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和付之民交好,付之民已经将南儿的情况说了个大概。所以晁悯舍不得让南儿受情苦。
没想到,这个禽兽居然对南儿下了手。
“南儿,是哥哥对不起你。”付之民愧疚,眼眶微红紧紧攥着南儿的手,“若是我看清楚那禽兽的心思,你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哥哥?”付之南迷糊间好像看到了哥哥。
晕晕乎乎的想着:芜湖,以后那个白琴师要过付之民这一关,只怕难了。
系统只想翻白眼:为什么宿主现在还在想着主角攻很难,他自己已经很难了好吧。还不修复身体,真是奇怪。
尚书府又招了好些个大夫来,一个个都如临大敌。晁悯还用自己的关系请了一些不轻易出诊的郎中。
没过多久,现太医令方太医也来了。
付尚书得知到有些奇怪,“这方太医是给陛下请平安脉的,怎么会到尚书府来。”
“方太医是长安城中医术最高的,必定可以救南儿。”付之民现在不想管那么多了。
哪怕那么违背常理的事情也懒得多想。
方太医来,一搭脉眉头皱的死紧,捋着山羊胡摇头道,“底子太弱了,平时若还好,这一病就能要命,需得万年山参来吊着。”
“万年山参?”付尚书一拍额头,“万年山参就两株,是高利国进贡的都在宫里,哪去找这样的宝贝。”
这话刚说完,方太医施施然从药箱里掏出一株,随口道,“刚好带了来。”
那么刚好的吗?
两位付大人面面相觑,现在再看不出问题那就是傻了。
但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默契的没有再问,什么话都得救下南儿之后再说。
尚书府忙成一团,长安城也因为白琴师被人从尚书府里赶出来掀起轩然大波。
不知道哪个人嚼的舌根,说是那纨绔玩腻了白琴师,就将人赶了出来。还是从尚书府角门赶出来的,东西包袱甚至琴,散了一地,这是多大的羞辱。
这下,付之南的名声彻底臭了,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欺男霸女的形象。
众人忙活了一天,用对了药烧也慢慢退下来,方太医一直看着,把脉之后确定无事众人才放心。
“方太医,我弟弟他先天不足可有办法调理?”付之民眼见太医要走,实在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你都说是先天不足了,还有什么办法?养着呗,不可多思不可多虑,让他心情舒畅,或许能多活几天,他现在折腾一次少一年,能活过三十就不错了。”
这一病把这小少爷的底子都掏空,受凉还因为情事太过激动。
方太医骂骂咧咧,“真的是胡来。”那白琴师,自己也懂些医理,还能情不自禁?真该阉了。
付之民心中悲凉,保不住母亲连弟弟也要失去吗?都怪自己。
秋娘看出丈夫的悲怆,忍不住拍了拍付之民的肩膀,“没事的。”
“方太医。”付尚书亲自送太医出门,临走时总算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拱手道,“方太医是如何得知南儿的病?”
方太医的医术自然是没得说,长安城里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而且,这方太医脾气不好,只给陛下把脉的,他怎么能来呢。
“这事儿与你无关,且先这样吧。”方太医甩袖走了,回去得骂那人一顿。
付之南晕晕乎乎昏迷了两天,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床前坐着嫂子,哑着嗓子低声唤道,“嫂嫂。”
“南儿醒了?”秋娘攥紧绣帕捂住心口松了口气,“南儿你终于醒了,夫君和公公去上朝了,马上就回来。”
“嫂嫂,我好渴。”付之南微微抬起手,却因为全身乏力又砸回棉被,“嫂嫂,你怎么那么憔悴,赶紧去睡觉吧。”
“你醒了我们就安心了。”秋娘用绣帕擦掉眼角的泪渍,“我炖了南儿最爱吃的冰糖雪梨,下了很多冰糖。南儿我们起来喝点好不好。”
“好。”付之南最爱了,呜呜呜,嫂嫂真的好好。
等付尚书两人下朝回来听说南儿醒了,都松口气赶紧去看看。
付之南看着这一家子,再次感慨:原主是真的很幸福,只是太蠢做了蠢事,害得这一家子都被连累。
人醒了烧退了,接下来就好好养着。
晁悯提议大家都不要提起白琴师的事情,否则要是南儿再激动起来,只怕还会出事。
“南儿。”晁悯这几日都在尚书府照顾。
付之南一看到主角受端着黑乎乎苦兮兮的药,吓得直接钻进被子里,用手攥紧被角,“系统,为什么他那么像我的经纪人啊!”
从前他也是这样,一生病要吃药,就简直是一个大魔王。
“如果你让我修复你的身体,就不用吃药了。”系统抛出解决方法。
但很显然,付之南不想接受。
“南儿,吃药!”
“啊~”付之南最后自己憋不住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那黑漆漆的一碗,“苦鲁西~~”
为什么要吃药啊,还是中药。
“良药苦口,知道吗?”晁悯把药递过去,又拿来一大盘蜜饯,“一口气喝完就好了。”
“行叭。”
付之南咬牙,闷头一口干了这药,趁着苦还没有攻占味觉,赶紧抓了一把蜜饯全部塞进嘴里,“好了。”
“喝完药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外。”
人出去之后,付之南躺回床上:这两天白琴师都没有来,难不成是忘了这茬?那可不行,我都献身了接下来该来个婆媳大战了吧。
“你该不会是觉得因为前世白琴师杀了你全家,所以你打算这一世让你全家来虐他吧!”系统突然明白什么。
“对啊,你终于知道了?”
从一开始付之南就是那么想的。在茅草屋的时候,其实可以拒绝的,但是付之南想了想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刻意引诱。
为什么?
就是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在那个情况下被干,绝对要出问题。所以才刻意引诱。这白琴师想徐徐图之,最后名正言顺的和我在一起,不可能!
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和主角受或是和哥哥,都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且白琴师也是以为是自己没有把持住,毕竟我懵懂无知,怎么会引诱别人呢?人一旦有愧疚就会没底线。
“白琴师不仅对我有愧,对我付家也有愧,就不可能杀我全家。”付之南一直不肯修复身体很大原因就是,利用这副病弱的身体制约主角攻,“哪怕付之民日后对主角攻冷眼相待,主角攻也不会心有不满,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我这个哥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嘶~”系统好像懂了,“明明是强强文,被你搞成强攻弱受夹杂着婆媳大战,不对,是家庭伦理大剧。”
“如果我在得知剧情各个人物性格特点的情况下,还没有办法把剧情改成我想要的,那就太蠢了。”
付之南可不是蠢货,“而且,谁说体弱样貌可爱一点就是弱受?感情之中的强弱,可从不以外貌来区分。”
这时候,窗户吱呀一声。
付之南躺在床上打个哈切,心里腹诽:哎呀,主角攻来了,又得开始演。
“南南。”白琴师从靠墙的窗户溜进来,进来之后赶紧将窗户关上,“南南。”
“白琴师?”付之南一副刚睡醒的懵懂样子,见到白琴师来喜上眉梢,忍不住坐起来朝他伸出手,“你终于来了,你去了哪里啊。”
白琴师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自己被赶出来的事情。
“我来的时候你还在昏睡。”白琴师坐到床边拉起南南的手,有些担心道,“怎么还是那么冷。”
“从小都是这样啊。”付之南撒娇道,“白琴师你抱着我好不好?”
“好。”
这一次白琴师绝对不会乱来
脱鞋上床把人抱在怀里,白琴师上半身靠在软枕上,让南南坐在腿上,怕人受凉还把被子掖得密不透风,抱着怀里的人儿喟叹一句,“南南。”
“嗯。”付之南依偎在他怀中,忍不住抱怨道,“你可知?那药黑乎乎苦得很,他们还还一直逼着我喝下去,苦死了。”
“良药苦口,该喝还是要喝的。”白琴师的幂篱还戴着,
“对了白琴师,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白琴师吧。”付之南仰起头,看到的又是白纱也没有什么兴趣。
“白隼。”
“白隼白隼,名字真好听。”付之南抱紧他,脸颊贴在白隼的胸口,叹了口气,“这几天哥哥好生气,也不知为什么还把我看得很紧。”
白琴师有些奇怪,“你没跟他们说吗?”
“说什么?”
付之南:“你没说吗?”
我都被赶出来了还这么说?白琴师叹口气,这也不能怪南南,他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我还以为你说了的。”付之南也一脸奇怪。
白琴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自己被赶出来的事情讲出来,“算了,说了也没有用。”
现在小付大人恨不得生啖吾肉,哪里还听得进去是两情相悦。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不对,明知南儿身体不好,还在那个时候没把持住。
“说什么?”付之南打个哈切,“困了,我睡会儿。”
“睡吧。”
要说现在最苦恼的就是白琴师了,原本想慢慢来。以自己在长安城的受追捧程度,要博得小付大人的好感轻而易举。
结果闹出这件事情,也怪自己没有把持住。现在要带南南私奔不可能,先不说愿不愿意,就南南现在的身体,长途跋涉就是要命。
那就只能小付大人身上花功夫,真的和南南在一起也是舅舅,还是要顾及一下南南的心情。
“头疼。”白琴师轻啧一声。还有那个晁悯,也不是什么省心的。
听见有人靠近,白琴师将睡熟的人安置好再从窗户离开。
“南儿?”付之民来看一眼,发现人睡得这样熟,心里一松。手抚上弟弟的额头,“放心,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养了大半个月,付之南身体总算是见好能下床了,又能活蹦乱跳的。只是吃着药容易困。
每个月初一十五,白琴师都会在寻香阁开个茶会,以琴会友。
只是这两个月都没有动静,众人都道是被付之南羞辱无心抚琴。对这个纨绔更恨了。
不过这九月二十八,白琴师突然发了话,说十月初一会开茶会,众人又欢喜起来。
这事儿也传到付之南的耳朵里,这许久不见也怕主角攻感情淡了。付之南干脆带着习墨偷偷溜出去听琴。
“晁先生,今日寻香阁开茶会了,可要去?您之前不是一直惦记着白琴师的琴声吗?”九里给先生整理好袖子,看了看外头,“天还早,说不定能占个好位。”
“这手出神入化的琴技,在这样的小人手中,真是可惜了。”晁悯摆摆手,“我现在见到他就恶心,别说是琴了。”
“怎么了?”九里有些奇怪。
晁悯:“去尚书府。”
“是。”
付之南偷偷溜了出去,带着习墨往寻香阁去,用纸扇打着掌心颇为期待,“我还没听过他的琴。”
从小付之南就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对于什么琴啊歌啊,没有任何鉴赏能力。
“小少爷,要不我们回去吧?”青书有点害怕.
怎么越走街上的人看少爷都像要吃人的样子,好可怕。还有人一直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怕什么啊,我们只是在大街上走着,别担心啦。”付之南怎么可能不知道周围人的目光。
那群人大概是知道白琴师被赶出来,其实付之民没有明说是被赶出去的,只说不在府中了。
所以,付之南不知道这件事并且过去是合情合理的。
“那你过去干什么?这不是找虐吗?”系统就奇了怪了,宿主怎么哪里有事情往哪里钻。
“去闹事。”付之南胸有成竹。系统说过,剧情的力量是可怕的,给主角攻受最后一击,让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闹大,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两个人不合,甚至一见面就要大打出手的地步,这样才能防止两个人暗生情愫。
付之南可不在乎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依旧兴高采烈满脸单纯的往寻香阁去。
晁悯洗漱完吃了早饭,想去尚书府陪陪南儿。最近都不能出门,南儿的性子只怕要憋坏,最好拿一些话本过去读给他听。
结果晁悯一出门,就遇到了熟人。是京兆府的客卿,人都称一句潘师爷,
“晁先生。”
“潘师爷。”晁先生拱手问好。
潘师爷手里还托着一幅画,“晁先生,今日寻香阁茶会一起去吧。等听完琴,我们一起赏画。”
“今日要去尚书府,只怕没空了。”晁先生脸色有些不好,又是那个白琴师,烦透了,听到这名字就恶心。
“尚书府?”
潘师爷突然想起来,指了指街尾,“方才我过来的时候,还看见那尚书府的小公子往寻香阁去。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脑子,居然还敢去寻香阁。之前白琴师被尚书府赶出来,众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居然还敢去。”
“什么?!”
晁悯暗道不好,推开潘师爷往寻香阁跑去。
“晁先生?晁先生!”潘师爷喊了几句没叫住,赶紧追了上去,“晁先生,那这画赏不赏啊。”
付之南来到寻香阁门口,刚一进去瞬间吸引众人的目光,仿佛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小少爷,要不我们回去吧?”青书是真的怂了,这群人一个个的跟要吃了小少爷似的。
小少爷身体还不是很好,要是真的出事了,自己的狗命就没了。
“别怕。”付之南安抚好青书,扫了一圈众人,想找个空位坐下。
这寻香阁原本就不是做皮肉买卖的,布置的十分文雅。
正中间有一个台子,台子四角都点了香炉,台子左右两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大堂其他地方拜访了好多八仙桌,桌子上都是清茶水果,没有酒肉。
这些八仙桌上差不多都被坐满了,只有一张桌子还空着一个位置。
付之南朝那里走过去。
没走几步突然一杯茶水就泼到脚边,付之南吓了一跳,往后蹦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众人,“你们?”
好家伙就那么不待见我?
“凭你也配踏进这门槛?”那位泼水的男子冷笑道,“滚出去。”
“对,滚出去!”
其他人也开始附和,如果不是碍于读书人的面子,只怕真的动手把人丢出去了。
“怎么,这地方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外边也没挂着付之南不准入内的牌子?我就偏要!”这个时候付之南决定维护好人设。
顶着众人不善的目光走进去,还坐到那个空位上。
那一桌子三个人,一见到付之南落座都纷纷站起来,都把晦气挂在脸上了。
“你还有脸进来?!”
“我怎么了我?”付之南不高兴了,咬住下唇那一脸委屈的样子,真招人疼。
可这里的人都恨不得拿扫把把人赶出去,哪里还有什么怜惜之情。
付之南狗狗眼在他们这群人身上打转,最后愣是顶住众人的目光跨大步走向那个空着的位置,一边走一边轻哼嘀咕,“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你们的,关你们什么事儿!”
那一副你们能奈我何的样子,气的众人牙根痒痒。
终于有坐不住了。
就是原本坐在付之南对面的那个穿着湖绿色的儒裳男子。
这人不由分说,站起来直接两步过来将付之南从椅子上推下去,指着鼻子骂,“你怎么敢踏进这个门了,你都把白琴师害成什么样了你啊!”
“哎哟~”付之南被推的一个屁股墩摔到地上。最受不住疼的皮肉眼睛一下就红起来,“好疼!”
“小少爷,你没事吧?”青书赶紧上来扶起少爷,弯腰拍掉少爷衣袍上的灰尘,“少爷,我们回去吧。”
付之南捂住摔疼的屁股,也跟这群人杠上了,“不回去,他们欺负人凭什么啊,凭什么大家都在偏偏要赶我出去!”
“是你怎么还有脸进来的。”另一个也出来指责。
“你们,你们!”付之南眼咬住下唇,看着众人鄙夷嫌弃甚至是痛恨的目光,表面上哭戚戚。
其实内心十分满意: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怨恨我,我很喜欢。
系统:“小变态!”
“你将白琴师强抢入府,这也就算了还这般羞辱他。将人赶了出来,那东西拿琴散了一地。明明是你做的孽害得白琴师日渐消瘦,你如今还敢踏进这扇门,你胆子还真大啊!”
其他人也都慢慢凑上来,开始指着议论纷纷。
付之南被这群人围在中间,一个个的指指点点,想用唾沫将人淹死。
“你们,你们都是一群坏人,坏人!”
小公子没读过多少书,骂人也只是什么坏人混账的词汇。
“怎么回事?”白琴师从二楼抱琴下来,原本以为会安安静静的大堂却人声鼎沸,好像在骂什么人。
众人一见白琴师下来,纷纷噤声,跟见了爹一样恭敬。
“白隼,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
白琴师正不满他们的嘈杂,突然就听到南南的声音。透过人群一看,就看到一个眼眶红通通,一看就是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
“南南!”
“讨厌你,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付之南吼完转身就跑,结果刚跑到门口,又撞上一个人。
芜湖,主角受来了!不枉自己在他那条街晃荡了两三次。
好戏开场咯。
“南儿。”晁悯下意识将人扶住,待看清是谁之后心下松口气,“你怎么出来了?身体还没好就乱跑。”
第73章 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十三)
付之南眼泪说来就来,眼眶再也框不住,开始哭诉道,“我是来听琴的,结果他们都欺负我!”
晁悯扫了眼众人,将事情猜了个大概。最后目光落在那一身白衣上,咬牙骂道,“小人!”
“南儿,我们回去吧。”晁悯想将南儿从这群人的目光中解救出来。
这群人不知是非对错,就擅自对一个无辜之人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慢着!”
眼见两个人要走,白琴师站不住了。随手将琴丢给若鸿,足尖轻点翩然落到晁悯跟前,“南南,别走。”
你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
付之南第一次见真正的轻功,没有威亚的那种,心里卧槽一声!这玩意还真存在啊,但是这主角攻会武功的话,主角受打不过就糟了。
单方面虐杀,还有什么可观赏性。
“不走,不走留在这里被这群人谩骂指责吗?”晁悯一步上前,将南儿护在身后,冷笑道,“我是因为那琴声才给你几分薄面,若是你再缠着南儿,我必定不饶你。”
“就凭你?”白琴师冷笑,就那么一个文弱读书人,还敢跟自己叫嚣。
青书眼见这不对劲,赶紧跑回家得去禀告大少爷,否则小少爷要是出什么事,那自己就完了。
“南南别走!”白琴师懒得搭理这人,满心满眼的都是面前的小蠢货,“过来!”
付之南还嫌火不够,再添一把,梗着脖子拒绝道。“我不!”
“你敢!”白琴师火上心头,声音不自觉带上怒气。
反观晁悯就很温柔,说话声如轻声细语,抚慰人心,“南儿,我们回去吧。”
“可是...”真的要走,付之南又舍不得,忍不住把目光落在白琴师身上。
白琴师刚想命令人留下来,又想起不能给这晁悯钻了空子。虽然南南如今是喜欢自己的,难保不被晁悯这个温柔陷阱捕获。
要温柔,要温柔。
“南南过来,我很想你。”白琴师真的是用尽毕生柔情来说这句话。
付之南被说动,脚步忍不住朝他那边挪了挪。
众人越看越懵,这什么情况啊?
原本白琴师对付之南态度就很奇怪,居然会叫付之南的乳名,南南。还有这个晁先生,这也是长安城中读书人推崇的大家。
而且白琴师当初对晁先生的学问是很肯定的。晁先生对白琴师的琴技也十分赞赏。
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按理说应该是知己好友。怎么,怎么打起来了啊!
“南儿,别被这人的花言巧语骗了。”晁悯一把将人拉住,“南儿,你可忘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和南南两情相悦,轮不到你在此挑拨离间!”
这两人三句离不开的付之南,此时在一旁看戏。
“两情相悦?”晁悯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声,“你利用南儿对你的崇敬,做了什么事情,你难道心里没数?”
被戳中心思的白琴师一时语塞。
“你哄骗他甚至妄图控制他,想将人据为己有是不是?”晁悯知道这人的心思,哪怕隔着白纱看不到这人的表情,都知道他有多心虚。
对于这件事,白琴师不敢反驳。其实从那一次南南落水转而扑向晁悯的时候,心里就很不舒服。
那是一种叫做妒忌的情绪,起先不懂,直到问了弟弟之后才知道这是喜欢。
喜欢就喜欢,原本想着徐徐图之,结果城外那一日大雨,把计划全都打破。
“你借着南儿家里的权势脱了乐籍,三番四次的引诱,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南儿如今声名狼藉全都是拜你所赐!”
晁悯嘲讽道,“所谓的两情相悦,只是你自己骗人罢了。”
好家伙,这就是多读书的好处吗?
付之南看着晁悯能把主角攻说的哑口无言,这就是强强文里的主角受吗?爱了爱了!
“你不要爱错人!”系统看他的心都偏向主角受,暗道不好,“你要攻略的是主角攻,知道吗?”
“南儿,我们走吧。”
“慢着!”白琴师收拾好心绪拦住两人,“晁先生,我和南南的关系再如何,也不用你来置喙!”
说罢,白琴师一掌攻上来,打算明抢。
晁悯抬左手挡开,右手一个手刀劈下去也被挡住。
“卧槽!”付之南不小心惊呼出声,赶紧用扇子捂住嘴巴,狗狗眼左右扫一眼确定大家都在震惊没时间管自己时才松口气:这主角受看起来也不简单,都会武功。
打起来打起来!
“你会武功?”白琴师有些意外。看起来不过一个文弱书生,却能及时挡开自己那一掌,不简单。
“呵。”
晁悯笑而不答,一招又攻了上去。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
“系统,你觉得谁能赢?”付之南看的兴致勃勃,好一出大戏啊。
“我没兴趣猜。”系统对这个剧情走向非常无语。
难道不应该是两个人说开之后,就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我赌白琴师会赢,要是我赢了你就给我点复活值呗?不多,亿点点就好,怎么样?”付之南开始给系统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