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给反锁上了。”他笑道，并迅速把门口关上。“我去给爸爸热晚饭。”说完，将晚饭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不一会，饭菜加热完成。
单远思把眼镜取下，去洗手后，拿起筷子吃饭。
“我这几天很忙，周末恐怕没办法陪你是宠物医院了。”父亲说道。
“是加班的事情吗？”儿子询问。
单远思点头，单长乐有些失落。他无法理解，一个闲职为什么会有加班？连周末假期也没有。
“等手里的工作结束，咱们去旅游吧。想去哪里，你来选。”不想让孩子失望，单远思道。少年眼睛一亮，又露出了笑容，内心开始期待。
吃完饭把桌子收拾好，父亲赶孩子去休息。
到浴室里洗澡，花洒下，单远思不由露出了一丝疲态。
他的职位，的确不需要加班。国资委内，基本到点下班。可他要查的东西，也唯有在所有人下班后，才能去查。
章伟博的死很蹊跷，如果不是听到了那些话，他的确相信“畏罪自杀”。但他不仅听到了，事情还牵扯到老师身上。所以，想查个明白，还老师一个清白。
他本可以不把那些话当回事，安分守己地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可那番话如同生了根一般，扎在他心里。要不查个明白，恐怕无法释然。
曹鸿儒是自己上司、恩师。他不知道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但不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混下去，他会讨厌自己的。
洗完澡回房，刚躺到床上，董覆便打来视频通话。看着手机，他摁下拒接。但对方，又再次打了过来。他再次挂断，并发送信息。
——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谈吧。
对方，很快回过来。
——我明天回京，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在他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时，曹绮筵发来消息。
——远思，我明天到京，记得来接我哦。
看着这两条信息，单远思对曹绮筵回复过去。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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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恢复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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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交吻
曹绮筵的飞机晚上到，单远思预定了一家比较有名的酒店。下午，和儿子说了一声晚上有应酬，不用给他留饭。
多年没见，未免认错人，单远思搜索了一下曹绮筵的照片，把容貌记下，以免到时候认错人尴尬。其实他对对方的唯一印象是，此人控制欲极强。接连两次失败的婚姻，好像也源于此。他现在单身，曹绮筵也单身，而且两个人都曾结过婚。老师想撮合他们，但他认为，他们并不合适。因为他应付不来控制欲极强的人。只是，被委托来接机，总不好拒绝。
晚上七点打车去机场，路上，琢磨着买辆新车子，也方便出门。等长乐高中毕业，也好去考个驾照，使用车子。
到了机场，让出租车在外等着，他去接人。过了十来分钟，吵杂的人声里，听到了有人叫他名字。
“远思！”
他看过去，正是曹绮筵。
三十九岁的女人很显年轻，看起来只有三十岁，那头黑色长发放着，耳朵戴着原型银色耳环，手中推着个行李箱。他迎上去，曹绮筵开心地笑着张开手，他轻轻地抱了上去。
“好久不见。”然后，放开了人，并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我定了酒店位置，你一路劳累，先去吃个晚饭，再送你回家。”
“好的。这么久不见，我可真是有太多话要和你说了。”挽着他的手，曹绮筵笑着说。
两人走了出来，将行李箱放在后车厢上，然后坐着出租车前往酒店。
和他不同，曹绮筵并没有孩子。对单长乐，只听说过，但没有见过真人。车上，她道有空了一定去看看孩子。
到了预定的酒店，两人下车提着行李箱进入。由服务员指引上二楼，到了二楼靠窗处的位置，他们坐下。单远思把菜单递给曹绮筵，曹绮筵点了几个菜后，和他聊起了往事。
“如果当年知道你和邹系会离婚，我一定把你抢过来。”曹绮筵玩笑似地说，“不过现在我要感谢她，放弃了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
单远思一笑，不知该作何回答。
邹系是长乐生母，他的前妻。两人从大学时代在一起，也因研究生原因，认识了曹绮筵。 ′
话题岔开，曹绮筵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听老师说，你一直在三晋省生活。”
“嗯，除了我爸和我妈，还有大侄子，曹家其他人都在三晋省。”
“曹家是京城本地人，为什么举家搬过去住？”
“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原来如此……你大哥好像是三晋煤炭地质局的局长？”
“是的，其他人也在地质局里工作……”
曹绮筵是地质局的监事会主席，她也只是浅谈了一下曹家在三晋省的情况，并没有多说。但单远思认真地听着。
她这次回京，并不是搬回来住，而是休假回家待一段时间，到时候还得再回三晋省。
当菜送上来时，有服务员往桌子上的瓶子插了一支玫瑰花，并低声和单远思传话。单远思听后，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半隔间位置上。
那里，董覆、姚七羽和几个同僚在吃饭。
接触到他的目光，董覆对他笑了一下。收回目光，他与曹绮筵一起吃晚饭。
中途，单远思去洗手间。
在进去之后，董覆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回过头看着男人，并疏离淡漠地说：“请放手。”
董覆没有松手，说：“为什么要躲着我。”那天晚上，明明为他给予的爱而欢愉流泪。
单远思目光放到地上：“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同事关系。”那天晚上的是错误的。他是单亲爸爸，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不能和对方纠缠在一起。
“远思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董覆问，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
单远思没有回答。
董覆叹息一声，抬起另外一只手抚摩他的脸颊：“我不想逼迫你，但这份感情，是逃避不掉的。”
单远思咬唇，抬手打掉抚在脸上的手，并甩掉抓着手腕的手。然后进入隔间厕所，想要把门反锁，将对方隔绝在外。但董覆更快一步地抵住门口，并跨步走了进来，将门口反锁，把人抵在门上，并用一只手圈住单亲爸爸的腰身。
“董覆！”单远思惊怒挣扎。
“远思，看着我好吗？”男人声音暗哑，环着他腰身的手臂紧了紧，让两人贴得更加紧密。
死死抓着环着自己腰身的臂膀，单远思目光依旧放在别处。
“你啊——”董覆表情似无奈，“不管你想逃多远，我都不会放手的。”
“我们，不可能。”沉默了一会，单远思抬头。眼睛一下撞进了那抹深邃的温柔里，他内心不由一颤。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既然解释不出来，那就是你在逃避的借口。而且，就算你有千万种理由，我也不会放手。”
“董覆，以你的地位，想要和你在一起的人数不胜数。而我只是个平凡普通的人，不想卷入你玩弄的游戏里。”
“这不是玩弄，也不是游戏，而是认真的。”
说完，朝着单亲爸爸的嘴唇亲下。
“唔……”单远思想要推开人，但对方双手拥抱着他，把他整个人紧紧圈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不仅如此，随着深吻，他被迫踮起了脚。
整个人被男人的气息包裹，身体内的炙热火焰，被对方点燃。这道湿润色情的深吻，让他回到了那个晚上般，浑身发软。
嘴唇里，两条如热恋般的舌头，毫无保留地互相舔舐摩挲，就像是性交中的两条淫蛇。
单远思面色潮红，身体控制不住往对方身上蹭。
此时此刻，董覆想要解开他的衣服，进入他身体，好好地疼爱一番。但在强烈的情欲涌上来之前，主动放开了单亲爸爸。
内心极其羞耻的人，仿佛醉酒清醒过来，再次避开了他的目光。
温柔地亲了一下他额头，男人说：“我先出去，晚上再给你打电话。”说完，离开了厕所隔间。
在他走后，单远思手捂住额头，静静地等待身体上的潮热褪去。
第28章 检查
从洗手间出来，单远思面色如常地回到原位，与曹绮筵继续吃晚饭。晚饭结束时，送她回家，独留那支玫瑰在桌上。
董覆与同僚继续谈公事。
中建集团总公司的腐败案，已结束。从章伟博的话看，他保留了证据，证明曹鸿儒家族存在着很大问题。
即使没有他的话，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和监委早已盯上了这个家族。
从国资委办公厅主任，到煤炭地质总局，再到三晋煤炭地质局。这一连串，要没有层层官官相护的保护伞隐瞒事实真相，曹家也不会完全垄断三晋省的煤矿煤田采矿权和地质测绘权，并侵吞国有资产。
中建集团总公司的案子，最多涉及几千万的数额，其中项目还是亚运会工程建设相关，但三晋煤炭地质局，涉及的到的几亿、十几亿的腐败案。
“此时把曹绮筵叫回来，曹鸿儒想做什么？”姚七羽深思。
“想要控制单远思。”董覆拿起酒喝了一口，继续说：“还记得单远思的个人资料吗？”
“一个没有背景的清白公务员。”姚七羽回答，随即恍然大悟，“所以这种人最好拿来利用和背锅。”
“从曹鸿儒紧急把单远思调任到京城时，已意识到我们在调查他了。”有同僚接口。
“单远思的‘升职’，到中建集团总公司的腐败案，和现在的曹绮筵，都是被计划好的。”董覆放下酒杯，“他时间不多了。”
“曹鸿儒想要让单远思和曹绮筵结婚，之后顺势推上办公厅主任位置。而要升职，政绩必不可少。所以，章伟博是他给单远思的踏板。一旦单远思顺着他的路走，那曹家迅速伪造、销毁、隐匿、转移证据材料的退出，并一把算到单远思头上。到时，他一个人背负曹家所有的罪名。”姚七羽说。从单远思踏进京城那一刻起，已被纠缠进曹氏的案子里。那群人，真是要把他拉进地狱里啊。
“就算不是他一人，也还会再推出曹家的一两个小人物来定罪。这样，曹家其他人便可逃过一劫。”董覆语气深沉地说。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走？”姚七羽问。
“控制煤炭地质总局，调查国资委监督一局。”董覆回答。杀了章伟博的人，在监督一局。那人便是混在和单远思同行出差的几个人里面。
监督一局、监督二局，到监督三局，监管中央企业，但却没有发现三晋省煤炭地质局有问题，这很不正常。
单远思这几天晚上“加班”，恐怕已经发现，三晋省煤炭地质局的报告资料信息等，经的是监督一局的手了吧。只要监督一局的人，“没有发现问题”，那就没有问题。而三晋省煤炭地质局，是煤炭总局下属，只要财物报表正常，那上面永远也不会发现问题。
煤炭总局就是一条分界线，隔绝了两端。
二久欺欺溜似期久三二
晚上，趴着躺在床上，单远思收到了董覆电话，拇指直接挂断没接。
周末，目送爸爸去加班后，单长乐把喵喵装进笼子里。直到楼下传来20元同学的喊声，才提着笼子下楼。在坐稳自行车后座，贺承续载着他去宠物医院。
穿过两条街，来到一家比较大的宠物医院，提着笼子刚踏进去，单长乐看到了很多猫猫狗狗。
跟着店里的工作人员坐下，他告知猫咪是捡来的流浪猫，不会咬人的。于是，从笼子里抱了出来。
宠物医生从工作室里出来看猫咪。他戴着手套抚摸着猫咪，仔细查看了四肢、口舌等确定身体状况。
最后告诉他，猫咪身体状况很好。但身上跳蚤太多了，需要给它洗澡，还要打疫苗、驱虫等。这些，由店员在三个小时内完成。主人的话，可在店里看养猫咪知识册子，有事情需要办理的话，也可去去办好再过来。店里可以免费寄存宠物八个小时。
单长乐没去玩，他拿起免费册子看养猫知识，还在店里挑选猫咪专用的沐浴露、毛刷等物品。
贺承续无聊地看店中宠物，还和一条狼狗对视上。还建议长乐养只大狼狗，少年拒绝，说不会养。
“以后我给你养只大狼狗。”
“你留着自己养吧。”
单长乐兴致缺缺。见店里有皮质的猫脖项链，他取下一条拿去印名牌。
把橘猫的名字、他的联系电话写好交给前台店员，对方在连接着电脑的小机器上操作一番，猫的信息便印在了上面。
跟在少年身后，贺承续发现，自己比不上一只猫。
三个小时后，店员把橘猫从工作室里抱出来。单长乐急忙过去，店员笑着说，猫咪很安静，是她见过的最听话的猫咪了。她判断，猫咪年龄六岁左右，以前还生过几窝的小猫崽。
看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喵喵，他开心地抱起亲了一口。
店员嘱咐，记得每三个月驱一次虫，一到两个月给它洗一次澡。至于给猫咪自检状态，都在手册里，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送过来检查。
单长乐道谢，于是把项圈戴到猫咪脖子上。并小声说：“以后，你就是我和爸爸的家庭成员之一了哦。”
一旁贺承续听到，内心说：还有我呢？
结了账，把猫咪装回笼子，少年要把它送回去。
“直接去俱乐部吧，晚上我和你一起把它送回去。”贺承续抬手蹭了一下对方的脸颊说。
想了想，单长乐点头。
于是，贺承续载着他去“一武堂散打搏击俱乐部”。
到了俱乐部，把猫笼子放到宿舍的床下，单长乐说：“训练结束我来接你回去。”橘猫“喵喵”叫了两声回应。
拿着背心短裤，贺承续一声“走了”，少年才依依不舍地起来跟着他去训练场。
今天，有综合模拟实战训练。在场外椅子上，单长乐给贺承续缠绑好两只手，戴上护腿等装备，目送他脸带笑容上场。
神采飞扬的男生，在踏上训练场的那一刻，整个人气势浑然一变。
单长乐喜欢猫咪，但也喜欢看训练场上的贺承续。这个人，在训练场上散发的光芒，紧紧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第29章 柔和
下午训练结束，贺承续从场上下来时，一身汗水。在卸掉身上装备后，两人返回宿舍，里面没有人。橘猫在笼子里安静地呆着，见到他们回来，朝着主人“喵喵”叫。
坐在床上等待贺同学换衣服时，单长乐收到了父亲的信息，说今晚亲自下厨喂他，他不由露出笑容。
“长乐还记得那天晚上的问话吗？？”脱掉背心，套上T恤，贺承续问。
“什么话？”单长乐收起手机，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脱掉短裤，穿上牛仔裤，20元继续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要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
“嗯……我喜欢爸爸。”
“除了爸爸之外，如果谈恋爱，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想了想，少年摇摇头：“不知道。”
见他穿好裤子，单长乐想提起猫笼子时，贺承续左手搭着上床处，右手抓住他的左手腕，一只脚站在地上，右脚跪在床上，低头看着他说：“如果有想恋爱的人，你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他抬头与他对视，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话。
放开他的手腕，贺承续抬手贴到他的脸颊轻轻抚摸，嘴唇扬起一抹笑容。细腻白皙的皮肤，还有身上干净香软的味道，令人欢喜。看着他脸上纯粹的笑容，单长乐思绪莫名纷乱。对方的手指，好像带着火焰，烫到了脸颊上的皮肤。
“喏，长乐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正常回答应是女人。可除了最喜欢的爸爸之外，他从未喜欢过别人，所以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爸爸是亲情上的喜欢，贺承续问的是恋爱上的喜欢，这是有区别的。
“长乐。”看着眼前柔软如猫儿般的人儿，贺承续咽了咽口水。
“嗯？”单长乐心头鹿撞，感觉将要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室内空气，漂浮着某种暧昧的气息，心脏处的跳动，变得清晰。
“我喜欢……”话还没说完，门口“咿呀”一声打开，同宿舍的训练员走进来，在看到他的对着少年暧昧的姿态时，莫名想把门带上退出去。
收回手，贺承续提起猫笼子说：“走吧，今晚去你家吃饭。”
单长乐松了一口气，站起说：“为什么要去我家吃饭？”
“因为我没地方吃饭。”20元同学理所当然地说。
骗谁呢，手机和银行卡都拿回来了，怎么可能没地方吃饭。而且，那20块钱，你是不是不打算还我了？
抱着猫笼子坐在自行车后座，贺承续询问这两天有没有收到照片？他回答，昨天有收到。
“从你收到的照片上看，那个人只在周一到周五跟踪你。从下周一开始，我就不接送你了。”
“为什么？”
“我要亲手逮住那王八蛋。”
单长乐明白了。暗处之人在偷拍着他，那贺同学就躲在暗处里观察，并将偷拍者抓住。
两人回到家里，来蹭吃蹭喝的厚脸皮同学，一点外人的自觉都没有。
对儿子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单爸爸倒也热情。
吃着叔叔亲手做的饭菜，贺同学连连说“好吃”。桌子下，单长乐想一脚踩到他脚上。吃了他这么多次饭，可从没听到一声夸奖。
吃饱喝足，见他又帮忙收拾碗筷。抱着猫咪的少年心说，原来你会洗碗的啊，那之前吃饱就躺在沙发的大爷，还以为什么都不会干呢。
帮忙收拾结束，贺承续才舍得告别离开。见父亲去浴室洗澡，少年忙说，衣服留给他来洗，单爸爸笑着点头。爸爸有心事，还有些疲惫，他尽可能地为其分担事物。
周一，贺承续不再来接送他。一早，独自踩着自行车去学校。路上，总觉得有双可怖的眼睛在盯着他看。这种感觉，让人的内心感到十分地焦虑。
别怕，贺承续也在，他一定能抓住偷拍之人。
这天中午，两人没有一起吃午饭，接连三天都是如此。同班同学发现，两人不仅没有一起吃午饭，也不再一起上下课。有人窃窃私语，说是不是翻脸了。但实验课上，还是自动组成一个小组，看着也不像啊。
三天后放学，踩着自行车回去时。校园外的一段路上，贺承续身影突然出现，并将一人猛地摁倒在地，然后把此人手机捡起查看。
“喂，你干什么？”被摁住的人惊慌失措，想要把手机抢回来，可身体被死死固在地上，动弹不得。
单长乐停下自行车立在一边走了过来。被贺承续压制的人，是本校的男生，他并不认识。于是问道：“是这个人么？”
贺承续把手机递给他：“就是这个人。”说完，把人提起到拐角处，避开下课的学生。
看着手机里近千张的偷拍照片，单长乐心中涌起极大的怒意，然后一键选择把所有照片删除，并自动登录手机里的云盘等，查看是否有漏网之鱼。确定没有备份后，走进拐角处质问那人为何要偷拍他，给他制造恐惧的心里压力。
贺承续拍了拍男生脸颊，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数到三，你要不说，我让你这辈子也说不出话来。一……三！”
手扬起，就要揍倒男生脸上，那人吓得脸色一白大声道：“我说！”贺承续收手，他哆嗦着声音继续道，“那人说了，要是被发现，就让你听那段录音。”
单长乐把手机递过，他接下，点开了一段录音音频，里面，传来了曹延庆的声音。
“Hello，单长乐，喜欢我给你的惊喜吗？如果你听到这段留言，证明现阶段的游戏结束了。但下个游戏，很快到来。你也别想着逃走，只要你爸在京城工作一天，我为你开启的游戏，就永远都不会停止。现在，比起直接把你关起来做爱，先进行一场狩猎，更为有乐趣……”
单长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变态！
贺承续拿过他手里的手机，把录音删除。之后一拳送到偷拍者肚子上。那人捂着肚子痛苦倒地。
牵起他的手，说了一声“走吧”，再次送人回家。
曹延庆刻意给长乐制造心里压力，让其活在恐惧之下。
如果这个王八羔子在眼前，贺承续一定打断他的鼻子和肋骨，让人躺床上半个月下不了床。可顾忌着父亲的工作，长乐不敢惹那个人。是以，他心下琢磨着，给那变态套麻袋，拖到暗巷里打一顿……可对方执着长乐，只要不死，就一定会从精神上折磨人。
在他看来，曹延庆只是个废物。此人现在能够对长乐施压，倚靠的不过是自己的家族罢了，他一旦面对比自己更高一级的阶层时，屁都不敢放一个。所以要想收拾对方，逼迫其收手，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可没想到，游戏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曹延庆要施压，逼迫长乐精神崩溃为止。
一大早，两人进入学校时，众人目光赤裸裸地放在单长乐身上，并露出嘲笑和奇怪的表情。和暗处目光不同，这一次的感觉，就像是被几十双、上百双目光围猎的人。强忍着引人瞩目的不适感，单长乐表情淡漠地前往教室。
教室门外，他的书桌和书本躺了一地。
贺承续目露凶光看向班里面，有人嘲讽道：“单同学不如休学到高考吧，不然整个学校都该知道我们班里有个援交少年了。”
在一个清一色高干子弟的班级里出现这样的事情，不仅是耻辱，还是污点。就算他们不介意，他们的官员父母，也无法容忍这么个学生存在班级集体里吧。
这一次，项信鸥没有出面阻拦大家。
“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贺承续语气冰冷刺人。
那人闭嘴，不再言语。
帮助把桌椅和书本归回原位，不一会铃声响起开始上课。
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单长乐无心听课。
贺承续拿着手机调查，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在校园网上编造传播单长乐是援交少年。尽管事件的帖子已经删除了，但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
景山高中，是高干子弟学校。这种丑闻发生在这里，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再配上模糊暧昧不明的照片，信息的可信度，提升了不少。现在单长乐在这所高中内，已“社会性死亡”。
没人会关心事情真相，因为与他们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