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谢宗慎,其母是异域人,生前十分的先帝的宠爱,只是在其母去世之后,谢宗慎并没有得到先帝的庇护,而是任由其在皇宫中自生自灭,后来先帝驾崩,太子继位,谢宗慎也被封了个荣王的称号,有了自己封地。
可是现在,荣王的势力逐渐壮大,已经引起了皇上的猜忌,最近皇城派来的探子格外多,暗部的工作量也增加了不少。
谢宗慎将撕碎的纸片扔到了屋子里的火盆里,里面已经积累了一堆燃烬的灰烬了。
碎纸在火焰中起伏,谢宗慎的头又开始痛了,每一次头痛都让他在浑浊的意识中看到那个陌生的人影。
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我要考试,后天入v,第一个世界的番外放在入v当天发,不想看可以跳过,不过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发出去,大家都懂哦!
大家祝我考试顺利吧,虽然平时我都在水课,好紧张,千万别挂!别挂!
◎如您所愿,请交付灵魂◎
城市的上空飘荡着工业产生的烟雾, 和沉甸甸的乌云混在一起,就连下坠下的雨滴都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是温郧死后的第四年,对的, 温郧死了,除了宋承远以外的所有人都认为温郧死了。可是真的死了吗?
时间不会倒流。但是记忆可以回溯。宋成远一直被困在过去的时间里。记忆永远回溯着, 为什么一个人会记着另一个人如此之长呢?情感真的是无可代替的吗?爱真的存在吗?年轻的宋承远一定不会相信这些。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
郑柔雅这几年并不好过, 温郧的离世和宋承远的沉默一直在折磨着她, 她已经受够了。
可是每当看到宋承远那副样子的时候, 郑柔雅就会不停地质疑自己。
离开温郧的宋承远就像是一具空壳,即使宋长瑞如何逼迫,宋承远永远都是那副模样。
今天是立秋, 虽然下雨了,但是还是很热。
杨季夏来到地方的时候莫岱已经坐在里面喝起茶了。
“杨小姐来了。”
“莫先生, 好久不见。”
两个人客套且官方, 微笑的面具之下是毫无波澜的灵魂。
“算起来,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私下聚过。”
莫岱抚摸着自己轮椅上的把手, 面上的神色像是在追忆什么。
杨季夏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哼笑了一声。
“真羡慕你啊!”
杨季夏抬起头,看着莫岱,眼底涌起一丝怨怼。
“在他还没出国时我们就约好一起去看画展的, 可是直到他离开我们都没有完成当时的约定,而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画展却约了你。”
杨季夏心中的怨是对她自己, 她没有实现和自己好朋友的约定,而这个约定却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
“谁说不是呢?”
莫岱垂目,然后静默, 这间三人茶室永远都坐不满了, 他费尽心思找回来的哥哥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爱可以炽烈, 可是在炽烈之后只会留下面的灰烬,木讷又贫瘠,像是一把制作不那么精致的小提琴,岁月带给琴声沙哑,而不是沉淀的悠扬。
宋承远回到了家里,自己下厨做了一些饭菜,像平时一样吃完饭躺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曾经温郧放在电视柜里面的游戏,然后靠在沙发上抽一根烟。
烟是他从楼下超市买菜时随手买的,辛辣得让他头疼,可是他还是不会放手,即使不抽也要它在自己手上燃尽。
这里以前是温郧的家,现在却成为了他仅剩的避风港了。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立秋,转眼间……”
宋承远将电视打开,声音调大,目光平静的走向卧室中,只是在开门前的那一刻,他停下身回头又看了一眼这里。
和温郧离开前一模一样,花瓶里的花还生机勃勃,厨房里的厨具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
宋承远推开门,床头放着一杯已经凉了的白开水,端起它将口腔中含着的东西冲下去。
死亡也许并不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也许它毫无意义,只是生者将死亡吹嘘,赋予它无比高大的含义,死亡不必诞生在激烈中,就只是在一个平凡的饭后,收拾好房间之后在床上睡一觉就再也不会醒过来。
其实在现在回想起来,他和温郧之间并没有多少值得回忆的东西,因为大多是他自己的臆想和自我欺骗,甚至他们之间仅有的一个亲吻都是他自己夺过来的。
是啊,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被温郧选择呢,自私自利,还是个自大的家伙,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渴望着那个人的偏爱和亲昵。
如果,如果他是个女人,是不是就可以稍微占一点优势了……
意识渐渐消散,宋承远的视线已经模糊了,可是在灰蒙蒙的一片中,他看到了那个人。
“要我抱抱吗?”
温郧伸出手看着宋承远,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眸子里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爱恋。
要,好想要,可是为什么你现在才来?
在诡异的梦境中,他是温郧唯一的爱人,他们拥抱亲吻,在花丛中交织缠绵,温郧的手会认真的抚摸着他的身体,炙热温柔。
那天,宋承远没来公司,秘书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因为手上有一个很重要的合同,秘书不得不马上给宋承远家里的座机打电话,可是还是没找到人。
宋长瑞很快就知道了宋承远没去公司的事情,在家里发了很大的脾气,语气中全是对宋承远的失望,郑柔雅苍老的厉害,坐在一边看着宋长瑞的样子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女人的预感一向很准,哪怕郑柔雅已经是个稍显神经质的老女人了。
宋承远的尸体在第二天下午被上门的郑柔雅发现了,她跌坐在床边,看着床头已经空了的药瓶,颤抖的手抚摸着宋承远冰凉的皮肤。
“承远……承远,别吓妈妈……”
“宋承远,快醒醒……妈妈错了,妈妈错了……”
郑柔雅没想到宋承远会自杀,她不理解那份情感是有多么放不下,明明一切都已经回归正轨了,为什么宋承远要这么残忍的留下父母自杀。
死亡是艺术家追求生命的极致,纯粹的商人做不出殉情这种高雅的行为,宋承远在死去的那一刻灵魂才得以在痛苦中释放,说不定会乘着什么东西继续追寻温郧的身影……
郑柔雅在宋承远死后精神也出现了问题,宋长瑞也因为身体原因进了好几次医院,但是他们都有专人照顾,直到死亡,这是宋承远生前留下的思量,保证了宋长瑞和郑柔雅后半辈子的优质生活。
立秋之后,天气就渐渐寒冷起来了,宋承远的墓地在北山郊区,这里雾气蒙蒙,一抹绿色的光停留在宋承远的墓碑前。
“叮——检测到优质灵魂体,尝试绑定……绑定成功。”
宋承远的灵魂仿佛飘荡在冰冷的海水中,品尝着苦涩与冰冷,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好像在眼前的虚无中看到了……温郧。
周围刹那变换,他站在了那套房子里,熟悉的陈设,熟悉的气息,那个人还在吗?
“咚——”玄关处传来了声响,宋承远转头看了过去。
刚下班的温郧拉扯着自己的领带,面上带着烦躁。
“真是烦死了,那几个客户简直是脑子有坑。”
宋承远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温郧要年轻很多,很稚嫩,看起来也才二十多岁,熟悉的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不太好的脸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气压都很低。
这是刚毕业进入宋氏的温郧,是他错过的温郧,是他梦寐以求的温郧。
“黄哥,你说什么时候时间线才能到宋承远那小子进公司啊?”
温郧看不见屋子里的这个宋承远,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之前宋承远一直不知道温郧那个所谓的盟友究竟是什么,现在以这种奇异的角度,他看到了漂浮在温郧周围的绿色光块。
宋承远慢慢靠近温郧,坐在他的身边,注视着这张自己做梦都想见到的脸,确保温郧不会发现自己之后他将自己的头靠在了温郧的肩膀上,几近崩溃地哭了起来。
温郧,你一次又一次的让他背离了自己的情感,那种痛苦不亚于背叛,可是他就是贱,面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还赶着上去找存在感,甚至不惜奔赴死亡。
温郧感受不到宋承远的存在,但是宋承远却可以触碰温郧。
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温郧做饭的时候宋承远站在一旁认真观摩,温郧每一步的移动都会牵引着另一位他看不见的“鬼魂”。
他们就像是一对不怎么说话的情侣,只是其中一方却不知道另一个人的存在。
温郧睡着的时候,宋承远会躺在他的身边仔细的轻吻他的皮肤,然后拥抱他,即使怀里的人感受不到自己热情。
宋承远以为他会一直和温郧这么生活下去,温郧永远都看不到自己,可是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年轻的温郧酒量还没锻炼到三十岁时的水平,而工作中又免不了要应酬,这天温郧喝的烂醉如泥,一个人艰难地打开房门,就这么晕乎乎地倒在玄关了。
宋承远连忙上前,打算把他扶到卧室里,可是一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是谁?这里……我家?”
酒精的作用无比强大,温郧分不清自己勉强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存在的。
宋承远没想到他会看到自己,长久的陪伴让他务必熟悉温郧的状态。
他现在没有意识,最什么都不会被发现的。
挤压在他心脏中的恐慌与爱恋开始膨胀,在几秒之后从胸膛溢出。
“唔……”
环着他的脖颈亲吻他,用自己颤抖的躯体贴紧他,努力唤醒他沉睡的欲望。
宋承远想一个赌徒,赌注是他自己。
温郧被拉到床上的时候脸颊通红,只是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那人的挑逗。
宋承远舒展起伏,汗水划过眼角,像泪水,有点可怜……
温郧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呆愣愣的坐起身,然后困顿的回想昨晚,却只能回想起酒精带来的剧烈头痛。
宋承远没有穿衣服,坐起身,从他的背后拥抱着他,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早上,黄哥待在系统空间一声不吭,温郧叫了也没有反应,他在玄关找到了眼镜的残骸。
喝酒真是误事!
宋承远站在温郧身后的不远处看着他,像是在看最后一眼一样妄图将他刻在自己灵魂中。
“如您所愿,请交付灵魂。”
宋承远垂目,轻笑。
“拿去吧!”
这是一个交易,腐烂的灵魂是他唯一能给的了。
作者有话说:
我不知道这章会不会被锁,今天的万更剩下的在下午三点。
昨天考试很顺利,这两门不会挂!
◎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存在◎
温郧昨天晚上睡得并不是太好, 身上的伤就先不说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小瘪三不走正门总是在房顶上窜来窜去,托他好耳力的福气, 今天的黑眼圈格外迷人。
刚推开门,温郧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善一和善二, 善一是个大汉, 看起来就很壮实, 善二是个青年男子, 相貌一般,身上却有一股子风雅。
“善七,你醒了, 你又被罚了?”
善一先不明白,善七虽然跟他们来往不多, 但是身手应该是不错的, 怎么每次就他挨罚最多呢。
“嗯,上次任务出了点岔子。”
善二没有开口, 只是朝温郧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先不说这个了,我和善二还有事,就先走了。”
温郧应了一声,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都是善字开头的, 但是等级完全不一样,善一到五是最顶尖的一批,负责在王爷身边执行机密, 善六到十五算是善一到五的替补了。
不过他们大部分都见不到面, 温郧也就只认识几个人, 其他的大部分他连面都没见过。
温郧去拿点膳食,别的不说,这荣王府是真的够大,养的这么多暗卫也只是占了王府的一小部分,厨房就有好几个,负者给不同的人提供膳食。
路过后花园的时候,温郧听到了远处的嘈杂,像是几个小厮在打什么,还夹着着弱弱的猫叫声。
温郧迅速上前,果然看到了三个小厮在打一只野猫,他也没想这么多,躲在暗处抄起三颗石子击了出去。
惨叫声响彻云霄,温郧一个飞身抱起猫就跑,三个小厮捂着自己的命根子躺在地上痛苦嚎叫,根本看不清是谁干的。
【宿主玩的挺变态啊!碎蛋专家嘛。】
【你要是闲得慌就回去看片,别来打扰我。】
温郧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小猫崽子,心里揪得慌,是一只漂亮的小玳瑁,长得花里胡哨的,还是长毛,但是浑身毛发□□涸的血液结成了团,尾巴断了半截,只剩下毛发还连着了。
【真狠心,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啊!别担心,我从系统空间找到了药品,但是尾巴那里没有办法恢复,建议去找大夫看看吧!】
黄哥看到猫的时候就开始找合适的药品了,毕竟这么可爱的小生物也不只是人类喜欢,系统也很爱的好吧!
【黄哥真厉害!】
系统使用道具的光只有温郧能看见,刚刚还扭曲的四肢现在已经恢复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很脆弱,小猫的呼吸也已经平稳了。
“喵……”
“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小乖乖,在忍一会。”
温郧抱着猫就跑到了自己一直看伤的大夫那里,大夫对这个总是受伤的年轻人还是很熟悉的,但是他是治人的,给猫看病还真没干过。
“总之尾巴我先给上点药包扎起来,猫太小了,药材的量不好掌握,药就先不抓了。”
“……”
“还有什么事?”
“我应该给它吃什么?”
大夫和温郧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没养过猫,都不知道这么大的猫应该吃些什么。
“熬点肉粥吧!其他的你问别人去,老夫也不知道。”
大夫捋了捋自己的小山羊胡子,赶紧把温郧给打发了。
温郧抱着猫,去了厨房随便塞了点东西填饱肚子,问厨房大娘要了点米和肉,大娘一听他是要喂猫,又给他塞了到多东西,随便还给了他一小坛新鲜的羊奶。
温郧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里,这也也有厨房,不过住的都是一群做暗卫的汉子,厨房也算荒废了。
之前温郧一直没有时间,所以都是自己随便对付一口,但是现在自己又要重新拿起厨具了,为了一只猫。
谢宗慎刚来到花园就听到了呜咽的惨叫,身旁的护卫神色冷凝,瞬间警惕起来了。
“王爷……”
谢宗慎皱了皱眉,冠上镶嵌的玉髓将他的皮肤衬得很白,迈开步子走上前去。
入目的只是三个小厮躺在地上痛苦的呜咽,难道是外面的人潜进来打上了小厮,但是对方应该不会蠢到不杀人灭口,而是放任他们在这里哀嚎。
“去问问怎么回事。”
“遵命。”
谢宗慎看着小厮身侧的一滩血迹,那明显不是他们的血,更像是什么小动物的血。
让下人去审问发生了什么,谢宗慎坐在亭子里看着池子里的荷花思考事情。
“王爷,问出来了。是那几个小厮在打野猫,然后被什么人给用石头打了一顿。”
“看清楚什么人了吗?”
“没看清,猫也不见了。”
“嗯。”
有这样身手的,大概是府上的哪个暗卫了,只不过暗卫一向严苛律己,少有这般心软还敢在府中中出手的人,难道是哪个偷懒的侍卫?
“善一,去查查是谁。”
善一一直隐匿在暗处,听到了谢宗慎的吩咐立马就查这件事了,果然没一会儿就从后院里专门给暗卫医诊的大夫那里打听到了消息。
善一特意回了一趟院子,果不其然,善七在厨房里正忙活着,诱人的香气从狭小简陋的厨房里传出来。
这小子,还有心思搁着做饭?
“善七……”
善一刚进来就看到了被温郧放在一边的小猫,它身上还有血液,但是眼睛已经睁开了,警惕的看着门口的善一。
“善一?你怎么又回来了?没事做吗?”
温郧用一个小碗盛着已经放凉一会儿的肉粥,放在小猫的面前,顺便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善七……这猫是从哪来的?”
“后花园捡的。”
“是不是有三个小厮?”
“你怎么知道?”
温郧颇为惊恐地看着善一,这人这么变态的嘛,不会是跟踪自己吧?
“别那么看我,我可没闲心去跟踪你,是王爷让我来调查是谁把那三个小厮的命根子给断了。”
温郧木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王爷回来那么个偏僻的小花园,还正好碰到了那三个小厮,这下完蛋了,现在可是古代,他也不了解王爷这个人,要是人家一个不痛快想要自己的命,那是给还是不给?
“得了,你先在这待着吧,王爷只是让我调查,没说要罚你,最近老实点,别再整出什么岔子了。”
善一嘱咐了几句,然后就赶紧回去复命去了。
小猫吃了几口肉粥就饱了,趴在那里舔着爪子,然后就冲着温郧喵喵叫。
“小东西,你可是害惨我了。”
温郧收拾好厨房之后就将小猫抱回了自己房里,给它准备好水和吃的东西,他之后要去处理积累下来的任务了,虽然到了古代,温郧依旧是没逃掉九九六的生活。
善一回到了谢宗慎的身边,恭敬地跪在他面前。
“王爷,将小厮打伤的是善七,他只是看到那些人虐打幼猫才出手的。”
谢宗慎脑海里没有关于善七的印象,善字的暗卫中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吗?
“善七?本王知道了。”
谢宗慎站起身,玄色衣物的金色蟒纹在他走动时灵活灵现,他的身姿挺拔,若是放到京城中一定能迷倒不少京城的千金小姐。
谢宗慎并没有追责,温郧带着小猫也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只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皇城派人来了,皇后诞辰,特意来邀请荣王进京一同庆贺,只是这邀请有几分真心就不知道了。
皇上是谢宗慎的弟弟,无才无德,不喜忠谏,偏爱些油嘴滑舌的大臣,现在朝廷的风气一天比一天差,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才能不如谢宗慎,皇上才格外的提防着他,这两年派来刺杀的人一次比一次多。
“王爷,该怎么回复?”
谢宗慎看着明黄色的布帛,眸色暗沉,还能怎么办,这哪里是询问他的意见,都下旨了,他还能拒绝吗?
“先去让府上的人准备好马车,皇城那边就正常给个回信就好了。”
“遵命。”
吩咐完事情,谢宗慎反手将明黄的圣旨放到了一边,把善一叫了出来。
“这次人不要带的太多,挑四个人跟着就行了。”
“王爷,善三和善四还未回到王府,是否要从下面的人中调一名上来。”
按照常理,就算调也应该将善六带上,但是这次谢宗慎思量了片刻,给出的答案却令人有些意外。
“把善七带上。”
就这样,温郧这个从来都没有和王爷接触过的暗卫迎来了他的人生第一次贴身保护。
【黄哥,你知不知道藏在王府里最大的卧底是什么身份啊?】
【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
黄哥叹气,这个世界跟上个世界不一样,这个世界的男主不需要温郧过多的干预,但是后期的各路牛鬼蛇神也是折磨的男主角谢宗慎够呛,但是给他致命一击的是一直隐藏在王府的密探,也就是这个人导致了支柱崩塌。
不用直面男主对温郧老说是一件好事,可是现在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王爷点名让自己跟着,他肯定不能拒绝。
“喵喵——”
小玳瑁的尾巴还没恢复,依旧包着纱布,大概是察觉到了温郧的情绪不太高,把自己的脑袋伸到温郧的手边,轻轻地蹭着。
“小咪,明天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了,之后我就把你放到厨房的徐大娘那里,你一定要乖乖的哦!”
【你说了它也听不懂,也没见你这么温柔跟我说过话。】
【滚蛋。】
小猫当然听不懂,只是绕着温郧转,找了一个好下脚的地方借力蹦到了他怀里踩奶。
第二天一大早,王府里就开始忙活起来了,谢宗慎此成诸多风险,除了暗处保护的人,该带的护卫侍女是一个都没少,当然还要带上准备好的贺礼。
暗卫只带了善字开头的四人和无字开头的一队,剩下的所有人留守封地防止意外。
“王爷,人已经到齐了。”
谢宗慎点了点头,视线无意间瞥见善一身后的一个人。
那人带着面具,只能看到他低垂的双眼,明明陌生至极,可是谢宗慎还是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可是思考的越深,他的头痛就会越厉害。
那个人,就是善七?
“善七贴身保护,其他人暗处潜伏。”
WTF,这是干什么?他跟王爷也不熟啊,再者说,穿着一身怎么贴身保护,别人一看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的侍卫。
谢宗慎又看了一眼温郧,这次被温郧察觉到了,他抬起头看过去,那双看似寡淡却漂亮至极的眼瞳里满是平静的打量。
温郧低下头,不敢再看过去,谢宗慎也转过身走进了马车中。
“一会你去换身衣服,跟在王爷身边,一定要保护好王爷。”
“我明白了。”
他们是暗卫,注定要在晦暗的地方奉献自己,甚至要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失去生命,只要是执行任务,他们都会裹得很严实,面上的面具也只会露出一双眼睛出来。
善一的笑容被面具隐藏,拍了拍温郧的肩膀,示意他快点去吧。
温郧换了一身王府的侍从衣袍,跟驾车的马夫一同坐在马车前面,谢宗慎坐在马车里,隔着一层帘子,温郧都能闻见里面幽雅的熏香。
车夫是一个中年男人,露出的小臂上肌肉扎结,一看也是个练家子。
“王爷,咱们启程了。”
男人的嗓音粗犷,朝着车里喊了一声,看起来十分不拘小节,乐呵呵地把自己的腿放好。
一大群人马从王府出发了,从这里到皇城最快也需要四天,如果路上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时间只会更长。
温郧在这个世界里的人设也很附和他暗卫的身份,平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是他身边的男人明显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余晌也没想到,他家高贵的王爷会叫一个没见过的暗卫贴身保护,他对身边坐着的这个人还挺好奇的,看着温郧,他老想跟他搭话了,心里痒得很。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