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角内裤紧紧包裹着“前凸后翘”的部位,随着他迈动长腿走来,布料下的起伏格外惹眼。
圣洁的白色仿佛净化了所有污秽,却让容柯的脑子里起了不该有的杂念。
之前他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闫致说白色很色,现在他似乎get到了。
因为既神圣又下流。
——对自己的姐妹产生邪念实在是不应该,容柯默默地向神忏悔了一瞬。
“你怎么没穿衣服?”他从起伏上抬起视线,看着闫致问。
“跟你学的。”闫致大喇喇地在容柯身边盘腿坐下,“裸奔确实舒服。”
“……这不叫裸奔。”
闫致看向容柯手里的剧本,问:“这角色对你来说有难度吗?”
“有,但不多。”容柯说,“他的情绪很外露,没什么内心戏,只要把控好度,不要太浮夸就好。”
闫致突然用手比成一把枪,指着容柯的太阳穴,用他那译制腔装模作样地说:“放我们走,不然我跟你同归于尽。”
这是剧本上老三的台词,是五人的住处被沙亚发现,全剧第一场大场面打斗戏。
容柯立马明白过来,这神经病王子是演上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子里多了一抹疯狂的底色。
“你可以试试,”他转过身子,用自己的眉心迎上闫致的手指,“看你的小火苗能不能让我烧起来。”
“piu!”闫致模拟了一声枪响,接着转身逃往卧室,“你被我的火球击中了,必须退到五米开外。”
“嗯哼。”容柯将双手抄在胸前,耐心地倒数着,“五、四、三……”
等倒数结束,他动了动脖子,迈着游刃有余的步伐跟到卧室,立马就发现了躲在被子里的闫致。
——剧本里,老三是躲在一堆杂物后。
“怎么不跑了?”容柯掀开被子,欺身压住闫致,“是被你的兄弟姐妹们抛弃了吗?”
“你休想抓住他们。”闫致将右手五指拢起,虚空幻化出一个火球,接着一巴掌拍到容柯身上……
直接把容柯从床上拍到了床下。
容柯捂住被摔疼的屁股,出戏道:“我不仅有超速再生,身体机能也比你强,你掀不翻我。”
“sorry。”闫致重新躺好,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再来一遍。”
“我们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再试这段?”话虽如此,容柯还是爬上床,膝盖挤入闫致腿间,把他牢牢压住,“搞得好像在拍GV一样。”
闫致脑袋一歪,好奇道:“你拍过?”
容柯一把掐住闫致的脖子,嘴唇凑到他的脸颊边,用反派沙亚的口吻说:“我拍个毛线啊,嗯?”
说完,他迫使闫致抬起下巴,嘴唇逐渐靠近闫致的唇角,轻轻挑了挑眉,用气声问:“还是你想跟我拍?”
这并不是剧本上有的台词,而是容柯代入沙亚后的即兴发挥。
沙亚的属性就是个疯批,面对秀色可餐的美人王子,自然会作弄一番。
闫致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往下接话——或者说,他被容柯掐着下颌骨,也没法开口说话。
“想跟我拍也可以。”容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眼底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弄疼你我可不管。”
——演到这里,容柯觉得就可以了。
他不指望闫致跟他有来有回,单方面即兴发挥也没意思。
然而就在他已经打住,正要从闫致身上起来时,闫致却突然搂住他的腰,把他摁向自己,让款式相同的两片白布紧密相贴。
“继续啊。”闫致挑衅地看着容柯,“来弄疼我。”
不是,容柯低头看了看两人相贴的部位,心说姐们儿,你这有点太骚了。
他抬起头来,正想发出感慨,谁知闫致再次把他掀翻,倾身压住他说:“怎么,怕了?”
“你等等。”容柯发出抗议,“你不是这样的人设,你应该感到害怕才对。”
闫致微眯起眼:“我是导演,我没喊停,不准出戏。”
“哈?”容柯不满道,“凭什么你是导演?”
“我说是就是。”闫致霸道起来根本不管容柯抗议,“现在继续。”
他掐住容柯的下巴,嘴唇径直覆了过来。
容柯从没见过如此有侵略性的闫致,他眼看着两人的鼻尖越来越近,大脑突然卡壳,瞳孔开始地震,然而就在两人的嘴唇只差分毫就要碰上时,闫致突然停下动作,略微退后开来,看着吓得不轻的容柯,勾着唇角说:“你没接住我的戏。”
“我操。”容柯心脏差点没骤停,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哪有你这样胡来的?”
他刚才竟然真以为闫致要吻他,不得不说,这王子殿下的演技还挺像样的。
“明明是你先开始的。”闫致说,“我还不能即兴发挥了吗?”
“好,你给我等着。”容柯莫名觉得有些丢脸,“下次穿上衣服再陪你演。”
不是容柯不够专业,而是两人都只穿着内裤,实在是影响他发挥。
闫致向来没心没肺,脑子里压根没边界感的概念,容柯都习惯了。
但他不能这样,毕竟他要是也像闫致这样没边界感,那……
两姐妹就有些暧昧了。
“行了行了。”容柯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闫致,“我回房间了。”
两天后的试戏很顺利,容柯成功拿下了沙亚的角色。
他即将参演散装家庭的消息不胫而走,又引发了网上一小波舆论。
主角团的阵容也确定了下来,周凛和柳青饰演老大和老三,辛苒拿下了老二的角色,另外两个新人小演员饰演老四和老五。
定妆照是单独拍的,容柯也没遇上柳青,不过他心里很清楚,两人免不了要演对手戏。
只要柳青足够专业,能好好把戏份拍完,容柯也不介意跟他待一个剧组。
在进组前一天,容柯去了一趟MQ的办公室接受采访。
他是随闫致一起踩着上班时间点来的,一来便去了化妆间做造型,不知道他短暂的露面在MQ工作群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闫王的cp来办公室了!!!】
【见到真人了,原来开年封真不是p出来的,他本人好帅】
【你们没发现吗,他那件BLCG的大衣闫王穿过】
【我合理怀疑他们已经同居了】
【别怀疑了,就是同居了,他们用的同一款香水】
在摄影棚里拍了几组照片后,容柯来到了闫致的办公室。
之前他曾在闫致的相册里看到一张城市景观图,现在证实了他的猜想,果然是从闫致办公室里看出去的风景。
闫致靠在办公椅椅背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按下了录音笔:“我开始了,我们随意一点。”
容柯点了点头:“好。”
“你在拍摄烈火重案后,被前经纪公司雪藏,是因为什么?”闫致问。
“……”容柯沉默了一瞬,“不是,一上来就这么劲爆?”
“随便聊聊。”闫致说,“不一定写进稿子里。”
容柯不信。
“换一个问题。”他说,“你少挑事。”
闫致没应,抬起右手,握成了拳头。
容柯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开始猜拳,三局两胜,容柯赢了。
“好吧。”闫致看着提纲,不情不愿地问下一个问题,“你在追冰里的角色深入人心,甚至让人误以为你有吸毒史,你是如何演绎得如此逼真呢?”
“我从事过许多职业,曾经在酒吧打工时,见过真正的吸毒者是怎样……”
访谈逐渐进入正轨,容柯分享了他许多经历。
虽说闫致偶尔会问一些跳脱的问题,比如演员拍激情戏时会不会假戏真做等等,容柯每次都能把话题拉回来。
一个小时的访谈一晃而过,接近尾声时,闫致又开始偏离提纲:“你接下来有开启一段新恋情的打算吗?”
“什么叫新恋情,这不是默认我刚结束旧恋情吗?”容柯说,“你这种访谈方式,采访对象的底裤都藏不住。”
“现在真是随便聊。”闫致关掉了录音笔,“不会写进稿子里。”
见闫致已经没有在录音,容柯也放松了下来,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说:“没有,不想谈了。”
“为什么?”闫致问。
“没意思。”
闫致将手肘搭在扶手上,指尖撑着侧脸:“那你有理想型吗?”
“没有。”容柯左右晃着椅子,想了想,说,“非要说的话,外表过得去,对我好,不要欺骗就行了。”
……不要欺骗?
闫致挑了挑眉,莫名有些心虚。
他略微坐直身子,十指交握搭在腿上,没头没尾地问道:“如果有一个0,我是说如果,他一直以为自己是0,结果后来发现其实更喜欢做1,你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吗?”
“你说0变1吗?”容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为何聊着聊着,突然跳到了型号的话题。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闫致应该是在暗示他。
没错,一定是暗示。
跨年那夜容柯开了个荤玩笑,或许闫致由此打开了思路,希望容柯能0变1,让自己爽一爽。
不然他为什么要聊起感情的话题呢?
刚才容柯也说了,自己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这不刚好“姐妹”之间互相帮助吗?
容柯开始思考,如果对象是闫致的话,他似乎也不介意牺牲自己,让好姐们儿爽一爽。
……就是做1有点累啊。
而且容柯也没做过1,不确定能不能让闫致爽到。
深思熟虑的结果,容柯说:“还是以后再说吧。”
闫致:“?”
作者有话说:
闫致:关于0变1的可能性……(为以后露出真面目做准备)
容柯:(一定是在暗示我)
第27章 良心不安
MQ三月刊发刊即脱销,因为不少人对容柯感到好奇,而全网只能在MQ上找到他的独家专访。
容柯手里有闫致给他的一本,他带去了片场,想着无事时可以打发时间。
而事实证明他的确需要打发时间。
今天这场戏是反派沙亚发现了主角团的藏身地,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这会儿导演罗毕正在给柳青导戏,让他不要觉得尴尬,等后期加上特效,他那些招式就不会显得中二。
但柳青就是无论如何也放不开,已经耽搁了大家好些时间。
坐在容柯左手边的周凛似乎也等得无聊,主动跟容柯搭话道:“我看了你的专访,你的经历好丰富。”
周凛现在是带妆的状态,额头上有触目惊心的伤口,但依然掩盖不住他俊朗的面容。
他和蒋司一同上过亚洲最帅男星的榜单,具体排第几容柯没怎么关注,只记得当时两家粉丝撕得很厉害。
“因为没戏拍,得找点事做。”容柯说。
“你现在应该不愁没戏拍了吧。”周凛说,“我听说好几个扫黑本子都想找你演缉毒警。”
“嗯。”容柯没说他都已经拒绝了,因为他不想炒官方给他的热度。
见容柯没接话,周凛恰当地转移了话题:“你手上戴的这个戒指,”他扬了扬下巴,指着杂志上的图片,“我想买,但已经没货了。”
容柯低头看了一眼,那是采访那天闫致给他搭配的饰品,一个藤蔓造型的戒指,也是BEJ的。
他从不关注奢侈品的销量,自然不知道又一个货被他给带没了。
“是吗。”容柯附和道。
“你之前和柳青合作过吗?”周凛又换了个话题,“他其实演技还不错的,但没有特效的情况下耍招式,确实是有些尴尬。”
容柯不由想到了某位王子,如果换他来演,他一定不会觉得尴尬。
“容柯。”周凛突然叫了一声,打断了容柯的思绪,“你是不是不喜欢聊天啊?”
“啊?”容柯一愣。
“看你冷冷的,你平时也是这样吗?”周凛缓解尴尬似的笑了笑,“还是就觉得我烦。”
“没有。”容柯心说他只是对刚才那几个话题没兴趣而已。
“你放心啦,柯子很好相处的。”坐在容柯右手边的辛苒接话道,“他只是一进片场就会代入角色,所以现在坐在我们中间的不是容柯,是沙亚,你觉得他会心平气和跟你聊天吗?”
“怎么不会?”周凛越过容柯,看向辛苒说,“我跟沙亚是竹马,只是选择的道路不同而已,我在他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嚯,还搞相爱相杀这一套吗?”辛苒调侃了一句,继续刷手机去了。
“不过,”周凛继续对容柯说,“你很符合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第一印象?”容柯问。
“MQ开年封的美人鱼。”周凛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不是,哥们儿,”容柯有些哭笑不得,“我真不高冷。”
柳青的表现仍没让罗毕满意,他便让柳青下去休息,先拍后面周凛和容柯的对手戏。
两人补好妆进入布景中,在罗毕喊“开始”后立即入戏。
“沙亚,我知道你接到的命令是抓活口。”周凛用手里的刀对准自己的脖子,“你再过来我就刺下去了。”
“什么?墨镜对你的读心术已经没用了吗?”容柯懒洋洋地摘下墨镜,随手扔到一边,“所以你们的能力果然是在进化的。”
——在第一季末尾,老大的读心术将进化成精神控制,而沙亚最后也是被老大控制,自己走进了熔炉中。
两人的戏份只拍了两遍就过了,罗毕又把柳青和群演叫了回去,继续拍老二对付沙亚手下的戏份。
容柯回到了休息椅旁,而这时他突然发现他的椅子上有不少污渍,好好放着的杂志也掉到了地上。
“柯子。”辛苒小声对容柯说,“刚才柳青助理绊了一跤,把咖啡撒你椅子上了。”
一旁的周凛看了眼这里的情况,对容柯说:“要不你坐我这儿吧,我让助理再去找一把椅子。”
在片场,纸壳、台阶、道具箱……可以坐的地方有很多,但专门给艺人坐的休息椅可不多。
容柯没应,抬起视线看向了柳青的助理,只见那人正坐在柳青的休息椅上,优哉游哉地玩着手机。
容柯三两步走到那人面前,踹了一脚椅子腿:“起来。”
那人显然没想到容柯会直接找上他,惊慌中又带着防备:“干吗啊?”
兴许是抬头看人的姿势有些卑微,又或许容柯冰冷的眼神实在吓人,那人压根不知道容柯要做什么,总之先站了起来。
容柯直接抽走了柳青的椅子,那人慌了,赶忙拽住:“你干什么?”
“不放吗?”容柯问。
这会儿那人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自知理亏,松了手,嘴上却没闲着:“不就是弄脏了你的椅子吗,至于吗。”
容柯没理,回去换掉了那被弄脏的椅子。
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辛苒八卦地凑过来问:“你跟柳青有过节吗?睚眦必报可不像你。”
容柯心平气和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周凛看着满片场找椅子的柳青助理,再看容柯时眼神里带上了浓浓的兴味:“没看出来啊,你这么有脾气。”
结果可想而知,柳青下来发了好大的火。
他没指名道姓骂容柯,却一直在数落助理,连张椅子都保不住。
助理一边挨骂,一边嘟囔:“谁知道他那么大牌啊,连我们的椅子都敢抢。”
“有的人就是没逼数啊,你第一次见吗?”
片场的工作人员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然而作为事件另一主角的容柯却情绪极其稳定,就像压根没听见柳青的嚷嚷。
眼看着柳青有越骂越生气的趋势,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片场。
蒋司打着探班柳青的名义,带着他的团队送来了下午茶。
片场的硝烟瞬间散去,看好戏的那群人都开始羡慕柳青有这样一个好男友,而柳青的脸色立马开朗起来,和蒋司秀起了恩爱。
至少刚才,容柯的内心都毫无波澜。
现在么……多了一丝恶心。
他拿上烟盒来到了摄影棚外抽烟,而他才刚把烟点上,有人就跟了出来。
“听说你刚才给柳青下马威了?”蒋司也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问。
容柯默默咬着烟,在心里做了个算数。
一根华子二块五,才刚抽一口,为了蒋司浪费不值得。
“怎么,你心疼了?”他随口问道。
“没,我知道他爱耍大牌,肯定是他先招惹你。”蒋司说。
容柯懒得再回话,加快了抽烟的速度。
“你怎么会选沙亚这个角色?”蒋司又问,“根本没多少戏份,第一季就会下线。”
容柯奇怪地睨了蒋司一眼,反问道:“我们很熟吗?”
蒋司噎了一瞬,说:“我们就不能重新做朋友吗?”
这一定是容柯今年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他忍着心痛,摁灭还剩半根的华子:“我不缺朋友。”
“容柯。”蒋司连忙叫住转身就走的容柯,“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容柯连脚步都没停一下,正好这时他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是闫致发来的微信。
【闫致:不想再点外卖了:(】
王子殿下点的外卖最低都在五百以上,每每他把图片发给容柯,容柯都觉得肉疼。
想着也快半个月没回去了,容柯便回复道:【今晚回去给你做饭】
【闫致:好^^】
【闫致:等你】
【闫致:要喂饱我哦,亲亲老公】
容柯太阳穴一跳,噼里啪啦地回复。
【容柯:少给我说荤话】
容柯签的合同有严格的拍摄时间——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待遇——所以晚上一般不会拍到太晚。
收工后,周凛提出请大家去唱歌,而容柯趁没人注意直接溜走了。
等回到天玺云湾时,跑腿小哥送来的食材也刚好到。
此时已是夜里九点多了,容柯马不停蹄地穿上围裙开始做饭,而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闫致跟来了厨房,像个粘人精似的在容柯周围打转:“拍戏辛苦吗?”
“柳青有没有为难你?”
“第一集 什么时候上线?”
“停。”容柯扬了扬下巴,指着餐桌道,“想早点吃饭就去那边坐好。”
闫致便老实坐下了。
容柯做的都是闫致爱吃的菜,可见今天王子大人心情不错,竟然主动收拾起了厨房。
两人随便找了一部肥皂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而没过多久,闫致突然看着手机,问容柯道:“今天蒋司去你剧组了?”
看样子是刷到了相关消息。
“去跟柳青秀恩爱。”容柯想着两人作秀的样子不禁一阵反胃。
“他单独找你了吗?”闫致问。
不得不说,某人的敏感度还挺高的。
“这你都猜到了。”容柯懒懒地说。
“他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找你麻烦?”闫致皱起了眉头,“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这有什么好说的。”容柯莫名其妙地说,“别搞得好像我背着你去见我前男友似的。”
“所以他找你到底什么事?”
“没事,说了一堆废话。”容柯真不觉得有什么汇报的必要,他不想闫致再追问下去,去医药箱里拿出一块膏药,接着趴到闫致的膝盖上,说,“我今天吊了威亚,腰有点疼,你帮我贴块膏药。”
闫致眉一挑,把追问的话咽了回去。
为了方便贴膏药,容柯不仅把衣服掀了起来,还把裤子拉了下去,露出了一小截屁股蛋子。
闫致抿了抿嘴唇,有些良心不安,犹豫地开口道:“其实……”
如果老实交代自己是1的事实,那以后再也不可能看到这副香艳的画面了。
但如果不交代,以后被发现的话……
后果可能更惨。
闫致的内心天人交战了起来,而久久没等到下文,容柯回头看向闫致问:“其实什么?”
“其实,”闫致顿了顿,大手抚上容柯的后腰,“我按摩的功夫不错,要不先给你按按?”
跨年那夜,闫致给容柯按过肩膀,毫无技法可言。
尽管知道闫致是好意,体谅他工作辛苦,容柯还是拒绝道:“你那技术还是免了吧。”
“技术不好不是更要练吗?”闫致用掌心按揉着容柯腰窝的位置,“等我技术练好了,享受的可是你。”
腰上的肌肉到底不比肩膀紧张,按摩的效果也更加明显。
想着闫致说得确实有道理,容柯便放松下来,开始指挥闫致的动作:“右边一点……再用点力……”
皮肤与皮肤的摩擦带起一片火热,像是暖贴一样让人舒适。
容柯将侧脸枕在手背上,舒服地闭着眼:“嗯……就是那里……”
“这里吗?”闫致的手掌不断往下。
腰疼的辐射是很广的,尾椎骨附近同样需要被照顾。
一天的疲惫被彻底拂去,容柯完全放空了大脑,感受着王子殿下的服务,然而就在这时,他隐隐感到了不对劲。
——闫致的手好像太往下了。
如果他没感觉错,有几根手指似乎越过了裤腰那条线。
舒适令人大脑迟钝,大约有三秒钟的时间,容柯在想是不是他的裤子跑回了腰上,妨碍到了闫致的动作,所以闫致正在整理。
但当一根手指翻越高山,接近秘谷时,容柯猛地惊醒,如鲤鱼打挺般从闫致的膝盖上蹭了起来。
“你干什么?”容柯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提着自己的裤子,难以置信地蹬着闫致。
“帮你放松啊。”闫致无辜地眨了眨眼。
对于闫致竟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理由,容柯更加难以置信地问:“哪有捅人屁X让人放松的??”
“释放的‘放’,难道不是放松的‘放’吗?”闫致认真地问。
释放的确可以让人放松,闫致说得也有道理。
等等,妈的被绕进去了。
“你这假洋鬼子少给我玩文字游戏。”容柯火大跨下沙发,穿上拖鞋,“你再这样我他妈揍你了!”
“……假洋鬼子?”好新鲜的称呼。
看着容柯消失在次卧的背影,闫致摸着下巴,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从刚才的试探来看,坦白果然等于找死。
所以还是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吧。
说是要揍人,其实容柯只是吓唬闫致。
比起生气,他心里更多的是疑惑,难道闫致是在暗示他自己想被捅吗?
毕竟刚才那感觉就好似在说:你再不捅我,我可先捅你了……
操,什么乱七八糟的。
容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而就在他好不容易要进入梦乡时,有人摸黑来到他的卧室,钻进了他的被窝中。
“闫致?”容柯半梦半醒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你来干吗?”
“给你道歉。”闫致说,“刚才是我不对,你别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