了赵从斐的经纪人。
赵从斐的经纪人手下不止赵从斐一个艺人，一般情况下他都已经不会再跟行程。
本来今天这个商演闹得那么大，经纪人是要过来的，但他手边还有一个刚红的艺人有行程，他不放心。
助理又跟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会处理好这里的情况，所以经纪人就没有来。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经纪人当然已经听到了消息，也是赶紧打电话来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现在就带赵哥从后面走，我已经跟导演说好了，他也能够理解。”
“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
经纪人一愣，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总觉得这个方法不好，但是一时间他也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那行，到时候你就说从斐身体不舒服早就已经走了，所以后台说要给沈芒岳他们放泻药还打人的，绝对不是他。”
“干脆就说是别人造谣的好了。”
“反正没有拍到脸，只是声音，你们否认到底，他们没有办法的。”
经纪人想了半天，还是只能想到这个缩头乌龟的办法。
但现在除了做缩头乌龟，也的确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得到经纪人的肯定后，助理把电话挂断了。
助理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深吸一口气。
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胜利就在前方，他不能出纰漏！
他回去和赵从斐说：“没有什么问题，外面商演还在继续。”
赵从斐心里焦躁不安，他刚刚本来想拿手机看一看网上的消息，结果想要拿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刚刚助理已经把手机收了起来，也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
他还在找的时候，助理回来了。
听到没有什么事，赵从斐才松了一口气。
他很快恢复镇定。
自寻烦恼。
也是，好端端的，他在这里说话的声音怎么会传到前台去呢？
赵从斐开始准备上台。
赵从斐和沈芒岳中间隔了好些人，大家依次上台表演。
观众们看主办方完全没有要出来做任何解释的模样，知道这是使用鸵鸟的老手段了。
就是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然后把所有网上讨论的热度压下去。
刚刚他们上网已经得到了最新消息。
这么好笑的事情居然都没有上热搜，有人亲眼看到他出现在了热度攀升榜，然后没能爬上热搜，最后连热度攀升榜上都没有了相关词条的踪影。
但是明明这个词条浏览量超级高，远远超出前面几个热搜的阅读量！
又在撤热搜了！
估计今天赵从斐是不会上台，直接选择逃跑了吧？
大家一边给舞台上的歌手欢呼，一边在心里鞭挞赵从斐，就等着商演结束回去，到网上的赵从斐的微博或者抖音下面，好好质问他今天都做了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