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替身被读心后成了万人迷—— by徐清沼

作者:徐清沼  录入:04-14

趁着大家上前围住易清安,顾言之怒气满满的走上前,拽住陈郁岁的衣领,脸上的阴沉能滴出墨来。
陈郁岁:?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
顾言之:“你知道刚才宴无疾在楼下说了什么吗!?”

陈郁岁昨夜睡着后,与此同时——
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众人举杯同乐,一齐望着主位中央的宴无疾,大厅内一片融洽。
宴无疾道:“这两日一晚的游轮之旅,定不会让大家败兴而归。”
说着拍了拍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批人,穿着西装打着领结,步伐统一地端着托盘。
顾言之站在大厅中央不远处,单手插兜,黑眼圈很重没什么精神,百无聊赖看着手中酒杯的酒液荡漾。
他连续训练了一周,只要下课就去基地开始上号练,快要进行下一场国际比赛了,他有些焦虑。老毛病又犯了,睡不着,想打电话让陈郁岁过来。
手机页面显示的是联系人陈郁岁,他的手指在通话键上空顿住。他陡然间想到,下个月去国外,见不到陈郁岁怎么解决这个毛病?
不可能走哪都带着陈郁岁,他觉得他需要脱敏。
所以这周他疯狂的打游戏,强迫自己劳累睡觉。可精神上的兴奋让他完全睡不着,他一周仅仅休息了几个小时。
他现在的状态,将会在下一秒猝死。
脱敏失败。
顾言之原本不想来这里,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训练几把排位赛。
宴无疾硬生生的把他从电竞椅上拽了下来,直言他这样下去,不出两天,连人带盒三斤。硬是把顾言之拉到了轮渡上来,让他享受这两天的假期。
他在这待了没一会儿,便觉得没意思,垂头盯着酒杯中的香槟,只觉得一切都无聊,提不起来兴趣,想走。
周围传来惊呼声,让他从自我世界中逃离出来,他随着大家的目光看向中央,一众的托盘上放满了礼物,有豪车钥匙,有钻石项链,翡翠戒指,
最让人惊叹的是宴无疾手中正打开的盒子,里面是一套水色极好的祖母绿全切石头。原石,还是这么大的一块,价格想当然的不可估量,光是看着就让人眼馋。
众人一时间看不明白宴家二少在搞什么名堂,若是前面那些小蝇小利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吉当礼物,当彩头,对他来说不过是洒洒水而已,算不上什么钱。
可是这么大一块的祖母绿原石,拿出来,简直是比慈善人还要慈善。
跟宴二少关系不错的一位公子哥调笑试探道:“不是吧,宴二少什么时候富成这样了,几个亿的东西也能随意拿出来送人?”
宴无疾笑了,“怎么,还不许我家挖到金矿了?!”
“真挖到了?”
“那自然没挖着。”宴无疾摊手耸肩,带着几分自嘲,“要是挖着了,我这个废物子弟也不用愁后半身的生活了。”
他顿了顿,稍微严肃了点,“这块祖母绿的翡翠,是宴老太太的。”
“你把你奶的祖母绿偷来做什么?我们可承受不起宴家家主的怒火。”公子哥半举手,示意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宴无疾无语地睨了他一眼,“你就这点胆子了。是奶奶赠送给我,说是如果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就赠送给她。”
话音刚落下,宴会厅里不少小明星或者一直想出头却没机会的女生,瞬间来了一股冲天而降的喜意,谁不知晓宴二少来者不拒,假若这个少奶奶的头衔真落在自己身上了呢。
那岂不是一朝飞升成山凤凰了。哦不,按照他家的家底,应该说是金凤凰!
游轮中的宴会厅内不少人蠢蠢欲动,之前的宴无疾是花花公子片叶不沾身,现在就不一样了,直接能确定关系,冠上晏家的名头。
只听,宴无疾微笑着,用一副迷人的姿态,“关于人选,在上船之前,我并无任何心选。但是上船之后,我确信我一见钟情了。”
“我靠。”不少人集体表示惋惜,同时又很好奇到底是谁。
“所以,宴少,现在你会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吗?”好兄弟问他。
“当然,为什么不说出来,我倒是害怕我藏着掖着不说,这两日他就和别人成一对璧人了。”宴无疾故作伤心状,“我一见到他,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他虽然不是那么的优秀,但是配我绰绰有余了。”
宴无疾缓缓念出他的名字:“陈家少爷,陈郁岁。”
众人:??
实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以至于他宣布完之后,整个宴会场地一片寂静,只听得冷气在小声地嗡嗡作响,其余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过分。
顾言之握着酒杯的手一抖,香槟差点倾洒而出。
站在角落中垂眸一副事不关己,正看着手机上通知的篮球比赛人员的许向知,猛地抬起了头,谁?你说谁?
不少人都在深思,从脑袋记忆深处开始挖掘,这个陈家少爷陈郁岁是谁。不少上流人士不认得陈郁岁,因为陈家算不上有钱,挤不进去上流社会。
此时一位看戏的千金提出疑问:“老太太不是说小姑娘吗?陈郁岁不是男人吗?”
宴无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反问:“江小姐看起来很想当我的未婚妻呀,若是你追我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别吵架啊。”公子哥上前劝阻。
江小姐:“他也配?”
“闹着玩,怎么你们还当真了?”宴无疾看了好兄弟一眼,眸中带笑。
泳池边。
顾言之一把揪住陈郁岁的领子,把人拉进自己的怀中,“你他么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了,你知道吗?”
陈郁岁唰然抬头,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拽着他的人。
心中:「不是他没事吧。」
凑得比较近,仔细一看顾言之浓重的黑眼圈,陈郁岁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他又打游戏熬夜不睡觉了。
「好努力啊,不过努力是有回报的!电竞男主!加油。」
顾言之手指颤了颤,打游戏的这一周,他虽然没有说过自己的压力,开直播粉丝也只是在玩梗吹颜,根本没人当面和他说过这种激励的话……陈郁岁是第一个。
不过,感动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的怒意很快冲破了感动,“你他妈的背着我勾搭上了宴无疾?”
陈郁岁莫名奇妙,小狗疑惑。总算是回了他一句,为自己正名,“你在说什么?我跟他只是普通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况且,他在楼下说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除了知道自己睡了香香的一觉,他什么都不知道。
顾言之的头脑稍微缓和下来些,“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郁岁睁大双眼,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清白。
顾言之简单的和他说了下经过,陈郁岁气得一肚子气,“他怎么能这样毁坏我的名誉!”
「我可是一心做任务的人!」
任务?什么任务?顾言之眼底的晦暗一闪而过,陈郁岁根本没看见,傻乎地完全不知晓自己暴露了。
不过得到的答案还算满意,他暂时放开了攥着陈郁岁衣领的手。
接着,许向知走了过来,朝着顾言之道:“我问陈郁岁两个问题,你们谈完了吗?”
顾言之不知晓两人私下的关系,以为问的是普通的事情,点头,示意他们之间谈完了。
陈郁岁被许向知拉到边上,远离众人,远离顾言之,男人问:“你记得当初你和我说过什么吗?”
被问的人愣了下,猝不及防。陈郁岁深深地回忆,从脑海中扒到了原著台词,跟着念道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台词,“你好,我见你篮球打得特别好,能不能交个朋友。”
刚念完,只见许向知黑着脸,凶神恶煞地冲他道:“不是这句。”
陈郁岁:那我怎么知道是哪句啊。可恶!
许是看出他十分茫然,许向知黑着脸咬着牙,向他透露了一丝谜底,“当初,我同意你一直送水的时,你冲我说的话。”
哦,原来是这段,陈郁岁依稀记得,这是段舔狗告白的话,他为什么会想听这个?搞不懂。
虽然不解,但还是依照主角攻的诉求,重新念了一遍台词,“你是我见到的人中最特别最吸引我视线的一个,你打篮球时蓬勃的朝气让人忍不住只看你,你在篮球场上投得每一个三分,我都有在心底为你呐喊。只因为是你,我喜欢你。”
许向知听完,嗤笑一声,质问道:“所以你的喜欢就这么廉价,一边勾搭着别人,一边说着喜欢我?真是没意思。”
陈郁岁心一凉,一股寒意从头顶钻到了脚底,脸上维持不住平静地表情。
他发现自己和别的主角攻勾搭的事情了?或者知道了他和白月光之间发生的事……
光是想想,他就浑身打颤。
他张了张口,话在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许向知再次嗤笑,“所以你现在成为宴无疾的未婚妻,还敢去看我打篮球吗?”
嗯?谁?宴无疾?
陈郁岁死掉的心立马狂热的跳动起来,立刻恢复了原样,吓死他了,还以为说的是其他主角攻或者白月光。
诚实地有一说一,“不是,你误会了,我和宴无疾只见过三次,前两次都是在酒局上,大家一起在KTV唱歌见过,还有一次就是今天,我们之间就说了两句话,我夸赞了下他的轮船和他本人。”
许向知不信,谁能平白无故选中一个人当未婚妻,而且是由对方奶奶的名义送的礼物。
陈郁岁急躁地呲牙,怎么一个两个都来问他这个问题,他妈的宴无疾到底在瞎说什么。
而身后,盯了他许久的谢承珩终于迈步往他这边走来。

第21章
陈郁岁压根没注意到旁边,挠头着急解释自己的清白,“我发誓,我绝对不知道宴二少指定我是他的未婚妻!”
走过来的谢承珩自然听到了这句话,他不免停了脚步,并没有上前,也没有避开,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神情自若,丝毫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尴尬。
许向知看见来人,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下。
对于他人的到来不太愉悦,英气的眉宇间露出几分打球时的凶煞。
见他的表情突然变凶的陈郁岁,以为他仍旧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只好依照舔狗的人设哄道:“对不起嘛,原谅我,我真的和他没关系。”
说着转移了话题,“这次比赛我去给你加油好不好?我给送你常喝的冰水,别生气了。”
许向知低头看他,又用余光瞥了眼谢承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谢承珩和陈郁岁的关系不一般,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所以故意地凑近了少年,用一种不大不小的音量,“你再怎么给我送水,我都不会同意你的。”
陈郁岁眼巴巴的望着他,闻言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没关系,能看你打球给你送水已经很好了。”
许向知勾唇笑了,笑得非常迷人,陈郁岁不免看呆了一瞬。
“这样啊,那随你吧。”
陈郁岁呆了呆回神,又紧接着问他,“关于宴无疾说的未婚妻的事,我今晚会找机会和他说的,让他澄清,你要相信我。”
他诚恳的解释,对方的注意力此时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他盯着下颌紧绷的谢承珩,性格很直接的扬了扬眉,问:“有什么事情吗?”
陈郁岁这时候才知道身后有人,一股不详气息环绕在他的身边,他甚至僵硬地不敢回头。
旁边其他千金少爷们的玩闹声,以及跳水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他这边却寂静无声,许向知的话说完后,三人陷入了阴曹地府般的静悄悄。
谢承珩的脸色简直是难看极了,从听到的只言片语能看出,他包养的人现在正在舔别的男生,甚至对方对他很冷漠,小情人也一如既往的舔。
他在心底暗骂了一句,真是上赶着犯贱。
脑海中这时候浮现的却是,陈郁岁前段时间舔自己的场面。所以,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谎言。
谢承珩没理许向知,一向家教极好的谢少爷,此时真的动怒了,失去了风度。
他沉声,“陈郁岁,过来。”
陈郁岁真的生气了,他娘的,为什么都赶在同一时间来找他,不知道他很忙的吗!
现在好了吧,这让他怎么解释。真是要他狗命。
他转过身,面上表情没有变化,镇定自若,完全没有被逮到变心的失措。
心底在疯狂流泪猫猫头。
他跨步就要朝谢承珩走过去,却一把被许向知拉住了。
许向知帅气的脸上满是威胁,拽着他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写满了,你敢走试试?
陈郁岁:……阿西!毁灭吧这个世界。
拽住他胳膊的许向知听到了这句话,问了出口,“怎么了?我们谈完了吗?你就去找别的男人?”
陈郁岁绝望,「为什么你不去找你的白月光,他也不去找他的白月光,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许向知眼眸一暗,瞬间哑口无言的说不出话,他也却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不去找易清安,反而是为了一个替身而气大伤身。他自己也不懂在想什么。
不过,听他这语气,很不耐烦他找他?
许向知不爽,不爽了就要质问,“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快说。”
陈郁岁被他问的很措手不及,跟着念了一遍问题,“什么真心?”
一旁的谢承珩也在等这个回答,他走到两人的身边来,从远处看过来,像是三人在友好的交流,而彼此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有当事人知晓。
陈郁岁不仅面上茫然,内心也是真的茫然,内心满屏问号,根本不知道他说得是指哪个方面的。
看着一副打破砂锅要问到底的模样,陈郁岁只好回复,敷衍道:“当然是真心的。”
许向知满意了,这才放开他的手腕。
连西装都被攥出了褶皱痕迹,陈郁岁用手抚平袖口的褶子,接着小声道:“谢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刚想有事情和你说。”
谢哥?他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许向知心中莫名不爽。
他率先离开这里,转而往玻璃房内进,“谢哥我们谈谈。”
谢承珩讥讽,他也配跟自己谈谈?为什么要进去谈?他可不愿。看着陈郁岁越来越远的背影,他冷着脸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跟上去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是陈郁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
谢承珩:……
光线昏黄的玻璃房的沙发中,静默地坐了两个人。陈郁岁酝酿了半天的台词,觉得大差不差了,才开口:“谢哥,你是想问关于宴二少宣布的那件事情吗?”
谢承珩坐了半响了,许多话也在脑中转了一圈,理智稍微恢复了不少。
“原本是想,但现在不想了。”他话中词义不明。
陈郁岁本想解释的话全部吞入腹中,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笑笑。
“那谢哥想问些什么?”
两人相对而坐,谢承珩两手放在沙发的靠背上,原本倚靠着的上半身忽然前倾,几乎快要凑到陈郁岁的脸上,看见他忽闪眸子眨了两下鸦羽,“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我们之间的合约能否正常进行下去。”
陈郁岁呆呆地看着他,眼中的泪意瞬间涌了出来,浸润湿了双眸,看着很可怜。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满脸沮丧,“是因为……易清安回来了吗?”
谢承珩皱眉,他说什么呢,他在跟他说许向知的事情,他做什么扯到易清安身上?
没等他说话,陈郁岁自顾自道:“我其实知道的,我当初签下这份协议便知道,若是有一日白月光回来了,我自然是该走的,可是……”
说着说着陈郁岁双手捂住脸,神情痛苦,一脸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模样,瘦削的肩膀一颤一颤,看着不自觉的怜惜。
然而谢承珩:??
“你在干什么。。”谢承珩沉默地看着他,身子重新退回到了沙发靠背上靠着,颇有种被吓到了感觉。
陈郁岁曲解了他的话中的意思,认为在说他不配这般惺惺作态,“我知道我配不上和易公子比,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或许你不信,可是只要你参加的每一场局我都会想方设法参加见到你。”
陈郁岁哽咽地顿了顿,又继续说:“为你和你上一个大学,从小成绩不好的我,硬生生呕心沥血的刷题背书,在高考结束当晚,晕倒进了重症病房,这些我从来都没说过,因为只要看到你,就足够了。”
他说完,从一旁的小几上抽了几张纸盖在了眼睛上,纸张糊住了半张脸,唯有不断起伏的肩膀代表着他的伤心欲绝。
谢承珩神色正经了起来,甚至有些严肃,他嗓音低沉,认真地道:“你很优秀了,我从来没想过在包厢中或是酒吧见到你,是因为你的特意参加,我原以为是巧合……”
他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从来没安慰过人的他,嘴巴像是被封住了一般,想给他拿点纸吧,却又见他满脸的纸。
颇有些手足无措。
躲开了众人围堵,甚至换了一件浴袍的易清安恰巧看到了玻璃房中对坐的两人,在外看不清,只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他走了进来,直接坐在了陈郁岁的旁边。见他满脸的纸,“怎么了?哭了吗?”
语气有些微凉,有种东西被人动了的不爽感。
谢承珩:“阿清,你怎么……”
易清安打断他,问道:“怎么回事?”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自然说不清楚,只好含糊,“他有些不开心。”
易清安当着谢承珩的面就要拉走陈郁岁,陈郁岁被他一拽,脸上的抽纸簌簌地全掉了一地,甚至还有一张飘在了他们的中间。
谢承珩拦住两人,“别走,阿清你要带他去哪?”
易清安微笑:“你管的有点过了,我很不喜欢。我想带他去哪是我们之间的自由,让开。”
陈郁岁一睁眼就是一个修罗场。他简直想把自己眼睛挖了,五官封了,好不容易搞定了一个又来一个,反复无常。
今晚怎么回事,是不是他的水逆日到了。
谢承珩不知道他哪来的敌意,好歹是自己的白月光,他是哄着的,语气温和,“我还有事情没和他说完。”
“那你说,他听着。”易清安回头看了一眼被拉着的陈郁岁。
少年鼻尖红通通的,眼睛也是,还有点红血丝,抬眸间便是数不尽的委屈,看得他一阵心发酸。
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下,易清安温柔地摸了摸少年的侧脸,神态是从未有过的怜惜,恨不得想要把少年搂在怀中亲一亲的姿态。
“谁欺负你了?这艘船上的人,我都能替你出气。”
谢承珩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他指着两人,哆嗦着,不可置信地问出了心中的问题:“阿清,你喜欢……陈郁岁?”
听到他这一惊一乍的语气,易清安有些不高兴,没表现出来,反问,“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陈郁岁瞬间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崩溃了!
而谢承珩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有种被上天戏弄的错觉,脸色惨白一片,摇摇欲坠。

第22章
“阿清,你们……你。”谢承珩俨然成了一个张嘴重复同一个字,结巴到问不出任何诘责的话。当头一棒,打得他猝不及防。
这刹那,他模糊想起在当日回国欢迎会上,易清安当时及时救了陈郁岁的原因,恐怕在这时他已经看上了陈郁岁。
谢承珩感觉此时的自己像条鱼,在海追赶捕捉喜欢的猎物,却被猎物转身反吞进了腹中的窒息。
易清安见到两人一个比一个更惊慌惨白的神色,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眼神迅速变冷。
尤其陈郁岁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再一看谢承珩满脸不可置信仿佛天塌了般,他深感不对劲。
他眼睛微眯,紧抿着唇,面容有些冷峻。
他态度冷了下来,“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谢承珩,不要骗我。”
谢承珩听到他这样说,沉思了下。刚动了下唇,被一旁的陈郁岁抢先道:“室友。一个学校的。”
陈郁岁实在不想让易清安这一条线再出现新幺蛾子,现在的状况已经够乱的了!他快要应付不住了。
易清安倒是没想到两人是室友,他问:“你不是说顾言之也是你的室友?这么巧啊。”
当着白月光的面,陈郁岁瞥了眼神思恍惚的谢承珩,趁着他没多说多错的情况下,急忙开口,“是呀,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宿舍四个人确实住了我们几个。”
听到他说查,易清安在心中冷笑,查当然要查,自会联系C大管理层。
但面上勾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伪善道:“当然信你了,你说了我就相信。”
陈郁岁心脏顿时缓和了不少,觉得易清安顺眼了不少,在一中作妖的任务对象中,他算是极好的。
谢承珩看了他二人一眼,心中是说不出的怪异,找得替身结果被归国的白月光看上了,这他妈算是什么破事。
他闭上了眼,感觉自己呼吸不顺。
越是看两人亲密甜蜜,越是心中堵得慌。
易清安:“你还有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带他走了。”
“有,怎么没有。”
谢承珩在白月光面前,比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态度好了太多。他声音缓和,却说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你和许向知之间,你是喜欢他吗?”
此话一出,陈郁岁顿时汗流浃背了。
易清安缓缓地转过头,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陈郁岁,看样子若是少年没回答好,他能当场在这把陈郁岁挫骨扬灰了。
安静了会儿。
陈郁岁浅浅的焦虑了下,发现许向知本人不在这,大胆开麦,“不喜欢。”
得到这个即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答案,谢承珩的心底像是移开了一块重石似的轻松了许多。
易清安重新拉起陈郁岁的手,手拉手拽着他出了玻璃房,回到了住房区。
一路上陈郁岁试图把手从他的钳制中挣回来,失败了。手拉手走过来,路上许多人的目光带着打量和惊奇。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处,面对面,陈郁岁一脸冷漠的看着他,说出口的话倒是比较正常,“你找我做什么?”
易清安掐着他的胳膊,“宴无疾跟你是怎么回事?”
「怎么他也知道这件事,难道整个游轮上只有我不知道。」陈郁岁心中吐槽,心音被对方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不知道?”易清安又问。
陈郁岁真诚回复:“我确实不知道。我和宴二少真没什么交情啊。”
「谁知道他犯什么幺蛾子,突发恶疾拉我入水。」
易清安的表情稍微回温,他揉了揉少年的胳膊,似是知道刚才大力了些,“我会找他说的,你不要太担忧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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