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孩子热炕头—— by我喜欢你也喜欢我

作者:我喜欢你也喜欢我  录入:04-10

陈随安微笑着点点头,白谨腼腆的笑笑,躲在陈随安身后,也不说话。
而和陈强站在一起的几个青年,看见白谨的笑,眼睛都瞪直了,乖乖嘞,他们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哥儿,白白的皮肤,和他们这些乡下人黑黄的皮肤完全不同,眼睛大大的,很漂亮,即使只是微微笑,也像是有小星星眨呀眨,好看的不得了。
一群粗汉子不由得脸红了,想看又不敢看的。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人。
白谨躲在陈随安身后,低着头,一只玉白手抓紧了陈随安的衣角,另一只手提着自已的裙摆。
陈随安察觉出来白谨的紧张,他伸出一只手握了握白谨的手,眼神示意他别紧张,白谨感受着陈随安手心的温暖,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
“大爷爷,现在还要忙活一些什么嘛?”
陈怀摇摇头:“基本上是没有了,就是摘一下菜,炸一些丸子,这些事家里都能做。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陈随安点点头:“那确实没什么事了,阿谨身体不舒服,我就先带他回去了,你们忙,有事就到路口那里喊我一声就可以。”
陈怀摆摆手:“去吧去吧,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村里赤脚大夫家里抓药。天冷,小心别染了风寒。”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
陈怀摆了摆手。
“随安!过年之前要去山里打猎?今年村子里几位猎户都要去哩!”陈东开口问他。
陈随安想了想,村子里穷困,往年在过春节之前都会组织一次村里猎户去山里集猎,若猎到大家伙就杀了分肉吃,若只是猎到小家伙,就拿到白云镇上卖了换钱,充到村里公中去,用到村里老无所依,幼无所养的村民处,若遇重大疾病无钱医治的,也可以从公中预支银钱,日后还上就可。
所以,村里的这些集猎活动大部分猎户都会参加。
陈随安往年都在外,没法参加打猎,今年他回来了村里,参加打猎也可以为家里添些肉食,虽然他根本不需要去打猎就能吃上肉,他空间里的所有东西足够他吃喝不愁几辈子了。
“行,那就去吧。定了什么日子了吗?”陈随安问陈东。
陈东挠挠头,“总不过是这几天,明天阿强那小子成亲,过不了几日便是大年了,进山最多五日就要回来。你回去先准备一下就是了。”
陈随安点头同意,“那行,我回去准备准备。那我先走了。”
“哎,好嘞。”
陈随安一一和几个青年打过招呼,抬步离开。白谨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第29章 何以辜负卿2
白谨出了一趟门,得了社交恐惧症,他实在不愿意再到外面去,他接受不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或打量,或凝视的炽热目光。
“哥哥,今日我不想过去那边了,我可以留在家里,给花浇浇水。也可以自已做饭的。”
在第二日陈随安要去陈怀家里之前,白谨提了一个要求。
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陈随安想了想,不去也没关系的,他点头:“那好吧,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村子里你不熟悉,免得跑出去了不认得路回来。”
想了一下,他走进厨房,只拿出了一些这里可以见到的调料,在水缸里加入一些灵泉水,而后出了厨房。
“既然你不想去的话,那你今日只能自已做饭了,锅里还剩下昨晚剩的一些菜,剩饭也还有一些,不够吃的话你就到储物间去拿两个鸡蛋炒了一起吃。知道了吗?”陈随安一桩桩一件件的把事情交代清楚。像一个操心的大哥哥。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哥哥。”
白谨咧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太可爱了,简直犯规。陈随安袖子下的手指搓了搓,忍住了想伸出手摸摸头的冲动。
陈随安摆出大哥的姿态来,“好了,天冷,快进屋去吧。”
“哦,好。”白谨心底有些失落,但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走进院子里,关上了院门。
陈随安带着活泼的白泽来到了陈怀家里,还是晨间,这里已经有了不少来帮忙的人了,一帮女眷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饭,陈随安抬着一箱喜饼,就跟着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来到了白云镇。
王家的豆腐坊,王大红光满面,朝着不断向他贺喜的邻居拱手。
“王大,恭喜恭喜啊,今天女儿出嫁了。将来可有两个人孝敬你喽!”
“哈哈哈,同喜同喜,进来喝一杯喜酒再走。”
“王大,恭喜恭喜啊!”
“哎哎,感谢到来参加小女的喜宴,里面请里面请。”
王家院子里坐满了来喝喜酒的人,一个站在门口的小孩看见了远处缓缓走来的迎亲队伍,听着那震天响的喜乐,高兴的跑进门,高呼:“新郎过来喽,新郎过来喽!新郎过来接新娘子喽!”
院子里顿时人声鼎沸,欢呼起来。
陈强远远的就看着了王家的院子,他振臂一呼:“各位兄弟叔伯们,喜乐的声音再大声一点!”
一位叔叔取笑他:“这小子,太得意了,哈哈哈!”
“可不是嘛,娶新媳妇不得意什么时候得意?”
取笑归取笑,但他们奏乐的声音明显更加高昂了,路边的商贩行人都忍不住侧头观看。脸上带笑,纷纷想沾点喜气。
喜轿的队伍来到了王家,需得在这里接到新娘子,拜别娘家后再回到王家村拜堂。
陈强看着由两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扶出来的王阿花,他的心控制不住的砰砰直跳,脸上逐渐布满红晕,温度高得厉害。
王阿花手里牵着一根红色带子,红色带子的另一头被交到了陈强手中,两人在堂前跪下,向新娘的娘家人拜别。
王大坐在上首,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抬手,偷偷的抹眼泪。
陈强庄重宣誓,“岳父放心,小子陈强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娘子阿花,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我一定会经常带她回来看您,您老了,我就和阿花一起照顾您!我陈强说到做到!”
盖头下的王阿花,听见这仿佛承诺般的宣誓,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欢喜,但想到要离别的父亲,眼眶也有些酸酸的。但她不能哭,人说新娘子出嫁的第一天哭了,以后的每一天都不会过得幸福,要天天流眼泪的。
王大心中熨帖,他起身扶起陈强,又扶起了女儿,看看女儿又看看陈强,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轻声说道:“我老头子只要阿花过得好就行了,我还没老,还能动,也暂时不用你们照顾。你只要好好照顾阿花,不要让她受委屈难过就行了 她要是过得不如意,老头子我就打上门去,把阿花带回来。”
状似威胁的话语,王阿花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
陈强一脸郑重:“不会的,我一定会好好对阿花的。”
王大拍拍陈强的肩膀:“去吧去吧,别误了拜堂的好时辰。”
“是!谢谢岳父!”
宾客们欢呼起来,不住的鼓掌叫好。陈随安也跟着鼓手叫好,这世间的幸福,又多了一分。
希望他也能在这里,找到属于他的幸福,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今早白谨的那一个笑容来,如同清晨娇花上的露珠,又像是站在山顶,一览江山如画的美丽,这或许不该用来形容一个哥儿,但他实在是美丽。
可他年龄还小……十六岁,放在现代也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而他已经二十二岁了,虽然现在的身体才十九岁。但他的心理年龄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陈随安摇摇头,继续为陈强的喜事欢欣鼓舞。
轿子接到了新娘,一路吹吹打打的回到了陈家村黄昏时分,正好是拜堂的时间。
陈随安临时客串了一把司仪,高声大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礼毕,宾客们纷纷欢呼起来,小孩子们奔走跳跃“哦哦哦,入洞房喽,入洞房喽,陈强哥哥入洞房喽。”
陈强脸红,“去去去,去那边吃糖,别在这里闹腾。”
陈家长辈脸上也挂着喜庆的笑容,发自真心的为陈强感到高兴,也高兴他们的家族又增加了一位成员。
新娘子被扶进了新房,陈强留下来和众宾客们喝酒。
陈随安被安排着和陈强坐在了一桌,陈强高兴,特地拿了一壶酒来,但他并不喝多少,笑话,新婚之夜,喝醉了酒,那他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办。
陈强致力于把自已的兄弟们灌醉,陈随安不可避免的被灌了几杯酒,他酒量不行,连声推拒了接下来的酒盏。
他拿着筷子,想夹一颗花生米吃,但戳了半天,没夹起来。
他索性把筷子一扔,不吃了,反正他在喝酒之前已经吃了不少了,这会子也不饿,只是胃里烧的慌。嘴里一股味道。
他又坐了半天,醉眼迷蒙的看着灯火灿灿的院落,有点想回家了。他站起身,摆摆手告辞:“我回去了,你们,呃,你们慢慢喝。”
一群大老爷们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去吧去吧,喝不了的小菜鸡,留之也无用。
陈随安于是脚步有些摇晃的去找白泽,在一个小孩堆里发现了白泽:“阿泽,过来,该回家了,天黑了。”
白泽和小伙伴们道别:“我大哥来找我了,我要回家了,改天见。”
“啊?那好吧,改天见。”小孩堆里的小朋友也纷纷和他说再见。
白泽小跑过来,闻见陈随安身上的酒味,又看他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知道他喝醉了,于是白泽扶着陈随安,趁着天色还看得见,回去了。
陈随安看着扶着他的小孩,打了一个酒嗝,嘟囔道:“谢,谢谢啊!我没醉,只是有点头晕。”
白泽偷笑了一下,大哥都醉成这样了,还说没醉呢。

第30章 一场美梦
白泽扶着摇摇晃晃的陈随安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了,陈随安神智都不清晰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发蒙。
白泽一只手扶着陈随安,空出一只手来敲门:“哥,哥,我们回来了,快开门,大哥喝醉了,快来帮忙。”“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白谨看见白泽一个人吃力的扶着陈随安,赶紧过去帮忙。
“我来吧,阿泽,你先进去,我来扶哥哥。”他伸手接过陈随安,被陈随安身体的重量压的一沉,陈随安到底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虽然不胖,但该有的重量还是有的。
白泽松开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路可把他累惨了。
陈随安醉的人事不知,但行走的知觉还在,感觉到有人扶着他往里走,他就跟着往里走了,这倒让白谨省了不少力气。
一路跌跌撞撞的上了楼,把陈随安扶到了床上坐着,陈随安没了支撑,直接瘫软在床上,身子一卷,就把被子蒙在头上了。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嘟嘟囔囔的。
“阿泽,你去楼下厨房打一盆热水来,我给大哥擦擦脸。”白谨擦了擦脸上的汗,嘱咐白泽。
“好的,我马上。”说完,白泽噔噔噔的跑下楼去了。
白谨蹲下身,要为陈随安脱掉脚上的鞋子,他捏住陈随安的脚时,陈随安感觉被束缚,稍微挣扎了几下。
“哥哥,别动别动,我给你把鞋子脱了,这样你睡得舒服点。”白谨按住他的脚,连声说道。
也不知陈随安听没听见,反正脚没有乱动了,倒是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很小声,白谨没听清。
“哥,水来了。”白泽端着一盆水进了屋,“放在这里吧。”白谨指了指旁边的架子。
“好了,阿泽,你先去洗漱一下,我来照顾大哥。”
“哥,要不要我留下来帮你啊,大哥好像醉的还挺厉害的,我怕你一个人招架不住。”
白泽有点担心。
白谨摇摇头,“不用,就是擦擦脸而已,你先去忙你自已的吧。”
“那行吧。”白泽离开了。
白谨拿了一块干净的脸巾,沾湿了水,拧一下,拉开陈随安蒙在脸上的被子,仔细为他擦拭起脸来。
陈随安面容泛红,平日里总含三分笑的眸子此时紧紧闭着,英俊的脸和高挺的鼻梁,透露着坚毅的线条。
他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最后来到了下颌处,陈随安吐着酒气,把白谨熏得都要醉了,他大概是有些晕眩了,不然怎么会觉得陈随安的那张红润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他一定是魔怔了。
白谨不敢多看,想要缩回手来,谁料下一刻,他的手腕便被人抓住了,力气之大,他整个人也被带倒在床榻上,他赶紧用另一只手撑住了身体,慌乱间抬眼看去,陈随安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眼睛半阖着,湿漉漉的眼神看着白谨。
白谨感觉自已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大到直击耳膜。他紧紧的抿着唇,不知道陈随安下一步要做什么,既惶恐又期待,但他没有任何想反抗的心思。
哪知,陈随安看了半天,眼神都还没有聚焦,抓着手的力道也松了。他轻声笑了一下,又嘟囔了一句,是梦吧。
白谨听的云里雾里,但看见陈随安要睡过去了,他匆忙坐起身,用另一块帕子帮陈随安擦了擦手和脚,就端着脏水急匆匆的离开了。他脸上的热意已经冲到天灵盖了。
他来到楼下,用冷水拍了拍自已的脸,让自已冷静下来。不行,他在做什么,哥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看上他?他又怎么配得上哥哥。他不该妄想的,他这辈子,只要能陪在哥哥身边,一辈子伺候哥哥,他就满足了。
生出妄念,着实不该,可是,那样的陈随安又确实让人很心动。
白谨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挥散思绪,最后才回到房间休息。
陈随安这里,他已经睡的十分安稳了,在梦里,他见到了许久不曾见过的爸爸妈妈,妈妈依旧笑的很温柔,爸爸扶着妈妈的肩膀,两人都笑着看向他。
妈妈开口对他说:“宝贝,看见你现在过得很开心,妈妈也就放心了。你在那边,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已,我和你爸爸,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不要害怕。”
爸爸也在一边附和:“是的,爸爸妈妈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会看着你幸福的。”
陈随安眼中含泪,走上前,和爸爸妈妈拥抱在一起。
“我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并且活的开心。爸爸妈妈,谢谢你们来看我。”
他心中缠绕着万千思念的线,看见父母的时候那线就飞到爸爸妈妈那里去了。
梦境变换,陈随安看见远处雾蒙蒙中走出一个人,那个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走近了,陈随安才看见那人竟然是,白谨。白谨抱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孩子,对着他温柔的笑,陈随安走过去,鬼使神差的牵起白谨的手,抱过白谨手中的孩子,白谨依然笑着,逗弄着陈随安怀里的孩子。
“宝宝,这是父亲。”
陈随安如遭雷劈。宝宝?父亲?他什么时候成亲了?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恍惚了一下,他才摇摇头,笑了一声,是梦吧,只有梦才会如此美好。
突然,他怀里的孩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他看见白泽带着一群小伙伴跑了过来,围着他们三个人转圈跳舞,还唱着歌。
陈随安被欢乐的氛围打动,也跟着唱起来,笑起来。
一切都很美好,梦幻的不切实际。
“咯咯咯———”
公鸡拉长的打鸣声唤醒了沉睡的人们。陈随安也被吵醒,揉着发胀的脑袋坐起身来,看见了熟悉的帏帐,他晃神片刻,才想起来,昨天好像是白泽带着他回来的,他连什么时候上床了都不知道。
他酒量还是太浅了,虽然不是一杯倒,但他也撑不了几杯酒。
他起身下床,看见自已的鞋袜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旁,他该不会是自已摆的吧?毕竟他睡觉之前都习惯把鞋袜摆在一起。
但是他醉了也会保留这种意识吗?他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深究,只盼望自已喝醉了酒不要太出丑就行。
嘴里一股臭味,陈随安进入空间,仔仔细细的刷了牙,才出来。
他下楼的时候看见白谨和白泽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白泽看见陈随安,高兴的招呼他:“大哥,我们给你准备了洗脸水,在木盆里放着呢。”
陈随安挠挠头,“嗯……谢谢你们。阿谨这是在做什么?”
白谨听见问话,抬起头来回答他:“哥哥,你昨晚喝了酒,这会子肯定吃不下饭,我就熬了点白粥,现在准备炒两个小菜,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说完,白谨低下了头,他有些羞赧。陈随安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还记得昨晚的梦,人家才十六岁!他做的都是些什么样的梦?简直是禽兽啊!
“哦,那行,你先忙,我去洗漱。”
“嗯……”
他抬起水盆,飞速离开。
白泽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他还是个孩子,脑袋里思考不出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于是不再深究。

陈随安在家里待了两天,陈东叔过来找他了。
天色晴朗,山林间泛着绿色的光芒,丛林间还散落着白色的小雪堆,还没有完全融化。虽说有太阳,但气温还是有点低。堂屋里燃了一个火盆,陈东开口说:“随安,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就上山围猎,这次去的人有我,我家大儿子,陈强要和他媳妇回门。加上村里的几个猎户,一起去,这次多猎一点大家伙,让大家一起过一个好年。”
“那还挺好的。”陈随安点点头。“那行,我准备准备,是明天就进山吗,大概需要几日能回来,我好准备一点干粮。”
陈东思索了一下,“可能,也许要六七天,这次要进的是深山。”
“好的,我准备一下。”
“好,那你且先准备着,我就先回去了。”陈东站起身来。
“不再多坐一会吗,东叔?”陈随安也站起身。
“不了,我也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好,那我送送东叔。”
陈东摆摆手,“不用讲究,几步路就到家了。”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陈随安将人送到门口,看见人远离后才虚掩了门扉进屋。
白泽蹦蹦跳跳的从楼上下来,白谨跟在后面也走下楼来。
陈随安抬眼望过去,恰好和白谨的目光相接触,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转移了目光。
“下来做什么?家里没什么事要忙的。”陈随安开口问道。
“听说大哥明天要去打猎了,我和哥哥下来帮大哥收拾一下行李和准备明天要带的干粮。”白泽接过了话头。
白谨也点点头,“哥哥,我们来帮你吧。”
陈随安微笑着点头,“那行吧,其实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只用带两件厚一些的外衫,一个水囊,再用一个小物件装一些盐方便在山上烤猎物,最后再把我的箭囊和砍刀带上就好了。明天的干粮可以明早起来在做也不迟。”
“大哥,我们现在可以做什么?”白谨小心翼翼的问道。
陈随安想了一下,想起来之前买的猪肉还剩了些许,被他用盐和香料腌起来了,这几天应该都入味了吧。
“我们先把前几天腌起来的猪肉从储藏室搬出来,我去找找我之前拿回来的麻绳,然后在厨房里面挂上两根竹竿,用来熏腊肉。阿泽,你去外面,把放在院子里那两根竹竿拿进来,阿谨,你和我去储物室,你来找麻绳,我负责把肉搬出来。”
“是,大哥!”白泽说完,噔噔噔的跑出去了。
“好。”白谨回复道。
他跟在陈随安身后一起进了储物室,外面天色明亮,储物室光线也很好,白谨很轻易的找到了一小团捆起来被收纳好的麻绳。
他发现这是陈随安的一个习惯,任何东西,都在它该在的位置整整齐齐的安置着,家里很整洁,同平常的农家家里混乱如斯不一样。这里的一切都很有规划,他很喜欢这里,也喜欢这里的人。
陈随安走到一个阴暗的小角落,掀开一个大土缸,里面立刻散发出一股香料夹杂肉腥的味道。看来腌制的还不错。
他撸了一下袖子,双手用力,将那一坛分量并不轻松的腌肉一点一点挪到了厨房去。
白谨找好了麻绳也跟着出来了。白泽已经屁颠屁颠的跟在陈随安身后了。
“阿泽,去把桌子下面那个木盆拿过来。阿谨,你过来,这样,用麻绳,沿着猪肉上我割好的这个洞,穿过去,打个结。麻绳不要太长,大约这么长就好了。阿泽,过来帮你哥。我先把那两根竹竿用绳子绑在房梁上去。”
“好的,哥哥。”白谨乖乖回答,手上动作也做的认真。
陈随安于是站上灶台,手里拿着工具,把两根粗壮的竹竿固定在房梁上,灶下火塘里还有一些燃烧着的木炭。站在灶台上,有些熏眼睛。
几个人通力合作,很快把腌好的猪肉全部挂上去了。之前家里办事时,买的猪肉多了一些,陈随安想着,反正这些猪肉一下也吃不完,干脆又买了一百斤猪肉回来,用他空间里的香料,把猪肉切块腌了起来。每一块猪肉都切割成小臂大小粗细的肉条,腌起来,全部挂上灶台上去,看起来有一种颇为满足的感觉。
“哇,这么多肉,可以吃到明年过年啦。”白泽欢呼道。
“是呀,这么多肉,够吃好久了。”白谨也感叹道。他以前的家里,特别穷,一块腌腊肉从年初吃到年尾,还只是伤了一点皮毛。
自从来到哥哥家里,他们就再也没有发愁过吃穿,他虽然不知道陈随安是做什么的,但他能感觉到,陈随安和那些普通农家人不一样。他的身上永远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挂完猪肉,陈随安才开始收拾起要进山的东西来。
厚外衫,山里晚上冷,晚上睡觉的时候穿,一小竹筒盐,一个箭囊,里面有二十只箭,一把弓箭,一个水囊。
准备好这些后,陈随安发了一盆面,打算明早起来做一些饼子带着去。他虽然有空间,不愁吃,但有些东西还是要过一下明路。
准备好一切,陈随安开始准备晚饭了,外面天色逐渐暗沉下来,陈随安用三个小砂锅,依次摆放着碳火之上,砂锅里放着大白米,没过米的水以及腌好的五花肉,一些绿叶菜,香菇等。用火慢慢熬,等到米饭煮熟后加入特制的酱料,沿着边一圈淋上去,色泽红亮,香气扑鼻。
白泽使劲嗅了嗅这股香味,眼神亮亮的,好香啊,大哥做的饭一直都很好吃,今天的这个饭做法新颖,是他从未见过的,闻起来也好香啊。
白谨也闻到了香味,但他的注意力不在美食上,他看着认真烹饪的陈随安,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器,好像只要有这个人在,他就一直可以做一个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哥儿。原来他也可以这样被人照顾着。
天色黑了下来,几人吃了一顿十分不错的晚饭,白泽吃的头都抬不起来了,被烫到了还不断感叹“好次好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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