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属性大爆发!—— by蛋白

作者:蛋白  录入:03-17

就连谢无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奇妙,把他变成了一个和他过往不相干的人。
男人想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那时候在马背上,我不是故意……”
林砚说:“打住。”
青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麦克风,压低了声音,用一种不会被收录到的音量说:“没关系,我能理解。”
男人嘛,总归有上头的时候。
谢无宴侧过身看他。
灯光下他的眼神很温柔,是那种与他整个人格格不入的气质,就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他有一种干脆说出来算了的冲动,但是林砚打断了他。
青年低头看手机的样子透着一种居家的柔软,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与之相反。
林砚犹豫了一会儿,很怕对方直接来一句表白,他咬了咬嘴唇,还是轻声说:“如果你不想听拒绝的话,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出口。”
这话说的,其实等同于隐晦地拒绝了他。
林砚外表看起来不像是个会这么直接的人,但实际上他并不喜欢拖泥带水地搞暧昧,不管是现实里还是现在。
很无情,正因为无情,所以才让人反过来迷恋。
最起码目前他对谢无宴还没有那种方面的感情,所以林砚还是想跟他说清楚。
被拒绝总是让人难受,可或许是早就心有预料,谢无宴居然没有什么很受打击的情绪,他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其他人对你这么说,你也会这样回答他们吗?”
林砚:“我会。”
谢无宴说:“那就好。”
好什么呀。
林砚往他相反的方向靠去,他做完了明天的路线规划,就干脆合上手机,准备入睡。
在闭上眼睛前,林砚抓住被子边缘,他想,我就扫一眼。
于是他开了直播,密密麻麻的弹幕朝他涌来:
【主播宝宝为什么关直播,还关这么长,是不是背着我去跟哪个狗男人约会了!】
【目前老婆已知谢、陆、段喜欢他?是这个意思吗?】
【本点家观众无条件站点家组,大家一起搞事业,搞完事业睡一起,多好。】
【那我就有不得不站晋江攻的理由了。】
【等等,差点被你们带进沟了,我谁都不站,我站独美,小主播全网唯一真CP昆仑娱乐。】
【倒也不是不能嗑……】
【?穿条裤衩子吧。】
林砚:“。”
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直播的必要。
他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青年睡得安稳,但谢无宴却近乎彻夜未眠,他在想很多事,骨子里的独占欲让他根本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林砚去赴一场和别人的约会。
哪怕林砚也同样会拒绝陆羁。
西街么。
谢无宴想。
隔日,今天是恋综初期录制的最后一天,明天他们就会回到申城。
林砚从楼梯上走下来,陆羁站在门口,他往窗台扫了一眼,正准备临走前给小花苞浇个水。
陆羁说:“我浇过了。”
林砚应了一声,和他出了门。
在他们出门后,张闻来到了别墅里面,就在他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把另外五人弄出去的时候,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谢无宴提议:“不如去西街。”
理由是:“也许能碰到熟人。”
这话一出,其余人若有所思,没一会儿就都同意了。
张闻坐在前往西街的车上,他和嘉宾们不坐同一辆车,这会儿正在同跟拍林砚他们的工作人员通话。
张闻:“他们也去西街?那谢无宴可真不是随口说的,他这是有目的地去啊。”
工作人员:“要不跟他们说声,避开一下?碰到的话会破坏二人约会吧?咱这恋综本来也没什么恋爱氛围了,这会儿约会再被破坏,收视率堪忧啊。”
张闻摸着下巴想了一下:“不,不要隔开,让他们撞上。”
“我重新想过了,既然这一期所有人的箭头都对着林砚,那就要利用好这一点。”
“怎么利用?”
“无视规则。”张闻说。
西街距离别墅不远,所以林砚是和陆羁走过去的。
林砚今天穿了件宽松的外套,色彩很丰富,衬得他脸又小又精致,和旁边又高又野的陆羁走在一起,就像一对般配的小情侣。
陆羁的头发往后压,语气轻松地问:“我们去哪里?”
他很少有这样漫无目的的时候,但现在他却挺享受的,去哪里都行,不去也行,反正只要就他们两个在一起,待在别墅里都无所谓。
林砚说:“就在前面。”
他们顺着路往前走。
绕过前方,是一条小街区,道路两侧是嘻哈风的涂鸦,色彩瑰丽,往来人群很少,再往下有几个浑然天成的斜坡。
“等我一下。”
林砚弯腰走进一旁的商铺,再出来时,他手里抱了两个彩绘滑板,蓝色底色之上绘着夕阳大海的图案,他递过一个给陆羁:“你试过没有?”
这还真没有。
陆羁玩过机车,玩过射击,玩过赛马,但像滑板却不怎么玩。
他单脚来回滚了滚滑板:“你会这个?”
林砚:“很久没玩了,想试试,昨天做攻略的时候看到这里,就干脆带你过来。”
他说着踩在滑板上。
陆羁叫住他:“你不带护具?”
“不喜欢带那个。”林砚说。
他以一个漂亮的姿势跳上了滑板,那滑板顺着圆弧状的通道往下滑,青年又在另一侧隔空转了个半身旋儿,在空中绕了一圈回到了地面上。
一套惊险而完美的滑板动作。
陆羁不可避免地被他吸引,他危险又迷人,身上透着一种近乎散漫的自由,是陆羁从来没见到过的。
但这套动作很惊险。
一旦有失误,又没有护具,摔个骨折都是轻的。
陆羁本来以为自己算是很不安分的危险分子类型,但每次碰到林砚,他都会觉得原来自己居然还算是保守派。
这块区域是专门为滑板运动开辟的,两侧半圆弧的通道很适合作出半空腾跃等动作,有几个戴着护具的滑板族见状围了过来,有一人想往林砚面前,陆羁伸手拦住了他。
“你们是明星么?在拍东西?”
“你叫什么?哇,你玩的好好。”
那男人还想往林砚面前凑,被陆羁用了点力气推开。
对方吃痛,但看陆羁的身高和气势,自觉地退开了去,但随即有更多人涌了上来。
陆羁回头对他说:“换个地方?”
林砚刚要答应,就听另外几人走了过来,段辞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哇,小学弟这么巧,你们也在这儿。”
陆羁:“……”
他眯起眼睛,视线越过人群,看到了走过来的段辞、谢无宴等人。
男人转过身,他问后面的随行工作人员:“这不合规则吧?”
刚得到提示的工作人员咳嗽一声:“恋综没有特定的规则。”
他这话一出,陆羁就笑了,特别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种笑。
原本顾及着摄像头,大家都收着,不想在镜头表面表现出真实的想法,哪怕看到喜欢的对象因为游戏要跟别人约会,也咬牙在等,但现在既然导演组想这么玩,那一切都会随之改变。

林砚没想到段辞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人还挺齐,五个人都在。
他纳闷:“你们怎么在这里?”
“谢无宴说想过来逛逛。”
段辞语气轻松地如实说,反正不是他提议的,他只是喜闻乐见, 陆羁要怪也不能怪他。
他说着低头去看林砚身边的彩绘滑板。
橘红蓝三色在滑板上融成一幅绚烂的色板, 林砚今天穿的外套色彩也多, 但他肤色白,看起来清爽又清丽。
段辞说:“小学弟, 你也会滑板?”
“会一点。”林砚道。
段辞摸着头, 橘黄的头发看起来像条崇拜主人的大金毛:“我以前看剧一直看到滑板, 但是没机会去学,你什么时候下课有空了教教我吧?”
他特意说的是“下课”,而不是在综艺上或者现在,徐尧听着觉得刺耳。
还没等林砚回答,他就走到林砚的另一边,双手交叠在一起看着他说:“要不有空的时候也教教我, 我觉得会滑板的人很帅。”
大金毛不笑了。
段辞本来对徐尧的印象是“小学弟的兼职老板”,这会儿看他却更像是一个“试图带坏小学弟的GAY吧老板”, 完全不像林砚另一个“画室老板”桑宁那样与世无争。
与世无争的画室老板桑宁站在一边, 表示他不想学滑板,这种极限运动跟他的兴趣也不一致,他只是再一次确认了林砚浑身都在他的美点上, 每个画面他都会很想画。
林砚:“……”
段辞他还能理解, 徐尧又是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
他不会也——不会吧?
青年犹豫了会, 含糊地说:“等有时间再看。”
段辞他们将林砚身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无宴倒是没走近,只离了段距离站在墙边看。
而作为这次约会正牌对象的陆羁, 反而被远远地隔开了。
期待已久的约会被搅合,饶是涵养再好的人都会生气,更何况陆羁脾气本就暴躁。
他听见了段辞的话,男人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阴阳怪气地看向谢无宴:“这边这么偏,一下子就想到这里,看来你和我们还挺有缘的。”
陆羁用“你”和“我们”划分开了“谢无宴”与“林砚和陆羁”。
同住在一个别墅里这么久,陆羁几乎没跟谢无宴主动说过话,这还是第一次,却是这样夹枪带棒。
谢无宴单手插在口袋里,他没什么表情,气势却不输陆羁,说话的语气是一贯的平静口吻:“是啊,我和林砚是很有缘。”
陆羁又快被气笑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举着摄像机,想来近距离拍陆羁的表情。
他很振奋,张闻还是牛逼啊,这规则一改,陆羁的表情是至今为止没露出过的微妙。
陆羁不耐地扫了节目组的始作俑者一眼:“离我远点,否则我不保证你这台机器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作为节目组变动规则前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受益人,江舟凉不动声色地弯腰拿起林砚的滑板,他拍了下青年的肩膀:“走吧,这边人太多,到时候不好出去。”
有了节目组对“规则破坏”的允许后,嘉宾们若有所思地回到别墅里,每个人都在思考,这是不是意味着从下期恋综开始,别人的约会可以破坏,房间可以抢,就算通过游戏配成了一对,也是能拆的。
徐尧是嘉宾六人组里最沉不住气的一个。
眼看初期综艺录制结束,他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徐尧心里就开始急。
想到白天的事,徐尧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着头顶的摄像头,忽地一个绝妙的注意跑进了他的脑海里。
如果换做之前,他不会这么做,但是既然规则已经被破坏了,那么稍微大胆一点,也没关系吧?
面对爱情,就得尽力争取,不留下遗憾。
桑宁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没洗头,手腕上的纱布已经取掉了,伤口的颜色比肤色较深,已经愈合。
“我洗好了,”桑宁说,“你去吧。”
徐尧就带着睡衣进了浴室。
徐尧每次进去都要很久,卸妆等流程一套走下来,没有一个小时走不完,桑宁这几天也习惯了,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动静,他靠在床头,还在想白天的事。
还没等他想出个究竟来,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
距离徐尧进去才五分钟。
桑宁奇怪地看了一眼浴室的大门,很快,徐尧就湿着头发走了出来,他浑身都在滴水,一看就是在浴室里出了什么事。
他外面套着桃红色的真丝睡衣,很明显,这睡衣也不能要了。
桑宁从床上站起来:“怎么了这是?”
徐尧说:“淋浴头坏了。”
桑宁往浴室里看了一眼,果真看到了一地的水,他说:“我刚刚洗还是好的。”
徐尧扯过一条干毛巾盖在头上,淋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我也不知道,洗着洗着突然就爆了。”
“我帮你去找工作人员。”桑宁说。
徐尧咳嗽一声,他冲桑宁眨了眨眼睛暗示:“都最后一天了,没关系,我去隔壁借个浴室吧。”
桑宁刚握上门把手的手就这么顿住了。
徐尧心虚地挪开视线,他避开桑宁的注视,往走廊上走去,随即停在了二楼的另一扇门前面。
等徐尧走后,桑宁收回手,他忽地走进浴室,拧开了淋浴头。
水流正常地涌出,没坏。
实况转播间,张闻正在等一桶泡面泡熟,冷不丁一旁盯着摄像屏幕的工作人员说:“徐尧怎么一身水?还怪吓人的,我乍一看以为是灵异事件。”
做节目的很忌讳这个,张闻打了下他的后脑勺,俯身去看监控屏幕:“什么情况啊?”
“他房间里的摄像头被遮住了,就只能看到一身水,然后现在在敲林砚那个房间的门。”工作人员说。
“喷头又坏了?不会吧,之前林砚房间的坏了之后,我们不是挨个都检查了一遍么?”另一人说。
张闻沉思了一会儿,本着恋综导演的直觉:“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啊?”
“就是,你想啊,马上结束了,又有一周见不到林砚。连上次直播的网友都知道徐尧他超爱,这不是得抓紧机会么?”张闻分析,“再加上我们又改了规则,可以说是鼓励这种出格的行为,所以他就直接找借口去见林砚。”
“还得是他,不愧是我三顾茅庐请回来的大主播,很懂啊。”
“那他是故意想去借林砚房间的浴室?”
张闻:“八成是。”
“就算见到又有什么用,谢无宴还在呢。”工作人员不解地问。
张闻:“这你就不懂了,徐尧在浴室,谢无宴在房间里,到时候徐尧随便找个借口把林砚叫进浴室,背着谢无宴发展感情,啧啧,这种氛围——”
“就是可惜我们拍不到。”工作人员说,“浴室里面没有摄像头,房间里的也被遮住了。”
张闻:“……”
啊啊啊啊,他立马要跪求谢无宴把衣服拿下来!
实际上,也的确如张闻所猜测的那样,徐尧就是故意的。
爱情这东西,一步先,步步先。
其实房间里的喷头根本没坏,他只是单纯想来借林砚的浴室。
面前的房门被从里面打开,林砚已经换上了面料单薄的棉质睡衣,露出的四肢纤细修长,整个人放松而慵懒,皮肤白的晃人,是徐尧没见过的样子。
徐尧可耻地心动了。
林砚看到徐尧全身湿透的模样也吃了一惊:“徐老板,你这是?”
“喷头坏了。”徐尧用上这辈子最精湛的演技,他若无其事地用手撩开湿发,“能借你们房间的浴室用一下么?”
谢无宴听见门口的动静,他起身来到林砚身后,他个子比林砚高,越过他的头顶去看徐尧:“怎么了?”
林砚转过头说:“他房间喷头坏了,要借我们浴室用一下。”
谢无宴其实不太乐意,他并不喜欢外人进出房间,更何况是借浴室,但此时林砚在,所以他没有出声反对。
林砚没多想,他之前也遇到过喷头坏掉的事,还是借的三楼浴室。
青年说:“你进来吧。”
徐尧:“谢谢。”
林砚把他带到浴室,他和谢无宴都洗过澡准备上床了,这会儿浴室里还带着潮湿的气息。
徐尧合上门,脱掉已经湿透的睡衣,先冲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洗干净。
这边的浴室里放着两套洗漱用品,泾渭分明,一侧的大牌全是谢无宴的,另一侧则是林砚的。
徐尧伸手挤了点林砚那侧的沐浴乳,往身上搓。
很香,是小苍兰的味道,和林砚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其实心里有点紧张,因为他可不是单纯来借浴室的,这只是他的第一步,接下来的第二步是——
徐尧准备实施自己过来时的计划,勾引林砚!
只要胆子大,敢把老婆拉上床!
他比起陆羁和段辞,优势实在太少,所以他必须要另辟蹊径,开辟另一条赛道。
徐尧关掉淋浴,他擦干自己,只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他放柔了声线,朝房间里问:“林砚,你在吗?”
林砚正坐在床沿等,这会儿听见声音,他站了起来:“怎么了?”
谢无宴蹙眉看他。
徐尧说:“我忘记带衣服进来了,能不能麻烦你给我送下衣服?”
“好。”林砚应了一声,“节目组准备的睡衣可以吧?”
“嗯嗯,谢谢。”
徐尧就准备在他开门进来递衣服的时候,顺势握住青年的手,把他拉进来,在浴室暧昧地拉扯一番。
来吧,先DO后爱,没在怕的!
另一边,跟随林砚视角的观众虽然看不到浴室里的情景,但却能够猜到几分:
【花家还是那个花家,目瞪口呆,恨不得下一秒直接滚上床对吧?】
【诡计多端,真的诡计多端。】
【这哥们也不想想,小主播天天照镜子,真的还会被其他人色/诱么,点烟。】
【通过徐尧的夜袭浴室,恋综打响了规则破坏第二枪。】
【第二枪?】
【第一枪是陆羁,他肯定会攒着报复我们主场攻的,谢无宴,你要顶住啊!】
【我更喜欢陆羁,哈哈哈,陆哥加油。】
房间里,林砚给徐尧准备把节目组准备的睡衣拿出来,他和谢无宴都自带睡衣,没用上这个。
谢无宴靠在床头,他骤然冷下本就阴沉的眉眼,眼看林砚想去送衣服,男人忽地起了身。
他用力按住林砚的肩膀,开口说话时的声音是旁人从未听过的凉薄:“浴室里就有浴袍,需要我帮你拿吗?”
徐尧听到谢无宴的声音后就没了声响,许久后,他扭曲着一张脸,咬牙说:“不用。”
什么人会把浴袍放在浴室啊!不怕被淋湿吗?!
林砚听他们说话,总觉得晋江攻和花家受在修罗场。
这个想法有点太超前了,为什么徐尧会跟谢无宴修罗场?
谢无宴的力气很大,林砚被他按的有点痛,在他开口之前,男人已经松了力道,不轻不重地用手虚抓了他一下。
这一下抓比按威力还要大。
林砚差点跳起来。
因为那一下酥麻的痒从他的左边肩膀扩散开来,他整张脸都泛着烟霞般的粉,湿润的雾气蒙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谢无宴发誓,他只是因为不自觉地用了力气,怕林砚这样细皮嫩肉会痛,就想给他揉一下,结果就成了这样。
真就全身都是敏感点?
谢无宴:“疼啊?”
男人心虚地想伸手再去拍拍他,被林砚躲开了。
当然不疼,但就是又酥又麻的痒。
在这时候,节目组昨日借给他做功课的手机震动起来,林砚避开谢无宴,接通了电话。
张闻声嘶力竭地说:“扒开头顶的衣服,求求你们!”
林砚正用手按住自己的左肩,等那种感觉自行消下去,他直接说:“张导,不好意思,不行。”
张闻:“……”
林砚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不像寻常的声线,哇呀呀呀,徐尧到底进去干嘛了!不会真被他得手了吧?
谢无宴居然没发觉?
这小子平时那么难搞,关键时刻掉链子?!
徐尧也很奇怪,他在里面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林砚靠在床边,半垂着眼皮,一只手在按自己的肩膀。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青年原本白璧无瑕的脖颈带了一点粉,就像水墨画里用胭脂点上的一片桃花,特别媚。
徐尧问:“你怎么了?”
“没事,有个蚊子。”林砚直起身体,“你跟节目组说一声吧,莲蓬头修起来很快的。”
徐尧拉紧了浴袍,他看着面前青年漂亮的眉眼:“好。”
谢无宴眸中原本因为林砚而消散下去的冷意又浮了上来,他抬起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闹钟:“已经十一点了。”
徐尧扬起眉毛:“才十一点,还算得上夜生活刚开始。”
谢无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淡地扯了下嘴角:“看样子你的夜生活很丰富。”
徐尧结巴起来:“我不是,我没有啊,你别乱说。”
他下意识去看林砚,生怕他信了谢无宴的话。
林砚却没有察觉到两人间剑拔弩张的微妙氛围,他是真的困了,揉了揉眼把徐尧带了出去:“别闹了,去睡吧。”
徐尧乖乖地被带出门。
他站在走廊上,还想解释一下自己真的没有夜生活,他全靠自己的手活,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谢无宴硬生生插进来,隔开了他跟林砚直接的距离。
谢无宴伸手按在门把手上,垂眼冷冷地看了徐尧一眼,随即“碰”地一声将门关上,彻底将他赶了出去。
徐尧愣了一下,他对林砚态度好,可不意味着他能容忍谢无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徐尧发誓,下一期恋综他一定要让谢无宴站在门外,看着他和林砚一起睡觉!

“叮铃铃——”
尖锐的闹钟铃声在耳边响起, 床铺上的青年原本将脸埋进被子里睡得正香,这会儿被吵得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了摸,凭借着本能按掉闹钟。
怎么今天闹钟响的这么早?
林砚在心底不满地嘀咕了声, 翻了个身, 闭着眼睛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来, 这好像是他昨晚特意调的时间。
今天是第一期录制的最后一天,昨天下午回来的时候, 陆羁说今早想早点起来, 给他们最后做个早饭。
虽然话是很贴心没错, 但男人当时的神色,林砚很怕他会在早餐里下毒,于是他暗戳戳地定了个闹钟,想今天起早给陆羁打个下手,好防止出现什么不应该发生的“意外”。
回忆到这里,林砚终于恢复了清醒, 他痛苦地用额头抵着枕头,把自己撑了起来, 认命地开始醒神。
现在才早上六点, 林砚本以为自己起来的够早了,但一转头却发现房间里另一张单人床是空着的,甚至连被子都已经整整齐齐地叠好, 就跟昨晚没人睡似的。
他把视线往旁边挪了挪, 看见谢无宴本人就坐在床边, 垂着眼皮正在收拾带过来的手提箱。
别说, 看起来与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还怪居家的。
他这会儿穿的又跟前几天不一样, 每一件都是奢牌,看起来虽然款式简洁,但价格可完全不简单。
林砚揉了揉自己的额心,懵然道:“你怎么也醒的这么早?”
谢无宴把最后一本带来打发时间的手稿放进箱子里,视线落到他身上:“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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