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夏深入了解之后对他们二人更是尊敬,富贵时助人或许不值一提,难得的是一直热心。
殷太太为他们沏好茶,带上老花镜,恍然大悟,“原来是傅先生和林先生。”
老太太颇为震惊,想不明白这两位大人物为何来找他们。
林澜夏接过她的茶,细细地品味,“我想了解一下殷离,您能给我讲讲他小时候的事吗?”
傅寒柯一口饮尽,他是体会不了这种东西的。苦涩,还不如白水。
殷太太看了之后并不恼,脸上挂起慈祥的笑。她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有活力的年轻人。
老太太的目光过于灼热,傅寒柯立马变得硬邦邦,僵直身体不敢动。他最不擅长应对长辈,只能尴尬一笑。
殷太太回忆,慢悠悠地说:“殷离和我们家真的是很有缘。我们夫妻二人本来领养的是另一个小孩,没想到那个小孩生病了。当时殷离来找我们救他的好朋友,我们夫妻二人突然就换了主意。”
她记得很深刻,她的心被小小的孩子给触动到。她给原先那个孩子最好的治疗,然后领养了宋绍。
傅寒柯在一边默默关注林澜夏的表情,他好害怕酷O暴走,来一出狂霸拽的天凉王破。
殷太太说得很感人,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妙。傅寒柯先入为主,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林澜夏笑而不语,平静地说:“可是那个孩子并不是生病,而是药物排异出现异常高烧。”
这是林澜夏花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当年的医疗报告。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生病,他是被人下了药。
殷太太显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曲曲,她遗憾地说:“那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人给他乱吃药?”
傅寒柯忍受不住冷场,他打哈哈地说:“可能是不小心误食的。”
他不是林澜夏,他体会不到林澜夏的心情。大概正常人都无法平静面对好友的两面三刀。
傅寒柯悄悄地将林澜夏的手抓住,十指相扣。酷O的手很凉,像是难以融化的寒冰。
他很心疼O,然而他能做的只是释放信息素安抚林澜夏。
薄荷味的信息素轻轻柔柔地覆盖在小橙花上,垂下去的小橙花慢慢挺立起来。
林澜夏回扣傅寒柯的手,是他钻牛角尖了。
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殷太太又怎么会知道。他没有理由迁怒,他要的只是一个真相。
“殷太太,请问殷离有什么疾病吗?”橙花恢复以往的霸道,问了关键问题。
病人的隐私医院保护得很好,哪怕他是林澜夏也不能随意翻阅。
殷太太对他们没有防备之心。傅寒柯和林澜夏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并且他们同她一样,都是热衷公益的人。
这样的人坏不了。
殷太太叹了一口气,“殷离有信息素障碍,这是小时候就有的病。很难治,我们找了很多医生都没有用。后来还是他自己选择放弃。”
信息素障碍,不治之症。只能靠大量的药物去缓解,目前没有根治的方法。当年的孤儿院承担不起这样的富贵病。
林澜夏给傅寒柯使眼色,傅寒柯站起来将准备好的东西放在桌上,有些紧张地说:“殷太太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他将礼盒放在桌上,里面藏着一张支票。他们要对殷家的顶梁柱出手,这算得上是补偿。
宋绍不是好人,殷先生、殷太太却是很好的人。他们已经走到老年,不应该让好人受到这样的打击。
殷太太没想到他们还带礼物,下意识想要拒绝。看到傅寒柯可怜巴巴的眼睛之后,便收下了。
林澜夏满意地点头,傅寒柯在这一方面还算有点好处。可怜巴巴的A在哄长辈这方面一骑绝尘。
走出殷家之后,傅寒柯还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
本来他还不明白林澜夏的意思,但是刚刚他全明白了。
这个冷酷无情的O,真的把他当成工具人。工具人也就算了,酷O对他还没有点表示。
他想要牵林澜夏的手,还被拒绝!一点福利都没有,他是全天下最苦逼的工具人。
“你们来我家干什么!”嘶吼的咆哮从不远处传来。
宋绍一回家就看到林澜夏,怒不可遏,整个人都在奔溃的边缘。
谁也无法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对林澜夏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想要毁灭他,又很害怕他。
傅寒柯皱眉,宋绍的信息素真的不好闻,隔了好远就闻到浓厚的血腥味。
OO之间的战争虽说不用A去插手,但谁让傅寒柯对林澜夏主观偏爱。即使知道林澜夏是个酷O,任然下意识把他当成需要保护的小甜O。
林澜夏静默地看着挡在他前面的傻A,风吹起波澜,他的手指轻轻地抓住对方的衣袖。
“傅寒柯,我有话对他说。你没必要那么紧张。”林澜夏拽一下傅寒柯,让他收起冰凉的薄荷味信息素。
信息素交锋,O向来是不站在优势地位。宋绍的脸上已经冒出冷汗,显然是被傅寒柯控制不住的信息素攻击到。
宋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夫夫,掌心出现的抓痕暴露了他的弱点,他在强忍。
林澜夏释放出橙花味信息素,甜甜的橙花一出来,冰凉的薄荷瞬间变成清爽的薄荷,没有尖锐的攻击性。
等到傅寒柯情绪稍微缓和一点之后,林澜夏凝视着宋绍,审视着他,“你能给我讲讲为什么你会被收养吗?”
明明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目光,却像是利剑一样刺激着宋绍。
宋绍握紧拳头,他在隐忍,对于这件事他无从讲起。这是他这辈子最不想面对的事情之一。
对于他的沉默,林澜夏丝毫不意外。他嗤笑,“因为你给我下药让我错过了,对吗?”
共同利益是维护关系的重要原因,只要有了利益冲突就会有矛盾,就会有背叛。
宋绍低下头,后槽牙紧紧咬在一起。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讲出来,怎么可以!
“你是那么的优秀,就算失去一次机会也会有下一次的。我就不一样。”宋绍喃喃自语,血腥味淡下去,只剩下薄薄的少许。
傅寒柯要被他无耻的话气炸,他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坏的O。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言辞犀利地说:“所以,澜夏优秀还有错!”
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典型的你弱你有理。当时他们还是小孩子,林澜夏还那么小。幼稚的林澜夏根本就不会防备幼童年时的玩伴。
凭借傅寒柯的合理分析,林澜夏小时候估计同样是个酷盖。浅薄的大学课程知识,让他坚信林澜夏是真的把宋绍当成好朋友。
林澜夏冷眼旁观,他就静静地凝视宋绍,一句话不说。酷O的视线具有巨大的力量,可以摧毁人心。
宋绍几乎颤抖,像是终于忍不住。他几乎嘶吼地说:“我就是嫉妒!和林澜夏站在一起我就显得如此渺小,我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朋友。我最恨的就是林澜夏!”
因为林澜夏的存在,他显得是如此不堪一击。他努力得到的东西,林澜夏只要踮起脚就能得到。他是那么的丑陋,他无法忍受。
傅寒柯从后背伸出手揽住林澜夏,释放信息素安抚他。小橙花现在很委屈,都蔫哒哒的。酷O不会开口,优质强A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宋绍,你可能还不了解现在情况的严重性。我们并不是来叙旧的。我怀疑你涉险贩卖迷幻剂。”
傅寒柯装模作样地说,这都是和酷O学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只要腰杆挺得直,足够严肃,谁也不能质疑他。
宋绍当然不会知道还有这样乱来的A,他当即就慌了,“不可能,我只是……”
林澜夏沉静的眼眸中泛起微澜,宋绍未尽的话值得深究。他不经意地瞟一眼宋绍,观察他的细微动作。
宋绍不是个沉得住气的,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依旧是这样。林澜夏甚至认为宋绍就是个没头脑的反派,一句话就露馅。
宋绍不会是贩卖迷幻剂的主犯,但是他绝对参与其中,发挥着细枝末节的作用。
林澜夏拉着傅寒柯的手,让傅寒柯慢他一步。他走到宋绍旁边,语气凉薄地说:“殷先生、殷太太都是很好的人,你说要是他们知道养子背后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寒心?”
平地惊雷,赤裸裸的警告。宋绍的身体难以自控的颤抖,哪怕只是轻微的,傅寒柯依旧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哇~林澜夏不愧是酷O,一句话就把人心态搞崩,他可学不来。
“怎么了?”林澜夏看着傻A凉凉地说。
傅寒柯一个激灵,求生欲十足地说:“澜夏真是A爆了!”
他一定是天底下最没有骨气的A。嘤嘤嘤~
第32章 意料之外(三更)
傅寒柯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小媳妇样,两只眼睛时不时地瞟一眼林澜夏。
他真的很好奇林澜夏会怎么做,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大致方向。宋绍和贩卖迷幻剂的人绝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宋绍和林澜夏中迷幻剂都息息相关。
但是,迟迟不见酷O有下一步动作。傅寒柯都已经观察好几天了,他的心痒痒的,总是好奇的骚动着。
林澜夏吃着早饭,抬头就看到傅寒柯贼眉鼠眼的傻样,放下筷子,“你又怎么了?”
即使心理年龄年轻,身体都是快30岁的人。傅寒柯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每天像个要拆家的二哈,蠢蠢欲动。
傅寒柯悄咪咪地靠近林澜夏,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说到最后几乎是用气音,尤其是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搞得跟国家机密一样。
林澜夏忍住暴打狗头的冲动,继续吃他的油条。霸道酷O同样沉迷于油条的魅力。
傻A的目光过于灼热,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澜夏,眼睛随着林澜夏的动作移动。
简直就不让人好好吃饭!
林澜夏咬牙切齿地吃完最后一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傅寒柯,用最霸道酷O的样子说着最不酷的话,“当然是报警,交给有关部门去办。”
什么!傅寒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林澜夏。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负心O。
傅寒柯撇撇嘴,小声逼逼赖赖,“搞了半天你就这样?一点都不酷!”
他还以为他们会和宋绍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来一场殊死搏斗,然后他们最后凭借智慧略胜一筹,把不法分子绳之以法。
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林澜夏的做法根本就是消极对待。
林澜夏了解傅寒柯,傅寒柯嘴一撅他就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些什么。真是个没脑子的幼稚鬼。
一个爆栗敲到傅寒柯头上,林澜夏居高临下地说:“让你少看点无脑小说。这种事情不交给有关部门还想怎样,当一匹孤狼很高兴啊。”
作为一名知法守法的好公民,林澜夏做不出违背法制的事情。要是有人侵害他的利益,他选择用法律保护自己。
前几天他看到傅寒柯津津有味地看一本小说,看得那叫一个上头,恨不得撸起袖子就此起义。
傅寒柯憋屈地垂下头,心里依旧逼逼赖赖。
反正这一点都不酷!林澜夏应该被开除霸道总裁的身份。
林澜夏见他还不服气,凉凉地说:“怎么,你还想给人套麻袋扔海里?”
熟悉的套路让傅寒柯老脸一红,他略感羞涩地抬起头。羞涩中或多或少还包含着羞愤、羞耻。
林澜夏在赤裸裸地嘲讽他,还有没有A权了!
傅寒柯深感自己在林澜夏面前就是个透明人,一点秘密都没有。林澜夏居然都知道他在看什么小说。
还让不让人有点隐私。优质强A在心里挂起宽面条泪,心酸说给自己听。
林澜夏捧起他的脸,认真又残酷地说:“先不说这里离海有多远,这种非法手段你是喜提多少年的不动产。”
搞不好会来个无期徒刑,直接喜提永久不动产。
傅寒柯委屈巴巴地看着林澜夏,他就知道酷O瞧不起他。都这样了还要嘲讽他。
嘤嘤嘤~
傻A的眼角泛起红晕,嘴角往下拉。脸上明晃晃地挂着,“我不开心,我要哭了”几个大字。
手心里的脸有些热,林澜夏面上镇定,其实内心早就慌乱。
不会吧,傅寒柯这就伤心了……傻A不会要哭吧!
林澜夏掐住傅寒柯即将嚎啕的嘴,有些僵硬地说:“不许哭,有什么要求我可以答应你。”
打蛇打七寸,林澜夏深感无奈。他好像被傻A吃得死死的,真是没救了。
傅寒柯现在的作态一点都没有优质强A的感觉,像是被小甜O附身。
傅寒柯面上哭唧唧,心里早就蹦跶得欢快。
果然,一招鲜吃遍天。林澜夏就吃他这一套,趁着这个机会要点福利,也不是不可以。
傅寒柯带着矫揉造作的哭腔,用手捂住眼睛,压制住拼命上扬的嘴角,委屈又不怀好意地说:“那就亲亲我吧,要啵啵好大声的那种。”
林澜夏的脸瞬间拉胯,糟糕。他掉进心机A的陷阱里了。
傅寒柯撅起嘴,迟迟得不到回应,他放下手,怒气冲冲地说:“不会吧,你想要耍赖!”
嘤嘤嘤~他要闹了。
在傅寒柯嘤出来之前,小橙花迅速地亲了他一口。
难道只有脸吗?傅寒柯又想要开始作了。
傻A直勾勾地看着林澜夏,眼睛眨巴眨巴,晶莹的泪光闪烁其中。
林澜夏没见过这么黏人的A,心里长吁短叹。他观察傅寒柯的唇,很薄颜色很好看,很适合接吻。
O眼睛一闭就这么横冲直撞地亲了上去,傻A抓紧机会来了个深|吻。傅寒柯把林澜夏弄得面红耳赤、呼吸不畅。
看起来涩情极了。
结束之后林澜夏站起来,冷酷无情地瞪一眼傅寒柯。他要是再相信傻A他就是傻O。
傅寒柯对酷O的冷气丝毫不在乎,信息素告诉他酷O这是在害羞。大家都是老夫老妻,还害羞。林澜夏真是个纯情的小甜O。
一如既往的周末早晨,林澜夏依偎在傅寒柯怀里。睡着的酷O一点都不酷,像极了软软糯糯的小甜O。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傅寒柯下意识地堵着林澜夏的耳朵,眉头轻微皱起,烦躁的怒火萦绕心头。
到底是谁这么没有眼色,不知道不能随意打扰夫夫的甜蜜周末生活吗!
林澜夏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显然昨天又是一个令酷O劳累的夜晚。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傅寒柯一边堵着林澜夏的耳朵,一边小心翼翼地下床,动作敏捷迅速得像个杂技演员。
傅寒柯手疾眼快地接电话,他根本没看是谁的来电,直接气冲冲地说:“今天可是周末,要是没有什么事……”
你可就完了!傅寒柯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来电的人同样让傅寒柯大吃一惊。
“对不起啊,我是殷太太。我有点事情想找林总商量。”对方哪怕被小辈顶撞依旧是温声温气。
傅寒柯显然没想过这样的结果,太给A丢人了。他的耳朵尖变得通红,向来是乖宝宝的A头一次出大丑。
修长白皙的手出现,夺过他的手里的电话。林澜夏赤裸着上半身,好脾气地说:“殷太太,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傻A简直就是一叶障目,动作那么大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傅寒柯被林澜夏白了一眼,瞬间想要嘤嘤嘤。
做A真是不容易,动不动就惹O生气。尤其是林澜夏这样的酷O,毛扎扎的,都不知道怎么哄。
有什么问题都要尽快解决,绝对不能遗留下来。要不然林澜夏就是抓到他的小辫子,鬼知道酷O会让他做什么奇怪的事。
傅寒柯现在都记得,林澜夏上次生气就让他穿了一天连体的兔子睡衣。酷O有一些非常不酷的想法和恶趣味。
冰凉略带粗糙的身体陡然凑近,林澜夏下意识地颤抖一下。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一眼傅寒柯,希望这个傻A能够安分一点。
傅寒柯同样光光地凑到林澜夏身后,胆大妄为地抱住酷O,异常天真地以为能够让酷O开心一点。
这不是恋爱手册里面写的,那啥之后A要陪在O的身边,释放信息素,可以给O安全感。
林澜夏鼻头微动,眼睛斜睥傅寒柯,异常冷酷无情地说:“要发情换个地方,不要在这发情。”
酷O居然不安常理出牌,嫌弃他就算了,那个捂住手机听筒的动作真的让他有很大的伤心。
委屈的薄荷味信息素四散开来,浓得不行。林澜夏想要忽视都不行,傻A又要开始作了。
林澜夏冷静淡定地飞啄傅寒柯的唇,香甜的橙花味信息素残留在上面。
傅寒柯难以置信地捂住唇,活脱脱地被轻薄的模样。
酷O怎么突然这么会撩,弄得他这种优质强A都手足无措。怒摔,恋爱手册什么的,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
真是赚黑心钱,白费他300多块,这可是他的私房钱。
葱白的手指抵在傅寒柯的唇上,眼神凉凉地望过来。傻A识趣地闭嘴。
这题他会,爱人之间要相互理解,不能肆意妄为。否则会丧失彼此的耐心。
殷太太不知道这对夫夫的幽默生活,她的手撺紧手机,像是抓着救命稻早。有些话无法开口,但是又不能不说,“殷离,他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吗?”
宋绍被带走了,这件事爆发的时候。殷太太手足无措,她恍惚之间想起那天突然而来的年轻人。
林澜夏没想到殷太太会直接问他,他沉默一会儿后说:“殷太太,你觉得呢?”
殷太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却有了答案。
林澜夏和傅寒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干不出平白无故陷害殷离的事情。他们殷家早就不是当年的殷家了。
结束通话之后,林澜夏心里也不好受。
傅寒柯及时抱住林澜夏,用他粗糙的皮肤去蹭O滑嫩的肌肤,像是互相舔毛的小猫咪。
林澜夏清楚地听到傻A说:“没事的,还有我在你身边。”
有些事并不会按着人的想象去发展,它们有时会超出人的想象,剑走偏锋。
宋绍在殷太太打过电话之后的几天,自首了。他还供出了背后的人,态度异常诚恳。
宋绍自首之后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想要见林澜夏。
傅寒柯紧张地握住林澜夏的手,他不想让酷O去。谁知道宋绍安的什么心,突然自首简直就是骚操作。他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样的嫌疑人。
林澜夏捂住傅寒柯的嘴,哄着他的说:“放心吧,宋绍不能把我怎么样。同样都是O,你更应该担心宋绍。”
只要动作够快,就能止住傻A的嘤嘤嘤。要是傻A真的撒娇,林澜夏多半会心软,说不定就真不去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一问宋绍,亲耳听到答案比自己揣测更能说服人。有些事情必须听一听当事人的说法。
傅寒柯被遏制住嘤嘤嘤,他的嘴一拉,拿走林澜夏的手。酷O的意思他知道,他还是忍不住说:“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在外面等你。”
林澜夏不是黏人的小甜O,可他知道傅寒柯是黏人的傻A。他必须同意傅寒柯的建议,不然傅寒柯就要闹了。
“你乖乖在外面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要是你觉得无聊,就去旁边的博物馆玩玩。”
林澜夏耐心十足地叮嘱,毕竟无聊的A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作为O的他无法揣测。只要回想起来,他就觉得窒息。
傅寒柯一本正经地点头,奇怪的不爽感弥漫上来。他总有一种感觉,林澜夏是不是把他当成小孩子哄。
他明明就是个优质强A!
林澜夏一走进拘留所,就感到一股目光直勾勾地凝视他,像是倒刺一样弄得人很不爽。
血腥味的信息素传过来,林澜夏无法抑制地耸了一下鼻子。
宋绍对他的一举一动都认真凝视着,自然发现了林澜夏的异常,他嗤笑出声。
“想不到,原来你有信息素偏见。怎么,我这血腥味信息素就这样难闻吗?”宋绍满不在乎又嘲讽十足地说着,丝毫没有当初冷静的模样。
林澜夏没有回应他的嘲讽,他面不改色地在宋绍对面坐了下来,平静无波像是在分析事实一样,“血腥味的东西,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的。”
血腥味信息素绝对是信息素味道黑名单top榜的前几名,任何一个正常人恐怕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信息素。
“这不叫偏见,这叫客观事实。”林澜夏无比冷静地说,酷O气场全开,丝毫不被影响。
宋绍无法反驳他的话,低沉地垂下头,忧郁而又悲伤地说:“所以,我注定是不被喜欢的那个,对吗?”
像是疑问但又像是肯定,宋绍内心早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清冷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响起来,林澜夏看着他说:“其实,你知道的这和信息素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要随便推卸责任,每一种味道都有自己的独特价值。”
ABO的世界里,首先受瞩目的当然是信息素。但是,不要忘记还有比信息素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本身。
林澜夏像是厌倦这没有任何意义的交流,他揉一揉眉头,略感不耐烦地说:“说说吧,你怎么突然想要自首了?”
沉默,回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林澜夏平时待人接物并没有如此锋利,但是面对背叛者,他难以控制。
隔了许久,宋绍叹了一口气,如泣如诉地说:“那天母亲问我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的目光好刺眼,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她。”
在他的生命中,殷太太是最要的人。这一段人生是他偷来的人生,在殷太太身上,宋绍感受到温情。
他参与迷幻剂售卖也是因为想要以此振兴殷氏,即使是个高风险的项目,但是回报高,让他看到无限的希望。
林澜夏对他的自我感动浑然不在意,冷眼旁观。世界确实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可是宋绍做的事绝对是错的。
迷幻剂对O的危害有多大,林澜夏不相信宋绍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灾祸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他才能这样淡定。
“我不是来听你忏悔的,我又不是法官。用不着对我假惺惺,你的困难我并不关心。”
酷O就是酷O,活脱脱的反矫情达人。
宋绍的话戛然而止,他被林澜夏坚定、冷峻的目光刺痛。一瞬间,他被掐住了脖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林澜夏等着他平复心情,双手交叉放到腿上,矜贵高傲地问:“孤儿院你对我下药了对不对?”
“我……”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我对其他的不感兴趣。”林澜夏打断他的话,此时他不想听到任何辩解或者与之无关的话。
“大学毕业典礼是你动的手脚,是你把药给的杨诗元?”
“是。”
“这次意外也是你把要给的许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