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这时,三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章守长转过头,拿一双挂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望着三毛,“有事?”
三毛点头,“单独聊聊?”
章守长略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把东西随手丢在桌上,转身跟着三毛一起往外走。
三毛跟章守长一起去了隔音比较好的影音室,关上门。
“到底是怎么了?”
三毛沉声问。
章守长盯着三毛看了许久,内心十分挣扎。
最终,章守长想,作为这个家里唯一一个有过那方面经验的攻,或许章守长能求助的,只有三毛这一个弟弟了。
所以,章守长这时终于绷不住了,猛男落泪,“三儿,你大哥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拔……拔x无情?欲求不满?”
三毛看着章守长,重复着他的话,很久没能回过味来,他认真思忖一番,然后抬起手,“等一下,让我捋捋,所以,是大嫂拔x无情,导致大哥你欲求不满,彻夜难眠,身心憋闷,最后积怨成疾,才会像现在这样,看起来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
章守长心中憋闷许久的苦楚,现在终于一股脑倒出来,像是皮球被拔了芯,整个人泄了气,瘫软进座椅里,用力点头。
“咳、咳。”
三毛盯着他大哥这一副颓废模样看了半天,最后干咳两声,试图缓解尴尬。
“那个……大哥,我、我一直以为,你……没想到,你是……下面那个?”
虽说大毛二毛跟小四老早就在怀疑章守长的型号了,但三毛始终觉得那三个没心没肺的毛毛说的话不能当真的,所以没往心里去。
现在听章守长这么说,三毛只觉得这是坐实了大毛二毛的猜测了。
章守长听到这里,长长地叹着气,抬起手,把自己额头的黑色刘海揉乱,然后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上面还是下面,有什么要紧呢,老婆喜欢在上面,我当然就让他在上面,这种事情,我肯定是不会和他争的嘛。”
三毛听到这里,自认为了然地点头,然后拍拍章守长肩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哥,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章守长万分绝望,“三儿,连你也帮不了我了?”
三毛也想帮,可这事他真帮不了,只能说:“公粮交得多还是少,这个是有个体差异的,每个人时间跟次数都不一样,强求不来,只能认命。可能大嫂冷清惯了,这方面需求不是很多,所以……公粮交得少一点,一晚上就给你一次,这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里,章守长眉毛一点点拧住,眼睛眯起来,表情越来越困惑,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又听三毛继续开口了。
三毛说:“大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事你可能还是要去问一下小四,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工具可以缓解一下,虽然他平时肯定用不上,但那些工具,他肯定比我懂。”
听到三毛这么说,章守长是彻底回过味来了,腾的一下从椅子里坐起来,眉毛紧紧拧住: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工具?什么问小四?不是,你特么,觉得你大哥这么人高马大一条汉子,能是小四那个型号的?!”
三毛愣住,更困惑了,“不是,不是你自己说的,大嫂他拔x无情?”
“啧!不是那个意思。”章守长摆摆手,“你能不能注意重点,领会精神?”
看三毛依然一副懵逼的样子,章守长只能又把这事重新给他讲一遍。
说起来,打从之前在蘑蘑小镇那个山洞里那次不太能算的晚上过后,章守长跟梁晨一直在为管理局和KFC的事两头奔波,根本没机会在一起好好欣赏生命的大和谐。
所以,在梁晨家收拾东西那晚,算是两个人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
章守长后来想了想,这事坏就坏在自己贪心,还没学会走呢,非要先学跑,还没体验过正常姿势呢,非要先玩刺激的。
玩刺激的就算了,他还头铁,非要用仿生丝。
他现在才刚学会用精神力操控仿生丝,就是个半吊子,和他老婆这种打从生下来就自带腺体会产丝的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所以那天晚上,他说服梁晨用仿生丝助兴之后,满心以为可以为所欲为的是自己,没想到没过几分钟,他就被梁晨给捆成半个木乃伊了,半点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章守长不挣扎了,心想捆着就捆着吧,躺着不用出力还能占便宜,他求之不得。
结果他如意算盘打了没多久,梁晨完事了,拍拍屁股下来,二话不说,倒头就睡,留下章守长这么一具半人半木乃伊的身躯僵硬地躺在床上,懵逼了一整夜。
那次之后,接连好多天,章守长都经历了一样的折磨。
他老婆在这方面,真是非常“渣男”,把他当xx棒,用完就扔,偏偏每次章守长想表达不满的时候,看到老婆躺在自己怀里,抱着自己胸膛,睡得香甜得像个宝宝的时候,章守长就无论如何狠不下心把他叫醒了。
“啊,”听到这里,三毛恍然,“这种事,当然应该挑明了说清楚的,不然,以大嫂那种成长环境,他未必能懂大哥你现在的痛苦。”
“我当然知道,”说到这里,章守长更痛苦了,“可现在的问题是,第一天完了之后,早晨起来,你大嫂问我,前一天晚上满意不满意,我脑子抽了,觉得真男人不能在这方面落下风,所以……”
“所以你打肿脸充胖子,说自己很满意?”三毛帮他把话说完。
章守长深深地点头,悔恨的眼泪恨不能又要夺眶而出。
三毛这时又拍了拍章守长肩膀,“别想了,这事也太简单了,就一个解决办法,去跟大嫂说清楚。”
章守长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拉着梁晨做了一次长达两个小时的长谈。
梁晨被章守长那些打哑迷一样的话给绕晕了,迷茫地看着他,问:“章章,你到底想说什么?”
章守长纠结来纠结去,最后一刻又打了退堂鼓,“算了,没事,老婆,当我什么也没说。”说罢站起来就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迎面撞上站在门口的小四。
章守长愣住,问小四有什么事。
小四越过章守长肩头,看到梁晨那满脸迷茫的神色,就知道他大哥临到头打了退堂鼓,叹气摇头,绕开章守长,径直走到梁晨身边去,弯腰附在梁晨耳边讲了两句什么。
十秒钟后,小四起身离开,路过章守长身边时,拍了拍他的手臂,“可以了,帮你搞定了,大哥,不用谢。”
章守长意味深长看一眼小四离开的背影,心道我纠结了这么多天,聊了一下午都没讲清楚的事,你十秒钟能搞定?!嘁,鬼才信!
“章章,”这时,却听梁晨喊他,“我、我都明白了。”
章守长:?
梁晨脸颊上少有地浮现出两团红晕,垂下眼来,低声说:“对不起,我、我以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从来没有人和我讲过这些东西,这方面的知识对我的任务没有任何帮助,所以我父亲给我的学习资料里也从来没有涉及到过,所以……我不知道你,你原来一直这么痛苦……”
竟然真的搞定了?原来这事这么简单一句话就能搞定的?!
章守长嘻嘻笑着上前去搂住梁晨,“好说好说,老婆,那今天晚上……”
以为自己终于能抱着老婆度过一个美满而充实的夜晚了,可没想到,当天晚上,又添波折。
章守长再次被捆在床上满头大汗却动弹不得的时候,回想自己是怎么自作孽走到这一步的,然后肠子都快悔青了。
章守长这事,还要追溯到参加地球拯救计划,在蘑蘑小镇遇到鲍军的时候。
从鲍军口中,章守长知道了精神力足够强大的话,是可以不借助其他设备,直接隔空操纵仿生丝的。
不过那时候鲍军告诉章守长,要做到他那个程度,必须要精神力匹配度达到100%。
当时章守长一心只觉得自己是个没办法使用带攻击属性道具的废物,连精神力匹配度测试都做不了,所以除了羡慕鲍军以外,他没想太多。
可后来真相大白,他知道精神力匹配度测试失败是因为他的账号的问题,不是他精神力的问题。
再加上之后和鲍军在精神领域的那次单独对线,章守长直接将鲍军试图操控他的精神力给反制住,那之后,章守长明白了,他的精神力强大程度,和他那个便宜爹鲍军比起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利用精神力操作仿生丝这事,不论匹配度达到多高,想要游刃有余地操控银丝,都是需要勤加练习的。
章守长天赋得天独厚,可熟练度严重不足。
好在章守长是有老婆的人,他老婆打从生下来就自带腺体会产丝,要说谁最适合教章守长操控仿生丝,那肯定非他老婆莫属了啊。
所以章守长刚处理完管理局的事,立即缠着他老婆,要拜师,要学习操控仿生丝。
梁晨一开始并不同意,“我……不会教人。”
“你父亲以前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教我啊。”章守长道。
梁晨依然有些犹豫,“我父亲,他对我的教育,一向都很严厉。”
“严厉好啊,”章守长道,“严师出高徒啊!尤其对我这种做事喜欢半途而废的学渣,就是要严格敲打,我才能进步!”
梁晨挑眉看章守长,“你真的想学?”
“想想想,”章守长将梁晨环在怀里,脑袋搁在梁晨肩膀上磨蹭,“老婆,梁老师,行不行啊,梁老师。”
梁晨最受不了章守长冲他这样耍赖,只能点头,然后说:“但我父亲最不喜欢学生半途而废,如果按他的方法教你,你要先向我保证,必须认真完成任务,能办到吗?”
“能能能!”章守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大话讲出去,“我要是半途而废,你就像你父亲以前那样,好好教育我,我肯定不会有怨言的。”
然而,章守长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勤奋程度,又严重低估了梁晨他爸的变态程度。
在连着高强度训练了几天之后,章守长崩溃了,“老婆,你爸的教学方式,不适合我,我可能只适合素质教育,不适合你爸这种高压政策,我放弃了。”
“你不是说,绝不会中途放弃?”
梁晨很认真地问章守长,他其实一点不觉得自己父亲这套教育方式有什么严厉的,他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讲那些话的时候太年轻,不懂事,我现在长大了,想开了,不学了。”章守长胡搅蛮缠。
“你讲那些话的时候……只比现在小三天。”梁晨提醒他。
“三天足够我蜕变成个成熟的男人了。”章守长大言不惭。
这事梁晨没答应章守长,但也没再逼他练习,直到……章守长在四个毛的帮助下,向梁晨挑明了自己在床上遇到的痛苦。
说开了之后,那天晚上章守长早早地拉梁晨去睡觉,又说要跟老婆洗鸳鸯浴,洗得白白净净地好干正事。
梁晨没同意,把章守长赶出浴室,“今晚夜还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干正事,你先去床上等。”
章守长一听这话,立即双眼放光,老婆说“夜还很长”,又说“有的是时间干正事”,这可太合他心意了。
长夜漫漫啊,他不急于一时,所以章守长高高兴兴蹦哒出浴室,乖乖去床上等了。
三个小时后,章守长再次被捆成木乃伊,缚在床头一动不能动的时候,只能通红着一双眼,像饿狼盯住猎物一样,死死瞪着床另一头的梁晨。
梁晨和他相对坐着,身上随意套着件章守长的宽大的T恤,下半身真空着,正在低头玩手机。
章守长的目光像扫描仪似的,从梁晨瘦弱的肩膀看到他漂亮的锁骨,再一路往下,直看到章守长鼻血狂喷。
可看得到吃不到,这种非人的折磨,让章守长觉得自己肾都要爆炸了。
“老婆……能不能——”
“——不能,”梁晨想也不想地拒绝,声音清冷,“我父亲说过,想要最大限度激发一个人的潜能,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他最想得到的东西作为成功后的奖励。”
说着,梁晨甚至恶劣地抬起脚,脚尖在章守长小腿上轻轻蹭了蹭。
章守长脑袋要炸了,身体也要炸了,痛苦地嚎了一晚上。
后来,四个毛发现,自己大哥和大嫂说开了,误会解决了之后,大哥的问题怎么非但没有缓解,反倒每况日下了?
眼看着他们大哥从伪装国宝,就快变成行尸走肉了,整日里精神恍惚的,四个毛忍不住凑上去,问章守长要不要帮助。
章守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自己的事,自己可以搞定。”
那之后,四个毛每晚夜深的时候,都能听到从他们大哥房间传出来的鬼哭狼嚎,一声比一声揪心。
而每天白天,四个毛都会发现,家里某个地方多出一片被白色覆盖的区域。
在他们买的这套大平层被章守长用仿生丝变成白色的“冰雪世界”的那天晚上,重大转机,终于出现了。
隔着一面墙,四个毛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响动,类似皮鞭划破长空的声音。
墙的另一边,章守长甩开身上断裂成许多块的银白色碎片,抬起手臂,那银白的碎片就在他掌心重新幻化成丝丝缕缕的细线。
他从床上弹起来,猛虎扑食一般,将梁晨压在身下。
掌心的丝线形成细密的圆环,将梁晨两个纤细的手腕缚住,拖拽至头顶。
章守长高大的身躯撑在梁晨身上,投下的阴影将梁晨整个笼罩在床上。
“老婆,今晚夜还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干、正、事。”
章守长把梁晨的原话丢还回去,一双眼因为欲望而变得猩红。
梁晨看着章守长这副模样,琥珀色的漂亮眸子里,少有的带上了些惊慌神色。
那天晚上,章守长和梁晨的卧室隔壁墙另一侧,长出四只耳朵。
四只耳朵的主人,屏气凝神,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不肯错过一分一秒的精彩爱情动作片,尽管因为一些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这爱情动作片没画面,只有声音。
其实,连声音都很单调乏味。
那啪啪啪几声细丝崩坏的声音之后,他们听到有类似豺狼虎豹扑食的声音传过来,接着是床垫吱扭扭的声音,最后是他们大哥那句“干正事”。
四个毛兴奋地搓手手,“来了来了,正片开始了。”
可那之后,他们发现这正片属实是十分无趣,两个主角的声音是半点听不到,全程就听到床垫吱扭吱扭响个不停。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大毛不合时宜地吟唱了一句,被另外三个毛嫌看电影习惯太差,影响到隔壁观众,拿枕头围殴了,便不敢再讲话了。
“老婆……老婆……”
隔壁传来章守长断断续续的喊声。
小四听着那激烈的床板声,忽然感同身受,小声嘟囔:“大嫂,可真能忍啊,这样都能一点声音没有漏出来。”
三毛抬手,轻轻握了握小四的紧紧攥成拳头的手,小四顺势靠进三毛怀里,三毛低头亲了亲小四额头。
二毛看不下去他们腻腻歪歪,指了指自己的床,“你俩要是忍不住,我愿意把我床让出来给你们,你们可以现场帮我跟大毛把听到的这段动作片的声音配个画面出来。”
大毛笑起来,心道见过给电影画面配音的,也没见过给电影声音配画面的啊。
这时,隔壁终于传来了梁晨的声音,那是极度压抑但依旧没能控制住,从喉咙里漏出来的一声喘息。
接着是非常轻微的抗议:“松开……”
床垫的吱扭声停顿了半秒,接着变得又急又响,听着就要散架一样,中间夹杂着梁晨再也抑制不住的呻|吟。
大毛咽了口口水,“我还是不听了,受不住。”说罢转身往厕所跑去。
“怂包。”
二毛看一眼大毛撤离的背影,再转过头,发现三毛已经把小四扛在肩上回自己屋里去了。
“浪比。”
二毛又说了一句,然后自顾自搬了小板凳,继续坐在隔壁听墙角。
第二天早晨,章守长神清气爽从房间里走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脸上挂满得意的笑。
四个毛坐在沙发上,目送章守长大摇大摆走进浴室去。
三个毛把目光投在二毛身上,“二毛,你昨晚上动作电影听完了吗?”
二毛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你这什么表情?”大毛指着二毛小山峰一样的眉头,“看个爱情片看成这样?”
二毛摇头,“你们走的时候还是爱情片,我听到后面就变成惊悚片了,到最后简直是鬼片,太可怕了,唉,幸好我不是下面那个。”
小四听他这么说,脸色都发白,“有这么吓人?”
说着忍不住往大哥和大嫂此时关闭的卧室门看一眼。
二毛伸出两根手指,“三天!至少三天,应该都见不到大嫂下床了!”
四个毛摇头叹息着,花费比之前给他们大哥多出许多倍的钱,买各种消炎药退热药坐垫靠垫护腰垫,在章守长和梁晨的卧室门口堆成小山。
但其实梁晨根本用不到这些,第二天就恢复了。
不得不感叹,经过改造的人类,自愈能力是真的强。
又不得不感叹,他们大哥不做人的时候,是真的狗。
发现自己老婆自愈能力很强之后,章守长越发不肯放过梁晨了,变本加厉,每晚都在上演爱情惊悚恐怖电影,听得四个毛从一开始的瞳孔地震,到后来司空见惯,再到最后终究变得麻木不仁起来。
待到四个毛都听腻了,不再听墙角了,章守长也没有放过梁晨。
这样没羞没臊不知过了多少天后,某个夜晚,章守长在梁晨眼皮都睁不开,一根指头都不想动的时候,又拖着他起来做运动。
梁晨实在很累,浑身酸痛,趴在章守长胸膛上,哄他:“我们……谈谈心,好不好?”
章守长扒开梁晨汗涔涔的刘海,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说:“好,边做边谈。”
梁晨实在受不了了,抬手将床边储物格里,那座从管理局带回来的,仿造着他量身打造的雕像放出来。
“你用这个吧……”
章守长脸有点黑,啪地一抬手,熟练地将那雕像收回去,将梁晨用力揽在怀里,“那还是只谈心好了。”
“老婆。”
“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梁晨眼睫在昏黄的夜灯灯光下颤了颤,眼前仿佛又浮现出章守长身穿他为他设计的机甲套装的那副阳光俊朗的模样。
“很久之前,”梁晨这时缓缓开口,折腾了一晚,声音有些嘶哑,“我年幼不懂事,偷偷写了段小程序,黑进我父亲的电脑里,看到了他藏着的一本小说,那时候我问我父亲,为什么那本小说里的主角,也叫梁景,我父亲说,因为那是属于他和他爱的男人的故事。
“我又问我父亲,我为什么不在那本故事里。
“我父亲回答我,因为总有一天,我会拥有我自己的故事,在那里,我会遇见属于我自己的爱情。
“我又问他,爱情来的时候,我怎么才能认出来?
“我父亲说,往后会有一天,有个男人身穿我为他设计的机甲,出现在我面前,阳光落进他眼底,映照出我在他眼中的模样。
“那一刻,就是我的爱情到来的样子。”
说到这里,梁晨仰起头,看向章守长,含着水光的一双琥珀色眼瞳里,映照出章守长的模样。
“章章,”梁晨轻声说,“那天在天台上,我第一次吻你时,我就确定了一件事——
“我爱你。”
章守长抬起手,掌心抚摸着梁晨微凉的脸颊,视线一点点将梁晨的模样描摹,刻进自己心里。
然后,他低头,轻轻亲吻梁晨的唇:
“我也爱你,老婆。”
作者有话说:
章章和晨晨的故事就到这啦~
感谢宝们一直以来的陪伴哟~
也谢谢宝们愿意看完这个故事~
我们下本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