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成挥舞拳头，“别胡说！小心我揍你们！”
小伙伴一哄而散。
站在原地的左家成还有愣怔，嘴里嘀嘀咕咕，“嘶——”
“那声音真的好像宋老师……”
第77章 山村老师？！太吓人啦！
左家成打记事起就生活在玉龙村，从未外出远走过，就连去镇子上赶集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他爸爸妈妈去世的早，一直跟奶奶生活，虽然也像其他男孩一样调皮，但回家就变得懂事乖巧，做家务干农活上绝对是一把好手。
与年龄不符的生活压力磨练着左家成，以至于思维和想法远比周围小伙伴们要成熟得多......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法理解，脑子里那个，不断冒出来的古怪诡异的声音。
好像村头大娘一直讲的那个鬼故事，
啥来着，
哦对，山村老师！！！！
啊啊啊啊，太吓人啦！
这课没法上！
奶奶，俺要回家！
左家成在心里呐喊，上课铃声已经响起，他磨磨蹭蹭地拖着脚步，小脸吓得煞白的样子引起了校长的注意，
“左家成，你怎么回事？还不去上课，想迟到吗？”
左家成哭丧着脸回头，“校长我......”
“身体不舒服？”校长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是有点热？”
他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脑门，“要不你回家休息吧。”
左家成眼睛一亮，下一秒又开始装虚弱，“谢谢校长，我休息个两三天应该就好了。”
“两三天？”校长皱眉，“那不行！”
他捏住左家成的肩膀，“争取明天就来上学！课程绝不能落下！”
“好、好的！”左家成扭头往外走。
“等等！”校长严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左家成小心脏抖了抖，转过身去，“校长，还有啥事？”
“书包不拿了？！作业还得写！赶紧去班级取！”
“好咧！”左家成答应完，就往教室里跑。
校长望着他蹦蹦跶跶，没有丝毫病态的背影，严肃坚毅的面容溢出一丝柔软，“看来顾晴一走，给他打击不小哇！”
“也难怪，俩人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嗳这孩子......”
左家成回到教室发现不少人还在忙碌，他仗着个子不高，从缝隙中钻进去，拎起书包就往外跑。
可右脚刚跨出门槛，后脖领就被攥住，使劲儿挣都挣不开。
“你干什么？！”左家成扭头嚷嚷，瞧见不是宋老师之后，莫名松了口气。
“上哪去？”闫瑾豫缓缓弯腰，清冽的嗓音砸向小孩。
“回家，”左家成涨红着脸，“生病了，回去休息，校长给假了，你管不着！”
闫瑾豫直起身，嘴角翘起弧度，“不好意思，我是你下一节科任老师，你要是回家的话，应该先跟我请假。”
“......”左家成，“老师我想请假。”
闫瑾豫毫不犹豫，“不批。”
左家成，“......”你是魔鬼？！
*****
玉龙村宾馆。
常济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跪在地板上不断乞求，“娜娜，看在咱俩恩爱过的份儿上，能不能求求你爸你妈，之前那些钱就算了吧？我真的拿不出来啊！”
他说着就要去抱冯娜的腿，却被后者一脚踹开，“你也好意思说恩爱？！脸呢？！”
冯娜从床边站起来，嗓音更加厌恶冰冷，“别在这浪费口舌，滚出我的房间，我要收拾东西。”
常济望向女人绝情的背影，几乎快要抓狂。
他完全搞不懂，明明之前周旋得那么完美，根本没有任何破绽，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天？！
还有，冯爸冯妈为啥来得那么及时？！
偏偏在冯娜撞见自己和导演私会的第二天？！
是不是一切早有预谋？！
常济还在胡思乱想，冯娜已经拎着行李箱往房间外走，
“你等等！”
“你们是在耍我对不对？！”
他赤红着双眼，随手抓起茶几上一把水果刀，一个俯冲就朝冯娜扑去，“想让我一无所有万劫不复？！那你们也得给我陪葬！”
咆哮声让冯娜惊恐回头，正想躲避时，突然闪进来一道人影，直接将常济踹翻在地，
“这种恶俗的台词你也说得出口？怪不得只能写小huang文呢！”
惊魂未定的冯娜看清是谁后，诧异地喊了一声，“宋晓楠？你怎么在这？”
“路过！”宋晓楠没回头，走到常济身边踹他一脚，“废物，居然昏过去了？”
她转过身，“不用我帮你报警吧？”
冯娜，“不、不用！”
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拨打110，将事实简单描述一下便挂断了。
等重新抬头望向宋晓楠时，犹疑不定地问，“是不是你哥......”
不是他，
还能有谁？！
在心里絮絮叨叨，说什么常济恼羞成怒，要拿小刀扎人，虽然没造成致命伤，但也让冯娜摔倒在地，胳膊肘擦破皮。
末尾还加一句啥来着？！
尊重恋爱脑命运，放下助她情节，享受缺德人生......
宋晓楠听不下去了，火燎腚似的往宾馆里跑，刚瞧见渣男人影，就用自己半吊子跆拳道踹在他脸上。
“谁要你兄妹多管闲事！”不用宋晓楠回答，冯娜也猜出个大概，她傲娇起撇撇嘴，“别指望我会感激，就算没有你俩，我也早就察觉到了！”
“我这智商可也不是白给的！”
“呦呦呦，恋脑冯居然有智商？”宋晓楠低头四处寻找，“我咋没看见呢，是不是掉地上了？”
她目光扫过昏倒的常济，“哦，原来是被渣男吃了。”
“你——”冯娜被宋晓楠夸张的表演，气得直跺脚。
隔壁房间刚掐完架的冯爸冯妈冲出来，“娜娜，发生啥事了？！”
满脸血痕的两人转头瞧见常济和其手里的刀，惊呼一声，“他咋还在这？！”
“他干什么了？！”
“叔叔阿姨，不是我说你们，”宋晓楠态度老成地叹气，“总这么玩刺激的，小心把自己亲闺女搭进去！”
她扔下这话，潇洒转身。
冯家三口目送宋晓楠离开，久久不能回神儿。
半晌才有人迟疑张嘴，“晓楠这孩子，好像哪不一样了？”
“她该不会是长脑子了吧？”
“娜娜，要不你也参加恋综，看看能不能也......”
“妈！”冯娜崩溃地打断她，“你能不能别说了？！”
我这智商还不是随了你？！
第78章 仨孩子都不是亲生？她老公脑袋绿的发光啊！
常济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他脑子恍惚一瞬，忽然面露惊喜，“我就说娜娜不会不管我的！她还是爱我的！不然怎么会把我送医院呢？！”
“你在想屁吃！”戏谑嘲讽的嗓音如同冰水般，砸在常济的头顶。
“警察同志，就是他拿着水果刀，想要对我行凶！”冯娜将手里的U盘递过去，“这是监控录像，里面证据确凿，他想抵赖都没用。”
常济表情刷地垮了下来，赶紧撑着身体探出头，“警察同志，你听我说，我就是一时冲动，根本没想......”
这时，医生走进病房，直接打断他的话，“检查结果出来了，这位先生误食过期药物，并且因为不当处理，造成严重**障碍，以后想要恢复恐怕很难！”
常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医、医生，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真的......废了？！”
就是说，
想要去夜店东山再起也不可能了？！
我再也做不了男人了？！
常济绝望地瘫回床上，眼神空洞面容惨白无光，好像一下子苍老二十岁。
“活该！”
冯娜扔下这句狠话，快步离开病房。
那种垃圾桶一样的渣男，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冯家三口离开玉龙村不久，剧组就在官网发布声明，
【我在乡村支教那些年官v：致歉各位观众朋友，由于种种原因，本剧拍摄计划将会无限延期，给书粉造成的伤害，我们无法弥补，只能深鞠一躬，说一句对不起！】
状态刚更新网友们就蜂拥而至，
【啥种种原因啊，不就是导演搞破鞋被抓，然后撤资了吗？】
【好像比这复杂，编剧不做人，三女通吃，结果翻车了，现在还在医院呢，治疗**障碍！】
【我知道这事儿！川宝不还出来作证了吗？话说回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啥川宝在哪，哪就爆瓜？！】
【哈哈哈哈，川宝该不会有柯南体质吧？！】
【爆瓜好，我就爱吃瓜，跟紧高端恋综，肯定还有大瓜！】
【走走走走！直播间走起！】
【......】
左家成哭丧着脸在前头领路，后面跟着他的新科任老师和一众拍摄团队。
半山腰的崎岖小路走得无比艰难，时不时还发泄似的，将小石子踢到半空。
有没有搞错？
请假不批就算了，
为啥还要搞家访呢？！
左家成气愤不已地回头，瞧见科任老师身边的脸时，立马又转了回来。
阴魂不散宋老师！
他为啥也要跟来？
待会路过大娘家，要不要问一句，她知不知道山村老师长啥样，
是不是宋老师这样？
长得怪好看滴，怎么就鬼里鬼气？！
左家成在心里嘀嘀咕咕，转眼就走到自家院子前，他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奶奶，我回来了！”
“嗳！”苍老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随后院子铁门被推开，左家成垂头丧气地往里走。
“狗子，今天咋回来这么早哩？”
左家成刚要说话，脑子里就钻进来古怪声音，
——“哈哈哈，狗子？！这小名起的，真随意啊！”
——“狗剩子也比这名强啊，起码仨字儿！”
——“哈哈哈哈哈哈！”
魔性的笑声让左家成眼神幽怨地转头，瞪向面上毫无波澜实际内心狂笑一团的宋一川。
鬼里面是不是也有精神病？！
能不能闭嘴？！烦死了！
“狗子，他们是谁？”杵着拐棍颤颤巍巍走出来的老妇人，疑惑地问。
布满皱纹的面颊闪过肉眼可见的慌乱。
下一秒就用拐杖砸地，“走！让他们走！我不想看见他们！”
“奶奶！”奶奶突然发脾气，让左家成十分费解，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台阶，“他们是来学校拍节目的，校长让我配合他们。”
“拍什么节目，不许拍！”老妇更加激动。
隔壁大婶探过头来，“哎呦，狗子他奶奶，赶人家走干啥？拍节目多好哩，能在电视上露脸呢！”
“哎呦呦，这还不高兴，难不成，你还想把他一辈子关在家里？”
大婶刚说完，老妇就朝隔壁吐口水，“呸呸呸！呸死你这个长舌妇！狗子就愿意一辈子陪我哩，你管得着吗？！”
“你这老不死的！”大婶抹了把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怕没人给你养老送终吗？！”
她嗓音挑高，朝摄像头嚷嚷，“你们来得正好，赶紧拍拍这老太太！狗子都让她虐待成什么样了？！村委会都不管，还有没有王法了？！”
瞧见这幕，随行拍摄的导演顿时义愤填膺，示意摄像师继续给大婶镜头。
一直在搀扶奶奶的左家成瞪圆了眼睛，“王婶儿，你能不能别胡说？！奶奶根本就没虐待我！她现在是有病了，才害怕生人的！”
他这么一解释，不光现场众人懵逼，直播间粉丝也摸不着头脑，
【咋回事？刚摆出键盘准备开骂，现在却发现谜团重重，不知道该骂谁了！】
【到底谁在说谎呀？！能不能找个明白人来解答一下？】
【虽然大婶看起来在帮狗子，可那张扬跋扈的劲儿，实在跟好人联系不到一起啊！】
【话虽这么说，但奶奶也可疑呀，要是没干亏心事，为啥害怕镜头呢？！】
【......】
弹幕还在猜测，吃瓜小分队已经将目光投递在宋一川身上，
瓜王，展现你实力的时候到了！
“妈妈，我饿！”
一道嫩嫩的童声突然打破诡异的气氛。
大婶不耐烦地低头，“谁不饿啊！找你爸去！”
说完这话，她准备继续输出，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可大婶刚抬头，却发现一张长相俊俏的脸忽然靠近，“姐，看你好像挺了解的，能不能对你做个专访？”
“专访？！”大婶脸色一喜，赶紧拢了拢头发，“行啊，我肯定配合！”
“姐，你叫啥？”宋一川一本正经地问，“我做个记录。”
吃瓜小分队两眼放光，
来了来了！瓜王果然不会让我们失望！
导演，“......”
专访？！
有没有搞错？！
你来谈恋爱的，还是职业体验的？！
没等导演感慨完，宋一川的心声就穿进吃瓜小分队脑子里，
——“大姐真行啊，仨孩子都不是亲生的？他老公脑袋绿的发光啊！”
左家成猛地一楞，“……”
谁、谁不是亲生的？！
“狗子......”
奶奶杵着拐棍还在不停地絮絮叨叨，浑浊迷茫的眼神儿，已经暴露出她不同于正常人的状态。
直播间弹幕刷了起来，
【是不是老年痴呆啊，咋跟我爷爷状态一样呢？糊里糊涂的，半夜12点穿衣服去外头溜达。】
【如果真有病，隔壁大婶儿就过分了啊！欺负老弱妇孺呢？】
【正常了啦，对自己闺女都那么狠，更何况是别人？！】
【瞧她朝左家成那么使劲儿，是不是重男轻女啊？嫉妒别人家有儿子？！】
“奶奶，不用包饺子，饭我都做完了，”左家成顾不得脑海中古怪的声音，一心想把奶奶安抚好，“我扶您进屋吧，您睡一会。”
“我不困！”奶奶还想坚持，可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态，半推半就中就跟左家成进了屋。
王桂芬见状，趁机添油加醋，“瞧见没有，还让孩子做饭呢，家成才多大，这不是虐待是啥？！”
话音刚落，自家平房里又钻出一个小脑袋，看着也就八九岁年纪，语气极为讨好，“妈，米饭蒸好了，土豆丝也切好了，现在就炒吗？还是等你......”
女孩没说完，王桂芬就架不住尴尬，转头吼道，“谁让你出来的！赶紧进屋！”
“也不嫌丢人！”
“请问哪里丢人了呢？”宋一川突然插话，眼神还示意摄像罗赶紧给镜头。
王桂芬愣了愣，有些语无伦次，“啊，女孩子家家，不可以抛头露面，这么突然跑出来，当、当然丢人了？”
宋一川找个树枝当话筒，直接送到王桂芬嘴边，“请问现在什么年代？你又是什么性别？”
“我......”王桂芬慌张起来，“我这都嫁人了，根本没法比嘛！”
“既然姐你这么传统，那嫁人之后，是不是很守妇道？”宋一川语速飞快完全没给被采访对象思考的时间。
王桂芬突然就满头大汗，磕磕巴巴地回，“你、你这都什么问题？！我、我不接受采访了！”
摄像罗在宋一川勾手指的示意下，将镜头再一次拉近，
被采访人所有微表情全部录进直播里。
“不许拍了！”王桂芬终于察觉不对，张嘴就骂，“一帮瘪犊子玩意，想给老娘扣帽子，你们还不是那个！老娘守不守妇道关你们屁事！”
“老娘找一百个男人，你们都管不着！”
“还敢拍？！信不信我拿石头砸你！”
她作势捡起自家的砖头，摄像罗想躲，宋一川却淡定地摁住他，“不想换摄像机吗？不想带薪休病假吗？”
“想啊！”摄像罗诚实地点头。
我还想跟着川哥干呢！
你什么时候开公司啊？
“想就让她砸啊。”宋一川抿唇一笑。
王桂芬当场尬住，“我、我才不上你们当呢！呸，这一上午，真他娘地晦气！”
她把砖头扔到地上，又啐了一口老痰，转身就往自己家屋里走。
这中年悍妇模样，不仅吃瓜小分队瞠目结舌，就连直播间粉丝都表示难以接受，
【首先声明一下，农村可不都这样，好多大姨大娘和蔼可亲，顶多吵架的时候喊几句“退退退”而已！】
【见识了！见识了！欺软怕硬，重男轻女，撒泼打诨毫无素质可言的中年恶女形象，简直被她演的活灵活现啊！】
【我都怀疑屋里俩小女孩是不是她亲生的，咋一点没有母爱光环在呢？！】
【......】
宋一川还在往篱笆那头望去，瞧见荒废的院子，不由地撇撇嘴，
——“又懒又馋又想不劳而获，嫁给老实人还不消停，趁着人家外出打工就胡搞乱搞？”
——“真是不要脸到一定境界了！”
左家成走出来就听见这句，眉头皱了皱。
王婶儿真这样？
不敢信呢！
导演没想到一次家访，会闹成这个样子，正犹豫要不要撤队，却见闫瑾豫走上前，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奶奶睡着了？”
“嗯。”左家成点头。
“找间屋子，我给你补课。”闫瑾豫掏出自己的教案。
宋一川瞄一眼，
——“这家伙什么时候写的？昨晚不是一直在吃瓜？”
——“难道是后半夜我睡着的时候？”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在摆烂，你卷什么卷？”
其他吃瓜小分队，“......”
对啊对啊，你卷什么卷？！
“只有灶台能学习，”左家成指向屋子里阴暗角落，“要不还是别补课了。”
他稚嫩小脸泛红，神情有些窘迫。
穷虽然不可耻，却能带给人一种无法掩盖的自卑。
尤其是面对这群大城市来的，一看就养尊处优的嘉宾，
左家成还是觉得挺难以启齿，他低着头，又补一句，“我怕把你衣服弄脏。”
“脏了可以洗。”闫瑾豫说完就往屋子里走。
导演一瞅这架势，赶忙让愣着的摄像罗追上去，“杵他身边干啥呀，他能给你开工资？！”
“啊，”摄像罗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够呛能开。
导演，“......”咋的，你还想以后跳槽呢？！
眼看老师都先走一步，学生肯定不能落后啊，
左家成赶忙往前跑，跳进屋里就在角落找到小凳子，放在灶台旁，“闫老师请坐。”
闫瑾豫颔首，将教案放在平坦的位置，与左家成稍微靠近些时，压低的嗓音突然响起，“你听得到是吗？”
左家成猛地一怔，“听、听得到什么？”
“就是......”
闫瑾豫语速缓慢，恰巧又一道心声传递进来，
——“呦呦呦，这就迫不及待去约会啦？！”
——“你说巧不巧，脑袋冒绿光的老公也要回家啦！”
——“蜀黍我呀，最喜欢制造新闻，啊不对，制造偶遇，”
——“come，letgo——”
原本低头尴尬的左家成忽然焦急地扬起脸来，“闫老师，这课咱还补吗？”
闫瑾豫站起身，“教案里有数学题，你慢慢做，”
“等会再讲解题思路，”
“我先走。”
左家成，“......”
这、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啊！
左家成赶忙站起来，“老师，带上我啊！”
“小孩子，”闫瑾豫只停顿一下，便继续往前，“吃太多，不容易消化。”
左家成愣住，什么吃太多？
难道是瓜？！
等他反应过来，大部队已经走出自家院子。
左家成追上去，趴在墙头张望，
瞧见嘉宾们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头一次流露出强烈的羡慕。
小孩怎么了？！
小孩不也得早早接触社会阴暗面，才不容易上当受骗吗？！
哼，什么代课老师，
左家成到底没敢走出院子，心里愤愤不平几句，就回到灶台旁准备做题。
他翻开教案之前，还有些漫不经心，以为又是六年级那种简单算术应用，结果一眼扫过去发现，居然有些不一样，好像难度提高了不止一点......
左家成迫不及待掏出笔，开始写写算算，神情愈发专注起来。
*****
“我就去找个公厕，你们跟上来干啥？”宋一川回头时，吓了一跳。
还在院子里的导演，对着监控器也叽哩哇啦，“是呀！你们跟上去干啥？！”
难道是想上演嘉宾集体大逃亡？！
特么的！
这节目拍的越来越诡异了！
站在旁边始终没动地方的陆晨，出声安慰，“导演，还有我呢，用不用我救个场？”
“怎么救？”导演掀起眼皮。
陆晨笑容温润，“我数学也不错，可以代课。”
“行，那你进屋辅导。”导演点点头。
总不能让孩子一直自习吧？
“我们也去上厕所！”
导演话音刚落，监控器就传来霍仁杰的声音。
宋一川眯起眼睛，
——“上个厕所有必要这么亢奋吗？！”
吃瓜小分队，“......”
当然亢奋了！
不是去捉奸，
就是在捉奸的路上，
马不停蹄都没闲着过，
早知道农村大瓜这么多，
当初就该挣点农田来播种！
——“难道他们想趁着上厕所，互相深入了解瞅一瞅？尤其那对儿好兄弟......”
傅舟驰和陈枫同时朝相反方向转头，
专注挖你的瓜行不行？！
别老往我俩身上扯？！
——“既然这样，那就成全你们！”
——“正好人多，更方便偶遇！”
宋一川调头就往村口的公厕走。
吃瓜小分队，
好耶！偶遇！
等等，偶遇谁啊？
偶遇农妇偷人？！
没等他们想明白，宋一川就捏着鼻子往公厕走。
吃瓜小分队紧跟了几步，又马上退出来，卧槽，什么味这么臭气熏天？！
“yue——”宋晓楠一边弯腰干呕，一边挥手，“你们去吧，我受不了了！”
说完她就远远跑开。
宋一川的心声从公厕传出来，
——“后面咋没人了呢？厕所不上了？不互相观摩了？！”
——“一瞅就是没练过闭气，想当年我跑新闻......”
——“yue——”
——“王桂芬他老公咋还不来？！”
没等他在心里絮叨几句，一个背着大迷彩包，肤色黝黑的男人就快步走进公卫。
“呦，这位大哥？你这是刚回家啊？”
——“得亏我没脱裤子，要不然不得坦诚相待了？！”
正要冲进去的闫瑾豫，脚步收回来，又重新捂住了鼻子，眉眼舒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