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卧底后被少爷纠缠了—— by秋水子白

作者:秋水子白  录入:03-29

邹云天跑到病床旁,趴了一会儿就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哥,哥哥,你,你不要离开我啊……”
从小缺少父母关爱的他变得无比依赖自己唯一的哥哥。“你,你醒醒啊。”
窦骁勇走了进去,他站在病床前看着邹云飞,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神色。他缓缓抬手轻轻拍了拍邹云天的肩膀,安慰着他。
他就这样默不作声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人儿。
这时,一个男人走进了病房,抬眼却发现病房里站着人。“喂,你们干什么呢?”他皱着眉开口问道。
窦骁勇听到声音转过身,刚好和这人对视。“我……是他的家属,来看看他。”说着,窦骁勇看了一眼邹云飞。
病房里除了仪器的滴滴声,就只剩下邹云天那低声的抽泣。门口的男人轻笑一声,随后朝他们走了过来。“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你这个家属?”说着,他将水壶放到床头柜上。
“你是……”窦骁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便开口问道。
这时,邹云天转过头看到了站在他们身边的男人,用惊异的语气开口说道:“蒋哥哥?”蒋浩成的话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小天?”蒋浩成一进门就觉得那个小孩的背影有些眼熟,没想到还真是邹云天。
窦骁勇只是动作一顿,随后便自然明了,原来都是误会。“他是警察哥哥,蒋哥哥,他不是坏人。”
怎么又和警察扯上了关系?
蒋浩成眼角微微一挑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窦骁勇,随后表情缓和了些许,换上了一副笑脸。“你好,我叫蒋浩成,是邹云飞的……朋友,请问你怎么称呼?”
“你好,窦骁勇。”
蒋浩成点点头,随后拿过几根板凳。“坐吧。”说着,他便自顾自坐下。
几声鸟叫从窗边掠过,阳光明媚,树影婆娑,树叶交错沙沙作响。病房外充满了生机,是那热闹繁华的街市,是那来来往往的车流,是那不停旋转的风车。
而病房里却是一片寂静无声,病房内外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陆景自从邹云飞受伤后来看望了几天,现在又没了人影,蒋浩成是又气又恼。
“他妈的,不来照顾就算了,电话也不接。”蒋浩成喃喃自语着放下手机,谁料声音大了些,坐在一旁的邹云天和窦骁勇都齐齐转头看向了他。
蒋浩成感受到了热烈的目光之后缓缓抬头,对视一阵有些许尴尬。“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他吧,邹云飞这个傻蛋为了救他的那个心上人就受了重伤。”蒋浩成开口说道,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气氛。
“最狗血的是,他的那个心上人被自己的白月光骗了好多年,最后这个狗屁的白月光还想杀了他的那个所谓的心上人。”说着,他冷冷一笑。
“心上人?”窦骁勇突然开口问道。“他已经有心上人了吗?”他顿了顿。“但是……我怎么觉得他的那个心上人心里根本没有他呢?”
看吧,一个局外人都已经看清了陆景对待邹云飞的态度。
不过,蒋浩成眉头一皱,因为他感受到了面前这人话语里的不对劲。“你是警察,那么那个挨千刀的抓到了吗?”
那天发生的事都不需要报警,因为在废弃工厂爆炸那时,远在几百米外的西里镇都感受到了隐隐震动。
“谁?”窦骁勇微微皱眉,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身旁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敌意。
蒋浩成抬起腿随后交叠在一起,他不相信这个作为警察的人不明白他的意思。“你还不知道制造那次爆炸的人是谁吗?”
窦骁勇眼睛一亮,但是这种神情却是一闪而过,因为窦骁勇好像嗅到了功绩的香气。他摇摇头,道:“我们还在尽力调查。”
“我直接举报吧,你们也不用一点点调查了,毕竟那里都已经炸成渣了。”蒋浩成早就知道窦骁勇会这样回答。
窦骁勇就在等蒋浩成这句话,他点点头:“行,你说,我会记下的。”
“他叫林敬,怎么说呢,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蒋浩成认真地说。“他很狡猾,不管如何只要抓到他就不要放他出来,不然你们要是想再抓住他就真的很难了。”
窦骁勇打开便签开始记录,在键盘上快速跳跃的手指突然顿住,他抬眼看向蒋浩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据他的了解,蒋浩成那天并没有去过现场。
“你不是……”蒋浩成知道窦骁勇想说什么,随后他打断了窦骁勇还未出口的话。“我那天确实在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说完,他站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说完,没等窦骁勇发问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陷入沉睡的邹云飞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和自己的父母吃着团圆饭,看周围的装饰想来这天应该是元宵节。他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笑容,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团圆。
“小飞现在也二十好几了,找到心仪的姑娘了吗?什么时候打算给爸妈抱个大孙子啊?”父亲坐在身旁拍了拍邹云飞的肩膀,感觉真实到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还是假。
邹云飞终于听到了他从来没有听过的父亲的声音,他迫不及待地抬起头看了过去,可是邹云飞这才发现自己看不清父亲的脸。
父亲的脸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黑雾,五官模糊不清,邹云飞愣住了。“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动筷子啊。”父亲招呼着邹云飞吃团圆饭。
可是,邹云飞却再怎么也没有了动作,他就这样愣愣地盯着父亲。“不会是发烧了吧?怎么傻愣着?”说着,父亲将手放到邹云飞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父亲的手掌带着温暖的温度。“爸,您怎么……”邹云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母亲端着一盘红烧鱼从厨房走了出来,香气飘进了邹云飞的鼻腔。但是,邹云飞也惊恐地发现自己依旧看不清母亲的面容。“红烧鱼来咯!我们家小飞最喜欢的红烧鱼!”
“妈。”邹云飞红了眼眶,酸了鼻尖,一滴泪滑下,顺着脸颊惹得一阵酥麻。“妈……”他看着母亲那张模糊不清的脸一声一声地喊着。
也许,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葬身于蔚蓝的大海。但是,邹云飞已经十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期待多年的团圆饭居然这样实现了。
好不真实……
“欸,小飞,怎么了?”母亲坐在邹云飞的身边,手放到围裙上擦了擦,她似乎笑了,即使邹云飞看不清此时的母亲到底是怎样一副表情。“你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说着,母亲伸手擦去了从邹云飞眼角滑下的那滴已经变的冰冷的泪。“妈。”邹云飞的声音开始发颤。“你没离开我?你真的没离开我!所以……你还活着,对吗?”
母亲没有回应,放在邹云飞脸上的手突然顿住。“小飞,其实妈今天……”
“妈,你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邹云飞心跳猛然加快,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母亲突然沉默不语,伸手夹起一块鱼肉放到邹云飞的碗里。“小飞,你先尝尝……妈再告诉你。”
邹云飞颤抖着手端起白瓷碗,夹起鱼肉送进嘴里。慢慢咀嚼,香味顿时充满了口腔,他再也吃不下去了。邹云飞放下碗筷,嘴里的东西甚至还没有咽下。
他哭了……
和十年前一个味道,虽然他失忆过,但这个旧味道却像是烙铁一般深深印在了邹云飞的意识里。肩膀一抖一抖的,眼泪流得稀里哗啦,怎么也止不住。
“妈……”他好怕自己再也没有喊不出这个字。
母亲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趴在桌上的邹云飞,轻声说道:“妈可能……再也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今天就是来和你告别的,小飞。”
邹云飞一怔,母亲说完便慢慢向空中飘去,身体变成了透明状。“小飞,好好生活,我要你姥爷坐车去了。”
“小飞,看到你好好的,妈就很满足了……”说完便越飘越远。
“妈!”邹云飞站起身想要拉着渐渐离他而去的母亲,可是,他的手却直接穿过母亲的身体。
他瞪大的双眼,但还是拼命地想去拉那已经影匿于空气中无影无踪母亲。“妈!别走!别走啊!……你离开了十年,难道还不够吗?”
他的声音是越说越小,最后只剩下了哽咽。

第九十二章 陆景晕倒,蒋浩成见死不救
可惜,母亲就这样消失在了无影的空气中,邹云飞再没等到一句回话。他伸开的五指慢慢收紧,最后垂眸。
“小飞。”父亲站在他身后轻轻唤了一声,话语里带着些许悲伤和无奈。“别难过……”
桌上摆着的那桌团圆饭没有动过一筷,邹云飞转过身看向那桌饭菜,也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些饭菜就成了一推灰烬。
没有见到熊熊烈火燃烧,只是看着那些如同纸钱般带着点点火星飘向空中。
“爸,你一定知道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吧?”邹云飞的眼珠转动,看向他那十多年未曾谋面的父亲。
父亲默默站在他的身后,脸上的五官依旧是模糊不清,如墨般融成一团。
半晌,父亲才开口说道:“小飞,爸爸很想你。”他并没有回答邹云飞提出的问题,说完,父亲便转身离开。
邹云飞不知道父亲要去哪里,只是眼睁睁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慢慢离他远去,他想追上去,但是却突然发现自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压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爸!你要去哪?”邹云飞看着那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大声喊道,可惜,父亲和他之间就像是立着一道难以破除的结界一般。
他们就像是处在了两个世界,他眼睁睁看着……直到父亲最后的一点影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你怎么也要离开我!”他大喊。
就在这一瞬,无数个画面全部涌入了邹云飞的脑海,他记起来了……那些关于他十八岁前的记忆。
他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父亲邹秉义做着一些小本生意,父母希望孩子未来可以腾云万里、飞黄腾达,所以取名云飞。
在他六岁的时候,母亲突然离开家很长时间,邹云飞曾问过父亲妈妈去哪了。
当时,父亲将他送到了外婆家,临走时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听话好好学习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可谁知,母亲这一走就是八年。
天真的邹云飞真的将爸爸说的话当了真,他努力学习,乖乖听外婆的话。
某一年的某一天,邹云飞写完作业帮外婆买盐时遇到了一个缩在墙角的小男孩。
那个男孩看上去比他小上几岁,他看到了男孩身上的青紫,以及嘴角的伤口和胳膊上的擦伤。
后来,邹云飞知道男孩叫陈贺年,为了不让他的那个酒鬼父亲再伤害他,邹云飞将陈贺年带回了外婆家。
他们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邹云飞求着父亲将陈贺年送去学校,不过陈贺年不愿意再麻烦邹家就偷偷跑了出去。
陈贺年当时还给邹云飞留下了一封信,信里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甚至还参杂了拼音,大意就是让邹云飞不要担心他,谢谢那么长时间来对他的照顾。
从此,邹云飞再也没有见到过陈贺年。初中时,邹云飞被父亲接走,去到了另一个城市。
他记得那年他十五岁,作为插班生转进了一所新的学校。那时的邹云飞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懂事,可能是家庭环境的影响。
那年的某一天,他受了重伤,被送进了ICU,因为他救下了一个被一群少年堵在角落的男孩,而这个男孩正是陆景。
邹云飞醒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睁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孩趴在他的床边,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看。
他们两人没有相互介绍,邹云飞只是叫他小朋友,而陆景叫邹云飞大哥哥。
听医生说他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这个小朋友每天都会来看他,小朋友拿出一个亮闪闪的水晶小熊放到邹云飞的手里。
这是送给他的……“大哥哥,以后我看到这个就知道是你了,以后换我保护你。”
有一天,小朋友带着另一个男孩来到了病房。邹云飞打量着那个穿着时尚的男孩,小朋友告诉他这是他的好朋友。
这个和小朋友站在一旁的男孩圆圆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眼珠上下移动打量着邹云飞,并没有想要介绍自己的意思。
“你就是救了这个傻子的大哥哥吗?”男孩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奶气,居然还拥有了磁性,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孩子该有的声音。
“我是他的好兄弟,蒋浩成。”
后来,小朋友再也没有来过,不过,母亲回到了他的身边,那时的邹云飞看到母亲的第一眼总是觉得哪里不一样。
原来是眼角的那颗泪痣,他的亲生母亲眼角有一颗明显的泪痣,但是后来来医院探望他的母亲却没有。
几天后,他康复返校参加了中考,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一所省内重点中学。高中那三年,他们家的生活越过越困难,每天都会有讨债的上门闹事,家门被那些人用红色油漆涂满了恶毒的言语。
邹云飞隔着模板听到了父母在客厅里的对话,听说是父亲生意不济,还欠了很多钱。
他隐隐约约间听到父亲对母亲说:“等到小飞读完高中你们就搬去林安市吧,这些是我会处理好的。”
母亲皱着眉不同意父亲的想法,因为他担心父亲一个人无法应付。两人就这样吵了一夜,十八岁毕业那天,母亲带着邹云飞坐上了去往林安市的火车。
邹云飞坐在靠窗的车座上,头微微靠在车座上,任凭刺目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他失神地看着窗外一路没有任何变化又高又密的杂草。
记忆告诉他,一路上火车停过四次,相当于路过了四个站。其中一个站突然上来了一个穿着奇诡的男人,男人消瘦的身躯却脱出一大个麻袋,列车员将他拦住告诉他需要检查。
谁知,那个男人只是盯着列车员一愣,随后发了疯似的撞开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
那人拼了命地往这厢深处跑,邹云飞听到了嘈杂,有哭有喊还有谩骂,除此之外便是那个男人近乎癫狂的笑声。
男人的麻袋里装着三桶汽油,不知道他是怎样通过列车安检的。他就那样疯狂地将汽油泼到在座的乘客身上,以及车厢的每一个角落。
突发此事,火车被迫逼停。当夜,邹云飞记得是蝈蝈高歌的夏夜,火车的窗户被人捅破,跳进来了许多黑衣人,就像拍电影一样。
直到那刺目的熊熊烈火窜入高空,尖叫声刺破了他的耳膜,邹云飞回神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群黑衣人将一根又一根的火柴扔进了车厢,他们的心里根本没有一丝怜悯。
危难之时,母亲义无反顾地将邹云飞推出了火车,邹云飞跌到地上的那一刻巨大的爆炸声让他一瞬失聪。
他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大火吞噬……对,母亲已经死了啊!那时候就已经离他而去了呀。
后来,他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那一夜,情感上的痛楚加上视觉上的冲击,正是邹云飞十八岁那年失忆的原因。
皱云飞昏迷的这些天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做了造假的死亡证明,然后被带到了几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国度。
这件事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就是蒋浩成。他瞒了所有人,除了邹云飞的弟弟邹云天。
“蒋哥哥,我不要上学。”蒋浩成亲手为他挂上了书包,邹云天眼神里满是“求求你啦”的哀求,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会如此厌学。
不过想想曾经被陆景送进那所学校后发生的事……似乎厌学也是可以理解的。“小天乖哦,一定要好好上学,不然以后会被人嘲笑成没读过书的小傻子。”
而此时的陆景情绪十分低迷,他整日抱着邹云飞的骨灰盒,即便里边没有装着的并不是邹云飞的骨灰,就那样坐在曾经他们一起“交流”过的大卧室窗前。
不去公司,也不处理事务,因此陆氏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不如一年,股市连续暴跌,这正是陆景自取灭亡的前奏。
他捏着邹云飞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每天如此,脑子里一直在回忆着邹云飞和他的点点滴滴。
他也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记忆,那些被强行篡改的记忆。
手里捏着那个不再闪亮的水晶小熊,垃圾桶里躺着还剩半盒的白色药瓶,药瓶上写着五氟利多。
没错,陆景后悔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邹云飞,觉得自己……不仅食言,还真不是人。
“少爷,一直这样您的身体可受不了啊!多少还是吃点吧?”李婶端着餐盘来到陆景的房门前,少爷不吃不喝已经快两天了,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少爷。
屋里没有任何回应,半晌,李婶叹了一口气。“少爷,邹先生已经走了,逝者无复生,若水东流不再回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少爷,您要好好活着才是对的啊。”
“我……不想……”陆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从屋里传来,吓了李婶一跳。
李婶脸色一变,连忙拍门大喊,可是再没人回应。最后急得她将手里的餐盘放到了地上就开始撞门,可惜她一个女人怎么也撞不开,毕竟这门的质量也是上好的。
她叫来了管家,管家用钥匙打开了陆景那屋的房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陆景,还有翻了面的骨灰盒。
陆景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唇发紫,手臂无力地耷拉在地上,李婶又被吓到。
她哎呦一声直接就打了蒋浩成的电话,似乎家里人生病找蒋浩成已经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一般。
“李婶,怎么了?”此时翘着二郎腿悠闲看电视的蒋浩成,眉头一皱接起电话。
李婶连忙回答道:“蒋先生,我,我们家少爷晕倒了,您能不能过来帮他看一下到底怎么了?”
“李婶,抱歉,我现在有些忙。”蒋浩成脸不红心不跳。
“那,那好吧,打扰你了,蒋先生……”李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晕倒了?
蒋浩成看着手机冷笑一声。
而事到如今,林敬被捕入狱,林盛楠和刘益民却还在逍遥法外。

第九十三章 女老板的故事
蒋浩成巴不得陆景住院,他才不会去关心陆景的死活。毕竟,此时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男人还未醒来。
要知道,这都是陆景作出来的,他应该付出代价。
“少爷,您可不能有事啊。”李婶一脸担忧地坐在病床边,虽然医生已经告诉她,病人只是营养不良加上贫血导致晕倒。
但是,这位毕竟是陆家最年轻的家主,最有能力的领导者。
没过多久,陆景的父亲带着一群保镖来到了医院,路上人们纷纷避让。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带着一阵凉风,李婶猛然回头。
“老,老爷,您怎么来了?”她可没敢将陆景晕倒这件事告诉陆老爷子,一旦让老爷子知道,那她就只能等着被辞退了。
老爷子双眼一瞪,眼里就像含了一团火焰一般,他冷哼医生一声。“你怎么照顾阿景的?要不是管家告诉我阿景晕倒了,这件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
果不其然。
李婶慌慌张张解释道:“不是的老爷,我,我只是太担心少爷,没想起来联系您。”说完,她打了一个哆嗦,有冷汗从额前悄然滑过。
“哼!”陆老爷瞥了李婶一眼随后便关切地看向躺在病床上没有什么大事的陆景。“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收拾收拾回你的乡下去吧。”
李婶又被吓出一声冷汗,哆哆嗦嗦地忙不迭点头。“好,好的,老爷。”
不过,好在陆景只是因为好几天没有吃东西,饿出来的毛病。
没过几天陆景就醒了,醒来时阳光好巧不巧直直的打在陆景的脸上,他皱着眉眯着双眼,想抬手遮挡住这刺目的阳光,却引得吊瓶一阵晃动。
这时,李婶刚从外面进来,一见到自家少爷醒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去。“少爷,您终于醒了。”
“李婶,帮我拉一下窗帘,阳光有点刺眼。”陆景虽然算是醒了,但是人还是有些虚弱,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前小了不少。
“欸!”李婶连连点头。
陆景不喜欢医院,因为他总是觉得医院里给他一种压抑感。特别是那一股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那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的装饰,简直是无趣又单调。
醒来后的他当天就让人办了出院手续,医生也是见他身体并无大碍就同意办理,毕竟是陆家少爷,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那小子最近怎么了?不好好工作,不好好吃饭。”陆老爷看向跟了自己三年的助理,拿在手上的报告都无心去看,就甩到桌上,发出一声响。
“他要是再这样下去,陆家迟早会败在他的手上。”
这几周,陆家的生意一周不如一周,陆老爷本来不想再插手生意上的事。他将陆景培养出来,就是等着这个时候将所有事情都交给自己的儿子,然后自己去安安心心地养老。
“少爷看上去是有心事。”不愧是老狐狸身边工作了三年的助理,那天他跟随陆老爷去医院看望陆景,单凭远远一面就看出了陆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陆老爷眉头微微一挑,他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助理。“哦?心事?”
“茶饭不思导致入院,不问世事以致生意不如意。这样不是有心事还能是什么,至于是什么心事……”助理摇摇头。“恕我猜不到。”
陆老爷摆摆手,半晌,他才开口说道:“难不成……是失恋了?”没等助理回话,他又接着说道:“不应该啊,之前和刘家的婚约还不是这小子亲自解除的。”
说到这里,陆老爷突然陷入了沉思。“这小子……在外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转头看向身旁没有任何表情的助理。
“应该是这样,但这阿景怎么没和我提过?”看来需要找个时间试探一下这小子了,陆老爷心想。
醒来的陆景依旧混混度日,每天不是发呆就是准备发呆,甚至连开会的时候都会走神。医生告诉他注意饮食,按时吃饭,一定不能喝太多的酒。
陆景身上那几十公斤的反骨已经发挥出它所有的能力,医生说的这些,他愣是一条都没有遵守。
回家后就每晚跑去酒吧买醉,每天都是不清醒的被司机扛回家。
而今天亦是如此,他夹着一支香烟坐在吧台前,面前的深色桌上摆着一杯淡黄色的液体。
灯红酒绿用来描述现在的环境再合适不过,夜晚墨色浓重,黑色的空中看不到一颗星,就连月亮也找不到。陆景深深吸了一口烟,他抬眼看向窗外,窗户开着一阵阵冷风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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