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的暗卫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固执的还想阻拦白曦。白曦真的是已经有些出虚汗了,他不能在这个地方耽搁,不能在这个地方停下来!否则自己身后等待的,便是玄五惨无人道的虐待和调、教。只是眼前这些安慰,确实被洗脑的太过于彻底,根本就不会打破司马氏给他们的任务规定,放他离开。
白曦和几个人交了手,他这具身体此时也就不过十一二岁,无论是发育还是潜力,都没有完全被挖掘出来。可是即便这身躯里再怎么是一副成年人的灵魂,即便他在同辈里面再怎么利好,也终究是敌不过对方是实力正直巅峰的壮汉这个事实。再加上白曦对身上的书有所顾忌,不过数招就落了下程。
“滚开!小公子出事了你们不知道么!”白曦真的是有些不耐烦了,如果再给他些时间,他的成就怎么可能会比这些木头底,但是眼下他不能就这么夭折在这里,不能就这么在这里做无用的纠缠,不能就这么折翼。
白曦咬了咬牙,一挥袖子一块木制的牌子就顺势从袖子里滑落,掉落在地上,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这个是他从司马徽书房里找出来的东西,藏得竟然比他身上这些书都要隐秘,想必是有大作用的。本来他还想把这块木牌带出去好好做一下研究,可惜现在看起来,自己的想法已经无异于痴人说梦了呢。
终归还是他成为司马家死士的时间太短,能够接触到的事情不多。如果他是在司马家被洗脑了十年二十年的死士,他所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就会让他明白,眼前的这块牌子对于这个家族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因为白曦在牌子落地的一瞬间,看到那些守卫外围拦着自己的侍卫,竟然对着那块牌子跪了下去,不再阻拦他的行动。刹那白曦就知道这块牌子的存在,起码是等同于家主一个级别的!颇有后世皇帝见此牌如朕亲临的感觉。
可惜了!
白曦在心中感叹,因为他也清楚的意识到,虽然他眼下是暂时的脱离了困境,但是他却遗憾的和什么大奖擦身而过了。他不可能把牌子从新捡起来放回怀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一个真正传达紧急消息的小兵一样,头也不回的极速向城的方向跑去。
白曦的感官格外灵敏,不过刚刚看到城门的痕迹,他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恨不得生饮他血肉的杀气。‘啧’的扎了扎嘴巴,白曦知道是司马家的人追了出来,而且看这种杀气估计真的是玄五那个家伙出马了!他才不要被那个心理扭曲变态,口味与众不同的人妖捉回去呢!近乎直觉的,白曦将自己直线奔跑的轨迹硬生生的忽然扭成了S型。
余光看到了地上翻这冷光的箭,白曦咬了咬牙硬生生又将跑步的速度提上去了一成,加紧往城的方向跑了过去。
有的时候,事情是好是坏完全取决于你到底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借着城里的人流甩开了玄五,白曦一口咬下逃命时从路边摊子里顺走的包子,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如果不比他这些年的丰衣足食,起码现在和他曾经吃草根的时候比起来,真的是幸福很多。
躲在巷口的篮子中,听着篮子外面世界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在自己的十方世界里默默地翻过了一页书。即便到了最后玄五差一点儿就追上了他,但是当他进入人群中的时候,却成功的摆脱了对方。毕竟他的个子小,在人群中左窜右跑的小孩子实属正常,但是大人却要碍手碍脚的多。
只是他知道司马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尤其是在他卷走了这么多的藏书之后。于是白曦的日常,就变成了白天躲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里背他偷来的书,晚上则是凭着运气或多或少的往城西移动。
不是他好学,而是这些书在他的身上着实是累赘,且不论书绑在他的身上会影响他的行动能力,就光是动起手来,因为担心这些书会被会被划破而导致他之前的努力功亏一亏,他动起手来都是有些畏手畏脚的。不过好在他背书的速度并不算慢,在不求甚解的情况下只是强行记忆书本的内容,还是很方便的。
虽然夜晚赶路会导致他更容易被司马家的人发现,但是却好过白天逃路的时候,敌暗我明的弱势状态。更何况,这些日子下来,他也发现了对方似乎以为他是在白天逃命的,并且已经逐渐逃出了他们正在搜查的范围。
第9章 出城
现在白曦主要的生活习惯,已然成了白天躲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里背他偷来的书,晚上则是凭着运气或多或少的往城西移动。不是他好学,而是这些书在他的身上着实是累赘!
且不论书绑在他的身上会影响他的行动能力,就光是动起手来,因为担心这些书会被会被划破而导致他之前的努力功亏一亏,他动起手来都是有些畏手畏脚的。不过好在他背书的速度并不算慢,在不求甚解的情况下只是强行记忆书本的内容,还是很方便的。
虽然夜晚大多数人都已经不再活动,会导致他更容易被司马家的人发现,但是却好过白天逃路的时候,敌暗我明的弱势状态。更何况,这些日子下来,他也发现了对方似乎以为他是在白天逃命的,并且已经逐渐逃出了他们正在搜查的范围!
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他对杀气的敏感度,当然其实说白了就是对自己安全程度的第六感,这些年算是锻炼出来了。虽然随着他逐渐的往西城门的方向移动,心里惶恐不安的感觉会更加眼中,但是却比刚刚开始逃亡的日子里那种感觉好多了。
按照他的估算,背诵这些书籍需要花费他半个多月的时间。这些时间里司马氏的家伙是不决计不会想到他依旧留在了阳霍城中没有离去,所以理所应当的这里的搜查会逐渐减弱,反而是远处城镇的搜索会加强。
而事实也就像是他所顾忌的那般,他身边的搜索逐渐的减弱了,才能够让他有的时候白天也能出来晃晃。
险中求胜的感觉,真的是太过于刺激了,虽然赌的是他的性命,但是成功戏耍对方的感觉却也是妙极了!
从新检查了一遍背诵,在确认了自己已经把百分之八九十的内容全部都记流利了之后,白曦翘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一切正常之后向后一仰,竹篮子轻声倒在了地上。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白曦朝着巷子的深处走去。
“走水了!”身后的喧嚣繁华逐渐远去,白曦心情很好的挑起了嘴角,朝着已经能够看见大门的西城门走去。
茶馆酒肆真的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去处,因为那些终日无所事事闲得无聊的家伙们,总喜欢点上一壶茶然后坐在那里就那么谈天论地。当然并不是说白曦看不起这些念书的秀才,而是真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哪怕你在这里再怎么说的热血飞扬,纸上谈兵赵括论兵这种事情,说起来并不怎么值得炫耀。
不过这帮人的消息确实异常的灵通,毕竟在这群人的观念里面,只要一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能听闻的人,定是有大才的人。白曦完全不理解这帮人到底是怎么一个逻辑,明明不过是因为过度希望一起别人的注意力,而无事生非罢了,怎么就成了有才华?
但是多谢于这群人的小道消息,才让白曦对于西城门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虽然司马一族并没有发出对他的通缉令,当然其实他发出来了白曦也不会当回事儿,毕竟古代的画画水平大家也懂得,真的是立体抽象啊。他就真的很好奇官府到底是怎么凭借着这种可爱的通缉令捉到罪犯的。
对于城内的搜索也放松了很多,这也就仅限于晚上,白天他偶尔还是能够看见有些熟悉的人在街头走来走去,四处打量。看起来就是在寻找什么人的样子。
但是司马家却对各个城门的把手严实了许多,因为在酒肆里真的是随处都能够听见对于最近为什么城门进出防守又严密了的抱怨声。那日白曦从北城门就这么闯入了城里,也是借了守卫贪财的巧。不过是撞翻了几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富家公子,对方不小心把所有的钱财零星散落在地,就引的守卫前去疯抢。
素质真是可喜可贺呢,这种情况到底决定了什么,其实还是看到底该怎么想。说好听点就是百姓的生活太苦,苦不堪言,已经苦到了大家把道德素质放到一边,烧杀略抢也要活下去的地步。说难听一些便是守卫的素质低,这种兵遇到了黄巾,有怎么可能有斗志,又怎么可能会获胜呢?
都已经过去了快有一个月了,白曦知道这个时候司马家大抵也是明白了他才是那场骚乱的主使人,同时那场骚乱的损失也应该统计出来了。不过这么久了,为什么他们对城门的搜索还没有放松,不应该觉得他早就已经离开了阳霍了么?
白曦撑着油布伞,不紧不慢的向着西城门的方向走去。汉代还没有唐朝那么开放,穷人家男装女装相差不大,所以他还是相对能够比较轻易的浑水摸鱼的。
“姑娘这是往哪里去?”意料之中被人拦住了,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作为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出城确实是会令有心人问起。当然问起的原因到底是因为真心担忧,还是另有所图就值得两论了,不过白曦对此早有准备。
“小女子年方二八,正值青春家父却突然撒手人寰……”话还没说完,一方帕子已经挡在了眼下,擦了擦因为辣椒刺激而流泪的红肿眼眶,说的像是确有其事。反正他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便宜父亲在哪里,所以诅咒起对方来他真的毫无违和感,至于他在现代的父亲,真的是祸害遗千年,那家伙如果早死了,才神奇。为了演好这个欲语泪先流的林妹妹,他最近可是参考了很多青楼女子的。
另外多谢青楼某女子‘友情’捐助的胭脂香粉,才能让他掉眼泪的时候,能够出现精彩之极妆花了的表现。女子哭起来有的时候确实是令人疼惜,但是看着守门的门卫不知到底是因为对面女人妆花了得不忍直视,还是因为对方过于悲剧身份的不忍,而撇开了视线,白曦帕子底下的嘴角微微挑了一下。
“后来小弟得了重病,家母没有办法卖掉了妹妹,想用换来的钱来救弟弟,谁成想……”抱歉啊妹妹,前世你凭空拿你哥哥我挡了这么多届男朋友,你现在也不介意被我利用一下吧。还有小弟,反正你祸害的女人不少,也不差这一个了!至于母亲大人,你和父亲一样,都是祸害遗千年的典型不做解释。
“谁承想赶上了乱贼,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白曦一边说着,一边挑起了篮子里的遮布,将里面的东西都展示给了官兵。撑着头上的伞,白曦轻轻咬了咬嘴唇,“官爷如果还在怀疑……”
“你走吧!”男人从篮子里挑出了一副看起来就很漂亮的耳坠,不知想起了什么红颜知己,脸上的表情很是邪恶,“再不走你就别想出城了!”看着少女欲言又止的表情,虽然知道这幅耳坠十有八九是烧给对方死去妹妹的,不过何必呢,人都死了这么好的东西放在那里也是浪费,到不如让他借花献佛,献给那些漂亮女人呢。
白曦脸上的纠结一闪而过,还是慢慢的一步三回头的向城外走去。
成功的走到了城门外的凉茶亭前,亭中此时空无一人,就连卖家都不在亭子里。白曦并没有在意,毕竟这个年代兵荒马乱的,卖家也是十有八九早就已经离开了,在这里做生意太过于风险,有的时候收入的还不如其付出的,不值当。
篮子朝下,将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冥币一股脑儿倒在了地上,两柄成年男人巴掌长的匕首掉落在地。脱下从情楼顺手顺来的衣服,露出了穿在里面的文人服,白曦将女子的衣服卷了卷,沾了些水擦干净了脸,然后将其放入了篮子之中。
其实他身上也藏了不少的兵器,不过他是笃定守城门的白痴们不会翻查他的篮子和衣服,才敢将武器放在身上和篮子里的。毕竟他从来没有化过妆,第一次化妆的水平可想而知。他是聪明,但是这种女人有天赋的事情他这种没谈过恋爱的FFF团又怎么会对此有所接触呢。更可况他是按照记忆中杀马特们的妆容来装饰的自己,和这个年代的装束格格不入,他已经能够想象这种装束是多么的美妙了。
有句话说的好,没见过把电脑弄坏高手修不好的,都是菜鸟么,因为你完全没有办法理解菜鸟们到底是以怎样的逻辑去思考行动的。再加上他哭起来的时候眼泪花了妆容,黑白相间的,那种感觉简直不亚于一个穿着萝莉服的抠脚大汉,扣着鼻子问你她美不美。唔,这么想想他都觉得够震撼。
守城的门卫对想要出城的人追查的程度会比入城的轻松很多,再加上他特意顺来的坠子,也足以收买对方。司马一族固然能够调动官府,但是对于官府的手下约束力却不是那么的强,即便他被搜身了,他也有理由相信他能够成功的逃脱。毕竟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出其不意的攻击对方,要知道对于女子虽然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是怎么想的,却是有一种看不起的轻视在里面的。他又不用全部杀死对方,只要出了城就是胜利。
而现在他已然胜利!
第10章 发现
白曦挑了挑嘴角,将篮子从新用布盖好,起身准备离开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过瞬间就令他毛骨悚然:“想要去哪里呢?小美人干什么这么急嘛~”
语气轻松的就仿佛是经常一起出去玩的好友,坐在一起聊起了家长里短。只是随之而来的杀气和不耐烦,却体现出了声音主人的不怀好意。
对方刚开口的时候,白曦的反应是震惊,他进来的时候亭子里根本就没有人,这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他也一直在警备,能够如此来到他身后的定时现在他所不能及的对手。只是话说到一半,这种活似青楼老鸨招呼姐姐妹妹招待客人的语气,和那种胜券在握的气势,让白曦直接傻眼了。因为对方正是那个超前的旧社会同性恋,当然还要加个重口……
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不是他,其他玄字辈的他还能应付应付,毕竟那些人都没有见过他。只是玄五和他打过照面,还有好好地认过他,后来更是和他前脚后浇的进了城。
“小娃娃你还真是逗趣~”玄五的声音愉悦的都带着上翘的弧音,也不掩饰脸上兴奋地笑容。事实上白曦有些怀疑对方面部表情已经坏了,不然为什么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着自己。
“本来以为你的错处就只不过是提前冒名顶替蓝一的位置。不过后来发现你并不是蓝三,便以为你是其他家族安插在家主那里的暗装。结果发展到后来,等着家住回来一对口供之后,却成了私自进入了家主的书房不知道做了什么。”
玄五用手撑着桌子,有些懒洋洋的状态。只是白曦知道,对方如此,一是对他自己势力绝对的自信,是给自己一种对方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情,胜券在握的感觉。三则是想让自己误以为对方大意了,有机可乘。
不过即便对方不这么做,白曦还是会有压力的:“想必那一阵子的家族内乱,也是你引起的吧。”
一边说着,玄五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的不解:“家族救了还是流民,要被分吃的你。给了你第二次生命,教你武功教你生存。可是到了现在,你却试图逃离养你育你家族,为此还给家族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玄五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愿你的命能够坚强一点儿,我已经很久没有愉快的玩耍了。”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你愉快的玩耍!
玄五的话令他有些在意,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书房里的书。按道理来说司马徽不可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毕竟自己偷走的可是鹿门百年以来的精髓。临走之前有一把火,大概也能烧掉不少的书,只是为什么对方不生气?
如果安慰说是因为对方手里还有副本,白曦会有些怀疑。毕竟那么重要的书籍,的确实有必要多刻印几本防止中间出什么意外。但是如果不刻印,白曦也是能够理解的,因为分数越多就越容易外传,对于司马家当然不是件好事。
更何况他在搜寻的时候有仔细地看那些竹简,看着程地也是年代久远的时候了,大底不是假冒。
那为什么罪名却只有逃离家族?自古以来这帮穷酸腐儒,这帮支持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鹿门弟子,这帮觉得秦始皇焚书坑书才是天下大劫之起始的木楞秀才,为什么只会对烧了小部分书籍的背叛者,仅冠以‘逃离’之名?
毕竟真的认真起来说,他所做的事情已经连说他是背叛家族,都是轻得了!
“你知道我不可能回去。”如果他做的其他事情被发现了,那么等待他的便不再仅仅是眼前变态玄五一个人了。
司马徽是这世间为数不多的聪明人之一,如果自己露出了蛛丝马迹,他毫不怀疑对方会顺藤摸瓜把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挖出来。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现在还是一副没有发现的样子,但是回去这种事情……
“那就可惜了~”玄五的语气似乎真的在替白曦感到惋惜,但是白曦却从中听出了一份儿难以掩盖的兴奋之意。
看着玄五脸上的笑容,白曦下意识的整个人向后仰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柄黑色的利器划过了白曦的脸,将上扬的发丝削下了一大块儿。
仰倒在地,白曦抬脚踢向对方的手腕,意料之中的踢空了。白曦也不在意,只是双手使劲儿一撑做了一个后空翻,一跃而起从新和玄五拉开了距离,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的动作。
他也没指望这一次能够得手,只是因为他先前离玄五的距离太近了,虽然他有试图退到桌子后面,但是对方却像是盯上他了一般他退对方就前进,他往左对方就向右,两个人之间就保持了那么一个圆的距离不远不近的僵持了许久,白曦才依然绝对以进为退,和玄五才拉开了大约有四五米的距离。
不愧是现在玄字辈仅剩的几个人,白曦已经意识到玄五现在所在的等级,和他的速度远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达到的。玄字辈已经是他们所知晓的最早的一辈了,再往上面的据说都已经死了。所以玄五带给他的压力,不仅仅是快,还有毫无征兆发力所带来的提防。
因为就在他刚刚试图踢向对方手腕,让对方松开短剑的时候,对方就那么硬生生的把发力的方向掉了一个个儿,才让他落空了。
不过由此他也能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他,因为他不信不过是区区一个转匕首对方都不会,如果他转一下匕首让其面朝下,凭借对方这么轻易的就能把发力转一个个儿的水准,他刚才就危险了。
可惜了,早就听说玄五手里有一把号称神兵利器的短剑,如今一见果真是不凡。是否削铁如泥他不知道,但是落发即断这个他刚刚已经体会过了。
并且刚才在他头上划过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匕首上泛着暗绿色的光芒。也多亏对方一开始就没有正经起来,不然刚才吃亏的绝对是他,更何况看着那光就知道那短剑上想必是淬了毒。
他倒是不会抱怨不公平,毕竟身为刺客如果不这么做,他才会惊诧。
唔,他现在后悔一时冲动偷偷进入了司马徽的书房,从里面偷出了那么多的禁书了。里面天文地理虽然无所不含,但是却远不及他的性命来得重要。
更何况事已至此,他都已经和玄五交了手,还在司马家闹出来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对方不知道他把书房里所有的精辟的书都带了出来,并且看完销毁的这件事情,他也不能回去了。
更何况如果对方知道了这件事情,等待他的可就不仅仅是惩罚这么简单的了。那可是鹿门这些年来的收藏啊,被白曦逃离之前的一把火烧了。虽然他现在大概能够依靠玄五的行为,发现司马家还以为这是一场天灾而非人祸,但是他却不能够拿着自己的生命冒险。
不过白曦也有些肉疼,那些油和火药粉,是他无意中的来的。
是的,火药粉。这是白曦一次无意中从炼丹炉里得到的东西,虽然只是零零碎碎的黑色颗粒,他却意识到了这就是后世他放鞭炮时里面的东西。也不枉费他默默地记下了司马家道士的配方,毕竟他在后世虽然知道火药大概有什么东西,但是名字却是对应不起来:硫磺、硝石、木碳、马兜铃。
“你真的不和我回去?”玄五看着一脸戒备的白曦,脸上的惋惜之情难以言表。对方的天赋真的是让他动了心,当然不是指的根骨,而是对方那种悟性和坚定地心。
他为什么知道对方有颗坚定的心?在司马家洗脑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洗掉对方想要自由的心,如果不是为了心中的信念,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样多累啊,好好地回到司马家当你的暗卫,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用担心不好么?”玄五的声音里面带着诱惑,看着白曦似乎已经卸下了浑身的敌意。只是白曦却清楚地知道,对方宽松衣服下紧绷的身体。
白曦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对方抓住把柄进行攻击,然后找到破绽。玄五所擅长的惩罚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他更恐怖的是会对其他人的心理造成不可磨灭的毁灭,这点他已经有所体会了。
可惜了,如果他前世没有学过心理学,绝对会上当的。
“跟我回去吧,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玄五看着白曦,脸上笑的很和蔼。似乎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看着在外面疯玩了一天,闯祸无数的晚辈,默默地替晚辈清理了乱七八糟的尾巴,牵着手回家。
“起码,那里是你的归宿啊!你从司马氏逃了出来,你要去哪里呢?”看着沉默不语的白曦,玄五就知道他赌对了,眼前这个小鬼,对自己的未来根本就毫无计划。虽然似乎看见了从前的自己,只是可惜归可惜,他却不会因此让自己任务失败。
“你以为,城墙外面的世界,就是自由么?”
“你以为,城墙外面的世界,就是自由么?”
白曦看着玄五,竟然也有一瞬间的心动,不过随即他的心就冷了下来。
没有回话,白曦只是从原地掠起,手握着不知何时掏出来的匕首,直面朝着玄五就冲了上去。他不想回去,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如何。只是如此浑浑噩噩倒不如来一个痛快,或许还能够回家!
回家……
白曦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了一句话。犹记得当年弟弟中二巅峰时期,天天一副世界之大我为王的表情,神神叨叨的念着:自九幽黄泉而来,朝苍穹碧落而去,谁人敢道我生死!
玄五最开始并没有把任务放在心上,首先他本人是站在二长老那方并非是司马徽那里的,对方损毁的是司马徽的东西,并没有真正的损害到他们的利益。其次对方不过是个外辈,没有接触到家族核心的利益,逃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