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岑月生就是不肯回头看看他呢？他明明在岑月生身后守护了那么多年。
虽然心有痛楚，但跟岑月生单独说话的机会确实难得。
顾景舟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冲岑月生露出一个笑容，闲聊着问道：“你下来倒水啊。”
岑月生皱起眉头，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同时举了举手中的托盘。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个表情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不然呢？
顾景舟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你们组是一起做了什么事啊？还要下来倒水。”
岑月生彻底失去了耐心，冷声道：“我们组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不是应该去关心一下跟你组对的人？”
顾景舟的嘴角缓缓耷拉下来。
不知道是找不到话可说，还是不想再说，总之他沉默了。
岑月生又重复了他刚才的话：“麻烦借过一下。”
顾景舟挪动脚步，侧开身子，给岑月生让路。
岑月生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迈着大步上了楼。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的容槿算着时间差不多，又通过微信给另一个人发消息。
【任哥，顾老师出去见岑月生了，你可以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关门声响起，垂着头站在楼梯上的顾景舟像是被惊醒一样，扭头顺着声音看去。
岑月生已经不在了，刚才的关门声就是他进入房间的声音。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岑月生无视他。
分明应该是习惯了的，可今天却格外难受。
顾景舟思前想后，好像找到了原因。
就在几天前，容槿还替岑月生给他送过菜，说岑月生吃到了好吃的东西，也想让他尝尝。
他以为他跟岑月生的关系会更近一步，可怎么现在看来，好像关系更远了？
是不是容槿这几天没好好帮他？
正在顾景舟沉思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顾老师？”
顾景舟回头，看到了任枫。
任枫冲他笑了笑，“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我们一起回去拍个照，给节目组交完差，就能去睡觉了。我刚才看你一直在打哈欠，正好早点弄完早点休息。”
顾景舟没什么表情，淡淡‘嗯’了一声。
他还在想问题是不是出在容槿身上，是不是容槿拿了钱不办事，所以压根没注意任枫说什么。
岑月生已经回去了，顾景舟自然也没有留在楼梯上发呆的意义，也回了房间。
任枫看顾景舟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不过他已经习惯了，默默跟上了对方的脚步。
屋外发生的狗血三角恋，容槿虽然没看，但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什么。
无非就是他爱他，他爱他，他伤了他的心，他又伤了他的心。
看到岑月生端着托盘回来，他就把他两个大客户的狗血爱情放到一边，继续看自己的综艺。
岑月生把汽水和零食放到他手边，顺便问了一句：“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播了什么？我有没有错过你的镜头？”
“没有，不过刚才导师出场了，你要看导师的表演么？”
“不看，”岑月生看起来完全没有兴趣，“我比较好奇有你的片段。”
容槿想了想，“那应该马上就到了。”
果然，视频里，导师表演结束，陆有问练习生刚才的表演如何。
两百位练习生齐声说好。
紧接着他单独问到了容槿，刚才的表演怎么样。
被点到名字的容槿很懵圈，夸了几句客套话。
结果陆有并不满足，还追问：“既然你觉得刚才的表演好，那你展开说说，好在哪里？”
容槿的表情看起来更懵圈了，镜头切给了其他几个练习生的反应，其他人也都是都是一脸迷惑。
弹幕在此刻活跃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陆有！好牛啊！我就喜欢这样犀利的提问！】
【众所周知，陆有作为内娱唯一一个真正搞舞台的明星，最讨厌那种为了红不择手段的艺人了，容槿来上这个节目属实是碰上铁定子了。】
【拽哥打脸心机男名场面！我立马退回去打开录屏！】
【我以为打容槿的脸要等到第一次公演，没想到第一期综艺就有了，还得是你啊陆有。】
岑月生看着视频和弹幕，眉头皱起。
他扭头看向容槿，虽然容槿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但他却是真情实感地生气了。
他很费解：“为什么我感觉这个节目里的每一个人都在针对你？”
容槿对瓜子失去了兴趣，打开了薯片。
他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咔滋咔滋边嚼边回答：“因为我名声不好嘛。”
岑月生静静看着他，心中对顾景舟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名声不好，还不都怪那个蠢狗！
容槿大概是看出他的情绪不对，想着岑月生是在替他生气，难得主动解释了一句：“你接着看，不是他打我的脸，是我打他的脸。”
岑月生听着，重新将视线放回了电脑屏幕上。
果然，屏幕里的容槿对几位导师的表演逐一进行了点评后，弹幕的画风变了。
【好家伙，我以为的点评：吹彩虹屁。容槿的点评：音乐鉴赏一般分为三个阶段……】
【音乐生的DNA动了，想起了被乐理课支配的恐惧啊救命！】
【我靠，容槿这么牛的吗？专业角度解读诶！在场的这些练习生恐怕听都没听过吧，毕竟我记得大部分练习生好像都是初中就不上学了去公司练习？】
【确实，所以其他人都是一脸懵圈。】
【以喜衬悲，他好会说！简直跟我们老师的分析角度一样！我是音乐生。】
【还了解了歌曲的背景！真的是很用心的点评！弹幕一路都在骂，我以为容槿多废物呢，结果这……这不比弹幕里一直吹的那几个强？】
【我靠我靠！变奏结构都听出来了！这都不是懂音乐这么简单了，这得会写曲啊！】
【不光得会写曲，还得对乐谱特别了解，闭上眼睛五线谱和音乐符号的位置就出现在脑子里的那种，果然不能听网友带节奏，真懂音乐还得是容槿！】
【舞蹈鉴赏……好家伙，音乐鉴赏之后他又开始舞蹈鉴赏，有点想献上膝盖是怎么回事……】
【我再也不相信网友发的任何一句弹幕了，舞蹈生表示，这个被你们骂了一路的容槿才是最专业的。】
容槿做完点评，镜头扫过其他练习生。
他们还处于懵圈的状态中，但此刻的懵圈跟之前的懵圈完全不是一个原因。
之前他们是懵是不懂为什么容槿忽然被导师cue到，现在他们是在懵容槿的话。
他们是谁？他们在哪儿？他们听到了什么？
有些出自大公司的练习生上过理论课，稍微能听懂一点，一些来自小公司的练习生，直接就像听天书。
镜头又扫过陆有的脸，他的表情有了较为明显的变化。
他问容槿：“既然认真看了，为什么刚才态度那么不端正？导师们表演，你竟然堵住耳朵，也太不尊重前辈了。”
视频里的容槿等大了眼睛，“不尊重？我没有啊，我旁边放了个音响，离我太近了吵得我心脏不舒服。”
正好一位工作人员举起了手，“不好意思，昨天布置现场临时在那里放了个音响，忘记搬走了，我们现在就处理。”
陆有：“……”
导师：“……”
众练习生：“……”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弹幕也在用文字表示自己的无语。
【……】
【……】
【……】
【营销号是不是就是这么写文章的啊，随机选取明星的某个表情动作，然后剩下的全靠脑补。】
【有点无语，又有点想笑，怎么会这么离谱。】
【虽然但是，我觉得容槿好可怜，导师应该也是因为他的热搜什么的先入为主对他有不好的印象吧，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偏见。】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怕偏见那就不要做找金主的事啊……】
【找金主把自己找成穷困潦倒的鬼样子？找金主分手后把从金主那儿赚的钱都还回去？真的不必对受害者这么苛刻。】
【是不是受害者还不知道呢，就先维护上了？容槿的粉丝不要太离谱。】
【是啊，是不是受害者还不知道呢，就先黑上了？黑子们不要太离谱。】
【我一直以为陆有是那种很……公正到有些刻板的人，没想到也会有偏见啊，果然是人就不能做完百分之百公平。】
视频外，容槿已经笑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当时他就身处在那个环境中，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现在从第三视角看才发现，原来音响这个误会这么好笑啊。
容槿笑了半天，有点渴，喝了口水。
喝水的空档他发现，屋子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的笑声，岑月生对此无动于衷。
容槿有些好奇，偏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岑月生还是紧皱眉头，不太高兴的样子，仔细看眉头好像比刚才皱得更紧了。
他伸手碰了碰岑月生，“你刚才不是想看我打脸么，我这啪啪两巴掌正好拍在导师脸上了，你怎么还这幅表情？都不为我高兴一下。”
岑月生偏头看他，“我不觉得好笑，我觉得很过分。那个人，身为导师，却把偏见表现的这么明显，娱乐圈的导师都是这样的吗？”
容槿渐渐收了笑容，“这个……其实我不是很在意啦。”
说实话，容槿不光不在意视频里陆有对他的偏见，还觉得现在蛮尴尬的。
他是真的无所谓，视频里的内容对他来说是笑一笑就过去的事，岑月生这么严肃这么正经，反而让他不自在。
可偏偏岑月生是在替他生气，他也不好表现的太没心没肺。
岑月生并没有很强的共情能力，但容槿确实是让他感受到了心疼。
也没有多大年纪，却碰到这么多恶意，从互联网到现实，从同事到导师，每一个人都带着有色眼睛看他。
好像在容槿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道理，全部是网上说什么就信什么。
岑月生不觉得容槿是真的不在意，只当他是强撑着，于是容槿的笑容看在他眼里就更让他心疼。
岑月生想，容槿之所以强撑，应该也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所以强压下愤怒与心疼，也跟着笑了笑。
“好，你不在意就行，你的心态真的很好。”
“也还好吧，主要是他们都没说在点子上。”容槿指了指屏幕，“他们在这种事情上对我有偏见，我是真的无所谓。”
谁要是站出来说他发的数学教学视频有问题，那他可就要拍桌子起来好好争论争论了。
岑月生敷衍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你真的很坚强。”
说着，他还轻抚了下容槿的后背，算做安抚。
容槿：“……”
他为什么感觉岑月生不是相信他的话，是错觉吧……
视频里，容槿因为超专业的点评，成功将一大批为了看节目而来的综艺粉转换为了自己的粉丝，虽然弹幕还是有很多骂他的，但维护他的也不少。
许佳智到了学校，匆匆扫码付了款，下车以后就立刻切回视频。
她看的激动的都忘了走路，停留在原地打字，然后发送弹幕：【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去看了公演，容槿真的很厉害！根本不像网上说的那样！】
发完弹幕，她怕自己的评论会被无数弹幕淹没没人看到，她还专门在评论区也发了一条。
许佳智平时很少在网上发言，具有争议性的话她更是少说，现在的网络环境喜欢吃苹果还是喜欢吃橘子都能吵起来，她不喜欢跟人吵架，太内耗。
但是，容槿值得！她知道这条评论发出来以后肯定会有人来骂她，但她无所谓！因为容槿值得！
发完评论，许佳智再次放大视频，边看边往宿舍走。
初舞台正式开始，一轮一轮的练习生上台，就比较少有镜头给到看台了，容槿的镜头也随之变少。
岑月生先开始还盯着挺认真，但看了许久都看不到容槿的身影，他也拿起了手机，重点放在手机上，时不时抬眼看一下屏幕。
因为进度条太长，他在询问过容槿的意见后，还打开了倍速。
容槿同样对这些表演不感兴趣，也拿起了手机。
正好在他拿起手机的瞬间，接到了来自另一个房间的两个人的微信。
【顾景舟：我刚才见到月生了，他对我的态度很不好，你这几天在干什么？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任枫：我刚才收到你的消息出去，果然看到景舟一个人在外面站着，我跟他说了几句话，他虽然对我还是有点敷衍，但态度好了很多，你还真的挺厉害的。】
任枫的消息是正向反馈，很容易回复，所以他先回复了任枫的消息。
【当然了，我既然说了要帮你，就不会白拿你的钱，正好今天也算一个体验了。】
【任枫：嗯，挺好的，明天你把合同打出来，找个时间我把钱给你。】
【容槿：好～提前祝任哥成功，带着我的份一起陪在顾老师身边，永远陪在顾老师身边[加油][加油]】
【任枫：谢谢，借你吉言。】
回复完任枫，容槿点开了跟顾景舟的对话框。
顾景舟问为什么岑月生对他态度越来越差，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不是越来越差，是一直这么差，之前所谓的岑月生心中松动也好，随口夸也好，都是他编的。
容槿真的很想说，镜子没有，尿总有吧？也不照照看，人家岑月生凭什么喜欢他啊。
不过顾景舟现在是他最大的客户，肯定是不能这么回复的。
以及顾景舟的问题也引出了一个他不得不面对的情况，挣顾景舟这份钱，光靠他编几句谎话哄对方高兴是不够的，他得让顾景舟看到岑月生确实对他态度转变了。
顾景舟虽然傻，但还没到弱智的程度，而且他对岑月生有那么深的执念，要是看不到岑月生的转变，肯定得找他的麻烦。
容槿先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然后将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岑月生身上。
要怎么样才能让岑月生对顾景舟的态度转变呢？
首先肯定得瞒住他利用对方引得顾景舟掏钱，其次不能说的太直白，不然对让对方起疑，所以……思来想去竟然只有他忽悠那两个恋爱脑时说的办法——潜移默化。
就跟营销打广告似的，天天在人跟前说某个东西好，甭管这东西到底好不好，说多了肯定能在人心中留下印象。
岑月生是个很敏锐的人，几乎是容槿刚刚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不过他没有立马回头，而是装作不知道继续玩手机，他想知道容槿为什么看他，会看多久。
他默默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两分钟了，容槿还是没有收回视线的意思。
是在……偷偷看他吗？
岑月生有点绷不住，偏了头。
容槿眨了下眼，冲他笑了一下。
岑月生问：“你在看我？”
面对钱袋子，容槿心虚的没有说实话，“没有，就是正好在发呆。”
岑月生悄悄弯了下唇角，也不戳穿他，“哦。”
电脑视频里传来声音：耀扬文化，容槿。
岑月生立马被吸引了注意，身体坐直，放下手机，关了倍速，将声音调大了一些。
容槿松了口气，看来人还是不能做亏心事。
容槿自带热度，有很多空降来直接看他的初舞台的。
综艺粉从头开始看，看过了他那段对导师表演的专业点评，也对他的舞台拉满了期待。
所以，轮到容槿出场，弹幕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空降成功！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演了个什么东西！】
【看到现在，真的是对容槿充满了期待。】
【前面点评的那么专业，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不爱看选秀，看了热搜专门过来看他的。】
视频里，导师也说对他充满期待，算是替广大网友说出了心声。
然后就听到容槿回答：“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本来期待值只有百分之八十，他这么一说，到百分之百了。】
【他说的好搞笑啊，我倒要看看能惊吓到什么程度。】
【看完回来了，确实是……挺惊吓的哈哈哈，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视频外，岑月生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你不会是表演了个魔术吧？”
容槿卖了个关子，“你看就知道了。”
确实很快就知道了，也确实是个惊吓。
当视频里的容槿拿出竹板，弹幕开始发起问号。
当第一嗓《玉堂春》响起，弹幕直接没了。
节目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的盛况出现了，屏幕上干干净净，一个发弹幕的都没有，一直到容槿的表演结束，弹幕才又重新出现在屏幕上。
内容高度相似，全部都是问号，满屏的都是问号直接盖住了画面。
《逐梦少年》第一期播出，节目中稍微有些看点的内容都出现在了文娱榜上。
但不管是节目组买的，还是网友自发搜索的，都无法将热一挤下来。
因为热一的内容是——
#容槿初舞台唱京剧#
#容槿说希望自己拿F#
甚至因为播出了节目，之前他道歉自己缺席训练的热搜也重新被顶了上来。
但不管哪一个词条，都无法撼动热一的位置。
#容槿初舞台唱京剧#
【吃饭的时候手机放在一边看的，我奶听见以后点评了一句：孩儿，你的品味终于提高了。笑死我了。】
【这年代，会京剧的少，能把京剧唱这么好的更是稀缺，所以我没搞懂为什么这么多人骂他？】
【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但是前几天一打开热搜就看到他，评论更是绝了，全都骂他什么不敬业、耽误别人的梦想、想红想疯了。人家选秀还没开始淘汰人呢，一群人就开始把谁谁被淘汰的锅扣在他头上，骂的我巨好奇这个人是有多差劲。结果打开综艺一看，理论绝，表演更绝，呵呵。】
【虽然但是，这种舞台上表演京剧真的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我们国家打造的男团不应该有我们的特色吗？就非得自己摒弃传统文化，然后等着隔壁国来偷？】
【可是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京剧，资本不会捧一个只有情怀但没人喜欢的团出来，你们说他的表演合适，那请问如果真的搞一个唱京剧的团出来，这个团以后怎么活呢？】
【怎么年轻人又被代表了？谁说年轻人不喜欢京剧了？我就是年轻人，我就喜欢国粹，我身边很多人也都喜欢。】
【真正喜欢的又有多少，从那些短视频软件火起来口水歌就知道了。】
【短视频软件传承传统文化的博主粉丝更多谢谢。】
【我觉得合适合适合适！别酸了，人家就是懂音乐懂舞蹈还懂国粹，人家就是清醒又豁达，黑子再黑也改变不了人家就是优秀优秀优秀！】
《逐梦少年》第一期结束，容槿的粉丝数量以肉眼可见的趋势上涨。
之前那条被人骂上热搜的道歉微博不仅没有毁了他的名声，反而成就了他。
路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看了综艺，反倒对他产生了好感。
一大批路人转成路好，容槿算是拿下了一波路人盘。
许佳智看完第一期节目，上了微博，把所有站容槿的发言都点了一遍赞。
切回视频软件，她看到自己发的评论确实很多人回复，但跟她想象的不一样，没有很多人追着她骂，反而都是问她公演容槿的舞台是什么，就算有什么恶毒发言，也立马有人帮忙怼了回去。
她简单的回复了几条，说明公演观众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不能说太多，然后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手机。
人生中第一次追星，就追了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广大网友的眼睛也都是雪亮的，没有被黑子带着走。
对于一个粉丝来说，简直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关于网上的热议，正在别墅录制综艺的容槿并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原来除了数学以外，还收获了一大批舞台粉。
跟岑月生看完综艺，完成了任务，两人拍了张照片，便下楼去休息了。
容槿累的连澡都不想洗，但今天一天出了不少汗，还是坚持着匆匆洗了个澡。
节目组发来了任务卡，要求他发一条朋友圈讲述一下刚才跟总组搭档一起完成任务的心情，他看了一眼任务卡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才发。
容槿一觉睡了十个小时，起来的时候，楼下的餐厅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下岑月生还在一边看平板一边喝咖啡。
容槿拉开椅子，跟他打了声招呼，“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
“等你啊。”
“我？”容槿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等我干嘛？”
“你是我的搭档，你不在，我一个人去那个约会用的房间干什么？”岑月生好笑，“吃早饭吗？我刚才煮面，帮你留了一份。”
“哦，行，谢谢。”
岑月生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冷藏的面条和面汤，开火操作。
容槿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怎么成了印钞机做饭给他吃了？
容槿想起来帮忙，但通宵练习和熬夜坐飞机的疲惫感还没完全消除，他看着岑月生操作的好像还挺熟练，纠结片刻，还是决定等吃现成的。
就一顿饭，岑月生看起来也不会是计较的样子。
趁着等面的时候，容槿在手机上把等会儿要拿去跟任枫签的协议合同拟好了。
面煮好，岑月生端到容槿跟前，用一种带着类似于邀功的语气说：“快尝尝，我今天现学的，我早上自己吃着感觉还挺好呢。”
容槿挑起一筷子放进嘴里，很配合的夸赞道：“确实好吃，没想到你在烹饪这一块也这么有天赋，果然厉害的人做什么都厉害。”
岑月生没忍住笑了，“吹过了啊，我听的脸红。”
“可不得夸么，万一不夸下次没人给我做了怎么办？”容槿也跟着笑，“不过说真的啊，真的很好吃。”
吃完早饭，容槿自觉去洗了碗。
他让岑月生先上楼，自己则是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把合同打印了出来。
容槿给任枫发了消息，然后去了二楼的露台。
等了一会儿，任枫的身影出现。
容槿站起来，迎了过去，“任哥。”
自从解除了情敌关系，任枫对他的态度便好了不少，甚至算得上和善。
比如现在，任枫不仅冲他笑，还主动问他要不要吃橙子，他昨天刚买的。
容槿婉拒了任枫，直接谈正事，“刚才在微信里也说了，合同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任哥你看是现在签吗？还是您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顾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