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泄露后被团宠,男主醋疯了/小炮灰被读心后,成大佬们团宠了—— by绯娅

作者:绯娅  录入:03-28

对方伸了伸手,在虚空中摸了几下,似乎是想要找到宁时乐的位置。
宁时乐见状伸出手,在快要碰到宁老爷子的时候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没有握上,只是问:“您找我有事吗?”
宁老爷子粗重地喘了几口气,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说不出来似的。
沉闷的呼吸声急促又刺耳,听得人也有些憋闷:“是......”
“是爷爷对不起、对不起你......”宁老爷子像是在吊着一口气,像了却心愿那般。
人来了,他那口气就顺了,憋在胸口的话也终于能说出来了。
“要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了......”宁老爷子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眼角湿润。
“是爷爷.......不好,”宁老爷子声音越说越小,眼中带着悔恨,手无力地在空中抓握着,“你说,爷爷......怎么能......”
“怎么能不相信......孩子呢?”
说完这句话,原本悬在半空中的手忽然脱力地放下,而后便不再动了。
房间内瞬间安静,紧接着就听仪器传出一阵尖锐的爆鸣声,心电图也开始逐渐持平。
“叫医生。”
宁时乐反应过来了,他按向旁边的护士铃,朝宁家长辈喊道:“叫医生!快叫医生!”
站在门口的那几个宁家长辈闻声却有些迟疑。
老爷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跟宁时乐道歉!如果真把他抢救过来,他把遗嘱改了怎么办?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一个愿意出门找医生的。
最后还是值班的小护士听见护士铃跑过来,看到宁老爷子瞳孔散大,才急匆匆联系医生抢救的。
病房内几位医生与死神殊死搏斗,尽最大努力想将老人抢救过来。
病房外的儿女们,却没一个期盼老人能活的。
宁时乐靠在墙边,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推开门,“我们尽力了。”
“二十三点,五十四分。”
二伯率先冲上去:“死了?确定死了?”
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伤感,相反十分迫切。
医生每天都要经历这种事情,见的人也多了,看到这群人的表情时就知道,这群人也没多伤心。
说起来还真是好笑,分明前几天忙前忙后、哭天喊地求着让医生救活老人的是他们。
现在盼着老人死掉的也是他们。
要论伤心,这群人还没身后那个年轻男生伤心。
医生叹了口气,走到宁时乐身边:“节哀。”
宁时乐原本失神地靠在墙边,听到这句话眼睛一眨,莫名掉了一滴眼泪。
他有些茫然地擦了一下。
真奇怪,自己明明没那么伤心,为什么会哭呢。
“快快快,打电话给律师!”二伯语气是止不住的欣喜,他催促,“看看老爷子遗嘱怎么写的!”
“你着什么急?”大姑笑了声,“咱们兄弟姐妹们就你家是男孩,肯定少不了你的。”
“话不能这么说,不是还有......”大伯用嘴努了努,暗指宁时乐,“不是还有他呢吗?”
“他算什么?杂种一个,”大姑拿出手机,“等着,我这就去问!”
说着,一群人便跟着大姑,去楼道内打电话去了。
......
空荡荡的房间里,宁老爷子一个人安静躺着,无人悼念。
宁时乐给宁父打了通电话,原本在楼下吃饭的宁父,听到这事后连饭都没吃完便冲了上来。
他气喘吁吁地推开病房门,在看到宁老爷子满脸死气的刚在床上,眼泪瞬间便下来了。
人死灯灭,哪怕是再大的仇怨在这一刻也几乎散尽。
父子俩相对无言,静默着整理老爷子的遗容遗物。
就在一切处理完毕,宁父联系太平间来拉人的时候,二伯忽然疯了一般的冲了过来。
“你他妈的宁时乐!”他一把推开病房门,一把扯住宁时乐的衣领,桎梏住他,猛地抵在墙上。
冰冷刺骨的墙壁,恶毒强硬的撞击,宁时乐吃痛地闷哼一声。
还不等宁时乐反应,二伯便挥舞着拳头,朝宁时乐面门砸下来!

紧接着,他扯着宁时乐的脖领质问:“你给老爷子死前到底说了什么!?他怎么可能将公司股份全部给你!?”
宁时乐头被打得偏向一侧,发丝散乱,听到这话地时候懵了一瞬。
全部......给我?
“你干什么!”宁父本心情不好,一回头看见二伯按着自家儿子在打,拧着眉过去拽二伯,“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什么神经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二伯用力挣开宁父,依旧拉扯着宁时乐。
正说着,大姑大伯也跟着冲了进来,对着宁时乐就是一顿骂:“宁时乐,你到底背后捅了什么脊梁骨?!”
“怎么可能全部给你?”
“凭什么!他妈的,他死前都是我们在伺候的!”
二伯听到这话,火气更大了。
是啊,老爷子怎么可能把股份都给宁时乐呢?他明明要给时晏才对!
一定是......一定是宁时乐背后捣的鬼!
二伯气血上涌,攥起拳头对着宁时乐面门再次砸下去!
宁时乐稍稍偏头,接着,“啪”的一掌轻敲地攥住二伯的拳头。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
“你就这么恨我?”
宁时乐眼神木木的,语气也很平淡,可就是叫人觉得此刻的他有些恐怖。
男生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直直把二伯的手腕给压了下去。
二伯无力反抗,只能整个人顺着力量向下,跪在地上。
“我想不明白,”宁时乐眼神阴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伯,“你因为恨我,所以宁愿害死奶奶?”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懵了。
几个人的视线落在二伯脸上,被戳穿的二伯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你胡说什么!?”
他疼得受不了,挣了几下,却被宁时乐越发用力的按在地上。
“我胡说?”宁时乐整个人陷进阴影中,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冷静,眼神甚至直白冷淡的吓人。
他轻声问:“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不等二伯回答,宁时乐先自顾自地开口:“我是经常梦到奶奶。”
“梦到她喊我吃饭,梦到那辆小火车,”宁时乐眼睛有些红,但是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我会自责自己为什么那么贪玩。”
“你呢?你会自责害死自己的母亲吗?”
宁时乐的声音犹如低吟的魔鬼,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话吐出来,二伯心跳就越发的快,扑通扑通地像是要跳出来。
像是实在受不了,二伯暗中摸索,从地上捡起花瓶。
怒意和恐惧在顷刻间涌上大脑,二伯奔着让人死的手段,抬手就往宁时乐头上砸:“去死吧贱种——!”
宁时乐却好像能看到似的,抬手挡下对方的攻击,接着一把夺过花瓶。
“嘭——!”
一声巨响。
宁时乐顺势将花瓶狠狠砸到二伯头上!
血色顺着额头蜿蜒流下。
“!”大姑惊呼一声,捂住嘴巴。
在座的几个人呼吸一滞,无人敢吭声。
“怕了?”压了几十年的冤气,宁时乐总算是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因为盛怒而颤抖,因为恨意而红了眼眶。
宁时乐这会,跟绷在弦上的箭矢一般,正处在临界值。
“现在怕了?”宁时乐眼神凌厉可怖,他环视四周,看着那些亲戚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冷笑一声:“早干什么去了?”
玻璃碴子扎在宁时乐掌心的血肉里,却一点痛意都感觉不到。
“说起来,我现在是宁氏的董事长了?是吗?”
“那就请你们,”宁时乐眼神扫过那些所谓的亲戚,“都他妈给我滚蛋!”
言罢,宁时乐将碎掉的花瓶高举过顶,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了满地。
在场的鸦雀无声。
没一个敢说话的。
老爷子尸骨未寒,一家子就因为遗产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还真是讽刺。
医生等房间内安静下来了,才进门将宁老爷子推进太平间。
一群人想起宁时乐的样子就觉得害怕。
大姑问:“真让那个宁时乐压在我们头上吗?”
大伯也急得不行,他本来还想分到一点资产去还债,这会算是彻底断了,“宁时乐那混小子,不会给我们股份也移出去吧?”
大姑闻言只能叹气,这事谁知道呢。
倒是二伯忽然冷笑了声:“让我们出局?”
他头上缠着纱布,眼底深红。
新仇旧恨,早就让他被蒙蔽了双眼。
他阴狠地勾起唇角,攥紧自己的车钥匙:“宁时乐,我就跟你好好玩一玩。”
【Z.:在医院?】
宁时乐刚包扎完手,拿出手机就看到一条微信出现在屏幕上。
【Le:在的,不好意思刚看到。】
对面秒回。
【Z.:我在门口。】
宁时乐迟疑片刻,他这会状态不好,不是很想见郑也。
可看到手机上那四个字,又不忍心拒绝,内心还在纠结身体就已经先他一步走到门口了。
“......呼。”宁时乐揉了揉脸,努力将自己地坏情绪埋藏进心底,而后才出去和郑也招手。
“也哥,这边!”
深秋寒冷,凉风吹过,夜晚路灯与车辆交织成一片灯海。
郑也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就在马路对面等着,身后还有一位保镖。
天色已晚,空旷的马路上什么都没有。
男生迈出腿,他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朗:“也哥,您怎么来啦——”
滴滴——!
尖锐刺耳的鸣笛声刺破耳膜。
宁时乐闻声回头,就见两束刺眼车灯,从远处疾驰而来!
“小心!”
急迫地喊声传来,宁时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极其强大的推力撞倒!
耳旁风声呼啸。
尖锐鸣笛声无限拉长。
宁时乐甚至能听到骨骼在身体里断裂的声响。
“......乐乐!”
郑也像冲过去,可双腿甚至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无力感张牙舞爪地将他吞噬。
宁时乐被撞出几米远,激烈疼痛在瞬间席卷,好似身体被利器分割开来那般。
最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耳旁瞬间什么声音都没了......
像是进了水,闷闷地。
身边人影很多,宁时乐努力睁着眼想要分辨都属于谁。
可任凭他怎么努力,都认不出来。
好疼啊......
真的好疼......
一股血腥味从内脏翻涌上来,最后宁时乐咳出大片鲜血。
宁时乐大脑逐渐混沌,意识开始模糊,他拼了命地想保持清醒。
直到郑也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人,那双漂亮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

医生护士几个人围着宁时乐,将他推进急救室。
铁制病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滑轮在地板上滚动发出声响。
“准备抢救!”
......
宁父宁母和郑父郑母都来了,医院外还停着几辆警车。
肇事车辆是二伯的,他宣称自己不是故意的,是车辆刹车有问题。宁父宁母自然不相信,几个人争执不断,吵闹不休。
郑父郑母要给宁时乐讨回公道,找来了最权威的车辆检查机构。
郑也没有参与其中,他依旧呆在医院呗,静静地看着急救室大门,一动不动。
宁时乐的倒下的画面,接连在郑也脑海中回放。
深夜、车祸、血液......
郑也呼吸紊乱,他合上双眼,这是他长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剧烈的恐惧感从心脏蔓延,令他四肢冰凉,窒息感攀着他的双脚向上,好像要将他整个人拖进地底。
他在害怕。
他害怕宁时乐有事,害怕对方就这么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寂静的楼道忽然传来推门声,医生快步从急诊室走出来,眉头紧促,问:“宁时乐家属在吗?”
“在。”听到这个名字,郑也像是蓦地回神,开口,“我是。”
医生迈腿走过去,他语速加快,没说废话,似乎是十分紧迫,“病人现在内出血很严重,需要立刻做手术。”
“不过我需要提前说明下,病人情况很严重,手术成功率最高也只有百分之十。”
“而且就算救回来,也是脑死亡状态,也就是无自主呼吸,”医生把话说的很直白,他们有义务提前告知危险,“所以请慎重考虑。”
随着医生一字一句的吐出,郑也大脑越发空白,但依旧不假思索地回答:“做。”
“好,”医生拿出手术同意书,询问:“请问您是病人的什么人?”
“丈......”话到嘴边,郑也像是想到什么,眼神一顿,僵硬改口:“朋友。”
医生闻声蹙了下眉,收回手术同意书。
“朋友无法签字,”医生又问,“患者亲属在吗?”
郑也吞咽了口唾沫,收回视线,点头,摸出手机联系宁家父母。
宁母跑上来的时候面色涨红,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她安静地听医生把话说完,随后呆呆地接过手术同意书。
“脑死亡是不可逆的,患者会很痛苦,”医生临走前特意嘱咐了句,“要尽快决定,患者情况危急,没有时间了。”
宁母木木地点了下头,这会眼神绝望,眼泪不受控制了掉。
随后,她喘了口气,脱力般倾倒在长椅上,垂着头,手里拿着笔,指尖颤抖,却始终无法签字。
郑也像是看到了宁母的犹豫,他转动轮椅到宁母身边,低声催促:“乐乐没时间了,要快些签。”
宁母咬了下唇,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砸,手上却毫无动作。
医生就站在旁边,见状叹了口气。
看患者母亲这个状态,是不想同意做这个手术。
不过也能理解,脑死亡其实已经算是死亡的一种了,就算是抢救回来也属于无效抢救。不管是对待家庭还是患者,放弃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郑也不理解宁母的犹豫,但他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宁时乐死掉:“签字。”
“签。”
宁母还是没动,拿着签字笔地手不住地颤抖。
郑也有些愠怒,犹如丛林间蛰伏的野兽,再一次催促:“签字!”
“够了!”
“你知不知道签下去意味着什么!”宁母抬眼,她脸色涨红满是泪痕,嗓音不自主地拔高,瞪着郑也:“脑死亡!”
她像是在和郑也争吵,又像是在喊给自己听:“就算手术成功也是脑死亡!”
“还是你想让乐乐永远躺在那具躯壳、那副棺材里面!?”
话音落下,连宁母自己都懵了一瞬,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茫然了一瞬。
随后捂脸痛哭。
她只有宁时乐这一个儿子,当然不愿放弃任何求生的机会。
可宁时乐今年不过二十多岁,难道后半生就都要靠那些仪器生活吗?
要瘫痪在床上毫无尊严的,寻求旁人来帮他处理衣食起居?
这未免太过残忍。
宁母的言语字字诛心,却又是现实。
郑也眼底湿红,气血一拥而上,胸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
他忍了许久才将怒火压下去,将签字笔塞进宁母手里,声音喑哑:“签。”
如果现在放弃,那跟亲手杀死乐乐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都好,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宁时乐死掉。
如果不签,就什么都没了
“求你了,”郑也像是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干了,那双眼睛里满是哀求,“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楼道什么声音都没有。
男人近乎哀求着,看着宁母。
向来挺拔,高姿态的郑也,此刻微微倾身,卑微的祈求。
他或许是真的很自私,不愿放手、不愿让人离去。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宁时乐。
“求你了。”
话音落下,签字笔在纸张上滑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随后一阵脚步声急促响起。
“家属签字了。”
“准备手术。”
躺在床上的宁时乐感受着自己被推进急救室。
耳边是仪器的响声。
鼻间是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们戴上手套,拿起手术刀。
紧接着,好像这些事情都和他无关了。
宁时乐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和郑也是一对恋人。
二人没有什么惊天地的故事,只是在宴会上相遇,互留了联系方式,开始约会。
而后顺其自然的心动、暧昧、告白,领证,有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就在他们二人以为可以就这么平平淡淡,携手一生的时候,一个自称是系统的东西从天而降。
它似乎对宁时乐的性格很不看好。
对二人的故事也十分不满意。
紧接着,系统便强制将宁时乐带离,决定抹杀。
不过在销毁宁时乐的时候,出现了一点故障。系统发现,这个世界不能完全被重置,是需要保留至少一位主角的。
所以郑也拿到了和系统的对话权,并通过谈判,保下了宁时乐。
所以在重置的第二世里,郑也和宁时乐变成了陌路人。
在这一世中,只有宁时乐被抹去了记忆。而郑也为了保下宁时乐,甘愿按照既定好的路线行事。
反派、顶峰、破产、死亡,他虽是活人,却只能作为行尸走肉。
好在系统没有撒谎,这个路线,确实是可以用郑也的死亡换取宁时乐一世的安稳。
却没想到,在楚然杀死郑也的那一天,宁时乐鬼使神差地摸到了那荒林中的小屋。
在目睹郑也被残忍杀害时,宁时乐内在觉醒,成为了世界的BUG,回到了故事开始的时候。
也就是第三世。
宁时乐的心声外放,将第二世的故事剧透。无意间更改了所有不适合不正确的轨迹,把系统重置的世界搅的一团乱。
万般无奈下,系统只好再次重启。
但一个世界开启四次,系统早就超负荷了,所以在第四次重启后系统便崩溃消失。
却没想到,他们二人还是找到了彼此。
一如既往的,爱上了对方。
“手术很成功,”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对上家属们迫切视线时,叹了口气:“不过,也只能维持心跳而已。”
医生的声音犹如寒冰,钻心刺骨,在急诊室门口宣判:“病人宣告脑死亡。”

夜晚寒风凛冽,郑也如往常那般走进住院部。
这会已经凌晨,护士忙着换班,正巧看见上楼的郑也。
男人穿着身笔挺正装,一手拿着笔记本,另一只手抱着捧玫瑰,他模样已然是十分困倦的样子但眼神中还是期待与温柔。
“妈呀!这位不是......郑也吗?”新来的小护士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偷瞄了好几眼才确定,“我靠!活的郑也!”
一年前,郑也从轮椅上站起来后,就重新回归到生意场上。
仅仅用了几个月,郑也便将郑氏版图便从帝都扩展至全国,甚至在全球都扎下了根基!他做出的那些成就接连刷屏上热榜。
以至于网民都在讨论,今年福布斯富豪排行榜肯定要重新洗牌了。
“是啊,”另外一位护士道,“他男朋友住在SVIP贵宾房,1号位那个。”
她也多看了几眼郑也,感慨,“他只要人在帝都,不管多晚都会看他男朋友,已经坚持两年了。”
“1号?”新来的小护士想了下,眼神微变:“那不是......那位脑死亡病人吗?”
“是啊,”想到这护士叹了口气,“脑死亡在国外也算是临床死亡了,全世界都没有醒过来的先例。”
又痴情又多金,长的还帅,这不妥妥的小说男主角吗?
新来的小护士摇头叹气:“真可惜,希望能出现奇迹。”
另一位点头:“也只能期待奇迹了。”
郑也刚推开病房门,抬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郑父郑母。
他似乎有些诧异,“你们怎么来了?”
“宁家父母守了好几天,我们来换岗,”郑母看了眼郑也,没忍住念叨了几句:“你看你累的,几天没合眼了?”
郑也耐心的将花瓶里枯萎的花丢掉,将自己买的玫瑰一朵、一朵的插进去。
而后放到宁时乐枕边的床头柜上,“没几天。”
“你看你眼眶黑的,”郑母道,“今晚我跟你爸守着,你休息吧。”
郑也摇了摇头,“不用。”
接着,他坐在床边,看着宁时乐。
他的手抚过宁时乐额前的碎发,又顺着眉眼抚过鼻尖,停在唇间。
他的眼眸温柔,或许连郑也本人都没发现,此刻自己眼神有多温柔。
接着,郑也忽然问了句:“乐乐是不是又瘦了?”
“哎呦,你是人形体重器?”郑母有些诧异,“是瘦了,不过也就比你出差前轻了两斤而已。”
“护工偷懒了?”郑也微微蹙眉。
“这几天都是乐乐妈妈在看着,我也不太清楚,”郑母说,“等我明天盯着看看。”
“换个护工。”郑也简言意赅。
郑父没忍住开口:“主要是乐乐吃不了饭,只能吃流食,瘦了也正常。”
郑也却充耳不闻。
是正常,但是这个瘦法不正常。
乐乐躺在这里,也不能说话,所以他要更仔细一点,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郑也拿出手机,发现是从国外一研究所发来的邮件。
邮件内容很简单,大概就是愿意跟郑也见面,但是时间待定。
收到邮件地郑也肉眼可见的有些欣喜,他唇角上扬,手上用力,心跳也开始加速。
这家研究所是研究人脑与意识的,平时研究工作保密,外界几乎查不到。
这也是郑也努力这么久,终于见到的一点成效。
见郑也不说话了,郑母没忍住白了郑父一眼,嫌弃他多嘴,赶忙又道:“你去睡吧,今晚我在这看着。”
“不用。”郑也再次回绝,他垂着眼睛,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我不想乐乐一个人在——”
正说着,话音停顿。
郑也的眼神僵在宁时乐指尖。
他刚刚,好像看见宁时乐指尖动了一下?
“怎么了?”郑母见郑也忽然不说话了,便跟着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宁时乐垂在身侧的手指,忽然又蜷了一下。
“你看到了吗?”郑母反应了一下,紧接着眼睛都瞪圆了,声音不自觉地跟着颤抖:“乐乐、乐乐的手动了!”
眼里看到的东西,被其他人证实,郑也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以为自己会兴奋、会欣喜,但没有。
郑也完全僵掉了。
“愣着干什么啊!快叫医生啊!”郑母见郑也没反应,便冲出病房,跑向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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