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大佬将忠犬撩成小野狼!—— by鹿花知

作者:鹿花知  录入:04-11

说着,燕涵红了眼眶,把手里一双鞋垫塞进尹钺手里。
“我什么也没有,这鞋垫是我用自己做的,谢谢你帮我那么多。”
说完,不等尹钺把东西还给他就跑了。
这鞋垫做工精致,一眼就看得出花了很大的心思。
尹钺虽然不想要,可也做不出把别人的心意丢垃圾桶的事。
他带着鞋垫回到家,看见管家就随手送了出去。
原本这件事他没放在心上,转头就忘了。
可晚上厉承泽回到家,一进门表情就变了,视线冷冰冰的落在他身上,阴沉沉的压迫感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厉承泽盯着客厅里的尹钺,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灯下的眉眼看起来虽然颇为秀气,可气质锐利,就像一把敛入鞘的剑。
他像得了稀世珍宝的人,忍不住炫耀,让别人都看到尹钺的好。
可当尹钺锋芒初露,引来别人的爱慕和觊觎……
一想到有omega费尽心思往尹钺身边靠,蹭他一身信息素的味道,厉承泽的理智就不受控制。
他阴沉着脸走过去抓着尹钺就往房间走,走了两步嫌他慢,屈膝将人抱起来大步流星步入电梯。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房门狠狠撞击的声音。
楼下的佣人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房间内,厉承泽将尹钺压在墙壁上,钳着他的手腕,目光很冷,带着危险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厉承泽点了点他的手腕。
指尖有些凉,仿佛带了千钧之力。
手腕处有散发着极淡的一丝香甜味儿,若不是刻意关注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燕涵的信息素,应该是塞鞋垫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尹钺有些错愕,厉先生就因为这个发了这么大的火?
厉承泽注视着尹钺,瞳仁里倒映着男人茫然不解的脸。
他咬着牙,嘴角勾起言不由衷的笑意,冷哼道:“看中哪家的omega了,说来听听,要是你真的喜欢,我也不是不能放手。”

第35章 驯养,下马威
“没有什么omega。”尹钺凝视着厉承泽蕴含怒气的眼,认真的解释,“是不小心碰到的。”
他把遇到燕涵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厉承泽听,看着男人怒意稍减,就大着胆子伸手圈住了劲瘦的腰。
“祸不及家人,更何况他也是受害者……”
厉承泽依旧冷着脸,冷哼:“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
尹钺受了十年的忠诚度教育,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维护雇主的利益。
对于妄图伤害厉承泽的男人,连同他的家人都不该引起他任何的关注才对。
不过话说回来,正因为小七始终保持着一颗善良温暖的心,他才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但厉承泽还是生气!
一想到那些omega大献殷勤的样子,他心里蹭蹭直冒火。
圈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尹钺红着脸蹭进他的怀里,哑声道:“我只是觉得他一个孕夫,挺不容易的。”
“况且……”尹钺微微停顿,垂下了眼帘,“我想多做些善事,就当是给孩子积福报。”
他的声音很轻,却成功将厉承泽眼中的狂风暴雨化为温柔细雨。
厉承泽整颗心都明亮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尹钺。
尹钺羞涩的说完,没见厉承泽有什么反应,忐忑的抬眸看去。
下一秒,被掐着下巴吻住了。
房间内两个alpha的信息素死死纠缠,尹钺仰着头,呼吸急促,承受着炽热的吻。
直到将他的唇吻得泛红,厉承泽才松开一些,身体却依旧压着他,向他确认:“你愿意生下孩子?”
尹钺轻轻“嗯”了一声。
厉承泽的心狠狠震动,又问:“你知道,我要的不止是孩子吗?”
尹钺羞得快冒烟了,闭着眼睛,冒冒失失的吻了回去。
厉承泽俯身搂着他的腰,低垂凝视他的目光像狼。
冬天的天黑的格外早。
皮鞋在老旧的楼道内踩出空旷的脚步声,路灯的灯光透过玻璃,在地上落下一块黄色的光斑。
亮处闪过一张冷清禁欲的脸,鼻梁上的眼镜让这张脸更添一份不染尘世的出尘。
陈永慕走到大门前,门锁应声打开,屋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站在门口,嗅到了空气中一丝特殊的气味,镜片后冰冷的眸子里滑过一丝兴味。
陈永慕走了进去,大门在他身后严丝合缝的关上。
房间里很安静,仔细听,有金属撞击的细微声响。
他将外套随手搭在衣帽架上,拐了个弯,看到了盘腿坐在房间一角的顾行舟。
顾行舟面前的矮桌上摆着很多玻璃珠,他正在用透明的线将珠子穿成图片上的样子。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背影看着十分清瘦。
陈永慕在沙发坐下,“过来。”
男人的嗓音十分有质感,带着一丝不明显的沙哑。
顾行舟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说话,不紧不慢的又串了几个珠子。
陈永慕目光沉沉的盯着他,嘴角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这一次,顾行舟顺从的往他这边挪了挪。
苦橘味儿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朝他压去,顾行舟手一抖,玻璃珠滚落一地。
alpha的信息素压得他冷汗涔涔,乌木沉香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飘散出来。
“你……混蛋!停下!!”
“停下,你确定?”
陈永慕眸色更加深沉,他走过去,俯下身掐着顾行舟的下巴。
“你舍得要我停下?”
“你他妈有病!”顾行舟喘息着,扭头要躲开陈永慕的手,反而被拽了过去。
他被信息素压的眼眶发红,眸子像是浸了水,喉结动了动。
“谁有病?”陈永慕嗤笑一声,“你该吃药了。”
顾行舟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可是下一秒,所有的愤怒都被压了回去。
他缓缓站起来,平静的看着陈永慕,眼底闪着一丝看不清的光。
陈永慕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丝,哑声说:“去公司,见到贺庭桉了?”
“……”
“贺庭桉追了你那么久,送了好些东西,还为了你把公司移到国内……你就没一点儿心动?”
陈永慕手掌移动下来,捧着顾行舟的脸,手指微微用力,把他眼尾那抹糜红晕开揉散。
他表情很冷,语气却越发温柔。
“上次他跟你求婚了吧?是怎么跟你说的?讲出来让我听一听。”
顾行舟说不出话来,眼底跳动着火,幽幽盯着他。
“贺庭桉要带你出国是吗?你那么想逃离,就该跟他离开,藏起来,谁都找不到你。”
陈永慕说着,把眼镜取下来放在顾行舟脸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被镜片遮挡,显出几分别样的冷清感。
“怎么拒绝了?”
他诱哄着问。
顾行舟动了动,似乎要甩掉眼镜。
陈永慕掐着他的脸颊,迫使他抬起脸,眼神很冷,冰层之下压着的是偏执和疯狂。
“他是你的理想型吧?东西都收了,是真的考虑过要跟他结婚?”
陈永慕笑不达眼,苦橘始终压着顾行舟,像是某种惩罚。
“你这么在意……”顾行舟被掐住了脸颊,发声有些费力,可他骨子里的张扬丝毫未减,“盯着我多长时间了?别人知道你是个疯子吗?”
陈永慕倏然一笑:“别人不需要知道,你知道就行。”
“……这么爱我?”
“我敢承认,你敢吗?东西都收拾了,临上飞机又反悔……你害怕了是不是?对着贺庭桉那张脸……”
顾行舟眼里的泪水终于溢了出来,划过脸颊,落在了陈永慕的指尖。
两人四目相对,是一场无声的交谈。
陈永慕眼里的疯狂慢慢消融,深得像海。他轻轻笑了一下,转了语气,轻佻冰冷的问:“你敢把刀子捅进自己的胸膛,却不敢忘记那个人?别骗自己有多深情了,你只是不敢面对。”
掐着他下巴的手移动到了后颈,来自alpha的压迫感太强了,让顾行舟情不自禁的颤抖。
苦橘味和乌木沉香撕咬、纠缠。
别人都怕揭开伤疤,只有陈永慕,毫不客气的探入顾行舟的伤口,碾了满手血液。
他在摧毁,也在重建。
顾行舟闭了闭眼,哑声骂道:“我要杀了你!”
陈永慕将他抱起来,嘴角愉悦的勾起,轻声说:“你才舍不得。”
尹钺从贺庭桉的公司离职之后就进了厉氏持股的一个子公司,任副董。
这个公司虽然很小,可手握一份金矿勘察许可证,这放到市面上,不知会有多少人抢破头。
“这位是新任的尹副董,虽然年轻,但今年的成绩实在亮眼。”
会议室内,盛安创投的时任董事长郭钰对公司的管理层介绍。
他语气虽然客气,但眼神却带着几分冷意,话语也不难听出似捧实贬的意思。
尹钺和厉承泽的关系在圈内传的沸沸扬扬,现在他直接空降成为副董,似乎坐实了某些传言。
郭钰守着这个芝麻大的公司十几年,好不容易熬到总公司重视,忽然空降了一位“钦差”,他当然不爽。
再看这个尹钺,年纪轻轻,明明是个alpha却长得明眸皓齿,说他是靠着真本事爬上这个位置的,谁信呢?初到公司尹钺就感觉到了这里对他的排斥。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年轻,拿得出手的成绩很少,想要在外站稳脚跟,不能靠“影”这个身份。
他绝对不会辜负厉先生的期望,但倘若有人故意使坏,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郭钰在盛安创投苦心经营十几年,公司内都是他的人。
尹钺要是乖乖当个花瓶,镀了金就走也就算了,但要是碍手碍脚……
郭钰在心里冷笑,把表面功夫做足,让人带着尹钺熟悉业务,自己则早早的离开公司,说是去见客户,其实一头钻进了某个会所。
会所包间内,几个男人叼着烟围坐在桌前打牌,周围码放着一叠叠崭新的百元大钞。
“郭董的气量我自愧不如。”
“你费了老鼻子力气把那个老破旧公司拉扯起来,眼见终于有赚头了,啪一下……”
“新来的那个听说是在厉家长大的,上头有人就是能压咱们一头。”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郭钰冷笑:“什么来历我不清楚,在我的地盘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那可不,盛安创投还是得你说了算。”
在一起打牌的几个都在厉氏旗下公司担任不小的职位,年轻时候一起奋斗,上了年纪就一起逍遥,早就抱成一团了。
其中一个抖了抖烟灰,说:“厉家那个最近风头很盛,把自己老子都踢出局了。”
说着看了脸色铁青的郭钰一眼,压低声音提点道:“你打听过没有,是不是冲着你手里那块小金子来的?”
原本就恼怒不已的郭钰听了这句话,更加怒火中烧。
“那也要他有本事吃下去!!”
“要不哥儿几个帮你试试?”
“新来的,敲打敲打是潜规则,就算厉家那位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
这话正中郭钰下怀,他把手边的钞票堆到牌堆上,笑着说:“副董事长这么重要的位置可不能交给一个外强中干的草包,就麻烦几位老哥哥帮我探探底了。”

这天清晨,尹钺早早醒来。
随着孩子月份渐大,他越来越嗜睡,就如现在,虽然醒了,脑子却还是昏昏沉沉,睁不开眼。
他轻轻的侧过身,本来是不想打扰枕畔的人,但厉承泽总是那么惊醒,伸过手臂圈住他的腰,低声问:“去哪儿?”
后背贴上温暖的胸膛,耳畔掠过温热的呼吸。
厉承泽的怀抱有着让他无法抗拒的魔力,尹钺抿紧唇,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不要贴上去。
“公司有早会。”尹钺轻声说,“时间还早,您可以多睡一会儿。”
厉承泽皱了皱眉。
虽说让尹钺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让他施展才华是好事。可每天起早贪黑,他还怀着孩子……
厉承泽想让尹钺别去公司了,话又说不出口,就保持手臂搭在他腰间的姿势不撒手。
感觉到他无声的抗议,尹钺神情柔和了很多,侧身回去轻轻吻在厉承泽的眉心。
这个吻轻的像一阵风,却格外的惹人心动。
厉承泽闭着眼睛扬起嘴角,心满意足的松了手。
尹钺起床洗漱,去衣帽间换衣服,正在打领带的时候厉承泽跟了过来。
男人肩上搭着睡衣,衣襟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腹肌。长腿肆意的交叠,倚靠在门框上,神情慵懒。
“盛安创投那些老头子有没有为难你?”
尹钺摇了摇头:“我资历浅,年纪轻,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他们学习。”
那就是有了?
厉承泽扬了扬眉,走过去接过了打领带的工作,“要帮忙吗?”
他身上有被体温烘烤的暖香,尹钺对此毫无抵抗力,耳根慢慢红了。
“我自己可以处理。”他的声音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
厉承泽垂着眼,嘴角勾着慵懒的笑,借着帮打领带顺势将可爱的人拉到怀里。
尹钺慌忙稳住失去平衡的身体,抬起的手就这么碰到了温暖弹性的胸膛,惊得他一声惊喘。
使坏的alpha环着他的腰,垂眸整暇以待的看着他,眼中流转的温柔扰乱了尹钺的思绪。
“……我、我要迟到了。”他小小的抗议显得那么没力度。
厉承泽紧贴着他,释放了信息素,坏心眼的说:“那就抓紧时间。”
“……”
尹钺的脸瞬间红透,眼睫无措的颤动,最后鼓足了勇气扬起脸,在厉承泽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比早上印在眉心那个亲吻还要柔。
他听到一声轻笑,下一秒,便被厉承泽压在衣柜上,亲肿了嘴巴。
等他走出家门时,橡木烈酒的清冽经久不散。
尹钺抬压了压肿胀的唇。
怎么可能散的掉呢?
他衬衣是厉先生的,领带也是,内裤也是,还有他……也是。
公司例会,照例是貌合神离。
在郭钰的授意下,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防着尹钺,工作只告诉他最表面的,关键的地方都不让他碰。
尹钺并不着急,别人给他什么他全盘接下,从来不苛责任何人,遇到不懂的主动讨教,过了附赠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买上几杯奶茶。
他上任一周不到,虽然还是个什么权利都没拿到的花架子,可在员工之中的口碑已经竖起来了。
例会结束后,行政部的敲开他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尹钺道。
“尹副,郭总让我来通知你,等会儿要去工地。”
尹钺身穿一身深棕色的西装,挺拔隽秀,气质干净,完全没有某些alpha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抬起头来,微微皱眉:“临时决定的?”
行政用文件夹挡着脸,低声说:“您多穿点,工地在山里,荒凉得很。”
尹钺浅浅的笑了,“那可糟糕了,我都没带羽绒服。”
“棉大衣你要不要?”
“会不会太丑了?”
“您这颜值,披上被单都是时尚。”
“那行,劳烦您给我拿一件,我备用。”
行政回去取棉服,其他几个同事见着,问清缘由之后,笑闹着往棉服里塞了各种小零食,甚至有塞充电宝和卫生纸的。
当尹钺接过棉服,被重量惊到了:“这么沉?!”
行政哈哈笑:“里面裹满了大家对你的爱。”
尹钺掏出一颗水蜜桃味儿的硬糖,去了包装塞进嘴里,又摸到一个充电宝……
“谢谢投喂,等我回来请各位姐姐哥哥喝春天的第一杯奶茶。”
尹钺上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工地。
他往周围看了一眼,确实荒凉,只在不远处盖了几间简易板房,屋檐下吊着的那颗灯就是唯一的暖色。
刚下车,郭钰接了个电话,神色焦急的迎上尹钺,道:“尹总,出事儿了!”
“怎么了?”
“本来跟几个合作人约好来这里开会,谁知道……”郭钰眉头紧紧的蹙着,“尹总,您受累,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看看。”
尹钺平静的看着郭钰,目光里是出生入死磨砺出来的淡然和狠绝。
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平日的和煦温暖全都收了起来,身上散发出来的强迫感让郭钰感觉到了威胁。
就在郭钰绞尽脑汁让自己的谎言听起来更真时,尹钺开口了:“那郭总路上小心。”
郭钰松了口气,急急忙忙上车走了。
尹钺一个人被扔在了荒无人烟的工地上,风吹到脸上,跟刀子一样。
他用舌尖顶了顶刚放进嘴里的糖,看着逐渐变成小黑点的汽车,周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萧杀。
这边,郭钰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车子开得快,工地已经成了视线中的一个小点。
按照计划,他找借口丢下尹钺,这地方的手机信号塔前几天被霜冻压垮了,正好让尹钺在冰天雪地里冻上几个小时。
时间差不多了再安排车去接他,之后借口赔罪,在酒桌上灌得他几天爬不起床来。
可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安排车过来接人,只是强调了一下注意安全,不要开太快。
三九的天,窗户上凝成洁白的窗花,天气冷的可怕。
郭钰坐立不安,不断朝着门口看去。
“我说你急什么?”包房内一个人风轻云淡的笑道,“你不是说他带了棉衣吗,大男人一个,冻一下死不了。”
郭钰走回来坐下,喝了一口茶,“我还是觉得不踏实,都这么长时间了,电话怎么还打不通?”
“你不是派人去请了吗,说不定在路上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怕他?”
郭钰一瞪眼,“我怕他?!我是怕他死得不够干净!”
几个好友嘻嘻哈哈拿他打趣,郭钰装作毫不在意的跟大家开着玩笑。
其实他心里慌得要死。
按理来说,车子从公司出发去接人,来回两个小时足够了,可现在都三个多小时了,别说见到人,他连电话都没接到一个。
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吧?
听说这个尹钺不止是厉家养大的,还是厉家那位从废墟中捡回来的。
捡一条狗都能养出感情呢,更何况是人?
他只是想给对方一点教训,可不想真的把事情闹大。
在郭钰的忐忑中,门被敲响了。
闹哄哄的包间瞬间鸦雀无声。
郭钰定了定神,问:“什么事?”
“先生,尹副总到了。”
包间内几个人对视一眼,郭钰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冷风灌进来,众人抬眸望去。
来人一身黑色大衣,肌白如雪,一双眸子黑如点漆。
不知为何,他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
尹钺衣摆微扬,浅浅一笑,步入包间。
他神态风轻云淡,气氛却随着他一步步踏入包间而逐渐沉重。
尹钺一路走到主位坐下,慢条斯理的抬头,轻轻笑了一下:“都站着干什么,坐。”
他微冷的声音响起,郭钰才猛的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落了下风,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原本,该是尹钺怒气冲冲的质问,然后他不动声色的递上软钉子,哥儿几个打打配合,要玩死一个初入茅庐的小子还不简单。
可事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尹钺一句话没说就掌握了主动权,这场下马威的戏还怎么演?
郭钰看几位老哥哥明显带了看戏态度,他要是认怂了,以后还怎么混?!
他干脆把心一横,皮笑肉不笑的接着演戏:“我正给你打电话呢,怎么样,路上没冻着您吧?”
“冻不着,还要谢谢郭总及时派车去接我。”
尹钺样貌条件在那儿,说这话的时候直视着郭钰的眼睛,表现出十分的真心。
可他越真诚,郭钰心底越没底,干笑了两声,举起酒杯说:“是我考虑不周,害得尹副总吹了一早上冷风,我自罚一杯!”
这话说出口,他都不敢去看几个哥们儿的的表情。
原本这第一杯酒,要以尹钺迟到的理由让他喝下去的。现在自己喝了头杯酒,白白让哥儿几个看笑话。
想到这里,口中的酒变得苦涩无比,滑入喉中,烧得腹中怒火更旺。
尹钺不动声色地看着郭钰喝完,淡淡说:“我刚来盛安不久郭总就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礼尚往来,我这里也有一份礼物要回敬各位。”
郭钰心里一紧,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和恐惧。

尹钺从手机里翻出一份文件来,递给郭钰。
郭钰接过来看了看,先是疑惑的紧皱眉头,往后滑了两页之后脸色就变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尹钺坐在主位,面色沉静,举手投足间有种运筹帷幄的从容。
郭钰叫来撑场子的几个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他们是不是太低估尹钺了?
“那天我发现投资评估报告上有几个数字不太对,就请朋友帮忙重新评估了一下。”
尹钺对着脸色铁青的郭钰轻轻笑了一下。
“还好只是矿物质的金属含量有些问题,生产许可证还没办,咱们自己关上门来修正就可以。”
郭钰没想到只是看了眼报告就能把他费尽心思隐藏了这么多年的漏洞揪了出来,看着尹钺的目光多了几分警告:“当时为了勘查许可证能顺利办下来,厉家动用了不少人力财力。”
“只是报告上一个小小的失误,尹副总何必这么较真。工地马上要动工,要是耽误了生产许可证的办理,咱们可担待不起。”
这个数值的问题可大可小,全看和官家的关系怎么样。
郭钰经营多年,在哪边都能说得上话,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依仗。
尹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耽误不了。”
郭钰嗤笑。
现在做事都讲究一个“圈子”,圈外人投靠无门的生意,圈内人一句话就能搞定。
特别是跟官方打交道,其中的道道哪是尹钺一个小毛孩拎得清的。
他脸上露出几分嘲讽来,谁知道讽刺的话还没说出口,尹钺就从手机上又调出一份文件。
“下午刚拿到的许可证,我之前没见过这东西,郭总帮我看看,是不是许俊言那小子蒙我的?”
尹钺说话的口气像开玩笑,郭钰却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许俊言?
他和许家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会有私交?
但凡涉及矿产资源,不用多说就知道各种手续有多难办,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一定能顺利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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