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豪门前男友的爹—— by昨夜小雨

作者:昨夜小雨  录入:03-12

只是不满归不满,现实归现实。
君若锦这段时间见识了太多研究生博士生的毕业难,深知江野的不容易,所以不仅完全不敢开口留人,反而还倒过来让江野不用管他,好好做实验,争取顺利毕业。
他心疼小男友昨晚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一晚上,白天还不能好好休息,于是赶紧在江野洗漱的时间里为他准备了早餐,又给他拿了身干净的新衣服,亲手帮他换上。
君若锦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江野之所以没换衣服,照顾他是一方面,更主要的一点是,江野昨晚一刻都没合眼,开着笔记本电脑翻阅了几十篇论文,天亮后,他决定为了君若锦跑一趟学校。
是的,为了君若锦。
“同学你好,请问一下你知不知道社会学院从哪里进去?”
江野在社会学院的教学楼逛了几圈,没找到入口,于是拉住了一个正好路过这里的学生问路。
学生回答道:“从正门走就行,但是现在都周末了,这儿门都锁了,你找谁啊?”
江野不解道:“为什么要锁门?”
学生也很不解:“周末了不锁门干什么,楼里又没人。”
江野大感意外:“周末就没人了?教授们也都不在了吗?周末不用上课做实验吗?”
学生狐疑地看了江野一眼:“周末了上什么课?什么实验,又不是理工科。”
“???”
一入学就习惯了大学没有周末的江野陷入了茫然。
学生看江野长得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你找谁啊?”
江野犹豫着说道:“我想找……曾层平教授。”
他其实也不能确定到底要找谁,理论上来说社会学院的任何一个教授都有能力帮助他,但是他翻了一晚上的论文,觉得这位曾层平教授是最符合他需求的人。
全国开设宗教学专业的大学不多,但F大恰好就有哲学与宗教系,作为全市乃至全国首屈一指的高校,F大不仅在药物研究方面硕果累累,文哲方面的建树也同样独具一格。
而这位常年躬身研究民间信仰和地方宗教研究、在各大刊物上都发表过重要文章的曾教授,就恰好以宗教学教授的身份任职于F大。
学生笑了:“还好你遇到了我,不然你得白跑好几趟,曾教授去外地调研了,得过段时间才回来,你等下下周二、周三这样子再来找他,要是没人就周四周五再来。”
江野很是困惑:“一周就五天,到底是周二、周三、周四还是周五能找到他?”
学生道:“看你运气,运气不好
你就再下周一来,运气再不好,你就下个月再来。”
江野:“……”
找不到要找的人,江野只能无功而返,返回药学实验楼。
虽然是周末,但实验楼就和平时一样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江野进入实验楼的时候,心中的疑惑愈演愈烈。
正好,张可琴和余诗之结伴从电梯里出来,和江野打了个照面,江野按耐不住心中的困惑,询问道:“你们知道社会学院周末不上课吗?连教学楼都锁了。”
张可琴:“这有什么的,文科都是这样的啊。”
江野:“可是我们……”
余诗之道:“哎呀学长,你可别羡慕人文科生课业轻松,我以前也觉得很不公平,怎么人家那课表都排不满,我们满满当当,但是等我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才知道,人家的就业可比我们惨多了,我们这儿好歹当个药企社畜没什么问题,人家那一毕业月薪两千八还单休,况且人家虽然课业内容少,社会实践什么的可麻烦了,我觉得还不如陪着我的亲亲学姐泡泡实验室呢。”
江野“!!!”
大意了!
未知全貌就妄加猜测果然会出问题。
虽然两件事并没有关系,但对于文科生的错误认知让江野再次坚定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曾教授的决心。
反正他也有大把的时间,大不了下周开始每天都去问一问教授回来了没。
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曾教授还在这个学校,他就一定能找到他!
在江野寻找曾教授的大计开始之前,他遇上了一个更大的难题——他发现自己的结婚时间遥遥无期。
江野抱着周一就会被娇妻询问什么时候办婚礼的想法,期待了一整天无事发生后,叹着气睡了,周二重复了周一的流程,周三又重复了周二的流程……等到周四,江野实在忍不住了,主动询问君若锦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
君若锦沉默了半分钟后,当着江野的面,给白琬打了电话。
根据白琬的说法,结婚的时间一定得在祭祖之后,但是今天的祭祖刚过,明年的祭祖在十一月,祭完祖又快要过年,总得等到过完年再办婚礼。
也就是说,结婚仪式还得拖上整整一年半才能举行。
这番说辞,别说是江野了,就连君若锦都惊呆了。
他想到了年后,但他没有想到是明年年后。
挂了电话后,江野整个人呆在原地,陷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抱歉。”
君若锦抱住小男友,心中愧疚极了。
江野搞不清状况,白琬说什么就信什么,或许真的以为这是家族规矩,但他不一样,家里那点“规矩”,他心中有数,所以他明白,这事没这么简单。
一年半的时间太久了,中间有无数的变数,这么异常的结果,一定是因为涉及到“七杀帝王”,玄师又有什么新的指示,所以才让白琬做出了暂缓结婚的决定。
君若锦搂看着小男友一副天塌了的样子,默默觉得好笑的同时,心中突然就鼓起了反抗的勇气。
什么家族规矩,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他的小男友,谁都不许欺负。
“她管她的,我们管我们的,我们可以自己去把证领了,随便她什么时候办酒席。”
江野:“!!!”!

君若锦的提议令他热血沸腾,但他心里清楚,他不能做这样的事。
一个人在生理上的成年是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但是一个人在心理上的成年,却与十八岁那天毫无关系。
对于江野而言,他成年的时间,是他二十岁的生日。
少年人可以凭着一腔热血做事,成年人的决定却牵涉颇多。
他每一个决定的后果,都得由他和他的爱人一起承担,同样的,他也需要承担起他们双方的命运。
不管他到底有多想和君若锦不管不顾地领了证远走高飞,他都不能这么做。
君若锦无法抛下白家和白琬,他也一样不能抛下实验室和研究,他们的婚姻并非两个年轻人不管不顾的一时冲动,而是两个成年人作出的、能够让两个家庭得以延续的选择。
“时间长点就长点吧,一年半以后我就毕业了,到时候结婚再也不错。”
江野这话说得不算真心实意,语气之落寞,神色之黯淡,就差没把“我不情愿”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而且,虽然他非常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一年半这么长的间隔,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最差的一种可能性——
白琬会不会觉得,他根本就配不上君若锦?
君若锦家财万贯、才华横溢,而他现在只是个没有任何名气、没有任何家底的学生。
一年半以后正好是他毕业的时间,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是没能做出什么让白家认可的成就,白琬还会同意让他和君若锦结婚吗?
江野正委委屈屈地想着最坏的结果,脑门上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弹了下。
君若锦赞许地看着他:“你这小脑瓜确实好用,你要不说我还没想到,到时候你都快毕业了,事情肯定很多,要是因为结婚的事影响到你毕业,我可就罪该万死了。”
江野见君若锦误解了,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君若锦了然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下午就和我领证。”
江野:“……”
他确实是这个意思。
但是,他不能承认。
江野轻轻咳了声,成熟稳重地说道:“我们的婚姻牵扯到许多利益纠葛,婚前财产也需要分割干净才行,就这么不负责地领证,对大家都不好……”
“你这小脑瓜刚才还挺好用的,现在怎么又不灵光了?”君若锦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婚前财产协议只有白琬会拟吗,我就不会找律师?况且白家发迹这么多年我是一分力没出吗,我一个成年人,我自己的财产还得白琬来替我决定怎么分割?”
江野:“……”
好像,好像确实也有点道理。
打算像一个大人一样考虑事情的江野迅速被君若锦叛逆的魄力折服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顿时变得摇摇欲坠。
见江野心神动荡的模样,君若锦不紧不慢地添了最后一把火:“说来说去,我看你就是没胆子干坏事吧,每年都拿奖学金的——三好学生?”
江野:“!!!”
这谁能忍啊!
什么三好学生!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一,F大,药学实验室。
“野,阿野,江野!”
江野骤然回过神来,手里的试管都差点摔了。
还好他实验做得多,把试管放回试管架的动作已经成了下意识的唯手熟尔,闭着眼睛都能完成。
“你干什么呢,你怎么回事啊啊,叫你好几次了,丢了魂一样。”王谷疑惑地看着江野:“你这样子我好像还有点似曾相识啊,你刚认识天仙那会儿也是这样子,怎么了你这是,都要结婚了,又梦回大明湖畔的初遇了?”
江野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红着脸道:“找我什么事啊学长?”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次我找我问的药物毒性的事,我来关心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我给你推荐那人怎么说?”
“那个啊……那个已经解决了,我让龙教授自己想办法去了。”江野笑着摊了摊手:“药物毒理研究所实在太忙了,他们最近接了一个公安那里的委托调查,从教授到员工连着在实验室睡了一个月,虽然你推荐的学长说可以帮我,但我看着他那黑眼圈,实在是没好意思开口。”
王谷瞠目结舌道:“我靠,野啊,你是真的出息了,你都能把事反过来丢给龙教授,你、不,您这学术地位,您哪天上诺奖领奖台我都不意外啊。”
江野无奈道:“哪有这么夸张,学长你很闲吗,特地来调侃我一下?”
王谷扯着大嗓门道:“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调侃,我这叫关心学弟好不好!像我这么好的学长,你打着灯笼都难找!”
江野呵呵一笑:“这位关心学弟的好学长,您实验做完了吗,您论文写完了吗,您在学弟这里浪费时间真的可以吗?”
王谷眼睛瞪得像铜铃大。
天呐,天呐,他听见了什么?
这话居然能从江野嘴里说出来?
他那么老实那么腼腆的一个学弟,怎么突然就毒舌成这样了?怎么回事啊,人格分裂?
江野红着脸别过头去,他很少像这样直白不加掩饰对亲近的人表达心中的想法,一时间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为了遮掩尴尬,他试图催促王谷离开:“好了学长,事情你也问好了,快回去吧学长,我这还忙着呢。”
王谷眉头皱得死紧:“不是,你这魂不守舍的,我走了也不放心啊……”
哪止魂不守舍啊,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以前的江野多乖巧可人啊,就算被惹恼了也是板着脸讲道理,从来不会说这种带着嘲讽意味的话,更别说主动赶人了。
现在这这这,这叛逆的模样,真的是江野吗,不是被什么孤魂野鬼
掉包了吗?
王谷到底是搞研究的,玄幻的想法只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就烟消云散了,他迅速想到了眼下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担心地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是和天仙吵架了吧?”
江野摇摇头:“没吵架,我一辈子都不会和他吵架。”
王谷在心里嚯了声。
看看,这不带掩饰的情深根种,确实是江野没错,没有被掉包。
王谷放下了心,调侃道:“你这话都给我鸡皮疙瘩起一身,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已经等不及要喝喜酒了。”
“这个……这个,他们家的规矩很多,到结婚还得,还得呃……”江野顿了顿,回忆了一会儿才回忆起了那个时间点:“还得一年半左右,到时候学长你都毕业好久了。”
“别提了,我这延毕是妥妥的了,学校今年查的严,我老板想帮我都无能为力,不过我也算因祸得福,我老板答应我,明年妥妥的给我送走,还给我联系了企业,让我提前过去实习,就算留不下来也能给履历上添一笔。”
虽然延毕不是件好事,但王谷谈起这事的时候还挺释然的。
他这人本就不是太爱伤感的性格,也没有多少野心,能这样安安分分地得个承诺,他已经满足了。
F大对博士的毕业本来就卡得严,延毕两年是平均水平,像黄如曜那种和江野这个直博生一起进来、却等江野毕业了都毕业不了的博士生都大有人在,王谷自认没有多少天赋,之所以能延毕一年就毕业,和他自己的努力没什么关系,说到底还是沾了江野的光。
虽然学校还没有正式宣布更改职称评选制度,但老板已经提前知道今年的职称有他的一份,所以才在王谷的毕业上放了他一马,王谷嘴上恭喜恭喜,心里却不屑得很。
这事全是江野的面子,学校的职称根本不该给老板,该给江野。
“这样的话,学长就能在毕业的时候喝到我的喜酒了,樊师弟应该会读博,余诗之找的工作在S市,希望到时候我们实验室的所有人都能一起参加我的喜宴。”
谈到喜酒的事,江野又变回了王谷熟悉的那个羞涩可人、老实可靠的小学弟。
王谷在心中啧啧称奇,同时余光一瞥,瞥到了江野无名指上的戒指:“野啊,你这戒指怎么又戴回无名指了,不是说订婚戒戴中指吗?”
“没,没关系。”
江野用右手挡住了左手,脸上霞光满天,红到滴血。
“就,就是个戒指而已,戴,戴哪里都一样……”
“哦,也是,大男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王谷憨憨地回道,半点都没多想。!

第89章 干了坏事以后
偷偷摸摸干了某件叛逆的坏学生才会做的事后,江野和君若锦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更加相爱了。
小王子被年长的魅魔勾得丢盔弃甲,放下矜持放下保守,彻底沦为魅魔的阶下囚,就差没把王冠都扯下来戴到魅魔头上去,把曾经名震一时的温莎公爵都踩在脚下。
唯一的遗憾是,在那之后,小王子再也没有感受过被喊“老公”的快乐。
向来对江野有求必应的君若锦,这回却拒绝得斩钉截铁:“别忘了你自己提出来的条件,关系保密,维持原状。”
江野委屈道:“你在床上喊我老公,怎么会暴露我们的关系?房间里又没有摄像头。”
君若锦微微扬起嘴角,半真半假地说道:“那可不行,要骗其他人,就得先骗过自己,要是我在家里叫你老公叫习惯了,出去了也这么叫,不就露馅了?”
江野虽然知道君若锦话里有话,但一时间也揪不出他的错来。
小王子得不到满足可怜巴巴的模样勾得君若锦哈哈大笑。
江野拿他毫无办法。
没办法,在他们的关系里,他一直都是被动又迟钝的那一方。
君若锦做事不仅坦坦荡荡、大大方方,而且考虑周全、八面玲珑,让人半点都挑不出错。
江野并非不喜欢这样的君若锦,但是,人的欲望会无穷无尽地累加,虽然他已经拥有了足够好的君若锦,但他却还是不知足,他还想要更好的君若锦,比如——
因为某些把柄被他捏住,或是做了某些错事,不得不软着声音喊他“老公”来讨饶的君若锦。
只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君若锦既没有能让人逮着欺负的把柄,也永远都不会有做错的事。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赐给人间的炙热火种,恰好落入了江野怀中,烧起一场热烈、耀眼、燎原的熊熊山火。
偷偷摸摸干了某件坏事后,江野做好了被老天爷惩罚的准备。
然而神奇的是,老天爷不仅没有降下惩罚,甚至让江野的运气回升到了正常水平。
最近江野的实验更顺利了,人际关系更和谐了,做事件件能成,抽卡回回双黄……
两个十连出了五个金光的王谷原地滑跪:“您收收神通吧,再这样下去咱这儿就要给您开宗立派了。”
对此,江野一本正经地回道:“个人崇拜作为唯心主义的表征之一,从历史根源上来说,是一种封建□□的糟粕,从认识观……”
王谷哀嚎着打断他:“别念了师傅,别念了,脑袋要炸了!”
江野:“……不好意思,正好在研究这个,下意识反应了。”
这段时间,江野每周二五都会抽空去上社会学院的民间信仰与宗族文化研讨的公开课。
报课的事本来是学期还没还是之前、暑假里就完成的,
但公开课和专业课比起来,教室更大,可容纳的学生数也更多,并且因为给分大方、点名不严,学生更容易逃课,空座很多,江野随便找个空着的座位坐下就能开始听课。
而之所以江野这个药学院的博士跑去上社会学院的本科生公开课,原因也很简单,他逮到了曾教授。
运气回归后的江野做什么事都很顺利,第二次前往社会学院时,就在曾教授办公的地方找到了人。
曾教授看到江野,眼前一亮:“哎呦,同学你有点眼熟啊。”
江野不卑不亢地介绍自己:“曾教授好,我是药学院特招的——”
曾教授后知后觉道:“哦对对对,你是那个开大会热吻的——”
江野:“博士。”
曾教授:“英雄。”
江野:“……”
什么英雄!不对,什么热吻!?
到底是谁啊!自己院里传传就算了,有必要还往外传吗?
太过分了吧!
看着江野石化的模样,曾教授哈哈大笑道:“哎呦,揭人不揭短,是我不好,江同学,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啊?”
江野缓了一会儿,艰难地把自己的目的说了:“我想了解民间信仰有关的事,我的恋人家里有自建的祠堂,大事小事都会请人做法,我对这种习俗没有意见,但我担心这些民间做法的人使用的器具和焚香对身体存在一定危害,所以想要了解下其中的渊源,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用更科学、更安全的方式去做这些求神问道的事。”
曾教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来传闻一点没错啊,你确实是个恋……”
江野:“?”
腼腆内向的小王子睁着一双委屈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教授,活像一只被当头浇了一捧水的落汤猫。
曾教授的良心上中了一箭,遂改口道:“你确实勤奋好学,怪不得是药学院的招牌呢。”
江野:“……过,过奖了。”
短暂的尴尬过后,曾教授主动挑起了话题。
“你能找上我,我相信你已经做了不少工作,我见过不少像你这样的、拥有在发现问题后积极解决问题并且能迅速找对解决问题的途径的学生,他们无一例外都在各自领域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我相信你的学习能力,小伙子,来上我的课吧,民间信仰是一个很复杂的课题,其中的避讳和约定俗成,不是我现在和你二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就这样,江野开始了在社会学院的学习之旅。
几堂课下来,曾教授对江野这个聪明懂事又勤奋好学的学生非常满意,甚至忽悠江野报个他们社会学院的第二学历,过两年转到他手下继续读研。
江野还真的被说动了心思,好在在他和龙教授商量这事之前,王谷一行人听到了传闻,哭天喊地地让江野打消了这个念头。
龙教授要是知道他的关门弟子趁着他出国的时间被社会学院的教授诱拐走了,那他们这些学长学姐,都逃不掉一顿血骂。
虽然第二学位是念不了了,但江野跑社会学院跑得依然很勤,不仅给曾教授留下了深刻的好印象,而且结识了不少社会学院的本科生,甚至还加上了一个六人的期末课题小组群,江野担任副组长。
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月,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江野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于是特地给他送来了点生活的调味剂——
看见白繁那张脸的时候,江野无比痛恨药学实验楼为什么不能像社会学院一样,没事就给锁上。
他和君若锦的订婚是公开的,虽然所有人都非常默契地在发朋友圈的时候屏蔽了白繁,但这么大的事,想要一直瞒住白繁,也确实是不太可能的。
原本在国外旅游的白繁得知了这件事后彻底慌了神,连夜坐飞机回了国,提着行李箱就来找江野。
江野一句话都不想和白繁多说,脱下实验服就往外走。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他走总行了吧!
白繁试图追上江野,但江野走得太快了,他手上大包小包的,比走路速度肯定比不过两手空空的江野。
无奈之下,白繁只能在走道里大声呼喊道:“江野哥,你被骗了!他是我的养父!他一直在骗你!他接近你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是个骗子!”
江野停下了脚步。
一旦提到和君若锦有关的事,即使再不情愿,他的大脑也会自动开始运作。
君若锦接近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真的吗?
真的不可告人吗?
有多不可告人?
有到被戳穿了以后,会哭着喊他“老公”——那么不可告人吗?!

白繁的动静引起了楼层里其他学生的注意,手上闲着的学生纷纷出来看热闹。
显然,这里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江野回过头说道:“换个地方。”
白繁破涕而笑,提上行李箱跟着江野放缓的步伐走去:“江野哥,我知道个好地方,就在学校附近,非常安静,很适合说一些小秘密。”
江野点点头:“听你的。”
走过长长的走道,路过探出脑袋来的童涵时,江野低声说了一句:“别告诉你锦哥。”
“……”
童涵不敢对上江野的目光,羞愧目移看向其他地方。
锦哥每次通风报信以后都会给他发一个大红包,并且所有人都知道锦哥会发红包的事……所以现场正在通风报信的,绝对不止他一个。
这钱就算他不拿,也有别人会拿,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事实上,江野只是这么一说而已,他并不怕童涵通风报信。
他甚至希望童涵赶紧通风报信,狠狠通风报信,最好开着摄像头直播给君若锦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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