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反派剧本/保护我方奸臣剧本—— by你的荣光

作者:你的荣光  录入:03-18

石大壮被他说的心都哆嗦了。
可能吗?他一个才上了两年私塾的人,可能吗?
孟昔昭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再次抓住他的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调动起他所有的情绪来:“怎么不可能!炎帝分五谷的时候,大家都不认字!在性命面前,学问算什么!只要石兄你能做到我所说的事,你就能救下数以万计的百姓,到时候,陛下会给你封爵,百姓会给你建长生祠,你娘会被封为老太君,你娘子会成为官家夫人,你的孩子、孙子,待遇会像孔子的后人一样,封王封爵,不管这世道怎么变,他们永远都会有自己的活路!”
石大壮被他说的心潮澎湃,整个人都激动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能举着锄头上战场。
噌一下,他站起来,“公子!我……我一定好好干!”
孟昔昭:“你可要想好了,这事一做就是一辈子,到时候你哪也不能去,只能时时刻刻和庄稼为伍。”
石大壮激情的表示:“没关系!我娘子已经有了身孕,以后我就是不回家,也不碍着什么了!”
孟昔昭:“……”
这倒不必。
大饼画下了,孟昔昭表示他会照顾好石大壮的家人,让他们搬进庄子来,每月按时领月例,如果石大壮做出成果来,他也会发奖金,保证他们衣食无忧,他那俩弟弟,他还会着人安排去私塾读书,总之,不会让石大壮再担心家里的事。
石大壮感觉孟昔昭才是神仙,激动的就要跪下给他磕头,然后被张家院拉走了,庄子没建不要紧,反正地是现成的,这二十亩,全都分给石大壮了,让他可劲的折腾吧。
人走了,孟昔昭悠悠的坐下,喝水润嗓子。
詹不休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心里想法怪复杂的。
他问孟昔昭:“你就这么确定,他能行?”
孟昔昭:“不确定。”
詹不休:“……那你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做什么?”
孟昔昭放下茶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佃户对主家本就没什么感情,我若不这样,他怎么会使出十成的力气来帮我办事?况且,我也没诓骗他,只要他能做到,我所说的,全都能兑现。”
詹不休:“……”
是啊,问题就是做不到啊。
这就像是跟一个武将说,只要你把天下所有的土地都打下来,你就能成为千古一帝一样,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实现呢。
孟昔昭抬头,看了看他,然后笑道:“小瞧咱们的百姓了是不是?古往今来,这最聪明的人啊,不在朝堂,只在民间。石大壮或许不是那最聪明的人之一,但,只要他肯干,总会做出一点成绩来,而只要有那么一点成绩,对其他百姓来说,那就是能救命的好东西。你看不起的仨瓜俩枣,在饿肚子人那里,可是比金子都金贵。”
詹不休被他说的脸红了一下,“我并非是看不起……”
孟昔昭嗯了一声,“我知道,你只是看不到。”
詹不休愣了愣,这回却没再反驳了。
确实,他看不到那些挨饿的人,他是武将,只看得到那些饱受战乱骚扰的人。
武将看战乱,文臣看科举,人的眼睛永远在同类和功绩之上,而孟昔昭,他两边都不是,所以他能看到全局。
詹不休沉默了片刻,问他:“你让我练兵,就是保护石大壮吗?”
孟昔昭看向他,眨眨眼:“不是啊,他有什么可保护的,我让他做的事,司农寺不是也在做吗,只是那些人不得要领,没个方向。我需要人保护的,是另外的场所,也在这,但他们会在室内待着,你现在也别问了,我还没找到人呢,你练兵,我找人,这就叫双管齐下。”
詹不休闻言,果然不再问了,反正,孟昔昭做的事,不会是什么坏事。
回去的路上,孟昔昭还是坐马车,安静的看着道路两旁的农田,突然,孟昔昭想起来一个事:“你妹妹如今在家里做什么?”
詹不休拎着缰绳的手一顿,眼神顿时刀一样的戳在孟昔昭脸上。
孟昔昭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在这个时代,是不能随随便便问人家未婚小娘子情况的。
他闹了个大红脸:“你想哪去了!我是看你妹妹品性不错,想让我妹妹去跟她学习学习,你不知道,我妹妹最近天天往外跑,我怕她做些给我惹麻烦的事……”
詹不休的眼神这才正常了一些,正想回答呢,突然,他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妹妹品性不错,除了她被绑架那天,你们两个应当没有见过。”
孟昔昭:“…………”
我说是她主动来找我的,你信吗。
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詹不休绝对是个妹控,还是武德充沛的妹控,不管事情原委如何,他的原则都是打死再问,孟昔昭可不敢跟他辩论。
詹不休看着他一副深有难言之隐的模样,感觉十分奇怪,但想想詹茴的性格,又觉得,她不可能跟孟昔昭这样的人有什么私下的往来。
打定主意回家以后再去问詹茴,想起孟昔昭之前说的事,詹不休顿了顿:“阿茴在家整日就是看书,做女红,收拾家务,若你妹妹不嫌弃,让她们一处作伴,我没有意见。”
孟昔昭斜他一眼。
还你没有意见……看把你能的,真把自己当成长兄如父了啊。
在这,孟昔昭表示自己很鄙视詹不休的大男子主义,然而到了家,他找到孟娇娇,跟她好商好量的说,让她去跟詹家小娘子做个朋友,孟娇娇却一脸的抗拒。
“我才不去!她詹家是什么光景,咱们参政府又是什么光景,我一个堂堂参政嫡女,为什么要跟破落户做朋友?”
孟昔昭:“……”
他额角青筋渐渐有起来的趋势。
啪的一拍桌子:“让你去你就去!她的兄长如今跟我交好,你要是过去以后,敢欺负那个小娘子,等你回来,我就请阿娘出来揍你!皮痒痒了是不是,一口一个破落户,咱们家往上数三代,也是破落户!”
孟娇娇气的不行:“我才是你妹妹,你居然为了外人吼我?”
孟昔昭:“就因为你是我妹妹!要不然我才懒得管你呢!”
孟娇娇梗着脖子:“我就不去!”
“孟青疏!”
被叫了大名,孟娇娇顿时像个后颈被夹住的猫,看着孟昔昭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又委屈又害怕,她站起来,一跺脚:“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
说完,她幽怨的看了一眼孟昔昭,然后跑回自己院子了。
孟昔昭其实也心虚,被自己貌若天仙的妹妹用那种眼神看着,谁受得了啊。但这事必须坚持,不然,没了五皇子,还有六皇子,没了六皇子,还有各种郡王、侯爷,这事他作为一个男人,不好说什么,孟夫人又当局者迷,就只能把她送到人间清醒的詹茴身边,让詹茴好好影响一下了。
对付孟娇娇比对付十个石大壮都费精力,浅浅的吐出一口浊气,孟昔昭起身,准备回屋补觉。
而这时,他身后也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
“孟昔昭!”
孟昔昭下意识的僵了一下,这一幕要是让孟娇娇看见,必然会拍手称快。
他回过头,发现是自己大哥,“大哥,你叫我大名干什么,我又没干坏事。”
孟昔昂指着他,“你、你你你!”
“你还没干坏事!我问你,你昨晚去哪了?”
孟昔昭不动声色,心思转了一个圈,面色如常的说:“一开始是在不寻天待着,后来我困了,我又不敢上五楼睡觉,那就只能换个地方,大哥,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我在哪个女人那里睡觉,你还管啊。”
说到最后,他还故意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殊不知,孟昔昂却彻底被他激怒了。
然后他就开始四处看,要寻摸一个趁手的武器。
目光锁定在一个鸡毛掸子上,他一把拿过来,对准孟昔昭:“你现在学会扯谎了是不是,我、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孟昔昭吓一跳,赶紧跑远:“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孟昔昂被他气的不轻:“我替爹娘教训你!撒谎你都不会,还说什么你在女人那里睡觉,你有那个本事吗?!”
孟昔昭一脸懵逼,什么意思,他不是纨绔吗,他怎么就没这个本事了?
孟昔昭今天回来的早,金珠和银柳还没到家呢,把银柳留在不寻天,金珠自己回来,准备跟郎君说一下大公子生气的事,谁知道,回来就看见了灾难现场。
金珠目瞪口呆的看着孟昔昂手里的鸡毛掸子,不禁感觉有点震撼。
郎君到底是闯了多大的祸啊!
金珠赶紧跑进去,像个鸡妈妈一样,护在孟昔昭身前:“大公子!大公子息怒!”
孟昔昂顿时把鸡毛掸子对准金珠:“你让开,别拦着我!”
然后,他又对准孟昔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昨天究竟在哪过的夜,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孟昔昭:“…………”
凭什么啊?!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对我的腿有意见!
孟昔昭头皮发麻,只好说出一个答案:“好了好了,我说,我在桑烦语那里过的夜,做戏就要做全套,偶尔我也要去她那里歇息一下,但是我们没在一个屋子里睡。”
孟昔昂差点被气个仰倒。
今天不来这么一出,他还真不知道现在他弟弟已经是谎话张口就来了,他要是一开始就说自己在桑烦语那里,孟昔昂说不定就信了,但现在,显然这又是一句谎话!
既生气,又难过,还绝望,孟昔昂气的手都抖起来了,抖了一会儿,他扔下鸡毛掸子,一把推开挡着的金珠,然后双手用力揪住孟昔昭的衣领。
迎着孟昔昭惊恐的视线,孟昔昂悲愤的开口:“你啊你!”
“就算对女人你不行,你也不能走上那等歪路啊!”
“你还想瞒我,实话告诉你,我已然全知道了!”
“二郎,听大哥一句劝,咱们回头是岸吧!!!”
孟昔昭:“…………”
回什么头?
是哪个岸?
歪哪里的路?
你说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还有。
谁对女人不行了?!

孟昔昭突然发现, 他可能是错过了一些消息。
惊恐的神色渐渐从他脸上褪去,孟昔昭眨巴眨巴眼,抬起手, 试图让孟昔昂放开他:“大哥……大哥,你先放开我, 我不走, 你这个样子,要是被阿娘看见了, 成何体统啊。”
孟昔昂是个标准的高门长子,即自持高贵、又特孝顺。
孝悌这俩字跟赚钱一样, 刻在他的灵魂里, 这辈子大约都改不了了。
一听孟昔昭搬出孟夫人来,他还真松开了他的衣领。
孟昔昭理了理自己被揪成一团的衣服, 默了默,抬起头,先问他:“大哥, 你到底觉得我昨天是在哪里过的夜?”
孟昔昂:“……”
怎么你还问起我来了?!
孟昔昂紧抿着唇, 看一眼旁边的金珠,没有出声, 只是狠狠的瞪着孟昔昭, 那意思是,你在哪过的夜你自己心里清楚, 别问我,我可说不出口!
孟昔昭:“……大哥,你真误会我了。我之所以没说实话, 是怕爹娘知道以后太生气。其实昨晚,我根本就没去不寻天, 我是在谢家待了一晚上,我和谢家次子一起去画舫上喝酒谈事,一不小心,掉河里了。”
孟昔昂还没什么反应,金珠先吃惊的瞪大双眼:“怎么会这样,郎君您没事吧?!”
孟昔昭摆摆手:“你看我现在这红光满面的模样,像有事吗?就因为没事,我才去谢家待了一晚,大哥,你也知道爹娘是什么脾气,要让他们知道我是在和谢家二郎待一起的时候出的事,就算跟谢二没关系,爹娘也会向谢家问罪,那可是谢家啊。”
孟昔昭说着,压低声音,做了一个相当不得了的呲牙表情。
金珠:“……”
她跟孟昔昭待的时间最长,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真实情况绝对不是他说的这样。
孟昔昂却没这么了解他,懵了一瞬,他仔细回想应天府里有几个姓谢的,等想起来了,孟昔昂顿时瞪大双眼:“你怎么会和他们家的人牵扯上关系?!”
孟昔昭委屈的喊叫:“我也不想啊,是那谢二自己来找我的,他是不寻天的贵宾,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是谁,等他找来了,我才弄清楚他的身份,那你说我能怎么办,赶不能赶,那只好先应付着了。”
孟昔昂张口就想说,有什么不能赶的?!那一家子跟瘟神一样,沾上就没好事,当然要赶啊!
但是转念想想又不行,谢家是因为皇帝的一个念头,才被压成这个德行,万一哪天皇帝改主意了,谢家又起复了,那他们家不就完了?
虽说这个可能性小于零点零零一,但只要有可能,那就不能不小心。
孟昔昂张着嘴,半晌,他猛地把嘴闭上,然后连连点头:“二郎做得对……此事确实不能让爹娘知道,爹这些年走的是越来越高,可这行事也是越发的不顾忌,陛下的喜爱如今就是爹最大的仰仗,他是坚决不能牵扯进谢家浑水的……”
皇帝有多爱他那个真爱,就有多恨他的发妻,恨的同时,行事也让人捉摸不透,按说既然这么讨厌谢皇后,那就该把她的母家直接抄家啊,或者,流放三千里,直接发配到西北苦寒之地去跟月氏、匈奴为伴,保证他们到那不出三年,就全部去跟九泉下的谢皇后作伴。
可他没有,不仅没有,还让他们好好的住在应天府里,就搁眼皮子底下,时不时的,揪出来折腾一顿。
孟昔昂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谢家真的就跟瘟神差不多,对谢家好,皇帝看你不顺眼,对谢家坏,皇帝也看你不顺眼,反正沾上谢字,就等于脑袋上多了个倒霉的指向标。
为什么今科主考官在看见谢原的名字以后,没有直接让他落榜,只给他打压到了二甲末尾?就是因为主考官也摸不清皇帝的心思,他怕直接落榜,会让皇帝注意到,那还不如留着他,这样日后皇帝问罪,他也有话说。
孟昔昂完全没想到自己弟弟的夜不归宿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缘由,之前为什么生气他都忘了,现在完全就是一脸的后怕:“是为兄错怪你了,二郎,你如今确实是成熟了许多……”
孟昔昭同样心有戚戚的点头,可不是么,他一向觉得,在他们家里,他是最成熟的。
自从不再忧心科举,去了国子监,孟昔昂那点中庸的学问,在国子监里竟然是一骑绝尘、吊打所有人的水平,自信唰的一下就上来了,同时,被压制了多年的智商,也是跟着水涨船高。
孟昔昂严肃的看向他:“二郎,这件事有没有被外人看见?”
孟昔昭默了默,回答道:“我不清楚,一眨眼我就掉下去了……想来,应该有过路人看到。”
这也是他为什么挑挑拣拣跟孟昔昂说实话的原因,他昨天可是穿着官服去吃饭的,应天府的百姓有多爱好八卦,没人不知道。他现在只能盼着他们没看清掉下去的人是谁,万一看清了……那这就是他提前打的预防针,爹娘暴怒的时候,还能让孟昔昂帮着拦一拦。
孟昔昂也觉得颇为棘手,住在应天府,好处是生活幸福指数奇高,坏处是,屁大点事都能一夜传遍全城。
算了,堵民之口如同堵海,这一点就不要想了。只能盼着,这八卦传不到自家爹娘耳朵里。
这时候他倒是跟孟昔昭想的一样,一瞬间把怎么善后的事情想好,孟昔昂一抬头,突然又重重的抓住孟昔昭的肩膀。
“二郎!”
孟昔昭:“……”
干啥,你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
是不生气了,但是孟昔昂仍然神情慎重:“我知道你现在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陛下也器重你,但是你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不能和谢家走动!”
孟昔昭心说,晚了啊……不止谢家,现在连太子,都跟他同桌吃过好几次饭了。
想了想,孟昔昭回答:“我尽量。”
孟昔昂:“不是尽量,是必须!”
感觉一两句话不可能说得动自己大哥,孟昔昭就不耐烦的动了动肩膀,把他的手推下去:“我心里有数,大哥,有一句话叫富贵险中求,就是我不跟谢家走动,以后也照样过不了多太平的日子,危机啊,总是和机遇一起来的。你也不要总是那么胆小嘛,真是的,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不是县主嫁进咱们家,而是你要入赘郡王府了。”
孟昔昂:“…………”
混蛋小子,还打趣起你大哥来了?!
就算今年都二十一了,孟昔昂也还是未被采撷过的娇花一枚,孟旧玉和夫人李听辛琴瑟和鸣,当年孟旧玉被点了探花,先帝本来是要把自己最喜欢的公主嫁给他的,哪知道晚了一步,在琼林宴上,吴国公奉爱女之命在众进士当中寻摸女婿,要好看的、个高的、学问顶级的、穿着比较穷以后能被她拿捏住的……
看见孟旧玉那张清新小白脸的时候,吴国公都快哭了,当场就去问他有无婚配,孟旧玉也是个心气高的,之前被人绑回家去,他都没答应留下来当女婿,因为那时候他还抱着娶公主、娶郡主、直接少奋斗二十年的心思。
听见吴国公的话,孟旧玉本来是要拒绝的,谁知吴国公四下看看,偷偷摸摸从袖子里拿出了自己闺女的小像……
咳,就这样,孟旧玉成了吴国公的女婿,新婚夜,夫人摘下盖头,露出一张比小像还美百倍的娇羞容颜。此后当着自己三个孩子的面,孟旧玉无数次的怀念道,那一日比金榜题名的时候,还让他心花怒放。
孟昔昭穿来才多久,都听他说过两回了,他听了就只是抽抽嘴角,然后继续低头吃饭,孟昔昂却是每回都认真的听着,然后露出憧憬的表情。
孟昔昂都跟县主定亲七年了,哪怕到现在只见过七面,这不妨碍孟昔昂已然把县主当成了自己娘子,为娘子守身如玉,这不是应该做的嘛。
孟昔昭有一回路过大哥的书房,看见他在纸上写“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那是在县主得知他中毒之后,命丫鬟给他送补品的时候,孟昔昭看见他对着诗句那一脸浪荡的表情,还暗地嘲笑了他一声,小处男。
靠着调侃县主,孟昔昭成功的把孟昔昂调侃到脸色爆红不得不掩面羞走,在心里得意了一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然后他才坐下来,叫金珠过来。
金珠刚刚一直在装木头人,大公子走了,她也放松了许多,走到孟昔昭面前,她等着孟昔昭的命令。
孟昔昭对她招了招手。
金珠俯下身子。
孟昔昭十分小声的问:“我对女人,真的不行吗?”
金珠:“…………”
偏偏孟昔昭还一脸的茫然,“我觉得我很行啊。”
虽说还没有实践的机会,但他都用这副身体生活了好几个月了,一点不便利的地方都没有,假如真有什么问题,他不是应该早就发现了吗。
金珠默然的看着他,发现他不是开玩笑的,只好斟酌着说道:“大公子的意思不是您不行……而是,您在和女子相处的时候,心绪有那么一些、一些不稳,依奴婢看,是郎君您太年轻了,年轻,就容易火气大,而这火气一大,过犹不及,很多事就容易心有余而力不足……”
孟昔昭:“…………”
说来说去,不还是不行吗!
孟昔昭的表情顿时有些惊悚,他自己选择单身是一回事,得知自己那方面有问题,又是另一回事了。
突然,他又想起来一个事。
落水之前,本来他只是怕的要死,身体僵硬不敢动,是在年仙儿摸了一下他的手以后,他才突然出现了胸闷气短感觉要抽过去的状态,把他吓得立刻蹦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恐慌症,这才慌不择路,转身就跑,一脚踏进了河里。
当时他没在意,还以为自己只是太怕水了,现在看来,里面另有乾坤啊!
孟昔昭脸色一片空白。
他猛地站起来,看向金珠:“你跟我说实话,我以前碰到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
金珠和银柳,这俩人现在就是孟昔昭的左膀右臂,孟昔昭干好事带着她们,干坏事也带着她们,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所以孟昔昭做什么已经不再瞒着她们了,也不必在她们面前一直装模作样。
金珠已经知道,孟昔昭的记性不仅仅是不认人,连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但孟昔昭也不怕她把这些说出去,毕竟她的未来在孟昔昭把不寻天交给她管理的时候,就已经跟孟昔昭绑在一起了,孟昔昭好,她就好,孟昔昭倒霉,她也没好果子吃。
从金珠那得知了自己以前的光荣事迹,包括且不限于跟人喝交杯酒就激动的口吐白沫、摸一下大腿就高兴的昏死过去、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不嫌弃自己的、却差点在脱衣服那一步把自己送上西天……
孟昔昭抑郁的把自己团到被窝里,彻底失去了梦想。
他还笑话孟昔昂呢,原来他也是个处男!
而且还是那么丢人的处男,孟昔昂好歹是为爱守身,他这算啥,作者的恶意吗!
可见原书作者一定很讨厌自己这个炮灰纨绔,不仅让他花痴,还让他永远都没法得手,而且这么一来,原来的孟昔昭真就是白死了啊,哪怕詹不休不过来,他也是动不了詹茴的,反而会因为不信邪的尝试,把自己直接作没。
他一直以为那个叫明远的和尚说他活不明白,是指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参政府倒台的引子,看来,还是他高估了,人家指的应该是他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死……
躺着躺着,孟昔昭胸中突然燃起一股斗志。
唰的掀开被子,孟昔昭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不行!我要治病!!!”
现在已经是二更,门外,庆福听着里面的动静,不解的问一旁的金珠:“金珠姐姐,郎君要治什么病?”
金珠:“……”
以前孟昔昭也折腾过,无非就是找专治隐疾的大夫,开几副药,喝呗。但这回孟昔昭一个大夫都没找,反而开始找人。
嗯……身为现代人,孟昔昭第一反应不是去治自己的身体,而是准备先治自己的脑子。
心理疾病就要用心理学的手段治疗,第一条,脱敏疗法!
孟昔昭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命令金珠:“摸我的手。”
金珠:“……”
她不动,孟昔昭就转身,把手递给银柳:“那你来摸。”
银柳:“……”
她也一脸的抗拒,孟昔昭又不能逼她们,干脆,他转身,把手递给庆福:“那你来!”
庆福:“……”
使不得使不得!
孟娇娇从外面经过,看见这一幕,抽了抽嘴角,一脸无语的离开了。
回到自己院子,她的丫鬟过来,小声问她:“小娘子,咱们今日还去涌金楼吗?”
推书 20234-03-18 :古穿今幼崽被主角》:[穿越重生] 《古穿今幼崽被主角团宠啦》全集 作者:幸运雀【完结】晋江VIP2024-3-5完结总书评数:745 当前被收藏数:6907 营养液数:839 文章积分:66,448,416文案: 因为一纸婚约,小傻子黎秋白被推进冬日冰湖。  湖水寒冷刺骨,他挥舞着双手被人捞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