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喜欢白慎脩,但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好的对手。
温容给展藏锋送毛巾,白慎脩笑了一声:“小媳妇。”
展藏锋接过毛巾擦汗:“别搭理他。”
白慎脩今天来度假村,是来抓人的。今天有一伙毒贩在这里交易,所以,他们小心点。没事别乱转。
刚提醒完,老爷子们便一起去钓鱼。
他一时无言以对,可想着这几个老头别看着年纪大,可都是不好惹的,就懒得再操心。
见温容搬椅子进去,白慎脩上前帮忙,并笑眯眯地说:“那人一点都不温柔。哪天他要是欺负你了,来找我,我会好好地待你的。”
“……展先生是温柔的人。”温容低声说。
“真是个一无所知的孩子……我问你,你了解他吗?明明有着最好的前途,又知道他为什么退役吗?”
温容脸上的表情又慢慢僵住。
“白慎脩,滚。”见温容脸上表情不对,屋子里,展藏锋冷声道。
“马上滚。”俊美的男人挥挥手离开。
屋子外,背着他们,白慎脩露出愉悦的笑容。
“白慎脩喜欢捉弄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所以别在意他嘴里说的话。”走到男生面前,展藏锋抚摸他的脸颊,认真地看着他说。
温容“嗯”了一声,缓缓点头。
中午老爷子没回,两人吃过饭,展藏锋开车带着他去大卖场买些补给。下午,老爷子提着两条肥鱼回来扔给孙子,挥手驱赶人去厨房。
在温容跟去厨房时,老爷子道:“小孩,留下。”
他停下脚步,走到老爷子面前。
“坐下吧。”老爷子道。大橘猫蹭到他脚下“喵喵”叫着。
乖巧坐下,不知表情严肃的老者要说什么,温容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第23章 暖流
与老爷子面对面,温容放在腿上的手指不禁卷握。老爷子取了一张报,揉成团放在桌上说:“有一件难以逾越的事情拦在你面前,该怎么去做?”
温容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问。如果是以前,他会怎么做呢?会退缩。因为害怕受到伤害,也不敢与人对峙纷争,所以步步退,时时忍让。
“我会想办法解决。”
但现在,他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也不要再继续做懦弱无能的人。
展藏锋越强大,越显得他弱小。没有强大身躯的他,要让自己那颗心变得强大起来,如此,才能拉近他们的距离。
“假若,这件事是你父亲呢。”
如果再次面对那个残暴的父亲呢?
“我……会报警,会保护妈妈,我不再害怕他。”
“但你面对的问题,拦在你面前,又是藏锋与展家呢?”
温容的内心开始变得紊乱。
“回答我。”
“我不知道。”
温容突然难受到眼眶发红。
如果他面对的问题是展藏锋,还有他背后的整个展家。他根本不知道,到了那一天,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老爷子表情不再严肃,说:“不管是面对任何事情,你都要相信藏锋。”
温容点点头。
“好孩子。”不再逼迫孩子,老爷子询问他的学习与生活。
温容一一道来。
今天的晚餐,大橘猫得赏一块鱼肉。陪着老爷子吃过晚饭,两人与他告别。他赶苍蝇似的挥手,让两人赶紧走,别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我和容容下次再来看你。”展藏锋笑着对脾气古怪的爷爷说。
“展爷爷再见。”温容说。
“去吧,去吧。”老爷子不耐烦挥手。
两人上车,慢慢地驶出了度假村,往市里面去。
路上,展藏锋询问,是不是被老爷子训话了,温容摇摇头,说没有。还说老爷子其实是个温柔的人。
展藏锋一笑。他知道,爷爷其实很喜欢温容。
车子开进市里,已夜幕降临。在经过华门广场时,展藏锋停车,并说:“去帮我挑一部新手机。”
温容下车,跟上他的脚步:“展先生要换新手机?”
展藏锋点头,手指蹭了一下他的脸颊:“两天兼职六百,我可以把旧手机卖给你。”
想了想,温容点头:“好。”
他的手机,是妈妈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因现在生活拮据,没办法新买手机。
他在外兼职,母亲在工作,如果有事,没有手机的话,也一时联系不上。所以,最好能有一部手机。
兼职两天六百。展藏锋要把自己使用的手机,以这个价格卖给他。之所以不给新的,是因为他无法向妈妈解释,新手机的来历。并且,也难以接受这份昂贵的礼物。
因此,展藏锋更换新的手机,再把旧的手机卖给他,便可解决问题。
意识到展藏锋在照顾他,温容内心淌过暖流。
他不了解手机,但可从两人所使用的手机作比较看,展藏锋的手机应该是昂贵的。
到了某个全球著名品牌的手机店,展藏锋让温容与一起挑手机。在看到标价几千到近万元价格的手机,温容只觉得昂贵,致使他拘谨地不敢触碰。
他还发现,这与卖给他手机的牌子是一样的。
勾住他的手牵住握了握。男人拿起一台黑色的问:“这台怎么样?”
他点了点头。黑色的手机,与对方的气势很适合。
“那就这台吧。”展藏锋拿出银色旧手机拆下卡,插进新手机里。并让温容拿出他的旧手机,拆下手机卡,插到银色旧手机上。
又买了一张新的手机卡,插到最旧的手机上。这样,他回去后,便可把旧手机给妈妈使用。
从手机店出来,开车离开华门广场,展藏锋继续送他回去。
十多分钟后,进入大学范围。车子到江亭路,停到租住的楼下。
温容与他道别,正要下车时。展藏锋拉住了他:“等一会。”
说着,将人捞住抱到身上,让其岔开腿,跨坐在腿上。
“展先生。”温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容容叫我名字如何?”一手搂着他的腰身,一手抚摸着他的脸。那双深幽如海的眼睛,看着怀中人。
无法避开对方目光,并为里面的情愫与眷恋而心慌意乱。
为什么会是他呢?
的确,白慎脩说得对,他并不了解展藏锋,可却一不小心就沦陷进对方的温柔里。这具身体,也为他腾升起,奇妙的情潮。这颗心脏,为他紊乱地跳动着。
“你要相信藏锋。”
老爷子的话,再度闪过脑海。
“藏锋。”
如同少年般的人,脸上带着害羞的笑容,轻声说。然后,把头埋进男人的脖子里。
如此亲密地互相叫唤对方名字,那这样,能证明他们的关系了吧。
展藏锋笑着抱着他:“抬起头来。”
温容羞怯地抬头。
“吻一吻我好吗?就像昨天晚上,我对你的亲吻那样。”
男人性感的嗓音说。
受到蛊惑,搂着他脖子,温容小心翼翼地凑到他的嘴唇接吻。
柔软的嘴唇贴到展藏锋的唇上亲了亲,对方微微张嘴,他怯生生地把柔软的舌头探进了他的嘴巴。
主动上门的甜软舌头,在触碰到男人的舌头时,受到惊吓似的想缩回去,但对方安抚似的,轻柔地蹭着它,并慢慢地引导它与自己勾缠行欢。
就像两条交媾的淫蛇,还发出交配般的“渍渍”水声。
它门亲昵地互相舔舐、摩擦、厮缠,所激发出的那股潮热,涌到激吻的两人身心之内。
“唔……”温容唇边溢出一丝轻吟,挺起胸膛贴到对方身上。
展藏锋抱着他腰身,手探进衣服里抚摩他的身体。略微粗糙的手,抚摩过细嫩的皮肤,引起怀中人阵阵颤栗。
一道淫溺的舌吻结束时,两人眼睛已蒙上了一层情欲的色彩。
舔掉温容唇边的涎水,男人低沉的嗓音说:“去吧。”
脸色羞红的男生下车,并对着车窗里的男人挥挥手。
看着展藏锋开车离开,温容在楼下等待脸上那股热潮褪去,才上楼去了。
打开门,便看到母亲在客厅做珠绣手工活。
“回来了,没给展先生添麻烦吧。”伊慧怡抬头问。展藏锋是他们的恩人,不仅给她找到稳定的工作,还给儿子找到兼职。对他,她极其感激。
“没有,但兼职的钱被我花掉了。”拉开椅子坐下,温容不好意思地说。
“自己赚的钱,尽管自己花。”伊慧怡笑说,可目光扫到儿子脖子上的某种痕迹时,笑容略微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
“展先生换新手机,我花了两天兼职的六百元买下他的旧手机。”说着,温容把两部手机拿出,并将原来的旧手机递给母亲:“已经装了新的电话卡,以后能经常和妈妈联系了。”
伊慧怡接过,笑着说:“一定要好好谢谢展先生。”
“嗯,我知道。”温容点头,然后和母亲一起做珠绣手工活。
对兼职一事,他告知是照顾一个老人和猫咪。老人脾气怪,但是个好人。猫咪是只橘色的大肥喵,很贪嘴。
伊慧怡静静地听着,内心感到欣慰。
在惠城那个压抑至极的家里,他们母子都不敢正常聊天说话,儿子也未曾说过学校和工作的事情。
每一天,都是压抑沉闷的。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可以和别的母子一样,正常说话。同时,她发现儿子变了。和以前的空洞与抑郁不同,现在的他更加开朗,脸上的笑容,也更多。
晚上九点,洗完澡,温容躺在床上玩手机。
手里的银色手机,操作上比母亲的旧手机更加顺畅。里面,很单调,并没有安装娱乐游戏软件。想了想,点开相册。相册里有近三百张照片。大多是枪械和零件之类的,除此之外,还有防弹衣、防弹头盔、强磁探照灯等照片。
展藏锋在军工集团下属特种装备公司工作,从照片看,这家公司是从事枪榴弹、机枪弹,还有枪械的研制、生产等工作的。
除了工作上的照片。还有几张个人自拍照,及几张陌生的,所不认识的照片。他猜测,这应该是展藏锋的家人,或朋友。
其中,最近的两张是他与母亲的照片。
这两张照片的背景是惠城,他与母亲满身伤口。
应该是展大爷拍下,发过来让他接人时,认人所用。
点击删除,把这两张让他难受的照片删除。接着,打开前置摄像头,微笑着自拍一张照片。
手机照片是属于很私密的东西,温容认为自己不该看,可却想更接近那个人,忍不住点开查看。
至于上面残留的短信息和电话,没有点开,直接删除清理。
点开一张展藏锋湿漉着头发,在家裸着上半身性感照片,他低声说了一声“晚安”,便把手机放下,闭上眼睛睡觉。
南湖公寓家里,洗完澡回房间,展藏锋看到手机提示。拿起手机,点开自动上传储存的云盘照片。里面,是温容躺在床上,微笑着自拍照。
他嘴角微扬,勾起一抹笑容。
第二天周一上课,自习教室里,陶淘激动地抱住好友:“容容,我可想你了!”在警备区,和其他国防生参加训练学习,真是比军训时严格很多。这两天没能看到好友,内心也极其担心。
“这两天怎么样?有找到兼职吗?我手机被蒋上校没收,昨天晚上才还给我们。不然,早就给你打电话了。对了,今天要去和学姐好好道歉,那天咱们把兼职搞黄了……还有,蒋上校说过,会给我们找新的兼职,那到底是什么啊?”
少年嘴巴喋喋不休,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
“而且,容容你脖子上被蚊子咬了吗?”
看着好友脖子上的痕迹,他好奇地问。
温容一下用手掩住脖子,结结巴巴地说:“……嗯,被蚊子咬了。周末兼职的地方,蚊子有点多。”
“下次记得带驱蚊片。”
“好的,一定带。”
中午,两人专程到戏曲社团找学姐道歉。舒香韵捏了捏他们的脸,笑着说可以啊,竟然认识那群军政群体的二代们,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手指把两人捏得泪眼汪汪。
下午陶淘拿着课表去教室上课时,温容到图书馆使用电脑。
点开网页,输入“同性”,“恋爱”相关关键词浏览。看了许久,才敢确定,两个男人恋爱在一起,是正常的。
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下午下课,陶淘说蒋逐意给他们找的兼职,是室内射击场,晚上七点到十点闭馆兼职时间。主要工作是,给客人送饮料,分配子弹枪械和箭。临近下班时,擦拭检查枪械和打扫场馆。
“一个小时三十元,一个晚上三个小时工作时间……射击场在华门广场那边,我弄了两辆自行车,咱们踩自行车去。”
这都是为了节省钱。
五角射击场不在华门广场范围内,而是范围外比较清冷的五角场街道里。射击场共地下一层和地上一层。地下一层是枪械打靶,地上一层是射箭类。
两人踩着自行车准时到达,英姿飒爽的女老板张朱夏,给他们介绍了工作相关。
听后,陶淘拍着胸脯大声道:“我们一定能把工作做好。”
张朱夏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贺景熙查不到温容的来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与母亲从外省来到这里。再由展藏锋安排工作。
查不到两人身份,唯一有可能是,展家人把他们个人信息锁住了。这也意味着,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很在意那对母子。
“你越在意的东西,我就越摧毁。一如你是怎么摧毁我所重要的人一样。”贺景熙冷笑。
既然你主动露出破绽,我要不用刀子捅一下,让你品尝一下这份痛楚,那就太对不起那天的挑衅了。
温容是吗?你和谁一起不好,偏偏要和他一起,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隔壁房间内,贺景云痴痴地看着展藏锋的照片,露出了深情的表情,然后把照片贴到脸上。过了一会,再把照片拿下时,又露出狂怒的表情,把照片撕个粉碎。
第25章 失踪
中午下课,食堂里打好饭,温容和陶淘正要找座位时,不远处,学姐舒香韵招呼道:“这里!”
两人走过去刚坐下,舒香韵笑着说:“咱们戏曲社有个儿童话剧,需要在市里的剧院表演,但缺少两个龙套。中午,你们跟着我一起去排练吧。”
陶淘懵了:“学姐,咱们不会表演。”
舒香韵笑着说:“放心吧,就cos两棵树,三天就能上手。”
“可我们晚上还要打工。”
“中午两个小时就行。”
不容拒绝,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吃过午饭,三人前往排练室。里面,参与演出的同学已到齐。演员里,温容还看到同个专业课上的女同学,叫展工迟,对方朝着他笑了一下。
“给,这是剧本,三分钟内看完。”舒香韵把剧本交给两个学弟,便拍手,让所有人准备一下。
三分钟后,排练开始。
还真就是几棵没有台词的树,他们这些背景板,只需要按照剧情移动便可,不用什么演技。而主要剧情人物,舒香韵几人训练时,表情、动作、台词等,都需要不断重复的训练与调整才能达到完美。
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让温容觉得有趣。
下午课结束,在食堂吃过饭,温容和陶淘踩自行车去五角场街道。路上,他的车子链子掉落,陶淘停下车想要帮忙。他说:“你先去,我一会就到。”
“那你快点。”
“好的。”
继续上链子,手上沾了不少油污。在链子装上,想要打转轮时。有人蹲在他面前,并抓住他的手腕。
温容抬头,并触到一双极端疯狂眼神,人不禁一抖。可在看到对方长相时,又愣住——好漂亮的一个人。与白慎脩的俊美不同,眼前人,雌雄莫辨。
“你是?”他们认识吗?为什么要抓着他的手。
“把手机拿出来。”男人伸手对他道。
打劫的吗?
温容正想掏手机的时,展工迟突然出现:“温容同学!”
男人抬头,对女生露出纯洁的笑容:“你就是他安排的人吗?”
展工迟冷冷地看着他。
温容莫名其妙,想要把手挣脱,但对方力气很大,死死抓着他不放。
“放开他。”展工迟厌恶地说。
男人一笑,松开手,并对温容说:“那我们下次再见。”一辆车开过来停下,他对温容挥挥手,上车离开去了。
温容揉了揉手腕,疑问道:“展同学,那个人是谁?”
展工迟回答:“一个疯子,下次再看到此人,离远点。”
“哦……”懂了,一个要抢劫他手机的疯子。
车里,贺景云拿出手机给展藏锋打电话,可就算他拨一百次,一千次,都无法拨通。他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藏锋……”
——我参加了学校戏剧社的话剧表演。
拿起手机,在排练室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什么时候演出?
——今晚周五、周六和周日在话剧院有三场演出。
——好,到时候我去看。
与展藏锋短信结束,温容收起手机继续排练。作为兢兢业业,没有台词的背景板。他和陶淘,分别和蒋逐意、张朱夏请假。
晚上八点,第一场演出开始。
当温容跟着戏剧社的人到达剧院,看到大人带着小孩前来看演出,内心不由一丝丝紧张。陶淘莫名兴奋地说:“我刚刚看到电视台的人了。”
上电视?他更紧张了。
台后,众人在穿道具服做准备。想到那个展藏锋也会来,温容忍不住对陶淘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正在套大树演出服的陶淘说:“还有八分钟,快点啊。”
温容点头,前去洗手间。
展工迟正想起身去跟去时,正给她化妆的舒香韵,一把摁下她:“别乱动,妆要花了。”
剧台下,蒋逐意对身边好友说:“我今晚好好看看,那小子是不是找借口偷懒。”
展藏锋一笑。
两个大男人相约来看儿童话剧,一点也不害臊。
临近演出最后五分钟,不见温容回来,陶淘打了个电话过去,但对方没接。舒香韵见少了个人,询问后,让人去洗手间。很快,对方回来,并递过一台手机。
“温同学不见了。”
陶淘懵住,展工迟脸色大变,便要去找。舒香韵急忙拉住人:“话剧马上开场表演,你们一个个去找,今天晚上的演出就完了!我会让老师去寻找,大家现在准备登台表演。”
展工迟拿起手机,快速发了个短信,调整好面部表情,面带笑容上台表情。
台下,收到短信,展藏锋说了句“温容不见了”便站起。蒋逐意意识到事情不妙,跟了过去。
突然被人绑住,套上麻袋带走,温容惊慌失色。当被带到到租房里时,才被人扯下头套。他也总算看清,是宴会那天,在洗手间里,和谢冬凌做爱的刘院学长。
“学长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温容动了动,但绳子绑得厉害。他的内心,涌起极大的不安,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沉静地看着他,刘院摇摇头:“不是我想要绑你,而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什么意思?”温容质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刘院不再多话。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了出去。
看到他的举动,温容意识到有人指使他这么做。可他并没有得罪任何人……要说有恩怨,孙姓同学和苏姓同学已关牢里去了。
环视一圈屋子,里面极其凌乱。衣服和书籍乱堆,桌上放着个人简历。见到此,他脑海突然闪过舒香韵和谢冬凌的话。
——想进入政权圈子,或高攀,都想挤破脑袋去当兼职服务员。
——你们大学生来这里做兼职,不就是想脱下裤子给我们操吗?
那场宴会,除了他和陶淘单纯想要赚钱。其他人,都是带着目的去的。眼前学长,与其中一个官二代在厕所性爱,也是付出身体做交易。
温容心下断定,绑架他的人,是官二代。而刘姓学长,受某人指使绑架他。可想想,他并不认识官二代……那么,就是那天晚上,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或,无意中得罪了某个人。
展藏锋揍的那个人,叫谢冬凌,市政府秘书长之子。
想到此,他脸上汗水滴下。
展藏锋从后台拿到温容的手机,并与蒋逐意前往厕所调查。
温容上厕所的时间,在话剧开始前十分钟内。这个时间点,很少有人会上厕所而错过开场。掳走他的人,必然知道今晚话剧时间,并利用这个时间点下手。这样,能避开人群。
从现场看,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显然,身体瘦弱的温容,一下被人带走。
调查结束,展藏锋说:“去查一下监控。”
二人来到剧院监控室。
展藏锋把温容失踪前后,开场前的十五分钟内时间调出来,与蒋逐意分别查看。
剧院监控,主要集中在剧场内和门口。厕所那里,没有安装监控。至于剧院出口,则有两处。一个是剧院大门,一个是消防安全出口。
剧院大门有人值班,如果有人被扛走,一定能看到。因此,圈定安全出口查看。
调出安全出口的监控,画面很黑。那里,只有紧急事件时,才会开放使用。所以,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影,扛走了温容,但没有看到正脸。
从身形看,是个男人。
看完,又到外面调查附近监控。
在一家便利店,两人调查到温容被带上一辆,遮了车牌的面包车。带走他的人,戴着口罩,难以辨认面容。
从便利店出来,蒋逐意疑问:“会不会是贺景熙干的?”温容来到江城,一清二白,唯一有牵连的因果恩怨,在展藏锋身上。
“嗯,是他。但他不会亲自动手。”展藏锋回答。贺景熙是市长之子,不能明目张胆地犯罪,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传个话,打个暗示,多的是一堆人愿意为他效劳。
这也是最麻烦的地方。
他们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但对方不会承认,也不会亲自动手。贺景熙仇恨他,也不是蠢货。既然手里有这么多可利用的人,何必要自己动手。
展藏锋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贺景熙为了报复他,下令伤害温容的指令。如此,温容极大可能处于危险之中。
他必须要尽快找到温容。
出租屋里,发过图片后。学长刘院收拾东西,他把方便面等干粮装进背包。然后撕下布条塞进温容的嘴巴,说:“我们换个地方。”
接着,把温容带下楼,塞进面包车,开离了市区。
五分钟后,有人打开出租屋房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此人拿起手机拨打过去:“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