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对此没有异议，他跟姜乐乐双排已经不是第一天了，胜率也在稳步提升。
姜乐乐照旧开了直播，确定直播间再没之前那些黑子带节奏后，松了口气，“T宝，你也开会直播吧？我们每个月合同有直播时长要求，月底快到了，你的应该不够。”
江时一般都是埋头训练，除非必要，都没怎么开过直播。
江时算了一下，自己这个月还差十几个小时，再不播后边够呛。
他开了直播后，直播间立马涌进来很多老熟人。
【我就猜这小子今天得播，不然小熊TV得往死里催。】
【不是我说，小白毛你去打职业之后真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是吧？】
【开播随心，不放预告，也不像以前哄着我们了，信不信我们脱粉啊？】
【不说别的，那个ST的韩援挺可爱的，直播的时候瞪大眼睛截屏放大看弹幕的时候，能萌死我。】
【据ST的教练说，他还挺喜欢T宝的。】
【T宝跟笑笑是不是关系挺好的？跟我们说说呗！】
江时选定自己的英雄后才看到弹幕说了什么，面无表情：“我才跟他见了一面。”
“至于我们关系好不好，等上了赛场你们就知道了。”
没什么语气的话却让直播间的观众感受到了其中的无情。
江时对于常规赛上ST不上Smile有很大意见，觉得他们被轻视了，越这样，他越要把对方按地上锤。
他说完就准备专心对局，可一晃眼，忽然看到直播间多了很多挂着Smile粉丝牌的人。
【Time，我们家Smile真的很喜欢你，你们要不要直播间连麦一会，他说想跟你聊聊。】
【对，他说之前教练在采访席间说的话就是表面意思，他尊重你，想跟你正大光明打一场，不是在嘲讽！】
【笑笑特地让我们来解释的，他真的没阴阳！】
【他还在直播间挂上了你直播间的链接，是最靠前的友链，他的队友都排在你后面！】
小熊TV直播间是可以互相挂友情链接给对方分流量的，这也是关系比较好的人才会做的事。
不过在TLG没人在乎这样的事，只有姜乐乐跟俞回互挂了。
江时看着Smile的粉丝在他直播间卖惨，表情都没变一下，依旧冷酷：“我跟他不熟，也不想搞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纯粹闲的。”
他话音刚落，直播间忽然滑过一道有些显眼的进场特效。
【ST-Smile来到您的直播间，表示欢迎吧！】
【ST-Smile向主播Time送出一个星舰！】
星舰是小熊TV最贵的礼物，特效占了满屏，异常华丽。
江时从来不跟钱过不去，态度大转弯，语气自然有亲和力：“感谢Smile送来的星舰，破费了兄弟。”
【啧，一千块钱就把你收买了？】
【刚才还不熟，现在兄弟都叫上了。】
【德行！】
江时看了眼后台余额，确定不是假特效后，才回复粉丝的话，“我们对待外来选手要友善，你们真的很不识大体。”
直播间飘过一阵白眼表情，其中夹杂着Smile的弹幕。
【ST-Smile：那个小叔是什么意思？】
江时耐心解释：“是一个代表亲密度的称谓，你看看我观众列表上面的前缀就知道了。”
【ST-Smile：看到了。】
【ST-Smile：你直播间人真多，我排名号靠后，多刷点刚才那种礼物，我能到第一吗？】
【ST-Smile：想跟Time第一亲密！】
江时：“……”
【哈哈哈哈，这句把T宝整不会了。】
【给Smile的粉丝科普一下，要是到了第一，也就是Xu那个等级，Smile就是小白毛的爸爸了！】
【不过也没说错，的确是第一亲密哈哈哈哈……】
江时问他：“你知道一个星舰多少钱吗？”
【ST-Smile：知道！我有钱！】
财大气粗的语气让江时有些心梗。
他忘了这小子的签约费有多高了。
都到这份上了，江时没有不宰的道理，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力图让自己看起来亲切又和蔼：“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好阻止你，你刷吧。”
就在江时准备坐等着收钱的时候，直播间忽然闪过一道炫彩耀眼的特效。
“笑笑宝宝，你是不是送错礼——”
物字还没说出来，江时就看清了闪光的弹幕提示。
【TLG-Xu来到您的直播间，表示欢迎吧！】
【TLG-Xu：聊什么这么开心？】
江时瞬间卡壳，僵硬地转头看向旁边的谢叙。
谢叙耳机挂在脖子上，平静地跟他对视，“你刚刚叫他宝宝。”
江时心下一咯噔。
他直播口嗨惯了，特别是对于大方送礼物的粉丝，他向来嘴甜，除了不叫哥哥，其他姐姐宝宝什么腻歪的话都说得出口，没想到会被谢叙听到。
两人的对话很清晰地被江时的麦克风收录。
【笑死，小白毛怎么有种出轨被当场抓住的既视感，眼睛都不敢眨了。】
【Xu这压迫感是真强啊！要是我，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姜乐乐整天把宝贝亲爱的挂嘴边，也没见Xu管过啊？】
【怪，两人是真怪。】
江时压根没空管弹幕，正准备头脑风暴的时候，Smile插嘴了。
【ST-Smile：Time，我看你列表第一是Xu，我想超过他，你教我。】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江时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果然，谢叙眼神沉了下来。
不过，他没冲Smile说什么，拿起手机，给ST的队长打了个电话，没有任何表面客套话，直奔主题：“Smile要给江时刷礼物，这事你们知道吗？”
ST队长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笑：“知道啊！没事，他又不是未成年，而且，这都是他自己的钱。”
Smile这举动虽然破财了点，可挡不住Xu不爽啊！
他巴不得TLG下路双人组出嫌隙~
可谢叙的下一句话，直接把他定在原地。
“行，那让他给江时刷十万，超过我。”
谢叙说完，淡定地挂了电话。
一分钟不到，Smile在江时直播间的ID就掉了。
明显是被ST的队长强制下线了。
江时即将进口袋的钱就这样飞了，以那小傻子的性子，估计得刷好几个星舰才会意识到不对。
直播间后期等级很难升的。
可没等他惆怅完，眼前的屏幕忽然闪过一道道绚丽的光效，耳机里也响起星舰特有的音效。
他以为是Smile那个大冤种背着ST的队长偷溜回来了，可一抬头——
【TLG-Xu向主播Time送出10个星舰！】
江时感谢的声音卡在嗓子眼，他簌地看向旁边的谢叙，“队长！”
这礼物平台要分走一半的！
谢叙松开放在鼠标上的手，语气淡淡：“别人送一个星舰你叫宝宝，我送，换来一个凶巴巴的队长。”
【哈哈哈，T宝心疼平台费，Xu醋T宝区别对待。】
【救命，我怎么莫名磕到了！他们以前有这么甜？】
【有的，不过没现在这么自然。】
【我哐哐炫狗粮！】
江时倒是没想到这一茬，而此时游戏加载完，他只能操纵着英雄出泉水。
赵九也问谢叙还打不打。
谢叙应了声打，便转过头。
可下一秒，他放在桌上的手背就被人很轻地碰了一下。
江时挨了他一下就飞速撤回手，继续操纵英雄，在谢叙偏头看来的时候，本来走直线的英雄忽然走了一段人机步。
江时红着耳朵，“谢谢Xu的十个星舰，队长哥哥大气。”
直播间停滞了一瞬，弹幕忽然疯了一样往外涌。
【队长哥哥~~~~】
【草！小白毛撒娇是真软！！！】
【虽然不是叫我，可把我心都叫化了，姨姨送个烟花给你们助助兴~】
【刚才小傻逼是不是主动牵Xu的手了，他们没谈我是真不信。】
【楼上是不是搞错了，他们不是早就谈了？现在这情况估计已经亲了好几回了。】
江时看着那个亲了好几回的弹幕，在心底默默反驳。
才两回。
还都是浅浅碰一下。
谢叙跟江时虽然没再说话，可是谢叙依旧挂在江时直播间，牢牢占据榜一的位置。
羞耻的江时没再理会弹幕，专心打游戏，粉丝便开始自己聊自己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小白毛游戏意识长进得是真快，跟ST那场比赛，看得我爽死了。】
【我本来还以为小白毛会被针对得很惨，没想到他这么争气，硬生生扛下来了，还打出了不错的战绩。】
【除了Time本身优秀，TLG也的确是个很优秀的战队，把人培养起来了。】
【我听说，刚开始进首发的选手都是由Xu调教出来的。】
【你这个词用的很妙。】
【难怪小白毛进步这么快~】
在弹幕自己聊天的时候，江时回城补给的间隙，把直播间的友链填上了。
【刚才小白毛是不是动了鼠标干了点其他的？】
【他手速太快了，我没看清。】
【背着我们干嘛呢？来人，速速查探回禀！】
【报！T宝在直播间挂上了Xu的友链！还挂满了！】
【啊？他还挂了谁的？】
【五个位置，他全挂的Xu……】
【我帮小傻逼回忆一下他前十分钟不到的说辞——】
【花里胡哨】
【闲的】
江时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么隐蔽，都还会有人发现，索性挪开视线装死。
可几分钟后，他想着这波事情应该过去了，抬头看向弹幕，愣住。
【Xu开直播了！】
【Xu把自己直播间的友链也换了，全换成了Time的！】
【Xu下播了！】
弹幕开启实时播报，江时想忽略都难。
他低头，悄悄勾起嘴角。
同样开了直播的姜乐乐也收到了[热心粉丝]的提醒，他幽幽看向江时：“我之前问过你友链的事，你说挂着很蠢。”
江时刚准备说话，却见姜乐乐鼠标一扔，躺在靠背上，“来吧，你开编，我听着。”
江时：“。”
他也懒得费脑子，破罐子破摔，“就想挂队长的。”
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嚣张姿态。
姜乐乐：“？！”
他伤心欲绝地找上谢叙，“队长，你也挂个我的，要雨露均沾！不能总偏心小白毛一个！”
江时嘴角的弧度一下就没了。
天杀的臭冬瓜！
可直播都开着，他也不能小心眼到阻止谢叙给队友挂链接，毕竟有五个位置。
江时把气都撒在了对方AD上，一边打架，还不忘疯点在泉水挂机的姜乐乐。
[队内]TLG-Time：这小子挂机，等会大家帮忙举报一下。
姜乐乐应该庆幸他举报不了队友。
他刚发完消息，就听谢叙开口回应：“没位置。”
谢叙看了眼旁边鼠标按得咔咔响的江时，“都给Time了。”
江时听着姜乐乐的哀嚎，捂唇挡住悄悄上扬的嘴角。
姜乐乐看着满屏幕的嘲笑，捂着心口，一副快要厥过去的心痛表情。
他歪倒在俞回肩膀上，“Back，他们合着伙来秀我，我需要人工呼吸！”
俞回正在拉扯打双野，闻言手一抖，残血的红buff拉脱，在他眼前回血慢悠悠走回坑里。
他肩膀一顶，把人撞走，没搭理姜乐乐。
姜乐乐揉了揉快被撞出脑震荡的头，幽幽道：“Back你心肠怎么这么硬！我们就不能反秀回去？”
才打完野区的Back：“不能。”
姜乐乐撇了撇嘴，也习惯了俞回的无情。
他瞥了眼嘴角要翘上天的江时，嫌弃道：“别偷乐了，下次我再凑上来吃狗粮我就是狗！”
主要是谢叙以前在队里很公正，他总是以为谢叙不会徇私，才老是一次次撞上来。
他们TLG下辅不干不净又不是第一天了。
江时直播间的网友看到姜乐乐吃瘪，乐坏了。
【难以想象乐乐在TLG过的是什么日子。】
【以往TLG就他跟Back秀别人，现在反倒被强塞狗粮。】
【小白毛本来就对Xu心存不轨，用这种方式献殷勤正常，可是Xu竟然顺着他瞎胡闹。】
【TLG下辅是真的！（说累了）】
【插个嘴，刚才开播的时候，你们有看到Xu桌面上的东西吗？有点眼熟。】
【没看到，只关注友链了。】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雪人娃娃？好像T宝也有这一款。】
【不光如此，我怀疑Xu桌面上的就是T宝以前的那个。】
江时没想到粉丝眼睛尖到这种程度，瞥了眼谢叙桌面上正对摄像头的娃娃，不过很快收回视线，面上丝毫不显，语气镇定：“你们看错了。”
【不可能看错啊！我当时手快截图了，放大了细节，那个雪人头顶帽子上的毛毛很稀疏。】
【真的？那实锤了，T宝一年前失恋那会，就喜欢拽着这个雪人娃娃哭，还时不时揪它头顶的毛，那娃娃都快秃了。】
【毛我没注意，我只是发现那个雪人娃娃颜色有点旧，明显不是新买的。】
【所以，为什么象征T宝前男友的娃娃会出现在Xu的桌面上。】
【我深度分析了一下，觉得小白毛很有可能拿前男友的东西装成新的又送了Xu一遍。】
【？？？】
【我真的……小傻逼你能不能再抠门再渣一点？我都看不下去了。】
【不不不，Xu对雪人娃娃最熟悉，能看不出来这是二手的？既然他能这么大剌剌放桌上显摆，我有一个可怕的猜测——】
【楼上，你不会跟我想的一样吧？！】
江时看着这些弹幕，心头浮现一股不详的预感，连忙出声打住：“停。”
“我渣我承认，别猜了。”
要不是直播时长要求，他根本不会开直播！每次都要被挖出一点东西，他底裤都要被看光了！
可是粉丝并不买账。
【你渣是真的，可Xu不可能没看出来娃娃是二手的。】
【你们解释一下？】
【总感觉T宝偷偷干了我们不知道的事，姨姨不允许你有秘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既然谎话已经开了头，江时索性瞎编到底：“你们不是说我们谈了？我送的东西旧一点也是宝贝，你们这群单身狗理解不了很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确定了关系，江时之前口嗨的属性正在一点点回归，越说，语气越理直气壮，还有点嘚瑟。
【又骚起来了是吧？】
【@TLG-Xu，Time说你们谈了。】
【@TLG-Xu，他还说你恋爱脑，旧东西也当宝贝。】
【下一秒，我要看到你把他那坏嘴亲烂。】
江时看着这些弹幕，心虚地往旁边看了眼，不过，谢叙似乎在专心玩游戏，没注意这边。
倒是姜乐乐出了声：“这雪人是你送给队长的啊？”
难怪他早上说这娃娃丑江时脸那么臭。
他说完，支援的同时想补掉江时的兵线。
一心二用的江时没有漏掉他的小动作，“姜乐乐，别手欠。”
姜乐乐悻悻住手，看到谢叙桌上的娃娃，随口问了一句：“T宝，你喜欢雪人也是因为队长吗？”
他有次去江时屋里找小黑玩，看到过江时一个展示柜放满了雪人娃娃，看时间跨度，明显不止买了一年。
江时这么早就喜欢谢叙了？
“不是。”江时跟蹲伏的姜乐乐一起收掉对方射手，才回道，“三四年前，我无意间碰到了不知道哪个战队的展会，去蹭了吃的，那人估计以为我是粉丝，给了我一个娃娃。”
“挺有缘分的，加上雪人外形挺有特点，就记住了。”
姜乐乐：“展会啊！看时间，我们应该也快办一场了，到时候也有各种周边当礼物。”
他说了几句，忽然意识到不对，“三四年前，是雪人娃娃卖得最火的时候，官方还搞饥饿营销，大家想买还得通过黄牛，竟然有人白送你？”
三四年前谢叙风头正盛，是联盟里最有潜力和商业价值的职业选手，代表英雄雪人的周边更是供不应求，江时竟然能在展会上白拿？
江时没了解过当时的行情，闻言愣住。
姜乐乐看着江时颇为惹眼的脸，提出合理猜测：“那人不会是喜欢你吧？”
此话一出，江时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谢叙的视线往这边看了一下。
江时：“？”
他怀疑谢叙耳机里还混着他直播的声。
不过姜乐乐的嗓门太大也有可能。
有了名分的江时非常自觉地跟人撇清关系，“瞎说什么呢？我那个时候才多大，还没成年。”
他面无表情地瞎编：“再说，给我娃娃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喜欢个屁。”
姜乐乐嘀咕道：“可是玩游戏的哪来的大叔……”
他还想问，却被江时打断，“停，我要闭麦操作了。”
江时说完，把耳机声音调大，任凭姜乐乐喊了好几声都没理。
这个话题太危险，他傻了才接。
训练中途，江时跟上出门泡咖啡的谢叙，跟人商量：“队长，你能不能把那个雪人娃娃换下去？我给你个不那么明显的。”
今天训练任务重，谢叙懒得折腾，泡的速溶咖啡，不过还是抽空给江时榨了杯橙汁。
他一边忙，一边回答江时的话：“为什么要不明显的？”
江时一下卡了壳。
因为这个娃娃衍生出来的话题太多，不光是网恋前男友，还会让江时有种他跟谢叙时刻会暴露的错觉。
可他没直说，说起另一个话题：“队长，上次跟ST打完比赛，你掉粉了。”
谢叙对那些女友粉冷眼旁观，反而对他维护有加，让她们心灰意冷，纷纷取消关注以示反击。
这件事还短暂地上了热搜，只不过很快掉了下去，应该是原阳做的。
饶是基地没人提，可一直关注谢叙的江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谢叙正在洗橙子，动作不紧不慢，“没掉，你的粉丝不是帮我补回来了？”
江时一时哑然。
他的粉丝巴不得他跟谢叙百年好合，效率奇高地填平了缺失的粉丝量。
茶水间很快升起橙汁的甜味，以及咖啡的清香。
谢叙将橙汁递给江时，“想要我换娃娃也行，你拿价值更高的来。”
江时眼睛一亮，他有好多限定版的雪人周边。
可没等他开口，谢叙悠悠补了一句：“来换我们的定情信物。”
江时：“。”
后来的训练，谢叙把娃娃换了个地方，放在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江时直播的时候，镜头刚好圈住。
江时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问题。
谢叙就是故意的，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俩谈了……
甚至在直播间的粉丝谈论起江时前男友以及送他雪人娃娃的选手时，非常[凑巧]地伸手戳了一下娃娃的肚子。
把娃娃戳倒了。
江时感觉自己的肚子也挨了一拳，他无法理解谢叙为什么跟自己还有一个大叔吃醋，可他又没办法解释。
原阳中途进来说了个事：“联盟给咱们派了个任务，过几天出门办个展会，线下宣传，先跟你们提个醒，做好心理准备。”
江时根本没仔细听，跟着大家哦了一声。
他正忙着审核弹幕。
直播间的粉丝一直拱火，正不嫌事大地跟谢叙科普。
【Xu你在看直播吧？你是不知道，江时失恋那会多伤心，哭的抽抽的。】
【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虽然我是T宝的粉丝，可他是真的渣，竟然还用跟前男友的信物来忽悠你。】
【我觉得你晚上应该好好收拾他一顿。】
【明天我要是看到小白毛照常直播就是你不行。】
江时鼠标微动，把说他哭出鼻涕泡的人拉黑了，并且无情反驳网友：“队长再生气也不会打我。”
【……6】
【蠢蛋。】
训练结束，江时终于结束了煎熬的直播生涯。
他还缺十个小时，至少得再播两天。
离月底也就剩两三天了……
他必须把那个雪人娃娃换下来！
半夜，江时贴着墙壁，听到隔壁姜乐乐房间的声音终于平息后，他给谢叙发了个消息。
【乖宝江江：队长，姜乐乐睡了，十分钟后我来你房间！】
谢叙看着这条消息，眸光微动，回了一个嗯。
这次的江时准时赴约，敲门声响起，谢叙看了眼镜子，才去开的门。
只不过，他没看到江时，反而看到了一个长方形的巨型展柜，江时从后面露出脑袋，有些吃力地说：“门打开，缝隙太小了。”
卡着他的展柜了。
谢叙让开后，江时顺利进屋，并把展柜放在了谢叙空置的桌面上。
江时看了眼一柜子的雪人娃娃，说不心疼是假的，不过，他还是咬牙开口：“这是我能拿出来最值钱的东西了，跟你换那个雪人娃娃。”
谢叙看着把自己家当都搬过来的江时，表情有些惊讶。
江时最宝贝这个展柜里的娃娃，过年的时候什么都没收拾，却专门花时间把展柜里里外外擦了一遍，还发了个朋友圈炫耀。
可现在，竟然舍得拿出来。
“我知道定情信物很珍贵，但是这个也不赖。”江时怕谢叙不信这些娃娃的价值，“里面好几个已经绝版的，估计连你都没有。”
他说完想让谢叙仔细看看，却发现了不对：“队长，你房间的灯是坏了吗？怎么这么暗？”
他仰头看了一圈，发现大灯根本没开。
“你别担心，以前家里的灯都是我换的，我借个梯子来帮你看看。”
谢叙拦住试图去仓库找梯子的江时，沉默地关掉氛围灯，换成明亮的大灯，“没坏，刚才按错了。”
“那就好。”江时没多想，转回话题，非常详细且认真地给他介绍了自己的珍藏，说完后，期待地看向谢叙，“怎么样，是不是不赖？”
谢叙瞧着他真诚的眼神，表情有些复杂，不过，还是点头：“嗯，挺好。”
江时这个人精哪里没发现谢叙对这一展柜的娃娃不感兴趣，悄悄伸手，拉住谢叙的食指，“队长，这些娃娃本来很多就是你的周边，我觉得送给你，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他手一点点，跟谢叙完全相握，指尖在谢叙手心亲昵地蹭了蹭，“我喜欢它们，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江时仰着头，弯起嘴角的时候，脸颊浮现出一个圆润的酒窝，配合上撒娇的语气，乖得不行。
谢叙垂眸看他，“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给我？”
江时眨了眨眼，“因为我更喜欢你啊！”
回答地毫不犹豫。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谢叙罕见地愣了愣。
江时刚洗完澡，头发依旧吹得乱糟糟的，却更显蓬松柔软，小熊睡衣因为穿得太久，领口松松垮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