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担心靠太近,污染了爷周围的新鲜空气。”苏时栖憋屈也不敢说,自个受着气,愤愤不平地垂着脑袋嚼动了两下腮帮子。
明明是某人动不动就释放冷气,气压低的都能冻死一头身强体壮的驴,现在搞得好像无理取闹的都是自己。
他一脸委屈不甘地抬头瞪了男人眼,却不想这小动作让傅淮夜抓个正着,Omega双眼雾气朦胧的媚眼,瞪人的时候哪还看出半分怒气,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傅淮夜只觉喉咙更干了,眼神微微暗沉,心里暗自想着,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不然为何总是私下对自己抛眉弄眼,即使是他足够理智,也还是忍不住着了这妖精的道。
既然对自己有意,那为何这两天还要闹脾气,他是个嘴拙的人,也不会说什么哄人高兴话,“你最近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自从出差回来就故意躲着他。
不提还好,一听这话,苏时栖表情就如失吃了屎一样,臭臭的,说话调调也不受控制的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我哪敢,你就算出去找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即使一箩筐回来都跟我没关系,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
想要讨好傅家的人前仆后继多了去,傅淮夜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临时发泄的工具,在外面拈花惹草,回头还来折腾自己。
他又气又无奈,实用性的好处是一点没捞着,气倒是受了不少。
“你……你干嘛?”没想到男人会突然这般强势,他身体下意识地连连后退,抵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两人维持着面对面的姿势,男人见他避着自己,脸色难看一瞬,苏时栖看着男人像吃屎的表情,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那天发生的事,我也没有料到会这样,我没碰他。”傅淮夜难得主动解释。
苏时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男人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他心情有些微妙,一双微红的眼睛满是委屈,垂下脑袋,嘴唇嗫嚅,小声说,“我说了,那是爷你自己的事,跟我无关。”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会越界,说到底他和那个Omega又有什么区别。
傅淮夜伸手捏紧他的下巴,微弯下腰与他视线相对,苏时栖紧紧咬了咬唇,闭上眼睛,倔强地别开他的视线。
“你明明生气了?”
“我没生气。”苏时栖嘴硬,语气轻飘飘说,“傅爷这么好,值得跟大家一起分享。”
傅淮夜眸色渐渐暗沉,目光紧紧锁在他的唇间,许是用力咬紧的缘故,Omega的唇瓣微微充血有些红肿,像那饱满让人垂涎的樱桃般诱人。
“傅淮夜你唔……”苏时栖猛然睁开眼。
嘴唇被大力的吻住,还没来得及说说完的话被迫咽了回去,苏时栖被亲得晕乎乎的,男人每次重重的啃咬、吮吸,他都有意想要避开,闹着不肯配合。
男人不爽地掰正他脸,霸道占有欲极轻地说,“不允许说这种话,即使在气头上也不准。”
苏时栖脸颊被人捏得生痛,一时间紧张得忘了呼吸,听到一声极其细微可闻的抽噎,傅淮夜愣了下,对上Omega那湿红的眼眶,转身收回手。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隙,苏时栖急得剧烈咳嗽了几声,抬手揉了揉自己痛得要死的脸。
狗东西每次都是这样,动不动就上手,粗鲁的男人。
他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摸了两下,开口隐隐还夹杂着哭腔,“现在亲也亲了,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负气就要离开。
“苏时栖!”傅淮夜突然喊他。
“傅爷还有什么吩咐?”他突然停住脚,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一时间竟把什么生死抛之脑后。
要死就死吧,反正他也腻了。
每天换着法的讨人欢心,还让人嫌弃,工作就算了还得端茶倒水,唯一的空闲还让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这样的生活他也累了。
钱一分没赚到,倒是一个劲的把自己往外面送。
傅淮夜静静看了他一眼,从上身上收回视线,双手撑在办桌上,淡淡道,“没事了,出去吧。”
苏时栖咬了咬唇,转身埋着头开门出去。
身后传来“哐当”一声门响,男人一拳重重打在桌上,该死的,杜惊寒不是说,只要自己肯服软就行了吗。
这件事过后,傅淮夜便一直没找过他,苏时栖心大,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不见也好,省得折腾自己,下班后没了一堆闲杂事,他就直接回家。
好在家里还有一个值得他牵挂的小可爱,让他把这些糟心事全都抛在脑后。
小熙玩累了刚从隔壁回来不久,现在正在房间睡觉。
他刚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听门外传来一道沉闷的敲门声。
该不会是沅白吧,这个点会过来的他也想不到别人。
他踩着拖鞋走过去,从猫眼里看了眼,居然是高淮。
“高大哥,这怎么会在这?”苏时栖没想到高淮居然会来,不过也对,他在简历上不是有填写了自己的居住地,想要找到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傅爷让我专程给你送过来的,说是你喜欢吃。”高淮将手里的蛋糕递给他。
“蛋糕!”苏时栖看着面前的蛋糕愣了几秒,悄然的松了口气,轻轻笑了笑,“劳烦高大哥帮我跟他说句谢谢。”
“和爷闹别扭了?”高淮怎么会看不出来,从上次出差回来两人气氛就明显不对。
傅爷这两日破天荒的问起许多事,比如,如何哄人开心之类与其身份格外突兀的话。
他跟在傅爷身边进进出出也快五六年了,傅淮夜何时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知道他爷这次怕是真陷进去了,不过目前来看,老树开的第一支花,情况好像有点不妙啊。
苏时栖笑容渐渐收了起来,龇着一口大白牙,漫不经心笑着说,“没有啦,就他那臭脾气,我哪敢啊!”
自己是什么东西,他心里有数。
第40章 解开误会
高淮敏锐的目光从他脸上收了回去,想了想,还是说,“那天和欧氏的私下会议,我也在,欧家这些年一直想往爷身边塞个Omega。”
苏时栖轻轻点了点头,明澈如水的眼眸里,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不过你放心,能靠近爷身边的Omega,岂止为今我见到的也就一个。”
“高大哥不用替他说话。”苏时栖眼睫微颤,笑笑说,“傅爷那臭脾气我也是知道的,要真跟他计较起来,怕是没完没了了。”
“那就好。”高淮暗自松了口气。
欧家的事最近闹得挺大,工作室里大家都在私下讨论,众人也不知其内幕,只说欧家这次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不敢得罪的人,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听说欧家那个Omega被送到会所去了。”苏时栖抬头询问他。
那种聚集了富人,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高级娱乐会所,说难听点就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变态癖好,听说里面有几个Omega因为遭受变态的折磨死了,就算那些不死的,进去多半也是毁了。
高淮脸色有点难看,冷冷道:“那都是他们该得的,敢对爷动坏心思,就要做好承受爷怒火的觉悟。”
资本运作的世界,不是他能踏足的,人命在他们的眼里不值一文,利益让他们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失去价值的人,似乎理所应当要被无情抛弃。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傅淮夜出了名的冷酷薄凉,谁知道下一个欧家会是谁,只要没用了,就会被抛弃。
男人手握筹码,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毁掉自己的一切,而他浑身赤裸,单枪匹马,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连多余的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关上门疲倦地靠在门边,他抬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万千思绪飘飞,一时入了神。
小熙刚睡醒,小东西肉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踩着小拖鞋噼里啪啦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哇,蛋糕诶,是小熙最喜欢的蛋糕。”小熙围着蛋糕手舞足蹈,小孩的世界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全表现在脸上,没有丝毫藏匿。
“小熙。”苏时栖低头望着他。
算了,也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看见他家这么可爱的小熙,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通通让他一股脑给抛在身后,毕竟还有什么是比小熙更重要的。
小熙在客厅里吃蛋糕,他回到房间打开精致包装的另一个盒子,虽然早有预料,可当他看见里面那依稀可见的几块破烂布料组合。
苏时栖心里直呼变态,捏紧拳头。
上一秒还挺感谢某傅,下一秒他简直恨不得顺着网线过去把某人大卸八块,以泄他心头之愤。
狗东西,没想到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暗地里就是个有辱斯文的衣冠禽兽,脱了衣服就不是人的东西。
他将盒子随手丢在床边,一脚踹进某个黑暗角落,眼不见为净。
冰箱里的菜也吃完了,晚点还要出去买点东西。
回来路上心里那股不安变得越发明显起来,他蓦地顿住脚,猛地扭头往身后看去,长长的路面一眼看得到头,路上空无一人。
难不成是错觉,他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肯定是最近跟在傅淮夜身边提心吊胆,太紧张了,自己都已经开始疑神疑鬼了。
隔天大早将小熙送到幼儿园,他便马不停蹄赶去公司,没人添堵捣乱后,工作简直别提轻松多少,办事效率也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提升。
听运营部说,江路最近回江家了,似乎与江家二小姐有关。
家世优渥,各方面都不差,一看就是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Omega,细皮嫩肉的,好好的小公子不当,屈尊降贵跑到这破公司来找罪受。
苏时栖不理解,也不太想了解。
听张权志说,傅淮夜下午有个很重要的应酬,这不正好遂了他意,省得没事就瞎折腾自己。
还有那件破烂,晚上回去他就一把火烧了,想着都觉糟心。
这安静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正当他沉醉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时,一通电话将他叫回了这残酷无情的现实。
“苏部长,秘书室来电话说有事找你。”
“好的,我这就来。”他连忙起身去接电话。
“是我苏时栖,好的,我马上就送过去。”他咬牙切齿说完,“啪”地一声没忍住挂断电话,“傅淮夜我操你大爷的,我是人不是你的牛马。”
董事办公室。
傅淮夜见他从迈进那扇门开始,脸色就不太好,还以为是某人身体不舒服。也是,都怪自己之前把人折腾狠了点。
苏时栖语气恭敬却带着明显的疏离,让人听了心生不爽,“爷,你的午餐已经送到了。”
男人头也不抬地淡淡“嗯”了一声,心情也不太好。
苏时栖眨了眨眼睛,“那个爷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下午还有一场重要应酬,给你放半天假,晚上高淮会过去接你。”傅淮夜抬头一脸寡淡地瞥了他眼。
刻意躲着自己,果然还在生之前的气。
苏时栖咬紧下唇,下意识紧了紧拳头,应了句好的。
傅淮夜突然站起身,朝他这边走来,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到沙发边落座。
“过来。”男人敛起本就不易察觉的一丝笑容,严肃中带着不可抗拒的语气。
“傅爷,你的时间宝贵,怎么能耽搁在我身上。”
最近上班除了工作就是跑腿和吃饭,这一顿饭的丰富度,都赶上他一天的薪水了,他吃的不安心。
傅淮夜冷着脸,被人拒绝让他十分不爽,“让你吃你就吃,还是说,你怕我会害你。”
苏时栖敷衍笑了笑,“怎么会,我这不是怕影响爷你做事吗?”
“要不是你床上不争气,动不动就晕过去,我需要大费周章吗?”傅淮夜语调拔高了几度。
这纯属一顿旧疤上再添新伤的操作,苏时栖整个人呆呆的,感觉都不好了,什么叫他床上不争气,这是他的责任吗?
他每天任劳任怨的工作,白天当牛做马,私底还得满足某些人的淫欲,要不是傅淮夜那方面天赋异禀,每次都换着法的折腾自己,主要是这变态越做还越发的精神,他扛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苏时栖胸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傅淮夜见他脸色苍白,许是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讨厌自己,男人眼底柔软渐渐散去,沉默不语,原本好好的气氛,最后又闹得不欢而散。
过了良久,他拨通了秘书室的电话。
“让杜惊寒来见我。”
都是些没用的馊主意,不是说只要自己退一步,他就会消气吗?
杜惊寒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秘书室那边说傅爷心情似乎不好,他还以为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事。
“你不是说只要我服软,他就会消气吗?”男人不爽道。
杜惊寒:“……”
这就是所谓天大的事?
妈的,他咬了咬牙。
枉费他白担心一遭,匆匆丢下小祖宗就赶过来。
杜惊寒耐着性子问,“傅爷可以跟我大概说说,你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傅淮夜面色很快阴沉下来,扫了他眼,言语简洁犀利的将刚才的事复述了遍。
杜惊寒眉间皱起数道深深的沟壑。
他爷这情况,怕是至少得请个情感大师手把手教学才行,这么沉重的任务,他略加思索道,“要不这恋爱我先跟苏公子谈谈,等感情稳定了,傅爷再直接上手怎么样?”
傅淮夜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像裹了刀片,“你想死!”
杜惊寒有点嫌弃,“得吧,就爷这样单一又无趣的方式,就算我是个Omega,也会嫌弃好吧。”
傅淮夜拧了拧眉,“直接说我该怎么做?”
“阿云在这方面比我懂得多,要不你问问他?”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杜惊寒诚心提议。
傅淮夜危险地睨了他眼,“也就是说,你也没办法?”
杜惊寒后背一阵拔凉,摊摊手靠沙发上,懒懒说,“阿云机灵,鬼点子也多,或许他有更好的办法。”
傅淮夜斟酌再三,还是松了口,“把他叫来。”他眯了眯眼,继而冷声道:“要是再行不通,你们就给我一起滚去美国。”
一脸无辜杜惊寒:“……”
还是蒙头大睡,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傅云,硬生生抗下了这逃不掉的无妄之灾。
杜惊寒突然想起一件事,坐直身,“对了,你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件事,兄弟们已经有眉目了。”
男人笔尖微顿,在空白的地方晕染开一团漆黑的墨水。傅淮夜放下笔,缓缓抬头双眼定定地看着他,“那孩子呢?”
“正在上幼儿园,那边还在调集资料,晚点我给你发过来。”杜惊寒说。
苏时栖得了半天闲暇,正好小熙幼儿园马上放学,他顺道还能接人。
另一边傅云听说他哥找他有事,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随手抓了两把凌乱翘起的呆毛,无声地抬起眼,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坐姿。
“杜惊寒说你找我,什么事说来听听看。”
他朝对面男人迅速瞥了眼,仰着头后脑勺靠沙发上,指尖随意有节奏地翘着膝盖骨,声音散漫地开腔。
傅淮夜沉默了会,目光略斜道:“他没跟你说?”
傅云眉峰轻挑,姿态闲散地靠着,略微不爽开口吐槽,“你一点破事都支开我,他能跟我说什么,你们就什么都瞒着我呗,反正除了和美女有关的事,我也提不起兴趣。”
“叫你来的确是有点事。”傅淮夜顿默两秒,男人眼底难得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开口破天荒的问,“怎么样才能把人哄开心了?”
“啊?不是你说啥?”傅云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下一秒“啪”的一声双手撑在他面前,微撅着屁股,眯起双眼,一脸严肃带着审视地注视着他。
“这什么时候属于哥你的研究范围了,哄人?你哄谁啊?不是我是你们到底都在私下背着我偷偷摸摸做些什么呢。”
他一口气不带喘的,接连抛下数问,“你为什么要哄人?该不会是你把谁给惹生气了吧?那也不对啊,你这样的身份需要去哄谁。
“我不理解这话怎么会从哥你嘴巴里问出来,这简直太让人不可思议了,那人到底是谁?你们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还有他是不是也……”
傅淮夜嘴角抽了抽,听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傅云,你要是想死可以直说。”
傅云怔了下,不屑的双手抄兜坐回去,冷“切”一声,“我不就随便问问,至于嘛。”
男人不耐烦地看了他眼,干脆利落道:“直接说办法。”
“说个屁啊说。”傅云还在气头上,这么重要的事,这两人居然都瞒着自己。
要用他的时候直接二话不说抓过来,不用一脚踹开,这么侮辱人的行为,他也是有尊严和自尊的好吧。
再说,前因后果啥都不知道,让他一个外行画符咒,瞎子去抓药,乱他妈搞啊。
“你还没跟我说,那个人到底是谁?是Omega还是女人?或者是牛是马,总得有个性别不是。”
“这一定要说吗?”傅淮夜皱了皱眉。
他并不打算让傅云知道这件事,至少目前为止,没有这种想法。
傅云不正经地挑了下眉,今天要是不把那人挖出来,他生生世世,下下下辈子都誓不为人,“对症下药,你觉得呢?要是需要我的帮忙,就要对我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懂吗?”
傅淮夜想了想说,“是个Omega。”
“然后呢?”抱手环胸,满不在意地问。
“还要说什么?”男人一脸疑惑,并且感到不理解。
难道当前问题,不是先解决矛盾吗?
傅云忍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瞒着自己就算了,现在还不打算老实交代,某人暴躁起来,连傅淮夜也耐不住蹙起眉。
“不是你们俩玩我了,你这种蠢木头怎么可能会……”一想到他哥母胎solo三十多年,连Omega手都没碰过,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泄了口气,“算了,直接说矛盾原因吧。”
傅淮夜认真想了许久,就说了句,“不知道。”
傅云握紧拳头,傅家祖训,忍。
他凝眉沉思良久,挖空心思想要套人的话,眼神悠悠徘徊在傅淮夜的身上,装模作样开始分析起来。
“哥既然找我来,那定是意识到了这出错的人是自己,不过以目前这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你肯定还没意思到自己究竟错在了哪?”
傅淮夜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
傅云咬了咬牙,猛地一巴掌拍桌上,和这种榆木疙瘩在一起,别说人家Omega,就算是他热情似火,想试图融化这块寒冰,现在也恨不得立马冲出那扇该死的大门。
傅家祖训,忍。
“那Omega对你可有好感?”傅云随口一问。
他哥若是强取豪夺,做出那种丢他们傅家祖宗颜面的事,他不介意高举大旗,大义灭亲。
男人冷冷瞥了他眼,问了那么多,全是废话。
兄弟两人很有默契,废话绝不少说半字。
傅云挨了男人一记冷眼后,彻底心死,对着天花板长叹了口气,就他哥这冻死人的冷气,谁想死敢往前凑啊。
“那Omega对哥的好感,该不会全凭脑补吧。”他摇了摇头,“算了,你们是不可能的。”
傅淮夜愣了下,语气出奇坚定,“不会,他肯定也是喜欢我的。”
傅云嘴角肌肉隐隐抽搐,略带调侃打趣道:“哦哟这么肯定,哥我就好奇你到底从哪来的自信,虽然我承认你长得是比我好看了点。”
铁树好不容易开花,真是开得不合时宜,突然想到之前杜惊寒说的话,长孙?难不成那个时候,某人就已经知道了.
好样的,居然还敢跟着一起瞒着自己。
他哥的第一春,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不能让花还没结果就这样谢了。
“想要我的帮助,就要老实交代,要是哪里出了纰漏,到头来可别怪我。”
“他总是对着我发呆。”
傅家祖训,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总归有个忍。
“这不算,说不定人家那是被你给吓傻了。”毕竟面对他哥,还得需要天大的勇气,更别说胆小的Omega,“收回我刚才的话,哥以为别人对你有意思或许完全就是你自己的脑补。”
他拍拍手站起身,“行了收工,你们不合适,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补觉了。”
“傅云,你想死吗?”傅淮夜这次叫得更加严厉,面沉如水。
傅云突然嬉皮笑脸“嘿嘿”笑了两声,“哥,我年纪轻轻还不想死。”不过也不指望他哥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把那人资料给我研究研究吧。”靠某人多半也是黄了。
傅淮夜抿了下削薄的唇。
傅云拿起桌上的资料,下一刻猝不及防瞪大眼,“什么!时时时……时栖!”他盯着资料上的那个名字,直接变得口吃。
空气此刻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半晌后,傅云举起无力的拳头落在自己胸口,深深吐了口气,一副格外惋惜的表情,“我已经看了,你们八字不合,哥属火,他属水,你们命里相克,有你无他,有他无你,你们注定的有缘无分啊。”
傅淮夜抬眸危险觑了他眼,低头神情慵懒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痛不痒道:“说的也是,那我这就让权叔给你收拾东西,你马上去美国那边。”
“哥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刚才肯定看花眼了,你要允许我犯错啊。”他猛地扑上去就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熊抱,鼻涕似乎下一瞬间就要飞溅出来。
傅淮夜嫌弃的皱了皱眉,仿佛下一秒就忍不住想将人给踹出去。
良久的沉默后,傅云发了狠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忍痛开口道:“我又仔细看了看遍,时栖命里旺夫,和哥可算是天生一对,你们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傅淮夜:“……”
“我凭什么相信你。”傅淮夜沉声缓缓开口。
他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凭借他阅O无数的经历,还有什么是他出手不能解决的,“有我在,Omega算什么,就算是大罗神仙都得给你哄回来。”
傅淮夜半信半疑地看了他眼,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傅云可是万O从中过,若是他都没有办法,那就得再从长计议了。
第42章 苏小熙被绑架
苏时栖刚到幼儿园门口,小东西就屁颠屁颠的背着可爱小书包跑过来,旁边女人冲他温柔笑了笑。
他大踏步走过去,弯腰摸了摸小熙肉嘟嘟的脸蛋。
“爸爸,小熙今天有得到小花花哦。”小东西唇边挂着两个甜甜的笑,身上有着独属孩子这个年纪的机灵和淘气,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得不像话。
“宝贝儿真厉害。”苏时栖的心直接融化成了一滩春水,将人紧紧抱进怀里,宠溺地捏了捏他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