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替身不如做大佬的掌中啾—— by软柠酱

作者:软柠酱  录入:03-19

“我后来想想,我父亲没让我问,大概从一开始就想让我代替他的儿子。”
“我确实成为了他的儿子,他儿子从小在美国长大,我需要学习美式英语,学习西方用餐礼仪,他儿子钢琴很有天赋,我必须在短短半年内达到他儿子的水平,马术、高尔夫球、射箭……他儿子会的,我必须会。我需要没日没夜地学习他所掌握的知识……而做这些只是为了没人能怀疑我的身份。”
说到这儿,白赊月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记得有一次我累晕了,一边吊着营养液,他在一旁陪我练习美式英语。”
姜宁问:“可是他这么做……难道没人见过他之前的儿子吗?”
“那些叔伯只在照片里见过,他们一直生活在美国,所以很好糊弄过去。”
“我父亲救过我的命,他又重新给我一个身份,他养育我教导我,他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所以我抗下所有的压力,最终变成白赊月,我听他的话娶他女儿,打理家中产业,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也算对得起他的救命之恩。”
白赊月说完,从姜宁怀抱中挣脱出来,而姜宁枕在上方,早已把枕头打湿一片。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姜宁吸着鼻涕,整理情绪,说:“觉得你辛苦,觉得你失去自我,心疼哭的。”
“但从某种角度看,他把我培养成一个有胆有谋、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他对我严厉了点,但同时也给了我一份父爱,我很感激他。”
“你也跟我说说,这么些年,你与我亲生父母之间的交集,我想多了解他们一点。”
因为盛飞以前对他们二老有意见,所以姜宁对他们了解得不算太多。
“盛伯父和盛伯母这些年一直没放弃找你,各种福利院、寻子群体,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坚信他们能活下来,那么你也能活下来,他们一直认为你只是失去记忆,或者生活在另一个地方,你可能认为他们死于那场海难所以才不去找他们,现在看来,应该是后者。”
“不是,”白赊月说,“我找他们了,在我有能力的时候就雇佣私家侦探找他们了,好几次,就在我以为快要找到的时候……”白赊月叹气,“海难之后,身上什么都没有,连爸妈的头像都是找别人画出来的,所以每一次核对信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那艘船上的幸存者四散在各地,因为当时被海水冲走很多,所以登记在册,包括登记上船的人员信息,都只有寥寥数个,我请的侦探这些年几乎帮我找遍了那些幸存者,我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帮我找到的父母。”
姜宁:“大概是天意吧,同一个城市,你的父亲在电视上看到过你,甚至对面对看着你,都没认出来你,你们错过相认的又何止一次机会。”
“是啊,同一个城市,我的私家侦探却从没发现。”白赊月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什么,随后揽姜宁入怀,“先睡一会儿,明天我好好想想要怎么与他们相认。”
“嗯。”
这几天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帮白赊月找到他的亲生父母。
《记忆障碍》在五一劳动节假日档定档播出,姜宁前往首都参加首发会,又马不停蹄地赶回香江,参加《迷雾》的综艺宣传。
白赊月从侦探事务所出来,去了趟白家老宅。
他让宝姐准备些新鲜鱼肉,他亲自下厨。
白心水放学回来就看到他爸在厨房忙活。
做完晚饭,叫上正在打理花花草草的白老总,一家三代吃了个美美的晚饭。
白赊月到父亲书房,发现他父亲正在喝酒。
“医生怎么说的忘记了?”
父亲像是被抓包的小孩,慌乱了一下,乖乖放下酒杯,狡辩道:“我就闻闻,喝不让喝,闻闻难道还不让人闻了?”
白赊月拿来一只空杯子,从他杯中倒走三分之二,“这么点量,应该没事,你实在馋就喝吧。”
虽然嫌弃酒太少不过瘾,但他爸还是一点点品尝那为数不多的酒。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发高烧,40度不退,你在病床上守了我三天,可是这种事,宝姐他们做就行,你那个时候很忙,为什么要守着我?”
他爸摆弄着桌上的古董摆件,随意搭话:“你是我儿子,不守你守谁?”
“芷蕾那件事,我后来才知道我前脚刚去柬埔寨,后脚你就跟来了,但是你没让我发现。”
他爸一愣:“你还是知道了?”
“嗯,你以前的亲信跟我说的。”
“多嘴。”他爸说,“跟着你是怕你有危险,如果我两个孩子都有事,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没让你发现是想看看你的胆识。”
白赊月抿唇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很好。”
“不,也有不好的地方,”老爷子放下酒杯,回忆往事,“你比我儿还小一岁,你小时候我对你太严厉,剥夺了你的童年、青年,甚至还剥夺了你对婚姻的选择、你对后代的选择,我为你安排得太多太多,你会反抗,但最终还是选择顺从我。”
老爷子感慨颇多,“临老想想,救人是善事,把一个人的一生剥夺了那才是罪恶,我有太多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知道的,这些方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可是爸爸,你是失去过儿子的人,你知道父子分离的痛苦,可你怎么忍心阻止别人父子相认?”
老爷子神色一敛,意识到事情不妙。
“你……都知道了?”
“在十年前,私家侦探其实就已经找到他们了,是你从中作梗,收买了私家侦探。”
老爷子无地自容,“是,我纠结过要不要告诉你,我知道你迟早会知道真相,但是我又怕……怕你离开我……那个时候芷蕾去世没几个月,如果你离开,我就真的一个孩子都没有了……”
“我承认我有私心,我自己不舍,我也怕白心水没有父亲,我还怕偌大的产业分崩离析,年纪越大,这种害怕就越甚,以至于一次又一次地隐瞒你。”
当白赊月怀疑私家侦探有猫腻后,他便找上他,可能出于心里的愧疚,私家侦探和盘托出。
白赊月有过愤怒,也怨他父亲,但过往的事已成事实改变不了,他选择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个问题。
“你该相信我的,即使我找到亲生父母,我也不会丢下你,不会丢下白心水,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我为数不多后悔的几件事中,关于你的就有好几件,”老爷子感慨万千,“你恨我吗?”
问完,老爷子首先笑了,“阻止父母亲人相聚,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事,我不指望你会原谅我。”
白赊月眼中一直都很柔和,面对家人,他一贯包容。
“我跟你坦白要找亲生父母的时候,你却冠冕堂皇跟我说那番话,我心里会有恨,但我原谅你,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是我父亲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他把老爷子的酒柜锁起来,“钥匙我拿走了,你早点休息。”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觉得对这个儿子终究是亏欠的。
人性很复杂,他们不是父子,但他们之间的感情更胜父子。
白赊月很晚才回家,姜宁坐在窗边背台词。
“想好什么时候与你父母相认吗?”
白赊月:“没有。”
“盛伯母明天出院,我去接送他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子女应该尽孝,明天我开车。”
“嗯。”
白赊月进浴室洗漱,吹完头发,躺进被窝。
姜宁翻身把床头灯熄灭,接着把白赊月的胳膊弄到自己脑袋底下,准备睡觉。
白赊月搂着他,轻轻亲吻他的唇。
姜宁一开始以为白赊月只是亲一两下,但到后来都被他弄得没了睡意。他推了下白赊月,“该睡觉了。”
老婆很反常,白赊月狐疑:“这几天玩玩具了?”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姜宁激动归激动,解释道,“我知道这些天你的心思在你亲生父母哪儿,你没心情,我怎么好让你做那些。”
“谁说我没心情?”
贴身衣物散落,白赊月那低沉悦耳的声音擦过耳际,“亲生父母的事情重要,老婆的事情同样重要。”
大手摁在姜宁腰间,另一手摁在姜宁后脑,将他整个人贴向自己。
安静的房间中只听到啧啧水声。
次日来到医院,盛母在两天前已经退烧,如今精气神看起来都不错。
姜宁进入病房前,盛母正和护士说说笑笑。
看到姜宁进来后更是笑开了花。
“我听说是你和你朋友一起送我来的医院,麻烦你了,现在还要你来接。”
看到姜宁身后跟着的白赊月,盛母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这位是……”
“我男朋友。”
“辛苦你们了,你男朋友比盛飞还高啊。”她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直在打量。
盛母一直打量白赊月,盛父理解盛母的想法,怀疑的思绪何尝不曾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但最终还是被现实说服,他对盛母小声说:“他有父亲的,长得像而已。”
但盛母不为所动,车上,她开始试探性地问:“白先生今年几岁了?”
“三十六。”
二老对视一眼,是他们大儿子的年纪。
“那你的父母是亲……不对,还健在吗?”
“父亲健在。”
盛母:“哦……”
盛父拍拍她的手,算是安慰。
到了盛家,盛家二老要求俩人留下来吃中饭,并让保姆去买菜。
盛母一直盯着白赊月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白先生让我想起一个人。”
白赊月也说:“您也让我想起一个人。”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纸,纸张有些泛黄,折痕处还有几个磨损出来的小破洞,上面的色彩淡化许多。
“这是我大概十一二岁画的。”
纸上,有海、有小平房、还有两个捕鱼人。
画面布局很熟悉,盛母叫来盛父:“老头子,你快来看这画。”
盛父看了很激动,盯着白赊月又是好一番打量。
长得像,又会画以前他们大儿子会画的画,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是……你是……”
白赊月将二老扶在沙发上。
“在网上,我的资料显示,我叫白赊月,三十七岁,但我今年实际年龄三十六岁,我的生日是7月26号,我原名沈栾,我的父亲叫沈庭,母亲叫潘小芬,我们以前居住在南沙的一个小岛上,父母捕鱼,我上学画画。”
“我的成绩还不错,父母想让我获得更好的学习环境,登上去内地的船,但是遇到海难,我们分开了……”
不用再说下去,白赊月就是他们的大儿子没错。
亲人相聚的场面总能轻而易举赚取眼泪,姜宁到外头透气。
保姆正买菜回来,他伸手要来保姆手中的菜,自作主张放她半天假期。
“这样不好吧?”
姜宁心说让她进去看见那场面才不好。
“没事的,今天这顿饭你不用担心,明天我不在,盛伯母身体又虚,就要劳烦你多费心思了。”
“也行,可不许扣我工资哟。”
姜宁笑:“这家的儿子是大明星,这么点钱没必要。”
保姆想想也是,便离开了。
半小时后,姜宁回到客厅,盛母还抱着白赊月不撒手,盛父抹着眼泪,接过姜宁手中的菜:“伯父去做饭。”
姜宁不让:“你们很久没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来做饭,您多跟他说说话。”
“进门是客,我怎么能让客人做饭呢。”
姜宁拗不过,只得让盛伯父去做饭,他跟上去打下手。
白赊月讲了好多这些年发生的事,也如实说出养父阻止他寻找亲生父母这件事,“如果不阻止,我们可以早十年相遇,您恨他吗?”
盛母迟疑了一下:“会恨。”
但她又说,“他救了你的命,还把你培养得这么优秀,我原谅他,下次带我去见见他,我还得亲自跟他说声谢谢。”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她不会让儿子夹在中间难做。
有生之年能见到大儿子,还知道儿子这么能干,这是上天对她最大的眷顾。
饭桌上,她不知道白赊月的喜好,让他自己夹菜,但她知道姜宁的口味,给姜宁夹了很多的菜。
“多吃点。”
姜宁看向白赊月,向他求助。
白赊月接收到信号,劝盛母:“妈,你让他自己夹菜。”
“哟,还没过门呢,这就向着媳妇了?”
姜宁狂咳不止。
“我以前开玩笑说,做你男朋友一定要比盛飞优秀,能比盛飞优秀的,也就我大儿子了,没想到一语成谶。”
盛母笑着顺姜宁的背脊,“兜兜转转,你还是我半个儿子,这就是缘分啊,让我们成为一家人的缘分。”
姜宁羞赧笑开。
几人也都跟着笑,开心的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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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声笑语之余, 盛母又皱起了眉,“不知道盛飞能不能接受他哥哥。”
盛飞不知道会不会接受白赊月,其一因为姜宁, 其二因为白赊月导致父母忽略过他。
姜宁也坦白:“盛伯母, 那个时候我真不知道他们俩是亲兄弟,如果知道,我……我……”
“你怎么样?知道就不在一起了?”
与弟弟在一起过,又与哥哥确定恋爱关系, 这怎么看都会惹来一些闲言碎语。
“那个时候确实不知道,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 ”姜宁垂眸, 笑了一声,“我还是会跟韩爷说那番话。”
盛家二老听不懂, 白赊月听得懂,他在桌下握紧姜宁的手:“也许是一个错误的开始,但它演变成了一个美好的结局。”
吃完饭,白赊月与父母聊了会儿天,约定下次吃饭的时间,便与姜宁回了家。
姜宁一直沉默,白赊月捏了捏他的脸:“想什么?”
“我在想你的话。”
“我的话?”
“嗯, 你说我们一开始是错误的,但最终变成了美好,可是再美好的结局或多或少都有人为因素促成, 你确定那个时候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白赊月毫不含糊地回答, 说:“没有。”
姜宁:“……”
他回答得认真且果断, 姜宁一路上都没理他。
“那天是7月26日, 我的生日, 这么些年没人知道我的真实生日,你投怀送抱,我就当是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了。”
姜宁:“……”
平常不会甜言蜜语就算了,这么个说法……姜宁气得直踹车门,“我要下车,这日子没法过了!”
车门都被锁着,白赊月倒不担心会出事。
他说:“但不是任何人都能投怀送抱成功的。”
姜宁停止踹门动作:“什么意思啊你?”
“我与你好多年不见,很多年后在不夜城试镜片场相见,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小孩长这么帅了。”
“所以,那一天把你带回家,见色起意的原因,有之。”
这么一说,姜宁更气了。
“合着就色心大发馋我身子呗。”
这点白赊月无法反驳,“但是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我心疼你想保护你,给你一个能够停下来休息的港湾。”
这个说法,姜宁还算满意。
“再后来我发现别的男人靠近你我还会吃醋,我就意识到我喜欢你。”
姜宁想,这等同于在表白了吧。
车子驶入豪宅一楼车库,白赊月反问道:“那你呢,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选择我?你明明知道韩爷虽然没有娱乐公司,但他同样能影响娱乐圈,只要他一句话,当初拿下那个角色是分分钟的事。”
姜宁想了想,“他换人的频率太频繁。”
“以你的能力,只要有人为你开一条道,不需要别人怎么托举,你不是也想过摆脱我吗?”
姜宁嘿嘿笑了笑:“那是你比较帅一些。”
“韩焘能让人前赴后继,他也并不差。”
姜宁泄气,母亲早就说在白赊月面前不能撒谎,他闭了闭眼,坦白道:“小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特殊。”
“特殊?”
“你总能让我注意到你。”
白赊月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没有,那么点小,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只是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时刻会让我关注到你。”
老狐狸面前,姜宁从来占不到上风,他也说出白赊月话中的漏洞,“娱乐圈比我姿色优秀的人很多,你要谁得不到,所以见色起意这点站不住脚,生日礼物更是借口。”
车子熄灭,姜宁解开安全带,白赊月伸手过来放倒座椅,他虚虚压在姜宁身上:“真想知道?”
姜宁:“嗯。”
“你当时不太理智,我也看出你在追求事业的道路上有野心,而娱乐圈是公认的染缸,我与你母亲又有那么点交情,与其你被别人污染、欺骗、玩弄,倒不如让我弄脏你。”顿了顿,他补充,“只我一个人弄脏。”
这个“脏”不带任何贬义与戏谑。
白赊月撑在姜宁上方,他说的确实没错,如果一个白赊月不成功,他可能回过头去找韩焘,或者找别的人,反正不是什么正确的路。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姜宁说:“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外婆,对不起任何栽培我看好我的人。”
“你当时可是认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都道歉了,还要强调一下一开始的反应,姜宁瞪了他一眼。
“错有错着,白叔叔现在,很喜欢宁宁。”
炙热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把人吻没力气了之后白赊月才退开些许,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姜宁的手臂快速缠上来,不让他走。
白赊月:“?”
姜宁红着脸,没羞没臊道:“车里,可以试一试的。”
他家的小狐狸玩这么野,白赊月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起身拉开车门,将人从车里抱出来。
“家里车库有什么好玩的,下次去商场停车场才好玩。”
《记忆障碍》上映一周票房过亿,算是同期一匹强劲有力的黑马,舆论从黑这个影片到捧这部影片,似乎忘记了开拍初期闹出的一系列事情。
自制剧《迷雾》也即将在五月下旬在香江台播出。另外,舒文为他接下一部影片的特别出演和冉虎执导的男二角色,特别出演那部电影戏份较少,但二者之间几乎无缝进组。
如果发展得顺利,这一年将是他的高产年。
高产意味着忙碌,只有白赊月生日那天,姜宁向剧组请假,溜出来偷偷帮白赊月过生日。
这件事姜宁没提及,而白赊月的亲生父母习惯过农历生日,也没向白赊月提及这件事。
白赊月做白赊月久了,这个日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直到回到家时,一个硕大的礼盒摆在正门客厅处。
能进入他家,又能在他家做事留痕的,除了自家老婆还能有谁。
白赊月打开盒子,揭开盖子,不出所料,姜宁蜷缩在盒子里。
他穿着情.趣内衣裤,戴着项圈和猫耳朵,手中捧着一盒蛋糕……白赊月这才想起,今天是他自己真正的生日。
自己说过曾把姜宁当做生日礼物欣然接受,这小东西转头就把自己做成了生日礼物……白赊月哭笑不得,觉得老婆可爱极了。
把蛋糕从姜宁手中取下,睡着的人这时才醒来。
即便已经坦诚相待过很多次,自己主动穿成这样,姜宁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请了假,特地回来陪你过生日。”
迫不及待把老婆从礼物盒子中抱出来,因为距离和思念,一些占有欲在此刻尽数爆发。
“还没吃蛋糕呢。”姜宁说。
白赊月打开蛋糕盒子,捞出一勺奶油喂进姜宁口中:“现在吃过了,可以做了?”
“不是这样,是过生日,点蜡烛唱生日歌再许愿,况且你寿星还没吃呢。”
“年纪这么大了,有些步骤可以省略。”
“可是你至少得吃点蛋糕啊,我精心挑选的款式。”
两个人都很忙,老婆特地回来陪他过生日,还这般打扮自己,白赊月心里甜滋滋的。既然老婆想让他吃蛋糕,那总得顺着他的意来。
把人抱上餐桌,将一些奶油在白嫩光皙的肌肤上涂展开,脸、脖子、锁骨、胸部…腹肌……
白赊月轻轻舔舐姜宁唇上的奶油,“我开吃了。”
姜宁躺在白赊月身上休息,神情俱是餍足。
白赊月看文件,姜宁把玩他的鼻子、嘴巴。而白赊月不嫌姜宁闹腾,把人牢牢禁锢在怀中。
白赊月抽开抽屉时姜宁发现一些素描,在得到允许下打开抽屉,入眼的是一副属于姜宁的画。
等看清具体画的是什么,姜宁又羞又恼还不忘瞪白赊月一眼。
白赊月唇角微弯,风轻云淡地说:“再看下去。”
里面有十几幅画,都是出自白赊月的手笔,且都画的事后的姜宁。
姜宁:“……”
“你画这些做什么?”
白赊月老实回答:“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
“可是这日期是从一开始就……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
“对,只一次,就无法自拔。”白赊月掐着姜宁的下巴吻过去,“只一次占有,便想步步为营,一辈子占有。”
姜宁以为至少是自己先动的情,到头来那人在初尝味道时便对他有想法,姜宁低头含笑。
陆司说的那番话乍听有道理,其实也不算太有道理,如果没有一开始的相互吸引,那么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一定要有爱,才能支撑起接下来所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可能一开始的爱不太真切、难以捕捉,但它切切实实能够归纳到广义的“爱”中,再滋生、壮大……到最后演变成难以割舍的爱情。
喜欢时太热烈,本以为离别时会出现难舍难分的场面,可没想到两个工作狂人一点都不含糊,只是交换一个浅浅的拥吻,就各自忙于自己的事业。
白赊月闲暇之余亲自设计对戒,戒指款式简约,线条柔和圆润,内部刻上“forever love”的字样。他托好友打造,交代使用白金材质,看起来秀气,像休闲戒指那般就行。
半个月后姜宁收到了那枚戒指。同时收到白赊月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白赊月一手拿着文件,拿文件那只手的无名指上,带着那枚白金戒指。
姜宁也戴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看来他在睡梦中被人量了指围。
他学白赊月拿文件那样的角度拿台词本,让许欢欢给他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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