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几天,学生会里的部员既要忙着其他事情,又要抽出时间教新人上手工作,所以大家疲惫不堪,每天一见面,甚至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周五这天,霍思远破天荒的没有通知季演,直接将车开到学校门口,接季演放学。
季演一如既往地低着头,想要绕开人群,跑去公交车站,倒车回别墅,霍思远站他跟前半天,他走不开路才抬头看人。
见是霍思远,还是个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霍思远,季演顿了一下,惊讶道:“诶,你怎么过来了?顺路来这边谈生意吗?”
霍思远无语,道:“就不能是下班来接你放学?我为什么一定要来谈生意?一点逻辑都没有的吗?你们学校附近有什么生意好谈的?”
季演想也不想直接反驳:“怎么可能?你干嘛要来学校门口亲自接我?我们两个又没什么关系。”
霍思远听了这话脸都绿了,边用力开他迈巴赫的车门,边咬牙道:“你再不上车顺嘴胡说八道,我就要当着你全校师生的面,看看你跟我有没有关系了。”
季演见霍思远危险的眼神,吓得赶紧钻进车里,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一路上,霍思远都黑着脸,季演几次想要话题缓解尴尬,都被他的眼神和脸色吓了回去,没办法,他只好掏出手机,胡乱点开一个软件,眼也不眨的看了下去。
“新的一天,当然是和自己最爱的人去爱尔兰旅游了。”屏幕上,一脸笑嘻嘻,眼里全是幸福的男孩映入季演的眼帘。
他看着这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某博名字,先是一愣,最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眼神急促的看向霍思远,眼神都是欲言又止,略略带着些许探究。
霍思远感受到他的视线,趁着红灯车子停在,没好气地转过脸来问他:“你看什么看?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答案?”
季演摇了摇头,想了想,小心翼翼道:“那个,季星宝他……”
霍思远一顿,眯着眼睛危险地问道:“他又怎么了?”
季演都不敢直视霍思远的眼睛了,低下头嗫嚅道:“他,他发微博,和他老公,和他老公出去旅游了。”
霍思远语气平常,转过头发动车子,顺便道:“哦,那个微博了,今天早上已经看过了,我还以为刚才他又发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呢,原来就这,呵呵。”
季演狐疑地看了看霍思远,有些疑惑,道:“你不生气啊?他和别人旅游去了,还是去了爱尔兰呢。”
霍思远点头,边开车边道:“哦,那祝他玩得开心,一路顺风吧,爱尔兰挺好的,浪漫的国度,风景也好,都挺好,寒假你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啊?”
季演疯狂摇头拒绝:“不不不,我不去,我寒假还要出去兼职呢。”说完还是很疑惑,用眼神瞟了霍思远好几眼,发现他的态度确实很平常,和前段时间刚知道季星宝逃婚时候的态度判若两人,甚至说那确实是两个人了,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奇怪。
季演低下头,有些疑惑地想,霍思远怕不是被季星宝刺激傻了,所以从此断情绝爱,努力奋斗事业了吧?
不会吧,失恋这事情这么离谱吗?刺激傻了之后能让一个人性格如此大变,恨不得将所有一切都抛之脑后,这怕不是有什么猫腻?或者干脆就是发疯了吧?
想到这,季演一惊一乍,一会儿张大嘴,一会儿又变脸色,和川剧变脸一样,直把用余光看他的霍思远看得想乐,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个活宝,让人心痒。
一路上,季演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心理,揣测突然变了脸的霍思远,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霍思远全程都没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他认认真真地开车,余光再看季演那纠结的,皱起的小眉毛,脸上全是不解和疑惑,他也不去过问季演到底在疑惑什么,就是悠闲自在,开车回家。
吴叔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霍思远和季演两个人一个美滋滋,一个一脸心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别墅里,赶紧上前来道:“少爷少夫人,洗手马上开饭了。”
季演点点头,又是一脸心事的离开了,霍思远倒是满脸笑意,吴叔有些担心的看着走远的季演,问霍思远:“少爷,少夫人怎么了?”
霍思远道:“他没事,就是被难题绊住了脚而已。”
这下换成吴叔不解。
洗手间里,季演机械性地打开水龙头,将双手放上去,也不搓洗,就那样任由水慢慢流走。
霍思远走进来,看见他这样,赶紧去关了水龙头,道:“干嘛呢?洗手就洗手,别浪费水资源啊。”
季演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已经湿漉漉的手,懵逼:“诶,什么时候洗的手啊?”
霍思远无语:“不就刚才吗?你傻了?想这种事情想得如此出神,连自己刚刚干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吗?”
季演眨巴眨巴眼睛,没吭声地将手擦干净,就要往外走。
霍思远一手关上了门,另一手拉住季演的脖领子,让他被迫性地仰视自己,开口道:“怎么?说不过人就要跑?”
季演仰视着霍思远,艰难地摇头,语气不畅:“不是,我想出去吃饭。”
霍思远道:“昨说完在吃,不差这几分钟。”
季演道:“那你能放开我的衣服领子吗?我脖子被你勒得好难受。”
霍思远想了想,松了松力道,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你有男朋友吗?”
季演看智障一样看他道:“你觉得我有男朋友吗?”
霍思远摇头,又道:“那你以后会交男朋友吗?”
季演想了想,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会,也许不会。”
霍思远皱眉,又道:“那你现在会交男朋友吗?”
季演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直说就是了。”
霍思远:“那个,你们虽然契约结婚,但到底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所以……”
季演抬手打断他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阻止你在外面交男朋友的,我也不会告诉季星宝的,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霍思远一下子就急了,开口狡辩:“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演愣住,道:“难不成你想交女朋友?可以可以,有前途。”说完还自以为很体贴地拍了拍霍思远的肩膀,鼓励他:“传宗接代是人生头等的大事,你虽然喜欢季星宝,但也不是不可以娶个女的,反正你家这么有钱,应该总有人不会介意的。”
说罢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就要走。
霍思远一顿,反应过来之后大声嚷嚷:“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要不要试一试?季演你到底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是个同啊,我为什么要去喜欢女的?难不成非要传宗接代?胡说八道。”
季演傻在原地,把住门把手的手都落了下来,懵了道:“你你说啥?”
霍思远:“我说我们要不要试试?”
季演:“卧槽,恩将仇报,我嫁给你帮你堵住悠悠之口,你居然想对我下手,你是不是人啊?”
霍思远:“……”
妈的,现在我真的不想做人了,真的。
这也太让人抓狂了吧?
霍思远在一旁怒变喷火龙。
第三十三章 妈呀,你居然想对我下手
此刻,霍思远黑着脸,看着站在他远处,离自己远得恨不得直接一屁股把自己整外面去的季演,沉声道:“你干什么?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有狐臭吗?还是我有传染病?”
季演双手抓着自己的脖领子,眼神惊恐地看着黑着脸的霍思远,开口:“你,你开玩笑的对吧?哈哈,一定是开玩笑的。”
霍思远道:“你看我像看玩笑的样子吗?我认真的,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季演大惊,道:“不是吧,你来真的?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你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危险的想法呢?也太离谱了吧?”
霍思远:“离谱?哪里离谱了?咱俩都结婚了,还领了证的,虽然其中原因我们都懂,但是,法律很不承认这结婚证是别人冒用你的名义办的,所以,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天涯何处无芳草,眼前就有棵好草。”
季演:“你住嘴,你都开始要馋我身子了,我还要冷静地思考天涯到底有没有芳草吗?你看上我哪了?我改。”
霍思远想也白想就道:“我看上你活着了,你改吧。”
季演大怒:“你也太过分了吧?居然想置我于死地啊,好畜生的想法啊,我是你名义上的另一半,不是你的仇人,你居然盼着我去死,好歹毒啊。”
霍思远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唉,不是你说的,我看上你哪了你都要改的吗?我就喜欢你为了生活坚强地活着。这应该没毛病吧?你自己说话不算话,还说是我想咒你去死,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见长,在下佩服,非常佩服。”
季演被他噎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有点尴尬的开口,小声嘟囔:“那这也不能作为喜欢我的理由吧?每一个人都活的,难不成你喜欢每一个人?你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你去大街上。对任何一个人说我喜欢你坚强地活着,你看别人怎么看你?他们不把你当成精神病了已经算是对你漂亮脸蛋儿的仁慈,你居然还妄想人家能喜欢你,没搞错吧?”
霍思远:“我就喜欢经历过所有困难依然顽强面对人生,笑着活到最后的人有问题吗?是你觉得我有问题吧?还是你觉得这种精神不值得赞美?”
季演:“你这是强词夺理,好不好?哪有人喜欢别人顽强地活着呢?我就没有点儿别的优点了吗?比如我学习好,长得好,巴拉巴拉。”
霍思远无情嘲讽道:“不,你除了坚强的活着没有一点儿优点,真的。”
季演脸上两条面条泪,他决定,他一定要和霍思远离婚一定。
…………
两个人这样吵吵闹闹了有一会儿才下楼。准备去吃饭了。
吴叔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见两个人从楼上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也有些纳闷儿,但也没有过问许多。招呼佣人上菜之后,自己就跑去了一边儿,不再打扰两人吃饭。
季演为了防止霍思远突然又说一些奇怪的话,连吃饭都坐得离他远远的。在此期间,两个人没有一句话的交流,也没有一个眼神之间的相互对视,一副势必要把无语发挥到极致的样子,也是没谁了。
季演这一周都在提心吊胆里度过,霍思远书房就在自己房间和他房间的正中央。他每每要去书房处理工作,季演也恰好要去书房学习的话,他就会将自己的小书桌搬到两栋墙的中间也就是房间里的拐角处,不让霍思远的视线能在平常的时间里观察到他,哪怕是一个余光,也给他扼杀在了摇篮里。
霍思远第n次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书房白得只剩下墙面的拐角。气得恨不得把书房的书桌都一定塞嘴里吃了。
然而他最终没有这样做,因为自家书房的书桌材料上等,还经过专人精心挑选打磨,最后亲手安装,说白了就是季星宝亲自去建材市场跟他一起挑的,找人打磨光滑,做好形状之后了,两个人亲自安装的。
他现在虽然已经决定要放弃季星宝了,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放弃的了的,季星宝占据了他人生二十几年的光景,那光景里全是美好的,值得人回忆故事,他即使在断情绝爱,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将一个深爱了许多年的人,从自己的心里挖出去。
更何况现在,他只是暂时决定,要学着放弃了,今天也开口,和季演说了,但到底什么时候能忘记,还要看季演在他心里的分量。
可是现在那个小坏蛋已经藏到墙角对面儿去了,根本不让他看一眼。他真是气得火冒三丈,也没有任何办法。
季演其实可以感受得到,来自墙的另一面,霍思远幽深漆黑的双眸,到底是怎么样火辣辣的视线,一直在注视着墙这面的自己,一副恨不得用眼神将钢筋混凝土的墙面钉出一个大窟窿的样子。
季演想到这,浑身一个机灵,有些哆嗦的用衣服裹紧自己的小身体,弱小无助又想干坏事。
霍思远看不见墙那面的季演一丝一毫,叹了口气直接放弃,低下头去忙自己手里的工作了。
时间在两个人一语不发,悄无声息的空档里,逐渐消失不见,再抬眼,窗外的太阳已经开始偏西,夕阳西下的美景,在天边烧出火红的颜色,像是给白云和蓝天镀上了七彩霞衣一样美丽的边,让人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叹大自然的创造力。
季演再一次抬眼,看了看天边悠哉悠哉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想离开原位,下楼去找一点儿吃的,来祭自己的脏病。
然后他刚一转身都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头顶上笼罩下来的阴影就把他吓得一个机灵。
恍惚间他迅速后撤,将自己的后背抵在了楼上书房的落地窗,眼神慌乱地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跟前儿像是巨人一样的霍思远,语气结巴,道:“你,你想干嘛?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呢?你知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霍思远:“我走回来之前已经叫过你了,但是你一直沉浸在看天边美景的震撼之中,根本就没想过要搭理我一下,我叫了你好几声,你也没理我,我只能觉得你睡着了或者是出了什么毛病,所以我过来看一看也是无可厚非的吧?是你自己注意力太集中了而已,也不能怨我走路没声吧?”
季演嘟囔:“那你不会大的时候叫我呀,我有时候注意力太专注集中。就会听不见周围的声音,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再抖到我跟前儿的时候抬手拍我一下吗?真的,我的心脏都快被你吓掉出来了。”
霍思远轻笑,开口:“行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那下次我再想走到你跟前儿看看你在干什么,我一定会抬手轻拍一下你的后背,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是为了占你便宜,才走到你跟前拍你的。我也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罢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季演:“哦你说行就行吧,所以你有什
么事情,快说,我一点饿,想下楼找点吃的。”
霍思远想了想,点头道:“那就一起下楼,边吃边聊吧,反正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着急,一边吃一边聊,也可以放松心情,不让彼此那么紧张。”
季演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但是思前想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话里到底有没有其他毛病?只好放弃思考,抬脚侧身通过霍思远和墙之间的那个缝隙,像猫儿一样迅速跑出了门,转眼消失在霍思远的视线里。
楼下,季演迅速跑远,转眼跑去楼下零食房,拿了一堆自己想吃的,就又不想那么迅速地跑去客厅沙发坐着了。
客厅里,霍思远慢慢悠悠从楼下上来,坐到了大沙发上,静静等待季演回来。
季演在零食房磨磨蹭蹭好,一会儿他不情不愿地抱着一堆好吃的从里面出来了。
霍思远见他又不是饭,只吃零食,要是放在平常日子里,他一定会皱着眉头,沉声警告他,吃饭之前不允许吃许多的零食,否则以后就会没有饭吃。
可是这次他主要是为了让季演坐在自己身边,男的所以也就没有反对季演怀里抱着一堆零食,要在自己跟前儿大快朵颐的模样。
季演磨磨蹭蹭地走到客厅沙发前。坐在了他对面的小沙发上。零食就放在了自己的左手边,然后低着头,轻声问:“你想和我说什么?你说就是了。”
霍思远想了想,开口道:“你真的对我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我说真的,不是开玩笑,今天吃饭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并没有掺一点假,真的 我不是因为季星宝嫁了人,退而求其次才选择你,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他既然选择了和我分道扬镳,那么无论如何我都应该祝福他,哪怕从前我和他差一点儿就能走到一起,然后白头偕老许下共度一生的承诺。”
季演低着头,想了想,道:“可是,我并不觉得我真的值得某个人喜欢,毕竟我太差劲了。”
霍思远却是摇摇头,笑着道:“不,其实你一直都很好只是你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才会觉得你一直不好,但是在我看来你并没有什么不好,所以,要试试么?”
季演想了想,并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只是道:“我考虑考虑吧。”
霍思远点头,答应了。
霍思远说要给季演时间,就不再逼迫他。
只是将这件事情压在心底,转移了话题。和季演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相安无事的一个周末,第二天上午,霍思远看着懒在沙发上,脚边垃圾桶里全是零食的包装袋,有些黑脸,冷声道:“一大早上你又吃这么多零食?早上饭你都没有好好吃,下次再这样,我有时候全都被你扔到窗户外边儿,拿它们喂流浪狗。”
季演惊慌失措地从沙发上坐起身,眼神不敢看人,心虚地狡辩:“没有,没有的事儿,我才没有吃很多零食,那些包装袋都是昨天,在书房,看书学习的时候吃的,不是今天早上,不是今天早上吃的。”
霍思远:“你看我很像一个弱智的傻子吗?你在书房吃的,包装袋还能扔到客厅沙发旁这里的垃圾桶里吗?这么勤奋,那家里的那些垃圾你全都给我扔到外面就得了。”
季演委屈巴巴地噘嘴,反驳道:“本来,本来就是嘛,才不是今天一起吃的。”
霍思远哼了一声,不再追究季演一直吃零食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你今天还有其他事情吗?”
季演摇摇头道:“没其他别的什么事情了,昨天能做的基本上全都做完了。”
霍思远点头,下一次看了看垃圾桶里的包装袋,叹息道:“那正好今天我也没什么事情。一会儿我开车,咱们两个一起去超市吧。”
季演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道:“去超市干什么?家里是没有菜了吗?”
霍思远摇摇头,道:“家里的菜多的是,都在冰箱冷藏里,只是家里的仓鼠粮没了而已。”
季演:“???家里什么时候养仓鼠了,我怎么不知道?”
霍思远边穿衣服边看他,那意思,你不就是个仓鼠吗?还用养别的吗?
两个人的意见很快达成一致,季演从沙发上坐起身跑去卧室或者是衣服。才屁颠儿颠儿的下楼,跟站在别墅门口已经穿搭完毕的霍思远一前一后离开了家门,跑去超市了。
一路上,季演都很兴奋,他虽然有些纠结家里到底有没有养仓鼠的事情。但是依然没有问出口,只是对霍思远居然主动去超市的事情感到十分的好奇。
不过霍思远一路上都在专心开车,基本上没怎么回答过季演《十万个为什么》所抛出来的问题?季演说了一道有些口干舌燥,并没有因为人家一直不理他而感到气馁,依旧是热情高涨,充满干劲儿。
霍思远其实很想回头问他,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些问题?你怎么一天有这么多的话要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击季演的自信心,还有火一样的情绪了。
所以一路上他也就随着他去了,虽然没怎么搭理他,但是偶尔也会回应一两句,让他觉得他不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而是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汽车一路上走走停停。堵车堵了有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才从高架桥上下来,往超市所在的方向开车去了。
今天超市不知道是什么日子。门口的车特别多,霍思远开着车在超市附近找了好久的停车场。才勉强找到一个,停了车。
季演走在霍思远身边,看着眼前这个堪比大型购物商场,据说是整个C市最豪华的一个大超市的地方,彻底傻了眼。
霍思远见这小家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小袋鼠一样,张大嘴巴,仰着头,还是吃惊的看着。矗立在他不远处的大超市有些好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咱们一副好像从来没有逛过超市的样子。就这么点儿在里面,你就把你折服了吗?那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季演吃惊道:“这么点儿占地面积?这很大的,好吗?而且据说这是整个C市最大的超市哦,你居然说它只有这么点儿的占地面积,口气不要太大哦。”
霍思远笑着道:“这确实是许多人嘴里所说的那个,整个C市最大占地面积的红英超市,不过我倒是觉得他的占地面积也只是一般而已。之所以说他占地面积大,大概是因为他的建筑外观,整体偏向倾斜的缘故,所以给别人一种视觉上的错觉,让别人觉得它占地面积相当大,其实也不过如此罢了。算了,跟你解释你也听不明白,进去之后你就知道了。对了,早上你吃了那么多零食,家里应该没有多少东西给你吃了,买点儿零食回去吧。不过下不为例,下次你再敢不好好吃饭,一直吃零食,我真的会把你的零食扔出窗外,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季演哪有不信的道理,赶紧点头,道:“我信我怎么不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我今天之所以吃那么多零食,只是因为躺在沙发上无聊而已。我是真的没有不想好好吃早饭,还有今天早上的早饭。你自己吃得多吗?你就说我。”
霍思远心虚的咳嗽了一声,试图狡辩:“那不是,那不是因为,今天早上的包子是猪肉的嘛,我回族,我不吃。”
季演翻白眼,戳穿他的谎言:“你胡说八道之前能不能先打个草稿?还回族。前两天你在家里吃猪肉包的时候,你以为我没看见吗?”
霍思远:“额,失算了。”
两个人吵吵闹闹,一路从超市门口走进了超市入口,霍思远负责推车,季演负责买买买。
全世界最好听的话大概就是,你喜欢这个?行,我给你钱,你买吧这样的话,季演就是负责花钱的,当然,这次消费,全由他身边的霍老板买单,所以他想买什么,他想买多少,霍老板走不会在意的。
毕竟他有的是钱,也不差钱。
一路上,季演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到处看着。都快看不过来了,他真的是恨不得脸上长十只八只眼睛,每一只眼睛都可以看见他想要看见的东西,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想看你什么都要跑到跟前儿去,费心费力。
两个人一路从生活休闲区往食品区走,季演一路上兴致高涨,一个活力四射的模样。走进超市还不到十分钟,霍思远手里的小推车地底已经铺得满满当当。
季演正带着霍思远朝零食区走,边走边征求霍思远的意见:“我想出?两包薯片,还想吃甜甜圈,你看行不行?”
霍思远:“可以是可以,但是吃完甜食之后记得刷牙啊。不然以后得了蛀牙,疼起来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