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文的恶毒炮灰之后—— by柚子奶糖

作者:柚子奶糖  录入:03-27

小苦瓜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
这电话来得还真是凑巧了。
江寻默默将身子转到了另一边,把背影留给傅晏礼,随后接通了电话。
“白敛?”
“你怎么回事?又被追债的给打了?”
“行,我现在就过去。”
江寻挂断电话,终于站了起来,他看了不看对面的男人,只语速极快地扔下一句话:
“我突然有点急事得先走了,至于你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罢,撒腿就跑。
当然,最终还是被傅晏礼给逮住了。
白敛住的地方就在A大附近,江寻曾经去过一次。
低调的豪车没法开进廉租房狭窄的楼道里,只能停在马路边上。
江寻按照白敛的描述,走进弯弯绕绕的小巷子里,找了半天才发现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的浑身狼狈的少年。
白敛眼眸半阖着,那张带着几分野性和青涩感的俊脸上倒是没怎么受伤,只是嘴角擦破了点儿皮。
但身上的蓝白校服却有好几道脏污的鞋印,双手垂在身侧,暴露在外面的清瘦手背上有不少擦伤。
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你没事吧?怎么样了?”江寻蹲在白敛跟前,微微蹙着眉,打量着眼前似乎受伤不轻的少年。
傅晏礼站在边上,薄薄的眼皮微垂着,黑沉的眼眸落在白敛身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他。
被那样的一双眼睛扫视着,像是心里藏着的所有事情都无所遁形。
白敛冷峻的眉微微一拧,像是忍受着疼痛,眼里的情绪却波澜不惊。
他的视线只在傅晏礼身上掠过,便停留在了江寻身上,“没事,只是脚扭伤,站不起来。”
“怎么又被追债的打了?还不上钱你可以找我借啊,我又不收你高额利息。”
白敛看着他,浓密的眼睫轻轻扇动着,抿着唇没说话。
还跟他装可怜呢。
江寻在心里啧了一声,“行行行,我扶你起来。”

话音刚落,他已经轻松将白敛扶了起来。
白敛垂着眼眸,唇角抿得更紧了些,眉头也拢得更深了。
肉眼可见的不舒服。
随后,他语气生硬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我自己可以走。”
傅晏礼直接松开了手,没有一丝犹豫。
江寻看着这一幕,表情相当一言难尽,他不放心地询问了句:“你真可以自己走?”
白敛沉默地点了点头,随后面无表情,一瘸一拐地往前面走去。
江寻跟在他身后,傅晏礼双手抄进大衣口袋里,姿态从容,漫步走在江寻身后。
江寻记得白敛住在顶楼,他脚崴了,这又高又狭窄的楼梯,肯定是爬不上去的。
上次还是江寻背着对方上去的,他这小身板差点儿没累死。
“你能上去吗,不行我就……”
白敛安静地看着他,眼底藏着什么情绪。
江寻语气一顿,接着道:“让他背你上去,他力气大。”
他伸出食指,理不直气也壮地指了指后面的傅晏礼。
白敛扫了眼身材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变差了一些。
江寻像是没发现,他理直气壮地指使傅晏礼:“你背他。”
傅晏礼没说什么,他上前几步停在白敛身前,直接弯腰将人给背了起来,大步往楼上走去。
白敛身体往后仰,浑身都写满了拒绝,下颌线条紧绷着,额角青筋微微鼓起隐忍的弧度。
江寻抱着胳膊悠哉悠哉地跟在后面,嘴角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就跟看戏似的。
这一个两个的。
即使背着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高大男生爬楼梯,傅晏礼依旧轻松自如,只是仔细观察的话,他那张向来平静沉温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虞。
到了最顶层的某间出租房的绿色铁门前,傅晏礼立刻松手。
白敛也同时往下跳,身体歪了一下,险些没站稳。
小小的出租屋里,摆设还是跟江寻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连张多余的凳子都没有。
江寻对白敛说:“你先坐,医药箱在哪儿?”
白敛直接从床底拿了医药箱出来,递给他,随后坐在了床上。
江寻把书桌前唯一的那张椅子拉了过来,坐在白敛旁边,打开医药箱一一拿出消毒用品。
站在门口的傅晏礼一身昂贵考究的休闲西服,与这里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突然上前两步,直接伸手拿走江寻手里的东西,温声道:“小寻,我来就行了。”
“行。”江寻直接起身,让开了位置。
白敛:“……”
傅晏礼坐下来,干净修长的手里拿着一瓶碘伏拧开盖子,同时对江寻说:“小寻,我看到附近有家药店,你去买点云南白药。”
江寻知道这人在故意支开他,也没说什么,爽快地离开了。
铁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顿时陷入了安静,气氛极其微妙。
傅晏礼什么也没说,面上情绪冷淡,他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开始给白敛的手背上药。
像是真的只是单纯给人上药,没有别的目的。
白敛也没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看似和谐,却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空气中充满了无形的硝烟战火。
看谁先沉不住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敛终于忍不住抽回了手。
他面无表情的扫向对面的人,语气冷硬:“你既然已经结婚有妻子了,就不应该再缠着江寻。”
“你这是在伤害他。”
傅晏礼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像是没听到白敛的话,神色不变。
片刻,他放下手里的棉签,淡淡道:“他喜欢我。”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杀伤力。
傅晏礼语气稍顿,随后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沉静的眼眸在看向对面的人时,却陡然间散发出巨大的压迫感。
“倒是你,别再做这些无用功。”
“小寻看到路边的流浪狗都会捡回来,更何况是一个人,他只是心软。”
在听到这些话后,白敛紧抿着唇,搭在膝盖上的手暗自攥紧了些,清瘦的手背上浮现明显的青筋。
傅晏礼垂下眼眸,拿起一根新的棉签再次沾上碘伏,他的动作慢条斯理,语气也不疾不徐:“小同学,至于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白敛冷漠地盯着他,语气冷然:“所以,你的喜欢就是让江寻当小三吗?”
“你有没有替他想过?”
傅晏礼:“他会是我的爱人,余生的另一半。”
听了这话,白敛的脸色变了变,深黑冷漠的眼眸里染上几分复杂的情绪,半晌也没说话。
没多久,江寻就拎着云南白药回来了。
他推开门一看,里面的气氛还算和谐,起码没有剑拔弩张。
处理完白敛的伤,两人就离开了。
破旧狭小的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白敛沉默地坐在床边,深深地注视着那道紧闭着的铁门。
随后他仰面躺在了床上,抬起手背挡住了锋利的眉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叹。
傍晚,狭窄楼道里的光线昏暗,江寻和傅晏礼一前一后走下来。
途中,江寻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是江怀瑾打过来的。
江寻略微一挑眉,或许他的便宜哥哥已经看到那条邮件消息了。
他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正准备接通电话,身后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他的手机夺走了。
江寻略显错愕地转身看向傅晏礼,“你抢我手机干什么,快还给我。”
傅晏礼高举着手机,躲过了江寻伸过来的手,也不管还在震动着的来电,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
江寻惊了:“你!”
傅晏礼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声线温和:“小寻,我不想再有人打扰我们。”
说罢,他便直接牵着江寻的手,带着他往外面走去。
一路从弯弯绕绕的小巷子出来,走到大马路边停放着的迈巴赫前,打开车门。
等江寻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进了车后座,傅晏礼紧跟着坐进来,随手关上了车门。
江寻立刻往后挪着屁股,直到背部抵住了车门,他满眼警惕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你你……你可别乱来啊。”
江寻后退,傅晏礼便往前,再次将距离拉近。
后座车厢里的空间并不小,但在封闭的状态下,便让人无处可逃,仿佛整个整个车厢里都被傅晏礼的气息占领,包括他眼前的人。
江寻喉结一滚,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看着他那宛如小羊羔落入狼窝一样的反应,傅晏礼似是有些无奈,磁性的声线里又掺杂了几缕笑意:“小寻,我不会吃人。”
江寻明显不相信。
紧接着,傅晏礼又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了句:“要吃也不是现在吃。”
江寻:“……”
别以为他聋了一只耳朵就听不见了。
傅晏礼又说:“小寻,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听了这话,江寻眉心一跳,按照剧情,该不会下一秒就要掏出大宝贝了吧?
这他可不能看。
心里这么想着,江寻却紧盯着傅晏礼的动作,看着男人将手伸进了……大衣口袋里。
当然,掏出来的不是什么大宝贝,而是一个红色的小本子,上面印着非常显眼的三个字:离婚证
江寻看清楚之后,瞳孔微微一缩,瞬间想到了某种可能。
傅晏礼把本子递过去,“这是我和叶婧的离婚证。”
江寻盯着眼前的红色小本,迟疑片刻才伸手接过,翻开看了看。
右上角贴着一张红底的证件照,照片上的男人长着一张毫无瑕疵的脸,即使隔着照片,也能感觉到他眉眼里强烈的冷淡与疏离。
跟现在相比,稍微有些区别。
证件照左边是登记信息。
持证人:傅晏礼
登记日期:2021年09月16日
离婚证件号……
当看到离婚日期后,江寻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竟然是两年前,傅晏礼两年前就和叶婧离婚了?
“三年前,我和叶婧结婚,只是为了应付她的母亲。”
傅晏礼和叶婧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关系也一直不错。
叶婧天生就喜欢同性,一直瞒着父母和宋颜交往,没想到三年前的某一天还是被她母亲发现了。
叶母是个思想保守的人,她只希望女儿能结婚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她不能接受叶婧跟一个女人在一起。
叶母的身体向来不好,自那以后就不肯吃药不肯看病,甚至以死相逼,让叶婧跟宋颜分手,还逼着她相亲结婚。
优秀出众的傅晏礼就是叶母心中最佳的女婿人选。
眼看着母亲的身体日渐虚弱,叶婧无奈之下只得找上了傅晏礼,请求他帮忙。
当时的傅晏礼早已经在商场上崭露头角,锋芒毕露,加之长相出众和未婚,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想爬上他的床,即使不能成为傅太太,当个小情儿也不错。
傅晏礼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结婚的打算,更不会找什么小情人。
跟叶婧结婚正好可以帮他挡掉一些桃花,省去许多麻烦。
于是,他就答应了。

第109章 傅晏礼怎么这么不检点!
别人都以为傅晏礼和叶婧是天作之合,男才女貌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终成眷属,可谓是羡煞旁人。
实际上两人在这三年来都是各过各的,只是在公开场合上做做戏,扮演一对幸福和谐的年轻夫妻。
早在两年前,他们就在私下里领了离婚证。
私下里,叶婧跟她的同性恋人过得恩爱滋润,傅晏礼依旧过着单身汉的生活,每天与他相伴的只有工作。
直到几个月前,外甥和外甥的小订婚对象一起住进了他的房子里。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的变化。
现如今叶母已经去世,傅晏礼和叶婧的关系也就没有再瞒着的必要。
“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向外界公布和叶婧离婚的消息。”
落日余晖穿过车窗,挥洒在男人冷淡而深邃的眉眼里,在眼底投下一抹温柔的剪影。
他看着江寻的眼睛,缓声道“小寻,我们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傅晏礼有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眼型略微狭长凌厉,稍窄的开扇双眼皮,眼尾微微上挑。
看向别人时,那双眼里是冷淡和距离感。
而如今他看向江寻,眼里皆是内敛的温柔和深情,具有极强的蛊惑性,像沼泽,令人情不自禁地沦陷其中。
江寻微微一怔,心跳忍不住漏了半拍。
随后稍显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咳了一声,小声咕哝:“我可没答应跟你在一起。”
说着,余光里又往傅晏礼那儿觑了一眼,“二婚男可要不得。”
傅晏礼:“……”
虽然和叶婧是假结婚,但结婚证是实实在在领了的,这话他没法反驳。
看着傅晏礼吃瘪的模样,江寻更加理直气壮了,腰杆都挺得直了些,“看,没话说了吧。”
傅晏礼沉默片刻,随后握住江寻的手,男人薄唇翕动,声线平稳而认真地吐出一句话:“小寻,我虽然结过婚,但我的贞洁尚存,不信你可以验证一下。”
“……”
江寻嘴角微微一抽,服了。
什么贞洁啊,这话是怎么从傅晏礼嘴里说出来的,还顶着那样沉稳禁欲的一张脸。
还验证,他怎么验证?看守宫砂吗?
“小寻。”傅晏礼握着江寻的手往他起身一扯,顺势将人搂进怀里,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笑,低头附在他右耳边,低声耳语:“现在腹肌可以给你摸,别的地方也可以。”
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撩拨至极。
江寻的脸颊贴着傅晏礼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里发出的轻微震动。
江寻喉结一滚,指尖发烫,身体里的每一寸血液仿佛都在沸腾。
不检点,傅晏礼怎么这么不检点!
哪有上赶着让人摸的。
他……他才不上套。
江寻轻咳一声,撑着傅晏礼的肩膀借力,稍微坐直了些,他指尖在男人的胸膛上轻戳了两下,扬起下巴,“有本事你就在我面前把衣服脱光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耳边就响起一声干脆利落的:“好。”
傅晏礼说着,就先把外面的大衣给脱了下来,紧接着又抓起高领羊毛衫的下摆,眼看着就要掀起来。
江寻倏地睁圆了眼睛,赶紧摁着傅晏礼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你还真脱啊,我开玩笑的。”
傅晏礼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意,低沉的嗓音中透露着一丝沙哑:“小寻不是想看么?”
江寻:“……”
这话说得,他好像很急不可耐似的。
他还是低估了傅晏礼的闷骚程度,如果他不阻止,说不定脱得连裤衩都不剩。
那画面,光是想象一下……江寻口干舌燥地抿了抿唇。
傅晏礼:“小寻……”
“你快把衣服穿上。”江寻打断他的话。
傅晏礼拿起旁边的大衣,深杳的目光仍然锁在江寻身上,从容不迫地穿上大衣。
他将眼前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像是在看一头已经落入圈套的小羔羊,眼底深处藏着的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势在必得。
“小寻,答应跟我在一起,好吗?”
“ha……”江寻差点儿就要张嘴说好了,话音刚说出口,硬生生拐了个弯:“你让我考虑考虑。”
他得矜持,不能显得他很迫不及待。
江寻微微扬起了下巴,嗯,矜持。
于是,等待了三秒后,傅晏礼耐心询问:“考虑好了吗?”
江寻:“……”
江寻:“三天之内,我给你答复。”
“现在把手机还给我。”他还赶着回去看戏吃瓜呢。
傅晏礼的神色没有多少波动,看不出是对江寻的答案满意还是不满意。
他从口袋里摸出江寻的手机,却没有立刻归还,而是缓缓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一天。”
江寻恼怒地瞪他一眼,得寸进尺。
傅晏礼很轻地笑了一声,磁性的嗓音像是掺杂着一丝无奈和纵容,“小寻,别撒娇。”
江寻眼角微微一抽,他哪儿撒娇了?他很不爽好不好?
傅晏礼:“嗯?”
江寻咬牙:“好,一天就一天。”
傅晏礼这才满意,把手机还给了他。
刚开机,通知栏里就显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江寻点开看了看,有江怀瑾的,也有江父江母的。
以及他们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江寻还没来得及回复,又是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江寻靠着椅背姿态悠闲地等待片刻,才不紧不慢地接通电话。
江怀瑾略有些急促的语气从手机话筒里传来:“江寻你跑哪儿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手机怎么还关机了?”
“就突然没电了,你和爸妈找我有什么事?这么急。”
江寻余光里觑了眼坐在他身旁,正安静注视着他的男人,身体默默往旁边转了转。
“先回家再说,你在哪儿,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江寻刚挂断电话,傅晏礼便问他:“怎么了?”
傅晏礼不知不觉间靠得很近,身体几乎与挨在一起,呼吸之间能闻到对方身上温暖的气息。
江寻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倒也没有往边上躲,“上次那条录音,我刚才匿名用邮箱发给了我哥。”
想到那件事,傅晏礼的神色微冷,但这一抹情绪只是转瞬即逝。
他抬手拨开江寻额前的碎发,温热的指腹轻抚着那道细小的伤疤,夕阳的光落在他冷淡成熟的眉眼里,显得温柔许多。
“你早该发给他们。”
傅晏礼不是没想过直接把证据发给江家,但这是江寻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处理。
江寻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过了半晌才目光躲闪着,不自然地开口:“都过去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十天半个月的。”
“我送你回去。”
“嗯。”江寻默默挪了挪位置,动作利索地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随后双手十指交握,优雅地放在身前。
他看向还坐在他旁边的傅晏礼,往前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到前面开车。
傅晏礼便由着他了,打开车门下去,随后坐进了前面的驾驶位。
给他的小寻当司机。
黑色迈巴赫缓缓启动,行驶在傍晚的街道上。
跟傅晏礼保持着距离,江寻的脑子这会儿才冷静些。
在得知傅晏礼和叶婧的事情后,他心里的惊讶是有的,但又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他之前就隐约察觉到一点苗头。
江寻不由自主的,不动声色地往驾驶座看过去。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一点儿侧脸,以及掌着方向盘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江寻暗自牵了牵唇角。
现在他心里最大的顾虑没有了。
【六老师,我的生死就交到你手里了,你可一定要帮我走后门,一次不行就多走几次。】
六六六:【正在努力中。】
江寻放心了。
这副线任务简直坑爹。
就算免除了惩罚,江寻心里还是惆怅。
他是为了做任务才接近褚星野的,现在事情的发展却彻底偏离了轨道,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江寻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大春哥,只能对不住你了。
要怪就怪你舅舅不检点,先勾引我的,我也没办法是吧?这换谁谁也顶不住啊。
我上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个肩宽窄腰胸大屁股翘长得好还拥有八块腹肌和大长腿的男媳妇儿,现在不就摆在眼前了吗,这能怪我吗?
都怪傅晏礼。
江寻喟叹一声,成功把自己说服了。
时间回到钢琴比赛刚结束的时候
后台外面走廊的角落里,江怀瑾听到那段录音之后,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
他来来回回听了好几遍,脸色越变越差。
江怀瑾能听出来那道虚弱的中年男声就是江永强的,什么叫江子星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这段录音是不是真的?又是谁发给他的?
想到录音或许是真的,江怀瑾阴沉着脸,攥紧了手机。
就在此时,江子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大哥,你在那边干什么呢,我们现在要去酒店吃饭了。”
江怀瑾转身看过去,他从小疼爱的弟弟此时正笑着冲他招手,语气欢快:“大哥,快过来啊。”
他突然觉得对面的人分外陌生。

江怀瑾敛了敛神色,若无其事地朝江子星走过去。
江子星笑着对他说:“哥,咱们走吧,爸妈已经在外面了。”
“好。”
两人并肩往礼堂外面走去,江子星怀里还捧着那束包扎得极为漂亮的鲜花,低头闻了闻。
“刚才我在台上的时候可紧张了,生怕表现不好。”
江子星清秀的眉眼里噙着愉悦的笑意,继续说:“谁知道竟然超常发挥了,我真没想到自己能拿第一名。”
“只可惜待会儿二哥和傅舅舅没有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江怀瑾安静地听着,没怎么说话。
直到从礼堂的台阶下来,江怀瑾突然停下脚步,同时开口喊了句:“子星。”
江子星也跟着止住步伐,转身有些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大哥有个问题想问你。”江怀瑾目光平静地看着江子星的眼睛,语气如常:“去年的那天,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周秀兰第一次来找你吗?”
听到这话,江子星愣了好一会儿,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安。
随后,他面上露出疑惑的情绪,若无其事道:“是啊,大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江怀瑾将江子星的一切细微反应都看在眼里。
“没什么。”他依旧注视着眼前的人,似是很随意地开口:“就是突然有人告诉我,你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三年前你的亲生母亲就来找过你。”
如果刚才,江子星的眼里只是有一瞬间的慌乱,还能掩饰。
那么现在他听到这句话之后,瞳孔微微一颤,神态中肉眼可见地露出几分慌乱,他极力掩饰,面上的表情却还是有一丝不自然。
江子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笑着说:“怎么可能啊,我之前从来就没有见过她。”
“大哥你是听谁说的?”
怎么可能,明明江永强已经死了,他的秘密不可能暴露,不可能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究竟……究竟是谁说的?
江子星抿了抿唇,捧着花束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些。
不,不能慌,他努力让自己的反应变得自然。
殊不知在江怀瑾的眼里看来,他的脸色僵硬,每个表情每个细微的动作,全都是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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