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气了。今天是姐姐的生日,你就让她一下。”林澜夏递给傅寒柯一杯酒,真心实意地劝他,语气中带着丝丝恳求。
傅寒柯接过来,抿了一小口,橙花薄荷味。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他和林澜夏信息素的味道,还是纠缠在一起的那种。
“你怎么可以这样!”哪有人会喝这样的酒,一点都不端庄。
林澜夏不明所以地看着傅寒柯,他搞不懂傅寒柯在想什么,一天天的情绪这么丰富。
一惊一乍的,像个二愣子。
一只大手从后背袭来,傅寒柯差点被拍得呛住。
“傅燃芝,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个病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深井冰!”
傅寒柯小心翼翼地放下酒杯,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一种酒,居然给人一种呵护的感觉。
傅燃芝没想到弟弟反应这么大,她懊悔地摸摸鼻子,“我知道你脑子坏掉了,不用在反复强调。”
她和傅寒柯都是一类人,不怎么会讲话,尤其是在熟人面前简直就是恨不得翻天。
林澜夏眼前一黑,他的脑子突突的痛,好不容易哄好了的,现在又要闹了。
傅燃芝凶恶非常地说:“我可不是澜夏,天天惯着你!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社会的险恶。”
傅寒柯被她这么一刺,显然立马上头,“林澜夏哪里惯着我了!明明就是我体谅他!”
要不是他爱林澜夏,他才不会给傅燃芝过生日!他才不会火急火燎地给林澜夏解决绯闻!
傅燃芝是个女A,还是个暴脾气的女A,骂骂咧咧地说:“要不是当年你死缠烂打,林澜夏能嫁给你!”她反反复复打量傅寒柯,嘴里发出嫌弃地啧啧声。
傅寒柯脸像个颜料盘一样,青青紫紫的。他怎么可能会死缠烂打,一定是傅燃芝在污蔑他!
林澜夏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当年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都不是什么美好时光。
傅燃芝知道弟弟失忆之后,首先担心的是林澜夏。
即使当年的事情她没有全部掌握,但是她依稀猜到大概。
傅寒柯上学期间追求的对象可不是林澜夏,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的可不止她一个人。不过,她喜欢林澜夏,这个人配傅寒柯她都认为是傅寒柯高攀。
傅燃芝继续暴力输出,“当初爸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还下跪、闹绝食、离家出走,你还死皮赖脸地追着林澜夏!”
他,闹绝食、离家出走,死皮赖脸!
傅寒柯的世界观崩塌了,仿佛进入现代魔幻主义世界中。
第16章 进展
“傅寒柯,我警告你!你不能和林澜夏一起睡!”傅燃芝扯着弟弟的被子,强行把他拖走。
傅寒柯失忆了,记忆停留在22岁。这个时候的傅寒柯不喜欢林澜夏,这样不就是在占便宜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早就睡了,不差这一天。”傅寒柯紧紧抱住林澜夏的腰,哇哇大叫。
林澜夏则乖乖巧巧地坐在床上玩手机,这是他们A之间的事与他一个弱小无助的O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姐弟就是一对活宝,他可管不着。林澜夏悄悄拿起一本杂志,竖起来挡住脸,假装什么也看不见。
傅寒柯的心都要碎了,“林澜夏,你个小没良心的O!你就忍心让我掉入虎穴!”
迎面来了一个爆栗,狠狠地敲在傅寒柯的头上。
傅寒柯最终不敌,被傅燃芝给拖走了。
林澜夏呼出一口气,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杂志。空气一下子都变得清新安静了不少。
傅寒柯怀抱着自己的大被子,眉头紧皱地站在床前,“傅燃芝,你不会想让我和你一起睡吧?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你是我姐也不行!”
他合理怀疑傅燃芝在作践他,不然怎么会不让他和林澜夏在一起,那明明就是他的O。
哪有大晚上不和自己的O睡,去和臭烘烘的A睡得道理!
傅寒柯气鼓鼓地把被子怒摔在床上,“傅燃芝,你不会在嫉妒我吧?”
傅燃芝从卧室小房间里拿出一张折叠床铺开,听到傅寒柯大言不惭,“嫉妒你什么?嫉妒你脑子有病还是嫉妒你傻了!”
傅寒柯被她的话刺得冒火,果然他和傅燃芝就是气场不和,“嫉妒我有O你没有!”
傅燃芝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直接把傅寒柯的被子拿到折叠床上,“那个O怎么来的你忘记了?哦,你的确是忘了。”
最后几个字音调升高,极具讽刺意味。
傅寒柯委屈巴巴地坐在折叠床上,他宁可睡在这也不会睡傅燃芝的床!真实的理由就是,他抢不过傅燃芝。
更何况这是傅燃芝的地盘,他还是要小心谨慎。再说,他有点事情想问傅燃芝。
傅寒柯躺进被窝里,一个傻呼呼的脑袋窜出来,“那你能给我说说,我和林澜夏为什么会结婚吗?”
傅燃芝翻个身面对傅寒柯,慈爱地看着弟弟,和蔼地说:“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我的弟弟。”
不寒而栗,这是傅寒柯下意识的反应。傅燃芝这阴阳怪气的本事和林澜夏如出一辙。
“因为爱情……”傅寒柯磕磕巴巴地说,一个极其心虚的答案,说出来自己都不信的那种。
安静,还是安静。沉寂过后传来雄厚响亮的笑声,“神TM的爱情,傅寒柯你在想什么?”
傅燃芝笑得不能自已,满床打滚。她的眼里凝聚着稍许泪花,“傅寒柯,你能娶到林澜夏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傅寒柯脸色阴沉地瞪着傅燃芝,没一会儿又换成了讨人喜欢的奶狗脸,跟杂技一样令人吃惊。
“叫声姐姐听听,说不定我开心了就能告诉你。”她可不会被傅寒柯迷惑,这个弟弟什么样子她最清楚。
小时候就是这样,傅燃芝认为弟弟应该是绿茶味的而不是薄荷味的。就会装可怜,撒娇耍赖第一名。
傅寒柯藏在被子里的拳头早已按捺不住,忍耐是一种优良品质,“姐姐~”29岁的老脸上顿时挤满虚假的褶子。
撒娇果然是小朋友的利器,绝对不属于大人,尤其是老A。
傅燃芝成功被傅寒柯恶心到,她盯着傅寒柯,在他期盼的眼神下悠悠地来了一句,“你可是先把人标记了,才结婚的。”
反正当年她找到弟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完成了完全标记。
傅寒柯傻狗一样的大眼瞪得老大,他把林澜夏标记了?22岁的他这么莽,居然连林澜夏都下的去手。
最恐怖的还是,他居然得手了。林澜夏虽然是个O,但是大学时期一直是个B,还是个强B。暴走起来可以吊打好几个A的那种。
傅燃芝看到弟弟整个人都傻掉之后,心里偷着乐,“你可是追了一把时髦,先上车后补票,先结婚后恋爱。”
傅寒柯的老脸腾地一下变得绯红,支支吾吾地说:“你不要说的那么涩情……我才不是这样的人。”
傅燃芝的笑意停止,目光微沉,“你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你没有这个胆。这就是一场意外。”
傅寒柯撇撇嘴,这样的鬼话骗谁呢?傅燃芝你的脸都黑了好不好,看起来能吃好几个小甜O。
“不说了,睡觉!”傅燃芝拒绝继续交流,直接蒙头呼呼大睡。
月明星稀,夜进入了沉睡的时刻。
傅寒柯在折叠床上辗转反侧,他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怀里缺了个什么东西。
“草!”傅寒柯直挺挺地起身,暴躁地揉搓头发,他现在是离不了林澜夏。身边没有点橙花味的东西,他睡不安心。
傅寒柯放下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小心翼翼观察着傅燃芝,他屏住呼吸往外走。
难以想象,笨手笨脚、五大三粗的A会有这么轻巧的一面,看起来啼笑皆非、不伦不类。
终于,傅寒柯跋山涉水闯出了房间,他偷偷摸摸走到林澜夏的门前,门一推就开了。
这个O睡觉居然不锁门,这么没有安全意识!傅寒柯心里骂骂咧咧,对林澜夏的粗心行为十分不爽。
他显然忘记要是锁了门,他就得翻窗的悲惨情况。
林澜夏板正地躺在床中央,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子,只露出小半张脸。看起来还是很像小古板,不过有一点点可爱。
傅寒柯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动作迅速地窜进去,看起来异常的猥琐。
“唔~”躺着的林澜夏忽然发出轻微的声音,翻了一个身,然后睁开了眼睛。
于是就和傅寒柯来了个面对面交流,一张大脸闯入视线的时候,林澜夏下意识地抱着被子一角往后退,显然是吓着了。
“晚上好~”傅寒柯伸出手向林澜夏打招呼,蜜汁尴尬。
林澜夏的脸瞬间变黑,他拿起身边的一个枕头就往傅寒柯身上砸,“傅寒柯,大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神经?你现在都学会爬床了!”
O的攻击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傅寒柯认为这是一种情趣,他也享受着这种情趣。
傅寒柯等着林澜夏解气之后,恬不知耻地牵过林澜夏的手给他揉揉,“我好想你的。”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林澜夏,专注的眼神里仿佛只能容纳林澜夏一个人。
林澜夏被这样的眼神迷惑住,陷入到其中。
不同的触感从唇上传来,有热切有温柔。傅寒柯居然在吻他,林澜夏顿时回神,用力推开他。
“你干什么?”林澜夏面色不虞,他不想占一个失忆的人的便宜。
被推开的一瞬间,酸涩的情感挤满心头,傅寒柯顿时来了逆反心理,抱住林澜夏直接来了个强吻。
众所周知,完全标记的AO□□更容易被挑起,更容易失控。
傅寒柯压着林澜夏亲,亲着亲着就变了画风,直接从青春频道变成了成人频道。
就在要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傅寒柯突然停手了。说出来怪尴尬的,他貌似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理论知识有的是,实践经验一点没有。
22岁的傅寒柯还是个是知道口嗨的处,真正让他上场手忙脚乱,啥也不是。
“呵。”嘲讽的声音响起,林澜夏面色潮红地瞪着傅寒柯,等不到他的下一步就踹开他,“怎么不会了?刚刚不是很勇猛?”
傅寒柯被他看得羞耻感满满,不服气地掐一把林澜夏的腰,“你别嚣张,等我哪天想起来……”
“哦,你想怎么样?”林澜夏睥睨地看着他,傅寒柯这个人只会嘴炮,换成29岁的也一样,本质是相同的,哪怕外表再怎么成熟。
傅寒柯无话可说、无话敢说,他就是被命运扼制住了咽喉。反正,到时候他一定会让林澜夏好看的。
闹了一阵之后,他们都疲倦了。
林澜夏打开傅寒柯的怀抱,躺进去,用傅寒柯的手环住自己,脸靠着傅寒柯的胸膛,看起来很依赖自己的A。
完全标记的AO需要对方的信息素,傅寒柯睡不着,他也是一样的。
清甜的橙花和冰凉的薄荷融汇在一起,透着奇异的诱人感。
傅寒柯低头看见O粉扑扑的脸,鼻血都要流出来,这也太反差萌了,林澜夏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傅燃芝说我们是先上车后补票,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没这么狂野吧?”他不是不相信傅燃芝的话,只是想听听林澜夏怎么说。
迷糊的眼神变得清明,林澜夏点点头。
“自愿的?”傅寒柯不自信地说,好像他要接近当年的真相了。
锐利的光从林澜夏眼睛里放出,气氛瞬息万变,“你说呢?”
傅寒柯不敢再口出妄言,O生气了怎么办?好害怕……
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估计是真的有隐情。林澜夏不愿意说,他可以自己去调查。
傅寒柯胆小如鼠地抱住林澜夏,脸上是又傻又憨的笑。
橙花和薄荷变得淡雅,信息素在空气中缓慢的交融。
傅燃芝醒来发现弟弟消失,她敲响林澜夏的门,开门之后果然看到了傅寒柯。
傻弟弟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林澜夏却早就醒来收拾好一切。
“澜夏,你不能惯着他。”傅燃芝义正言辞地说,A是不能宠的,一不小心他们就要翻天。
尤其是傅寒柯这样没皮没脸的A,傅燃芝仔仔细细地检查林澜夏,生怕他受到一点委屈。
林澜夏笑着将傅燃芝的手拿开,瞟一眼还在睡得傅寒柯,不自觉地降低说话音量,“没事的,他还可以。”
傅燃芝听了之后眼睛瞬间亮起来,控制不住地说:“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喜欢上傅寒柯了!”
就那样的一个傻A都有O喜欢,她却一直单身,傅燃芝深感命运不公。
躺在床上的A皱起眉头,烦躁地翻身,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床上暴起。
林澜夏给连傅燃芝一个眼神,示意他们换个地方说话。
傅燃芝心里仿佛吃了一百个柠檬,这么好的O上哪找?她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难道是傻人有傻福?
来到客厅之后,傅燃芝忍不住吐槽:“澜夏,你以前不是说不喜欢他的吗?傅寒柯那个傻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林澜夏笑而不语,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下他才说:“这可能也不能说是爱,只是我习惯傅寒柯在身边了。如果有一天傅寒柯不在,我可能会很难过。就像是知道他永远不会想起来一样。”
高级知识分子说的话都这么文艺的吗?傅燃芝这个糙A表示不理解,这都不是爱,那么什么才是爱。
傅燃芝狐疑地看着林澜夏,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澜夏,你是不是分不清什么是爱情,或者说……”
或者说,林澜夏不相信爱情,潜意识拒绝承认爱情。
这好像是哪个老师说的,不过她忘记了。这下可有的傅寒柯受的。
“燃芝,过生日怎么能不告诉爸爸?”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上了年纪的男人拄着拐杖,一脸严肃地站在客厅外。完全不把林澜夏放在眼里,无视他的存在。
傅燃芝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感到烦恼,这是她的父亲。一个古板又迂腐的男人,尤其注重门当户对。
当年是他极力反对傅寒柯和林澜夏在一起,这也是傅寒柯久久不回家,独自创办澜柯科技的原因。
林澜夏对这个老人没有多大抱怨,不卑不亢地说:“傅先生好。”
养了多年的儿子,突然和一个无权无势的O跑了,要是他估计也想不通。
当年林澜夏同样搞不明白傅寒柯执着的点在哪里,他说过用不着负责,但是架不住傅寒柯死犟。
傅爸爸冷哼一声,重重地瞪一眼林澜夏,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傅燃芝无语地看着爸爸,十分不客气地说:“爸爸,这个家最不受待见的人就是你。你还敢给澜夏脸色看!”
他们这个家很古怪,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父慈子孝,就是互相嫌弃。毕竟他们的母亲是因为父亲的原因才抑郁而终的。
傅爸爸对自己的一双儿女是一点办法没有,他对林澜夏说:“作为儿媳妇,你应该给我倒茶。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O……”
“父亲说够了吗?”懒散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傅寒柯醒了。
空旷的空间里清晰地响起脚步声,强A一步一步地往下走,走得缓慢又有气势,低气压散开来,浓厚的薄荷味压抑在人心上。
傅寒柯坐到林澜夏身边,强势地揽住他,不爽地看一眼傅爸爸,“父亲,大清都亡了。你怎么思想还这么落后,什么小门小户。澜夏现在可不是好欺负的。”
父子之间最深的一根刺就是母亲的死,22岁的傅寒柯是不会原谅父亲的所作所为。
尤其是当他睡醒之后发现父亲在刁难自己的O,对于22岁的傅寒柯来说,母亲的死还历历在目,而不是过了多年。
傅寒柯凑到林澜夏的耳边,说着所有人都能听见的悄悄话:“你怎么这么傻,对那些为老不尊的人就是不能忍让,他们可是会变本加厉!”
林澜夏不回应,这显然就不是在对他说话,父子之间的矛盾只能交给他们自己解决。他只是个无辜的局外人。
傅爸爸被气得不轻,差点举起手中的杯子就摔,不过他忍住了。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这种古怪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傅爸爸就离开了。
傅燃芝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弟弟,“看不出来,你还挺刚的。”
傅寒柯傲气十足,像是一个开屏的孔雀,“那是,保护好自己的O可是优质强A的必备技能。”
吃过午饭之后,林澜夏与傅寒柯准备离开,他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你等等。”傅燃芝突然叫住傅寒柯,招手让他过来。
动作有一点不文明,总感觉像是在逗弄一只狗。奇怪的感觉让傅寒柯不爽,不过他还是乖巧地去了。
“干什么?”傅寒柯脸臭臭地说,像一只龇牙咧嘴的大狗,“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锤死你。”
傅燃芝笑得别有深意,认真严肃完全没有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傅寒柯,你很爱林澜夏。记住,你很爱他的。”
坐在车上,林澜夏问一句:“刚刚姐姐和你说什么?”
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傻A的异常,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陷入沉思,仿佛在考虑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一点都不傅寒柯!
傅寒柯别扭得很,他说不出口。他这么优质的A,怎么在傅燃芝口中像是爱而不得呢?傅燃芝和林澜夏关系那么好,她只说了他爱林澜夏,却对林澜夏的态度只字不提。
这难道不可怕吗?难道林澜夏不爱他?这不可能吧……他这么优质的。
A钻起牛角尖也是很强的。
林澜夏目睹傅寒柯变化的全过程,一朵本来就有点蔫的花突然垂下脑袋,死得透透的。
“傅寒柯,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直说。能解决的尽量解决。”林澜夏说得丝毫没有感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哪知娇花更蔫了,现在是死得连灰都不剩。
傅寒柯神色古怪地瞪着林澜夏,眼里全是控诉和委屈。
这个无情又冷酷的O多半是不喜欢他的,他怎么会这么惨?他这么优质的强A居然会爱而不得!傅寒柯在心里为自己愤愤不平。
“哼~”强A娇俏地冷哼一声,决定不理会O,大言不惭、胆大包天地说:“这个问题你要自己想,什么都要我说,这样就不是爱情。有些事,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
林澜夏满头黑线,他是时候要检查一下傅寒柯的手机了。这个傻A一定是看了什么玛丽苏无脑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让人无语的话。
傅寒柯悄悄地观察林澜夏,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于是更加窝火。
晚上傅寒柯还是这个样子,林澜夏意识到问题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
傅寒柯从来没有跟他冷战超过五个小时,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哪怕是林澜夏这样的酷O都手足无措。
“韩书,要是傅寒柯生气了要怎么哄?”
“什么!嫂子,傅寒柯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和你怄气!”
林澜夏嫌弃地把手机拿远,跟傅寒柯玩的人都是这么咋咋呼呼?第一次向人求助就不太美妙。
电话另一头的韩书不知道林澜夏怎么想他,他现在除了兴奋就是兴奋。
林澜夏低头,这是他从来不敢想的事情。傅寒柯以前有求必应,要是林澜夏要天上的月亮,傅寒柯都会想办法去拿。
“韩书,到底有没有办法?”清冷的声音传来,再笨的A都可以感受到这个酷O已经不耐烦。
“嫂子,这种事好办的不得了,就看你愿不愿意……”
林澜夏洗好澡从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衬衫,傅寒柯的衬衫。韩书告诉他,穿男友的衬衫会有直A斩的效果。
他不自在的扯着过长的衬衫,眉眼被热水熏得充满水汽,看起来很是魅惑。
这真的会有效果?林澜夏不敢苟同,这简直就是低级趣味。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个直A斩的点在哪里,要是傅寒柯穿他的衣服,多半是有病。
至于韩书说的唇膏之类的东西,林澜夏是没有的。他翻箱倒柜才找到一只即将过期的润唇膏。
作为一个男O,林澜夏从来不用什么化妆品,他曾经当了十多年的B,很多习惯改不了。
傅寒柯躺在床上玩游戏,嘴里喃喃有词,“林澜夏,要是你不安慰我一下,我可是会生气很久的。哼~”
游戏只能在愉快的时候玩,傅寒柯心里有事,玩游戏越玩越菜,烦躁得很。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傅寒柯心有怨恨地回头,手机直愣愣地摔在他的脸上。
林澜夏眉目含情、湿漉漉地看着他,尤其是穿着大一号的衬衫,修长的腿藏在衬衫中,雾里看花,犹抱琵琶半遮面。
“砰砰砰”,傅寒柯听到心跳过载的声音,五彩斑斓的花火在脑海中绽放。
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么……”
傅寒柯坐在办公室里当着吉祥物,签字笔被他转得飞起。
现在已知的是他爱着林澜夏,未知的就是林澜夏到底爱不爱他,或者林澜夏爱的又是哪个他?
傅寒柯心里莫名的在意这个问题,他记得很清楚,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想起来。
22岁的傅寒柯和29岁的傅寒柯有联系也有区别,在傅寒柯的心中,这两个状态的他完全是割裂开来的。29岁的傅寒柯经历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要是他就这样跟林澜夏在一起,他一定会惴惴不安,一直想着这件事。
“韩书,你说林澜夏喜欢现在的我吗?”傅寒柯逮着刚进来的韩书就问,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味道在其中。
韩书表示很无语,听听这是什么问题,变相虐狗嘛。韩书虚伪地假笑,“林总当然喜欢你,不然怎么会和你结婚。”
这件事韩书表示不知情,林澜夏那个酷O实在是太难以琢磨。不过,顶头上司的问题他当然要狗腿。
傅寒柯摇头,严肃又认真地说:“我问的是他喜欢现在的我吗?是22岁的傅寒柯,不是29岁的傅寒柯。”
这副诡异认真的样子,像是探讨什么慎重命题一样。
韩书一脸懵逼,这是什么奇异脑洞,“寒柯,要是你不确定你直接问林总不就行了?问我,我又不是O我怎么知道?”
这分明就是个坑,机智的他绝对不会跳。要是以后傅寒柯想起来,他估计要被针对。
傅寒柯如梦初醒,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悄悄地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林澜夏。
头像直挺挺的在眼前,傅寒柯却不敢下手点。莫名的怂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在害怕?
“寒柯,要是不干我可以帮你。”韩书摩拳擦掌准备上场,他觉得会有瓜吃,他最喜欢在上班时间吃瓜!
傅寒柯冷眼看他,清凉的薄荷味瞬间散开。瞧不起谁?他可是优质强A,怎么可能会怕老婆!
一顿操作猛如虎,傅寒柯决绝地拨通林澜夏的号码,等待着对方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